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了冷艳女侠的模样,身着青衣头戴帷帽,背影看起来就好似从未染过尘烟的高冷女侠。 夜惊堂腰悬佩刀走在身侧,肩膀上架着大鸟鸟,拉着凝儿一起满城闲逛,去了抓无翅鸮的西市老巷,也去过抓徐白琳的东正街,彼此回忆着往日朝朝暮暮,因为回忆中夜惊堂一直在占便宜,没少被凝儿拧腰眼。 在如此转了良久后,两人到了黑衙附近。 骆凝也想要孩子,特别喜欢轩辕天罡家的小丫头,等到了门口后,便回头道: “我去阿兰哪儿看看,你自己进去吧。” 夜惊堂倒也没急着去黑衙,先陪着凝儿来到门口,发现只有阿兰和闺女在家,他一个男人不好进去打搅,才笑道: “那我就不进去了。” 骆凝知道夜惊堂还得去见皇家四姐妹,当下把鸟鸟抱过来: “你忙你的就是了,我聊一会就自己回去。” 夜惊堂点了点头,看着楚楚动人的凝儿,把帷帽撩起来,低头凑了过去。 “?” 骆凝站在熟悉的青石老巷中,神色如同青涩女友般紧张,左右瞄了瞄,确定周边没外人打扰,才踮起脚尖默默配合。 滋滋~ 双方亲热好一会后,骆凝才慢慢分开,做出嫌弃模样: “跟小屁孩似得……快去吧。” 说罢带着鸟鸟走向院子,里面随之传来招呼声: “骆姨~” “诶~” “咕叽咕叽……” “哇,鸟鸟又胖了……” “叽?!” …… 夜惊堂看着凝儿摇曳生姿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等人进去后,才转头看向隔壁的黑衙。 因为现在身份确实有点特殊,从大门进去,免不了被一帮总捕围着恭维,便脚尖轻点飞身而起,越过了围墙。 …… 黑衙本身是暗卫的一部分,女帝登基后,才把人手分出来,又从六扇门抽到了部分人手,组建了一个机构,由大笨笨亲自统领。 在诞生之初,黑衙其实是给二公主弄着玩的,连正式官职都没有,说是不归六部管控,实际上是六部就没把黑衙当官吏看,只当做一群私卫。 而如今黑衙养出了个夜惊堂,地位显然不一样了,黑衙门外挂上了正儿八经的衙门匾额,内部官吏也都有了正式职称。就比如伤渐离、佘龙,以前只是四品武职待遇,而如今则是正儿八经的四品京官,地位上升了不止一点点。 而曹阿宁因为‘屡建奇功’,年纪又轻,回来后就被任命为了黑衙副指挥使,接替了他以前的位置。 虽然曹阿宁功夫一般,但过往履历,夜惊堂看了都觉得吓人,还真就镇的住下面一帮子猛人,如今干的非常不错。 夜惊堂从围墙跃入黑衙,可见整个黑衙气氛都不一样了,人人干劲十足,还多出了不少新面孔,看功夫底子都不差,应该是他成名后才加入黑衙的新人,因为回来的少,他都不大认识。 夜惊堂在黑衙中扫了眼,本来想先去见大笨笨,而后再回来和阿宁叙旧,但路过黑衙案库附近时,却目光一动,发现了点不同寻常。 案库是存放过往卷宗的地方,规模很大,算是黑衙要地,一般由两名总捕看管,以免被人窃取或者发生火事。 但此时案库之内大门看着,周边却没什么人巡逻。 夜惊堂从窗口看去,可以发现两人高的书架旁,站着一男一女。 难得是儒生打扮的仇天合,腰后挂着天合刀,看起来还文质彬彬,正在小声说话。 旁边的女子,则比较特别,一头墨黑长发束在脑后,身着白衣背影相当挺拔,气质带着股生人勿进的冷冽,一看就不太好惹。 夜惊堂觉得这女子有点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是谁,便落在窗口: “咳~” 正在轻声细语的仇天合,连忙站直身形,做出单手负后的正经架势;而女子则转过身来,看向窗口。 夜惊堂比往日年轻不少的熟悉面容,微微一愣: “孟……孟大人?!” 孟姣比仇天合大将近十岁,年纪已经不小了,但作为身边老人,大笨笨拿到鸣龙图后自然给她练了,随着身体机能恢复强盛,这半年来外貌其实一直在变化,只是夜惊堂不常接触,才没注意到。 孟姣发现夜惊堂来了,神色如常颔首一礼: “拜见殿下。靖王在鸣玉楼。” 而仇天合回头瞧见夜惊堂,方丈的紧张荡然无存,气冲冲走出门来: “你小子真是……上次在北荒从头上路过,你为什么不打招呼?是瞧不上我这伯父了不成?” 仇天合是夜惊堂义父的手足兄弟,当年为了帮义父出气,单刀劫婚使队伍,搭进去自己一辈子,对夜惊堂还有指点之恩,夜惊堂怎么可能看不上。 夜惊堂知道一时好奇,打搅了仇伯父的圆梦之旅,连忙解释: “上次我是被老天爷拉过去的,实在停不下来。仇伯父先忙,我去拜见靖王了。” 说完就消失了。 仇天合站在门口,有些无话可说,等确定夜惊堂走远后,才回过身来: “这小子,都天下第一了还风风火火……孟姐姐没受惊吧?待会我好好说说他……” “你这刀魁都是夜大人让的,还有胆识说人家夜大人?” “唉,辈分摆在这里,我被你满江湖追捕的时候,他还没出世呢……遥想当年孟姐姐的风采,当真称得上风华绝代,虽然当时我还是逃犯,但已经被孟姐姐的风采折服,逃跑的时候都故意放慢速度遛着,免得孟姐姐追不上黯然神伤……” ? 孟姣眼角肉眼可见的抽了下: “你是当年被追上瘾了,还想在地牢待几年?” “唉,只要孟姐姐在旁边看着,我倒也不介意……” …… 夜惊堂前行间听见这些乱七八糟的,心底暗暗摇头,当做什么都没听见,来到了鸣玉楼外。 呼呼~ 下午时分,王府花园内花团锦簇,五层高楼内隐隐能听到棍棒破风的声音。 夜惊堂来到大门外,可见大厅内的兵器架上,较之往日又多了不少收藏品。 身着银色蟒裙的离人,手持黑麟枪,在演武场中演练着霸王枪,虽然称不上出神入化,但长时间苦练下来,也称得上有板有眼,大开大合的枪招,配上修长身段,看起来就如同戏台上的女将军,虽然不强但英姿飒爽…… 夜惊堂单手负后站在门口打量,因为招式实在没什么可说的,注意力都放在大笨笨的胸腰臀腿上,虽然相识近两年,但九头身的完美比例,对他带来的冲击,还是如同在鸣玉楼初见时那边惊艳。 呼呼~ 东方离人在楼内勤学苦练,心神还十分专注,在一次回马枪的时候,才发现站在门口的夜惊堂,后仰出枪的动作一顿,眼神显出惊喜,继而就在惯性作用下一个踉跄。 “诶?!” 夜惊堂眼疾手快,当即闪到跟前,搂住笨笨的后腰: “殿下没事吧?” 虽然言语关切,但东方离人抬眼望去,却见夜惊堂眼神古怪,意思明显是——咦~啧啧啧…… ?! 东方离人是因为瞧见夜惊堂才走位失误,见他还敢嫌弃,脸色当即一沉,站直身形昂首挺胸: “未经通报,谁让你进来的?” 夜惊堂自然没顶撞,搂着腰道: “怪我,没事先禀报把殿下吓到了,下不为例。” 东方离人这才满意,把黑鳞枪交到夜惊堂手上,询问道: “青芷她娘接过来了?” “是啊,已经在新宅住下了。” “有个娘真好,怀上了还有人照顾,哪像是本王,没人照顾不说,想怀上男人还不出力……” 夜惊堂把黑麟枪放在枪架上,闻声回过头来,握住笨笨手腕号脉: “我怎么没出力?要不是殿下揍我,我能把床铺弄榻……” 东方离人在夜惊堂肩头轻锤了下: “谁让你在那方面使劲?本王问过王夫人,王夫人说不管忙活多久,最后那一哆嗦才算数,你折腾个把时辰,和折腾半盏茶没区别……” “怎么可能没区别。” 夜惊堂搂着肩膀道:“我要真半盏茶就完事了,殿下还不得说我不行。” 东方离人虽然已经进门很久了,但私底下聊房事,还是觉得有损帝王威严,没有再接话,转而带着夜惊堂,欣赏起了自己的收藏品。 东方离人爱武成痴,在夜惊堂入京前就收集了很多名兵,而夜惊堂横扫南北后,收藏品的质量直接暴涨了一大截。 此时诸多兵器台上,能看到鸣龙枪、黑鳞枪、天子剑,断声寂的配枪‘别离’,花翎的铁扇‘浪痕’,谢剑兰的家传名兵‘青龙戟’,龙正青的佩剑‘天辰’,青机阁龙王的配剑‘命晷’,以及君山刀、青钢锏等高阶宗师的兵刃。 虽然兵器都是死物,但这些兵器,基本上代表了前三十年整个南北江湖的顶尖豪雄,其中有好人有恶人,有阴险小辈也有刚烈悍勇,但无一例外,每一件名兵背后都是一段江湖传奇。 无数承载江湖风雨的名兵放在一起,让整个陈列厅都带上了一股‘剑气’,虽然不一定能切身感受到,但只要是习武之人,看到这些兵刃、读到背后的故事,心头恐怕都会生出肃然之感。 夜惊堂拉着笨笨在兵器架前行走,心头也在回忆过往遭遇或者手握这些兵刃时尽力的一幕幕,当时杀人不觉得有什么,但此刻才发现,自己真是活阎王,硬是把整个江湖顶层快杀绝种了,恐怕要经历整整一代人,南北江湖才有可能恢复到他出现之前的盛况。 东方离人虽然从未当着夜惊堂明说,但只要在京城,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里欣赏情郎缴获回来的兵器,越看越是崇拜,已经算是家里最忠实的小迷妹。 此时相伴观摩片刻,东方离人想了想,询问道: “南北基本已经一统,往后的江湖肯定不能南北分开算,你觉得这以后该怎么排?你南北都打过,又是天下第一,有资格定顺序,你说了本王好发个诏令出去,嗯……以后就叫‘鸣玉榜’……” 夜惊堂自幼都在听‘一仙二圣八大魁’,如今成了定榜的裁判,感觉还挺特别的,见笨笨很有兴趣参合这事儿,便回应道: “我算不算进去?” “你肯定和奉官城一样独占一档,你要是放进去,其余人哪里敢和你相提并论?” 夜惊堂笑了下,回忆过往遭遇又没死的对手: “论天下十人,如今吕太清肯定位列榜首,神尘和尚悟性差点,次之;仲孙锦被我和白锦联手打过,辈分也摆在那里,白锦还没有单挑战绩,排在前面不好服众,算第三;白锦已经入圣,肯定第四;水儿第五应该没啥问题。 “接下来吗,齐青峰虽然没敢冒头,但再怂也是北梁枪圣,三娘估计打不过,位列第六;蒋札虎很霸道,位列第七应该没问题;周赤阳没见过,不过盛名之下无虚士,踢出去不合适,位列第八;轩辕天罡不出山,刀魁自然归仇天合,位列第九;许天应接陆截云的班位列第十,不过许天应恐怕不敢接……” 东方离人听了半天,没听到自己的名字,感觉这情郎确实有点不长眼色。 不过她也有自知之明,夜惊堂要是真昧着良心把她往‘天下十人’里放,那估计又想从后面糟蹋她了,对此仔细斟酌了下: “姐姐、曹公公、孙无极、卞元烈、谢剑兰,估计都比齐青锋厉害,不算进去?” 夜惊堂摇了摇头:“钰虎是皇帝,和江湖人同归一榜成合体统?曹公公、孙老剑圣都退隐了,放进去不合适。至于卞元烈、谢剑兰,都没在江湖露过面,想成为最强十人,得按规矩找人打一场。 “我定的其实也不算数,只是先立十个靶子,名单一出来,不服的人自然会上门挑战;都服了那这榜单才算定型。” 东方离人想想也是,又询问道: “那华俊臣华伯父呢?他可是北梁剑圣,你不算进去,不怕人家多心。” “?” 夜惊堂并非看不起华伯父,但就华伯父那剑术,能不能打赢云璃都是问题,他要是敢徇私放进‘天下十人’,华伯父铁定不到三天就被人打的身败名裂。 而不把三娘放进去也是同理,三娘估摸能摸到武魁的门槛,但还没强的那么无敌,冒然坐上‘枪魁’位置,指定被当软柿子捏,就算是他媳妇,他也不能强令挑战者不准打赢,以三娘的底蕴,确实得再练个两年。 眼见笨笨问起华伯父,夜惊堂含蓄回应: “嗯……华伯父和殿下一样,对自身武艺都有数,也不在乎那点虚名……” 东方离人感觉夜惊堂在说她笨,但连着青芷爹一块说,她倒也没计较: “那就先这样吧,等南北一统,本王就把这榜单发出去,再每人给块牌子,让江湖人去抢。你出山后,整天都听见你杀了谁谁谁,别的高手都没声了,时间一长还挺无趣……” “确实,外面全在说我的事儿,都不好意思逛街了……” 两人如此闲谈间,走到了展览台的最后方,台子上放着以前笨笨以前自己收集的兵器,多半都是从黑衙抓捕的悍匪手中得来,比如无耻鸮的匕首等等。 夜惊堂走到一处台子时,发现上门放着一杆枪、一个圆盾,还有弓箭,觉得有点似曾相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 东方离人对自己收藏的东西如数家珍,见此解释道; “燕州二王的兵器,人现在还关在脚下面,关的时间也挺久了,是放了还是斩首示众?” 夜惊堂恍然大悟,低头看了看脚下的地板,因为鸣玉楼下方就是黑衙地牢,二王确实就关在脚下,他对此道: “我都天下第一了,还把刚出山的对手斩首示众,恐怕会被江湖人说小心眼,嗯……等成婚的时候再大赦天下吧,现在放没啥由头。” 东方离人轻轻颔首:“他俩在地牢里,对外面一无所知,估计以为你还是宗师,本王还真想看看他俩出来发现南北一统了,会是什么表情……” “我也挺好奇,到时候咱们一起偷偷过来看看。” 夜惊堂参观完了兵器,便搂着笨笨来到了四楼的闺房,往睡四个人都不挤的八步床走。 但东方离人岂能不明白夜惊堂的意思,看了看天色: “你先去拜见太后和姐姐,天黑了咱们一起聚聚,免得太后又黯然神伤说我不孝顺……” 夜惊堂眨了眨眼睛:“不是明天晚上再……” “明天归明天,今天你刚回来,让你进宫伺候一下,你还不乐意了?” 夜惊堂怎么可能不乐意,但就这么走还是觉得不够,当下还是把笨笨按到了床榻上: “我就亲一下,待会就进宫。” 东方离人哪里信这鬼话,当即就想把夜惊堂往出撵,但无奈实力不济,最终还是被抓着手腕摁倒了枕头上,她扭了几下: “你要亲就亲,扯本王衣裳作甚? “我又没说亲嘴。” “?” 东方离人一愣,继而便脸色涨红,想要打这色胚,但推推拉拉之下,反倒是把银色蟒裙给弄散开了,露出了银光闪闪的胖头龙肚兜,和腰间的蝴蝶结。 东方离人身材非常大气,肌肤柔润如玉,第一次在灿阳池时的视觉冲击和旖旎触感,夜惊堂到现在都难以忘怀,此时拉开蝴蝶结,粉白色泽与细密芳丛映入眼帘,情不自禁用手摸了摸。 东方离人还是挺害羞的,被弄成这副模样,威严霸气也变成了奶凶,用手挡着: “你放肆~” “呵呵~” 夜惊堂这时候可半点不敬畏了,把胖头龙小衣拉开,低头就啵了下: “叫堂堂大人我就停手。” “你想得美!” “那就是不想停手,我明白了……” “诶~……” 东方离人无可奈何,只能动来动去躲闪,但最终还是被堵住了嘴,只能抱着夜惊堂的脖子,仍由这色胚占便宜。 滋滋~ 在啵了片刻后,东方离人发现动静不对,又分开些许,看向夜惊堂在衣服、枕头下面摸索的手: “你在摸什么?” “殿下不是说给我画东西吗,没带在身上?” “你急什么?本王总得找找灵感,哪能提笔就来……” “也是,那咱们继续找灵感……” “呜~……” …… 第三十五章 皇城大内 落日西斜,霞光洒在华美宫阁之间,银杏树下系着彩带的秋千,在霞光中摇摇晃晃。 太后娘娘身着暗红色凤裙,双手抓着秋千绳,一直望着宫墙上方,因为好些天没见着夜惊堂,眉宇间又显出了三分幽怨。 红玉站在背后,慢慢推着秋千,柔声说着: “听宫里人说,夜公子已经回来了,应该待会就过来了。老爷夫人也在路上,按行程算已经到了泽州,用不了多久就能团圆了……” 太后娘娘听到这里,收回了心神,回眸询问: “爹和娘到京城来作甚?” “说是庆祝一统北疆,来朝见圣上。” “……” 太后娘娘觉得这个可能性不高,毕竟要彻底收服北疆,把所有抵抗势力都平灭,少说也得年后了,爹娘现在就过来,很可能是因为钰虎准备大婚,提前通了信,让爹娘过来参加她的婚礼。 和夜惊堂交好的事儿,太后娘娘其实还没告诉家里,心里最想的就是这么无波无澜过下去,也不求什么名分。 但夜惊堂显然不可能答应,钰虎和离人也不会委屈她,到时候若是一起进门,肯定还是会让她戴上盖头的。 按理来说,要完婚,她该先出宫返乡,然后再改嫁给夜惊堂。 但在宫里和钰虎、离人相伴十年,彼此已经和亲人没区别了,真卸去了太后身份,她就成了普通的江州闺秀,和帝王家没了半点关系,再也不能以母后的身份和钰虎离人相处。 而且因为《艳后秘史》的关系,她其实也舍不得太后娘娘这个特殊身份,反正又要嫁人又想当太后,挺纠结的。 如常摇摇晃晃良久后,太后娘娘没发现墙头出现人影,反倒是鼻子抽了抽,而后转眼望向左右: “红玉,你让膳房做烧鸡了?” 红玉一愣:“没有呀?娘娘晚膳想吃烧鸡?” 太后娘娘稍显疑惑,不过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从秋千上来: “红玉,你去辰安殿看看夜惊堂过来没有。” “哦好。” 红玉闻言连忙跑了下去。 太后娘娘等红玉离开后,才整理了下衣襟,半信半疑走进寝殿,往自己房间打量,结果抬眼就发现,小圆桌上放着个展开的油纸包,里面是热腾腾的烧鸡,旁边还有个小酒壶。 “诶?” 太后娘娘眼底显出惊喜,走进屋刚想来回打量,就发现被人从背后被捂住眼睛,她脚步当即顿住: “惊堂?” 夜惊堂站在背后单手捂着眼睛,脸上满是笑意,凑到耳边道: “这么容易就上钩可不行,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太后娘娘被如此抱着,脸当时就红了,也没把手摆开,只是道: “这是皇城大内,除开你,还有哪个坏人能偷偷摸到这里。” 夜惊堂想想也是,在滑腻脸蛋儿上嘬了口,才把眼睛松开,转为从后面抱着腰,如同抱丫头似得,来到桌子旁坐下,让怀雁坐在腿上: “方才看娘娘走神儿,在想我不成?” 太后娘娘肯定在想夜惊堂,但夜惊堂这么问,她岂能傻乎乎点头,只是轻哼道: “谁想你,在操心大婚的事儿。嗯……你和钰虎她们成婚,本宫是该坐在双亲二老的位置,还是……” 夜惊堂抱着娇小玲珑的怀雁,手顺势放进怀里暖着: “从身份上来讲,你是太后,钰虎和离人是公主,那就是岳母……呜~” 太后娘娘听见这羞死人的称呼,连忙把夜惊堂嘴捂住: “你不要乱说,我还没钰虎大,又不是亲的……唉,你让我坐在椅子上给你们拜,那就拜吧,反正我也没办法……” 夜惊堂见怀雁有点委屈了,含笑哄道: “开个玩笑罢了,成婚要拜高堂,拜的也是我爹娘。我双亲义父皆已不在,拜天地就好。到时候你也戴着盖头,咱们一起拜堂。” 太后娘娘靠在怀里,稍显迟疑: “本宫可是太后,一起拜堂,是不是有点……” 夜惊堂对此道:“反正盖着盖头也没人知道,往后咱们都成仙去外面了,也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不过你要是想公开的话,我也可以和钰虎说一声,走个返乡的流程,反正来去也没几天……” 太后娘娘不知是不是受了《艳后秘史》的影响,还挺喜欢这种地下恋情偷偷来的感觉,真把关系捋清楚了,反而缺了点啥,想想还是道: “就这样吧,本宫和燕太后住在一个房子里,还去燕太后坟前祭拜过,和她一样乱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夜惊堂听到燕太后,自然也想起了燕后秘史,然后又想起了了里面的细节,神色严肃几分,低头看向怀雁: “对了,燕山截云纵,娘娘学会没有?” “?” 太后娘娘听见这话,神色自然茫然起来: “你不都罚过本宫了吗?本宫还学什么?” 夜惊堂觉得这话又有道理又离谱,他张了张嘴,认真道: “我罚娘娘,是为了让娘娘上进好好学,不是说罚过就不用学了。娘娘一点没练?” 太后娘娘都以为这事儿过去了,眼见夜惊堂又来考核,眼神自然委屈起来: “你又没说清楚,本宫怎么知道……那现在怎么办?” 夜惊堂轻咳一声,在凳子上正坐,摆出严厉相公的模样: “习武不是儿戏,知错就要改,得给你长个记性。按照咱们以前说的,再罚一次。” “啊?” 太后娘娘抿了抿嘴,明显是想求饶,但夜惊堂神色严肃,显然不答应,她迟疑了下,也只能慢吞吞站起身,来到柜子旁: “你不教我,本宫怎么学得会?从今天起,你每天都教本宫,下次考核,我才认罚,你要是不教,我就不认……” 夜惊堂含笑点头:“那是自然,以后天天教你,不过不光是学截云纵那么简单,所有功夫都要学,以后咱们还得一起当神仙,你要是出不去,可就麻烦了。” “哼~” 太后娘娘说话间,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檀木小盒。 盒子里装的是她这些天没事,复刻《艳后秘史》《侠女泪》上的各种刑具,怕夜惊堂看到全招呼上,还偷偷藏着,只是从里面取出了小铃铛。 等拿来刑具后,太后娘娘又取了根绳子,想去屏风后解衣裳。 夜惊堂见此招了招手:“我来伺候就行了,娘娘千金之躯,岂能自己宽衣。” 太后娘娘毫无办法,乖乖走到跟前,把东西递给夜惊堂。 夜惊堂抬手拉开凤群腰带,丝滑布料便顺着雪肩滑下,落在了地毯上。 太后娘娘身材和三娘差不多,不过因为身份关系,里面穿的较为保守,只是绣着凤凰的肚兜,和暗红色薄裤,腿上还系着环带,上面插着匕首‘凤胆’。 夜惊堂抬手想把薄裤拉下,太后娘娘就连忙挡住: “裤子也不能穿呀?” “嗯。” “……” 太后娘娘抿了抿嘴,也只得松开了手,任由夜惊堂放肆。 窸窸窣窣~ 很快,暗红色薄裤也掉在了地毯式,白茹羊脂玉的丰腴身段儿彻底呈现在眼前。 太后娘娘有点羞,还用手挡着: “有点冷,你快点。” “好。” 夜惊堂把彩凤小衣解下,而后把纯金质地的小铃铛放在该放的位置,怀雁顿时轻轻抖了下,而后就挡住不让他看了。 “好了,开始吧,要跳一百下。” “唉~” 太后娘娘脸色涨红,拿起绳子双手抓着,赤足踩在地毯上,在夜惊堂面前轻轻跳起。 呼呼~ 叮铃铃~ 一瞬之间,闺房里掀起惊涛骇浪,无边春色装满了整个寝殿。 夜惊堂虽然保持着冷峻不凡的神色,但眼珠却不由自主随着颠簸上下移动,还心不在焉夸赞: “不错,娘娘身手有长进了。” 叮铃叮铃~ 太后娘娘差点羞死,不过好在屋里没外人,比青禾上次当众跳压力小多了,见夜惊堂看的很开心,还或双手交叉,或腿儿高抬,跳起了花绳,动作十分娴熟,甚至展现出了豆蔻少女的灵气。 夜惊堂冷峻不凡的气势也稳不住了,嘴差点笑到了耳根,来回鉴赏不知多久,太后娘娘还没跳完,外面忽然传来的脚步: 踏踏踏~ 夜惊堂可能有点走神,听到脚步声便暗道不妙,连忙招手示意。 太后娘娘见此连忙蹲下来想穿衣裳,发现来不及,又缩到了夜惊堂怀里,急声道: “红玉,你等等!” “嗯?” 宫殿外,红玉听到铃铛声不解其意小跑而来,见太后娘娘制止,便停在原地,疑惑询问: “娘娘,你在学陆仙子做法不成?怎么有铃铛声?” 太后娘娘是在学水儿作妖,当前这羞死人的打扮,哪好意思被红玉瞧见,连忙道: “是啊,正在请神,你离远点,别把神仙吓跑了。” ? 红玉又不是傻妞,眼珠微动就猜到了不对劲儿,当下很善解人意的点头: “哦。我刚才去看了,夜公子还没进宫。” 说完便快步跑了下去。 太后娘娘光溜溜靠在怀里,确定红玉走远后,才松了口气,有些懊恼的抬手锤了夜惊堂胸口一下: “你真是,怎么不提前打招呼?” 夜惊堂手自然而然握着团儿,歉意道: “走神了,没注意到。行了,已经惩罚完了,往后要认真学,不然下次就得加倍,带着狐狸尾巴跳了。” 太后娘娘轻轻哼了一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朗脸颊,又凑上前去含住双唇,认认真真亲了一口,而后道: “行了,你先去长乐宫,本宫晚一些过去,不过去其实也行。” 夜惊堂笑道:“离人也进宫,待会一起聚聚吧,我帮你穿衣裳。” 太后娘娘见夜惊堂还在乱摸,可不觉得夜惊堂会老实帮忙穿,又抬手给了个熊抱,帮忙洗了洗脸: “现在够了吧?快去吧。” 夜惊堂觉得不太够,搂着双唇相合,又在月亮上拍了下,发出一声悦耳脆响,正欺负的起劲儿之时,忽然发现不太对。 回头看去,才发现远处的宫阁上方,站着一道身着艳丽红裙的身影,正遥遥望着这边,应该是个跟着红玉一起过来的,正饶有兴致瞄着他。 太后娘娘顺着目光看去,发现自家大闺女,臊的脸色涨红,悄悄掐了夜惊堂一下,而后便猫着腰捡起裙子,钻到了幔帐之间。 夜惊堂使坏被抓住,也有点尴尬,连忙整理好衣服起身,来到窗口: “我正准备去找你,没想到你先过来了……” 女帝站在房顶上,见太后娘娘藏起来了,才脚尖轻点落在了窗外的银杏树下: “瞧你这忘我架势,等你过来拜见朕,不得等个把时辰?怎么样,红颜知己见完了没有?” 夜惊堂从窗户翻出来,落在了跟前: “云璃应该在巡街,水儿白锦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没找到。” “师尊中午在我这儿,听说你回来就跑了,应该是回新宅找你,和你错开了。至于薛白锦,应该是怯场不敢来,躲起来了。我就知道你没见完,才明晚开庆功宴,回来了还是尽快每个人见一面,免得人家姑娘寒心。” 夜惊堂摇头一笑:“其实开庆功宴也没什么,一起热闹。” “你刚回来,得准备膳食收拾太华殿,哪有这么快。而且薛白锦肯定不敢来,还得给你时间劝她。” 女帝说道这里,转眼看向后方的窗户: “太后娘娘,你要不要一起过去坐坐?” 寝殿里,太后娘娘羞的不好意思见人,只是闷声道: “本宫换身衣裳,你们先过去吧。” 女帝见此也没多说,转身走上了游廊。 夜惊堂走在身侧,见钰虎行走间一直在打量皇城建筑,询问道: “看什么呢?” 女帝眨了眨眼睛,稍作沉默后,抱住夜惊堂胳膊: “你可知这座皇城,修建多少年了?” 夜惊堂来云安这么久,还熟读艳后秘史,对这些还是知道的: “一千二百年了,翻修过几次,但格局一直没变。” 女帝微微颔首,示意后面遮天蔽日的银杏树: “这棵树是吴太祖的爱妃手植,那时候也刚好天下一统,彻底安定,但可惜没过多少年,天下就再度一分为三。 “这一千二百年间,天下间出了不下百个大小帝王,朝代也更替数次,战火从未熄过,直到今天。 “一千二百年来,所有帝王都希望成为重新整合天下的‘千古一帝’,百姓也希望能出现个千古一帝,但可惜从未出现过。 “而如今,朕寸功未立,光陪你睡觉,就把这‘千古一帝’的丰功伟业给睡出来了,感觉挺儿戏的,拿着这份功业,心里都有点不踏实。” 夜惊堂听到最后,有点好笑: “这说的是什么话,身为帝王,个人能力强弱不重要,重要的事会用人。你要不是从最开始就看得起我,不拜皇帝架子把我当朋友对待,还想方设法奖励我,我能有今天?你要是觉得自己功劳不大,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大魏的皇帝是皇长子,现在会是个什么场面。” 女帝眨了眨眼睛,认真推演: “皇长子疑心重,起初可能会看重你的才华重用,但等你西海遗孤的身份暴露后,肯定就会追杀你。 “你在大魏没法立足,只能前往西海寻求庇护,重新组建王庭,立青禾为王妃复国,然后带兵打南北朝。虽然这么一来,统一天下会晚很多年,但以你的本事,最后应该还是能做到,到时候东方氏肯定不在了,我和离人,还有母后师尊,应该会被你掳进后宫,肆意欺辱……” ? 夜惊堂无奈道:“我是那样的人?” 女帝示意放在臀儿上的贼手:“你现在身为臣子,都在干这种以下犯上之事,若是真把我们掳回去,还能比现在客气不成?” “唉~我这是疼爱,和欺辱可扯不上关系。” 女帝抱着胳膊轻轻哼了声,稍加斟酌后,又道: “这天下算是你打下来的,如今整个天下也没人不怕你,你想当皇帝,只需要一句话,我就可以把皇位禅让给你……” “诶!” 夜惊堂连忙抬手:“我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当臣子,是可以用美色拿捏的悍将。当皇帝,那就是沉迷美色不理朝政的昏君,估计在史书上都能排进前几。我不是不想给你分忧,是江湖出身,对这个实在没兴趣,更想去天上再闯荡一次,嗯……当个仙帝什么的。 “我知道你也腻了,咱们以后好好努力,生个娃儿,这样西海和大魏就彻底融为一体,继承大统也没人有意见。等俗事交给后人后,咱们就一起去山的后面,你天赋可不低,还有白锦、水儿她们,咱们可以开宗立派,就叫……” “合欢宗?” “嗯?” 夜惊堂眨了眨眼睛,本想否决这个不太正经的名字,但宗门里只有他和媳妇,不可能让外人进来,进来也得年轻貌美的女仙子,整天干的事也是鱼水之欢,叫合欢宗还真没啥问题。 女帝见夜惊堂找不到反驳说辞,不禁笑了下: “那你以后就是合欢老祖了,听着就像个色胚。” “唉~” 夜惊堂觉得这称呼,还不如凝儿取得’飞天堂郎’,无话可说之下,便抬手搂住钰虎腿弯横抱起来: “敢调侃相公,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下合欢老祖的厉害。” 后宫之中,也没男人,虽然有些许宫女,但女帝显然不怕被人撞见她和情郎偷欢,当下也勾住了夜惊堂的脖子: “如今事情都忙完了,难得消停下来,不来首诗助助兴?” 夜惊堂想了想,反问道: “给我什么奖励?” 女帝轻哼了一声,倒也没拒绝,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玉萝卜,上面刻着‘龙潭虎穴’: “嗯哼?” 夜惊堂瞧见水儿的字迹,微微愣了下,随后脚步加快几分: “水儿还真是下得了手,嗯……虎穴龙潭路未通,山深人静日当中。谁知此地无尘土,只余松声伴晚风……” “呵~都会写打油诗了,越来越像纨绔子弟了。” “行不行?” “行~” “呵呵……” 夜惊堂满眼笑意,当下也没啰嗦,抱着钰虎来到长乐宫,本想去辰安殿,钰虎却让他到了灿阳池。 得知夜惊堂今天回来,钰虎显然准备过,灿阳池内已经放上了美酒果盘换洗衣裳,却无人打扰;雾气腾腾的水池还带着淡淡幽香,不说泡进去,刚闻着都觉得心旷神怡。 夜惊堂进入其中,用脚把门带上,不等钰虎说话,便把她放在了贵妃榻上,而后勾起腿弯,压在了胸口,致使月亮显出完美弧度,红裙也随之滑下,显出大片白皙以及被红色小布料挡住的要害。 女帝微微一愣,见此还想挣扎: “你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领赏。” 夜惊堂摁着钰虎,抬手在雪白满月上拍了下,而后便作势安装玉萝卜。 女帝是打算奖励夜惊堂,但也没这么着急的意思,想拉裙子遮挡: “待会离人和太后要过来,下次……” “那尽快不就行了。” 夜惊堂做出没得商量的模样,手指一拉蝴蝶结小布料就被抽开了,显出了白玉老虎。 “你……” 钰虎身为堂堂女帝,毫无心理准备就被男人摁在贵妃榻上塞玉萝卜,哪里受得住,连忙讨饶: “奖励归奖励,你至少让朕适应一下,哪有进屋就……” 夜惊堂只是吓唬罢了,见钰虎认怂了,才收起了上刑的架势,挑了挑下巴: “嗯哼?” 女帝连忙把腿放下,因为夜惊堂确实为她和大魏做了很多很多,这时候可谓十分宠溺,把夜惊堂拉过来勾住脖子,就开始认真伺候,慢慢又从贵妃榻移动到了灿阳池中。 夜惊堂过来时,已经和笨笨说好一起进宫聚聚,为此刚啵啵没多久,宫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夜惊堂知道大笨笨来了,便先行松开,给钰虎做了个手势,而后潜入了水中。 女帝十分配合,迅速靠在浴池边,做出自斟自饮的模样。 吱呀~ 很快,灿阳池的大门打开,又迅速关上。 换上常服的东方离人,从外面走进来,发现空荡荡的浴池里只有姐姐一个人,心头不免疑惑: “夜惊堂呢?” “还在太后哪儿,估计过会儿才会来。” “哦……。” 东方离人对姐姐的话自然没什么质疑,来到了雾气腾腾的浴池边,解开了裙子,大起大落的傲人身段儿顿时呈现在了浴池边缘。 哗啦~ 东方离人用脚尖试了下水温,同时询问道: “待会咱们就在这……” 女帝心里憋着笑,不过还是正儿八经回应: “看情况吧,夜惊堂还没见薛白锦和云璃,师尊也没碰上,还得出去,指不定打声招呼就走了。” 东方离人微微颔首,心头还有点可惜,确定水温合适后,便抬手一个猛子,直接扎入池水。 扑通~ 因为是热水,东方离人下水后自然没睁眼,准备往前游出一截再浮起来。 但刚往前游出不过两步,她就忽然发现撞在了人身上,光溜溜的触感半点不像姐姐。 东方离人一愣,迅速睁开眼睛,结果就透过水面的光线,看到了正下方有个俊朗男子,正处在近在咫尺的位置,含笑望着她。 “咕噜噜……?!” 池水中顿时掀起一片水花,两道人影在其中滚动,看起来是大笨笨在揍吓唬她的夜惊堂;但很快又从池水中冒出来: “你这小贼……呜~” 女帝抬眼看去,可见离人上半身浮在水面上,脸色涨红乱扭,还捂住嘴唇有点羞愤欲绝之感,也不知被怎么了,忍了一瞬又钻进水里和夜惊堂打闹。 女帝本想端起酒杯看戏,结果马上就发现,她脚踝也被拉了下,滑进了水里,继而难以言喻的触感就传入心头,弄得她也脸色涨红,在水里一起收拾起无法无天的夜惊堂。 哗啦啦~ 灿阳池内水花声一片,时而传出两声欢笑和羞恼呵斥。 在玩的正开心的时候,换好衣服的太后娘娘,悄悄从门外走了进来,发现浴池里白花花一片,姐妹两个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由脸上一羞: “咦~天还没黑透就开始了,也不怕被水呛着……” 东方离人被夜惊堂各种折腾,又毫无反击之法,瞧见援军来了,便游到跟前,直接把还穿着裙子的太后娘娘也拉进水里: “来得正好,太后你快收拾一下他。” “啊?我?” 太后娘娘莫名其妙,不过下了场也没说话的机会,直接就被推到了夜惊堂怀里。 夜惊堂怕怀雁真呛到水,也没在水下瞎折腾,靠在了浴池边缘: “钰虎给我准备了个礼物……” “夜惊堂!” 女帝虽然久居上位从容不迫,性格还有点随师父,但也没有到什么时候都放得开的地步,见夜惊堂要拿法宝,连忙扑过去摁住。 东方离人瞧见玉萝卜,倒是眼前一亮: “给我看看……” “哎呀,你们看就看,把本宫夹中间做什么……咦~还龙潭虎穴……” “哈哈哈……” “离人,你再笑!” “咳~挺好看的,来试试……” “唉……” …… 欢笑与水花声中,窗外的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虽然时值冬日,灿阳池内却春意盎然…… 第三十六章 用力 银月当空,武馆镖局扎堆的虎台街山,随处可见南来北往的江湖武夫。 作为武人扎堆之地,往日以武犯禁之事屡见不鲜,也常有江湖蟊贼潜藏,是黑衙巡逻的重点区域。 但因为夜惊堂这活阎王在京城坐镇,如今的虎台街已经变得相当规矩,虽然谈不上夜不闭户,但当街私斗之事,好几天也不一定能遇上一起。 因为无事可做,例行巡逻的捕快自然闲了下来,虎台街一家客栈内,落脚的江湖人齐聚大堂,听着说书郎讲述新段子。 折云璃身着黑绿色的捕快袍,和同样打扮的萍儿站在客栈侧面的巷子里,也在全神贯注侧耳聆听: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天老夫讲的,不是咱们夜大阎王,而是天上的一位真神仙……” “这有啥意思,我还是想听夜大阎王皇城之上聚剑为龙……” “唉,别着急。夜大阎王霸道归霸道,但人如冷面阎罗,不贪迷女色,讲起来终究少点趣味。今天老夫讲的这真神仙不一样,天赋奇高手腕通神不说,还……” “好色?” “何止好色,放在江湖上,都算武林败类,不光逼良为妻,占了一对不染尘烟的姑侄女,连亲师父都……” “嚯……” …… 折云璃双臂环胸靠在墙上,听得是聚精会神,此时也啧了啧嘴。 萍儿乖乖巧巧站在跟前,因为如今知道的事儿听多了,忍不住询问了一句: “小姐,在我看来,夜公子和说的这人,也没啥区别呀~” 折云璃摇头回应:“惊堂哥又没亲师父,哪有这人色胚。” “可是,夜公子的红颜知己里,师徒三人都有两组……” “师徒归师徒,和惊堂哥又没关系,私下各论各的,你问这么多作甚?” 萍儿抿了抿嘴,望了望街面,又凑在跟前嘀咕: “夜公子早上就回来了,到现在也没见过来。以前小姐还说,有小姐一口肉吃,就有我一口汤喝,现在可好,小姐自己都喝不上汤,我还得大晚上陪着巡街,醋溜鱼都吃不上一口……” 折云璃抬眼看了看天色: “还没到换班时间,你急个什么,待会回家不就能见到了……” “哦……” 两个人如此瞎扯,听着客栈里绘声绘色的故事,在聊了不知多久后,忽然听到翅膀煽动的声音,继而一个圆滚滚的白脑袋,从屋檐上探头: “叽?” 折云璃抬眼望去,眼底顿时涌现惊喜: “幺鸡?你怎么来了?” 鸟鸟本来是跟着凝儿,但因为夜惊堂管制伙食,吃完午饭后,小西瓜姐姐也不喂饭了,才飞去宫里,想找最大方的胖头龙,结果不小心被夜惊堂逮个正着,此时转头示意了下巷子外的街面。 折云璃见此来到巷子口,转眼就看到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袍公子,站在客栈门外的人群后方,也在专注聆听。 折云璃眼神一喜,连忙小跑到夜惊堂跟前,低声道: “相公哥~” “呵呵……” 夜惊堂瞧见捕快打扮的小媳妇,眼底自然涌现笑意,抬手在捕快小帽上弹了下: “还有一刻钟才换班,严肃点。” “嘻~” 折云璃连忙手按腰刀站直,摆出冷艳女捕头的模样,巡查客栈内外的动向,心里则在继续听说书先生瞎扯。 萍儿此时也悄悄摸摸挪到了后面,怀里还抱着鸟鸟,此时又询问道: “公子要是去了山后面,还会不会带新的漂亮姐姐回来呀?” 夜惊堂对此摇头一笑:“等去山后面,我应该娃儿都二十多了,和华伯父差不多,那好意思再去骗人家小姑娘。” “可是,仙家姑侄女哦……” “?” 夜惊堂无言以对,也抬手在萍儿脑壳上弹了下。 三人如此等待一刻钟后,到了夜巡的时间,‘后门枪’小王带着新搭档从街上走了过来。 夜惊堂见此也没再听说书郎胡说八道,转身道: “换班了,走吧。” 折云璃收敛了捕快架势,把帽子也取下来,露出了盘在头上的长发,可能是想和相公单独聊聊,便从袖子里取出一锭银子递给萍儿: “萍儿,你带着幺鸡去四方斋吃醋溜鱼吧,看把它馋的。” “叽?” 鸟鸟见终于蹭到晚饭了,连忙拽着萍儿往梧桐街飞。 萍儿就好一口醋溜鱼,见小姐轻咳,自然没意见,还礼貌问了句: “要不要给夜公子也带一份儿?” 夜惊堂刚在宫里吃完,对此摆手道: “不用了,让鸟鸟少吃点,别喂成胖球了。” “叽!” 鸟鸟十分不喜欢这话,拖着萍儿就走。 折云璃满眼都是笑意,等萍儿和鸟鸟跑开后,才自然而然抱住夜惊堂的胳膊: “师父刚才过来了。” “嗯?” 夜惊堂离开皇宫后,就在寻找坨坨云璃水儿,见此转头环视: “你师父呢?” 折云璃眼神有些古怪: “明天晚上不是要去宫里赴宴吗,师父上次答应了,但现在好像有点怯场,估摸正在考虑。方才还和我说,要是你来了,让你别找她,她明天没来,咱们就先庆祝,不用等她。” 夜惊堂对坨坨的性格相当了解,从来不会说空话,答应了会来,肯定会当场,只是现在有点迟疑罢了,对此回应道: “待会我过去劝劝就好。” 两人如此闲谈,很快便离开虎台街,到了人烟稀少的街道上。 夜惊堂见四下无人,觉得云璃上班一天应该挺累,便在身前半蹲: “我背你?” 折云璃已经是媳妇了,对于这个自然没什么害羞的,轻轻一跳就趴在了背上,双手抱住脖子: “相公哥哥一天挺累吧?” “嗯?”夜惊堂搂着云璃的腿弯前行,闻声稍显疑惑:“我累什么?” “家里这么多姐姐,你这一回来,得挨个见面打招呼,然后再亲热一下,轮到妹妹我,都这个点儿了,还没见完,恐怕晚上连合眼的机会都没有,然后明天又得继续……” 夜惊堂如今挺忙,从早到晚都是陪媳妇,根本没有空闲时间。但他行走江湖至今,为的就是这一天,对此非但不觉得累,还乐在其中: “每天陪着媳妇,总比在江湖人刀口舔血强,我天下第一的体魄,你还怕我累坏了不成?” 折云璃抱着包子,小南霄山压在背上,轻哼道: “体魄再强,也怕车轮战慢慢磨,而且陆姨新花样特别多,用她的话说,就是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站不稳,你可别逞强,要是那天撑不住了,就和我偷偷说一声,我拉着你出门逛街让你缓缓……” 夜惊堂知道水儿花样多,但可惜水儿战斗力不行,纯粹是理论派,两三下就撂倒了。见云璃说起这个,他转头询问: “水儿又教你新花样了?” 折云璃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后,虽然表面上还保持着少女的矜持,但内里特别好学,仗着陆姨不好意思,整天凑在跟前问东问西,把水儿都给问的开始躲云璃了。 见夜惊堂好奇,折云璃眨了眨眼睛,凑到耳垂旁呵气如兰: “想见识见识?” 不得不说,妖里妖气的口气,和水儿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夜惊堂被幽兰鼻息吹拂耳根,感觉半边身子都酥了,抬手在云璃屁股拍了下: “大街上呢,别玩火,不然待会有你苦头吃的。” 折云璃年轻气盛,才不怕夜惊堂,凑在耳边继续道: “前天我和陆姨逛街,还在范家铺子买了新衣裳,现在正穿着,惊堂哥就不想看看?” 夜惊堂虽然神色冷峻不凡,但回家的脚步明显加快了几分: “回去再看。” “哼~” 折云璃便如同南霄山的小狐狸,见夜惊堂心神不稳了,非但不停手还变本加厉,手伸进黑袍衣襟,在胸肌上捏了捏: “陆姨说的确实没错,惊堂哥果真好拿捏……诶?” 话没说完,折云璃就发现天旋地转,等到身形停下,已经转了个身,被挪到了夜惊堂前面,彼此面对面被抱在怀里。 因为双腿依旧夹着腰,折云璃自然感觉到‘刀把’硌着她,抬眼看着夜惊堂的神色,顿时怂了几分,左右看了看: “还没到家呢……” 夜惊堂感觉云璃简直要上天,要是不好好管管,以后功力大成,怕是能把他拿捏的找不着北,当下双手搂着云璃,做出猴急模样: “没事,反正又没人。” 说着低头含住红唇,作势解云璃的腰带。 ! 折云璃见状自然懵了,连忙抱住惊堂哥的脖子,下巴放在肩膀上,致使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不让夜惊堂乱动: “开个玩笑罢了,大街上呢。” 啪~ 夜惊堂顺势在臀儿上拍了下: “以后还敢不敢当街调戏相公?” “敢。诶?……不敢不敢,我亲你下行吧。” 折云璃在脸颊上啵啵两口,又紧紧抱住,不让夜惊堂乱来。 夜惊堂这才满意,就如此面对面抱着,很快便回到了天水桥的新宅。 因为来了客人,新宅中灯火通明,热闹了不少。 夜惊堂落在围墙上,抬眼便瞧见华夫人在大花园中就坐,和青芷一起赏月,面前还摆着果盘,已经缓过来的三娘,如同贤惠夫人,在旁边含笑交谈,半点看不出白天穿着黑丝浑身抽抽的样子。 而青禾则在后院的丹房中,依旧在练着自己的不老仙丹,凝儿和华夫人不熟,没好意思露面,在旁边搭手,彼此窃窃私语,应该是在暗暗琢磨明天晚宴该怎么对付皇家四姐妹的事情。 折云璃扫视一眼后,便先行从怀里下来: “惊堂哥先回屋吧,我去和师娘打声招呼,看她待会过不过来。” 夜惊堂没瞧见华伯父的踪迹,也不好凑到真岳母大人面前瞎扯,当下便把云璃放下,先行回到了梅花院。 …… 如今姑娘们都已经回到京城,夜惊堂也没了身外事,以后便是在家里长住,房舍自然也都分好了。 三娘在凝儿手上吃过亏后,便学会了先下手为强,如今还是住在梅花院的西厢,青芷无依无靠又有身孕,被安排在了梅花院的东厢,都和他住在一个院。 凝儿最初选了竹院,如今白锦、云璃自然也都住在竹园里,三个人刚好一间院子。 钰虎离人怀雁虽然多半时间在宫里,但在新宅还是给准备了房间,一起住在兰院。 而青禾、水儿这对冤家,虽然互相掐架就没消停过,但关系无疑也是最要好的,两个人一起住在菊院。 每个院子三间房,每间都有丫鬟居住的耳房,算起来能住三十多号人,秀荷、绿珠等人自然也住在一起。 三娘购置宅院的时候,特地买了个能住老爷加十一房姨娘的院子,说起来如今还缺了一房。 但夜惊堂已经非常满足了,也没有找‘小十一’的打算,在环境雅致的宅子里转了圈后,便回到了梅花院。 梅兰竹菊四个院子景色不同,但大小并没有什么区别,只因‘梅开百花之先’,他这相公才住这里。 夜惊堂本以为院里没人,但来到梅花院的十字步道上,却发现东侧的书房亮着灯火,窗户上能瞧见一道女子剪影,鼻梁高挺腰身纤长,光看侧影就知道是个绝世美人,虽然衣襟起伏不大,但也是因此才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气,好似没有浸染过半分俗世欲念。 夜惊堂瞧见这独一无二的侧影,就认出了是家里的魅魔大人,悄来到正屋,往书房里打量。 正屋较之往日,也出现了不少变化,‘凌寒阁’匾额下方的中堂画,换成了笨笨那副‘问仙图’,内容是他站在龙门崖上,抬头看着九天之上的奉官城,整体画面冲击力极强,哪怕夜惊堂不通书画,也能看出这幅画恐怕比这座宅子都贵重,每次青芷进屋都得看好久。 而书房之内,也多了很多物件。 四周墙壁上,挂的是媳妇们的墨宝,有离人的游侠逛街图,也有怀雁临摹的小贩买鸡图,青芷在夕霞寺画的那副美男图,和钰虎的些许墨宝也挂在其中,虽然水准有高有低,但夜惊堂都视若珍宝,保护的非常好。 书桌后的书架上,也摆了不少书籍,但他的书房,想找诗经典籍等正经书显然比较困难,里面全是精装版《侠女泪》《艳后秘史》等物,笨笨给他画的几本画册,甚至用装鸣龙图的玉匣装着,以免不小心弄坏。 而收集的江湖至宝鸣龙图,具体扔在哪儿了夜惊堂都没去管,如果有艺高人胆大的小蟊贼,费尽心机跑进来偷走玉匣,回去打开一看,恐怕会当场吐血。 书桌上的摆设也挺多,笔架上挂着五族联盟的族珠,当年给鸟鸟买的碧玉小乌龟,又放在了笔架旁边,笔架上挂着青芷送的笔,因为平日里都是青芷用书房,青芷也不习惯带兵器,大笨笨送的匕首‘青鹤’,也端端正正放在书桌前方。 桌上点着一盏烛灯,身着白色长裙的璇玑真人,在太师椅上端坐,裙摆上绣着几朵花瓣,此时正提笔在纸上描绘,神态极为认真,看不懂半点懒散迹象,看起来就是个出尘于世的道门仙子。 夜惊堂在门口驻足,见水儿少有的很正经,都不好打扰,便抬手在门上敲了敲: 咚咚~ 璇玑真人境界和夜惊堂差距甚远,并未发现夜惊堂来了,听到声音,才抬起桃花美眸,而后又继续勾画,声音轻灵: “回来了?” 夜惊堂瞧见如此端庄冷艳的水儿,还真有点不习惯,缓步走进屋里: “嗯。在忙什么呢?” “好久时间没动笔,有点痒了,随便画画。” “哦……” 夜惊堂觉得这话挺怪的,但也没瞎想,走到书桌前抬眼一看,就发现镇纸压着的纸张上,画的并非道门法咒等正经东西,而是一副美人图。 图上美人身材十分火辣,光看线条就知道是青禾,而且没穿衣裳,被他搂着腿弯抱起来,可劲儿糟蹋,从面部神情到肢体动作,都称得上栩栩如生、纤毫毕现。 ? 夜惊堂正经神色一收,绕过书桌低头仔细看: “不愧是笨笨师父,这画工一看就是大家……” 璇玑真人从宫里回来后,没遇见夜惊堂,便又去调戏青禾,结果被青禾撵出来了,才在这里画青禾的本子,准备当做‘把柄’,待会去逗青禾。 见夜惊堂满眼放光,和看见稀世珍宝似得,璇玑真人自然又改主意了,用笔顶着夜惊堂额头推开: “想要?” “嗯。”夜惊堂毫不掩饰的点头。 璇玑真人放下画笔,站起身来,臀儿枕着桌沿,把画卷挡住: “你准备出什么价码?” 夜惊堂看不着了,便把目光移回水儿的绝色脸颊,无奈道: “咱们这关系,还提什么价码,多见外。” 说着凑上前去,双唇相合。 璇玑真人倒也没躲,只是拿起桌上的合欢剑,屈指轻弹剑出三分,把夜惊堂逼退: “亲师徒明算账,想要为师的东西,总得孝敬,哪有白给的道理。” 夜惊堂觉得水儿白给的挺多,但话说到这了,再想白拿未免有点脸皮太厚,便在太师椅上坐下,抬眼望着居高临下的小水水: “我能给的都给了,还能给什么?要不抽时间我好好照顾你三天?” 璇玑真人又不傻,真让夜惊堂单独糟蹋三天,她出门看见根棍子恐怕都腿软,当下双臂环胸稍加琢磨: “习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哪怕成了天下第一,也不能懈怠。不如这样,为师来考考你心智,你能不动如山,为师就把这幅画给你,再额外送你一副自己的。要是没守住本心,罚你一个月不准碰后面的闲书,如何?” 夜惊堂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没见过世面的青涩游侠,见此靠在了太师椅上,大马金刀坐着: “行。不过我要是心智过人,不为所动没被你诱惑到,你可不许生气。” 璇玑真人微微颔首,而后也不再多说,转过身来,背对夜惊堂爬上了书桌。 以璇玑真人的本事,想上桌子也就脚尖轻点,专门用这个姿势,明显是故意的。 夜惊堂靠在太师椅上,首先便看到水儿俯身,宽松裙摆下的完美满月呈现在了咫尺之外,随着上桌的动作轻轻摇曳,弄的他差点习惯性就伸手拍了下。 “咳~” 夜惊堂感觉有点高估了自己,方才的从容不迫荡然无存,轻咳一声目光移开了些,放在了墙上的画卷上。 璇玑真人爬上桌子,挺起腰身显出完美腰臀曲线,回过双眸: “不敢看了?” “怎么会。” 夜惊堂收回眼神,手指轻敲着椅子扶手,做出波澜不惊的模样,继续看着水儿作妖。 “哼~” 璇玑真人也没多说,抬手拔下发簪,微微摇头,墨黑青丝便如同瀑布般洒下,又高抬双手,把头发挽成了一个很成熟知性的款式,而后解开白裙,雪腻香肩和完美腰背也呈现在眼底,直至褪到腰窝下方,硬要能看见股沟,马上就能看见重点却又给停下来。 夜惊堂手掌握了握,强忍住把裙子再勾下去些的冲动,开口道: “就这?” “还没开始呢。” 璇玑真人背对夜惊堂,在书桌上跪坐,左右打量后,又左手撑着桌面,右手伸向桌角的一个笔架。 本来这动作没什么,但问题是水儿跪坐在桌子上,还背面向敌,裙子褪到腰间,这么俯身伸手,随着臀儿离开腿肚,摇摇欲坠的裙摆自然滑了下来,露出毫无遮掩的满月,腿间能看到白色小布料,的丰腴小月牙…… “咳……” 夜惊堂觉得自己确实是凡人,这种考验,他哪里扛得住,好想伸手摸摸,但水儿马上就回过头来: “嗯?” 夜惊堂神色有点不太自然,微微摊手: “我又没动手,咳嗽两声也不行?” 璇玑真人倒也没要求太严,腰儿轻摇,在笔架上慢慢挑选,直到夜惊堂坐立不安了,才取出一支小毫,在墨水中沾了沾,回头递给夜惊堂: “以前教过你写字,记得你写了个‘不过如此’,再写一遍让为师看看,有以前的水准,便算是你过关了。” 夜惊堂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抬手结果小毫,左右看了看: “在哪儿写?” 璇玑真人挺起腰背,在夜惊堂眼前跪坐,显出线条无暇白如羊脂的满月: “嗯哼~” “啊?” 夜惊堂觉得这简直是在为难人,他要是在这种情况下能写出个不失水准的‘不过如此’,那怕是真成断绝红尘的圣人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过眼见水儿眼神挑衅,夜惊堂暗暗咬牙,还是拿起小毫,在后腰上书写。 位置在后腰,璇玑真人回头也很难瞧见,便端正跪坐着,仔细感受笔锋,刚写两下,便蹙眉回头: “你在写什么鬼东西?” 夜惊堂基本上已经认输了,用手扶着月亮让水儿别乱动: “不就一个月不看杂书吗,我忍住的,等等,马上就好。” 璇玑真人见夜惊堂认输了,自然不再制止,只是轻哼道: “画可不给你了。” “以后每天考验我,什么时候过关什么时候给我,行吧?” “也行……” 夫妻俩如此调情,在闺房之中,虽然羞人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夜惊堂显然忘了,待会还有正事。 就在夜惊堂认认真真写完,正在仔细鉴赏之时,梅花院外传来了脚步声,以及话语: “你自己陪着夜惊堂就行了嘛,干嘛非得把我拉着。” “人多热闹嘛,我又不会和陆姨一样老欺负梵姨……” …… 璇玑真人听到声音,心头便暗道不妙,当即把裙子拉起来。 但屋子里亮着灯,云璃和青禾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一个狐媚子的剪影,跪坐在了桌子上,正在匆匆忙忙穿衣裳。 折云璃见状一愣,继而就眼神古怪起来: “哟~陆姨,你都开始偷吃了?” 梵青禾逮个正着,身边还有云璃撑腰,气势自然上来了: “妖女,连云璃的床你都抢,你真好意思?” 璇玑真人不怕青禾,但在云璃面前发烧,总觉得怪怪的,此时已经从桌子下来,摆出端正正经的神色: “胡说什么?我教夜惊堂点东西罢了。” “教什么东西要脱衣裳?你以为我们没看见?” 梵青禾走进屋里,就开始在书房打量,结果抬眼就看到了她的春宫图,当即柳眉倒竖: “妖女!” 折云璃吃瓜不嫌事大,还凑近打量拱火: “嘿,画的还是梵姨和相公哥,陆姨你画的?真好看……” 璇玑真人感觉情况不太对,转身道: “你们先歇息吧,我进宫看看……” 梵青禾抬手就把水儿拉住,押着去西侧的睡房: “你还想跑?在背后画我是吧?今天你就用这招给云璃开开眼界,不然这事儿没完……” 璇玑真人知道躲不过去,便想偷偷擦腰后的字迹: “我跑什么?你……你这逆徒,松手!” 话没说完,璇玑真人就发现小动作被夜惊堂逮住了,握着手腕不让她擦,眼神顿时羞恼。 夜惊堂天天被水儿勾搭,好不容易看到水儿落入窘境,岂会轻易放过,捉住水儿手腕,把她推到了床榻上坐着: “天色晚了,早点休息吧。” 梵青禾发现了水儿的异样,猜到衣服下面应该有惊喜,便摁着不让乱动: “对啊,平时妖里妖气,现在你矜持个什么?” 折云璃倒是非常贤惠,帮璇玑真人解开裙子: “是啊,我又不会笑话陆姨……哈哈哈哈~” 银铃般的放肆笑声,忽然从闺房中响起。 梵青禾本来在凶水儿,听到笑声才回过头来,结果就发现水儿后腰下,写着‘相公用力’四个字,眼神也是一愣,继而就是‘嗤‘的一声,香肩微抖笑了个花枝乱颤: “哈哈哈……” 璇玑真人被一大一小嘲笑,清理出尘的脸颊也化为涨红,但纵横闺房这么久的魄力还在,并未露怯,轻哼道: “惊堂,你不给青禾也写个?” “嗯?” 梵青禾笑容一僵,继而连忙挡住后腰: “凭什么?我才不写这鬼东西。” 折云璃也是笑容一收,坐在跟在当起了乖丫头,免得陆姨恼羞成怒把她也拉下水。 璇玑真人肯定没折腾云璃的意思,见青禾敢笑她,当即就反手把青禾按住,想在腰后写字,青禾肯定不让,于是两个人就在床榻上打滚儿,开始尝试锁住对方。 折云璃和夜惊堂在旁边兴致勃勃看戏,刚看没多久,凝儿三娘青芷,便结伴走了过来,发现已经开始了,就闷不吭声自觉进屋关门,也凑到跟前打量,而后就是: “噗~相公用力,哈哈哈……” 骆凝明显愣了下,发现是夜惊堂的字迹,便蹙眉道: “小贼,你怎么尽搞这些有的没的?” 华青芷脸色涨红,不好笑话陆姐姐,便夸了句: “相公的笔力又有长进了,写的真不错……” 璇玑真人被当众处刑,丝毫不示弱,把青禾摁住,转头看向三娘: “笑什么?你以为你跑的掉?待会我帮你写个‘一夜湘君白发多’……” 裴湘君见水儿还敢挑衅,自然不会被吓到,当下也坐在了收腿坐在了跟前,帮忙按住水儿: “惊堂,过来。” 夜惊堂很想现在开始试试,不过环视左右后,又询问道: “白锦没回来?” 骆凝还是很照顾夫君的,见情郎询问,回应道: “应该在家里躲着偷偷练功,你过去看看吧,要是不过来别逼她,明天能去赴宴就行了,我们在这等你。” 三娘也是善解人意道:“你去吧,我刚好给水儿打扮下,待会给你个惊喜。” 夜惊堂今天都没见着坨坨,哪里睡得着,当下也没多说,让媳妇们先行打闹,起身走向窗口,闪身就不见了踪迹…… 第三十七章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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