第182章
川缓缓走到她面前,再次拉着她的手,竟然有一分幽怨的味道,“你真的要我走?” 锦燕却抽回了手,行了一个拜别礼:“民女恭送殿下。” 真要他走啊,狠心的女人,比一个男人都狠心。 若是以往陆行川的脾气,那绝对是二话不说,甩袖就走。 可是现在,他就是不想走啊。 就想去抱她,如那日一样,拥有她。 想要得到就要付出代价。 最后是陆行川妥协。 “燕儿,我们……回到以前吧。” 以前?什么样的以前? 锦燕不明白,终于抬头看他,看到他认真的说。 “你可以不进王府,可以继续做生意,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我不会限制你,干涉你,让你自由的飞,我只要你倦鸟回巢时,在我的身边,就好。” 听他这意思是要在背后默默做支持她的人? 锦燕不敢置信,“你真的……愿意支持我?” “嗯。” 这是陆行川最后的退让。 燕儿的性格陆行川到底是了解的,侧妃动摇不了她,那就只能让他退居幕后,默默去支持她。 第476章 锦川番外:本王的甜蜜与苦难 锦燕还是有些觉得荒谬,一个皇子,能看着自已的女人出去做生意,抛头露面,不生气,还默默支持的? 但看他不似开玩笑的样子,还是心软了。 态度稍微松懈,陆行川就趁热打铁,又把她往床上拐。 床上的她最乖了,没有这该死的倔强。 锦燕才不会三言两语上当,双手抵着他的胸膛,说:“如果你能做到你说的那样,我可以考虑再继续一阵。” “但是在开始前,我要约法三章。” 陆行川也抵着她了,不正经起来,“哪三章?” 锦燕往后退了退身子,想好好说,却被他一下子拽回去,手也不老实的掀起她的衣服…… 气氛瞬间暧昧的冒泡,和刚刚的诀别真的天翻地覆。 她不挣扎了,由着他占些小便宜。 理了理思绪说,“第一,你在跟我好的时候,期间不许有别的女人。” 这让她很介意。 这算是个吃醋的要求,陆行川答应的很爽快,“好。” “第二,这段关系在你有正妃开始就算结束,谁也不要挽留,或者在你没有正妃的时候就倦了厌了,我们谁都可以走,任何一方不得纠缠。” 第二条让陆行川沉默片刻。 为什么,她的想法总是与旁人不同呢? 第二条明显吃亏的是她…… 陆行川还是同意了。 锦燕这才说第三,“第三就是我在忙的时候,算账的时候,你不得对我用强,你要尊重我。” 陆行川:“……” 之前二人在一起,他觉得自已是金主爸爸,锦燕忙碌的时候,他确实以为她欲擒故纵用了几次强。 惹她不满,才在后面爆发的争执。 没想到她还记着呢。 陆行川看着她较真的样子,能怎么办? 只能继续妥协啊。 “好,都依你。” 锦燕这才满意,松手,不推他了。 由着他急吼吼的亲近,然后在亲近到最紧要关头时,冒出一句,“哦,我忘了今天的帐还没算,麻烦殿下等一等,我算好再来。” 陆行川:“!!” 他故意卖弄本钱,“你觉得我这样,能等的住?” 锦燕看了一眼,憋得是有些可怜。 但不能影响她刚定下的第三条原则。 她很干脆的推开“他”,起身,指了指耳房,“浴桶里还有冷水。” 陆行川觉得世间无爱了。 他那体贴温柔的燕儿,竟然让他用冷水洗澡,连手都不帮他了。 陆行川哀怨的躺在床上,像是身份颠倒,他等着被宠幸一样。 这让他内心不爽,想毁约! 直到算盘声响起,陆行川躁动的心,忽然静了。 好久……没听到她拨弄算盘的声音。 好久……没看到她坐在灯下,青丝披散,那温婉且认真的侧颜了。 曾让他烦躁的琐碎之音,终于再次侵入他的生活,成了窗台上的风铃摇晃。 叮铃铃,叮铃铃…… 陆行川闭上了眼睛,枕着她的算盘声入眠。 锦燕其实算不进去帐,现在这种情况,她哪里有心思还去管账本。 她推开他,只是想管管自已的心。 若是他不耐,走了,她又可以给自已理由和借口,说不值得。 可是,他留下来了。 锦燕托腮,回头看着他安静的睡颜,轻轻一叹。 欠你的吧,真的是欠你的…… 这次过后,二人感情得到了很大的升华。 陆行川果真守诺,回去遣散了一众后院,只跟她一人在一起。 且对她尊重,对她宠爱,每夜都会来找她。 仿佛苏宅才是他的家一样。 每次来时,锦燕只要在忙,他也会拿一两本书,靠在榻上看。 有时候也会把公事带来,就坐在她对面,与她一起忙碌。 有时候也会无聊,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拨弄算盘,描新的绣样。 有时也会去惹她。 一会儿给她喂水果,一会儿去扯她的袖子,摸她的头发,像是逗弄猫儿一样。 把她逗炸毛后,又乐呵呵的去给她顺毛。 锦燕比他暴躁,炸毛时算盘一扔,直接把他推倒在了榻上。 不高兴,*他! 陆行川最乐意她主动,那是一种别样的刺激。 刺激到他再也想不出,谁还能如她一般,给他这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感情稳定,陆行川正事也不会忘,他中途离京一次去万川县与先生会面议事。 将锦燕也带着了。 那是顾长凌第一次见锦燕,第一次看殿下对一个女人那么宠溺。 先生还劝他不要沉迷女色。 陆行川听到这句竟然有一种挫败感。 还沉迷女色,他找的那个女人,比他还有事业心啊。 他想沉迷,还得看燕儿呢。 罢,个中苦,不细说。 此次商谈结束后,陆行川终于知道了太子的身份,也知道了幕后人是谁。 不无震惊,震惊的他久久没回神。 原来楚家,早已投奔了他…… 那表面上还说会支持他,都是计谋啊。 陆行川从那一刻,彻底放弃楚家,便将计就计,让楚将军以为他上当了,最后在紧要关头,反设计了太子。 宣武门第一次事变,率先赶去支援的是太子,太子被安上造反一名,而他却赶在紧要关头打着救驾的名声前来,终于,太子让父皇寒心了。 楚将军一举,也让父皇起疑,暂时革职在家。 陆行川再次恢复了以前的风光无两,一时间他自已甚至都以为稳操胜券了。 可是怎么都没想到,变故来的如飓风扫荡。 先生在临安罹难,承千县又曝出他私挖铁矿,铸造兵器,走.私边关,种种罪名压过来,不过是一转眼,他就落入牢狱之中,被重兵把守,不得靠近。 而陆行亦,再不隐藏,以雷厉风行之势回归,一个月内登上了皇位,将局面稳定下来。 再见陆行亦,他一身明黄龙袍,在牢狱内高高在上,说:“九弟,自古以来,皇位能者居之,你败了。” 陆行川是败了,败在他识人不清,败在他心软。 还是念了他曾救过自已,在他得势的时候,没有对陆行亦赶尽杀绝。 反而让他得逞,在临安掀起风波。 陆行川一败涂地。 他已经想到了死,且陆行亦也不会让他活,明面上说的流放,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已的的贤名。 可是却没想到,流放前夕,牢中走水,云朝又暗中带人把他救了。 云家为什么没有受波及,陆行川那时候也不理解。 云朝能力于此,只能救他出来后将他藏在一处废弃的山庄,然后说三天后他安排好了,送他出城。 一切真的发生的太快。 翻的快,覆的快,陆行川在废弃的山庄,恍惚又迷茫。 出城后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 什么都没了,先生遇难下落不明,他被人追杀,所有势力被拔除,什么都没有了,活着又能做什么? 消极之时,他忽然想起了燕儿的安慰,鼓励。 对,自已还有牵挂,最后的牵挂。 是燕儿。 第477章 锦川番外:本王挽留的小心机 不知道为什么,陆行亦上位后,竟然没动燕儿。 他与燕儿的关系,陆行亦不可能查不到,近乎铲除了他所有势力,为什么没动燕儿呢? 这不由让陆行川想起此次朝堂更迭,云家竟然完好无损。 太子可是云震的私生子,陆行亦竟然还是没动云震,一定有缘故。 陆行川细细回想,终于想起了一个人。 云薇。 云家也好,燕儿也好,都和云薇有关系。 虽然不明白陆行亦为什么对云薇特殊,但至少因为这层关系,让燕儿无性命之忧,让他彻底放下心来。 陆行川从怀中掏出锦燕送给他的帕子,犹豫片刻,在破屋里找了纸笔,给燕儿写了一封信。 此行一去,前途多舛,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再看一眼燕儿,也不知道是否还有命回来。 信中句句是他切切的叮嘱。 叮嘱燕儿照顾好自已,莫要太拼,莫要什么事都一个扛,若是以后遇到能给她更好陪伴之人,就嫁了。 笔尖在嫁这个字停留了一瞬,浓墨晕染的这个字近乎模糊。 可见陆行川的纠结。 但最后,还是继续写下去。 千般感慨,万般无奈,都掩藏在字里行间。 最后在结尾落笔一句,唯愿你好,我心便安。 他日有缘,再见…… 陆行川晾干了信,装在信封里,托云朝转交给了锦燕。 他不知道锦燕看到是什么表情? 约莫是会伤心一阵,然后又继续为她那个铺子忙吧。 这一段时间的相处,让他知道没什么能抵过她的绣庄,她的生意。 陆行川忽然自嘲的想,或许自已这一遭难,是对他们二人中间最好的了断吧。 毕竟她也从未打算跟自已长久。 日升日落,陆行川独自一人在云朝找的小破山庄待了三天。 夕阳将山庄照的破败,亦将他的身影照的孤独…… 第三天晚上,云朝如约来,给他准备了一身土兵的衣服,带着他出城。 看着云朝身后空空,陆行川眼里划过一丝失望。 虽然知道燕儿不会为自已放弃什么,但是信交给云朝后,他期望,至少燕儿给他一封回信。 更期望,至少她能来送送自已。 他不会拖累她,也不会让她跟着自已去流浪,只是最后,若能好好见面话别,会让他少很多遗憾。 可惜,燕儿没来,也没回信,什么都没有…… 陆行川又自我安慰的想,也好。 燕儿素来比他干脆,迟早的事,不过是提前罢了。 他换了土兵衣服,云朝不知从哪里还给他弄了一张易容面具,虽粗糙,但是能掩盖原来样貌。 有云朝打点,陆行川顺利的跟着出了城。 云朝将他带到了城外十里坡,那里停着一辆马车。 陆行川有些诧异,本以为云朝会给他准备马匹,却没想到是马车。 他只当是云朝细心,觉得一匹马容易让人起疑,马车的话,会让人误以为里面还有人,从而减少怀疑吧。 正欲拱手道谢,忽然车帘微动,一双纤纤素手,撩开了车帘。 当看清她面容的那一刻,陆行川近乎枯干的心,忽如一夜春风拂过,开花发芽,生机勃勃。 “燕儿!” 他激动地都没来得及给云朝道谢,就迫切的朝那道人影奔去。 第一次如此失态,脚步踉跄的奔过去抱住那个女人。 那个一声不吭,连告别都不给机会的女人,原来早在这里等着他了。 “燕儿,燕儿……” 陆行川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刻的心情,只紧紧的抱住她,恨不能将她揉入骨血内,一声一声唤她的名字。 锦燕感受到他的轻颤,笑了。 笑着又哭了,捧着他的脸说:“殿下受苦了。” 陆行川抓着她的手,牢牢的握着,“我不苦,是你要跟着我受苦了。” 锦燕破涕为笑,“那看来我们要一起受苦了。” 陆行川擦去她眼角的泪,“不悔?” 锦燕摇头,“不悔。” 陆行川亲吻她的额头,唇微凉,但是吻滚烫。 叶梦娆纵马前来,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只好不识趣的打断,“城门快到宵禁时刻了,我们必须回去,你们也要尽早离开。” 陆行川一回头,这才看到叶梦娆。 “云总督,这位是……” 云朝拉住梦娆的手,“我未婚妻。” 陆行川还不知道他有未婚妻,有些诧异。 反倒是锦燕走上前,颔首道:“想必这位是叶姑娘吧?” 叶梦娆眉梢一挑,“你认得我?” 锦燕笑笑:“不认得,但是薇薇在信中提及过叶姑娘,说叶姑娘在临安帮助她良多,也说过她将会有一位嫂子了。” 云薇中间和锦燕通过书信,所以锦燕知道一些她在临安发生的事。 锦燕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信,“我知道薇薇在宫中是叶姑娘在照顾,麻烦在薇薇醒来后,帮我把这封信转交于她。” 叶梦娆从她手中接过信,“我会的。” “多谢。” 云朝拱手,与陆行川道别。 “此去山高水远,殿下珍重,云朝在京城,等您归来的那一天。” 陆行川对云朝极其感激。 这个得力干将,也是先生介绍给他的,且还是先生的师弟。 陆行川承了他们师兄弟莫大的恩情,一两句场面话也说不尽。 只得郑重承诺,他日若能卷土重来,一定报答救命之恩。 云朝鼓励他,说:“会的,云朝相信,殿下一定会回来,夺回您应有的。” 陆行川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叶梦娆和云朝走后,他们也启程了。 锦燕不会骑马,所以云朝才准备的马车。 马车简朴,她穿的亦简朴,头顶一块布巾,又素净的跟村姑一样。 可是陆行川却觉得此刻的锦燕,是他见过最美的样子。 陆行川很感慨,“燕儿,我还以为,你不会跟我走……” 锦燕坐在车辕上,挽着他的胳膊,“我也想不跟你走,但谁让你给我写了一封别有居心的信呢。” 说是诀别信,说是希望她更好,但是字里行间又都是不舍。 而且若真是有意诀别,陆行川完全可以把信收着,等到他走的这一天,再把信托云朝转交给她。 而不是提前给她,给了她线索,让她知道他被云总督救了,他身在何处。 又给了她时间,让她将绣庄的事交托妥当。 锦燕心思玲珑,焉能不知,他在赌啊。 赌她看到信心软,赌她舍不得他,会跟他走。 她也是纠结了一天,最终妥协给他。 那一刻,锦燕觉得铺子没了可以重开,但人……却不一定常在。 让她再任性一回吧。 锦燕靠在他肩头,同样感慨道:“殿下赢了,终于赢过小女子心中的那个铺子。” 陆行川被锦燕戳破,是在意料之中。 毕竟他的燕儿那么聪明。 是的,陆行川那封信,特意叮嘱云朝亲自交给她,就是给她泄露行踪了。 他是在赌,可又不敢对结果有太多期待。 没想到最后,燕儿让他逆风翻盘。 第478章 锦川番外:本王真想吻你 陆行川认真道:“燕儿,相信我,你也赢了。” 赢得了他的心…… “从此以后,不问前途如何,不问是否还有归期,燕儿你都是陪伴我一生之人,朝朝暮暮,至死不渝。” 夜风正好,不骄不躁,却吹得锦燕鬓颊泛红,最终陷入了他的温柔乡里。 “但愿,殿下记着今日所说之话。” 陆行川说:“永不敢忘。” 那就足矣。 不枉她放下一切,跟他走…… 茫茫夜色,两人依偎,心挨的如此之近。 陆行川说:“燕儿,以后不要喊我殿下了。” 锦燕以为他怕喊殿下暴露,“那我喊你什么?” “喊我瑾之。” “瑾之?” “嗯,我的表字。” 皇子弱冠出宫建府时,一般会赐封号。 表字一说,皇子中除非特别受宠的,皇上会为之取表字,一般皇子,多半就是称呼封号,未曾有表字。 锦燕诧异,“原来你还有表字呢。” “我母妃给我取的。” 陆行川解释:“瑾,美玉也。” 钟山之阳,瑾瑜之玉为良。坚栗精密,润泽而有光。 母妃希望他能如美玉一样无瑕,品性高尚,善良敦厚,温柔儒雅。 这个表字,只有母妃私下喊过,外人不知,连陆行亦都不知。 不过陆行亦太能算计了,陆行川恐这个名字还是会暴露,对外仍随处用化名。 锦燕只有私下喊他这个名字。 既然只让她私下喊,那看来告诉她表字,就是单纯的不想让她再用那些生分的称呼了。 锦燕挽着他的胳膊,忽觉甜蜜。 “既然不能对外喊,那我在外面喊你什么?” 陆行川很自然的答,“喊夫君啊。” 乍得听夫君二字,锦燕竟是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夫君这个词,即便他们在一起,她也从未想过。 陆行川见她不语,扭头看她,“喊不出口?” 锦燕别开视线,“嗯,怪别扭的,而且无媒无聘的,我可不吃这亏。” 陆行川啧了一声,“多喊两次就不别扭了,适应就好,至于聘礼,放心,以后亏待不了你。” 锦燕不想适应,怕真的适应了,改不了。 她含糊道:“到时候再说吧。” 陆行川也不逼她,只是内心想,总有一天让你心甘情愿的喊。 前方的路很黑,但月亮为他们点灯,照出一片光明,洒下互相依偎的影子。 还有渐行渐远的对话。 锦燕像是发现了什么,很是稀奇,“你发现没,咱俩名字里都有一个锦。” 不过她是繁花似锦的锦。 他是握瑾怀瑜的瑾。 陆行川笑笑说:“发现了,所以注定咱俩有缘……” 锦燕也笑了,缘分啊,有时候真的妙不可言。 陆行川被追杀,二人不能在客栈住宿,夜深时就一起窝在马车里过夜。 锦燕靠在他怀里,听他说最近发生的事。 外面传言是祁王逼宫,景王救驾,她知道这其中一定有冤情,直到现在才知道,是陆行亦自导自演的一场嫁祸之戏。 甚至为了上位,手刃了先皇。 陆行川提起时,不无憎恨,双拳紧握,“没想到他心狠至此,竟然连父皇……” 纵使陆行川想夺嫡,但也没想过弑父啊。 “而且他为了快速积累名声,炸了临安堤坝,致使千人遇难,先生也惨遭不幸,陆行亦已经疯了。” 如今陆行川什么都不瞒锦燕。 锦燕才知道他口中的先生,原来一直是薇薇的夫君,顾长凌顾大人。 看来临安之行,薇薇肯定是被牵扯其中了。 锦燕担心薇薇,但是也帮不上忙,只能把所有愧意留在了信中。 眼下当务之急还是他们的去向。 锦燕宽慰他几句后,担心道:“陆行亦之心狠,确实令人发指,你打算怎么办?” 陆行川道:“我打算去云南,找平南王叔。” 也正是陆行亦弑父这事,让陆行川想到了一个人,平南王陆正。 所有藩王中,只有平南王叔与父皇是嫡亲兄弟,且还镇守云南,手握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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