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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冲出马眼,无法自控地射进了深宫,宫口还被阳具死死地堵着,那一股股浓着的精水便全被关在了里头,流都流不出来。 言琛眼见着自己将亲妹妹的肚子射到微微鼓起,罪恶感顿生,却又可耻地看着她被射大了肚子移不开眼,那刚刚泄过的阳具都没经过疲软这一道步骤,便再度鼓胀发硬起来。 宫腔里暖暖涨涨的,言清漓跟着就泄了身,正晕乎乎地颤抖着,她又突然被那人给捞了起来,坐在他身上被他由下至上地顶入。 灌入宫里精水终于淌了出来,穴儿里多了精水后更加丝滑,那根肉棒驰骋地也就更加流畅,一下下狠狠地撞在薄软的宫璧上,她又难受又酥爽,随之而来的,还有她刚刚起便有了的小解之意也愈发强烈。 “停……呜啊……哥哥呜……肚子……坏掉了……停呜嗯嗯……” 她想去小解,可偏偏言琛绷着一张冷峻的脸�H她�H得更猛了,她的话断在了高高低低的呻吟中,受不住地被�H得花液泛滥,被抛上抛下,连续泄身,每次都刺激到她另一处小口也跟着想要喷出点什么水液来。 她死咬着牙,一次次被送上云端,又一次次努力忍着,终于在言琛又�H弄了百十下后,他停了下来。 言清漓松了口气,浑身绵软地瘫在床上,可没等撑起身呢,言琛便又将她翻了个身,换了姿势从后入了进来。 “呜……不要了呜呜啊啊……哥哥啊……我啊啊嗯嗯……” 这人持久得可怕,动作又强猛无比,她上半身已经软软地趴在了床上,双腿分开不住地打颤,臀儿被撞得噼噼啪啪作响,且他茎下再不留情,整根重重�H进去,只留菇头卡在穴口,再一插到底,直捣巢儿。 小腹中积聚的花水越来越多,肚皮沉甸甸地坠着,更压迫到了另一处敏感地,她喊得喉咙都沙哑了,终于在他某一下使出大力将她�H出新一波高潮时,忍了半天的闸口开了。 她险些惊死过去,才泄了一点便赶紧夹住,可那淡淡的臊热之气仍是悄悄地弥漫开了。 “呜……不要……” 她羞耻地将头藏进了被裘中,哭了出来。 糟了。 竟会被这人给干尿了,这叫她今后还如何有脸面示人!?方才……方才她没控制住,好似还溅了一些在他腿上,他这人有洁症,若是因此嫌恶她可如何是好?她好不容易才得了他的心,难不成……难不成…… 言清漓瞬间感觉天都要塌了,两辈子加起来都与五名男子欢好过了,却还是第一回如此丢脸,她又羞又愤,恨不得立刻找地缝钻了。 可言琛的阳具还插在她身体里,感觉到他也停了下来,必是发现了,她脸皮烫得更厉害,耻于回头看,闷头向前爬,就要分开他们相连的身体,可才软绵绵地动了一下,言琛便牢牢地固定住了她的腰。 随后她便听到那人低沉又好听地笑了,很是开怀。 她一愣。 这好像还是她第一回听到言琛笑出来,他这人平日面部情绪极少,笑的话最多就只是勾勾唇角。 就这么愣怔的片刻,他又动了起来,这回言清漓真的急了,她方才中途憋住,此时仍在紧要关头,如何能受得住继续�H弄? “放我下去……不要……不要了……哥哥呜啊啊啊……别……求求了呜哇啊啊……” 她整个脊背都羞红了,那肉棒却依然强有力地贯穿她,且比方才还更猛烈了,似是专门想要将她�H尿似的。 她不禁开始怀疑这人是故意的了…… 果然,她听到那人用冷淡却又不乏兴味地语气道:“无妨,不必忍着。” 话落,他便给她一阵深插重顶,还拉起她的手,用白日她与陆眉做戏时的那个姿势�H她,搂住她的奶乳加重力道抽送,大掌又悄悄向下一滑,来到她的小腹处,在被他顶鼓出来的肚皮上轻轻一按。 迷乱之时,她再无法克制,双泉齐喷,水流如注。 在外头守夜的青果忽然从睡梦中惊醒,听到她家小姐又怒又娇地喊道:“啊啊啊……!!……言!!琛!!” 第二百二十章噩梦缠身 武英侯府 黎明破晓,芳华苑中一派静谧,往常这个时辰,世子妃也该起身了,可今日到了此刻都还没叫人进去伺候。 天刚亮时徐家来了人,说徐嬷嬷死了,这徐嬷嬷可是夫人身边最得脸的婆子,早春急着禀报,可夫人患了不寐症,夜里少眠,这好不容易睡得久了些她又哪敢贸然门干具纠结地在门前走来走去 房内的苏凝霜正双目紧闭,满头大汗,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口中喃喃着“贱人”“不要过来”等字眼儿,显然是魇住了。 梦中,出现在她面前的“女子”面目狰狞,披头散发,身上破烂的血衣下连一块好皮都没有,随着她一步步逼近,血水蜿蜒了一地,像是一个刚从血池里爬出来的女鬼。 “苏姐姐,你肚腹里怀着的,怎么会是别人的野种啊”那女鬼口中发出渗人嘶哑的嘲笑:“你千辛万苦从我这里夺走的男人,却这般冷落你,原来这些年,你也并不好过啊. “别过来……你这个贱人!……别过来!” 苏凝霜惊恐地后退,踩到了满地的鲜血后摔了一跤,那“女鬼”便立刻扑上来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道:“苏凝霜,我说过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今日我便要你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不要……不要……不要!!!” 睡梦中的苏凝霜大叫一声,五官痛苦地扭曲在了一起,腹中跟着就翻江倒海,随着一股酸水涌上喉咙,她立刻捂住自己的脖子,翻身作呕,因动作太大,人直接从床上翻了下去,摔在脚踏上又滚去了地上。 “夫人!夫人!” 早春听到动静连忙进来,见苏凝霜趴在地上呻吟,赶紧跑过去将她扶起。 苏凝霜面上毫无血色,寝衣都湿透了,好在这地上铺的是厚重的软毯,她肚腹虽有些痛,却并未见红,这不禁令她有些恼火――若是这一下能直接将她肚子里的野种摔掉该多好?如此,她也就不必去服那伤身的落胎药了。 “什麽时辰了?” 早春扶着她回床上坐着:“回夫人,卯时末了。” 她知道夫人每日都要赶在世子爷尚未出府时去嘘寒问暖一趟,忙道:“夫人不必急,张管事说世子爷一早便去了城外军营,您再歇上半刻吧,奴婢去给您打水。” 苏凝霜甩手就是一巴掌。 “贱婢!为何不叫醒我!?” 若非外头传的那些风言风语,说郭太医与陈权皆是被恶鬼所害,她怎么会做那种噩梦!?明明郭太医是她大哥派人灭口的,陈权那狗奴才是自己失足落水的,哪里是被恶鬼所害? 莫说这世上本就无鬼,便是有…… 她猛然想起楚清那个贱人临死前如地狱恶鬼般怒视她的一幕,又想起方才在梦里她扑上来掐住她脖子的一幕,背脊陡然一凉。 这一把掌实属是迁怒,早春捂着脸,心里委屈地厉害。 腿长在世子爷身上,她怎么能料到主子们何时要出府?可她一个下人又不能与主子争辩,只得跪下道:“夫人息怒!奴婢正打算唤您,可陈家忽然来了人,说徐嬷嬷昨儿夜里死了,这么一打岔,奴婢就耽搁了……奴婢知错了!” 苏凝霜一愣:“你说什麽?你说谁死了?” 早春巴不得转移她的注意,赶紧又重复一遍。 这事说也诡异,陈权的媳妇一早去服侍婆母起身,结果敲了半天门无人应,担心婆母因伤心过度昏厥了,她连忙找人撬门,结果门一开,险些把自己给吓昏过去。 徐嬷嬷端坐在圈椅里,手持铁剪,割腕自缢了!那血水都从盆里漫了出来,流了一地,可见早已死透了,且她死状还分外渗人,面色铁青,双目暴睁,似是……似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这陈家先是横死了陈权,接着又是他老母离奇“自缢”,外头流言如今已经传疯了,说那些恶鬼专挑这一家下手,定是这家人做过什么亏心事遭了报应。 早春说完后,抬头一看苏凝霜面色煞白,嘴唇发抖,有些后悔说得太细致,忙安慰道:“夫人您别听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陈家已经报了官,等官府查明后便知是怎么回事了,徐嬷嬷想来是受不住儿子的死,一时想不开罢了。” 殊不知,这番话根本没能令苏凝霜安下心来。 徐嬷嬷跟了她多年,自给她掌管了铺子后更是捞了不少好处,每日一碗燕窝补着,这般惜命的人,哪有胆子去自缢?且她就算真的自缢,又怎么会选择……选择与那贱人相同的死法? 很快,苏凝霜这个想法便被印证了。 傍晚时,她派去外头打探消息的人回来称,仵作查验了徐嬷嬷的尸身,并未有中毒迹象,且从她腕上伤口来看,的确是她自己拿着剪刀割的,可怪就怪在她真正的死因并非是失血过多。 她举体皆青,状似胆碎,咽气前还有失溺之举,断定是惊吓致死,官府也仔细查过陈家的宅子与徐嬷嬷的房间,发现那门窗统统是从里头锁好的,陈权的媳妇守灵一夜未睡,也没有听到宅子里有人进出,更没听到徐嬷嬷挣扎喊叫…… 官府初步断定,徐嬷嬷非是被人入室所害,而是在一间无人的“密室”里,自己睡着睡着起来割了腕,并且在失血死亡前,不知看到了什麽将自己给吓死了。 但此等怪力乱神之说,官府自然不可能示外,最终便以徐嬷嬷自缢身亡而定了案。 苏凝霜听完后头重脚轻,直接晕了过去,早春吓到六神无主,忙去掐她人中,正要喊人去请大夫时,苏凝霜又突然醒过来,死攥着早春开始剧烈呕吐,这一吐,几乎将胆汁都吐了出来。 她牙齿不住打颤,养护美丽的指甲深深地扎进了那丫鬟的皮肉里,将她的手腕都扎出了几道血印,早春吃痛,却不敢抽手,见她不肯请大夫,便只好道:“夫人,奴婢、奴婢去给您端些安神的药来,您不要胡思乱想了。” 苏凝霜摇了摇头,擦掉嘴角的污物后,神情骤然变得阴狠起来:“去将那副药煎了,再将我从慧觉寺请的护身符找出来,明日……你亲自去道观里请些老道到陈家去给我驱邪!” 就算这世上真有鬼,她苏凝霜也绝不会怕这些牛鬼蛇神! 楚清那个贱人活着的时候就不是她的对手,死了又能掀起什麽风浪!?她能�⑺�一次,便能�⑺�第二次、第三次!她必要叫她落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夫人……您、您决定好了,当真要服那副药了吗?” 早春知道“那副药”指的便是落胎药,这世子妃怀了旁人的种已是大罪了,若再私下落胎有个好歹…… 她顿时打了个冷颤――那药可是她弄回来的,若事情包不住,她这个贴身丫鬟被卖出去都是轻的,万一落得个害主的罪名…… 苏凝霜卯足力气又给了早春一巴掌。 “我的话何时轮到你个下人来质疑了!?” 早春不敢再多想,忙捂起肿高的脸,去按吩咐做事了。 …… 与此同时,身在言府的言清漓这一日也将外头的消息打探了七七八八,与她预料的相差无几,徐嬷嬷死的如此蹊跷,那些心中有鬼之人,怕是再睡不安��了。 苏凝霜先前已用了许久的妙容雪肌膏,再加上徐嬷嬷这一遭,心神定是大受打击,言行出错再所难免,她还就不信了,在这种慢性疾症下的刺激下,这个女人还能始终在人前保持着那份温婉得体? 她倒要看看,苏凝霜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的的温婉形象,何时会毁于她“自己”之手。 趁热打铁,她得再去送份“礼”,正要命青果去给留在武英侯府的琥珀与紫苏传信儿,紫苏便亲自来了,还给她带来了宁天麟的消息。 紫苏称她日前偷偷潜入苏府,查探到丹阳郡主似是患了某种重疾,所居之处有许多下人伺候,但她暗中观察了一番后,觉得那些下人更像是看守。 陈戬世子遇刺,丹阳郡主与郡马久居盛京的愿望无法实现了,很快就得回陇江主持大局,她如今仍被蒙在鼓里,还不知枕边人便是害她王父与亲儿的凶手,她又因难产而落下疾症,此一回,真不知还能活上多久。 小王女尚在襁褓,丹阳郡主若死了,到时,陇江便会彻底受控于郡马之手。 紫苏找不到机会接近丹阳郡主,且就算她见到了丹阳郡主的面,将麟王殿下的话带到,丹阳郡主也不一定会听信她,但漓小姐出面则不同了。 漓小姐曾对丹阳郡主有恩,由她来传这个话最为合适,可紫苏不明白的是――为何殿下不肯驱使漓小姐去做事?明明她的身份最为便利。 言清漓秀眉轻蹙:“四殿下何时派你去苏府打探丹阳郡主了?我怎不知此事?” 紫苏迟疑了一下,道:“就这几日的事,属下也是想先打探清楚,再告知于您。” 言清漓思�]了一翻后,便做了决定。 出来也有几日了,裴老夫人晌午时还派人送信儿给她,叫她若无事早些回去。 她对这老妇人的心思一清二楚,无非是见皇帝那边没了动静,以为裴家风头过了,生怕她继续在娘家住着,会叫不知情的人以为婆家苛待了她,真真是与前几日请她帮忙时的嘴脸大相径庭。 当下也不是与这老妇计较的时候,事不宜迟,她还真需得尽快找机会与丹阳郡主见上一面,便命青果去收拾行装,明日一早回去。 而在这之前,她又安排紫苏今夜去做了一件事。 第二百二十一章落胎 入夜三更,早春将煎好的第二副药端进了芳华苑,外头的郎中说了,此药黄昏一副,夜半一副,方能去妊。 傍晚时,苏凝霜将第一副药服下,服用一刻钟后便开始腹痛难忍,下体流血,甚至还痛昏了两次,可这事又不能请大夫,早春一个人胆颤心惊地伺候着,好不容易挨过了几个时辰,这又要喝第二副了。 “夫人,该用药了。” 早春将苏凝霜身下的小褥取出,见已不流血了,这才放下心来,扶她起来喝药。 苏凝霜满嘴苦味,喝完后又用清茶漱口,虚弱地问:“这药渣....你可都处理干净了” “夫人放心,奴婢稍后就拿去府外倒了。”“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去!” “是是,奴婢这就去!” 斥走了早春后,苏凝霜捂着小腹躺下,不出半刻,那种犹如被人用刀子在腹中生剜的阵痛又开始折磨她,被褥里已塞了五六个汤婆子仍是身体冰冷,她紧攥着被子痛苦呻吟,恨不得将令她有孕的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今后就算与宁天弘翻脸决裂,她也绝不会再容忍他碰她一根头发!她发誓,等这件事了,她养好了身子,一定要想法子生下与裴澈的孩子,如此,他就算再厌恶她,今生也与她脱不了干系了! 夜深人静,烛火幽幽,“咣当”一声,阖紧的花窗忽然无风自开,苏凝霜吓一激灵,强撑起身向月门处张望:“……早春?” 她今日命人燃了比平时多一倍的烛火,此刻,寂静无声的房中,唯有那一排排火烛在轻轻摇曳,苏凝霜心里有鬼,怕的厉害,慌忙从枕下将护身符取出攥在手里,厉声叫人:“早春!早春!” 想起早春去处理药渣了,苏凝霜更是心底发慌,只能拖着虚弱的身体亲自下地关窗,可关好后还没等爬回床,房中左侧的四盏烛灯忽地齐刷刷灭了,惊惧之时,她又见到右侧的五盏与月门外的那些也接二连三地熄灭。 “……谁!是谁!” 陷入黑暗后,一道白色的影子忽地从月门处闪过,她惊恐地向后退,又顿觉颈后刮过一股凉风。 “啊!!!” 苏凝霜吓得大叫,摸着黑向外跑,却不慎撞上了八角桌,腹中霎时绞痛不已,因打翻了茶盏,慌乱之中还踩在碎了一地的瓷片上,脚底传来钻心的疼,立刻跪了下去,这下好了,就连膝盖与手掌也被扎了。 “啊!!!啊!!!”她痛的大喊, 她痛的大喊,这动静惊起了芳华苑中其他的婢子们,听到世子妃房中传来尖叫,而早春姑娘又好像不在,一名负责照料苏凝霜起居的二等丫鬟忙起身赶过去。 只是,那丫鬟进门的动静又将惊惧不已的苏凝霜给吓了一跳,她将这丫鬟当做了那道白影,顾不上疼,忙抓起破碎的茶盏扔了过去:“别过来!你别过来!” 被这么一吼,那丫鬟当即不敢上前了,乌漆嘛黑中只见苏凝霜跪在地上,一直大叫着“鬼!鬼!贱人你敢害我!”,那模样状似疯癫,实在渗人,丫鬟以为她又发了什么神志不宁的病,连忙跑出去寻人。 这个时辰自然不能去惊扰老侯爷与老夫人,夫妻同体,这丫鬟便只能去寻裴澈。 隐在苏凝霜房中的紫苏又“飘”来“飘”去地吓了苏凝霜几遭,将她吓得开始语无伦次后,料想很快就会来人,见已完成了言清漓交待给她的“吓人”任务,便准备离开。 正在这时,苏凝霜忽然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知从哪忽然生出了胆量,厉声大叫:“楚清!你这个贱人!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你想报仇?哈哈哈……我就算死了也是他的妻!与他生同衾死同穴!而你!永生永世都不会有这个机会!” 紫苏微愣,还没闹明白苏凝霜此言何意,久听到方才那个丫鬟已经带人回来了,她身形一闪,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世子爷,夫人这回是真的病了,她最近几日脸色一直不好,食欲也不振,方才还说房中有鬼,也不让我们这些下人近身……” 那丫鬟喋喋不休地帮着苏凝霜说话,裴澈一语不发,到了后,见苏凝霜正披头散发地在房中乱转。 她根本没听到动静,只见她独自对着虚空放声大笑:“楚清!你只敢吓我却不敢见我,你怕我,你一定是在怕我!哈哈哈……”之后她又蹲下去捂住头尖叫:“谁让你碍了我……谁让你碍了我!换做你是我,你也一定会对我做同样的事!你不能怪我,不要再来找我……” 裴澈神情一暗,踏步上前:“你做了什么?” 听到这声音,苏凝霜的叫喊戛然而止,她缓缓抬起头,房中的烛火不知何时已被下人点燃,那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正冷漠俯视着她,质问道:“你说她怕你,那她为何要怕你?你对她,都做过什么?” 苏凝霜猛然一怔,回过神后连忙道:“我……不是……我没有……我方才只是发了噩梦……” 这会儿她惊惧狂跳的心已经慢慢镇定下来了,想起自己面容狼狈,忙低下头去:“……我去换身衣裳,来人!早春!” 满室的烛盏,床前的辟邪之物,还有苏凝霜死死攥在手中的护身符咒……无一不摆明了她这是做了亏心事,生怕鬼敲门。 听起来,除了苏家与宣王的密谋将楚家给牵连之外,苏凝霜似是还曾私下对清儿做过其他什么事,以至于她亏心惧怕清儿做了“鬼”后会向她寻仇。 可她到底对清儿做了什么事,才能如此笃定清儿会怕她? 裴澈眯起眼眸,一把将她从地上薅了起来,一字一句道:“说!你都对她做过什么!?” “咳……子阳……你放手……咳咳……我真的没有……”苏凝霜被裴澈攥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对清儿愧疚……” 她断断续续地解释:“我瞒着清儿恋慕你……又在她去后……用不光彩的手段成为了你的妻子……是我对不起她……” 第二百二十二章药渣(22500珠) 情急之下,苏凝霜只能将自己说成是因爱生妒,她承认自己嫉妒楚清,甚至对于她的死并没有感到过多悲伤,但同时,她的良心又令她万分痛恨这样的自己,她觉得自己如今是占了楚清的位置,抢夺了原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她怕楚清会怪她,会恨她,所以每日都活在自责中,还说自己到现在都没有得到过裴澈的分毫爱意,这一定是上天给她的报应。 她泪眼模糊,神色凄楚,加之生了一副楚楚动人的美貌,病弱下的一番温声软语谁听了都会觉得是肺腑之言。 裴澈见从她嘴里是听不到什么有用的话了,狠狠地将她甩开:“不说好。” 他拂袖离去,到了门口又停下脚步,冷冷地向那低着头的婢子吩咐:“你们主子发了疯病,没养好之前,不准她离开芳华苑半步。” 苏凝霜正在咳嗽,听到这话后立刻强撑着起来追出去:“不……我没有疯!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能关着我!子阳……裴子阳!……裴澈!!” 那人却已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的住处。 她手脚都受了伤,血流不止,腹中还在绞痛,可他却对她凄惨受伤的模样不闻不问,从始至终,无论那个贱人活着还是死了,他都永�h只能注意到她一个! 苏凝霜挫败地放声尖叫,伏地痛哭。 - 言府 次日清早,不到五更天,言琛便要起身入宫上朝了,昌惠帝懒政,如今已改为每隔五日上一次早朝,言清漓模模糊糊地睁开眼,见那人已经披上了衣袍,正在束腰带,虽然知道他稍后还要回自己那里换朝服,但还是从温暖的被裘中钻出来,主动去服侍他。 言琛先是意外了一瞬,之后便噙着笑由着她去做了。 通常来说,女子既嫁,相夫教子为分内事,如何治家、如何去照料夫君的日常起居更是必修功课,可她做起这些时的动作并不娴熟,显然不惯于此事,不知为何,他竟因此感到了一丝愉悦。 君子不器,言琛很快便为自己生出这等小人之心而感到羞耻鄙夷。 他见那姑娘低着头摆弄着他的腰带,神情有些闷闷不乐,便问道:“还在恼我?” 言清漓懵懵地抬起头问:“什么?” 她来了月信,昨夜与他什么都没做,就拥着睡了一夜,但见他似笑非笑地凝视她,她脸慢慢热了,也明白过来他指的是“哪件事”了。 前夜她不小心……丢脸之后,想为自己找回些颜面,第二日便故意闹了性子没有理他,到了晚上他回府后也没有去见他,之后是言琛主动来看她,并给她递了台阶,向她道歉,又有些没诚意地答应她今后不会再那样做了,她这才有了笑脸。 她将那条腰带系好后,摇了摇头:“哥哥,我今日该回去了。” 言琛一怔,眼里的笑意立刻淡了下去,却什麽也没说,只道:“好。” 感受到气氛有些变了,言清漓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印了一下:“我会回来的。” 言琛神色和缓了些:“好。” …… 早膳过后,吴氏为她准备了马车,回到裴府后,言清漓去裴老夫人那请安,本已做好了要被絮叨上两句的准备,可今日这老妇人的态度竟分外和善,她这才知道,原来言琛昨日在皇上面前给裴凌说了话,那抓蛮族探子的麻烦差事便交到了京兆尹那边。 言清漓猜出言琛会这么做,大抵是觉得与她夜夜欢好有些对不住裴凌,可裴老夫人却以为言琛肯出面,是言清漓从中说情的,对她自然是看顺眼了两分。 言清漓本想趁着这老妇人心情好,提一提自己想去苏府探望丹阳郡主的事,倒也巧,她还没开口,裴老夫人便说她应了苏老夫人的赏花之邀。 苏凝霜昨夜“见鬼”发疯的事传出去不体面,裴老夫人将此事压下了,只道苏凝霜身子不适无法同去,她明日会带着她这个孙媳同去。 这还真是刚打瞌睡就有人给递枕头,言清漓欣然应下,又说了几句,见裴老夫人乏了,便主动告退。 回到她与裴凌的院子时,紫苏立刻来报,并给她呈上来一包东西。 “小姐,昨夜我离开时,在裴府外看到苏氏的婢女鬼鬼祟祟地在埋东西,等她走后,我将土翻开,发现里头埋的是些药渣,我想这东西既然会被谨慎处理,那必是不能为人所见,便取了一些带回来。” 不愧是宁天麟培养的死士,言清漓对紫苏的这份细心颇为赞赏,她打开那包东西,在混着泥土的药渣中翻捡,慢慢地,神情便凝重起来。 青果好奇地见她挑出了几样碎渣,用帕子仔细擦去表面的尘土,先是嗅了嗅,接着又放入口中轻轻咬了一下。 只一下她便立刻吐了出来,蹙着眉问:“你可看清了,确实是苏氏身边的早春?” 紫苏与琥珀都见过早春多次:“属下没有看错,就是早春。” 言清漓的心中立刻掀起狂涛巨浪。 她忽然想起苏老夫人寿宴那日,苏凝霜呕吐不止,似有孕象,当时她拒不承认,只道自己是吃错了食物,后来郭太医来府中诊脉,也没有提过她有喜,此事她也就没再放在心上。 “紫苏,昨夜你见到苏氏时,可发现她有血虚无力等异状?” 紫苏回忆了一下:“确有此状,属下昨夜潜入苏氏房中时,她面无血色,正卧床不起,之后起身时也是虚乏的很,像是生了什麽大病,属下原还以为她是被吓的。” 这就是了。 言清漓复又低头看了看那些药渣。 附子、红花、桃仁……这些皆有活血化瘀之效,民间常用于坠胎之方,如果真是苏凝霜服用的,那她便是真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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