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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己被雾气熏得呛咳的冲动。 另一个病床上的怪物病人它嗅闻着,像一只蜘蛛一样张开手脚握在病床两边的铁杆上,中间的身躯拱起,低着头露出尖利的牙齿,大口大口的咀嚼着病床上生长出来的血灵芝,磨盘那么大的血灵芝很快就在这个病人锯齿般的牙齿间被咬食殆尽。 病人的腹部也像是蜘蛛的腹部般鼓起,能看到一团团被它吃进去的菌丝在他的肚中蠕动,把它被菌丝包裹得像是血膜般的皮肤撑得半透明。 在大口咀嚼血灵芝的同时,这个病人的身上喷洒出一种肉眼可见的红色雾气。 这雾气很快弥漫到整个病房中,把整个屋子变成了一种诡异的浅粉色,木柯缩在床下呼吸的时候被迫吸入了这个雾气,他头脑很快就昏沉了起来,精神值以一种不正常的速度下跌着。 木柯本来想挣扎一下购买一瓶精神值漂白剂,但一想他已经把信息传递出去了,他这只剩6点生命值的主身份线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死不死都无所谓,死了还正好可以给白柳彻底坐实的身份,就没必要再浪费积分来救他自己了。 他的目光涣散,呼吸声微微急促,在白柳待过的床下没有安全感地蜷缩着—— ——对就是这样,白柳也是如此冷静地处决着自己的主身份线,没有用处的主身份线的可以放弃,白柳是这样说的,那我也可以做到的,木柯闭上眼睛不断地自我催眠着,尽管他握住书页的手隐隐有些发抖。 但是随着精神值的下降,和那个吃完血灵芝的怪物病人仰头呼出的好似满足的一个嗝,木柯还是在对面的怪物病人爬下病床开始嗅闻着寻找他的时候,还是因为恐惧无法自控地捂住嘴巴颤抖了起来。 眼泪迅速地盈满木柯的眼眶,他费力地,喘着粗气抠出键盘上的三个键帽,给白柳传递了最后一个信息: 。 删除我,放弃我,清空我的仓库不要让死亡的我掉落出任何可以暴露你的物品——请你不要来救我,木柯是如此对另一头白柳说着的。 白柳已经耗尽了牧四诚的技能,鱼骨也在苗飞僵那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用来救他的东西了,白柳来只能送死,并不划算,木柯竭力冷静地思考着——我的作用已经没有了,信息也传递了出去,死就死了,没什么的。 但白柳要活着,他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情。 木柯从有记忆开始最畏惧的一件事情就是死亡,但无论怎么畏惧,这东西都还是无法逃避,因为他的疾病与生俱来,从有记忆开始,木柯就时时刻刻都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下,毫无姿态地狼狈挣扎着。 他从未想过自己还有面临死亡如此从容的这一刻——或许是因为知道死亡不会真的到来,或许是对另一个人盲目的信任和安全感让他愿意为此稍微逃避对死亡的恐惧。 木柯生来拥有的能力和家室就是很多普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东西,他一睁眼见到的就是世界上最顶层的奢侈事物。 如果人生来就要分三六九等,那么无论是以能力或者资产来划分,木柯无疑是最上面的那一种人,按理来说,他理所当然可以俯瞰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人。 他原本应该就像是他表现得那样,是一个傲慢,讨人厌,高高在上,又让人无可奈何的大少爷。 那也只是原本,死神太公平了,他把木柯一瞬间从金字塔的顶端击落,从此以后这位金娇玉贵的大少爷就和这些他原本可以踩在脚底的平民一样,战战兢兢地在俗世里为了求生做尽各种丢人现眼的事情。 他可以为了求生央求着他的父亲重金求来很多医生,跪地作揖求观众给他打赏,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白柳,但他做了这么多事情,还是无法避免迎来死亡的这一刻。 虽然只是百分之五十生命值,但死亡的质感却是百分之百,木柯的呼吸变得短促,他的心脏开始发痛,这让他越发地蜷缩自己的身体。 精神值飞速地下滑着,很快跌破了四十大关,木柯的眼前出现了很多幻觉,他的双目渐渐失去了焦距,捂住嘴唇的双手开始缓慢滑落,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泪没有知觉地从他的眼尾滑落。 良好的记忆力可以让木柯回忆起很远的事情,但在这一刻,因为精神值下滑,这只会让木柯看到更多过去他潜意识里恐惧不已的细节。 他看到自己的父亲在门外摇头,露出一种犹豫的神色,很快就开始找其他的女人连夜不归,因为他需要更健全的继承人,而他的母亲默许了这一点,尽管所有人都宠爱他,但就像是宠爱一个不长命的宠物,不会给他过多的期望,也不会给他过多的权利。 他看到每一个医生都对他摇头,这让他无法安睡把头蒙在被子里祈祷明天慢点到来,因为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明天,明天还能不能醒来。 木柯被拒绝做任何剧烈运动的事物,偶尔还需要蹲下来喘气回血,保证自己的心跳正常,还会有一些不懂事的同学来模仿嘲笑他这种丑陋的姿态,尽管木柯很快就会让自己的父亲给这些同学一点颜色看看,但相应的,他没有了任何朋友。 他的父亲看到了这一点,于是他的父亲为了让班上的同学理解他的脆弱,和他做朋友,他爸爸砸钱给老师,让老师在班级里放了一部叫做《泡泡男孩》的纪录片。 这部纪录片讲得是一个得了获得性免疫缺陷疾病的小男孩,因为缺失了正常的免疫系统,不得不永远地住在一个泡泡里,老师放完之后说木柯同学也得了这样天生的疾病,所以大家不要歧视他,要好好保护他。 而有同学用一种怜悯又无法理解,但不带恶意的语气问他,那样活着好可怜,如果是我我宁愿去死。 泡泡男孩也只活到了十二岁,而那个时候十二岁的小木柯仰着下巴,很刻薄地说,我就是想活着,管你什么事。 高高在上的木柯小少爷蝼蚁般脆弱又孤独地长大了。 他像一只仰起头保持骄傲的蚂蚁般可笑,明明随便一个人都比他坚强,却因为他住在一个金钱打造水晶盒子里,一直苟延残喘地活到了现在。 而每一天,木柯都在想,明天我是不是就要被埋葬在这个水晶盒子里了,他开始疯狂尝试一些很奇怪的东西,比如空降公司做游戏。 木柯在尝试的时候遇到了白柳,其实他之前是假装不认识白柳的,他在游戏里看到白柳的一瞬间,他就想起了这是那个被他丢掉电脑的职员,木柯拥有如此良好的记忆力,就像是为了弥补他短暂的人生般让他记住了每一个细节。 但是木柯太害怕白柳不救他了,他拼命装傻,拼命示弱,而白柳只是用一种什么都看穿的眼神看着他,但并不拆穿木柯拙劣的把戏,伸手对他轻声说,那这就当做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我叫白柳,是你灵魂的拥有者。 我会救你,让你活下去,但你要自己努力,而我认为你有靠着自己的努力活下去的能力。 木柯一下从那个他活了二十多年的里被白柳拉出来了,有人愿意把自己的生命嘱托给他这个脆弱的人身上,平静地告诉他,在事情发生之前,我假设你能做到,而如果你做不到,那我们就一起死吧,木柯。 你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甚至我也可以依靠你,你会让我们都活着的,我相信你,木柯。 木柯双目空洞地被病人用纤长的手脚从床下刨了出来,因为精神值过低,木柯沉浸在了那些凌乱碎片的记忆环境了,他像一具死尸一样滚了出来,对那个低下头来要来咬他脖子的病人露出的尖利双排牙齿没有任何反应, 病人口中黏液滴在他的锁骨上,温热的触感让木柯身体颤了一下,他眼尾滑落一滴泪,手中握着那个被扣下来的三个键帽,嘴唇轻轻张合: “白柳……” 原来死亡到来是这样的感受,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 木柯恍惚地想,好像我恐惧不是死亡本身,而是不被认可毫无价值地死去,而我知道我的死亡将带来比死亡本身更大的价值的时候—— 白柳握住木柯颤抖的双手,他微笑着引领着木柯握住骨鞭子勒上了自己的脖子,这个主线任务,让你和我的另外百分之五十活下去,那我愿意为了你和我死去,木柯。】 “……我也愿意,白柳。”木柯双目涣散地对着那个对他张开大口的病人说道,他颤抖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深吸一口气咬牙握紧了双手。 怪物病人张开下颌,咬上木柯瘦弱肩膀的最后一刻,ICU的门突然从外面被人猛得一脚踹开,白柳目光冷厉地踩在正面倒下的门上,他的身后闪现出一道黑影,在墙面上几个纵跳就跳上了那个要张嘴嘶吼的病人的后背,黑影举起高高的匕首,对准黑影狠狠刺下。 病人长大血盆大口,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尖利细长的张开要攻击的十指悬在半空中,突然不动了,刘怀喘着粗气从僵硬不动的病人的后背上跳了下来,一擦下颌上的汗水,甩手冷声道:“快走!护士要过来了!” 护士密集的高跟鞋声音很快朝着ICU涌了过来,白柳干脆利落地提起躺在地上还没回过神来的木柯,一边扶起他对准他的嘴巴就灌了一瓶精神漂白剂进去,拖着木柯就开始往外跑。 木柯懵懵地吸了,他被白柳半强制地灌了半瓶精神值才勉强搞懂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怔怔地,无法置信地看着拖着他前行的白柳冷淡没有表情的侧脸。 白柳又来救他了。 第93章 爱心福利院(三更) 白柳的移动速度也不算快,很快背后的护士就要追上来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群护士穿了细高跟鞋还能滑溜溜的地面上比白柳他们三个大老爷们都跑得快,但没办法,人家就是跑得快,刘怀被逼得一个咬牙开了技能,一手一个拖着白柳和木柯这两个低级玩家在夜色的走廊里飞速潜行。 几乎在一瞬间内,刘怀就像是一阵飘忽的雾气一样消失在了阴暗的长廊中,白柳和木柯也是,他们身上就像是突然出现了一阵屏障,让这些护士从他们身边匆匆跑过而找不到他们在什么地方。 他们身上就像是批了一层透明外衣,让别人无法发现,但凑近了还是能看到一些隐隐约约的轮廓。 刘怀贴着墙壁缓慢移动,带着背后的白柳和木柯,开始往安全出口的方向走,和往电梯方向匆匆行走的护士擦肩而过,这些护士窃窃私语着: “有病人在夜游。” “一楼没有房间有病人出来,是哪一层的?” “不知道,坐电梯上去看吧,已经晚上了,通知其他护士到电梯口集合,安全出口那边别去,九点过后不是给我们能去的地方……” 这些护士是不会从安全出口走的,发现了有病人夜游,这群护士要挨个检查楼层看是哪一楼的病人夜游,她们也不会走安全出口,她们一般坐电梯,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的确护士从来不走这个安全楼梯,这个安全楼梯宛如虚设,好像就专门是设计给病人偷跑出来的。 但走到出口的时候刘怀面色一沉,他明白什么护士不走安全楼梯了。 因为安全楼梯这里,有别的东西在走。 安全楼梯的出口的外面有一个小孩在举着一个很大的手机打电话。 这小孩和颈部都插着没有拔下来的注射器,注射器里还有干涸的血液,很明显这小孩被抽了很多次血,整个人被抽血抽干得皮包骨头,脸色青白得吓人,像一具行走的骷髅架子,它一边嘟嘟囔囔地打着电话一边摇晃着硕大无比的脑袋转过身来,露出正面。 小孩眼珠子上翻,眼睛大半都是眼白,面上是一种很痴傻的表情,嘴角还在流口水,甩动手脚发出一种很奇特欢快的咯咯咯的笑声。 这小孩瓮声瓮气地对着电话里说道:“投资人先生,你要来见我是吗?” “你要带我走是吗!”他语气突然奇怪,眼中缓缓流下两道血泪,摆手摇晃着头颅,“原来不是带我走,是要带我的血液走啊……一管,两罐,三……我没有血了投资人先生,我没有了,好痛啊!!请不要再抽取我的血液了!” 这小孩突然尖利地哭嚎起来,他面目狰狞地伏趴在地上,疯狂地跳到那个并没有任何通话声音的电话身上,踩踏着,他活着它身上所有的注射器都在摇晃着,然后这个小孩歪着头“啵”一声取下了自己颈边的注射器握在手里,痴呆的面容露出一个弧度大到诡异的,一直裂到耳后的傻笑:“我也是需要血液,投资人先生。” “遭了,我的刺客隐蔽技能只有A!”刘怀脸色一变,“这小怪物的电话铃声可以破坏我的隐蔽!” 这个电话是被强制绑定在他们身上的,系统是不允许玩家丢开电话的,因为要方便随时呼叫投资人,之前刘怀一直以为这个小孩就是福利院里面那批,没想到这个私人医院这里,居然也有给他们打电话。 一瞬间,白柳,木柯,和刘怀三个人的电话都响了起来,刘怀迅速地挂断了,但很快又响了起来,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拿着电话开始缓慢地往后退。 一个畸形小孩是不可能同时给他们三个人打电话的,他们三个人的电话同时响起,这只代表一件事—— 白柳冷静地开了口:“这里不止一个畸形小孩。” 黑夜中拨打出电话的嘟嘟声越来越多,从漆黑的楼梯里缓慢地走出来了越来越多被吸的皮包骨头的畸形小孩。 他们有些四肢萎缩,有些跛脚,有些蹲在地上捂住心口,手上举着一个巨大的电话,睁大着圆滚的乒乓球大小的眼睛歪着脑袋贴在听筒上,眼睛全黑,透着一股血污般的红到黑的颜色。 它们用一种古怪尖利,小孩哭叫般的音调高喊道,张大的喉咙里甚至能看到悬吊晃动的艳红色悬雍垂:“投资人!!我要血!!” 喊着,它们很快四肢着地,循着电话声嘶叫着,刨动着手脚飞快地朝白柳他们这边靠近。 白柳眯起了眼睛,又一次挂断了自己的电话,很快又拨打了过来新的。 原来那群小孩只允许晚上以及打电话投资人,其他时间段拨打给投资人过来会占线是这个意思——其他时间段会有这些鬼怪畸形小孩为了追踪投资人打电话过来,这么多畸形小孩不间断地打电话过来占据他们的电话通路,正常小孩打过来自然会占线。 “白柳,我带着你们两个移动速度会下降……只带一个还有可能从这堆小孩里冲出去……”刘怀对上白柳毫无波动的目光,他咬牙,“好,我知道你不会丢掉你队友,那我们怎么办?你来救你队友,你总要想办法!” 木柯艰难地动了一下,他想从白柳的肩膀上扯出自己的手。 但是白柳拉得太紧了,他扯不开,木柯快要哭出来了,他声音凝涩嘶哑:“白柳,你放弃我吧,还有小木柯,我死了你带他通关我也不会……” “闭嘴。”白柳冷淡到极致地扫了木柯一眼,“你送死的行为破坏了我的计划,你浪费自己的生命值,还浪费了我很多积分来救你,你最好自己给我挣回来还给我,我还没有和你算这笔账。” 木柯一怔,他意识到白柳真的生气了,因为他送死的行为浪费了自己的生命值。 而白柳非常讨厌这种浪费的行为,木柯有点惶恐地抿嘴不再开口了。 白柳脸上的神色有点可怕,这人脸上露出真的很不爽的表情的时候,气势是比较恐怖渗人的,虽然白柳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但就是透出一股让人自动闭嘴的气场,一时之间刘怀都讪讪地闭上了嘴,都没有敢继续开腔。 白柳很快就恢复了平淡的表情,开始冷静地下命令: “这群畸形小孩定位我们是通过电话,虽然是A+的技能,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对付的方法。”白柳看向刘怀,突兀地开口,“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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