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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天。 在这种民众愤懑的声音下,似乎孙大学土的良知受愧,再次主动给群众扔了一个瓜。 说他刚好调查出几个月前的曲裕德的成交别院练蛊事件,也是皇上参与的。 眼下有现成的案例在前,这城郊别苑的练蛊之事,几乎无需太多证据,就可以套到陆行亦头上。 更何况,还有个证人,彩云。 陆行亦想杀掉彩云,终究是失败了。 顾长凌已经早一步就提醒过云朝,将彩云藏起来了。 彩云说站出来就站出来,显然孙大学土有备而来。 果然,他当时还是太心软了,不该只杀孙瑶敲打,而是发现他有嫌疑之心,该直接弄死。 一时的犹豫,如今的倾倒。 孙大学土那是格外卖力,将他练蛊的事全然捅开,并且将他嫁祸给祁王的事也渲染了。 陆行亦练蛊,孙大学土是参与人之一,因为孙瑶之死,让孙大学土心生芥蒂,觉得陆行亦过于无情。 又因自已曾无意泄露给祁王一丝线索,担心被发现,斩草除根,最终决定,投靠祁王。 哪儿怕以后没有仕途,只求落一个家人保全。 这事他没有直接证据,但因为知道具体流程,说的有模有样的,再配合彩云之词,此刻俨然是铮铮铁证,无法驳倒。 宣武门聚集了不少朝中肱股之臣,其中内阁几个人大臣都是陆行亦的心腹。 自然是替陆行亦辩驳的。 孙大学土那张嘴,不愧是大学土,叽里呱啦的怼一众大臣,还能爆粗。 直接说他们屎糊了眼睛,要用尿洗洗,看清楚当今圣上到底是不是如所传那样。 陆行亦森森的盯着孙大学土,盯着那些躁动的百姓,攥紧了缰绳。 正在激烈辩驳时,忽然一道女子哭的格外响亮。 “民女有诉状,要控告当今皇上在临安为谋取一已之私,私铸兵器,囤积势力,炸堤坝,毁良田,害人命,民女表哥临安巡抚顾长凌窥得真相后,被皇上嫁祸,于巡防堤坝时失踪。” “民女表哥兢兢业业,最后落得这般下场,恳请柳太傅和在场的忠良之官为民女主持公道!” 此女子就是若雨。 她一身白色衣服,呈着诉状,请求在场的文武官为她做主,声泪俱下。 柳太傅接过诉状,已然是指尖发抖。 原来,早先祁王殿下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他两朝为官,能在朝中屹立到现在,就是因为,他谁的队伍都不站,只保持本心。 所以在陆行亦上位后,最终决定暂时不动他。 因为柳太傅声誉好,为官清廉,上位就动他,那就百官寒心了。 陆行亦计划再过一个一年半载就让他告老还乡的。 可现在,都为时已晚。 柳太傅倒向了陆行川那边,开始质问他诉状上之事,是否属实。 陆行亦那边的大臣仍是顽强的狡辩,站出来质问若雨,“刁民,你口口声声说皇上是罪魁,可有证据?” “还是你被人贿赂,故意在这里起哄,污蔑皇上,待等本官查实,你们这些人通通都要捉拿在监!” 若雨有证据,她忽然指向人群中一直被忽视的那抹黑色身影。 “他能帮我证明,民女所言一切非虚!” 所有人视线望去,夕阳下,男子一袭黑色锦服,镶红色云纹边,端的是贵气翩翩。 有人认出来,说:“这不是平南王世子吗?” 有人讨论:“是啊,平南王世子怎么现在就在宫中了,不是离藩王进京还有一段时间嘛?”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陆鸿远缓缓走来。 错错乱乱的视线中,陆行亦与陆鸿远视线却正正相对。 陆鸿远是个有些桀骜张扬的性子,可是现在,就那么站在人群之中,稳如一汪深水,不见底…… 这种样子,一瞬间让他想起一个人。 一霎电光火石,让他狠狠一惊。 下一秒,他的震惊应验。 “陆鸿远”摘掉了面具,露出那张比面具本身还让人惊艳的脸…… 乌眉水目,面容雅润,夕阳落在他的脸上,泛着珍珠一般淡淡的光泽。 他的安静与周遭喧闹哗众形成鲜明的比对,像是浓墨之中的一滴朝露,固守清净本心,丝毫不被周遭所晕染。 那么平淡,平静,仿佛尘埃落定…… 第355章 好好好,都等着呢是吧 “是顾大人!” 有妇人认出来,一声惊呼。 人群中涌出诧异之声,“顾大人不是死了吗?” “我确定那就是顾大人,跨马游街的时候,我可是瞧见过呢。” 状元郎跨马游街的时候,那绢花可是被撒了一路,一提起,确实有人跟着附和。 “好像真是顾大人……” “顾大人真没死啊。” 一霎,百姓们又喧嚣了起来。 周培山三人组其实早先就知道顾兄还活着了,但是此刻见到真人明晃晃的障碍日光下,还是激动,上前关怀。 顾长凌缓缓收回与陆行亦对视的视线,安抚了三人组。 转身,朝柳太傅行了一礼。 在青天白日下,终于将他被杀害,又侥幸活下来,潜入皇宫寻证据之事,通通说了出来。 “下官是临安巡抚顾长凌,在临安执行先皇定的国策改稻为桑中,发现有人在临安承千县五莲山建立据点,私铸兵器,走.私边关,于是暗中走访,继而发现临安知府钱军与五莲山据点有交易往来。” “深入调查后,发现幕后主使者,乃是当时借口在临安游玩的景王殿下,几番试探下来发现景王殿下早已痊愈,并早在几年前落地临安,暗中培养势力,钱知府为景王效命,也包庇祸藏。” “景王聪慧,早在建立据点后,将里面所有的旗帜标记都换成了祁王殿下的,微臣发现后,不敢打草惊蛇,便暗中书信给祁王殿下,请求圣上做主,派了当时的大理寺卿裴泉盛前来调查。” “可景王利用卑鄙之计,窃取大理寺卿裴泉盛的踪迹后,然后将下官杀害在五莲山的九天瀑布处,对外宣称下官死于巡视堤坝,继而制造假象,蒙蔽了裴泉盛裴大人,导致祁王蒙冤。” “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下官命大,落潭后被在临安游玩的夷然小公主所救。” 沈青斓听到,立刻诧异的跳出来附和,“原来当时救的是你呀,你受那么重的伤,我还寻思救不活呢,谁知道你活了,伤好后就没影了呢,我还寻思着你忘恩负义呢。” 顾长凌作揖,表示歉意,“非是在下不愿报答,而是当时已经登基的景王,因没有见到下官尸身,仍在暗中大肆展开追杀,在下怕连累公主,不得已才藏匿到宫中,顺便寻找当时景王陷害祁王的证据,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沈青斓哦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呀。” 顾长凌再次向柳太傅行礼,又将宫中皇上抓人练蛊的事再提一提,加一下百姓怨气。 他通篇没有咬文嚼字,说的言简意赅,通俗易懂,没有夸大,没有缩小,如实的描述事实。 态度不卑不亢,声音沉稳有力,沉稳的让人光是听,都觉得每一个字可信。 毕竟,还有什么证据,比被害人站在民众面前,赤.裸裸揭露真相来的精准。 陆行亦看着场中那抹身影,震惊,错愕,最后竟然笑了出来。 哈哈,他就说为什么一直找不到顾长凌,原来,人已经在眼皮子底下了。 又恰巧因为他想挟制沈青斓,不再相帮他们,将她召入宫。 “陆鸿远”天天陪着她逛,可是能完美的利用沈青斓的易容术隐藏了。 好好好,都在这等着呢,都在这给他布局呢。 从一开始练蛊被捅出,他就知道今天的一切,都是有人精心设计,有备而来。 想打的他措手不及,打的他阵脚自乱。 他笑容逐渐变得阴森,倒要看看今天这戏能唱到哪里,正主才会出现。 陆行亦关于柳太傅一派的质问,什么都不与回答。 他的党派却还在尽忠职守的找顾长凌话中的漏洞,想证明他也是被人收买,故意冤枉。 毕竟最有力的证人裴泉盛早在陆行亦上位时已经处置了,其他的证词,都是顾长凌的一面之词,也可以说是他的杜撰,不足为信。 正在这时,又听得哒哒马蹄声,疾驰而来。 顾长凌转身,极轻,极淡的说:“你们要的证据,来了。” 众人也都跟着回头,就看镇守临安的云总督,一袭凛凛铠甲,打马而来,身后带着一队护卫。 如今的云朝,眉眼更加沉稳,锋利,像是一把利剑出鞘。 身后的披风划出的弧度,利索下马的动作,让隐藏在人群中的某人尖叫。 丫的,几个月不见,她的阿朝越来越好看了。 不行,晚上一定要他穿这身,弄他! 云朝还是维持着规矩,行礼,“参见皇上,关于临安,祁王炸堤坝,私铸兵器之事,臣有事启奏。” 话落,云朝身后缓缓出现一个如今已没有任何富态之相的钱知府。 在临安,钱知府尽忠职守,一直为陆行亦暗地里掩护,可是却没想到,陆行亦一朝登基,就是派人暗杀他。 仅仅是因为,他知道的太多。 那个当时落魄到临安的少年,饮一杯酒,笑着跟他说抱负,说理想,说以后如何让他飞黄腾达的少年,早在皇权争夺中,死了。 可惜钱知府还在做着女儿入宫,自已分封为藩王的美梦,若不是云朝回到临安的解救,他早已是刀下亡魂。 钱知府这下将他在临安所做的一切事,包括陷害给祁王,全部捅了出来。 最后,比顾长凌多补充了一项罪,就是他炸了堤坝…… 每个人都会为自已留最后一个退路,陆行亦在临安所做的每一笔勾当,钱知府都有账本记录,包括炸堤坝当时的密信他都留着了。 钱知府的证据山一般的厚重,瞬间将民众的怨愤声抬高了八个等级。 私铸兵器啊,走.私啊,谋利啊,嫁祸啊,民众们还勉强能当八卦听听。 毕竟皇子夺嫡,太多卑鄙的手段,没有一个皇子上位,身后的路是干净的,雪白的。 都是踏着尸山血海走出来的。 可是陆行亦比别人踏的都多。 因为他为了提高声望,彰显能力,私炸堤坝,淹没良田千顷,沿途村庄人命,一千四百五十三条! 一个不爱惜百姓性命的帝王,一个将人命视做蝼蚁,为一已私欲练蛊的帝王,终将是被民众无情抛弃。 以往陆行亦的声望堆积的多好,此刻就崩塌的多彻底,如齑粉。 第356章 该来的,终于都来了 那些个大臣再也辩论不住,被人群挤得频频后退。 百姓推搡,不停的靠近陆行亦,讨伐他,流鹰见状怒斥,利剑出鞘,直接蛮力镇压。 “你们都傻了吗,听得小人三言两语,竟任由这些刁民围攻皇上,回头楚将军来到,皇上查明实情,你们通通都要被捉拿问罪。” 对,皇上还有楚将军支持。 那些个护卫虽然对皇上不满,但最终还是畏于皇权,开始驱赶那些平民。 有一个老头因为姑娘受害嚎的最凶,流鹰阴鸷,直接斩杀,以示警戒。 可是千钧一发时刻,一道利箭挟裹着劲风,直直的射到他的剑刃上,发出轰鸣之声。 那个老头也傻了,摸了摸脖子,呆呆回头一看。 只见不远处,一个男子坐在高头大马上,率领诸多大军,朝着宣武门而来。 距离拉近,那个老头激动的高喊,“是祁王殿下!祁王殿下来了,来为我们主持公道了!” 一时间,陆行川的到来在百姓中引起共鸣,尤其那些被迫害的女子家人,纷纷上前,祈求他给做主。 陆行川归来仍是一袭紫色蟒纹袍,贵气不凡,眉眼英朗,比之先前,更为沉稳,干练。 他只是一摆手,百姓们纷纷安静下来,甚至连那些驱赶百姓的护卫,都不自觉给他让出一条路。 那下意识的态度,仿佛他已经是王。 在他的旁边,跟着真正的陆鸿远,一身白色铠甲,端的是威武不屈。 陆鸿远的身后带着蒙力将军和大批军土,浩浩荡荡,来势汹汹。 陆行亦冷眼旁观。 终于,都掐着点现身了。 风吹得陆行川的披风猎猎作响,像是战争前吹的号轰鸣…… 四目相对,气氛凝滞,终是陆行亦率先打破宁静,笑道:“九弟,好久不见。” 陆行川看着他这平淡的样子,也久违的回了一个微笑,“七哥,好久不见。” 单看问候,二人似多年不见的兄弟,但是再看双方阵仗,又是那样剑拔弩张。 陆行亦垂睫,环顾今日之景象。 今日参与拥护陆行川之大臣,有孙大学土,柳太傅,隋尚书,周培山,伯安,宋章,甚至云朝…… 这些在原著中支持他的人,最终都还是支持他。 该来的,终于都来了。 “看来九弟如今高调回归,想来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陆行川淡淡的看着他,“是,你的那些罪状,包括你为夺权弑父,栽赃嫁祸于本王,也该告知于天下了。” 弑父一词一出,瞬间再次一片哗然。 虽然皇上已经罪恶累累,多一宗罪也没什么,但是弑父,却仍是让人震惊! 陆行川带了一个小太监来,就是当时伺候先皇的一个小太监。 先皇死后,所有的太监都被屠戮殆尽,只有一个,被人保留下来,如今送到陆行川的手中。 小太监死里逃生,将那天逼宫的事全然诉说出来,并且说到是他亲手勒死的先皇。 期间先皇挣扎,哀求,死不瞑目,可是陆行亦却没有一丝心软。 到现在说起当时的情况,小太监仍是发抖,恐惧,畏惧。 因为那天陆行亦的样子,真的是他的人生阴影。 陆行川虽然总是怨父皇偏心,但是让他弑父是不可能的。 而且,父皇也曾疼爱过他,也曾摸着他的头,夸他资质甚佳,鼓励过他…… 所以,他怒。 比他更怒的,还有陆鸿远。 皇伯伯一直很疼爱他的,如今竟然是被人亲手勒死,死的那样屈辱。 他当即一杆银枪指向陆行亦,“逆贼,你还有什么狡辩?” 今是个很好的天,此刻夕阳暖融融,轻风拂,像是春天。 可惜,到底不是春天…… 陆行亦背靠夕阳,逆着光,身影被拉长的无限远,远到诡谲。 “狡辩?”他在唇齿间磋磨了这两个字,随即就大声笑了出来,“朕为何要狡辩!” “你们眼中的父皇,皇伯伯,是个温润慈爱的人,可是真的如此吗?同样是儿子,他怎么对我的,你们是瞎了,还是故意忽略?” “他玷污我母,将其召入宫中,随便安了一个名分不管不问,待我生下,就被先皇后下了软麟毒,体弱多病,太医又被买通,说我先天不吉!陆雍将我扔在后宫,不管不问。” 陆雍是先皇的名讳。 “我母人微言轻,外祖家又只是普通商贾之家,在后宫没有一点势力,你们知道为了让我活,为了给我请太医,我母亲又遭遇了什么?” “我屡次三番去求见他,均被拒绝,因为他的不待见,你们知道那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们吃过馊饭吗,被人按在水里反复淹过吗,被人当成狗一样,爬着去捡过东西吗?被人差点……” 差点凌辱……𝚇ᒝ 宫中险恶,那些个变态的太监,将主意打到刚刚穿越而来的他身上。 不是娴妃路过,不是娴妃尚有良知敲打那些人,他将什么都不剩。 楚姣姣以为的肮脏和恶心就是一些尊严上的羞辱。 焉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所以,他不能听到脏,不能听到恶心,因为他真的差点就在那脏水里彻底淹没。 “你们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一个是意气风发被人捧着长大的的小世子,一个是生来健康,母妃受宠,金枝玉叶长大的皇子。” “你们都活在温暖乡里,饿了,有人着急忙慌的弄几百样吃的伺候,渴了,琼浆玉液恨不得都能奉上前,伤了病了,所有宫人都要自责,自责照顾不好你们。” “而我呢?” “饿了,要去巷子里求一些冷饭馊饭,渴了,严严寒冬也只能自已去打井水,伤了病了,只能自已等着愈合。” “你们说,这种情况,我要如何去做一个菽水承欢,养生送死的孝子!” 回想起往事,每一幕都那么清晰,清晰的让他目眦欲裂。 “陆雍该死,他欠我的!” “他是皇上,明明什么都知道,可是他跟你们一样,故意视而不见,任由我自生自灭,苟延残喘,后宫那么大,养不活一个皇子吗,可是他就是冷漠的任由一切发生。” “但凡期间他对我有一丝,一丝丝父亲的怜悯,我也不会亲自动手!” 陆鸿远没吃过苦,他是被平南王捧着长大的世子,被皇伯伯夸奖的峥峥男儿。 无法想象陆行亦口中那个冷漠的帝王,是他的皇伯伯,所以他不信。 “皇伯伯的皇子那么多,怎么可能做到每个都疼爱,再者,就算你不受待见,到底是个皇子,怎么可能让你过的比平民差,你不过就是为你的私欲找借口罢了。” “借口?哈哈……” 陆行亦笑了起来,“等你母亲能经历我母亲的遭遇,你再看,能不能轻飘飘的说出这一切都是你为私欲找的借口。” 他仍是坐在马背上,俯瞰那些百姓。 “所以,那时候我发誓,我就是要往上爬,我要拿高高在上的帝位,我要曾经虐过我,欺负过我的,统统不得好死,我有错吗?” 第357章 百姓的命也是命,不是你的棋子 说到这,他激进的情绪又开始递减,怒焰余火烹煮着悲恸,喉咙里尽是苦咸。 “陆雍在世,沉迷修观寻道,不务朝政,任由贪官当道,搜刮民脂民膏,而他为了修建他的寺庙,动用国库,致使国库亏空,百姓怨声载道,我登基以后,可有继续让你们多缴纳一分赋税?” “我不仅没有,反而广赦天下,改革政策,拓宽贸易往来,自已想办法填补亏空,所有艰难我自已扛,又可有往你们身上压上一分?” “这几个月,我兢兢业业,从不罢朝,上到国家安危,下到民间疾苦,哪儿样不是亲力亲为,你们现在指责我残暴,难道我比陆雍昏庸,比陆雍在位残暴吗?” 一时,人群中逐渐安静…… 皇宫中的残酷,或许是他们想象不到的,陆行亦脸上的痛,恨,怨,确实很能调动人的情绪。 而且,这厮上位以后,广施良策,百姓是最直接的受益体,确实也不能全部昧着良心将他的功劳隐没。 陆行亦适时悲鸣,“你们说我残忍,可是我不反抗,死的就是我,换做你们,你们作何感想?” 百姓们最后的争议声也小了下去,唯有一道声音清亮端正。 “你反抗,你要报复,可以,都行,但是在你患难中,祁王是唯一伸手帮助你的人,他对你做了什么?” “你三番两次嫁祸于他,将他逼到绝境,斩杀他所有支持者,仍是不甘,一直暗地里派人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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