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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汗,气喘得接不上下一句。魏敏脸色大变,提声问:“找到人了?怎么不带过来?!” 家仆钻出人群,险些扑倒在地,好容易喘匀了一口气,叫道:“死了!” 照月猛然抬头。 魏敏急得上前几步,贴在擂台边缘:“那剑呢?” 家仆摇了摇头:“没看到,只怕是没了!” 魏敏身形一晃,退了一步,然后才长叹了口气:“先去城外看看。” 这回各大门派也等不住了,跟着匆忙走出。戚朝夕与薛乐正要缀上最后,身旁突然炸响起个声音。 “我才不过去!” 照月往后退了一退,瞪着江离,色厉内荏得像个受惊的小兽。江离向她伸出手,正要开口,照月双手捂住耳朵,扭过身去,看也不看他一眼了。 只留江离无措地对着她的背影。 薛乐心中不忍,对江离低声道:“你随你师父去看看,回来也好告知她。我留下守着,免得出事。” 江离看了薛乐一眼,终是点了头,跟上了戚朝夕。 聚义庄几乎独占一隅,周遭街坊稀疏,往后走出不到几里,更可见一片莽莽绿林,碧玉般的枝叶在头顶上交织遮蔽,平添了三分凉意。 程居闲就躺在一片浓荫下,衣衫难辨本来颜色,全被血浸透结成了深褐,连身下草土也蕴积着浓重的血腥气。他尸体可谓惨烈,浑身错落了整整十二道伤口,每道都破体而出,好似下手的人与他有天大仇怨。然而奇怪的是,他闭目的表情却毫无痛苦,平静极了,衬着满身秽血残肉,反倒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古怪。 江离随戚朝夕站在一旁,看着青山派的沈二公子取出一柄短匕,轻而谨慎地一点点割开粘连在尸身上的衣物。周围的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上动作,不觉屏住了呼吸,连被拦在林外的人也不住探头望来,试图看清什么。 方才跟来的一大群人中鱼龙混杂,吵吵嚷嚷还夹杂着不堪入耳的笑骂,想看看名满天下的大侠究竟落得什么下场。 青山派大弟子、掌门长子沈慎思猛地回身,抽出了刀,寒光飞掠而过,人群急忙退后,随即轰然一声,有一合抱粗的高树被拦腰截断,倒卧路中。 沈慎思一脚踩上树干,提刀愠怒道:“趁人遇害,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大放厥词了?人死不过一团血肉,可他生前也是光明磊落。嘻嘻哈哈的跟来做什么,当这是勾栏里给你们看的热闹吗?” 他目光如寒风扫过,众人瑟缩,不再出言了。 江湖大事,交由山河盟作主,而山河盟中,由归云山庄、青山派、广琴宗三家决议,连盟主都不能一人擅自决断——这是昔年初代盟主江鹿鸣定下的规矩。 自山河盟设立至今,已有三十六年,江湖众人逐渐习惯、也足够信服三大门派的声名处事。因此每当群龙无首难以成事时,三大门派中倘若有人在场,自然而然地就站出主持了。 青山派沈掌门膝下三子,长子沈慎思已接管门派大半事务,江湖上亦有威名,而此次广琴宗前来的林旷歌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又不常下山历练,不好应对这血肉横陈的场面。他既然开了口,便无人置喙,魏敏也极有眼色地退至其后。 二公子沈知言对他一颔首,自觉趋前检查尸身。沈慎思便命人驱散闲杂人等,守好四方,同时林中搜寻线索,吩咐完毕,才看到等在身后的三弟。 三公子沈端行期待道:“大哥,那我……” 沈慎思烦不胜烦地一挥手:“滚远点儿,别碍你二哥的事。” 沈端行“哎”了一声,滚去了广琴宗的林姑娘身旁。 匕首破开衣料的轻响忽地停住,沈知言一手揭开衣襟,小心地取出了个薄薄的血红事物。依稀可辨是张被叠起的纸,沈知言对着林叶罅隙漏下的阳光端详了会儿,道:“像是封信,可惜被血污得太重,即便能勉强展开,恐怕也看不清内容了。” “倘若是信,肯定和他为何出现在这儿有关。”沈慎思走近来看,“你不是还留着那个东西,能把血迹清去吗?” 沈知言不禁一愣,点头道:“我试试看。” 说罢沈知言继续手上动作,又从程居闲衣襟里摸出一枚裹血的玉佩后,便再无发现了。那把照月剑也陪他安静地倒在血泊里,拔出鞘后可见剑身清亮,人影可照。 沈知言站起身,摇了摇头。搜林的弟子也赶了回来,一无所获,不疑剑确是丢失了。 为剑杀人,倒是意料之中。沈慎思与魏敏商量过后,决定派人将程居闲的尸身先带回聚义庄,再仔细追查。 眼看众人回返离去,戚朝夕这才转向身旁始终沉默的江离:“看出什么来了吗?” “从尸僵程度来看,死于昨夜。剑身干净,他身上也没有打斗痕迹,只有那十二道伤口。”江离微微蹙眉,“他根本没能拔剑出手。” 对方居然如此厉害? 假若是一击毙命,程居闲不及出手,倒也不算离奇。但以他的武功,怎么可能在连遭十二次重创的情况下还毫无还手之余地?何况他多半是因失血丧命,但神情全无痛苦狰狞,仿佛仅是陷入了一场不再醒来的大梦。 戚朝夕摸了摸下巴,道:“除了不能出手,或许是不愿出手呢?” 江离侧眸看向他,却不动声色道:“什么意思?” 戚朝夕略一惊讶,随即笑了:“真聪明,一下就听懂了。” “你是说……” “我没什么想说的。”戚朝夕打断他的话,抬步往林外走,“随口一提,你同那小姑娘交好,就别往心里去。” 江离盯着他的背影,半晌才跟上。 照月等在戚朝夕的院落里,薛乐陪她坐在廊下。也不知说了些什么,照月脸上霁然天晴,见他们回来还露出个笑:“好慢啊,再不回来,我们就不打算等你们两个的饭了。” 好似戚朝夕和江离不是察看她父亲尸体,而是出门踏青去了。 戚朝夕浑不在意,也在廊下坐了:“这么一提,确实有点儿饿了。” 江离还站在院中,先与薛乐对视了一眼,目光才缓缓落到照月身上,迟疑着是否开口。 门外突然响起足音喧哗,他们刚转眼望去,对方已经直接闯入院中,持剑弟子围成一周后,又留出一道空隙,沈慎思打头走了进来,其后随着一群人。 “沈公子这是何意?”薛乐一惊,站起了身。 “二位莫怪,此番只是借地寻人。”沈知言自他兄长身后走出,歉然颔首,然后才看向薛乐身旁的小姑娘,“照月姑娘?” 照月也早戒备起身,不明所以道:“是我。” “请问你与程居闲程大侠是何关系?” 照月答得干脆:“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来人面面相觑,神情微妙复杂。沈知言话音一噎,叹了口气道:“那我单刀直入地问了,昨天夜里是你约了程大侠去庄外林里?” 照月先是一怔,接着缓缓皱起眉头:“什么意思,你们怀疑是我杀了他?”她冷笑一声,“我杀他做什么?” “夺剑、泄恨,能做的不是很多吗?”沈慎思道。 照月猛地瞪大了眼。沈知言连忙冲大哥摇了摇头,探手入怀取出张皱巴巴的纸,展开亮出。正是尸身上的那封信,也不知他用了何种方法,竟洗去了信纸上的血迹,仅存淡淡的微红,墨迹虽稍有晕开,却足以辨认内容。 “信上写你约他子时在林中相见,有话要说?” 照月脸色白了,所有人等她一声交代,连薛乐也忍不住震惊地看向她。江离的余光悄然落在了廊下,戚朝夕仍悠哉游哉地坐着,一副看戏的模样。 方才他在林中的言下之意,正是指照月。 若说有人武功高绝到能连创程居闲十二道重伤,还让他不及拔剑,实在骇人听闻。与其说不能出招,倒是他不愿出手反抗,任其杀戮更为可信。 何况杀人不过封喉事,怎至于要将他活生生捅成一摊淋漓血肉? 那人必定是恨他的。 江离忽然想起程居闲的神情,平静到极致,便生出了一丝哀意。 不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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