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老婆现在在我的手上,要是不过来,我们就把她扔到海里喂鱼!” 盛京臣立刻变得着急起来,“不准动她!” “不动她可以,除非......” 盛京臣听着,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侧目看向徐晚枝,眼里透着危险。 “原来,是你绑架了枝枝!” 徐晚枝身形僵住:“不是我......” “还敢狡辩!” 他怒不可遏地掐着她的脖子大吼,“你这个贱人,竟然还想要骗我!” “来人!”他大喊。 很快就有医生进来。 “立刻安排手术,把孩子拿掉,这种女人,不配怀我的孩子!” 盛京臣话音落下,医生就立刻上前,抓住徐晚枝的手,往手术室拖。 “不要!......” “真的不是我!盛京臣我求你了,你放过孩子吧!......” 任凭徐晚枝如何哭喊,盛京臣都无动于衷,只打着电话确认林沐瑶的安全。 她奋力挣扎,想要留住这个孩子,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绊了。 然而,尖锐的针尖还是扎进了血管,麻药推了进来。 她的力气越来越小,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望着头顶的大灯,意识渐渐涣散,堕入到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 再度醒来,下 腹的绞痛几乎要把她整个人撕开。 可她却感觉不到痛了。 哀莫大于心死。 孩子没有了,她唯一的念想也没有了。 徐晚枝将脸埋在枕头里,泣不成声。 而病房外,医生端着一个小盆走到盛京臣面前。 “盛先生,已经处理干净了。” “嗯。”盛京臣语气听不出多少情绪,瞥了一眼里面漂着的带着血丝的小白泡泡,是从徐晚枝身体里取出来的,他们的孩子,“倒掉吧。” “对了,从病人的体检报告来看,她好像少了一颗肾......” 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 “京臣!” 林沐瑶跑了过来,抱着盛京臣的脖子哭诉,“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盛京臣没理会医生,而是一个劲地安慰她,但在看到她小腿上的伤口时,眉头紧皱,“他们竟敢伤你!” “小伤而已,没事的。”林沐瑶低下头瞥了一眼徐晚枝的病房,语气很轻,却让他听得清清楚楚,“我只是没有想到,她为了留住你,竟不惜对我出手......” 盛京臣手指陡然攥紧:“她简直该死!——” 砰的一声,病房门被踹开。 还没等徐晚枝反应过来,两个高大的保镖就直接将她从病床上拽了下来。 “啊!” 她重重摔在地上,只感觉背脊骨都要断掉了。 头顶响起保镖冰冷的声音。 “盛先生说了,接下来三天,要让她生不如死!” 8 接下来的三天,徐晚枝像是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她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每天都有人过来推搡她,辱骂她,甚至拿着长鞭狠狠抽 打在她的身上。 她的伤口愈合又被打烂,如此往复,溃烂化脓,发出血腥的臭味。 没有人给她一口食物,一口水。 她只能蜷缩在角落,咬破自己的手腕,吸食着自己的血液,数着离开的时间。 撑过去,三天后,她就能够喘一口气了。 第三天下午,地下室的门才终于打开。 盛京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到她身上一片狼藉之际,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但依旧冷漠地警告。 “下次再敢害枝枝,我要你的命!” 徐晚枝的心脏震颤了一瞬。 林沐瑶立刻挽住了他的手臂,柔声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别因为她坏了咱们的好心情。” “也是。”盛京臣看向林沐瑶的眼神顿时变得温柔如水,“只有看着你,我的心情才会好。” 林沐瑶娇羞一笑, “老公,你不是说要给我补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吗?陪我去挑婚纱,好不好?” “好啊。”盛京臣抬手刮了刮林沐瑶的鼻子,满是宠溺,“我们枝枝身材好,穿什么婚纱都很好看。” 徐晚枝回想起当初她跟盛京臣一起去挑婚纱。 他也是这么跟她说的。 “我们枝枝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孩,只有独一无二的婚纱才能配得上你。” 所以他亲自设计了一款婚纱,上面的每一片蕾丝,每一颗水晶都是他精心挑选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然而,却被他毫不留情地扔进火堆里烧成了灰烬。 盛京臣看向徐晚枝,停顿了一瞬,继而嫌恶地皱着眉。 “找个医生给她治一下,别死了,还要留着她伺候枝枝呢。” 说完,他就牵着林沐瑶的手,大步流星地离开。 徐晚枝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扯动着唇角,伤口上干涸的血液粘连,动一下都是钻心刺骨的痛。 伺候林沐瑶?绝无可能。 她赶去了民政局,对方看到她浑身是伤,很快给她办理了手续。 离婚证下来的一刻,徐晚枝看着上面印着盛京臣和她的名字,以及他们两个人的证件照。 照片上的她笑颜如花,眼里满是即将和他成为夫妻的喜悦和期待。 当时的盛京臣还紧张得手心直冒汗,握住她的手,语气认真而郑重:“枝枝,我第一次觉得,能和喜欢的人共度余生,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幸福吗? 她只觉得无尽的悲凉和讽刺。 既然他宁愿把所有的爱和呵护给那个冒牌货,那她就成全他们。 不过,她走了,也绝不会让林沐瑶好过。 徐晚枝拿出一支录音笔,里面是在医院里,她和林沐瑶的对话。 她悄悄联系了婚庆公司,说是闺蜜给林沐瑶的惊喜,让他们务必在婚礼上面用最大声的广播循环播放。 之后,她回到家,将结婚证扔到了主卧的桌面上。 盛京臣这个男人,她不要了。 做完这一切,她拎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头也不回地走出别墅。 准备登机的时候,她拿出手机,抽出手机卡。 “咔嚓”一声,手机卡在她的指尖断成两半。 她随手扔进了垃圾桶,大步走向登机口,背影挺得笔直,脚步没有一丝迟疑和停顿。 飞机划过广袤的天空,留下一道白色尾迹。 从今往后,她的未来,将不再有盛京臣这个人。 9 飞机划过天空,消失在遥远的天际。 白色尾迹渐渐消失,就好像徐晚枝从来都不曾来过。 与此同时,盛京臣正陪在林沐瑶的身边,陪她一起挑选婚纱。 忽然,他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似乎被一根细韧的线丝扯住,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起身。 林沐瑶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挽住他的手:“怎么了老公?” 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盛京臣摇了摇头:“没什么。” 林沐瑶没再追问,而是跟着店员去试婚纱了。 盛京臣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不知不觉竟点到了和徐晚枝的聊天界面。 时间还停留在一个月前。 他当时出差,给她发信息说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有点失眠。 而她竟去山里采摘了决明子,亲手给他做了一个助眠的枕头,并把她平时常用的香放在了里面,让他出差的时候带着,睡个好觉。 到现在,那个枕头还躺在主卧的盒子里没有打开。 而躺在他身边的人,也不再是她。 盛京臣紧了紧手指。 好奇怪,他居然又想起她来了。 那个冒牌货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盛京臣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关掉手机,不去想任何关于她的事情。 与此同时,面前的帘子缓缓拉开。 穿着一席洁白婚纱的林沐瑶走到了他的面前,娇羞地问他:“老公,好看吗?” 盛京臣怔住了。 一模一样的脸,恍然让他想起,当年徐晚枝嫁给他的时候。 也是这样一袭洁白胜雪的婚纱,款款朝他走来。 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样的脸,眼前的人笑得有些僵硬,当时的徐晚枝,一颦一笑,无不拨动着他的心弦。 “老公?”林沐瑶的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盛京臣这才回过神来:“嗯?” “我叫了你好多次你都没有应。”林沐瑶撇了撇嘴,提着裙摆在他的面前转了一圈,“好看吗?” “好看。”盛京臣点了一下头。 林沐瑶这才满意地笑了,走到他的面前,跨坐在了他的腿上:“是婚纱好看,还是我好看?” 她的手缓缓往下,故意在他身下使坏。 盛京臣低哼了一声,捏着她的下巴:“你好看,枝枝。” 林沐瑶却皱了一下眉,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我不喜欢枝枝这个小名,你叫我瑶瑶好不好?” “为什么?”盛京臣不解。 他明明记得,婚前的时候她就喜欢他叫她枝枝了。 “因为你叫了那个女人三年枝枝,我心里不舒服,所以,从今往后,你得叫我瑶瑶。” 林沐瑶的腰在他的身上扭 动撒着娇,“好不好嘛?” “好好好。”盛京臣笑着应下。 话音刚落,林沐瑶就俯身,吻在了他的喉结上,笑意吟吟:“这是给你的奖励。” 盛京臣的呼吸渐渐变沉,注视着她:“就这?” 很快,两人之间的眼神就变了味,越凑越近,最后吻在了一起。 店员识趣的退出去,关上了门。 一室旖 旎。 林沐瑶宽大的婚纱裙摆被他压出褶皱,双腿盘着他的腰:“老公......我爱你。” “我也爱你......”盛京臣下意识想要喊枝枝,却顿住了。 “叫我瑶瑶......”她扭着腰肢催促,“叫啊......” 盛京臣眸色渐深,掐着她的脖子狠狠吻了上去,将她的声音尽数堵住。 他的心里还是低低呢喃着,“枝枝......” 一直到傍晚,房间门才重新打开。 林沐瑶一脸红晕地抱着留下了斑驳痕迹的婚纱进了更衣间。 盛京臣走到阳台,不由自主地点燃了一根烟。 他拿出手机,给医生发了一条信息,问徐晚枝的伤怎么样了。 但医生却回复了一句。 盛京臣眉头微蹙,回想起当时徐晚枝出来的时候,浑身是伤,几乎成了一个血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咽气的样子。 他的心情越发烦躁,立刻拨打了家里的电话,问佣人:“那个冒牌货呢?不是让你们送她去医院治伤吗?为什么没送她去?” “这,这个......”佣人支支吾吾。 “说话!”盛京臣不耐烦。 “她,她不在房间,行李也拿走了。” 10 “什么?” 盛京臣手指陡然一紧,“她走了?” “是,是的。” “谁允许她走的?!她去了哪里?!”盛京臣的怒气仿佛穿透屏幕,震得佣人声音直打颤。 “不,不知道啊......” “废物!” 盛京臣挂断电话,脸色阴沉。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自己,不要对那个冒牌货上心。 可是,当听到徐晚枝走了的那一刻,他的心情竟像是一直压抑着,陡然爆发了一般。 他到底是怎么了? 盛京臣眉头紧皱。 恰在这时,林沐瑶又换了一件婚纱,走到他的面前:“老公,这件好看吗?” 但这次盛京臣无论如何都没有心思再看了,突然站起身。 “老公?”林沐瑶不解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要不你帮我再挑一件......” “公司临时有事,我去处理一下。” 盛京臣说完,不等林沐瑶回答,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林沐瑶站在原地,皱了皱眉,表情不是太好。 盛京臣开车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 别墅里的佣人都在各司其职,却唯独少了徐晚枝的身影! 他推开徐晚枝住的佣人房,里面整整齐齐,不染一丝尘埃,却有一股萧瑟之意扑面而来,让他不禁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就好像心里被挖走了一块,空洞洞的。 盛京臣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眼底仿佛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对了先生,我好像看到过她去了一趟主卧。”佣人小心翼翼地开口。 盛京臣闻言眼前一亮,立刻转身上了楼,快步走向主卧。 然而,推开房门,在看到静静躺在桌面上的那一本离婚证的时候,他的步伐霎时顿住了。 盛京臣手指攥紧成拳,走上前,拿起那本证,死死抓在手里。 忽然,他将证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谁给你的胆子先跟我离婚的?!” 就算是要离婚,也应该是他先提出来才对,她凭什么一声不吭就跟他离婚了?! 而且,离婚明明是要双方签署离婚协议...... “我什么时候签过......” 盛京臣愣了一下,回想起一个月前林沐瑶让他签的一份协议。 那份就是离婚协议! 一股莫名的怒火从他的心底烧起,盛京臣立刻抓起离婚证,转身就要去找林沐瑶对峙。 刚走出房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一脸无辜的林沐瑶。 她看了一眼盛京臣手里攥着的离婚证,眼底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恢复如常:“老公你听我解释......” “这份离婚协议是那个冒牌货求着我骗你签下的,那天她跪在我的面前,说她顶替我过了三年的好生活,如今一下从天堂跌入地狱,实在受不了,就求我放过她了。” “你知道的,我只是想回到从前,想和你在一起而已,其他的我也不想再计较那么多,而且我也看她可怜,就答应她了。” 林沐瑶握住了他的手,小心地询问,“老公,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盛京臣看着她这副怯怯的模样,原本升腾起来的怒火一下就熄灭了。 他居然会因为一个冒牌货,险些对他的枝枝生气? 绝无可能! 他立刻将她揽入了怀中,语气温柔:“当然不会,你这么善良,我珍惜你都来不及,又怎么舍得怪你?” 他一定是觉得那个女人就这么走了,无法偿还她曾经冒名顶替的罪孽以及对枝枝的伤害,所以才会不高兴的! 对,没错,就是这样! 盛京臣在内心一遍又一遍地暗示,最终将自己说服,将林沐瑶抱得更紧了。 林沐瑶也环上了他的腰,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徐晚枝啊徐晚枝,想跟我争?你还是太嫩了点! 从那天后,盛京臣不再提起任何有关徐晚枝的事情,并且为了补偿林沐瑶,又请了国际著名的婚纱设计师专门为她设计了新的婚纱。 十位工人赶工了整整十五天,才手工制作出了一件华丽的礼服。 而林沐瑶穿着这件礼服,在婚礼的璀璨灯光和众人的艳羡目光之下,缓缓走向穿着西服的盛京臣。 四周响起林沐瑶喜欢的乐团的曲子,整个教堂都用她最喜欢的厄瓜尔多红丝绒玫瑰装饰。 盛京臣满眼深情地牵上她的手:“这一次,你终于成为我真正的新娘了,从今往后,我会永远爱你......” 然而,话音未落,一阵沙沙的婚礼广播外放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他的话。 11 乐团纷纷停下了演奏,疑惑地看向盛京臣。 盛京臣也有些不解。 他明明没有安排这个环节。 “怎么回事?”底下的宾客也都面面相觑。 正当盛京臣要叫人去查看是什么情况之际,广播突然响起了林沐瑶的声音。 “凭什么你生来就是豪门千金,不用努力就能够活得好,而我,哪怕努力踮起脚都无法够到你们阶层的一点边缘?” “你知不知道你每一次沉浸在幸福中的样子,都让我无比憎恨?!” “所以,我要成为你,我要做徐晚枝!” 这一声出来,全场寂静了一瞬。 盛京臣如遭雷劈,站定在原地,瞳孔收缩了一瞬。 广播里传出徐晚枝颤抖的声音:“我才是徐晚枝!” 哪怕没有亲眼看到当时的场景,盛京臣都能够想象出,当时的徐晚枝在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神情有多么悲愤! 可紧接着林沐瑶挑衅的声音又立刻响起, “你说的对啊,可是......根本就没有人信你啊。” “就连盛京臣,你爱的那个男人,也不信你——” 广播播放这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循环,林沐瑶小人得志的声音和徐晚枝悲戚的声音不断交织在盛京臣的脑海中。 盛京臣的手攥紧成拳,死死盯着林沐瑶。 他的眼神带着无限的冷冽和杀意,林沐瑶浑身一僵,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老公,你听我解释!”林沐瑶着急解释,“这些都是假的!一定是那个贱人她陷害我的......” “你给我闭嘴!” 盛京臣怒不可遏地抓起一旁的酒瓶狠狠摔在了地上。 哗啦一声,酒水和碎片飞溅。 在场的宾客都被吓了一跳。 林沐瑶更是觉得一股凉意瞬间从背脊处爬了上来。 因为盛京臣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在她还没有回过神来之际伸出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是谁?”他阴翳的眼神盯着她,仿佛要将她一片一片凌迟了。 “我,我是徐晚枝啊......”林沐瑶声音直打颤,被掐得喘不上气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看上去我见犹怜的样子。 但盛京臣已经完全不再受她迷惑:“事到如今,你还敢撒谎!” 他狠狠将她甩在地上。 “啊!” 林沐瑶迎面撞上了旁边的钢琴,眼前发黑,特别是鼻子处,一阵剧痛袭来。 她不死心,想要继续装下去。 只要她信念感够强,死咬那些录音都是假的,她是真正的徐晚枝,她不信盛京臣不会动摇! 然而,当她转过身重新面向盛京臣,想要开口狡辩时,就看到了盛京臣那惊讶又厌恶的眼神。 与此同时,台下的宾客也都捂住了嘴,一脸诧异的表情。 怎么回事? 林沐瑶不解。 人群之中甚至还有人在嘲笑。 “快看啊,新娘的鼻子,简直绝了......” “天呐,也太吓人了吧!” 林沐瑶愣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翻涌上来。 她立刻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在看到上面自己的脸时,差点两眼一黑。 因为刚才被盛京臣一推,她的脸撞在了钢琴上面,鼻子里填充的假体就这么被撞了出来,整个鼻子都歪了! 不仅如此,她的脸也有不同程度的变形,那张曾经和徐晚枝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此时此刻变成了吓人的怪物! “啊!——” 她尖叫了一声,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盛京臣冷眼看着她,胸口因为极度的怒气而起伏。 “来人,把这个冒牌货带下去,扔到地下室,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出来!” 高大的保镖立刻上前。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林沐瑶赶紧抓住盛京臣的裤脚,“我真的是徐晚枝啊老公......” 但盛京臣听到她喊“老公”二字,只觉得无比恶心,声音凌厉:“拖、下、去!” 12 南法小镇。 徐晚枝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的国内新闻。 #盛氏集团总裁的世纪婚礼变闹剧# 大大的标题之下,林沐瑶的鼻子假体掉出,整张脸歪掉的照片格外醒目。 而盛京臣的脸色就像是打翻的砚台,远比浓墨还要再黑上好几分。 原本精心准备的世纪婚礼,最后一团糟,变成了人人嘲笑的笑话。 但徐晚枝一点也不在意了。 她已经和盛京臣离婚,从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并且来到这里的半个月,她每一天都过得很惬意。 “晚枝,这是我们新做的苹果派,快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邻居热情的声音响起。 “来啦!”徐晚枝落座,苹果的芳香扑鼻而来。 这里的邻居朋友都特别照顾她,每次有好吃的都迫不及待地邀请她跟他们一起吃。 她尝了一口,很特别的味道,赞不绝口:“好吃!” “这还得多谢房东,是他送了很多苹果给我们。”邻居笑了笑,“是个热情又英俊的小伙子,别提有多迷人了。” “小伙子?” 徐晚枝记得跟她对接的明明是个女生啊。 “那是他雇来的助手,他平时的工作是出去采风拍照。” “是啊,他是个优秀的摄影师,年纪轻轻就拿过荷赛奖呢,听说他还有一幅摄影作品曾获得各大买家的青睐,想以高价买下,都被他拒绝了,一直珍藏在他的阁楼里......” 后面的话徐晚枝没怎么认真听下去。 他们三句不离夸赞房东的长相,她的心里倒是没有多大的波澜。 因为长得好看的人,她见过不少。 盛京臣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那张脸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英俊。 不然,当初她也不会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甚至还为他捐肾。 现在看来,她只觉得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了。 徐晚枝垂下眼帘。 恰在这时,小院的门吱呀一声,上面挂着的风铃也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邻居纷纷望了过去,一脸惊讶:“如寄,你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如寄,好中式的名字。 徐晚枝也不由自主地望了过去,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房东先生的真面目到底是怎么样的。 在看清楚男人俊逸轮廓和英挺的五官之际,徐晚枝一下就被惊艳到了。 既有东方的气质,又有西方的深邃,特别是那一双浅蓝色的眼睛,在阳光之下,如同波光粼粼的海面,让人只看一眼,就很难再挪开目光。 “你好。” 男人走到她的面前,对她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应如寄。” 徐晚枝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因为应如寄说的是标准的中文! 惊讶之余,她也很快回过神来。 “你好。”徐晚枝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握上了他的手,“我叫徐晚枝。” “我知道。” 应如寄对她眨了一下眼睛,“我的缪斯。” 徐晚枝愣了一下,有些疑惑:“什么?” ...... 别墅地下室,林沐瑶被绑在了椅子上,连续几天没有吃过一口东西,喝过一口水,嘴唇早已苍白干裂。 吱呀一声,地下室的门打开,光亮照了进来。 林沐瑶倏地抬起头看过去,在看到来者是盛京臣时,眼前一亮:“京臣,你终于来看我了。” 她的声音嘶哑难听,却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她就知道,盛京臣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徐晚枝的。 然而下一刻,盛京臣的身后,两个人被保镖押了进来。 是徐父徐母! “盛先生,你这是做什么啊?”徐父徐母吓得声音直发抖。 二话不说就把他们绑来这种地方。 “难道是和晚枝吵架了?” 而在看到脸变形的林沐瑶时,他们顿时怔住了,眼神下意识躲闪。 但盛京臣压根没给他们逃避的机会,掐着他们的后脑,迫使他们直视林沐瑶,声音冷漠得如同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撒旦, “告诉我,这个女的,到底是不是你们的女儿?” 13 林沐瑶的身体一下就绷紧了,紧紧盯着徐父徐母,使着脸色。 要是被盛京臣知道真相,那他们可都完了! 徐父徐母也不傻,立刻点了点头。 “是,是的。” “她确实是我们的女儿。” “是吗?” 盛京臣扯了扯唇角,声音如同千年寒冰, “既然如此,就让你们一家团聚吧。” 话音落下,保镖就立刻将徐父徐母绑了起来。 “盛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徐父徐母一下就急了。 盛京臣冷声开口,“来人,给我狠狠地抽!” 啪的一声,鞭子重重打在了徐父的身上。 “啊!......”徐父一声嚎叫,想要躲,却被死死绑在椅子上,根本动弹不得! 徐母听着徐父的叫声,被吓了一大跳,眼见保镖拿着鞭子越走越近,终于忍不住,结结巴巴地开口:“她,她不是我的女儿!” 林沐瑶愣了愣,眉头皱紧:“妈你在胡说什么啊?” “别叫我妈!”徐母颤抖着声音吼了过去,“如果不是你用晚枝的弟弟来威胁我们,我们又怎么可能会抛弃晚枝,认你做我们的女儿?!” “对啊!对啊!”徐父也立刻撇清关系,“盛先生,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的错!” “是她用晚枝弟弟的前途胁迫我们认她做女儿的!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你要报复就报复她好了,我们是无辜的......” “呵......无辜?” 林沐瑶冷哼了一声,已经变形的脸上满是讽刺,“如果不是你们重男轻女,为了儿子不惜抛弃亲女儿,又怎么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现在说无辜,简直可笑!” “你闭嘴!”徐父吼了过去,又眼巴巴地看向盛京臣,“盛先生!还请你明察是非,千万不要放过这个该死的冒牌货啊!” “放心。” 盛京臣对上徐父徐母的视线,语气平淡,“我绝不会轻易放过。” 徐父徐母闻言,眼前一亮。 “没错!就是要让她付出代价!” “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才好!” 他们一唱一和地煽风点火。 殊不知,盛京臣的眼底已经渐渐蒙上了一层杀意。 “来人,给我好好伺候二老,往死里打,打死了算我的。” 徐父徐母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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