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巴一条直线的郁闷,还有开心的大嘴巴之类的。 就这么几笔的玩意,苏元宝就盯着看个不停,李青文趁机跟大哥对了一下册子,看看有啥还没有买。 他们还没说完,李青卓把两个箱子的书也装好了,李青文扫了一眼,嗓子发紧,咽了咽口水,道:“二、二哥,是不是有点多……” “不多。”李青卓道:“朝廷的科考可能要重开,所有有才能的人都有施展的机会,仔儿,不要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这是所有普通百姓梦寐以求的。 李青文不敢在二哥面前说一个“不”字,郑重的点头,“二哥,我回去一定好好看书。” 李青文又问了过阵子的恩科考试,李青卓应着,却没有跟弟弟说,恩科考试是先皇在位期间的政令,如今新帝登基,传闻可能会有变动。 临近大考却传出这样的事情来,只能说空穴来风。 回家的东西收拾好,接下来的话都是对李青宏和李青久他们留在京城这些人说的,告诉他们忙不过来就招人做工,不要怕花钱,宁愿少挣钱也不要糊弄人什么的。 说到招人,方氏就忍不住了,她道:“我们洪州老家有不少家里人都没甚事情做,少人,我喊他们来京城,我家几个哥嫂的子女都勤快老实,来做事不要工钱,见见世面就成。” 她这样说不单是让侄子侄女们见世面,而是想偿还李家对他们的帮助,工钱准备自己私下里补贴。 一想到那两万多两银子,方氏脑袋里像是煮了一锅水,全是热气,要是不做点啥,她就得憋坏了。 为了能出把子力,方氏不遗余力的数着各种好处,“咱们这羊蝎子是秘方,找外人来干活,被偷学了去可不好,我们老家的人都是知靠的,脏活累活不怕,不用提防也不会泄密……” 李青宏知道她的心意,但洪州离京城也不近,大老远的让人过来干活,有些不便利。 方氏把他拉到旁边的屋子仔细说,李青文听着苏元宝的呼呼声,也有点困意,但他还努力挣扎着跟李青卓说话,不知道下次多久才能见到二哥,能多说几句就多说几句。 李青卓放轻放缓了声音,很快,李青文就和苏元宝滚到了床里睡了起来。 李青文在醒来时,屋子是黑的,听到大哥、二哥和三哥在低声说话,说的最多的竟然是想让他好好读书。 李青文听着,却没有出声,他想,读书和赚钱可能并不相冲,也许他该平心静气的想一想,什么到底是他最想要的,不该让家里人一直这么操心费神。 除了李青卓他们几个,方氏也是一夜没睡,经过了这么多波折,终于要去边城了。 因为要离开,今天哪里都和平时不一样,大家的脸上也是既有回家的高兴,也有离开的舍不得。留在京城的几个人也一样,他们从前都没在外头吃过几顿饭食,如今要经营这么大的食肆,心情可想而知。 不管每个人心里头如何作想,周家的马车到巷子时,不敢耽误时辰,连忙把东西搬上去,一群人哄哄的往外走。 有离开的,也有送行的。 再远的路也有尽头,到城门时,所有人停住脚步,相互叮嘱。 李青文的前胸和后背都被苏元宝给哭湿了,李青文心里也颇不是个滋味,倒是小孩自己劝自己,“哥、哥,很快,嗝、嗝……就会来找我了……” 带着太多的不舍,车队驶离了城门。 有散才有聚。 第144章 李青文他们是跟着周丰年回来的, 自然也要跟着他们一同回去。 出了京城,有老管家在前头伺候着,周从信挤到李青文他们这车上, 问他们封城时候的事情。 “怕,咋不害怕。”李青文的身子随着马车的走动而摇晃着, 回应周从信的话,“我们觉得凶多吉少,都寻思写遗言了。” 这话倒不作假,当时不但不能出门, 外面时不时就走过一群官兵, 他们这些人从前哪里见过这阵仗,只知道京城出大事了,覆巢之下无安卵,谁也不保证自己毫发无损的躲过这一劫。 周从信也是叹息不止,他比李青文年长几岁,但也是头一次遇到这事, 他们在内城, 听到的动静可比外城大多了,府里的小子和丫鬟吓的哭都得紧紧的捂着被子, 不敢漏出一点声音来。 这些话在京城可没人敢说, 就算是出来了,也得避着人小声问, 都怕多嘴惹上祸端。 李青顺在一边听着, 也忍不住说了一句,“京城是好, 长了多少双眼睛都看不够,但还是家里好, 自在。” 可不就是,在京城,这个注意,那个小心的,哪里比得上乡野之地随意散漫。 听到这话,周从信觉得颇有道理,他从前还未觉得,可能是跟公子在边城待了这几年,再回京城,冷不丁的遇到这档子事,也是心有所感。 半路落脚的时候,李青文看到好几个陌生的面孔,应该就是周丰年请去边城建城的人,这些人好像是京城的工匠和小吏,都挺和善的,碰到李家众人也会点头。 赶路的这几日,并不寒冷,可能对于路上的行人来说还是冷的,但李青文习惯了边城那边的风雪,现在抗冻的很。 李青文看周丰年穿的也不厚,但脑袋上时时刻刻戴着一顶帽子,吃饭的时候都不摘,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周从信瞥见了,吃完饭小声跟李青文说,让他别盯着他家公子脑袋看,要不公子又该气恼了。 李青文不解的问咋了,周从信说,他家公子在家里跟小辈玩火,不小心把头发给烧了,在家里罚跪了好几日,到现在余怒未消。 玩火就玩火吧,烧了就烧了,以后再长就是了,李青文并未放在心上,听了周从信的话也没再看周丰年的脑袋。 但是,周丰年却找到了周从信,阴测测的道:“你是不是把头发的事情跟别人说了?” 周从信立刻摇脑袋,一脸忠厚,“李青文问我你为啥一直带着帽子,我说公子着凉,头疼,大夫说带帽子利于养伤。” 周丰年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周从信抽个空又去找李青文,告诉他不要把这事说给别人。 几日后,他们这一长队马车终是到了码头,李青文早早就下了车,头也不回往海边跑。 码头太大了,又增了许多把守的官兵,李青文一时都不知道该从哪里找起。 不用他寻,江淙早早就看到了过来的车和人,在关卡后面候着,看着李青文像是一头傻鹿般横冲直撞,忍不住笑着喊他的名字。 李青文循声看过去,瞧见江淙那张俊脸,卯足力气快跑,快到近前时,跳到江淙的身上。 江淙早就准备,微微弓身接人,饶是这样也被撞的晃了晃。 不知道是跑的,还是激动的,李青文脸颊泛红,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哥!” 看着他明显圆了一圈脸,再掂掂身上这分量,江淙终于放心了,眼带笑意,问道:“京城好不好?” “好!”李青文眼睛弯成一汪月牙,道:“再好也没有家里好,咱们回家喽!!” 关卡旁边的官兵一直盯着李青文看,冷不丁开口道:“江淙,这就是你要等的人?” 李青文没想到官兵会喊出江淙的名字来,懵了一下,旋即顺口道:“官爷,您认错人了吧,我哥姓张!” 张常庆这个名字是临肃那里一个流犯的,江淙上了船,可能会被盘查身份,所以借用了这个名字,这是在船上他们都通好气的。 李青文知道江淙现在是戴罪之身,不能随意走动,这次来京城是冒着危险的,他脑袋里那根弦一直绷的很紧,几乎是没有迟疑的就反驳了回去。 那官兵愣了一下,半天没反应过来。 不知道有没有露馅,李青文还是拉着江淙走远了些,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哥,你没被人发现不?” 应该没有,要不早被抓了。 但是刚才那官兵明明喊出了江淙的名字,李青文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嘴。 李青文一紧张,眼睛溜圆,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像是兔子出洞时四处张望的模样。 江淙忍不住就想逗逗他,压低声音道:“也是巧了,这里的官兵大都认得我……” 李青文一脸惊愕,旋即飞快的看向四周,像是在想从哪里逃能容易脱身。 不敢将人逗弄的狠了,江淙宽大的手把他的头拢过来,贴着耳朵,说道:“不用担心,他们都是洪州的府兵,过去一同为府衙做事。” 李青文:“……” 对着江淙,他是捏不起来拳头的,只能哼哼哼哼的几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江淙安抚道:“昨天出海打了些东西回来,等会烤给你吃。” “都有啥?”李青文决定用吃的来填补他心里的愤愤不平。 “海蛎子、海带、石头蛤,还有海鱼。” 临肃的那几个官员比周丰年他们早到的码头,江淙知道李青文他们也快了,特意借了船,和船老大他们沿着海岸寻了一圈。 看他俩说个没玩没了,官兵咳嗽了一声,过来察看李青文的路引,手捏着路引,眼睛却多李青文的时候多一些。 面对他哥从前的同僚,李青文喊了一声,“官兵大哥。” 这一声明显比刚才亲近多了。 官兵将路引还回来,李青文拽着江淙往里走,“趁着没上船还能开火,能吃的赶紧都吃了。” 之前停船靠岸,后来又发生了戮战,不少被迫上岸的船员丢了性命,码头一解禁,所有人逃命似的上船离开。 生还的人一走,还把消息递给了海上其他船只,所以,解禁后,这个码头也没甚船往来,临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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