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上做好,心里灼热了一瞬。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怕。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傅邺川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身姿挺拔修长,看了一眼宁月,气场强大冷漠。 “宁小姐,找我有事?” 陈勉把手里的文件递过去,傅邺川看也没看就签了字,还给他。 随后陈勉就拿着文件走了出去。 全程,没有看宁月一眼。 办公室里恢复了寂静。 宁月站了起来,点了点头,神色有些认真: “傅总,因为你帮过我,所以我所说的话,保证不会有一句说谎。” 傅邺川脸色沉冷,目光晦暗的盯着她,侧脸刚毅流畅,眼底带着锐利的锋芒,审视着她。 宁月嗓音平静: “昨天晚上,在我的酒吧,您的母亲和一个男人进了包厢,他们在讨论着对付您的前妻苏楠。” 她顿了顿,眼看着傅邺川已经因为这几句话变了脸色。 “他敢?” 男人咬牙切齿。 宁月垂下视线,果然,傅邺川还留着苏楠的照片,还担心她的安危,还放不下她。 这件事情好像不是她该知道的。 她顿了顿,继续开口: “那个男的拒绝了她以后,提出了另一个条件,并且……” 在傅邺川深冷目光的注视下,宁月低下了头,脸色有些怪异的绯红: “他们两个人……发生了关系,并且是两三个小时后才出来的。” 第两千三百五十七章 笑话 那一瞬间。 她能感觉到办公室里的温度似乎降至了零下。 能冰冻一切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所有。 傅邺川的脸色沉冷阴鸷,鸦羽似的眼界垂下来,再掀起视线的时候,里面翻涌的情绪被迅速掩盖住。 宁月甚至不敢说下去了。 傅邺川语气冷厉,抬了抬下巴,露出一截利落的下颚弧度: “我凭什么相信你?” 宁月抬眼,看着他: “每个包厢里都有监控,如果你想看,我可以让人拿给你,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看了,我会删掉的。” 她站了起来,抿了抿唇,嗓音沉静: “我只是想感激你,并不是想趁机要挟你什么好处。” “你告诉苏楠了?”傅邺川突然开口。 他第一反应关心的,还是那个前妻。 宁月都有些动容了。 “昨晚上苏小姐和她的先生也来过,我提醒了她最近要注意安全,但是并没有说其他的。” 傅邺川垂下了眸子,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一寸寸的发紧。 他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铁青,沉冷,似乎一个眼神就能刀人。 愤怒,被压抑的情绪似乎带着凛冽的怒气,还要失望。 毕竟自己的亲生母亲做出了这种事情,全然不顾家里的颜面和儿子的想法,任谁都无法接受这件事情。 死寂的沉默过后。 傅邺川漆黑的目光抬起来,掺杂着凌厉和阴鸷,嗓音沉哑隐忍: “监控我会让人过去销毁,希望你配合。” “当然。” 宁月没意见。 她想了想,也不想继续呆下去了: “话我都说了,我们就当扯平了,我还有其他事情,再见。” 她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在她的手刚碰到办公室大门的时候。 傅邺川漠然的开口: “宁小姐,我送你个礼物吧?” 宁月诧异的回头。 傅邺川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的情绪外泄,只是平静的扯了扯领口,带着几分落拓不羁。 他知道这个秘密的分量有多重。 所以跟帮了她两次相比,并不能算是扯平。 傅邺川沉默的看着她,说出的话却比腊月的冰还冷: “别在为你那个失败的婚姻可惜,知道为什么宁攸臣把你嫁给年大富,来换取宁家的资源吗? 因为你不是宁攸臣的亲孙女,你是你母亲出轨生下的孩子。 你父母出车祸离世之后,这个秘密就没人知道了。 在你成年以后,你那个亲生父亲找上门来,去管宁攸臣要钱,宁攸臣才知道了你身世并且做了亲子鉴定。” 他的话徐徐缓缓,没有丝毫的感情,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实。 可是宁月却像是被定住一样,僵硬沉冷,面色煞白。 她浑身不自觉的发抖,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的手心出了汗,侧目去看他,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你……” 傅邺川看着她,漆黑的视线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只是莫名的让人感觉到了侵略性: “本来是想作为撞了你的补偿帮你一把的,但你拒绝了,现在告诉你也不晚。” 他厌恶别人一点小恩小惠就赖上他。 从他不小心撞了她开始,就派人去调查了这个女人。 懦弱,没用,感情用事。 她如果提出条件,他可以帮忙的。 但是她放弃了。 连身边的资源都不会利用,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臭皮囊而已。 宁月久久没有反映过来,站在那里,任由眼泪扑簌的掉下来。 身体在轻轻发颤。 细细麻麻的痛感从心脏传来,一直到四肢百骸。 很快。 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死寂一片。 几分钟后。 陈勉推门进来: “傅总。” 傅邺川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弯着脊梁,头垂的很低。 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皮肤白的毫无生气。 整个人似乎笼罩着一种沉寂的冷漠,铺天盖地的袭来。 陈勉似乎感觉到了不安。 不知道宁月到底跟傅邺川说了什么,让一贯清冷的傅邺川变成这个样子。 良久。 傅邺川才缓慢的抬起头,脸色控制不住的难看沉冷,瞳孔深不见底,犹如平静却翻涌的海面。 漆黑的眉眼压着浓郁的戾气。 他嗓音粗粝的像是被什么摩擦过,阴森至极,薄唇轻启: “去宁月的酒吧,把所有的监控销毁,不要让人去查看里面的内容,用最彻底的办法销毁,还有,去找一个人,让他去找苏……算了,找商谦。” 陈勉脸色凝重的听完,点了点头,也不敢多问。 他隐约觉得,跟苏小姐有关,但是也不是全跟苏小姐有关。 似乎背后还有更了不得的秘密。 他离开以后。 傅邺川再次弯下了脊梁,整个人像是快要被压垮一样。 他又想起上次的争吵。 他以为她懂了。 当了这么多年的傅夫人,荣华富贵一样不少,她竟然还不明白自己肩上扛得是什么责任? 这个母亲啊…… 他甚至连失望都感觉多余。 傅邺川捏住了阴戾的眉心,眼角发红,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但却仍旧感觉到眼角微微濡湿。 他指尖滑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依旧是那个冷的无情的傅邺川。 …… 陈勉动作很快。 回来之后,把一个内存卡放到了他的桌面上。 傅邺川抬了抬眸子,沉冷。 陈勉顿了顿,“这是他们的备份卡,其他的我亲眼看着销毁的,是宁小姐打电话同意了的,酒吧的人倒是也配合。 您要是不想看,我这就销毁。” 傅邺川没动,眉眼间落了一抹阴森,语气冷的瘆人: “你看过了吗?” 陈勉抿唇,摇头:“没有。” 他始终不知道,傅邺川让他销毁的视频里,内容到底是什么? 傅邺川盯着他,像是在审视他是不是说谎。 他整个人透着一种阴冷,沉暗的气息。 似乎可以随时吞噬所有。 结果陈勉当然问心无愧。 不过他不心虚,不代表他不后怕。 他之所以留个备份,是因为职业习惯,如果傅邺川有需要,他不至于束手无策。 他并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不能见人。 良久。 陈勉被他盯得有些后背发凉,坐立不安的时候。 傅邺川终于放过了他: “出去。” “是。” 第两千三百五十八章 情话 男人漆黑的眼睫像是掩饰着无数的风暴。 他看着桌面上的卡片,鬼使神差的拿了起来。 也许是宁月撒谎呢? 但如果是真的呢? 他还是插进了电脑里。 文件夹里不少视频。 他找的是昨晚的最新日期。 看到了苏楠和商谦,也看到了曲晴和那个刀疤脸。 下一个视频里,刚好是包厢内部的视频。 他鬼使神差的打开。 看到了曲晴面容扭曲的在跟那个刀疤脸指责苏楠,指责傅邺川,什么难听说什么。 随后那个男人就对曲晴动手动脚。 “这还不简单,再生一个不就得了?” 男人的话一出口。 曲晴是态度是从震惊到平静。 似乎接受了这个好主意。 再生一个。 呵…… 傅邺川猛地拔出了卡,随后拿起桌面上的烟灰缸狠狠的砸了下去。 他对这个母亲的期待,从他成年后就没有什么期待了。 他尊敬她,只是因为她生了他。 可是感情嘛,都是你给我多少,我回馈你多少,尤其他是个斤斤计较的商人。 对自己的母亲也不例外。 此时。 他的情绪彻底被击溃。 双目猩红阴冷,满脸的失望又可笑。 眸底的狂风涌起。 再生一个? 跟陌生的男人再生一个孽子,还妄图代替他掌管傅家吗? 他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 内心仅剩的丁点感情,也在一点点的坍塌流逝。 最后只剩下虚无荒凉。 还有恶心! …… 商谦在车内看着陌生男人低头跟他说话。 他扯了扯嘴角,看不出什么情绪,抬了抬眼,温润的问了一句: “是傅总让你来的?” 对方点了点头。 商谦笑了笑,从容又得体: “谢谢,帮我谢谢傅总,我知道了。” 男人随后点头离开,混入了人群,消失不见。 商谦目光眯了眯,神色透着几分深沉淡漠。 傅邺川,他竟然没有直接去找苏楠,这倒是让他有几分刮目相看了。 正想着。 门口跑出来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 他眉心一蹙,顿时推门下车: “慢点慢点,跟你说了穿着高跟鞋不要跑,很容易摔了。” 苏楠笑眯眯的走过去,挑了挑眉: “摔进去不是更好?” 商谦迷茫的看着他: “摔进去哪儿?” 苏楠过去,笑的像弯月亮,闪烁光茫: “摔进你的心里呀……” 商谦:“……” 路过的人都捂着耳朵不敢听,匆匆离去。 商谦眼见着耳尖开始慢慢泛红。 好像烫了他心口一下。 他还有些不好意思,拽着她的胳膊上车,低声的开口嘱咐她: “有些话关上门再说,是不是又想要了?” 他觉得苏楠的话是一种暗示。 他还在反思自己这几天表现不好,没有满足她吗? 他准备今晚上大干一场,好好准备! 苏楠脸色微妙的变了变,瞬间就红了个彻底。 绯红的脸像是晕开了晚霞。 她刚要解释,就被塞到了车里,他绕过前面上了驾驶座。 他忍着滚烫的胸口看着她,目光深沉深邃: “等一下,马上就到家了。” 他的手刚要按启动,苏楠猛地握住他的手。 滚烫,炽热。 “等一下。” 她有些慌乱。 觉得自己要是不解释清楚的话,回头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认真的看着她,诚恳又专注。 苏楠抿了抿唇,干巴巴的解释: “那句话你不要误会,只是一句土味情话而已,最近公司里可流行了,还有人跟我说,我就学了两句。” 车内的气氛一瞬间变得冷沉下去。 商谦的目光也逐渐的冷却,下颌线微微敛起,声音里带着几分冰冷: “谁跟你说的,你跟谁学的?” 这才是他听到的重点。 前有狼后有虎,真是处处不省心! 苏楠眨了眨眼,晶莹剔透的眸子里闪了闪,实话实说: “于楼的太太来陪他加班,跟我聊了几句。” 商谦顿时松了一口气,神色肉眼可见的柔和下来。 “于助理什么时候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挺匆忙的领证了,打算明年办婚礼呢!” 商谦眼角带着笑意: “记得提醒我,我得包个大红包给他,他平日里辛苦了。” 苏楠点了点头,商谦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笑着说道: “这个情话一点也不土,以后可以经常说,不过只能对我说!” 苏楠脸色红了一瞬,没见过他这么直白地。 感觉空气里都是挥之不去的热气。 眼下倒也不急切了。 商谦看着她,喉结滚了滚,微微一动: “那不着急回家了,我们去看电影?” 苏楠目光微微一闪: “你不是不喜欢电影院那个地方吗?拥挤人又多,而且氛围感也不好,家里不是有影厅吗,回去看?” 商谦漫不经心的从一旁抽了一张抽纸,动作认真细致地给她擦刚补出来的口红,低沉的笑声传过来,让人胸腔震动。 “偶尔一次也没什么,不过你提醒了我,那里的氛围不好,还是家里好。” 苏楠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禁欲感。 她心口缩了一下,抿唇,提醒他: “你答应了说说和小鱼儿去接他们的。” 虽然她很为这样的商谦着迷,但是也不能让他看出来太骄傲了。 刚才她可是拒绝他了呢! 商谦挑了挑眉,颈侧的青筋略微起伏着: “爸爸喜欢他们,让他们多住几天吧!” 苏楠:“……” …… 宁月知道傅邺川不会撒谎。 她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始终没去宁家。 一周后的某个阴天。 天气冷飕飕的,一下子就降温了。 她在酒吧里休息,年大富一连几天都没出现,不知道是不是又迷恋上了哪个小网红,暂时放过了她。 可是宁家的人不会放过她。 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让宁月出来,翅膀硬了是吧,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宁家养她这么大,她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老爷子在医院里就剩最后一口气了,还不赶紧过去,还等着什么呢?” “宁月那个没良心的死丫头,让她赶紧出来,我是她大伯!” …… 服务员没办法招架,只能过去敲门。 恰好。 她听到了动静,正准备出来。 服务员欲言又止: “老板……” 第两千三百五十九章 算计 宁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宁老爷子只有一个儿子,已经去世了。 这个所谓的大伯,只是他从旁支过继过来的一个干儿子而已,但是就因为跟宁家有点血脉关系,所以宁老爷子毫不吝啬地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她。 当初让宁月嫁给年大富,来换取挽救宁家的机会。 其实说白了,那是给这位“大伯”换来的机会。 她之前觉得委屈,不甘,愤怒。 难道自己一个亲孙女,还比不上一个旁支的“干儿子”吗? 她以为宁老爷子重男轻女到了一个糊涂的地步。 她从心底里渴望老爷子能认识到错误,跟她道歉,然后一笑泯恩仇。 但是自从知道了那件事情。 她就知道。 永远都不会有这么一天了。 她是亲生母亲出轨的产物,是整个宁家的耻辱,宁老爷子怎么会全心全意的把宁家交给她呢? 她还不如这个“大伯”呢! 宁月一连几天没睡好,所以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她神色惺忪的下来,态度淡漠,下了几节楼梯,站在距离地面的三个楼梯处,冷冷的看着那个“大伯”,扯了扯冷漠的嘴角: “找我有事?” “你回国这么久了,一次都没回去看你爷爷,你心里还有宁家吗?” 大伯一上来就开始指责,气的脸色都变得难看。 宁月站在那里,目光微闪,没有说话。 大伯以为她心虚了,所以骂的更加起劲儿。 “看看你现在这个鬼样子,有家不回,丈夫在外面花天酒地,你也不管管,他的私生子都要生出来了,你还有脸在这里站着,你可真是心大啊!” “我要是你,我都丢不起这个人,干脆死在国外好了。 怎么还会有脸回来呢,你回来也是给宁家丢人,现在好了,年大富要是有了私生子,眼里还会有我们宁家吗?” 大伯的骂的脸色通红,仿佛浑身的力气都用来骂她了。 宁月站在那里,神色平静的,淡漠的看着他。 目光虚无,好像他的嘴一张一合,声音什么都听不到。 又或许。 什么都听到了,只是没有走心,她感觉不到心痛了。 宁家的人,已经无法伤害到她了。 傅邺川告诉她的这个事实,轻易的击溃了她的一切,也重塑了她的勇气。 宁家养了她十八年,把她卖了,换了荣华富贵。 她不欠他们的了。 不必在他们身上还奢望得到什么疼爱和关怀。 她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哪怕她的出生再不堪,但是她的人格健全,生命同样珍贵。 她不该被当个货物为他们的愤怒买单。 一旁的服务员实在是忍无可忍: “您是来找茬的吗?再骂下去甭管是亲戚还是朋友,我们报警了!” 大伯一愣,顿时暴跳如雷。 刚要跟人吵吵起来。 听着宁月平静的开口说道: “说正事吧,我不是来听你骂我的。” 大伯的脸上又青又红。 他深吸了口气,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还没忘记自己来的目的。 “老爷子进了医院,想见你最后一面。 之前给你打过电话,但是你都没回去过,他让我亲自来找你。” 大伯说的悲伤欲绝。 好像要死的是他亲爹一样。 宁月目光恍惚了一瞬,唇角扯出一个冷冽的弧度。 “知道了。” “光知道有什么用,你到底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就找人把你绑去!” 大伯把话放在这里,绝对不敢相信宁月那个软弱的性子敢拒绝。 旁边的服务员都警惕的看着他。 宁月淡淡的笑了笑: “我去,告诉我医院和病房号,我换件衣服就过去,您要是愿意就等一会儿我。” 大伯当然不愿意等她。 他脸色难看,声音冷漠: “就在辰安医院,我懒得等你。” 他说完,转身就走。 老爷子就差最后一口气了,还没在遗嘱上签字,他必须得过去盯着。 人一走。 服务员都转头看着她。 目光里带着担忧和怜悯。 宁月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态度轻慢: “你们去忙吧,一切正常,不用管我。” “老板,你家里的人都挺极品的,都那么对你了,还过来骂你一顿,也不想想他们有今天,不还是牺牲了你?” 有人见惯了年大富来闹事,宁月却不追究。 所以他们对宁月的私事,多少有些了解。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其他人都跟着点头。 宁月笑了笑,无所谓的挑了挑眉,“没事,去不了几次,一次性去了,把事情都解决了。” 她说完,就转身上楼了。 打定了主意。 她认认真真的收拾了一下,才去的医院。 这一路上。 脑子里都是宁老爷子对她的好,建立在血缘关系上的好,她用自己的幸福偿还了。 她不亏欠宁家的了。 她没见过的妈妈,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做错事情,但是她谁也不埋怨。 老爷子没让那个亲生父亲把她带走,估计是怕白养了她一场? 所以才一成年,就迫不及待的把她嫁出去。 她低头一哂笑,摇了摇头。 很快就到了医院。 她停好了车,上楼。 去了宁老爷子所在的病房。 这一层楼安安静静的,只有病房门口站着几个人在低声商量着事情。 “老爷子怎么非得等到宁月那个死丫头来了才签字啊,他不会是想把财产都留给宁月吧?” “那个死丫头从回国就一次没来看过我们,还有脸来跟我们争遗产?” “就是,现在公司都在大哥的手里,就差最后一步,如果老爷子把财产都给了宁月,我们可不同意!” …… 宁月一步步的走过去,脸色沉静,没有一丁点的情绪波澜写在脸上。 “大伯母。” 那个说话最起劲的女人微微一愣,侧头看着过来的宁月,瞬间换了一张脸。 白嫩的肌肤,莹润的眸子,令人惊艳的五官,清纯中带着几分媚色,恰到好处的漂亮。 比当初宁月的亲生母亲,还要好看。 可是在好看有什么用,不还是被卖给了一个废物? 如果这张脸拿去讨好那些达官贵人,恐怕也是祸国殃民的料。 她亲切的走过来,“月儿,你可算是来了,我们都等着你呢,大伯母都三年没见你了,心里真是想你呀。” 第两千三百六十章 遗嘱 宁月把刚才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所以对这个大伯母变脸的速度,有些暗暗咋舌。 她心底绕了几个弯,不得不佩服大伯母的心理素质。 宁月笑了笑,“我来看看爷爷。” “你爷爷在里面呢,刚刚清醒了一会儿,他也一直惦记着你,你看你一走就是三年,连个消息都不给我们,让我们天天担心。” 大伯母眼见着又要开始喋喋不休了,宁月扯了扯嘴角,直接走向了门口: “我先进去了。” 她态度算不上热络。 大伯母脸色一沉,冷冷的哼了一声: “老爷子都要没了,谁还给她做主,马上联系年大富,让他把人带走,正好还能谈谈下个项目投资的事情。” 旁边的人认同的点了点头。 宁月推门进去。 病房里还有三个人。 其中两个她不认识,还有一个就是大伯。 病房里充斥着药味,消毒水弥漫在空气里,有些沉闷的喘不过气来。 三个人看着她进来,脸色微微一变。 大伯坐在老爷子的旁边,神色有些黑沉,看着不太好看。 宁月站在那里,目光扫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苍老,皱纹,仿佛全身瘦成了一把骨头,如同枯枝一般即将凋落。 旁边的机器显示着他不算是平稳的心跳,发出滴滴的声音。 房间里,感到了森冷的寒意。 她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无悲也无喜。 大伯张口想骂她,可是想想,还是憋了回去,只是低声的说了一句: “你还知道来?狼心狗肺的东西,你爷爷真是白疼了你!” 宁月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没有上前,也没有反驳。 只是眸子里晦暗一片,说不出的死寂。 没一会儿。 床上昏睡的人忽然有了动静,急促着呼吸着。 大伯脸上一喜,连忙俯下身: “老爷子,你醒了?我这就去叫医生过来。” 他刚要招呼人,看着老爷子缓慢的睁开了浑浊的双眼。 老爷子伸出了颤颤巍巍的手,指向了站在那里的宁月。 意味,不言而明。 另外两个人的脸色微微一变,晦暗不明的看着宁月。 大伯不情不愿的让开了地方,宁月缓慢的走上前,坐在那里,坐直了身子,脸色平静的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老头子。 老头子仁慈善良但是又极其恶毒。 他养大了她,也毁了她。 所以,感恩不到极致,仇恨也不够纯粹。 她的内心是极其挣扎撕扯的。 老爷子定定的看了她几秒。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最后老爷子挥了挥手,让他们都出去。 大伯脸上复杂又纠结:“老爷子……” 老爷子深吸了口气,挥手。 大伯不情不愿的咬了咬牙,警告着宁月: “你可别异想天开,一会儿老爷子说的话都是糊涂的,我们可不承认你。” 宁月微微蹙眉,她现在还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很快,她就会明白过来了。 大伯和其他两个人出去,狠狠的关上门。 病房里只剩下了仪器的声音。 宁月目光复杂的看着床上躺着的老爷子。 他脸色有些发暗发沉,看上去就像是个病入膏肓的老人。 那个常常把她扛在肩上的爷爷,似乎一下子就断了脊梁。 她忽然想到在她听到老爷子要把她嫁给年大富的时候,又哭又闹又撒娇。 可是没用。 老爷子铁了心了,她不吃饭就饿着,不喝水就渴着,想逃跑就锁着。 就这样一直盯着她和年大富领证,才算是放过了她。 那一段时间的冷漠和变化,宁月这辈子都记得清清楚楚。 床上的人目光晃了晃,深吸了口气: “月儿,你还恨我吗?” 他的声音苍老,虚弱,没有力气。 宁月抿唇,平静的绷紧了脸色: “换了是你,可以不恨吗?” 老爷子的目光晦暗了一瞬,喘息的速度快了一瞬。 他缓慢的看着她,目光复杂又浑浊: “对不住你了,月儿,爷爷对不住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 就这么一句话,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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