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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许靖姿不满地嘟囔。 “靖姿!” 被许岳山呵斥,许靖姿更不高兴了,她直接钻上马车。 “靖央,你妹妹年纪小,别跟她一般见识。” “不会的大伯,妹妹心直口快,说的倒也没错。”许靖央含笑淡淡。 许岳山寒暄了两句,就被许靖央送上马车。 回到屋子里,竹影早就等着了。 “大小姐,没有人怀疑到您身上吧?”竹影有些紧张。 许靖央坐去铜镜前:“没有,这件事你办得很好。” 竹影走过来为她卸钗环,笑了起来。 “大小姐说的果然没错,那仆从的屋子里没有人看守,才让奴婢轻而易举地将红尾鹰放了出来。” 之前许靖央交代竹影,让她去偷哨子,因为许柔筝入族谱的这一天,许夫人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她身上。 尤其是确认许靖央坐上马车,许夫人就更加放心了。 看管松懈,竹影顺利地放出红尾鹰,拿了哨子。 按照之前许靖央教她的三长两短哨响,指使红尾鹰攻击了许柔筝。 从前在边关的时候,许靖央曾看过部下养鹰,知道一些简单的指令。 这种生物是非常聪明的,养好了既能伤人解围,也能勘察情报,在战场上极其好用。 许柔筝想用红尾鹰想挠瞎她的眼睛,那许靖央就让她自食恶果。 都是她应得的。 唯一让她有些意外的,是夏早的出现。 原本按照许靖央和竹影的计划,竹影还要躲在外面再吹两声长哨子,才能让红尾鹰飞扑向香坛。 没想到夏早拿着扫帚,将红尾鹰逼去了那个方向,自然而然地带倒了香坛。 “夏早很聪明,她知道怎么做能帮我。”许靖央说。 竹影点头:“前日奴婢在厨房遇到了她,夏早说,小姐对她有恩。” 许靖央怔了怔。 有吗?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夏早说,从前她叫夏草,是贱名,因着是被爹娘卖进来的,被府邸里的家生奴欺负,是大小姐那年给她改了个名,许她叫夏早。” 从那以后,家生奴便也不敢再欺负她了,都以为她有大小姐撑腰。 许靖央沉默地想了想,似乎确实有这么一件事,但已经过去十多年了,没想到夏早还记得。 “奴婢早就说了,大小姐是顶好的人。”竹影在为她跟了一个英明的主子而高兴。 “竹影,去拿小刀来。”许靖央说,又点燃了火烛。 桌子上有把小刀,那是用来削水果的,竹影将刀子递去,不明所以。 “大小姐,您要做什么......哎,您小心!” 竹影看许靖央把刀子在火光上引了一遍,旋即就将刀尖对准了自己的手掌。 这可把竹影吓得脸都白了。 “宁王今日来,是我的计划之外,王爷城府深,更敏锐,我不能留下任何破绽。” 她剜了虎口和指腹上的薄茧,血丝流了出来。 幸好这些天,许靖央一直在用竹影给的焕颜膏泡手沐浴,手背上的疤痕消了不少,皮肤也变得比之前细腻了许多。 等许靖央清理完了,双手已血迹斑斑,但她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 竹影心疼不已,连忙用干净的帕子擦拭干净,又拿止血的药膏抹上去。 “大小姐,疼吗?” “不疼。”比起她上辈子受到的痛楚和折磨,这算得了什么。 疼痛让她清醒,许靖央也在仔细复盘今日的计划。 除了宁王出现,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而且,许鸣铮惹出那么大的麻烦,等威国公和许夫人腾出手来,一定会质问他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靖央要的就是许鸣铮将自己欠了赌债的事说出来。 许夫人虽然疼爱许柔筝,可她最宝贝的,还是她的儿子。 一旦让许夫人知道,许柔筝竟然敢纵容许鸣铮去赌坊一掷千金,不需要许靖央使劲,她们这虚假的母女关系,也会破裂。 只有让他们从内部瓦解,攻其心志,许靖央才能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 宾客散去,许鸣铮被叫进主院屋内半个时辰了。 许柔筝不安地跪在主院的廊下。 她耳朵上还贴着纱布,却依旧能听见屋子里,传来一下又一下的棍响。 许鸣铮哀嚎痛哭的声音不断传来—— “爹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逆子,我恨不得打死你,做什么不好,你竟敢去赌!” “啊......”许鸣铮惨叫一声。 屋内,许夫人看不下去了,拉住威国公的手腕。 她红着眼说:“老爷,打也打了,他挨了你十几下棍棒,已经怕了,你把他打坏了,他还怎么在巡防司当差。” 威国公扔开家法棍,目眶充血,愤怒至极。 “你给我去祠堂里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起来,谁也不许求情!这次如果不让他记住教训,坏的是我们整个威国公府的根!” 这爵位刚落到头上,还没捂热乎,要是传出家丑,他在朝廷上怎么做人? 那群言官的嘴,一人一个唾沫就能将他淹死。 怕许夫人包庇儿子,威国公亲自提着许鸣铮去了。 “爹爹,爹爹......”许柔筝看见他们出来了,连忙膝行上前。 她正要求情,屋内却传来许夫人严厉的声音。 “叫她进来。” 许柔筝脸色苍白,她知道,给许鸣铮银钱去赌坊这件事瞒不住了,许鸣铮都受了罚,现在轮到她了。 等她期期艾艾地进去,给许夫人跪下。 “母亲,都怪我不好,我不该答应铮哥儿所有要求,您打我吧。”她泪眼阑珊。 许夫人红着眼看她:“筝儿,你真让我失望!那是你弟弟,怎么能主动给银子让他去赌坊!” 第19章 “母亲!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许柔筝泪眼婆娑。 她生得羸弱,巴掌大的脸上挂满泪珠,惹人垂怜。 可许夫人偏过头去,红着眼不看她。 “你应该知道,染上去赌坊的恶习就完了,你想害铮哥儿一辈子吗?” “我岂敢!”许柔筝连连摇头,哽咽不断,“是我给他银钱,可我并未叫他去赌!跟铮哥儿要好的那些名门公子,人人出手阔绰,铮哥儿好歹是儿郎,他要面子的,次次被人请客,他也苦恼。” 许夫人没说话,侧颜神情依旧是冷的。 她现在只有许鸣铮这么一个儿子,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要。 威国公跟她都不是张狂的性格,家中因为神策大将军带来了泼天的权势和富贵,他们害怕许鸣铮在外被人带入歧途,刻意压着他的月银。 许柔筝是姑娘,再加上平时许夫人对她格外大方,手中银子多。 “铮哥儿方才说,你得知他去赌坊,并未劝阻,只叫他早些回家。” 许夫人声音冷冷的,回眸看她,眼中还有失望的泪:“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你替他瞒着,就是害他!老爷若是生气,要将你赶出府,我也劝不住,你到时该怎么办?” 许柔筝跪在地上,哭的身子都在抖。 “母亲,我知道错了,我怕说了,您和爹爹惩罚他,打在我身上不要紧,可万万不能打铮哥儿啊!” “我听说母亲怀他时非常艰难,吃了许多苦药才得他这胎,我早已将您当成自己的生身母亲,便也把铮哥儿看得比自己性命还要紧要。” “我只想着他快乐高兴便好,是我疏忽大意,往后我一定帮您管着他,再不叫铮哥儿去那种地方......母亲,我该打!” 说着,许柔筝啪啪两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 指甲勾破了耳朵上的纱布,血珠重新冒了出来。 少了一小块肉的耳垂,触目惊心。 “好了,好了!我的筝儿,下次再也不许这样了......”许夫人弯腰,搂住了许柔筝。 母女俩相拥痛哭,许柔筝嗓子都哑了。 一炷香后,许柔筝被奴仆们众星捧月般地送走了。 青嬷嬷从门外进来,许夫人正擦着眼角的残泪,眼睛红肿。 “夫人,仔细您的身子,柔筝小姐一定不是故意的。” “我太了解柔筝,她知道自己并非我们亲生,所以对铮哥儿有求必应,只想着哄他欢心,正是这样才错了,什么都迎合铮哥儿,是害了他。” “夫人,恕老奴多嘴,柔筝小姐像您当年还在闺中的时候。” 许夫人点点头,叹口气:“你说的倒也没错,当年我生母去得早,父亲续弦,我被养在新主母膝下,也是百般对她生的弟弟好,只为在她手上谋个好姻缘。” 毕竟儿女姻缘,都靠父母来定。 在许夫人眼里,许柔筝小心翼翼的模样,跟她年少时一模一样。 “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并非真的和柔筝生气,只是让她记住教训......对了,那饲鹰的仆妇招了没有?” 青嬷嬷说:“打得吐了血,半条命没了,还是嘴硬,非说哨子不是她吹的,而是被人偷了。” 许夫人目露狐疑,沉吟片刻。 “查到可疑的人没有?” “没有,奴婢审问了一圈,可当时大家为柔筝小姐入族谱的事忙碌,再者当时来的人多,根本不知道是谁吹的哨子。” “筝儿不能上族谱,谁最高兴,便可能就是那人。”许夫人说。 青嬷嬷一怔:“夫人是怀疑大小姐?” 许夫人沉默了片刻,似仔细思考,才摇头。 “靖央没那个饲鹰的本事。” 她刚回京没多久,除了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小丫鬟,府邸里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 又怎么可能环环相扣地制造出乱子? 许夫人顿了顿:“铮哥儿说她知道赌坊的事,拿这个事激他生气动手,你觉得是谁告诉她的?” 青嬷嬷猜测:“会不会是大小姐打听到的?二少爷欠赌坊的银子,他院子里的人都知道,稍微一打听......” 许夫人眼神冷了下来。 “那群蠢奴才得换掉,至于靖央......这孩子心是野的,养不熟,看来得寻个错处,将她送走。” 当天晚上,许靖央听说,许鸣铮只在祠堂里跪了两个时辰,就又被许夫人接出来了。 威国公派人连夜把他送去了巡防司住着,打算让他狠狠吃几天的苦头,磨炼他的心性。 这事过去几日。 许靖央带着竹影经过花园的玉带桥时,许柔筝与多名仆从恰好从对面过来。 看见许靖央,许柔筝露出温和的笑容,主动退到了桥下,等着她先过。 “大姐姐。” 许靖央经过她身边时,许柔筝低了低头,喊得亲热。 待许柔筝走远,许靖央回眸看她的装扮。 清雅茶白,头上发钗素净,耳朵上的伤多半没好,还贴着一小块膏药。 想来有了上次的教训,许柔筝再也不敢穿鲜亮的衣裙。 竹影在旁抱不平:“引着二少爷去赌,夫人知道了竟没罚她。” 许靖央倒是意料之中。 她知道,许柔筝一定有过人的本事,否则也不可能用十年的时间,就哄得全家都偏向她。 许夫人轻易不会放弃她,许靖央要做的,就是不断制造她们之间的矛盾。 唯一令许靖央好奇的,是她一直听说,许柔筝的医术了得,还把她父亲威国公的断腿治好了。 可她回府到现在,都不曾见过许柔筝这项本领。 得找机会试试她的底。 许靖央带竹影去了许夫人所住的主院。 好几日没见到许鸣铮的许夫人,在看见许靖央以后,脸色冷漠,不加掩饰。 许靖央本是要跟她说今日出府的事,没想到刚开口,就被许夫人拒绝了。 “前些日子你跟铮哥儿在开祠堂那么一闹,外头已经都知晓了,你安分些,别出去抛头露面,惹旁人非议。” 许靖央跟安棠约好了每五日在武院见,今日恰好是第五天。 她不能不去。 “铮哥儿先动手,旁人非议,也议不到我身上。” “你是做姐姐的!”许夫人语气急促严厉起来,“不仅不规劝,还拿把柄激怒他,你眼里还有半点规矩吗?回去思过,你今日不许出门!” 第20章 许夫人看着许靖央的时候,眼底偶尔会闪过怨毒的情绪。 就像现在这样。 她想过母亲厌恶她,却没想到,原来母亲对她的反感其实早就根深蒂固。 这不是她立功就能消除的成见。 轻轻的涟漪扫过心头,许靖央清冷英气的面容平静沉稳。 “母亲,您别急着生气,我没有故意激怒铮哥儿,是他误会了我的意思。”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交了过去。 “上次韩豹大人说,还有些许阿兄的遗物在他那保管,我出门是想请他将哥哥的遗物送还,既然母亲不许我出门,那么就请您派人跑一趟韩府。” 许靖央说完,就告退了。 她这么干脆利落,倒是让许夫人愣了愣。 展开信件,言辞也并无问题,倒是真的请韩豹归还遗物,同时提到了一把琴,那是神策大将军曾抚过破阵曲的古琴。 信中许靖央提到,过几日皇后邀请的宫宴中,皇上若能看到这把琴,应当会高兴。 竹影走在长廊上,跟在许靖央身后。 “大小姐,倘若韩副尉送东西来时,被夫人她们扣下不给您怎么办?” “她们一定会扣下。”许靖央说,“那样最好。” 竹影瞬间明白了什么。 许靖央带着她绕过府邸里的大路,从假山后的小道,去了后门。 夏早已经在这等了有一会了。 许靖央早就猜到,以许夫人现在对她的态度,是绝对不允许她出门的。 故而她找了夏早帮忙。 上次夏早因驱赶红尾鹰,害得它撞倒了香坛,青嬷嬷怪她办事不力,把她从主院赶到了后院做扫地杂役。 “大小姐,您快去吧,两个时辰内都是奴婢当差,之后就要换旁人来了。”夏早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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