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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己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起身一揖,转身离开。 宁天麟转着玉扳指,在裴澈踏出门的前一刻道:“既如此,将军重伤苏氏,也是为了赎罪?” 裴澈一怔,倒没料到他这么快连这个也知道了。 “麟王殿下的耳目倒是多。”裴澈慢慢转过身,语气微冷:“那是我的事,我想如何做、做什麽,都与旁人无关。” 宁天麟淡淡一笑。 他从苏凝宇那审出苏凝霜做过的“好事”后,只恨不能立刻将那贱妇生吞活剥。不过一枚废棋而已,即便人间蒸发了,苏家也不可能为了她惊动四方,翻倒整座盛京城。 是以,他即刻命人去将那贱妇绑了。不料他的人却回来称裴澈抢先了一步,随后苏氏又被宣王带走,失了机会。 宁天麟点点头:“将军想怎么做,确与旁人无关。本王只是好心想给你指条路,想来,会比你不计后果当街重伤高官之女来得更有意义。” 裴澈不知宁天麟葫芦里到底要卖什麽药,静等着他下文。 只见宁天麟蘸取酒液,在桌上写了两个字。 “不过我需事先提醒你,这条路,只会令她更恨你,端看你要不要选择了。” …… 裴澈走后,宁天麟站在黑暗中,望着熙熙攘攘的街巷足足半个时辰之久。 雨后微凉,吉福上前为他披了件薄衣,犹豫半晌后问道:“殿下,既然此人在漓姑娘心中如此特殊,为何不干脆除去?” 裴澈身为武将,总有带兵出征的时候,动动手脚让他遭身边亲信暗算,或是一支流箭让他死在战场上,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吉福虽不赞成宁天麟为个女子每每失去分寸、冲动行事,却不妨碍他对宁天麟今日的做法感到不解。 当初对言琛,殿下可以毫不手软,直接派了两批死士欲将他除去,怎么到了裴澈这里,反倒谨慎起来了? 宁天麟拂去窗棂上的、雨珠,没有回答吉福的疑问。 言琛那些人与裴澈怎会相同。他虽从未在年少时动过情,却也知,年少时的爱意,纯粹又热烈、冲动又美好,曾经轰轰烈烈爱过的人,至死都会难忘。 阿漓确实是因为与裴澈相恋才会遭人所妒,从而招来满门灭顶之灾。可实际上,她对裴澈的恨,大多只源于裴澈有负于她,想来她自己都没有完全意识到这一点――她对裴澈的恨,掰开来揉碎了讲,其实就这么简单。 交付所有真心与勇气去爱的人,经历所有折磨仍选择相信的人,最后却负了她,这才压垮她所有心气的巨石,令她不敢再轻易向任何人交付真心。也许,她是直到最后闭上眼那一刻才彻底恨上裴澈,在那一刻来临之前,她应当从未后悔过爱上过他。 这样纯粹的感情,令他羡慕得发狂、嫉妒得发狂,也令他束手无策、无可奈何,更令他惴惴不安、担惊害怕。 怕阿漓一旦知晓裴澈对她的心意与为她所做的一切,她会重新爱上他,心里再容不下旁人。也怕裴澈一旦死在他手里,有朝一日被她得知了,她会对他心中生怨,他便再无机会。 �⒁膊皇牵�留也不是。 宁天麟五指卷起,轻攥住掌心的水滴。 好在今日这番试探后,大抵确定了裴澈尚有自知之明,自觉罪孽深重,无颜再回到她身边。不过……在拿到这天下前、在阿漓心甘情愿爱上他之前,他仍不可高枕无忧。 除非……她对裴澈永�h只有厌恶与恨。 第二百七十九章负荆请罪 苏韶很快召来下人询问。 今日陪同苏凝霜的婢女好巧不巧地撞着了太阳穴,抬走的时候就快不行了,一到苏府直接断气。剩下那个车夫离得远又昏得早,根本没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就看到裴将军面目阴沉,大小姐一过去他就拔了剑。 苏韶一无所获,遣走下人后,忍不住发怒:“这个裴澈!就从未与我等一条心过!” 苏韶踱来踱去,甩着袖子向宣王细数裴澈的行事作风:“我曾让他给我二弟的幼子在军中安排个闲职,他安顿是安顿了,却逮着个小错就给动了军法,丝毫不顾我这岳丈的老脸,将人给赶出了军营……” “这也就罢了,可他回到盛京也一年有余了,从未喊过我与你舅母一声‘岳父岳母’,也鲜少过来与我等议事,这叫什么事?” 苏韶气得胸膛起伏,停在宣王面前:“如今这休妻之事又做得不地道,丝毫不顾及我苏家的颜面,闹得满城皆知不说,我的女儿他也说杀便杀,这哪像是要与我们和衷共济?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我苏家的死对头呢!” 宁天弘也心烦着,又听苏韶怒骂了大半天,不由火起:“行了!那能如何?还能闹到父皇面前不成!” 苏韶一怔,见宁天弘发火,便不再做声了,但一张老脸仍是拉得老长。 宁天弘耐下性子,捏着眉心道:“舅舅,若你真这么想,那都无需旁人来挑拨,我们自己就先乱了。” 若苏家将这件事闹到御前,裴澈因此被惩处,裴伯晟定然会心中生怨。这么些年,宁天弘也已经看出来了,裴伯晟是个没大能耐的,但裴澈却是大将之材。 苏裴两家的关系既然已生裂隙,此时就应当想着如何尽快修补,而不是越扯越大,一旦左膀右臂失和,对他全无好处不说,还称了那些别有用心者的心意。 宁天弘虽然也对裴澈的立场抱有怀疑,但值此立太子的关键时刻,也不顾上别的了,只能求稳,绝对不能叫任何人有机会做他文章。 他从中调和:“裴子阳今日这么做,想必还是因为表妹的事,表妹她……”顿了顿,他勉强道:“表妹她将野种冒充为裴家血脉,本就不在理,想必子阳他也是咽不下这口气,才会出手伤人。” 自己的种要被说成野种,宁天弘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得继续劝苏韶:“一年多前,子阳才回盛京时,确实与我等不冷不热的,不过近来不是缓和了许多?听说前阵子他还同舅舅你,还有凝宇,一同赴过几次宴?若表妹没闹出那档子丑事,想必他如今已愿意喊舅舅你一声‘岳父’了。再说,裴伯晟对本王忠心耿耿,他裴子阳还能另立门户,与他老子爹对着干不成?” 这事若不想闹大,苏家就得吃下这个闷亏,即便风声最后传到了皇上耳中,被问起来也只能咬定绝无此事。 宁天弘现在就怕裴澈已经知道裴冲是他与苏凝霜生的,试问哪个男人被自己效忠的主子摆了一道,还能一心一意追随? “至于表妹……”宁天弘略一思忖:“就先送出京避避风头吧,告诉子阳人已死,消他心头恶气,对外则称表妹去了庄子照看冲儿,待过个一年半载之后,再说她突发恶疾,发个丧便是。” 苏韶能做到六部尚书,又何尝不懂这其中的道理,只不过是觉得有些憋屈罢了。 “殿下,即便如此,那裴澈今后也还是要与裴侯分开看待,多多防备着吧!”经此一事,苏韶对裴澈已极难信任。 这时,苏韶的仆从突然进来禀:“宣王殿下、老爷,姑……裴将军来了。” 苏韶一愣,没想人来得这么快,冷哼道:“胆子不小,还敢找上门!” 想起那叫铁衣的副将说会劝说裴澈来苏府解决此事,宁天弘撂下茶盏:“速请他进来。” 哪知那下人有些为难:“请了……裴将军不进来。”接着他看向苏韶,斟酌了半晌,叹了口气:“奴才也不知该如何说,老爷您还是亲自去瞧一眼吧。” 宁天弘与苏韶带着人来到正门口,裴澈正立在外头,他形容落寞,身上是件半湿的袍子,手中还攥着一条有四棱的灰褐色的荆条。 苏韶以为裴澈这是连苏府的门都不屑进,沉下脸道:“你还有脸来!” 裴澈在苏韶与宁天弘身上逐一扫过,攥着荆条的手不可觉察地微微紧了紧,随后,他忽然在众目睽睽下单膝跪地,双手托举起荆条,向苏韶道:“世侄冲动犯错,特来负荆请罪,恳请世叔原谅。” …… 有些日子未曾见过宁天麟,有关苏凝宇之死的那场火,言清漓还有些疑问想问一问他,便托琥珀去馥容庄传了信,当夜便收到了回复。 两日后,言琛有军务外出,言清漓趁他不在,去了趟馥容庄。 馥容庄今日很是热闹,许是天气难得晴好的缘故,客满为患。 “可听说了?苏家二房那位五姑娘苏凝珠,就要被许给裴家那位爷了。” 言清漓来得早了些,宁天麟还没到,她便去下头随意转着挑胭脂,打算送给吴氏,以答谢她前两日送来的锦缎。这头正挑着,忽然听到旁侧几位不知哪家的小娘子们闲聊时聊到这么一句。 她欲打开胭脂盒的手猛地一顿,神思不由得被吸引了过去。 “裴家?裴家哪位爷?”一名黄杉女子发问:“裴家可是有两位爷……” 最先起头的那名女子,言清漓记得好像是姓王,但记不得具体名字了,只听她道:“自然是裴大将军,小的那位人都不在盛京。” 都知道苏尚书家那位大小姐貌似是不守妇道被休了,但没想到裴家再娶的人选仍是个姓苏的,就不怕重蹈覆辙吗?不过想想倒也有几分可信度,毕竟裴家与苏家的关系,谁人不知啊。 旁的几名女子相互看看,其中一个忽然反应过来:“诶?这不对吧!我记得裴家老夫人前几日才发丧,这丧期还没过呢,裴家怎么可能现在就开始张罗再娶了。” 那王姓小姐莞尔一笑。 旁人都不知道的事,偏她一个知道,不由有些得意:“说起来,这事其实八字还没一撇,只听说是苏尚书口头提的,等三年后出了丧期再定亲,裴家大爷也应了。苏凝珠她娘与我娘相熟,昨日来我家中时透了一嘴,那神采飞扬的劲儿,就跟已经成了骠骑大将军的岳母了似的。” 言清漓拿着胭脂盒许久没打开,指尖搭在盖子上,微微泛白,显然是不由自主在用力。 想起大前日裴澈忽然失魂落魄地出现在言府门前,一见着她就抱着她,又二话不说吻她,一副深情又悲怆的模样,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打击似的,结果隔两日就已经琢磨起再娶了。 她在心里冷笑,男人啊,还真是…… 其实这个人与她早就毫无干系了,甚至是她厌恶憎恨之人,他想娶谁、与谁定亲,对她来说都没所谓,可不知为何,她的心情就是受到了影响。仿佛心里一下子长出了一座石磨台,随着那几名女子的话,圆石一点点在转动,将她今日的好心情骤然碾成了一地的磨渣。 玉竹自然也听到了那几名女子的话,见言清漓轻咬着唇瓣出神,在心里默默叹息一声,轻轻将她手中的胭脂盒取下,担忧地看向她:“小姐?” 言清漓回过神,放下手中的胭脂,又重新拿起一盒别的,低垂的眼睫细而密,将她的心事遮掩得严严实实。 “放心吧,我没有听她们的话,我方才是在想别的事。”她神色淡淡,低声说道。 玉竹根本就没问,她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显然是自己也没注意到这话答得有多刻意。 边上的几位小姐聊着聊着又开始说起了螺子黛、翠玉钗,玉竹也没再提这茬,与言清漓两个继续挑起胭脂,却明显察觉到她开始心不在焉了,总是一盒胭脂拿在手中盯着看许久,没有其他动作。 不多时,她忽然毫无预兆地用帕子狠狠擦了几下嘴唇,然后撂下胭脂,神色如常地与玉竹笑笑:“想是四殿下快来了,我先上去等他,你就帮我随意给吴氏挑几盒吧。” ―― 大家放心,苏凝霜没死,只是暂时下线,但以后也作不了什么妖了。 裴澈不会复婚也不会再娶。 第二百八十章 可要亲手杀了他? 言清漓正想摇头,吉福就极有眼力见地递上来一个双层食盒,笑着解释:“今日御膳房为陛下与伶妃娘娘做了消暑的绿豆甜汤,咱们殿下恰好在,觉着不错,临走时又吩咐御厨给多做了一些,想叫漓姑娘你尝尝,这才耽搁了。” 今日不上朝,宁天麟一身竹青色常服,身上除了惯常的龙涎香外,还隐隐有勤政殿内独有的迦南香味道,看来又是被昌惠帝召进宫的。 昌惠帝年纪大了,除了热衷于女色与修建皇陵这两件事外,唯一的乐趣也就剩下钻研岐黄延寿之术了,非他必须亲自伸手的事,通常都是大手一挥,甩给下头人做。这些人里,宁天麟被他使唤得最多,许是因为身边也没什么听话又不站队的皇子了,唯有这第四子性情软和,不争不抢好拿捏。 言清漓向吉福笑笑,正要去接他手中的食盒,宁天麟长指一伸,先她接过,后十分自然地用另一只手揽着她向里走:“这绿豆甜汤与你寻常喝的不同,添了红绿丝、冬瓜糖、薄荷叶等十多种物料,你一定会喜欢……” 文心与吉福相视一眼,关上门无声退下。 宁天麟当初腿脚不便,在越州养了六年之久,甚少外出,面色总是带着一种病弱的苍白,哪怕如今身体已经大好了,这苍白之色依旧保持了下来,言清漓每每见到他,总会不由自主去担心他是不是又病了。 所以一进屋,她忙拉着他坐下把脉,两只手腕都一一号过,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才放心地将食盒打开,除了上层的绿豆汤外,下层是每回宁天麟见她时都必会带过来的,她最爱吃的桂花糕与桂花酥。 这汤里还有碎冰碴,很是消热,言清漓贪这口凉,前几口喝的急了些,宁天麟噙着温和的笑,叫她慢些,而后伸手抹去她嘴角的汤汁。 这动作令她她微微一怔,接着又听到他道:“阿漓,苏凝宇没有死,在麟王府的密牢里关着呢。” 言清漓今日就是为了这事来的,起先她听说苏凝宇死了还信以为真,郁闷了两日,觉得他死得太便宜。后来仔细想想又觉得那火起得是不是也太顺利了,宁天麟的防备岂会如此松懈? 果然如她猜测,是宁天麟设的圈套。 她放下汤匙:“我就知道苏凝宇没有吐出所有藏矿地点前,四殿下你不会轻易让他死的。”她状作很随意地探问:“想必从他嘴里审出东西,费了不少力吧?” 她与苏氏兄妹有不共戴天之仇,这是变着法地想知道苏凝宇有没有遭罪,宁天麟不戳穿她,专挑她想听的说:“是费了些力气,如何鞭打都不开口,后是剥了皮、油锅里炸熟了手、割了舌头又斩碎阳根逼他吃了,终于招了。” 宁天麟说起话来总是不疾不徐,声音又清润,再毛骨悚然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是轻飘飘的,像念诗那么好听。 阳根斩碎了让苏凝宇生吃下去? 言清漓顿觉恶心,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心里又觉得痛快极了,堵了几日的浊气骤然散去,呼吸可畅快了。 “招了就好,我还担心他若早早死了,你与丹阳可就白忙一场了。”怕被宁天麟看出她过于开心,她的语气平淡,可上扬的嘴角却有些压不下去了,赶紧低头去喝汤,喝上两口,又反应过来不对。 等等,他方才是不是说,苏凝宇还在麟王府密牢里关着? 她抬起头问:“苏凝宇受了这么多酷刑,没死?” “嗯。” 宁天麟呷了一口茶,淡道:“用上等药材给他吊命呢。”说着,觑了她一眼:“今日还想问问你,想不想亲手�⒘怂�?” 在苏凝宇被割舌之前,宁天麟又给他上了不少刑,审出了点别的,只不过用刑手段略微残忍,怕她听了不适,方才便没有尽数说给她听。 这审出来的事当中,就包括苏凝宇亲手�⒑Τ�夫人这桩,是以,宁天麟才尽力吊着他一口气直到今日。 这话问的可就怪了,言清漓微微蜷缩了一下手指,蹙眉问:“这……为何要交给我?” 宁天麟坐近她,攥住她紧张的手,厚实的掌心将她牢牢包裹,莫名让人心安:“当年不是苏凝宇带兵去楚府抄家?我记着你家中死了好些仆役,你若恨他,可以亲手了结了他。” 圣旨下令楚家不论主子奴才,男丁斩杀,女眷流放。其实楚家只有他爹与二叔两房而已,主子少,伺候人的丫鬟小厮就少,六十七口人中,大部分都是签了活契的药农,平时都住在外头照看药田。 父亲母亲心善,逢年节就会在府中给大家伙摆饭,再多发几吊钱,那日正值上元佳节,府中人口那叫一个齐全。 若是因为这个,宁天麟才把苏凝宇的最后一口气留给她,也就合情合理了。 言清漓安下心来后,摇摇头:“不必了,四殿下处置他,亦同我亲自处置他了。”顿了顿,又心疼地叮嘱了一句:“若他没用了,便早些结果了罢,莫要浪费药材。” 苏凝宇落在宁天麟手上,可比落在她手上要惨多了,那种狗东西,贱命一条,根本不值她亲自跑一趟,还要被他的脏血污了手。况且,她也不想叫宁天麟看出她很重视苏凝宇,免得被他看出什麽端倪。 这句“四殿下处置他,亦同我处置他”,让宁天麟十分受用,听着就像是夫妇同心、不分你我似的。 “好,都依阿漓。”他眸中盛笑,揽她入怀,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他的头则轻抵在她发顶。 本是美好温馨的一幕,可她却忽然想到方才在楼下听到的那几句闲聊,这一想倒好,心里就跟有猫抓她似的想弄清楚原委。 “对了,四殿下,我听说裴澈又与苏家二房的五小姐口头定了亲,可有此事?”她以局外人口吻,说得也相当平静,就像一个出色的细作完成了任务后,再提起与自己有过任务关系的人时,毫无波澜。 不过说完她才想起来,那位王姓小姐好像说这事是苏二老爷的夫人漏口炫耀出去的,估计宁天麟也不知情。 哪知宁天麟却眉梢一挑:“你怎会知道?” 言清漓一愣,随后面不改色地将方才在下头听人闲聊的事说了,并解释:“我只是担心,我苦心费力潜入裴府,好不容易查出裴冲的身世,又揭露苏氏私通,最后却没能割裂苏裴两家,那我岂非白费力了?” 她掩饰得真的很好,若非他早已知她与裴澈的事,必然听不出她在意的,又哪里是有没有白费力气。 他看向她眼睛,看到了她深藏于眼底的,那丝想听到他“否认”这件事的微弱期待。 方才那点“夫妇同心”的喜悦顿时降了下去,宁天麟语气微冷:“确有此事,两日前裴澈重伤了苏氏,据说苏氏伤重不治――” 宁天麟话还没说完,言清漓就立刻变了脸色:“什麽?” 第二百八十一章 围猎(32000珠) 原还只是宁天弘那一党的人提,如今,就连张阁老与陆翰林这等中立的清流言官也开始叨叨不休了。 陆翰林倒没有直接举荐人选,只求早早确立太子,好安民心,叫那些蠢蠢欲动的藩王势力不敢轻举妄动。而张阁老是个老古板,认为要立太子必须按照祖宗礼法,长幼有序。 且宁天弘早就做了万全准备,去年起便有意在城内外布施做善事,已经在外头给自己散播了一个“贤王”的美名,是以,无论从哪方面看,他都顺理成章该成太子。 那老三是皇子吗?那分明是狼子,是狼子! 昌惠帝自己还想再当五十年皇帝呢,岂肯立一个对皇位虎视眈眈的狼子为太子?可偏偏这老三背后,是继盛家后第二个威胁到皇权的外戚,但这一次却没人给他想睡觉就递枕头了,昌惠帝这么多年也没能彻底将宁天弘和他背后的势力打压。 昌惠帝被逼得不敢冒头,成日龟缩在勤政殿内,还时常宣宁天麟进宫做挡箭牌,每每有张阁老那种一根筋儿、不会看人脸色的老顽固入宫求见时,他便派庞公公出去,以“陛下正与麟王议事”为由,将人通通打发走。 奈何今日老四离开了片刻,这不就叫张阁老钻了空子? 昌惠帝听张阁老喋喋不休了小半个时辰后,终于忍不住了:“行了!此事朕知晓了,朕会好好考�],朕乏了,爱卿先回罢。” 张阁老说了许久,嗓子都说冒烟了,仍在坚持劝说:“陛下日日都说考�],何时才能考�]好?陛下!无人比宣王殿下更能胜任太子之位了,还请您尽快下旨册封吧!” 张阁老是没有私心的,他力推宁天弘,只因昌惠帝的几个儿子中,也就剩三、四两位皇子堪用,四皇子有个不能人道的隐疾,无法传宗接代,这怎么能当皇帝?而三皇子占了年长的优势,名正言顺。 昌惠帝恼了,猛拍案牍,殿内的宫人们立刻跪下,他指着张阁老怒骂:“你个老不死的敢逼朕做事!来人,给他拖出宫去!” 宫人立刻一左一右地驾住张阁老,张阁老挣扎喊道:“陛下!老臣句句肺腑!就是死也要劝您快快立太子!请快快立太子吧!” 这时,屏风后通往内室的帘子后头,伶妃站在了那里,因孕肚太大,露了衣角出去叫张阁老给看到了。 勤政殿是给皇帝批奏折、理政务的大殿,后妃怎能在此?张阁老一直不满这位伶妃,认为她缠着君王不早朝,之前曾多次恳请昌惠帝将她送到行宫去,昌惠帝都将他骂回去了。 见状,张阁老立刻又将矛头指向伶妃:“后妃不得干政!陛下怎能容许嫔妃偷听您与朝臣议事?妖妃祸水,妖妃祸水啊!” 昌惠帝不耐烦地摆手:“撵走撵走!还不将他撵走!” 张阁老被拖走后,勤政殿终于清静了,伶妃委屈地上前偎着昌惠帝:“陛下,张大人喊臣妾是妖妃,要打�⒘顺兼�呢,臣妾害怕。” 昌惠帝捏揉着伶妃的一对柔荑,安抚道:“爱妃莫怕,谁敢打�⒛悖�朕便要了他命!” 老来又得子,总是有些期待的,看到伶妃又圆又大的肚子,昌惠帝边摸边叹:“爱妃快快给朕生下小皇子,朕立他为太子,堵上这些老贼的嘴。” 这已经不是昌惠帝第一次说要立她腹中孩儿做太子了,虽然她与麟王达成盟识,只要她诞下皇子,麟王便会扶持她的孩子为新帝,但有昌惠帝亲口承诺,那此事就更��了。 伶妃眼中掠过对权势的渴望,只要她能生下皇子,母凭子贵,她说不定今后就能做太后,定比苏贵妃那些个贱人尊贵! 想是这么想,嘴上却慌张推辞:“陛下可饶了臣妾吧!臣妾孤苦无依,哪里有贵妃姐姐那样的娘家做倚仗。”说着又靠在昌惠帝的怀里,眼中盈泪:“臣妾就只有陛下了,只求陛下您龙体康健,孩儿平安长大,做个闲散富贵的皇子就够了。” 伶妃大着肚子还能受宠,撇开她十九岁的芳华美貌外,自然也有别的本事,譬如她知道该妖娆时妖娆,该解语时解语,该柔弱时柔弱。 伶妃的“不贪权”合了昌惠帝的心,昌惠帝对她更加爱怜,“就你一个贴心懂事的。”他在伶妃的大肚子上摸来摸去,最后手渐渐向上,挑开她衣襟,攥住了奶子。 伶妃适时娇吟出声,羞羞怯怯地轻推着昌惠帝:“陛下……” 服了许久的金丹妙药确实有效,昌惠帝年过五十了依然雄风不倒,被伶妃勾得龙根痒痒,奈何她如今月份太大了,着实不便再行鱼水之欢,只好一头扎进她因有孕而大到快合不拢衣襟的胸脯里,好一顿嘬吸,似是要给她吸出奶汁。 “爱妃莫怕…有朕在…朕疼你…等你给朕生下皇子,朕也封你做贵妃…” 昌惠帝边吸边说,伶妃咬着指尖哀哀呻吟,低头看了一眼,极快地闪过一丝恨意:“陛下…那既然前朝的事这么烦心,不如找些别的事做,换换心情?也好叫朝臣们分分心…” 昌惠帝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什麽,伶妃仔细听后辨出是“那爱妃有何建议”。 伶妃道:“这天愈发热了,不如就去行宫避避暑……或是、或是去围猎?再不济……打打马球?” 伶妃看似给出了三个选择,实际上,去行宫避暑,依然免不了那群言官觐见递折子。而打马球,天皇老子下场打马球,谁敢与他做他对手?再者昌惠帝也不爱打马球。 唯有围猎最合适。 皇家有猎场,昌惠帝壮年时每年都要办一回狩猎,这些年他身体日渐不济,这才办得少了。不过他近来滋补金丹吃得多,自觉体壮,必然会倾向去围猎。 果然,昌惠帝沉沉“唔”了一声:“围猎好,围猎好…朕也许久未曾展筋骨了。”在奶子上又吸了几口后道:“……朕回头就叫老四着手去办。” 伶妃满舌生花,将昌惠帝一通吹捧,说届时要亲眼去瞧陛下在猎场上的英姿,定回赛过那些十八九的儿郎,把哄得昌惠帝龙颜大悦。昌惠帝在她身上一翻爱抚后,终是欲根憋得难受,伶妃不准他去宣其他妃嫔秀女,媚眼一挑,檀口微张,昌惠帝便心照不宣地解开龙袍,笑着赏了龙根进去。 从勤政殿出来后,伶妃冷着脸直奔苏贵妃寝宫,去将昌惠帝有意围猎之事透露给苏贵妃,行至宫人稀少处时,想起那老东西塞在她嘴里的恶感,忍不住向花丛里啐了一口。 第二百八十二章 与她记忆中那个人,判若两人(32500珠) 不求逃脱罪责,只求听一听苦衷,求个谅解。 苏家与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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