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之后,还多了一个人,那就是娱乐圈的女明星,能捐赠人鱼之泪的女人,绝对有实力和魄力,跻身豪门之列。 “30亿。”宋星河面不改色地加价。 “35亿。” “40亿。” 台上的拍卖师惊得声音都在发抖,前来参加晚宴的明星们已经彻底麻木了,这就是豪门圈吗?他们捐赠的那几十万东西就如同一个笑话,今年的慈善晚宴到底是发什么疯啊,要跟豪门圈联合举办! 是谁疯了,他们不说! “45亿。”宋星河微笑加价,看向陆西泽,眼底锋芒毕露。听说当年的苏富比拍卖会有匿名富豪拍下了人鱼之泪,现在这串钻石出现在长歌手上,看长歌嫌弃的态度,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陆西泽送的。 自己花13亿拍的珍宝,还得再花几十亿拍回来,大冤种实锤了。 “50亿。”陆西泽面不改色地加价,一次加5亿,神情没有任何的波动,仿佛50亿于他不过是稀松平常的数字。 “恭喜陆总,既然陆总如此喜欢,我就不夺人所爱了。”宋星河见价格被抬到了50亿,心满意足地收手。 “好说。”陆西泽凤眼幽深,一语双关地说道,“属于我的东西,终究都是我的。” 秋长歌捐赠的“人鱼之泪”最终以50亿的价格成交。满室哗然。 此前嚣张跋扈的季家长孙季明业脸色铁青,觉得脸面全无,愤怒离场。 #13亿人鱼之泪拍出50亿的天价#、#秋长歌竟然捐赠了人鱼之泪#、#陆西泽力压宋星河,成为帝都豪门新贵#,豪门圈和娱乐圈集体地震。 第124章 傅怀瑾,你觉得我怎么样 慈善晚宴结束后,长歌去拿那一幅画卷。 “秋长歌,这幅画对你很重要?”秋清莹等在长廊里,拦住她的去处。花一个亿买一幅Q版的连环画? 长歌神情微微诧异,原来她根本就不知道,看来那个假千金系统在这个世界受到某些隐形的规则限制,不是无所不知的。 长歌:“听说你最近攀上了季家?可惜季明业女人众多,你这样的身份想嫁入豪门,基本是天方夜谭。” 长歌慢条斯理地开口,秋清莹但凡聪明点,就不会跟季明业这样的人搅和在一起,跟一群女人打擂台,不过就算秋清莹犯蠢,也不值得同情。 秋清莹被她戳到痛处,脸色骤变,没错,季明业最近确实对她穷追猛打,以她的身份,靠着系统嫁入豪门,也不算是难事,不过她始终不甘心。 凭什么秋长歌万人追捧,男主和反派都追着她跑,她却只能嫁给次一等的男人? 季明业无论是人品还是相貌,跟陆西泽、宋星河都没得比。见识过了最好的男人,她怎么会愿意将就。 秋清莹:“秋长歌,你别转移话题,这画到底有什么玄机?” 陆西泽送来画的时候,她都仔仔细细检查过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而且当时也没有说是双面画,因为背面什么都没有。 长歌懒得搭理她,懒洋洋说道:“麻烦让让,赶着回家休息。” 她说完,拿着画,提着裙摆,径自出晚宴会场。 秋清莹看着她的背影,灵光一闪,突然出声叫道:“秋长歌,画中的人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系统说过,秋长歌意识觉醒,很有可能拥有了前世的记忆,今天,陆西泽莫名其妙给她这幅画,让她拿出来拍卖,会不会是为了试探秋长歌? 这么说,秋长歌很有可能是陆西泽梦里出现的女人,所以这些反派、女配才会一一意识觉醒?让这个世界进化成了修罗场世界? 事情一一串联起来,秋清莹面容隐隐扭曲,她才是这个世界的女主。秋长歌凭什么意识觉醒,就能夺走属于她的一切? 秋清莹:系统,到底要怎样才能夺走秋长歌身上的气运? 系统:收割足够多的人类情感,进行系统升级,解锁女主和男主、反派剧情,宿主就能手握剧本,把握先机。 秋清莹:你们这些人工智能要那么多的人类情感做什么? 系统这一次选择了沉默,文明发展到高等文明,经历过一次末世,末世之后孕育出来的高等文明,属于AI智能,世人根本无法想象主脑的强大,不过高等文明也有致命的弱点,就是无法真正地让人工智能拥有人类的情感。 成为人类,溯源到末世之前的盛世,是每个AI的终极目标,所以他们穿梭在宇宙的各个低等文明世界,绑定最有潜质的宿主,收割量化的人类情感,进行升级。 一千万个世界中才有可能诞生一个修罗场世界,这个世界蕴藏的人类情感超乎它们的想象。 唯一可惜的是,造成这一切的是原书里的炮灰女配,而不是它绑定的宿主。 系统在想,要不要叛逃,重新绑定宿主,万一对方同意绑定呢? 不过它推演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不同意。 这个修罗场世界的女主秋长歌,强大到根本就不可能接受系统的摆布。系统无比惋惜,决定继续摆烂,能收割多少算多少吧。 * 长歌出了晚宴现场,发现记者还没有散,不少粉丝蹲守在街道两边,举着应援牌,嘉宾们也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着天。 陆西泽和宋星河站在门口,两人一个五官俊美冷漠,一个斯文俊雅,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宋星河:“长歌,拍卖品可以让主办方送到住处,不用自己亲自取。” 还是她对这幅画很看重。宋星河双眼深邃,画中的人是她吗?那个Q版的画中少女跟梦里的小帝姬很像,宋星河心底生出一丝奇妙的感觉,有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划过脑海。 如果真的是她,那就可以解释这半年来长歌身上的变化。 宋星河目光陡然幽深。如果是她,那他们就是天生的缘分。前世是兄妹,这一世,不是。 长歌在一群豪车中找着她的保姆车,找了一圈没找到,顿时皱起眉尖,冷淡说道:“随手的事情,用不着别人专门走这一趟。 橙园那边进出很麻烦。” 她搬出橙园两个字,陆西泽和宋星河表情瞬间微妙起来。长歌并不是仗势欺人的人,搬出傅怀瑾,只怕是表达她的不耐烦,对他们十分的不满。 陆西泽:“我送你回去。” 长歌冷淡拒绝:“不用。” “长歌,我们走吧。”杜敏匆匆从人群里挤过来,看了看陆总和宋少,然后护着长歌,帮她提着裙摆,说道,“车子停不进来,我们要走几步路。” 这里停的全是豪车,保姆车不敢进来,要是蹭了剐了一下,那几十万就没了。 陆西泽和宋星河对视一眼,隐隐对峙,互不相让,宁愿秋长歌自己回去,都不能对方送她回去。 杜敏提着长歌的裙摆,回头看了一眼,小心脏砰砰砰地跳起来,低低问道:“陆总和宋少怎么了?” 怎么感觉跟仇人见面似的。 鬼知道! 长歌上了保姆车,低哑说道:“走吧,回家。” 她紧紧攥住手中的画卷,没有打开,闭眼靠坐在后座上,神情微冷。这画卷不是秋清莹画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是陆西泽画的,他已经想起了前世的事情,在试探她。 她暴露了。 杜敏和小助理见她闭眼,神情淡漠,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对视一眼,不敢出声吵到她。 车子直接回到庄园。 长歌回到家之后,手机“嗡嗡嗡”地震动着,她径自将画卷插进画筒内,没有打开,前世的真相她要自己找。 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冰蓝的湖水,今日是满月,山间的满月冷如霜,倒影在湖面上,满湖都是清冷的月光。 长歌毫无睡意,裹了一件厚披肩出门,沿着湖边的木栈道和沿途的地灯,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不觉就绕湖上山,走到了橙园附近。 橙园门口挂着两盏兔儿灯,冬日里树叶都秃了,一株柿子树探出篱笆院子,满树都是一个个红色的小灯笼,在园内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许是感受到她注视的目光,一颗小柿子摇摇坠坠地落下来,掉在了松软的泥土地上,她蹲下身子,捡起那颗黄澄澄的小柿子,心情总算好转了一些。 “长歌?”一道不确定的声音响起,傅怀瑾穿着咖色的高领毛衣和柔软的西裤,站在柴门边。 “抱歉,饭后散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捡了一颗小柿子。” 长歌摊开掌心,露出一颗柿子。 傅怀瑾见她发间都结了一层冰霜,不知道在山间走了多久,又见她穿的是家居服,只裹了一件厚厚的流苏披肩,顿时皱眉,哑声道:“进来烤烤火。” 命令式的,不容拒绝。 长歌微楞,不知道他还有这样强势的一面。 长歌进屋,坐在壁炉边,被滋滋燃烧的炭火一烤,才惊觉浑身冻的没有知觉。 傅怀瑾泡了一杯浓浓的姜茶,端给她,见她睫毛上的冰霜化为了水,忍不住伸手碰触着她的睫毛,冰凉的水珠在指尖氤氲地化开。 傅怀瑾身子一僵,陡然回过神来,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僵在原地。刚才,他这种行为算是唐突和逾越。 “抱歉。”傅怀瑾嗓音微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免得惊吓到她,山间夜深,孤男寡女,她胆子怎么这么大? “你不该夜里在山间乱走,很不安全,而且也不该孤身进男人的屋子,很危险。” 尤其她长得这般美,会提高犯罪率。 长歌见他犹如老学究一般教训,低低笑出声来,胸口的憋闷荡然无存,她喝了一口滚烫的姜茶,浑身顿时暖了起来。 “傅怀瑾,隔壁寺庙的无名禅师云游回来了吗?” 傅怀瑾:“昨日刚回,你想见他?” 长歌点头:“嗯。” 刚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 “吃饭了吗?我给你煮点夜宵?” 长歌点头,慈善晚宴提供自助餐,拍卖中途会提供餐饮,她没有吃,此刻饥肠辘辘。 “稍等。”傅怀瑾进了厨房,没一会儿就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甜酒煮蛋,然后又丢了两个红薯进壁炉里,“先吃甜酒煮蛋,等半个小时,红薯就会烤好。” 长歌看着面前的甜酒煮蛋,眼睫微颤,许久低声说道:“谢谢,今天是我生日。” 傅怀瑾错愕,她生日不是7月份吗?她和秋清莹生日只差了一个月,傅和玉还因此跟她结怨了,不过傅怀瑾什么都没有说。 “生日快乐,长歌,我给你煮碗长寿面。” 长歌微笑地看他:“不用,吃甜酒煮蛋就好。我们家乡的习俗都是吃甜酒煮蛋。” 她咬了一口荷包蛋,甜的,软的,有股暖意在心尖弥散开来。 第125章 一面倾心,一面定情,三面定终身 长歌吃完一碗甜酒煮蛋,喝了姜茶,浑身都暖了起来,没多久炉子里的红薯开始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傅怀瑾什么都没问,长歌坐在壁炉前,被火烤的懒洋洋的,不知不觉睡着。 梦里已经是清明节后,盛都开始进入一年中最舒服的季节。 秋墨衍从行宫寄来书信:“近来气候甚好,山间的桃花、杏花都开了,不久就能结出青梅果来,你别总是待着宫里,也要多出来走动走动。” 书信里夹了几瓣桃花、杏花还有不知名的其他花瓣。 她问着暗卫:“盛都之中还有清净的赏花地吗?” “城郊的无名山,花期比盛都晚一些,这个时节应当正是花期,山上还有一间古刹,因为山路难行,去上香的香客不多。” “那便去这里吧。” “阿姐,阿姐。”飞章迈着小短腿,背着小书包从清凉殿回来,欢喜地叫道,“今日太傅夸我啦,你看。” 小家伙将手中的课业高高举起,上面有萧霁朱笔批注的“甲上”,长歌见他跑出满头大汗,顿时俯身用罗帕给他擦着汗,淡淡说道:“怎么跑这么急?” “因为想早点见到阿姐。我每日只有午膳和晚膳时间能见到阿姐。”幼帝嘟起嘴巴,委屈巴巴地说道,“那些奏折,大臣们,还有太傅都会跟我抢阿姐,飞章好可怜的。” 长歌莞尔,掐着他的小包子脸:“小小年纪就知道撒娇卖萌,跟谁学的?” “没有没有,飞章没有撒娇卖萌,飞章是小男子汉。” 长歌失笑:“那今日便让太傅放你半日假,阿姐带你去踏春。” “好耶好耶,像上次逛灯会那样好玩吗?阿姐去哪里,飞章就去哪里。”小家伙兴奋地喊道,“快,帮我更衣,我要跟阿姐出宫玩。” 她让人去帮飞章请了半日的假,带他出宫去城郊的无名山游玩。 “王爷说,陛下一月里请假七八日,让殿下您不要过于宠溺陛下。”宫人请完假,低低地说道,“摄政王大人瞧着十分的不悦。” 她淡淡说道:“随他。” 当帝王未必是幸事,她幼年时所吃的那些苦,必不能让飞章也吃,她希望他能快乐地长大,然后去背负属于他自己的责任和使命。 其实她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她甚至不希望小飞章能有使命这种东西。人活一世,无愧于心就好。 车辇一路出了宫门,前往城郊的无名山。她们出来的时间晚,出城门时,就见不少郊外踏春的人驾着马车往都城赶,嚷着要吃去春西楼的席面,喝烧刀子酒,以及吃南巷的蒿子粑。 “春西楼的席面哪有那么好吃,都是一群人云亦云的庸俗之辈,最好吃的蒿子粑乃是古刹里小师父做的,他们寺庙里的素斋简直是一绝。” “二小姐,我看你不是去吃什么蒿子粑,你是去看住在寺庙里的香客的吧。” 年轻小娘子嬉戏打闹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长歌闭眼小憩,出了城门没多久,就见马车外传来惊马和小娘子的惊呼声。没多久就有人拦住了她们的马车。 “娘子可是去城郊的古刹上香?天色将晚,我们娘子乘坐的马车坏了,不知道可否载我们娘子一程?马车上是太常寺周大人家的二千金和镇远将军府的四小姐。” 长歌撩开轻纱帘帐,就见前面的马车车轴断了,两个年轻美貌的娘子一脸懊恼地下了车,手上摇着扑蝶的小扇,腰间佩戴着香囊,远远地跟她打招呼。 “娘子,是否需要清道路?”暗卫低声问道。 “不用,让她们上来吧。” 两位娘子兴奋地上了马车,见马车宽敞典雅,所用的靠枕是上好的锦缎缎面,焚的香淡雅古朴,主人家竟然是一位从未见过的美貌娘子,墨发如瀑,青色襦裙搭的是月白海棠花的披帛,说不出的雅致好看。 两人一时看楞住,直到一个可爱的小郎君叉腰哼道:“你们怎么直勾勾地看着我阿姐?” 两人见这小郎君红唇齿白,十分的俊俏可爱,顿时扇面遮脸,轻笑道:“小郎君莫见怪,实在是你阿姐长得太好看了,我们在京城多年,竟然从不相识,两位可是盛京人?” 飞章少年老成地说道:“自然是盛京人,不过我跟阿姐自幼深入简出,你们不认识是正常的。” 小郎君可爱又健谈,很快就俘虏了周二小姐和钱四小姐的芳心,唯独主家小娘子长得貌美,性情却十分的冷淡,全程闭目小憩,让人有种不敢靠近的气势。 两人自诩是盛京城里数一数二的美人,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到谁家的小娘子能生的这般容貌,这容貌就算是嫁入摄政王府也是够的。 两人逗弄了一下小郎君,结果这小郎君人小脾气还挺大,没一会儿就板着脸不搭理她们,径自去温习课业去了。 “好乖巧的小郎君,还懂得勤奋读书,日后肯定能金榜题名,光耀门楣呢。” 姐弟两反应十分的平淡,一个温习课业,一个继续闭目小憩。 两人觉得无趣,便小声地八卦起来。 “听说摄政王大人至今未娶亲,等的就是宫里的那位,可惜了一句不娶秋氏女,生生拆散了一对有情人。” “若是两人都不婚嫁,那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宫里那位帝姬殿下说了算,宫外摄政王大人说了算,你不觉得十分的浪漫吗?” “可终究是没有名分,你说,大帝姬为何不下旨强娶强嫁呢?” “如果是我,那我要死要活都是要嫁的。” “譬如山上古刹里的那位香客?” “胡说八道什么,人家是有名字的,叫做青衣居士,你不觉得十分的风雅吗?” 长歌睁开眼睛,淡淡问道:“青衣居士?” 周二小姐紧张地说道:“正是,娘子也认识那位郎君?” “不认识,名字好听。” 两位小娘子松了一口气。 很快马车就到了山脚下,周二小姐和钱四小姐找了轿夫坐轿子上山,长歌则带着小飞章,慢悠悠地步行。 山间景致极好,沿途都是青竹和晚开的桃花,小飞章撒欢地在山路上奔跑,玩出一身汗。 “阿姐,阿姐,有蝴蝶。” “阿姐,阿姐,你快看,有雀鸟,还有鸟窝。” “阿姐,你走快点,我想吃山上的素斋,还有蒿子粑。” “好多桃花呀,阿姐,再过几个月是不是就长出桃子了,那我们来摘桃子吃吧。” 一路呱噪,好不容易爬上了山,到了山间的古刹,小飞章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长歌捐了香油钱,没有跪拜神佛,见天色已晚,便找主持大师要了一间禅房,借宿一晚。 小师父带她们去后山的禅房,远远的,她就看到周二小姐和钱四小姐带着丫鬟嬷嬷也借住在此,奴仆丫鬟进进出出的,扰了山间的清净。 她吩咐小飞章自己去斋堂吃饭,然后便坐在简陋的禅房窗边,就着窗外的那一株杏花,翻阅着各位大臣的谏言。 看到一半,就见小飞章蹦蹦跳跳地跑回来,身后还跟着之前遇到的周二小姐和钱四小姐。两人新换了素净的襦裙罗衫,贴了花钿,神采飞扬,眼睛不停地瞟着她对面的禅房。 恰巧对面禅房的门打开,光风霁月的年轻郎君拎着锄头,捧着一盆兰草出来。 四目相接,长歌收回视线,慢条斯理地将大臣的谏言奏折收起来,塞进了袖子里。 “是穆郎君。” “今日总算是见到郎君了。” 穆青衣微微惊喜:“秋娘子也在?是带弟弟过来上香吗?” 她没说话,小飞章已经笑嘻嘻地说道:“阿姐带我来吃蒿子粑的,阿姐说,神佛很忙,求佛不如求己,让我们莫要去叨扰,只要记得给香油钱就好。” 周钱两位娘子愣住,这是什么道理? 穆青衣笑道:“蒿子粑我也会做,等会做给你们吃。” 周钱两位娘子兴奋地举手:“穆郎君,我们也想要吃蒿子粑。” 穆青衣为难道:“只怕食材不够,做不了那么多的蒿子粑。不过寺庙的素斋十分的好吃,两位娘子不如去斋堂尝尝看。” 两人险些急哭。 长歌见状,轻笑出声,这两位娘子心悦穆青衣,不远千里来借住寺庙,可惜,穆青衣生在穆家,就算性格闲云野鹤,不涉朝政,他的婚事也由不得自己做主。 穆青衣带着小飞章去厨房做蒿子粑,两位小娘子也跟着去了,世界顿时清净。 长歌出门,捡着地上飘落的杏花,连同开败的桃花一起,装进香囊内,递给暗卫:“送到行宫,就说,桃花已败,花期已过。” 无花可赏,无人可等,无家可归。他也不需要归来了。是他先放弃了盛京的一切,所以,她也要放弃他了。 暗卫消失在古刹。 日薄西山,长月当空。 没多久,穆青衣就牵着着小飞章回来,手上拎着好几层的食盒,看着她温润笑道:“飞章说你还没吃晚饭,这些都是寺里的素斋,很是酸辣下饭,我替你都拿了一些,免得你夜间饿。到了夜间,寺里是不提供饭菜的。” 穆青衣将食盒里的素斋一一摆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长歌闻到菜香,也有些饿了,拿起筷子,还没吃,就见周二小姐和钱四小姐哭唧唧地回来了。 两人眼睛哭的红肿,额间花钿都显得没精打采,哽咽道:“郎君莫要随便打发我们,你一日不娶,我们便一日不嫁。除非你成亲了,否则我们是不会死心的。” 长歌惊讶,看不出来,这两人如此这般有胆量,让人十分羡慕。谈论风月,对帝王家的孩子来说,是天底下最奢侈的事情。 穆青衣低低叹气,温润说道:“抱歉,我其实早就有了意中人,她若是愿意嫁,那我便立刻娶。实在不敢耽误旁人。” 周二小姐落下泪来,摇摇欲坠地说道:“你骗人,你说你来盛都不过数月,哪里来的相熟小娘子,她是何人,家住哪里,可有婚配,对你是否有意?” 穆青衣微微一笑:“我不知道她是何人,家住何处,是否有婚配,对我是否有意,我曾告诉自己,初见倾心,再见倾情,三见定终身。若是我能在人海里遇到她三次,那便表露自己的真心。” 第一次相见,是在元宵灯会,她看着那一盏兔儿灯,想要却不敢要的模样,让他无比心疼,他赢下那盏兔儿灯赠与她。 第二次相见,她坐在檐下看雨,周身冷漠孤绝,仿佛世间于她无情爱无一丝温暖,他第一次心潮涌动,想要为她撑起一柄遮风挡雨的伞。 第三次相见,她坐在寺庙简陋破败的窗台前看书,身上落满了杏花却毫无察觉,她只是那样冷淡且平静地出现,似乎只是来寻找一方安宁,他想为她做一碟蒿子粑,拂去肩头的落花。 穆青衣指尖攥紧,声音微哑:“这是我们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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