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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是先天不足,缺魂少魄似的。 秋长歌朝着他微笑:“还要劳烦大公子送我回青花院。” 她不想了,就做个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的人吧,没事就摆烂,然后对萧霁好,旁的事情不想努力了。 她这身子不允许。 萧霁见状,讽刺地笑了笑,却没有撒手推开她。 两人一路回到青花院。 “到了。”萧霁懒洋洋地开口,抽回自己冻的有些僵硬的胳膊,见她脸色惨白,又看了一眼破破烂烂什么都没有的青花院,觉得不用等到他出手,秋家七娘子再多住几日,估计就要一命呜呼了。 “你祖籍江南?”只有南方人才这么怕冷,也无法适应北方严寒的气候。 秋长歌眨了眨眼,呼出一口气,暖了暖冻僵的手,她不知道呀,她没有之前的记忆,有关她的身份什么的,都是凭秋落霜说的。 她也懒得去想。 “应该是吧。” 应该?萧霁挑眉,行叭,冻死也不关他的事情。他抬脚就要走,然后衣袖再次被人扯住,之前扯破的袖口“嘶”的一声被扯掉了。 秋长歌张了张口,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萧家大公子好像不信。 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冲着他一笑,满院子梅花都黯然失色。 萧霁垂眸,眼底似有深浓的暗色翻涌,冷冷说道:“七娘子,别对男人这样笑。” 秋长歌:“?”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会没命。” 他会想将她这张美人面做成最美的藏品,美人鼓太寻常,做扇面吧,美人扇,绣最美的图案。但是萧霁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好似再美的图案在她这张脸面前都差了点意思。 秋长歌错愕,这人可真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对他笑不行,对他好不行,对他坏也不行,真是难伺候呀。 不过没关系,滴水穿石,日久见人心,萧霁总会明白她的一片好意的。 秋长歌:“哦。” 不冷不淡地回应。没力气了,她得回去睡觉补充精力。 萧霁若有所思地看她,冷风袭来,梅树上的雪花簌簌下落,落了两人一身,他伸手接住落下来的两朵红梅,修长的指尖用力,碾碎,沾惹淡淡的残红。 无论秋长歌抱着什么目的接近他,都没有用。 他弄死她,就如同捏碎手上的梅花一样,不过那样太过无趣,他想陪她玩一玩,看看秋家七娘到底有什么目的。 * 萧霁转道回了旁边的碧落斋。 秋长歌站在荒芜的院子门口,等到他清瘦颀长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动了动冻僵的手,往回走。 梅香从屋内飞奔进来,见她安然无恙地回来,喜道:“娘子,你终于回来了?” 秋长歌进屋,脱了外面的旧披风,脱了冻僵的鞋袜,然后就挪到炭盆前烤着火,不肯挪步了。 她这才想起这个贴身丫鬟:“你今日去哪里了?” 从萧璧的院子出来,就不见她人影。 梅香小脸一白,“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婢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就在青花院了,脑袋还肿了一个大包。我去三郎君的院子去寻娘子,结果没找到,刚回来就看到,看到娘子和大公子……” 梅香欲言又止:“娘子,你去哪里了,怎么会和大公子一起回来的?” 秋长歌挑眉,所以外面发生了什么,这丫头是一概不知? 不过也无所谓,她打了一个哈欠,吩咐道:“我先睡一会儿,晚膳晚点吃,记得给我留饭。” 话没说完,人就已经累的歪倒在床榻边,连寝衣都没来得及换。 梅香呆滞了一下,七娘子倒头就睡?她连忙上前帮秋长歌脱了外裳,换了寝衣,帮她盖上被子,看着七娘子那张苍白羸弱却精致的脸蛋,暗暗惊叹。 七娘子真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女娘,性格也好,除了吃就是睡,做什么都慢吞吞懒洋洋的,说话都轻声细语犹如百灵鸟一般,就是眼光不太行,竟然和大公子来往。 府上谁人不知道,大公子虽然是大房长子,但是是庶出,生母身份卑贱,在府上为主家不喜,既不能参加科考入仕途,也不能参军建功立业,除了长得俊美,一无是处。 日后大夫人做主,为大公子寻一个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娘为妻,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梅香猛然想到,七娘子也是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娘,娘子不会是不敢肖想二郎君他们,所以才死死地扒住大公子吧? 七娘子若是能嫁给大公子,就不用担心自己被叔婶卖给豪绅为妾,也不用担心流落街头了。 梅香醍醐灌顶一般,原来七娘子是这样想的,她真的太聪明了。 大公子目前确实是七娘子最好的选择了,就这,都有点高攀了! 秋长歌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饿到发昏才醒来,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但是醒来时,精神终于好些了,不再觉得身子发虚,脑袋也不再阵阵发晕头疼。 一觉睡饱,百病消。 她伸了个懒腰,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喊醒睡在外间的梅香,简单洗漱了一番,吃了点小粥和咸菜,然后问清楚了萧府几位郎君的日常喜好。 不问不知道,一问才知道,萧茗常年在军营,一年在萧府住不了几日,宅院常年空置,萧宣则醉心诗画,常年在外宴请名师大儒,走访山水,所以一年也有大半年不在家。 家中唯有萧璧这个纨绔子常住府上,作风那叫一个奢靡。 “三郎君院子里的地龙整个冬天都烧着,四夫人院子都没有钱烧地龙呢,许是有钱,但是没烧。整个萧府唯有衡安斋、主母的院子和三郎君的院子有地龙。 我听说三郎君屋内有好多的稀奇之物,很多都是贡品,还有南洋那边来的稀罕物。七娘子,你见过西域来的高僧和南洋来的商人吗?” 梅香一脸兴奋。 秋长歌听完她的描述,打了一个哈欠。也没什么稀奇嘛,这些听起来很稀松平常,她应该是见过的,只是忘记了。 确定了,萧璧是府上最会败家的纨绔子,所以他的院子一定是萧府最舒服的所在。 “梅香,你帮我收拾一整套干净的衣裳,然后将姑母送来的糕点吃食都带上,三郎君因为我们受伤,我们得去照顾几日。” 梅香:“啊?” 秋长歌微笑地拍着她的肩头:“去收拾吧。” 梅香转身去收拾,等收拾完才反应过来,大惊失色地叫出声:“七娘子,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去三郎君的院子住呢?会出大事的。” 秋长歌撑着额头,看着日夜燃烧,快要燃尽的炭火,再不去蹭住的,她就要冻死饿死了。秋落霜现在被罚了三个月月例银子,还被罚闭门思过,她得去讹上萧璧呀。 本来想讹萧霁的,但是碧落斋那一穷二白的样子,她果断放弃了。 一个时辰之后,秋长歌带着苦瓜脸的梅香坐在了萧璧的“金玉轩”内。 且说萧璧这一次是吃了大苦,屁股都被打的皮开肉绽,昨日从衡安斋回来,院内被挤得水泄不通,流水的补品和药品都送了进来,他娘坐在房内哭了三回,各房的礼物堆积如山,还有不少稀罕物。 萧璧怕这些人进进出出的,影响兄长来看他,于是就说要清修养病,将一众奴仆都打发了出去,也不准他爹娘再来探望,只留了一个老仆人洒扫和煎药。 结果萧璧等呀盼呀,终于在傍晚时分将萧霁盼来了。 萧霁一来,他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喊疼:“哥,我是不是要瘫痪了?该不会这辈子都要躺在床上了吧?我腿没有知觉。” 萧霁眼角抽搐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戳破他:“你挨打的不是腿,是屁股!” 萧璧龇牙咧嘴的表情一僵,随即嚷道:“那庭杖也是会死人的,大伯下手狠着呢,我差点就要被打死了。父债子还,你得对我好点。” 萧霁:“哦。” 他凤眼微抬,萧争鸣打的,关他屁事! 他指着外间熟睡的秋家七娘,问道:“她怎么会睡在你这里?你忘了是她害你挨打的?” “没忘,我都想到要怎么报复回来了,但是。”一说到这件事情,萧璧就一脸兴奋地爬起来,拽过床榻边的图纸,兴奋道,“哥,你看图纸上的东西能不能找工匠做出来?” 萧霁接过图纸一看,凤眼微微眯起。图纸画的东西闻所未闻,但是清晰明了,并且解释了功能作用。 “秋家七娘说,这叫做加湿风车,在炎炎夏日里能带来阵阵凉意,能缓解干燥,还有最绝的是这个淋浴房,她说水从头顶上的木箱子里流下来,直接就流到身上,洗的干净清爽……” 萧璧兴奋地攥着那两张薄如蝉翼的图纸,早上秋家七娘拎着包袱来的时候,他还黑着脸不待见,结果人家一言不发就借了笔墨纸砚,然后画了两张图纸,说是赔罪。 萧璧原本不屑一顾,结果一看图纸,犹如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最喜欢研究的就是各种奇巧技艺,但是那种鲁班术早就失传多年,若是秋家七娘所画的这些能做出来,那对于整个盛京,对于朝堂民间来说,都是轰动的大事。 第814章 不会是美人计吧 萧璧眼睛亮的如星星,一脸期待地看向萧霁。 萧霁看着图纸,垂眸淡漠说道:“画的太笼统了,需要关键的细节图,不然工匠做不出来,不过功能和构想确实很大胆。” 他看向外间软榻上小憩的秋长歌,薄唇抿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不妥,她竟然还睡的毫无防备,昨日勾搭他,今日来勾搭萧璧,这女娘还真是水性杨花,呵。 她该庆幸萧璧是个不解男女之情的二愣子,否则凭着她那张脸,换了个男人,只怕此刻应该躺在男人的床榻之上了。 伤风败俗! 萧霁眉眼溢出一丝的不悦和戾气。 萧璧兴奋道:“哥,你的意思是能做出来吗?那以后我的院子里岂不是有加湿风车和淋浴房了?那满盛京的勋贵子弟都得来求我了,哈哈哈哈。哎呀~” 萧璧乐极生悲,扯到了屁股上的伤口,笑声戛然而止,疼的龇牙咧嘴,小狗呜咽。 萧霁凤眼微敛,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所以你就让她睡在你外间的软榻上?成何体统。” 萧璧嘿嘿挠着脑袋,确实有些不成体统,但是她有图纸啊!这些图纸他敢说那些南洋来的商人都会叹为观止。 所以他就睁一只闭一只眼了。秋家七娘子可不仅仅来他这里睡觉,还说要帮忙改造他的院子,所以逛了大半日,体验了他的浴房,吃了他的膳食,喝了他的茶,睡了他的软榻。 萧霁:“去,将她喊起来。” 萧璧指了指自己:“哥,你确定让我去吗?” 他现在还趴在床上,屁股开花,不能翻身呢。但凡他能下床! 萧霁抿唇,一脸无语地出了内屋,走到外间的软榻边,俯身去捏秋家七娘的脸颊。 触手的肌肤光滑水嫩,软的不可思议,像是能掐出水来。 萧霁没有用力,便见她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印。 真是娇嫩,一碰就留下印子。 他眼眸微暗,指尖恶劣地拨弄着她浓密如小扇的眼睫,弄的她脸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印子,直到人快要醒了,这才若无其事地收手,背过手去。 秋长歌这一日过的无比舒服,金玉轩的地龙烧的旺,穿着厚厚的冬衣都容易出汗,她来了之后,随手画了两张图纸给萧璧,就直接将萧家三郎唬住了,然后就是借口帮他重新规整院子,用了他的浴池舒舒服服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吃他的午膳,喝他的茶,吃他的点茶,最后午后舒服地小睡了一会儿。 萧璧如今趴在床上下不了床,这屋内就剩下一个送饭的老仆人,她也就无所顾忌了。 近来她体力不支,需要充足的睡眠来养神,睡的安然之际,总觉得有人在掐她的脸。 秋长歌颤然地睁开眼,就见萧家大公子坐在软榻另一侧,俊美的眉眼沉如水,正在看着她画的图纸。 秋长歌拢了拢松散的发髻,坐直了身子,问道:“大公子何时来的?” 萧霁没回应。 秋长歌抿唇,他如今在她面前装都不愿意装了,总归是好事。 她看了一眼在内屋哼哼唧唧要起床,又爬不起来的萧璧,眼眸弯起,笑道:“大公子,需要我给你解释一下这两张图纸吗?我还会画别的图纸。” 这淋浴房和加湿风车不过是牛刀小试,她脑海中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呢,有些原理她自己都弄不清楚,但是画出来,总归有能工巧匠做出来。 萧霁抬眸看她,凤眼幽深如墨:“七娘子是从何处学来这失传的鲁班术的?” 鲁班术? 多少有点像吧。 秋长歌:“脑子里天生就有。” 萧霁嗤笑了一声,不信。 秋长歌看着他俊美的侧颜,弯眼笑道:“三郎君的院子里日夜烧着地龙,会异常的干燥,若是将这个加湿风车做出来,就能保证空气湿润,人也住的十分舒服,至于那个淋浴房用起来会比浴桶浴池更干净卫生,最关键的是,这个冲水的原理还能运用到净房里,对于有洁癖的人来说,一年四季净房都是干净清爽,不带任何异味的。” 冲水马桶才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发明,如果能做的出来的话。 “何为空气?”萧霁英挺的眉头拧起,看向她的眼神隐隐惊异,若非他自己也身怀大秘密,他都要怀疑秋家七娘乃是他国的细作,但是看她五官骨相确实是江南女子。 秋长歌被问住,看了看面前虚无缥缈的空气,不知道怎么解释。她隐隐意识到,自己脑海中的很多信息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都是天书。 她眨了眨波光潋滟的眼睛,狡黠道:“一个秘密换一个秘密。” 萧霁立马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神情懒散了起来。 “没兴趣。” “我有兴趣呀,七娘子,一个秘密换一个秘密,我和你换。”里屋里,萧璧嗷嗷叫道。 秋长歌兴致缺缺道:“三郎君,我对你的秘密不感兴趣。” 萧璧气的捶床:“你这就过分了,都是姓萧的,你怎么能区别对待?” 秋长歌笑而不语,见时间也不早了,起身告辞:“大公子,三郎君,我先回去了,明日再过来。” 明日再来蹭地龙,蹭吃蹭喝,顺便和萧璧谈一谈如何买她这图纸的事情。与其让萧怀玉这财大气粗的二世祖去外面败家,不如败给她。 她如今穷的叮当响,目测萧霁也不富裕,寄人篱下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她想攒点银子置办宅院,然后自己过的舒舒服服的,再将萧霁也接出去。 萧家,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能久待。久待了,人都要变态了。 萧霁见她如入无人之境,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眉眼一沉,冷冷道:“你见我出现在这里,似乎一点都不奇怪?” 空气瞬间安静。 秋长歌身子一僵,随即微笑道:“大公子天人之姿,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出现在这里不奇怪呀。” 里屋传来重物砸到地上的声音,萧璧刚想狂笑,就直接摔下了床,摔的眼泪飙了出来。 萧霁抬眸看她,眼神似笑非笑,嘴角带着一丝讥诮的弧度。 秋家七娘子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呵。在萧府,他是出身卑贱、人憎狗嫌的庶子,在外,他是朝堂上人人喊打喊杀的鬼见愁,她是第一个说他天人之姿的人。 “是吗?”尾音拉长,萧霁狭长的凤眼危险地眯起,“七娘子当真是这样想的吗?” 秋长歌点头,她确实就是这样想的呀,他这张脸简直是鬼斧神工之作,若非满身戾气,身世凄惨而导致心理扭曲变态,他这条件妥妥的天道之子。如今只能做反派了。 不然老天也不会让她来消除他身上的十世戾气。 不过有一点她一直没想明白,回到反派黑化之前不是更容易完成任务吗?再歪的崽,从小养,也能给养直,如今他已经成年,要想净化他身上的戾气,难度简直是地狱级别的。 萧霁见她乌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他,坦坦荡荡,那目光亮的让他不敢直视。他唇角下压,没有听到自己想要听的心声。 没错,秋家七娘竟然真是这样想的。 还真是令人意外。 萧霁甩手进了里屋,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感觉到那道香气渐渐远去,眉眼一点点地沉了下来。 “哥,你能不能看看我?”萧璧趴在地上,摔的鼻青脸肿,一脸哀怨地看他。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出丑吗?他哥真是铁石心肠,偏偏他觉得特别冷酷特别帅。 萧霁“哦”了一身,没反应,站在窗前,想打开窗户看看院子里的情况,然后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萧璧:“……” 萧璧犹如壁虎一样艰难地从地上挪到床上,然后在心里将萧霁骂的狗血淋头。 萧霁懒洋洋地抬眼,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萧璧做贼心虚地低下头,不会吧,他哥真的成精了,随便骂两句他都知道?萧霁真是他见过最可怕最心智近妖的人。 “她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萧璧一喜:“哥,那以后我们是不是不用装了?” 这些年他真的装的很累,为了配合他哥特殊的癖好,隔三差五地就要霸凌他一下,然后自己还找虐地去领罚,他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但是,他就是觉得带感,觉得刺激,觉得未来可期。 相比盛京城内人人夸赞的天之骄子萧茗,他就喜欢跟在白切黑的萧霁屁股后面。萧府人人都喜欢站队,他也喜欢,只是他站的是最不可思议的那个队伍。 萧霁摩挲着手上的佛珠,浓密的眼睫垂下,淡淡说道:“她是怎么知道我们关系的?” 萧璧挠了挠头,爽朗笑道:“我也觉得奇怪,我爹娘都不知道我和你交好,除了萧茗可能知道,其他人应该都不知道,秋家七娘才来几天呀,怎么会知道的? 除非她知道你别的身份,就是冲着你来的。我就觉得她对你格外关注。” 萧璧越想越有可能,狠狠点了点头:“哥,她知道你别的身份。” 萧霁凤眼眯起,唇角冷淡地笑:“那还真是有趣。” 别的身份吗?他的身份多到他自己都数不清,就是不知道秋家七娘知道的是哪些身份。 “哥,咱们要不要试探她一二?” 萧霁:“不用,我已经派人去查她的底细了。除夕夜宴在即,萧茗要回京了,萧宣也会回来,此次你若是输给他们二人,赐婚的旨意必会落在你头上,你就会成为家族弃子。” 萧璧脸一垮:“哥,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萧霁淡淡说道:“会。萧家不会牺牲从小培养的天之骄子,所以此次你和萧宣必有一人牺牲。” 萧璧小声嘟囔道:“不是还有你吗?要说牺牲的话,你才是最有可能被牺牲的那个。” 萧霁:“我是庶子,庶子没有资格娶公主。” 萧璧头垂的更低:“那你还是监察司的司主呢。” 没有人知道,朝堂上百官闻风丧胆,犹如地狱恶鬼的监察司司主,竟然是勋贵人家,文官清名的萧府庶长子。监察司直属于帝王,监察百官,号称阴司百鬼,每次夜间出行就如同百鬼夜行,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无一生还。 盛京城内提起监察司,无一不恐惧。 前日夜里,东院头的李府被监察司查办,满门皆灭。今日他大伯和他爹火气那么旺,也是因为此事的缘故。监察司就是帝王手上最锋利的那柄刀,如今那柄刀在夜里悄无声息地灭了朝堂大员的满门,谁人能不恐慌? 就怕哪一天监察司的恶鬼里踢开了自家的府门。 他大伯和他爹恐怕死都不会想到,自家的庶子会是手握生杀大权的监察司司主。 这样的秘密是他这些年来屁颠屁颠跟在萧霁身后,任劳任怨应得的。 萧霁懒洋洋地眯眼:“嗯?” 萧璧飞快地转移话题:“哥,我觉得秋家七娘可能是敌人的美人计,要不我帮你把这美人计收了吧。这样祖父他们见我这般荒唐,也不会让我娶公主了。” 他觉得秋家七娘很有趣,会画图纸,能吃能睡,一定能和他玩得到一块去。 萧璧见他俊脸沉的滴水,尴尬笑道:“开玩笑的,哈哈哈。” 笑容略干。 他哥不会中了这美人计吧? “明日找人将图纸上的东西做出来。”萧霁说完,面无表情地进了刑房暗室。 萧璧见状,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他真是疯了才会觉得兄长会中美人计,他哥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杀人,平时走在路上都会故意踩死几只蚂蚁,怎么会喜欢漂亮的小娘子? * 因今日没有累着,午后还在金玉轩舒服地睡了一觉,回到青花院之后,秋长歌精神极好,应当是苏醒这三日以来状态最好的一日。 这么好的状态,自然不能去看秋落霜,听她哭诉或者听那些内宅的琐事。 她用萧璧那里借来的笔墨纸砚,抓紧时间又画了几张图纸,准备明日拿去和萧璧谈个好价钱,画完几张图纸,天色还没黑,她想了想,决定去碧落斋等萧霁,送点温暖。 第815章 一起吃饭 青花院到碧落斋只有几步之遥,稍稍走路就能到。 秋长歌出了院子就能看到篱笆围起来的院落,院门上的牌匾风吹日晒,已经破旧不堪,瞧着随时都能掉下来。 上次她只是远远地瞧了眼,不曾进来,此刻推开院门,看清院子里面的情况,顿时愣在当场。 碧落斋从外面看破落,推开门一看更破。 梅香探了探头,又飞快地缩了回去:“娘子,咱们还是回去吧,大公子好像不在家,里面冷的跟冰窖子似的。” 何止冷的跟冰窖子一样,院子里积雪未扫,梅花落了一院子,石桌上都是积雪,墙角都是腐叶的味道,像是根本无人居住一样。 秋长歌进了院子,问道:“有人在吗?” 无人应答。 很好,秋长歌自顾自地进屋,只见里面家徒四壁,外间只有简单的桌椅,里间也寒酸至极,只有一张木床,一个书架和一个箱笼木架子。 床边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床上被褥单薄,屋内窗户破了一个洞,冷风嗖嗖地灌进来,这环境恶劣到梅香都傻了眼。 “大公子就住这样的屋子吗?” 府内的下人奴仆都不至于住这么简陋的屋子,至于那些得脸的大丫鬟和婆子们更是养的比寻常家的女娘还要金贵一些。 秋长歌看着窗户纸上的破洞,吩咐道:“梅香,你去小厨房看下有没有面粉之类的,煮点浆糊。” 萧霁不与府上众人一起用餐,碧落斋后面的有两间小房子,瞧着像是厨房和净房。 梅香眼睛一亮:“娘子,这个我会。” 梅香一溜烟跑去煮浆糊,长歌在里屋绕了一圈,除了书籍和衣物,萧霁好似别无长物。堂堂反派大魔头,竟然过成这样,她觉得她有点理解萧霁为何要灭世了。 这个世界,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萧府过的是何等奢靡富贵的日子,盛京纸醉金迷,权贵如云,而他,身为萧府的庶长子,过的连府上的下人都不如。 如果没有钱财,那一定得有很多很多的爱,若无钱财也无爱,从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很难不长歪。 秋长歌翻了翻他看的书,都是一些圣人之学,顿时撇了撇嘴,装的可真像。 等梅香煮好了浆糊,秋长歌撕了几页圣人之学,用浆糊糊在窗户纸的破洞上,然后又吩咐梅香回去取炭盆和炭火来。 “娘子,盛京的冬日寒冷漫长,咱们自己的炭火都不够用呢,姨娘这些天被罚面壁思过,定然是顾不上娘子的。” 梅香瘪嘴不想去拿。 秋长歌笑道:“去吧,等明日咱们就有新的炭火了,我保证,还是最好的银屑炭。” 梅香不信,但是还是妥协地回去拿了炭盆和炭火来。 屋内烧了炭火,瞬间暖和起来。 秋长歌懒洋洋地烤着炭火,见暮色降临,萧霁大约是要回来了,便吩咐梅香去做晚膳。 “娘子,厨房内什么都没有,除了一点米,连根菜叶子都没有。” 秋长歌:“那就煮粥吧。咸菜总是有的吧?” 梅香:“咸菜有的,我昨日去大厨房找管事的嬷嬷要了一大坛子咸菜,就埋在院子的雪下呢。” 秋长歌毫不吝啬地夸道:“哇,梅香,你也太聪明了,姑母定然是看你能干,才将你拨给我!” 梅香被她夸的脸红,娘子夸人的时候眼波似春水,看的她一个女人都心动,嘤,可惜娘子出身不高,不然凭着她的美貌和脾性,怎么会向大公子示好。 真是难为娘子了。 梅香心中陡然生出了斗志:“娘子放心,我一定会帮娘子达成所愿的。” 秋长歌:“?” 她笑眯眯地点头,刚才糊了窗户纸,这会子好累呀,她去休息一下。 且说萧霁返回碧落斋时,远远就见院内亮着灯,漆黑的夜晚,那点点火光就像是夏日坟头的鬼火,让他心中一惊。 “公子,秋家七娘在里面。”黑色的身影隐在夜色中,常年不现身的渡鸦低声回禀。 和雪鸮不同,渡鸦是死士,雪鸮在明,常年帮萧霁处理明面上的事情,他在暗,只在公子生死攸关的时候现身,是以,就连萧璧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萧霁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渡鸦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他推开门,进了院子,只见院内梅树下挂了一盏灯,廊下也放了两盏灯,灯火欢欣雀跃地燃烧着,烧的萧霁额头青筋跳动。 他屋内就几根蜡烛,秋七娘是不是全都找出来烧了? 这些烛火他准备用到除夕的!!! 萧霁深呼吸,俊美的面容笼着一层寒冰,面无表情地熄灭梅树下的灯笼,还未将廊下的烛火灭掉,就见门吱呀一声开了。 秋家七娘笑盈盈地站在屋内,惊喜道:“你回来啦?我煮了粥,快吃饭吧。” 她还穿着白日里的那套秋日蔷薇花的襦裙,那花色老气,不是小娘子喜欢的款式,袖口还短了几寸,也不是很合身,一看就是秋姨娘的旧衣裳,她却穿的坦坦荡荡,青丝如云,眼眸如碧波,美的不像是这个污糟罪恶的尘世之人。 萧霁垂眸,感觉心里的怒火瞬间灭了,他有些不喜,面无表情地进屋,只见屋内烧了炭盆,打扫的焕然一新,窗户上的破洞也都被糊了起来。 萧霁看到窗户上糊着的纸好像是撕的他的书,还是最上面的圣人之学,表情有一丝的龟裂。 秋长歌顺着他的视线,看着自己的杰作,弯眼笑道:“我糊的。” 萧霁:“……” 萧霁:“你用什么糊的?” 撕就撕了,反正那些所谓的圣人之学都是狗屁倒灶的东西,他一个字都不信,平时就是摆在屋子里装装样子,秋家七娘撕了书,他心里反而有一丝的痛快。 秋长歌:“我让梅香煮了浆糊!” 萧霁点了点头,突然身子一僵,面无表情地进了厨房,果然米缸干干净净,比他的脸还要干净,用来做馒头的面粉没了,糖没了,盐也见底了。 很好,这个月还未到月底,一起饿死吧。 秋长歌看着干干净净的厨房,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吃饭吧。”萧霁淡淡说道。 秋长歌:“?” 这人还真是喜怒无常呀,不过吃饭皇帝大。 两人坐在厨房的小桌子前,喝着小粥,吃着咸菜,咸菜是萧府的厨子腌渍的,腌萝卜酸爽可口,十分符合秋长歌的口味,她一连喝了两大碗粥,见萧霁只吃了一小碗,就放下不吃了。 秋长歌:“不好吃吗?这腌萝卜我都能吃三碗米饭。” 萧霁默默看了她一眼,看她的表情不像是装的,顿时无话可说。 萧霁等她吃完,将碗筷收拾了一下,就着院子里的冰水洗干净,然后径自回里屋点着蜡烛看书了。 秋长歌今日任务达成,成功进入萧霁住的屋子,和他说上了话,还一起吃了饭,十分心满意足,见天色已经晚了,这才起身告辞。 临走时,她还摘了一支梅花,放在桌子上。 蜡烛熏眼睛,萧霁看着那些所谓的圣人之学,等到屋内的香气被冷风吹散,再无她身上的气息,面无表情地将手上的书扔到了一边,将桌子上的梅花扔出了窗外。 窗外墙角处,雪鸮弱弱地问道:“什么情况?” 公子怎么没有扭断秋家七娘的脖子?就算不扭脖子,也该扒皮抽筋,做成美人鼓,这些年向公子投怀送抱的美人不计其数,没一个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渡鸦与雪色融为一体,隐在夜色中,闭目养神,等吧,再等五日,等红隼的消息传到盛京,这位秋家七娘可能就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了,如果能,那就代表事情麻烦了。 梦里都是梅花的清香。 她走在开满梅花的清幽小道,走着走着不知何时走到了一处空旷的雪原之上,雪地里矗立着一座冰雪雕刻成的冰柱。 她走上前,伸手摸了摸那冰寒刺骨的冰柱,看清冰柱内的情形,瞳孔一缩,冰柱内冰封的女娘猛然睁开眼,满身威压侵袭而来,那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冷漠疏离,带着与生俱来的孤独和神秘,静静地看着她。 梦境戛然而止。 秋长歌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大亮,青花院僻静,院子外连只雀鸟都没有,唯有枝芽上的积雪簌簌下落的声音。 她有些怔然地回忆着这个奇特的梦。梦里的女娘是她吗?她能感受到她的孤独,又能意识到她们的不同。像是镜子里的自己在看着自己,看久了便觉得熟悉而陌生。 无论如何,未来便如同一团迷雾,在等着她一点点地解开,当务之急,就是建立和萧霁的联系,进入他的世界,找到他戾气的来源,第一步就是攻略萧璧。 秋长歌伸出满是冻疮的手,感受到外面的寒冷,咬牙爬起来穿衣裳。 “娘子,今日去碧落斋还是去金玉轩?” 梅香端着热水进来服侍她洗漱。 秋长歌将双手浸泡在温暖的热水中,舒服地呼出一口气:“都不去。” 这个世界冷的她心都要结成碎冰了。 梅香欢喜道:“娘子,您终于放弃大公子和三郎君啦?” 秋长歌失笑,淡淡笑道:“梅香,女子不一定非要围绕男子而活,嫁人也并非是唯一出路。虽说我受制于叔嫂,也受制于礼教约束,但是还是有女子能立女户,不嫁人,自谋出一条生路的。” 梅香内心大为震惊,许久弱弱问道:“那娘子是不选大公子了吗?” 秋长歌:“选呀。” 她想起萧霁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俊脸,想起碧落斋的清冷破败,想起他身上的戾气深渊,若有所思地弯眼笑道:“如果必须要站队,我想选他。” 她想助他,完成心中所愿,消弭十世戾气。她在这个世界孑然一身,横竖便是一条命,但是她想做那个驯化深渊恶龙的人。 选他,是不需要犹豫的事情。 梅香张了张口,嘟囔道:“娘子说了半天,还是喜欢大公子,想嫁给大公子为妻。” 她差点信了娘子的那一番话,觉得娘子想自立女户,不选郎君活出一片天地呢。 那样的事情她做梦都不敢想。女子怎么能不依附男子而活,怎么能在这世道上立足呢?她们从一出生开始,活着就是为了嫁一位好郎君呀。 秋长歌弯眼笑了笑:“以后你就会知道。” 梅香被她的笑容美到有些失语,许久跟着笑道:“不管娘子选谁,娘子定然能把日子过的和和美美的。梅香相信娘子。” 她想一直跟着秋家七娘子。 娘子入萧府时,处境那般艰难,寄人篱下不说,可以倚靠的只有没地位没钱没话语权的姑母,但是短短数日,娘子就能自由出入三郎君的院子,还和大公子一起用了晚膳,青花院内缺衣少食的,就连炭火都见底了,但是娘子依旧恣意地笑,仿佛任何事情都难不住她。 梅香见惯了秋姨娘伤春悲秋,叹声叹气的模样,觉得七娘子就像是春日里勃勃生长的花朵,早晚有一日全盛京都能看到她们家娘子的风华。 且说萧璧躺了两日,伤势好了大半,已经可以下床了,只是装装样子继续躺在榻上装可怜,就怕这多事之秋,大伯父和三叔揪出他以前的那些荒唐事,秋后算账,也想骗萧霁每日来看他。 他总觉得年底的这段时光应该是府上最和谐快乐的时光,一旦陛下的赐婚旨意下来,一旦祖父选择了站队,那么平静的日子会立刻被打碎,就连他躺在病榻上,都能闻到外面山雨欲来的味道。 若是萧茗和萧宣回府,若是兄长准备开始动手,那这个家就不再是家了。 萧璧心里有些愁苦,于是逼着自己转移视线,吩咐人连夜研究秋家七娘的图纸,然后将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做出来。 “郎君,成了,加湿风车真的做出来了,要人立马搬到府上来吗?” 萧璧大喜:“要要要,快让人将风车运到府上来。” 他按捺着内心的欢喜,等晚上,等晚上就喊兄长来看他的加湿风车。 第816章 他有求于我 入夜之后,萧璧清退了院中所有人,吩咐老仆人去请萧霁过来。 萧霁子夜时分才过来,一身黑衣,即使沐浴清洗过,依旧是满身的血腥味,月光如水,照的那张俊美冷峻的面容犹如修罗夜叉,偏他神情淡然,好似看透一切的超然脱俗,更像是以杀入道的慈悲佛陀。 这两种气质出现在同一人身上,诡异地违和又诡异地和谐。 萧璧脸色微白,兄长又出去杀人了?他就知道老皇帝不是好东西,整日驱使兄长去干那些阴暗见不得人的事情。 “哥,你……”萧璧犹如小狗一样蔫了,他要是能干一些就好了,就能护住兄长,兄长也不会接监察司的脏活,成为只能活在黑暗中不见天日的恶鬼。 萧霁心情算不上好,每次沾染鲜血,那些腥浓黏稠的血都会提醒他一些不好的记忆,严重的时候还能引发旧疾,头疼欲裂,要生生疼上三天三夜,只能靠药物压制,只是他用了这么多年的药,身体早就有了抗药性,药效在一点点地减弱,唯有老皇帝给的药能让他暂时地忘记疼痛。 但是那是药,也是毒,是一种让人疯癫的致命毒药。 长久服用,早晚会成为疯子。而疯子是每一任监察司司主的归宿,只可惜,不是他的归宿。 狗皇帝想用药控制他,痴人说梦。 “有事?”萧霁一眼就看到了院子池子里的加湿风车,一节节风车在水流的冲击下转动着,水声潺潺,带来阵阵水汽和寒意,驱散了金玉轩内燥热的地龙热气。 没有想到萧璧竟然找到能工巧匠,将加湿风车做了出来。 这东西有点意思。 萧霁看着那一节节风车已经循环不息的水流,凤眼眯起,想到了更为深远的一些东西。 “兄长,这个加湿风车怎么样?要是到了炎炎夏日,这绝对是消暑利器。我敢说,到时候一定会风靡盛京的。”萧璧声音飞扬起来,插科打诨地逗兄长开心。 萧霁伸手推了推风车,最大的风车应声而倒,水循环瞬间就断了,整个加湿风车沦为一堆废木头。 萧璧:“……” 不是,兄长不开心也不能拿加湿风车撒气啊! 萧霁凤眼幽深地看着风车的车轱辘,淡淡说道:“今日秋长歌来金玉轩了吗?” “谁?” 萧璧一时没反应过来。 “秋家七娘。” “哦,没来,说屋内炭火不够,夜里受寒病了,来不了。我就吩咐忠叔送了三箩筐的银屑炭过去。”萧璧说着挠了挠脑袋,不仅是送了三箩筐银屑炭,忠叔回来说,青花院连个烧水的炉子都没有,秋家七娘用膳都是去大厨房捡点剩菜米粥吃,可怜的很。 就这样秋家娘子还撑着病体给他画了淋浴房的原理图,他觉得得礼尚往来,于是又让忠叔去厨房打了招呼,每日青花院的一应吃喝用度都从他的院子里出。 萧霁见他这人傻钱多的模样,冷哼了一声,说道:“明日让秋长歌改进一下这个加湿风车。” “改进?如何改进?我现在还在研究淋浴房呢?七娘子说,淋浴房不值一提,等她病好了,她就帮我改造院子。”萧璧满脸期待,秋家小娘子那脑袋里不知道装了多少奇思妙想,要是他的金玉轩经她一改造,没准日后会成为风靡全盛京的存在。 萧璧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到时候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世家子弟来求着他开眼。 “她心里有数。”萧霁看着那源源不断的水动能,若有所思地垂眼,红隼的消息还没传回盛京,但是他却隐隐觉得秋长歌不会是对手派来的间客,但是也不会是秋落霜口中被叔嫂欺负,无家可归的小娘子。 原因无它,因为她掌握的鲁班术不是普通深闺小娘子该习得的奇术,也不是刺客杀手擅长的领域。 所以,她到底是谁?为何又三番两次地接近他,接近萧璧? 萧璧欢喜道:“那我明日找她。” 太好了,兄长竟然改变主意,不杀秋家小娘子了。她可真是命大,捡回了一条命。 捡回一条命的秋长歌此刻正懒洋洋地躺在被窝里烤火,吃着夜宵,喝着炉子上煨的滚烫的秋梨糖汁。 梅香幸福的险些要哭出声来,他们青花院有了自己的小厨房了,虽然只是添置了一个炉子,但是可以自己烧热水,不用去厨房排队取,还可以简单地煨点糖水喝,随时都能蒸个包子馒头吃。 最重要的是,金玉轩送来了三箩筐的银屑炭啊,省点花的话,足够烧到年后了。 三郎君还说,炭火管够! 这豪横的三郎君,和传言中心狠手辣、草菅人命的阎罗一点都不像。 “娘子,这秋梨糖水怎么这么好吃?”小火慢慢熬了一个时辰,梨子都熬的酥烂,汁水一点点地熬了出来,最关键的她还奢侈地加了枸杞和红枣。 当然这些东西也是三郎君送来的。梅香欢喜之余又隐隐害怕。 “娘子,三郎君对你这般好,若是被二夫人、二老爷知晓了,怎么办?三郎君不会是想纳你为妾吧?” 秋长歌轻轻一笑:“不会。” 萧璧就是个缺心眼的二愣子,对情爱一事应该是一窍不通,毕竟整日和萧霁那厮混在一起,估计只会杀人和花钱吧。萧霁杀人,他花钱。 “他有求于我,你放心大胆地喝。” 梅香:“也不知道大公子有没有看到娘子给他煨的米粥。说来奇怪,大公子一无功名,二无差事,怎么会不在府上呢。” 梅香一脸纳闷,小声嘀咕着。昨日碧落斋的米缸见了底,今日娘子和她就给大公子的米缸添了米和面,等到暮色降临都不见他回来。 秋长歌睫毛微垂,将碗里的秋梨汁喝完,取了杨柳枝和盐巴,漱口刷牙,然后暖洋洋地躺下睡觉。 这种寒冬时节,就应该猫冬,躺在被窝里,哪里都不去! 虽然有了萧璧这种金财主,她的日子好过了,但是秋落霜的日子却还艰难,她明日得去看一看姑母和那个素未谋面的姑父,为以后的日子铺点路。 * 第二日一大清早,萧璧又吩咐人给青花院送了一批过冬的物资,其中还有一件貂绒大氅,又轻又暖,柔软有光泽,一眼的富贵。 “这件貂绒大氅,就说是我不穿的旧衣裳,赏给秋家七娘子了。”萧璧说完又觉得不对劲,他的旧衣裳给小娘子穿,这也太暧昧了点,传出去又是一场风波。 “忠叔,这样说会不会不合适?” 老仆人眯眼笑:“郎君,您已经连着两日往青花院送各种东西了,没有什么不合适的,郎君若是喜欢秋家娘子,不如早日禀告了家主和夫人,好做打算。” 萧璧被说的脸颊有些燥热,他是觉得秋家七娘长的跟画中仙似的,和其他的小娘子不同,她从来不会趋炎附势,不会谄媚勾引,清冷冷的,身上有一种恣意随性。她还会画那样厉害的图纸,而且他还因为她挨了打,躺了好几日,感觉像是天定的缘分。 “我娘一直希望我娶世家女,秋家七娘的出身太低,爹娘是不会同意的。”萧璧叹了一口气,内心却隐隐有了期待。萧府子嗣单薄,每房都是一脉单传,四叔那房更是无出,即使纳了姨娘还是无后。 祖父一直说是萧府权贵过于鼎盛的缘故,所以对于他们管教的又严苛又放纵。他不像兄长那样诡变成妖,不像二哥那样文武双全,甚至不如老四有才华,他应该是萧府子嗣中最废物的那一个。 但是他就不喜欢朝堂,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权力之争,他就喜欢钻研那些精巧奇物,若是他娶了秋七娘,日后她画图,他找能工巧匠做出来,一起玩耍探讨,怎么不算是一对神仙眷侣? 萧璧想着自己有些脸红。 老仆人见小主人分明是动了心,轻声提醒道:“家主和夫人对郎君甚是宠爱,无所不应,郎君不妨先将心思告知夫人,再徐徐图之。” 他家郎君心思单纯的很,秋家七娘容颜绝色,又在各房面前露了脸,这样的女娘是无法藏在深闺中的,郎君若是真的喜欢,尽早订下才好,不然等二郎君和四郎君回府,就不好说了。 萧璧挥手道:“知道了,忠叔,你先将这些送过去,我去看看我娘和祖母。” 萧璧心情雀跃,一拐一拐地去衡安斋。 秋长歌睡到近午时才醒,夜里喝了暖身子的秋梨汁,炭火也烧的暖洋洋的,又多加了一床被褥,夜里睡的十分舒服。她这身体本就嗜睡,一旦劳神就更嗜睡了,加上是冬日,所有的buff叠满,竟然睡到了午时。 青花院地处偏僻,没什么人来,院内只有梅香一个丫鬟,就更清净了。 秋长歌摇了摇床边的铃铛。 梅香喜气洋洋地进屋,手脚利索地服侍她起床:“娘子,您醒了?早上三郎君又送了好些东西过来,外间都摆满了,其中有一件特别漂亮的貂绒大氅。” 秋长歌“嗯”了一声,一脸问号。 萧璧这厮这么人傻钱多?昨日被她诓骗了那么多的物资还不够,今日还上赶着来送? “他有说什么吗?” “郎君让忠叔传话,说加湿风车要改进一下。” 改进?秋长歌若有所思,若是再改进就要画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一些科技了。难怪萧璧又要送东西来,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那这点东西真的不算什么。 秋长歌淡淡点头,起身洗漱,去外间一看,果然外间都摆满了,大多是吃食炭火和过冬的被褥什么的,那件貂绒大氅过于贵重,加上她已经有了一件秋落霜送的狐裘大氅,于是吩咐梅香将这些都包起来,前往秋落霜住的院子。 “那日四老爷回来,狠狠训斥了姨娘,姨娘这些天都是以泪洗面。娘子去看望姨娘,姨娘定然会很高兴的。”梅香叽叽喳喳地说着,她在萧府人缘不错,和各院的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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