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穿越就蹂躏_御书屋 > 第115章

第115章

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怀丞相。 “范大人是要去哪里?”怀秋白回头还能看到小皇帝寝殿的大门,看来他是要去见小皇帝,“去见陛下?” 范汝渊:“是。” 本来怀秋白心情就因为小皇帝误会很郁闷,现在看到他要去见小皇帝心里又酸又气,拂袖,“陛下在用膳,范大人还是不要过去了。” “正是因为陛下在用膳臣下才要过去。”范汝渊硬着头皮,“陛下喜欢吃臣下殿中做的秃黄油粉。” 说是见到我就吃不下,结果还有心思去吃别人家的秃黄油,怀秋白攥紧拳头,“滚回去。”?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二十四) “怀丞相这是?” 范汝渊第一次见到神仙似的怀丞相发怒,而且看起来像是在吃醋,他吃什么醋。 “拿了东西滚!”怀秋白不想看见他,更不想让小皇帝看见他。 那么生气做什么? 范汝渊都不知他为什么那么生气,好奇怪,“但是陛下说要吃的。” “陛下现在说吃不下,快滚!”怀秋白拂袖,“来人,没有本相的命令,不许范大人来见陛下!” “是。”这满皇宫都是怀秋白的人,他想做什么,当然没人敢违抗。 虽然生气,但范汝渊没有跟他硬碰硬,拱手行礼之后就退下。 莫之阳得知此事反而更生气了,直接起身去长居殿找范汝渊给他安慰,没错就是要气死老色批。 “怀丞相,陛下不仅去了长居殿,甚至在长居殿待了一天。”细雨来禀告的时候,已经预想到丞相的怒火。 但是没有,丞相只是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可那眼神真的很恐怖,细雨不敢直视,妖怪要吃人了。 一直到晚上,莫之阳都不打算回去。 “陛下。”天色那么晚小皇帝还没有打算离开,可能是要侍寝,范汝渊也不觉得有什么,吩咐人给小皇帝准备沐浴的东西之后自己也去。 本来还以为没什么的怀秋白,此时怒气冲冲的赶往皇宫,居然还有胆子临幸其他人,小皇帝你好勇啊。 “陛下。”范汝渊穿着亵衣过来。 莫之阳刚上床转头就看他要走过来有些奇怪,“范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服侍陛下就寝。” 他这话让莫之阳害怕起来,我只是来避开老色批顺带给他点醋吃吃,真的没想要去搞其他男人。 “不必了。”小白莲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朕没啥大事,问题不大。”你不要过来啊,你不要过来啊。 “陛下怎么了?”看出他的窘迫,范汝渊不以为然,“天色已晚那微臣吹灯就寝了。” “但是,你为什么要和朕睡一张床?”莫之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要是让老色批知道的话皮都得被扒了。 “陛下,这是微臣的寝殿,陛下来微臣的寝殿中于情于理微臣都该侍奉陛下。” 莫之阳怂了,“你,你不要过来!” 他根本不是要服侍,根本是要睡老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长居殿的门又被一脚踹开。 怀秋白踹门进来,看到屋内烛光幽幽冷笑一声,“臣没有打扰到两位休息吧?” “怀丞相,你来做什么!” 又是他,一开始在殿外被呵斥的时候,范汝渊就不高兴了,如今小皇帝来宠幸自己,这人又来闹事,太过分了。 “陛下。”怀秋白无视生气的范汝渊,只看到小皇帝裹着被子在床上瑟瑟发抖。 这哪里像是要宠幸别人的意思,根本就是在被强迫,看到这里,怀秋白心里也舒坦一些,毕竟小皇帝不是自愿的。 “陛下,朝中有件大事要劳烦陛下亲自过去处理。”怀秋白拱手觐言,“不可因私忘公啊陛下!” 好家伙,这样光明正大理直气壮让莫之阳都没有机会反驳,傻傻的点头,“啊?好吧,朕去处理。” 怀秋白很满意,“那陛下请。” 又被截胡,范汝渊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住这样的羞辱,“怀丞相,这朝廷上下以丞相马首是瞻,怎么还需要陛下?” “范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天下自然是陛下的天下,怎么会是本相的呢?而且,这话是诛九族的大罪,只看陛下要不要处置你了。” “你!” 老色批这张嘴啊,真的是伶牙俐齿,范汝渊惨败。 “够了!”莫之阳做出不耐烦的样子,制止两人继续争吵,“既然怀丞相有事,那朕就先过去处理,范爱卿你好好休息。” 说完也不管两个人,叫来细雨给自己穿衣服。 怀秋白挥退细雨,亲自上来给小皇帝穿衣服,以前都是脱现在是穿,但熟能生巧,知道怎么脱当然也知道怎么穿。 穿好衣服之后,莫之阳临走时嘱咐他好好休息。 “范大人。”怀秋白耀武扬威的走过来,像只开屏斗胜将其他孔雀压下去的花孔雀,“陛下想来是不会喜欢您这样的吧。” 范汝渊恨得牙根痒痒。 “你还没有行礼,论官职本相是丞相。”不仅要嘲笑他,还要践踏他,怀秋白背着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恨得手攥成拳头,但是没有办法,范汝渊只能拱手行礼,“恭送丞相大人。” 见他乖乖行礼,怀秋白也没有再为难,若是还肖想小皇帝,那没你好果子吃,甩袖而去。 等人走之后,范汝渊才站起身来,这怀丞相真是杀人诛心。 出宫门口要坐轿撵,小皇帝迈步上去坐好,然后面无表情。 “陛下。”怀秋白一出来,就看到小皇帝耷拉着个脸,有些无奈,“陛下,回寝殿吧。” “朕在皇宫中早就没了权利不是吗?”说完,莫之阳瞥了他一眼继而冷笑,“自然是怀丞相要朕去哪里,朕只能去哪里。” “我未曾想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虽然意料之中,但怀秋白是没想到自己如今的心情会是这样。 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喜欢上小皇帝。 “未曾想过?朕也未曾想过在人前端的斯文俊秀的怀丞相,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令人作呕。” 怀秋白识趣的没有在说话,就闭上嘴跟着轿撵来到寝殿。 细雨看的好笑,这怀丞相每说一句话就会被小皇帝堵回去,虽然生气但是又舍不得反驳的样子真的好好笑。 没想到英明一世的怀丞相居然会这样,大家一起来笑他啊。 到了寝殿,莫之阳径直走进去,也不管他。 “陛下。”怀秋白也跟着进去,再吩咐人将门关上,“陛下,唉。” “你唉声叹气干嘛?”听到他叹气,莫之阳又生气了,“朕又不是要死了,你唉声叹气这副虚伪的表情,到朕的葬礼上再装吧。” “陛下怎么会如此想微臣?” 装出一脸诧异的样子,怀秋白叹口气,“陛下,若是陛下驾崩,臣定会陪葬的,请陛下放心。” “朕死了都摆脱不了你是吧?”一说起这个,莫之阳更气了,随时抄起手边的花瓶,看都没看砸到地上。 “当然!”怀秋白也没被这花瓶吓到,“臣怎么舍得下陛下呢?” 这个人怎么那么不要脸,莫之阳气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你就不怕到了下面,朕的祖宗要你的命?” “那他们可未必斗得过微臣。” 小皇帝气得脸都红了,怀秋白好心好意提醒,“陛下,气大伤身,要为龙体考虑。” “朕才不气。”莫之阳收敛脾气,冷哼一声,“你比朕年长十几岁,朕就算熬也要熬死你。” “那陛下可要失望了,微臣算起来已经两百多岁了。”怀秋白忍不住笑出声来,小皇帝可真的是纯稚可爱。 “你骗人!” 嘴上说他骗人,但是莫之阳知道老色批从来不会骗自己,所以他应该真的有两百岁,但是这怎么做到的,“系统。” “俺不知道。”系统也觉得老色批不会骗人,所以肯定有猫腻。 怀秋白也没打算解释这件事,此番来不是为了这个,“那微臣想知道一件事,陛下愿不愿意解答微臣一个问题。” “朕看心情。”莫之阳则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亚子。 “陛下为何恨我?” 深知自己掌握了主动权的小白莲开始作妖,下巴一抬骄横跋扈,“跪下。” 要换做其他时候,怀秋白一剑过去都不过分,但这一次,权衡再三两步走到跟前,撩起衣袍,“微臣参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就是跪嘛,跪吧跪吧,在床上找补回来就好了,当务之急是把小皇帝哄回来。 见他真的下跪,莫之阳倒有些遭不住,这家伙别是在搞什么奇奇怪怪的报复吧,但跪下就跪下,“朕是一国之君,却被你当做奴隶欺骗,觉得此事还有余地吗?” “此事是我的错,微臣不该如此。”怀秋白认错得很干脆,因为这件事确实是自己的过失。 小皇帝要生气,要打要骂也是该的,受着就好。 “其实朕知道,朕并无当皇帝的才能,也明白丞相会做得更好,只是你不该欺骗朕。”莫之阳说着低下头,露出一副绝望的表情,“如今你来讨好朕,只会让朕你觉得你虚伪,所以怀丞相,你我之间,只当做君臣当做宿敌吧,” “陛下说完了吗?”怀秋白脸色不太好,自己来道歉可不是为了当君臣的,谁稀罕当君臣,“说完了该微臣开口了?” “朕不想听。” 你要说,我就偏不听,唉~气不气。 气老色批,莫之阳一把好手,“朕乏了,退下吧。”说完,小白莲便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冷冷的看了老色批一眼,站起身来。 原本要解释的话就都被堵回来,怀秋白心里那个气啊。 这小皇帝怎么连给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呢,实在可恶,但看他这副表情,如果再做出极端的事情,反而得不偿失。 “那陛下好好休息,微臣先告退了。” 当怀秋白转身要走时,突然被小皇帝叫住。 “等等!”?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二十五) 见他要走,莫之阳突然开口叫住他。 怀秋白满怀希望的回头,果然小皇帝是舍不得自己的。 “记得把门带上!”莫之阳说完这句话,起身离开。 这可把怀秋白气得够呛,你行你厉害,拱手,“是。” 看着老色批被气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莫之阳心里舒坦啊,猫抓老鼠怎么会一口气给个痛快呢?你太小看我了。 但这不妨碍怀秋白晚上过来当梁上君子,又是深夜到的天没亮就离开。 “你就不怕虐过头把老色批虐生气了?”系统怕事情做的太过分。 “没事的,他现在连仅剩的那一点点欢愉,都是我给他的,他有什么资格翻脸?”拿捏住他的命脉,莫之阳有恃无恐。 昨夜的事情范汝渊自然怀恨在心,借着由头去找齐王。 “你说,小皇帝和怀秋白如今水火不容?”得知此事,齐王野心蠢蠢欲动。 “是。”但范汝渊要说的不是这个,“当初齐王说服我进宫,只说三个月便可事成,如今已经两月有余,齐王的事成在哪里?” “已经在安排了。”齐王有些不耐,摆摆手,“你进宫之后,去接近小皇帝,试探他是否真的对怀秋白充满恨意,若是真的,那本王自有办法。” 齐王到现在还怀疑是不是怀秋白和小皇帝演的戏,目的就是为了揪出自己的势力。 “好。”范汝渊也不愿意就这样下去,不过在事成之前,肯定还要得到小皇帝。 回宫之后,范汝渊就找了个理由去找小皇帝,莫之阳当然欢迎,还随他一起去御花园赏花。 两个人在凉亭里说话,有说有笑的。 怀秋白在一旁看着,没有言语,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那个曾经笑说主人就是自己全部的小皇帝,如今跟另一个男人谈笑风生。 小皇帝自从恢复记忆之后就再也没有对自己笑过,如今对他却对范汝渊笑得灿烂。 总觉得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而且再也找不回来的那种。 莫之阳当然知道老色批在附近偷看,为了让他吃醋,甚至还主动给范汝渊递过去一块糕点,“这东西不错,你尝尝。” “谢陛下。”范汝渊受宠若惊,双手接过糕点却不敢吃,主要还是怕里面有毒。 小白莲当然明白他的顾虑,但无所谓,本来就是要做戏给怀秋白看到,吃不吃有什么关系? “主子。”闻习进宫安排好皇宫布防的事情,正好看到主子在假山后边站着,有些意外,“主子,您在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怀秋白侧身从狭小的假山甬道离开,“你没出宫?” 闻习没有回答,方才主子的神情很明显就是在吃醋伤心,垫脚往外看,果然看到小皇帝和那个范大人有说有笑。 果然是吃醋了。 “宫里的布防已经悄悄换好,齐王府的动静一直在我们的监控之下,只要他敢动,那就来个瓮中捉鳖。” 闻习对于主子的谋划可谓是信心满满,唯有一点,“如果齐王死了,那我们对小皇帝的牵制就不复存在,若是他反抗怎么办?” “反抗挺好的。”怀秋白并不在意,走出假山之后环顾四周,“你叫人去守着,那范汝渊若是再去找小皇帝,腿给我打断。” “是。”吃醋了肯定是吃醋了,闻习没想到主子有一天也会吃醋干蠢事,真的有点好笑。 看来星儿说的是对的,再精明的人,遇到所爱也会变蠢。 闻习和叶司辛都不打算掺和主子和小皇帝的事情,人家两个人关你什么事儿,别去自讨没趣。 知道老色批走了,莫之阳也懒得演戏,叹口气坐直起来,“朕也乏了,先回去休息休息,范大人无事的话,也回宫吧。” “是。” 目送他离开,范汝渊心里也有了两分胜算,这小皇帝怨恨怀丞相自然是不会和他再在一起。 只是怀丞相三番两次来阻挠,实在是过分。 大约是被气到了,第二天上朝的时候怀秋白居然没来,只推说是因病无法来上朝。 “难道老子真的把他气吐血了?”莫之阳有点担心,但现在不是担心的时候,说不定是老色批故意骗人。 一定要稳住。 没有怀丞相的朝堂,莫之阳表现得很开心,齐王表现得更开心。 “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回到寝殿,莫之阳担心在寝殿里乱晃,“你说老色批不会真的真出事啊,应该不会吧,那么弱?” “我觉得不会。”系统怀疑这只是那个诡计多端1的计谋,就是为了让宿主担心,好从中获利。 也是,老色批诡计多端,莫之阳决定晾他几天再说,如果他真的出事的话。 今天晚上入夜之后,怀秋白没有来,平时都是晚上的时候,他会过来跟自己一起睡,这不由得加重莫之阳的顾虑。 老色批真的出事了? “陛下,您怎么心神不宁的?”范汝渊叫了好几声小皇帝还是神游天外,不禁有些生气。 明明是小皇帝叫自己来作画的,全程都独自一人出神,叫也不回答,这哪里是要叫人陪的样子。 “陛下!” “什么!”莫之阳担心老色批出事,这两天都没什么精神,就想从范汝渊这里看出什么问题。 齐王肯定在暗中动手,但是老色批的病会不会就是齐王搞的鬼呢?齐王只怕要开始作死了。 “微臣只是想叫陛下看看这画如何,陛下却一直在出神。”范汝渊也失了画画的兴趣,将画笔放下。 莫之阳看了一眼,“这叫画?”给你看看老色批画的吧。 小白莲想展示老色批的画作突然想到不对,老色批是在我身上画的,可不能乱给人看。 “不错,画的很好,范大人身上也有兰花香。”随口敷衍。 这态度连范汝渊都看得出问题,“陛下不喜欢这兰花?” “朕喜欢梅花。”收回目光,莫之阳并不在意他的花。 “梅花也好,梅花香自苦寒来嘛。”范汝渊随手将画质揉成一团,丢到小皇帝脚边,“是微臣失职,不知陛下喜好,那微臣就再为陛下画一幅寒梅图。” 说着,也不管小皇帝怎么想,自顾自的开始画画。 画画画,真的是,莫之阳撑着下巴看他画画,心里点评:画的一般,比不上我家老色批,他画画才叫做好看。 “陛下如何?”这一次范汝渊很有信心。 “范大人的画确实不错哈。”莫之阳笑眯眯的夸奖,虽然有点不走心,但应付他刚刚好。 “这几日怀丞相不在,朕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莫之阳就是故意试探他,且先瞧瞧他什么反应。 这件事范汝渊只知道是齐王的手笔,但具体是什么情况就不知道了。 “怀丞相为国为民,大概是太操劳了,身体不好休息几日就好了,陛下不必担心,”范汝渊扫了眼小皇帝。 看来小皇帝不知道齐王的做派,说实在的,范汝渊瞧着这小皇帝也是惨,前面有个怀丞相,后边还有个齐王。 真的是前有狼后有虎,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你说怀丞相若是能一病不起的话,那朕不就是可以掌控实权了吗?”说到这里,小皇帝还满脸向往。 对此,范汝渊只想笑,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这齐王还要对你动手呢。 “陛下今晚可要留宿长居殿?”范汝渊一直想要小皇帝留宿,之前怀秋白阻挠,如今他生死不明,那就没有人可以阻拦了。 “看情况吧。”之前一直有老色批,所以莫之阳可以作妖,但如今没有他那自己可不能过去,肯定会被按在床上酿酿酱酱。 “朕还有事先走了。” “陛下?”范汝渊不明白,怎么现在没有怀丞相他还是不肯留宿。 莫之阳摆摆手,“朕走了。” 留不住人,范汝渊只能先送小皇帝出去,回来时脚刚要迈过门槛,膝盖窝一疼,整个人都扑倒在地上,左腿膝盖也磕到门槛上。 “范大人!” “左腿疼!” 长居殿闹哄哄起来。 而在人都没有发现的地方,一个身影略过宫墙潇洒离去。 莫之阳回到寝殿之后就听说范汝渊腿摔断了,“什么?”吃饭的时候得知这件事,小白莲差点没呛死。 “是啊,摔了一跤好严重呢!”细雨装模作样的叹口气,“听说是过门槛的时候没注意,自己摔了一跤,摔得狗吃屎。” 说到这里,细雨还装模作样的发问,“这范大人看起来也不像是粗心大意的人,怎么会过个门槛就摔倒呢?” “摔得怎么样?”莫之阳有点好奇。 从离开到现在也才半个时辰,怎么突然就摔倒。 “听说是腿摔断了,可奇怪了。”细雨看着陛下这副疑惑的样子,心忍不住偷笑:这丞相大人还真的是个醋坛子。 人家都摔断腿,那肯定得赏赐点东西慰问一下啊。 莫之阳阔气的叫人送了一些药材补品,再嘱咐细雨去太医院传旨,叫太医院的人好好照顾范大人。 细雨兴高采烈的去赏东西,这可真的是太好笑了。 本来莫之阳还担心老色批会出事,结果听到这个消息,就知道肯定是老色批搞的鬼,这家伙肯定是吃醋。 真是个大醋精。 叶司辛在太医院,看到细雨来,“如何?” “照计划行事。”?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二十六) “好。”叶司辛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药瓶,“拿着。” “是。” 交接好手头上的事情,叶司辛一个人来到长居殿,扫了一眼长居殿的所有人,都是熟面孔,“范大人。” “叶太医。”范汝渊此时躺在床上,膝盖骨都碎了哪怕不动都是钻心的疼。 叶司辛走过来瞧了一眼,“呀,这伤的很重。” 这叶司辛是怀秋白的人,范汝渊不愿意多加接触,“太医院的刘太医已经来看过,就不劳叶太医费心了。” “是陛下点名要我来给范大人看看的。”叶司辛左瞧瞧右看看,还坏心眼的伸手按了一下膝盖,听到他喊疼的抽泣声故作惊讶,“膝盖骨碎了啊。” “啧啧啧,好惨啊。” “叶太医是来说风凉话的?”这个人死到临头还敢如此嚣张,范汝渊攥紧拳头。 叶司辛收回手,“范大人不要误会,我只是为了范大人的腿着想,这膝盖碎了,以后哪怕治好也会残疾,走路一瘸一拐的。” 要说这师父下手就是狠,整个膝盖骨都碎了,接都接不了。 “你是说本大人以后要残废?” “是啊。” 什么不好惹非要惹师父,叶司辛对他也没有多少同情,毕竟这人还和齐王勾结,等齐王倒了,那他死期也到了。 范汝渊看着自己的腿,不就是过个门槛摔了吗?怎么会这样的。 “唉,惨啊惨。”叶司辛嘲笑一番滞后于,转身背着手离开,“好好的一个人腿坏了,真的惨啊。” 细雨安排好那边之后,救回来给小皇帝禀告,“陛下,奴才已经吩咐叶太医亲自过去照看,想来不会有什么大事。” “叶太医亲自去了。” 莫之阳战术性后仰,这叶司辛去的话,只怕不是看病是要气死人啊,这个老色批,是要让那个范汝渊不好过。 齐王那边也已经有了动静,在得知怀秋白断气之后,马上派人过去丞相府确认,却被人拦了下来。 齐王没有硬闯,反而派武功高手潜进去看看主院里是什么状况。 黑衣人趴在院墙上观察下面乱作一团。 进进出出的好些个人,还有叶司辛和闻习,闻习一直拿剑在外边守着,在等待着什么。 黑衣人见状,慢慢的缩回院墙,这人若不是自己看到他都不知道人在那里,如此雄厚的内力不好惹。 “怎么样了。” 直到院子里传来对话声,黑衣人才敢抬头看去。 “师父...”叶司辛眼眶一红,“师父断气了,那毒霸道,入体内不过三日怎么会这样的呢?” “你是太医令,你为什么治不好他?” “这毒无药可解,我也没办法啊,师父临终遗言是秘不发丧,对外推说是身体抱恙,休息几日便好,明日早朝你带亲兵进宫去控制住小皇帝,让他给师傅陪葬。” 两个人的话都入了黑衣人的耳朵,黑衣人慢慢的潜伏离开这里,一跃飞身离开这里,往齐王府去。 “走了?”叶司辛转头看向黑衣人离开的方向,这样的武功连自己都瞒不住,何况是闻习。 闻习将剑被你身后,“走了。” “按计划行事。” “好。” 黑衣人回到齐王府把知道的如实相告。 “当真死了吗?”齐王得知此事却不高兴,反而只有恐惧和疑惑,怀秋白此人诡计多端,下毒的事情那么简单就成了。 就是太简单,才叫人心里不安。 那毒药 “当真死了吗?”齐王喃喃自语,在厅上踱步,不知道该不该进行下一步计划,或者再等等? “王爷,您在想什么?” 恰逢此时齐王妃抱着襁褓中的小世子进来,见王爷如此心烦就想着出谋划策,“可是有什么心事?” “怀秋白死了。”齐王对王妃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岳丈家里是江南有名的盐商,在金钱方面也多加资助。 这才使得自己有钱拉拢贿赂朝中官员,有了这样的地位。 “那可太好了!”齐王妃第一反应是欢喜,“怀秋白一死,那王爷岂不是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了吗?到时候逼小皇帝禅位,传位给雍儿,那王爷就是太上皇垂帘听政,这不是好事吗?王爷你为何发愁?” “本王发愁是因为不知道怀秋白到底真的是死了还是诈死。” “有何不知道的?”齐王妃看到一旁的黑衣人,“你且将听到的一字一句的说清楚讲明白。” “是。” 黑衣人又将两人的话复述一遍。 齐王妃抱着小世子一边哄一边听,最后皱起眉头,“那就有可能是死了,其一,闻元帅说的是秘不发丧,若是诈死,那早就把秘密透出来了,不至于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其二,他们要进宫控制小皇帝,可能真的是怕我们挟天子以令诸侯,若是现在进宫,只怕晚了,我们摸不到小皇帝的。” 被王妃这一鼓动,齐王心里也紧张起来,“是啊,王妃说的有理。”但紧张归紧张,计划还是得周全才行。 “皇宫的守卫一直是闻元帅安排的,只怕我们现在派再多的人都没办法把小皇帝带出来,甚至会打草惊蛇。”齐王妃也陷入焦虑。 两个人一时间没有办法。 “有了!”最后还是王妃灵机一动,“不若明日上朝时,王爷联合各位大臣逼闻元帅交出兵权,清君侧!” 不论什么事情,只要打上清君侧的名号,就显得那么理直气壮。 “可...”齐王拿不准主意,端起茶盏要喝,嘴唇刚触碰到茶就被烫到,“可是,闻元帅手持帅印,百万精兵我们只有十万,怎么可能斗得过。” “小皇帝不是一直觉得怀秋白要谋反,一直不给他好脸色看吗?我们先从小皇帝那儿下手,该许诺许诺,让他帮自己借用皇帝的名义收缴帅印,再动手这不就名正言顺了吗?到时候让小皇帝和闻元帅两败俱伤,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这计策好归好,但是小皇帝就不一定同意。 “王爷,您还在犹豫什么?”王妃见他犹豫,自己先慌了,“这种事情肯定是兵贵神速,雍儿是有帝皇命的,可不能白白错失这个机会。” 齐王虽然担心,但还是决定放手一搏,反正怀秋白他没死的话特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还不如趁此机会快刀斩乱麻。 “爱妃说的极是。”此时的齐王胸口有些发蒙,脑袋也不太清晰,只觉得要做好做成这件事,“说得对。” 见他愿意,齐王妃也满心欢喜。 “那妾恭祝王爷大业可成!” “好!”此时的齐王也不知为何,就觉得胸口有一团火,不知道怎么宣泄,一定要做一些事情才行。 目送他出去,王妃抱着怀里的小世子慢慢哄着,“乖乖,我们先去叫乳母过来,然后睡一觉,明天雍儿就好了。” 在寝殿里,莫之阳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息,今天有点奇怪。 “到底怎么回事?”莫之阳从窗户往外看,外边能看到忽远忽近的火光,是侍卫在巡视什么。 看来怀秋白要有大动作,应该是在针对齐王的,假死引出齐王的人,然后一网打尽,这计谋不算聪明,齐王会不会上当都不好说。 “陛下!” 华星被人护送进来,刚进门就看到陛下在窗口发呆,快步小跑过去,“陛下。”连黑色的兜帽都差点被吹到后边。 “华星,你怎么来了?”看到他时,莫之阳更确定怀秋白真的想动手了,否则不会把华星送进宫给予他庇护。 “陛下。”华星小跑进来,让细雨把门关上之后才把兜帽取下,“陛下,怀丞相死了你知道吗?他前几天突然中毒,然后今天晚上死了,你知道吗?” 看他紧张跳脚一脸慌张又悲伤欲绝的样子,莫之阳突然语塞,看来闻习为了演戏演的够真实,没有把事情真相告诉他。 “可能吧。”莫之阳耸耸肩,做不出他这样伤心难过的表情。 华星诧异,他怎么能那么平静呢?虽然怀丞相做的是不对,但是他这样好像有点过分,“陛下不难过吗?” “不知道。”莫之阳有些脱力靠在窗边,“不知道什么是难过,就是心里难受,闷得慌好像什么事情发生了。” 妈的,还得配合主角受演这一场伤心欲绝的戏。 华星还以为是陛下伤心过度,不知怎么反应,主动走过去安慰,“这件事谁都不想的,闻习跟我说的时候,我吓坏了也很难受,但想到陛下肯定会更难受,所以他问我要不要进宫安慰陛下,我就进宫了。” “你家里闻习派人保护了吗?”莫之阳现在有点担心,华星和闻习在一起的事情齐王肯定会知道,那华星的家人肯定有危险啊,甚至会成为齐王威胁闻习的利器。 “我家里最近去南方祭祖,是怀丞相还活着时批的奏折,陛下不知道吗?”有些奇怪,华星还以为是陛下的意思。 “啊?” 看来怀秋白和闻习准备的很充分,莫之阳这就不担心了,“原来如此,那就好。” “陛下你不要太难过了,怀丞相.....”说起怀丞相,华星又忍不住哽咽,因为这件事眼睛都哭肿了,“怀丞相他神仙似的人物,怎么会说死就死了,真的死了吗?呜呜呜~~”?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二十七) 看华星哭的声嘶力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男人去世了。 莫之阳忍不住扶额:这到底是谁安慰谁啊。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主角受,莫之阳真想递瓶酒过去,然后告诉他:死的是我男人,而且我男人也没死。 “唉。”故作深沉的叹口气,莫之阳也只能如此。 莫之阳吃东西的时候他在哭,喝水的时候他在哭,要上床休息了他还在哭,他妈的烦都烦死了。 实在不行就报警吧。 怪不得老色批会甩下这一切转身就跑,要是自己也跑,这个主角受真的是太烦人了。 “你别哭了。”莫之阳扶额,闻习到底是叫你来安慰我还是叫我来安慰你啊。 大约也是自己哭累了,眼泪流干了。 华星自己抽抽搭搭的站起来,走到床边一把抓住小白莲的手,“陛下你放心,闻习一定会好好保护我们的,哪怕没有怀丞相,我都不会让闻习对陛下动手。” “你怎么知道闻习要对朕动手?”这小傻子好像也不傻,莫之阳没想到他居然能看出来。 悄悄看了眼门口,华星蹲下来压低声音,“我听他们说要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父亲也曾经跟我说过怀丞相不是好人,他要杀死陛下的。” 其他的华星那时候没注意听,嫌弃父亲唠叨,还说怀丞相的坏话,就借口要跟阿姊去扑蝴蝶跑了。 “果然,朕就是命苦。”说话间,小白莲又抹了抹眼泪,“这个世界对朕真的是充满恶意呢。” “陛下你也别伤心,有我在一天闻习就不会伤害你,我保证!” 看他那一脸真诚,莫之阳心里是感动的,但是没有人告诉他: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候,天子一般都不会死吗? 不过人家也是好心,感动并接受。 “陛下,现在怀丞相死了,你还恨他吗?” “陛下陛下,星儿有点奇怪,为什么叶太医医术那么高明,上次星儿手臂脱臼也是他帮忙治好的,为什么怀丞相他治不好?” “陛下,星儿想到怀丞相又想哭了。” “朕也想哭了。”莫之阳没想到华星那么能哔哔,他一个人搁那儿已经自说自话整整一个时辰了。 全程嘴巴都没有歇,一口水都没有喝,而且还都是废话,终于明白为什么老色批会嫌他烦。 华星怎么说呢,心是好的,就是嘴碎又蠢,宠他的人就觉得可爱,不宠的人就觉得烦。 “华星,你要喝口水吗?”莫之阳盘腿坐在龙床上,看着华星小嘴嘚啵嘚,“朕让细雨给你倒杯茶吧。” “不用,我不渴!”华星摆摆手又继续碎碎念。 他不睡莫之阳也只打着瞌睡陪他碎碎念,时不时应和一两声。 直到后半夜,莫之阳实在是顶不住,“那什么华星,朕明日还得早朝,要不我们先休息休息,等会儿再聊。” “呀,见到陛下兴奋,一时就忘了时间,陛下你赶紧休息吧。明日还得早朝。” “嗯。” 两个人同榻而眠,莫之阳睡外头他睡里头。 “陛下,早朝的话你一般是什么时候起啊?” “陛下,会很早嘛?” 莫之阳背对着他叹口气,算了算了,睡大觉别理。 华星叫了两声没有回应,“应该是睡着了。”也没多想,翻个身继续睡觉。 到了第二天莫之阳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华星居然盖着被子在睡在地上,有点诡异,“这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我昨天晚上休眠了。” 系统休眠就不会接收到外在的情况,“说不定是他自己睡着睡着滚下去了?毕竟也有可能。” “他睡在里面,要在我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滚到外边,在滚到床下就只有一个可能。”莫之阳摊手,“老色批丢下去的,按照他那个狗屎脾气,不会让任何人跟我同榻而眠,可能猫都不会。” 小白莲不了解华星的睡相,还不了解老色批吗? “你说的对!”系统深以为然。 “陛下,该上朝了。”细雨推门进来,就看到华侍郎的幼子躺在地上睡觉,“这是?” “没事,叫人搬到床上去就好。” 莫之阳懒得多说,今天还得去上朝,昨天晚上睡得太晚,又一直听他叽叽喳喳的,搞得现在睡眠不足又头疼。 “是。” 长居殿里,膝盖粉碎性骨折的范汝渊到现在只能坐在椅子上,看着齐王送来的信,咬着牙,“如今我腿废了,他也将我当做弃子,可笑。” “弃子是没有用处的。” 到现在为止,范汝渊才发现整个长居殿空空如也,连奴才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还有那个突兀的声音。 空荡荡的大殿里,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嘴角蹙着笑意,在嘲笑范汝渊的自不量力。 “就凭你就想跟我抢陛下?可笑。” “你不是死了吗?”范汝渊看到他有些震惊,齐王刚刚传来的信说是怀秋白已经死了,秘不发丧而已。 那这个是谁?不对,他骗了齐王。 “死?”怀秋白走到他跟前,背着手摇头,“按理说,我已经死了很多次了,死人应该是什么样,我最清楚。” 其实怀秋白不是怀秋白,不,不仅仅是怀秋白。 两百年前,怀秋白得了一种邪术,挑选刚出生的早夭婴孩,生辰八字合上的话,便可将自己的意识注入到婴孩身上。 就按照道家的说法,那是夺舍。 当初那位亡国公主挺着大肚子闯进谷中,说是要生了,怀秋白那时候已经垂垂老矣,叶司辛也才五岁,闻习八岁。 那公主一来就求着自己救救孩子,马上就要生了,怀秋白倒也不怎么在意,只当是救个有缘人,自己虽说不擅妇科,但是接个生倒是没有问题。 于是助她顺利生下孩子,只可惜那孩子腹中受惊,加上母体先天不足,一出生哭了一声就死了。 那亡国公主得知后疯癫了起来,居然趁着怀秋白与叶司辛讨论救治她的时候,一把匕首要取自己的性命。 还没见过这样恩将仇报的,怀秋白忍着痛在得知那婴孩八字刚好时,便催动邪术,将魂魄移到孩子身上。 叶司辛和闻习,就这样踏上了养娃之路。 那亡国公主产后虚弱加上气急攻心也就死了。 怀秋白长大之后,披着这副皮子入仕途,也根本不是为了狗屁复国,你的国复不复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是单纯与世隔绝久了,出来玩一玩,瞧着龙椅上的位置那些权势好玩,就拿过来玩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就真的只是玩玩。 两百多年,怀秋白已经把自己能体验到的,所有的快乐都体验到了一遍,长生不老或许不是什么好事。 当上丞相,操纵皇帝,权势滔天这些都只是个乐子,可有一天这些乐子不见了,都怪那个小皇帝。 他失忆了,他装出一副楚楚可怜以你为中心的样子,乖巧懂事,会看着你笑,为你哭为你伤心。 会豁出命保护你,但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你是他的主人,而且这个主人换成任何一个人他都会这样。 爱是有唯一性的,但崇拜不是。 小皇帝只是崇拜,他不爱我。 就在那一天,怀秋白明白这一点,也明白小皇帝的自私和冷血,抛下饵鱼咬勾,将鱼钓起来,然后开膛破肚煎炒烹炸。 怀秋白就是他手里的鱼,被他以爱为饵钓了起来,却发现他就是要拿自己开刀。 “怀丞相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去大殿看热闹?”范汝渊想他去看看小皇帝是怎么要被人逼迫,他不是喜欢小皇帝吗? 看他怎么被齐王逼死的。 “会去的。”怀秋白走到他跟前,弯腰看着被毯子盖住的双腿,“这腿是我给你废的,那一天齐王给了你一包五石散,是打算给小皇帝用的对吧?” 只可惜小皇帝一直没有在他那里留宿,所以没有机会。 “是你!” 范汝渊想明白了那个时候为什么会突然腿一软,为什么明明是磕到门槛却会伤的那么重,根本就是他的手笔,“为何!” “我提醒过你的,若是你再去找小皇帝我断然不会手下留情,而且我擅医术,齐王没有告诉你,你身上的兰花香是慢性毒药,到了秋天时宫中桂花盛开和桂花香一融合,能蛊惑人心智,十日之后叫人死于梦中,了无痕迹,齐王从来都没有想让你活着出宫。” 怀秋白看到他震惊的表情,只道一句蠢货,“人心最不可信。” “你怎么知道!”这熏香是进宫之前齐王给自己的,说是能催情能成瘾的熏香,能让小皇帝外强中干。 怎么就成了夺自己性命的玩意儿了。 “本相当然知道。”怀秋白直起腰,“因为这熏香,是我给齐王的。” 说的差不多,怀秋白看了看时间,大殿那边也该闹起来了,这个人也没必要活着。 “闻大元帅,这是何意?” “这话该是本元帅问齐王吧,这是要逼宫还是要陛下禅位?” 此时的朝堂之上分为两拨,一拨是以闻习为首的武将,另一拨是以齐王为首的文官,两拨人吵得不可开交。 吵得莫之阳都想吃胡辣汤了,这样吵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早膳。 “陛下,这闻元帅在威胁陛下啊!”?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逃生之路(二十八) “末将可没有,一直是齐王在威胁陛下吧?” “本王哪里威胁了。” 莫之阳一会儿看左边,一会儿头又转到右边,循环反复之下脖子都要断了,“够了!别吵了!” “朕的大殿不是集市,不是让你们两人骂来骂去,你们是朝廷命官,一位是皇室子弟,一位是劳苦功高的元帅,你们不是泼妇,不要在这里骂街!” 听到小皇帝这话,两个人齐齐闭嘴,之后对望一眼。 “陛下,我是在保护你啊。”齐王两步走到台阶前面,“这闻习欲挟天子以令诸侯!怀丞相死了陛下知道吗?” “你这就开始咒骂丞相了啊!” 闻习有些生气,强压着怒火,“怀丞相可好好的,你不要胡说。” “胡说?”齐王见他生气,自以为戳到他的弱点,腰背挺直,“那为何兢兢业业的怀丞相,已经几天没有上朝,他莫不是误食什么东西?比如一碗鹧鸪汤。” “什么!” 小白莲震惊,老色批喝鹧鸪汤不叫自己? 好的,记仇的小本本又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你胡说什么?怀丞相可不爱喝鹧鸪汤。”被揭穿之后,闻习恼羞成怒。 为什么会因为鹧鸪汤闹起来呢?莫之阳不理解,我这个没吃的都没闹你们闹什么。 吵吧吵吧,吵够了老子就去吃早膳了,谁都拦不住。 吵得差不多,这皇宫都跟菜市场似的。 闻习也不愿意多说什么,一直辩驳怀丞相没死他不信,那就算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拧开盖子,一股异香散开。 “什么味道?”最先闻到的是齐王,四下查看,想知道这异香的来源。 但其他人都没有闻到,闻元帅更是奇怪,“什么异香?” “有股石楠花的味道。”说不上来,但是闻得叫人头疼,齐王刚开始闻到还觉得心里的郁结被一扫而空,但越闻越觉得不对劲。 心头的大石头越来越重,呼吸越来越重,人也越来越暴躁,张口的声音都变得异常高亢,“怎么回事!” “到底是什么味道,到底是什么味道!” “齐王殿下,没有味道啊。”闻习背着手还有点生气,“陛下还在这里,你怎么敢高声喧哗,你分明就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 “本王凭什么把他放在眼里!” 这话说出来齐王自己都讶异,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但是不知为何,说出来之后心里好舒坦,好想继续说。 “王爷您这话太不对吧,这可是陛下啊,你竟然敢对陛下不敬。”闻习知道他药效起了,开始阴阳怪气。 “不敬就不敬,本王是王爷手有实权,怀秋白已经死了,还拿捏不了一个傀儡小皇帝不成!” 这话说出口,齐王自己都震惊了,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不应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的。 “齐王,你狼子野心藏不住了,你就是要对陛下下手啊!”闻习冷笑,哪怕主子那时候要对小皇帝动手,都得悄悄的。 就是怕被人诟病,虽然小皇帝无实权,但他一天是皇帝就不能被轻易绞杀。 如今这个齐王把心里话说出来,这药效力不错,果然是主子配的。 上头坐着的莫之阳配合的露出震惊错愕的表情,然后肚子咕噜叫一声:什么时候能吃饭饭啊,饿死老子了。 赶快动手啊哥,你酱磨磨唧唧的真的很机车耶。 “就是就是!”系统看他们两个吵架都烦了,能不能来点刺激的,比如直接杀宿主祭天谋朝篡位之类的。 “下手就下手!”话脱口而出,齐王自己都愣了,连忙捂住嘴但发现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很奇怪,“罢了。”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齐王大手一挥,“来人!” 自己已经在外埋伏了五千精兵,一声令下就有人闯进来控制住这里所有人,待会儿就可以直接逼小皇帝退位。 闻习挑眉,且看他有什么招数。 “来人!” 齐王高举手大喝一声,却还是没有动静,有些奇怪,“来人,来人!” 想象中的场面没有出现,反倒是跟在齐王身后的大臣,一个个一步步的散去,绕过齐王走到闻元帅身后。 “你们,你们!” 莫之阳乐的看好戏,这个齐王不至于那么蠢,肯定有内情,我且先看着,看戏嘛谁不乐呵。 “齐王,怎么了?再喊一声,喊一声看看谁进来!”闻习好整以暇,且看他能闹出什么笑话来。 “来人啊!” “叫什么叫!” 怀秋白提着剑一脚踹开门,吓坏了齐王,但是其他人都比较淡定。 只有莫之阳皱起眉头:这家伙是不是祖传踹门的毛病?从寝殿踹到长居殿再到这里,踹了多少门了。 再次看到小皇帝,怀秋白心里复杂,这几日只怕他从未想过自己,从未在意过自己,否则也不会一脸震惊,仅仅是震惊,没有欢喜。 “怀秋白!”最害怕的是齐王,眼睁睁看着他走进来,白衣衣袍沾上血,看起来宛如修罗,“你,你不是死了吗?” 那碗鹧鸪汤是丞相府里,自己安插的人做的,那人已经在丞相府里做了五年,应该不会被人发现才对,他怎么没死! “死?”怀秋白闲庭信步走到齐王跟前,背着手,“我只是被陛下呵斥,觉得陛下说的对,便回家自省,所以这几日未曾上朝,你怎么觉得本相死了啊?” 莫之阳:???这个锅我不背,关我屁事,我只负责看戏勿cue。 “你没死。”齐王想不通,“你为什么会没死?” “你们都下去吧。” 有些话实在是不方便在那么多人面前说,怀秋白摆摆手,示意众朝臣退下,朝臣也没多问,拱手离开。 殿内只剩下小皇帝闻习还有齐王怀秋白几人,细雨看了眼陛下,他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你肯定很诧异为什么我喝了那碗鹧鸪汤却没事对吧?”怀秋白走到齐王跟前,“因为那毒药是我给你的,我自然有解药。” “不可能,那毒药是王妃给本王的,她!” 齐王想反驳,但又好像想起什么,“你,你王妃?” “是啊,你的王妃,你的妻子枕边人,是本相安排的。”他到现在才明白,怀秋白摇头,真的是蠢。 否则怎么可能选中齐王生下孩子,怎么在小皇帝被下蛊时,精准的找到王妃的院子闯进去。 这一场计划,在几年前,齐王被派遣到南方巡查的时候就已经布下局了。 王妃确实是盐商之女,但那一家子自己对他们有恩,当初他们一家从北方逃难,路遇劫匪,是怀秋白出手相救。 那一家逃难的都是贫苦人家,好心将两人送到南方,顺带给了银子助他们发家,那时候的怀秋白还是少年,这一层关系,齐王不可能查得到。 所以,几年前怀秋白去找了那一家人,安排下这场计划,齐王一直以为王妃是他的人,所以对她从不设防。 怀秋白曾经在齐王府安插一些可有可无的钉子,用以迷惑他,后来陛下中毒那一次,他趁机铲除了所有人,但肯定想不到,最大的威胁是枕边人。 “她!” 齐王突然觉得心口发疼发胀,忍不住捂住胸口朝后退,“她居然是你的人。”那个对自己温柔小意,倾尽一切支持自己的妻子居然是怀秋白的人。 “齐王妃给你的带有兰花香味的媚药,是我的给的,你平常最爱用的那个熏香也是我给的,平时闻着能心旷神怡,静心凝神,可一但配合另外一种药,就会变得狂躁易怒,蠢钝如猪。” 齐王恍然:怪不得昨天晚上那么亢奋,还以为是大业将成,内心欢喜,没想到是这样。 怀秋白说过,至始至终他都是棋子,只是这个棋子觉得可以和棋手抗衡,就异想天开的也想当棋手。 在先皇死的时候,怀秋白就已经安排好一切,原本打算是齐王生下世子,就利用熏香送他上路,结果有了小皇帝这个意外。 想到小皇帝,怀秋白忍不住抬头朝上首看过去,他依旧沉浸在震惊之中。 “王妃?王妃!” 不知道是被所爱之人背叛还是如何,齐王的心口越来越疼,忍不住皱紧眉头,“怀丞相还真的是算无遗策,可你算过自己吗?” “没有。”整个计划最大的变数是自己,怀秋白知道,若不是爱上小皇帝,只怕也不会有那么多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 齐王喉头一甜,“那些大臣是不是也是你授意,让他们假意投诚我的?” “是。” “果然,果然!”齐王以为自己什么都得到了,其实什么都是假的,到最后才知道自己多蠢,“但怀秋白你也不聪明,若是你聪明,你就该杀了小皇帝,巩固你的权势,可是你舍不得。” 怀秋白垂下眸子,“是啊,我舍不得。” 若是舍得,也不会沦落至此,就是舍不得,才会这样费尽心思的帮他铲除齐王,聪明的人变得笨。 错了,但还是坚持一错再错。 就趁着所有人都出神的空荡,齐王一步步朝后退,等到脚后跟抵在台阶上时,从袖子里抽出匕首,突然转身朝龙椅上扑过去。 “我杀了你!” 莫之阳:????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逃生之路(二十九) “卧槽!” 莫之阳觉得自己就是看个戏,没想到刀子最后居然朝自己身上刺过来,喂喂喂,我是无辜的,我TM只是个看戏的。 你生气去刺他啊,你来刺我干什么!你讲道理啊! 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陛下!” 怀秋白也慌了,飞身想要上去阻止。 细雨离得最近,在齐王扑过来的时候将人一脚踹开,张开手将陛下护在身后,“来人,护驾!” “小皇帝你与怀秋白在一起,就是背弃祖宗,怀秋白谋朝篡位欲改天下姓,你却还和他纠缠不清,你对得起你父皇,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你住嘴!” 怀秋白担心他再多说话,箭步上前一剑结果他的性命。 小皇帝呆滞的坐在龙椅上,随后低下头,这场闹剧开始的莫名其妙,结束的很潦草, 齐王谋逆被诛杀,但皇恩浩荡不祸及家人,齐王妃带着孩子回到娘家,朝廷又赐下不少的宝贝,也算是安抚。 只有莫之阳一个人闷闷不乐,把自己关在寝殿里,谁也不许进,也不肯去上朝。 “陛下。” 怀秋白在外等了一天一夜都没有能进去,又怕硬闯惊到小皇帝。 束手无策。 到了晚上,莫之阳实在是顶不住,太饿就自己去开了门。 “陛下。”怀秋白见他还好好的,心就放下一半,另一半还吊着,“陛下可是饿了?御膳房菜早就准备好了,可要用些?” 莫之阳看他一眼,随即转身走进寝殿。 怀秋白叫细雨去准备,自己跟进去,“陛下,你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要杀朕?” 站定在殿中,莫之阳转身看他,“朕知道你的心思,你若是要动手,就先让朕去开福寺跪上三日,这样朕下去是也能给祖宗们请罪。” “陛下觉得臣要杀你?”这小皇帝脑子在想什么,若是真的要杀,怀秋白还至于说什么臣啊陛下之类的敬语? “若是你不杀朕,朕也无颜苟活于世。” 莫之阳苦笑,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递过去,“杀了朕,朕也算是解脱了。” “陛下觉得我会杀了你?”怀秋白皱起眉头,不知他为何有这样的想法,自己哪里像是要杀他的样子。 “就算你不杀,朕也无颜苟活于世了。”莫之阳长叹一口气,跌坐到地上,“朕从前恨你,对你恨之入骨,可也明白,朕才能不足,不足以管制天下,偏生天下又在怀丞相的治理下井井有条,国泰民安,只恨自己无能与其他人无干,有心无力,寝食难安。” 言罢,莫之阳长叹一声仰头看他,“杀了朕,怀丞相就能登基,祖宗基业朕不可能拱手相让,这是最后的尊严,所以你杀了朕吧。” “陛下真以为我要的是天下?” 怀秋白走到他跟前半蹲下来,与小皇帝平视,“陛下告诉我,臣眼里此时此刻有的是什么?” “此时此刻,臣眼里的,就是臣毕生之追求。” 能从他的瞳孔里看出自己的倒影,莫之阳表情错愕,心里震惊:卧槽,老色批你好会啊,不错不错,哄得老子挺高兴的。 “是朕。” “对啊,是陛下。”怀秋白放轻语气,抚上小皇帝的脸颊,“对不起,对陛下所作所为确实很过分,对不起。” 莫之阳配合的演这一出戏,眼眶一红,“可是你要杀朕。” “此前是,现在不是了。”怀秋白叹口气,将小皇帝眼角的泪拭去,“我不会杀陛下,你还是陛下,还是尊贵的高高在上的陛下。” “可是。” “没有可是!”怀秋白捂住小皇帝的嘴,“臣知道陛下要说什么,臣愿意给陛下想要的任何东西,陛下想要什么?” “朕想要江山。”可话出口之后又觉得失落,莫之阳摇头,“可是朕没有能力看护好江山社稷,让黎民百姓安居乐业。” “那陛下不仅需要江山,还需要一支能治理天下的笔,需要一把能斩尽蛮夷的剑,对吧?” 不愧是老色批,懂我!我一递梯子你就知道往上爬。 莫之阳陷入沉思,想明白之后点点头,“是这样的吧。” “那陛下看臣如何?”怀秋白当做一把剑,留在他身边。 “你?”看着他,莫之阳满满的不信任,好像他随时都会叛变。 怀秋白知道他的顾忌,站起来往后退几步。 小白莲没有动,且看他要做什么。 “陛下。”怀秋白撩开袍子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朝他行个大礼,“微臣怀秋白,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呼万岁,就代表他臣服。 莫之阳故作不懂,歪头,“这是做什么?” “从此我以陛下为尊,听陛下号令。”这是怀秋白唯一能为他做的,也算是弥补之前对他的欺骗。 “真的吗?”小皇帝知道这话的意思,却还是将信将疑。 “嗯,天地可鉴,如若违背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呸呸呸!” 一见他发誓,莫之阳就慌了,赶紧捂住他的嘴,“别乱说话。” 怀秋白一把握住他的手,不肯再让人抽走,“那陛下是喜欢臣的吗?” “不喜欢。”莫之阳回答得有些心虚,低下头。 “若是不喜欢,恢复记忆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呵斥微臣,而是抱紧微臣,这件事该怎么解释呢?” 莫之阳瞪了他一眼,抽回手,“胡说!”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朕饿了,叫御膳房备膳,朕要吃口水鸡。” “是是是。” 小皇帝虽然说不喜欢,但那表情根本就是在说谎,只是一时难以接受罢了,怀秋白不愿意逼他,“用膳吧。” 齐王的事情统统交给怀秋白去办,莫之阳只是在事情结束之后随口问了一下结果,老色批就事无巨细的把事情讲清楚。 “丞相,你不必如此详尽。”说的莫之阳都要打瞌睡,尤其还是在用晚膳的时候说。 怀秋白给他夹块肉,“那陛下想知道,微臣自然该言无不尽才是,这江山是陛下的,陛下有权利知道所有的一切。” “好吧好吧。”懒得和他计较,莫之阳低头吃饭。 到了夜深时,莫之阳困了洗漱脱衣服刚爬上床门就被打开,“谁?” “是微臣。” 莫之阳听到老色批的声音,心里有一种预感涌上心头,猛然扯过旁边的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怀丞相你来做什么?那么晚了。” “微臣有事情禀报陛下。”怀秋白看准时间进来,果然看到小皇帝已经脱衣上床,“陛下你要就寝了?” 这人肯定不安好心,莫之阳裹紧自己,“是啊,怀丞相出去吧。” “出去。”怀秋白听话的转身,却是去关上门,“陛下,这件事是要紧事,耽误不得,所以微臣马上进宫。” “到底什么事儿啊。”那么晚,莫之阳明白他只是想爬床,什么狗屁大事,都是借口。 “陛下不知,今早上闻习和华星吵了一架,华星进宫了。”怀秋白一边说一边朝床边走过去。 “那就让闻元帅来找就好了。”这事儿关自己屁事,莫之阳知道他肯定就是借此进宫,行不轨之事。 “是啊,在找了。” 说话间,怀秋白已经撩开床帐,看到裹成一团的小皇帝,“咦,陛下这天气那么热,您裹得那么严实做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莫之阳被逼的退无可退,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 “陛下别急。”怀秋白坐到床边,“让微臣跟你说清楚这事儿。” 莫之阳点头,我看你能放出什么屁来,“你说。” “闻习请旨要与华星成亲,可华星不愿,就跑进宫里了。”怀秋白说着叹口气,“闻习也不知该如何。” “两人算是情投意合,要嫁娶也无所谓,只要华星愿意就好。”说着打个哈切,莫之阳有点困。 等得就是这句话,怀秋白顺杆子往上爬,叹一声,“那微臣与陛下情投意合,该怎么办呢?” “你!” 这一句,就让莫之阳红了脸,“你胡说,闭嘴!” 小皇帝虽然训斥闭嘴,但脸是红的,怀秋白知道有机可乘,故意装作咳嗽胸闷的样子,“那如此,微臣先回去了咳咳——” “等等!”听到他咳,莫之阳先担心了,又想到他是医生怎么可能会咳嗽,肯定是骗自己的,但人吊着太久了,也该给点甜头吃。 “怀丞相怎么咳嗽了?” “嗯?陛下实在担心微臣吗?”怀秋白眼睛一亮,就知道小皇帝肯定会心软的,于是又装作虚弱无力的咳嗽几句,“这几日有些繁忙,感染风寒也就是食不下咽,咳嗽几句,时而头晕眼花,时而全身酸软无力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还不是什么大事? 莫之阳真佩服老色批这张嘴,于是故作担心,“那,那可有叫叶太医过来看看?身体可有什么问题?” “无事咳咳——无事。”怀秋白用手帕捂着嘴咳嗽,咳了几声取出帕子,“咦,微臣吐血了?” “什么?吐血了!”莫之阳赶紧把被子一扯,凑过去,“怎么好端端吐血了?快去叫叶太医来瞧瞧啊!” 怀秋白叹气,将手帕展出来给他看,“叶司辛瞧不好的,这病他治不好的。” “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三十) “陛下真的想知道?” “嗯。”不想知道也得知道了,莫之阳一脸着急。 怀秋白趁此机会,一把将人揽在怀里,“是相思病,思君不得,积郁成疾。” 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莫之阳轻轻挣扎想挣脱他的怀抱,但却被搂得更紧,“怀丞相,你松开!” “陛下真的不喜欢微臣吗?” 这个问题成功让莫之阳沉默了,“朕是皇帝,不可如此随性而为。” “陛下随性便好,一切有臣为你兜着,别怕。” 听到这话,莫之阳才慢慢的不再挣扎,却也没有抱紧老色批。 但这个信息已经足够,怀秋白已经忍了很急,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相关推荐: 红豆   娇软美人重生后被四个哥哥团宠了   机甲大佬只想当咸鱼   芙莉莲:开局拜师赛丽艾   神秘复苏:鬼戏   NTR场合_御宅屋   虎王的花奴(H)   武当青书:诸天荡魔至洪荒   恶蛟的新娘(1v2)   顾氏女前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