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不好失礼,拜托了。” 宁月知道轻重,点了点头。 陈勉一走。 病房里安静下来。 VIP病房里没有那么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所以并不刺鼻。 窗外的果树甜香涌入进窗户,一点点的沁入房间,融进了光线里,连视线都是酥酥麻麻的舒服。 她看了一眼傅邺川,觉得他虽然有钱,但是也可怜。 那么有钱,也会生病呀! 第两千三百五十三章 谢谢你哦 宁月躺在那里,身上已经不太疼了,或许说她已经习惯了。 只要不去触碰,她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手机响了一下。 宁月以为是酒吧里的人。 拿起来一看。 是一条熟悉的号码: “晚上回家一趟。” 是宁老爷子的吩咐。 过去那些星星点点的记忆都涌入脑海。 她避无可避。 三年了,她回来以后都没回宁家一趟,她心里是恨他的。 她拼命想用自己的方式,表达自己不满的态度。 可是宁家的人根本不放在眼里。 好像她的所作所为都是小打小闹。 都是在他们安插的框架内的上蹿下跳。 只要她不离婚,她怎么闹都逃不出宁老爷子的五指山。 她闭了闭眼睛,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她躺在床上,把被子拉上去,盖在了头上。 哭的沉默隐忍。 她一直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一直那么疼爱自己的爷爷,会铁了心把她嫁给一个家暴男。 毁了她的一生。 她压低了啜泣仿佛把旁边的人吵醒了。 但是她一直不知道。 等她哭累了,掀开被子的时候,猛然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的时候,她猛地颤了一下。 男人漫不经心的拧了一下眉。 他看着她哭红的眼睛,目光灰暗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 他收敛了视线,嗓音低沉喑哑: “你要是想让他坐牢,我能帮你。” 仿佛是大病之后的一丝仁慈。 这种举手之劳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他从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为什么呢? 或许,是因为看到那双和苏楠有几分相似的脸,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一瞬间想到了当初自己辜负了的女人。 心中愧疚不忍。 他想做出些补偿。 可惜苏楠已经不需要了。 但是他可以弥补给别的人。 这样,会让他好过一点吧? 闻言。 宁月的眼神亮了一下,可是随即黯淡下去。 她低哑着嗓子,语气软软的没力气: “谢谢,不必了,我自己可以解决。” 如果年大富坐牢,势必会对宁家产生影响。 宁家被连累,老爷子说不定会气死,她岂不是仍旧两难? 这些,她都想过。 但是横贯在中间的,是宁老爷子的一条命,她又敬又怕。 “谢谢你哦。” 她补充了一句。 傅邺川掀了掀眼皮,唇角勾出冷漠的弧度。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脸色淡漠的根本没兴趣劝她。 她拒绝,他更是懒得伸手。 不过是那一分的怜悯,值不了什么钱。 三个小时后。 陈勉来接人,傅邺川就跟着出院了。 陈勉倒是客客气气的跟宁月打了个招呼,随后才离开的。 傅邺川冷眼看了他一眼,胃不疼了,骂人的精气神也来了: “你跟她那么熟了?” “不熟,主要是拜托她照顾你,才熟的。” “照顾我?” 傅邺川冷哼了一声,侧脸没有表情,露出一截凌厉的下巴,缓缓开口: “她自己躺在那里动都不能动,用精神照顾?” 陈勉:“……” 上车之后,陈勉叹了口气: “她真是可怜,我刚才在外面的时候,还听到她那个家暴丈夫到处打听她的病房呢!” 傅邺川有意无意的按了按额头,想起刚才她拒绝他的帮忙,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她自找的。” 掉入了火坑是可怜,可是掉进去之后还不想爬出来,那就是可笑了。 陈勉讪讪的抽了抽嘴角,觉得傅总可真是冷血。 他也没敢提下午苏楠来过的事情。 就别再他的心上洒盐了。 …… 次日,苏宅。 刺金色的阳光铺开。 苏易风大一早起来看着小朋友们收拾整齐上学。 说说小朋友在苏宅一连住了好几天。 玩的机会变少了不说,晚上还要跟苏蔺哥哥一起上课,简直就是折磨人。 她坐在椅子上,甩着两条小短腿,悠哉游哉又期待的看着三舅舅: “妈咪什么时候来接我们?” 苏祁给自己撕了一块面包填在嘴里,笑眯眯的看着她: “你爹地妈咪要二人世界嘛,你们回去会打扰他们约会的。” 小鱼儿吃了一口粥,又悄悄地凑过去: “他们约会,我们也约会嘛,我们一会儿去抓鱼!” 苏祁啧了一声,警告的看着这两个小东西: “后院那个鱼塘里的鱼苗都快没了,是不是你们抓的?难怪老爷子最近收获不好老是发脾气,不许再抓鱼了!” 小鱼儿撇了撇嘴,低头喝粥。 说说小朋友水漉漉的眸子看着他: “三舅舅,我们回去他们也可以约会呀,我好想爹地妈咪。” 苏祁咧着嘴笑了笑,捏了捏说说小朋友的小脸蛋: “他们忙着给你生妹妹呢,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奥特曼妹妹吗?” 说说小朋友眼里一亮,瞬间高兴起来了,好像火花四溅: “那好那好,我不回去了,让他们好好生,明天能生出来吗?” “额……” 苏祁愣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苏易风从后面走过来,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头: “别给我教坏了孩子。” 苏祁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讪讪的低头喝粥。 苏易风拿着一个崭新的蝴蝶结新书包递过去: “来,外公给你买的新书包,漂亮吧?” 说说小朋友一言难尽的看着新书包,撅着小嘴巴,就差把“不太满意”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小鱼儿呲牙咧嘴的笑了起来: “漂亮,我喜欢。” 苏易风看着不感兴趣的说说小朋友,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递给了小鱼儿: “那给你吧。” 苏祁吃完了就准备送他们去上学,苏蔺已经自觉地跟着司机先走了。 只有两个有拖延症的小朋友,还在扭扭捏捏的因为谁先上车剪刀包袱锤。 …… 半个月过去了。 商谦跟人谈事情,被约到了“唯尔”酒吧。 他临去前还把苏楠也带过去了。 本来苏楠是打算去美容院消遣一下的。 但是去酒吧也不差。 他们谈事情,苏楠实在是没兴趣听,就在二楼的台阶上看下面的人唱歌。 唱歌的人是宁月。 她已经出院了,状态不错。 嗓音低哑,带着电流一般的性感沉诉,哪怕是一首缓慢的歌曲也能让唱出自己的味道。 难怪场场爆满! 第两千三百五十四章 听到的秘密 宁月抬头的一瞬,看到了苏楠,那双明亮且身长的眼睛一闪而过的光茫,随后唱完了最后一句。 下面响起热烈的掌声,宁月笑的灿烂好看,性感又张扬在,这一刻的她是生动鲜活的。 与之前被打在医院里动都不能动的怨妇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苏楠在上面鼓掌。 没一会儿,商谦从包厢里出来,喊她: “宝贝,过来打个招呼吧?” 苏楠点了点头,随后挥了挥手就往那边走过去。 商谦的客户多少会和苏氏集团的业务有交集,所以打个招呼没什么毛病。 宁月唱完了跟朋友们寒暄完,一转眼苏楠就不见了。 她上楼找了一圈,可能进了包厢。 服务员正走过来,宁月招了招手: “有没有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很高贵的女人刚才进去哪个包厢?” 服务员顿了顿,点头:“直走最后一个房间,老板,是你朋友吗?” 宁月笑着点头,随后就挥了挥手让他去忙了。 服务员拧了拧眉,还想问她的朋友怎么年纪那么大了? 宁月已经小跑离开了。 门没关,还有一条缝隙。 她刚要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有一个陌生的说话声。 “傅夫人,您也知道,您吩咐的这件事情有多危险,先不说苏楠是什么身份,不可能出了事没人追查,苏家的人一旦查到我身上,我就是死路一条啊。 况且您儿子傅邺川对苏楠那是一网情深啊,两个人虽然离了婚,但是傅总的心思明摆着大家都知道。 您让我去找苏楠的麻烦,我岂不是活腻歪了?” 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和讥讽。 宁月浑身一僵。 很快。 一个中年的女人的声音,缓慢沉冷的响起: “你放心,我会给你足够的钱让你远走高飞的,你的家人我也会安顿好,不会连累的,你这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 那个女人结了婚都还不安分,傅邺川为了她处处忤逆我,我这个亲生母亲算什么?” 曲晴的声音有些焦躁。 男人沉笑了一声,带着几分轻慢: “这还不简单,再生一个不就得了?” “你说什么?”曲晴有些疾言令色的喝止。 男人低笑了一下,抬眼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保养得当的贵太太,眼里带着几分玩味和笑意。 他猛地把人拽到了自己身上,曲晴惊呼一声,这还是她跟傅青城分居以来,第一次跟男人距离这么近。 这种不适让她浑身无措颤抖,更多的是羞愤难堪。 “松开,你算什么东西,我是傅家的太太……” 男人轻佻地笑着,摸了摸曲晴的脸蛋: “我什么女人都玩过,就是没玩过傅家的太太,你那儿子都不信任你了,说明你自身难保,回头出了事情,你能保住我?我不相信,总的让我有点甜头吧?” 曲晴气得脸色煞白,又急又气又羞愤。 她一贯的高贵冷静已经维持不住了。 男人捏着脖子过去吻她,曲晴一躲,男人瞬间松开了她,曲晴掉在地上。 男人一副翻脸不认的表情: “既然傅太太那么不情愿,那就算了,这笔钱我不赚了,我惜命。” 他说着,抬脚就要往外走。 外面僵硬的宁月吓得往后一躲。 可是没多久。 曲晴忽然一咬牙,过去抱住了那个男人。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傅邺川能够只手遮天,把她在傅家的尊严和权利全都剥夺,踩到了脚底下。 当人母亲没有这么窝囊的。 她不甘心,男人蛊惑的话未免没有让她动摇。 再生一个不就得了。 对,这个不听话,那就再生一个。 她这个主动的举动,带着某种决绝的心思。 很快。 房间里响起了暧昧的声音…… 宁月脸色苍白的惊魂未定,后退了一步,悄悄的离开。 不过是一次意外,让她听到了这么多信息。 她从国外回来,不知道苏楠是傅邺川的前妻,他们竟然结过婚? 之前看苏楠和她的丈夫商谦那么恩爱,还以为他们是一帆风顺的走到了今天。 傅邺川。 苏楠。 傅夫人。 宁月乱糟糟的神色往外走。 恰好碰上前面的包厢里有人出来。 苏楠和商谦跟人谈完事情,对方也不是好酒的人,于是就不多留了。 寒暄完。 苏楠回头就看到了宁月,她笑着挥了挥手: “宁小姐,这么巧,看到你出院真是太好了。” 她拽了拽商谦的胳膊,“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宁小姐。” 商谦本来还算是高冷清隽,带着一种温润又沉默的疏离感。 但是被身边的人这么一拽,他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随后噙着笑意看向宁月,点了点头: “宁小姐,你好,我叫商谦。” 宁月苍白着脸色,在两个人身上打转,她扯出一丝微笑: “宁月。” 她垂下眸子,神色有些恍惚不安,刚才那些话一直在脑子里回荡着。 苏楠友好的亲近让她觉得如果不告诉她,自己会愧疚一辈子。 她咬了咬下唇,上前一步,抓住了苏楠的手: “苏小姐,有人要害你,这几天,你要格外的小心。” 苏楠茫然了一瞬,笑容逐渐的僵硬,破碎。 “什么?” 那个男人不像是开玩笑。 如果是骗钱,或者真的畏惧苏家而不敢动她,那么不会和曲晴干那种勾当。 宁月担心,他们来真的。 宁月抿了抿唇。 傅邺川救了她几次,她不能直白地把傅家的丑事说出去,那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 但是对苏楠的提醒,她已经做过了。 宁月看了她一眼,服务员在远处喊她,宁月低着头匆匆走了。 苏楠半信半疑的沉默了片刻。 看向商谦。 商谦的脸色晦暗不明,半张脸隐藏在暗色的灯光下,看不出神情,只是侧脸的线条更加锋利了几分。 他看着苏楠失神,伸手拥住了她的肩膀,沉笑着开口: “你这个朋友啊大惊小怪,可能听到了别人在背后说了你几句闲话,她就以为你有危险了。 从计划到实施,需要很多步骤,比如说最重要的勇气,你看看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别担心了,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我跟你寸步不离,你去卫生间我都跟着。” 第两千三百五十五章 黏人精 苏楠被他说的逐渐放松下来,手肘拐了他一下: “烦人你,真是越来越黏人了。” 商谦笑了笑,挑了一下眉,不知道是不是五颜六色的光线作用。 他温润的脸上带着几分孟浪痞坏的气质,: “想不想养条狗,萨摩耶?” 他笑的意味深长。 苏楠一下子就想起“表哥表妹”那个梗。 她瞬间脸红了,转身就去捂着他的嘴: “你要是再提,我真的就去养了!” 商谦笑着低下脖颈,拉近了她的距离,看着她红润的唇,目光更深几分: “养吧,汪……” 苏楠一愣,错愕了一下。 他的指腹轻轻蹭了一下她的脸颊,像是被人用羽毛划了一下心尖,心痒难耐。 男人的眼神里翻滚着某种情绪,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可以把我当成萨摩耶,天天抱着我……” 其实在晚上的时候,他更像狼。 但是白天就是衣冠楚楚的商总了。 男人的眼睛漆黑明亮,里面像是有跳跃热烈的火焰。 本来还提心吊胆的一句话,被他用废料笑话插科打诨的岔开了,两个人也没多留,男人拥着她离开了酒吧。 只是灯光昏暗,没人看得见,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莫名的绯红。 从脖子到耳尖,掩饰不住。 宁月虽然在下面招呼着,可是再也没心思专注一件事情。 她时不时地往尽头的包厢里看去。 一直到三个小时后。 里面的人才有了动静,一前一后地出来。 宁月的目光哆哆嗦嗦的看过去。 男人看上去四十多岁,五官刚硬,村头,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看上去凶神恶煞的,不像是正常人。 不过他的神情倒是一脸的靥足,神清气爽,只是神情略有倦怠。 他身后跟出来一个女人,看上去四十多岁左右,穿着打扮都是贵妇的装扮,气质也高贵优雅,只是头发略有凌乱,脸上掩饰不住的红润风情。 兴许是被滋润了,女人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男人的身上,依赖又克制。 说不出的妩媚妖娆。 宁月像是发现了什么晴天霹雳的大事一样,吓得立即转移了目光,去跟旁边的酒保说话。 一直到两个人离开了酒吧。 她整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酒保看到她的变化,轻笑了一声: “哎,老板,见怪不怪了,多的是这种富婆出来钓小鲜肉的,不过那个男的实在是一般,无法理解。” 宁月顿了顿,脸色微微一变: “你怎么知道?” “一看就懂啊,去酒店开放啊,还怕被查或者家里知道,有些人就在这里图个方便嘛……” 宁月目光沉沉:“我们的包厢里不是有监控吗?” “无伤大雅的,删掉就好,人家要做这种事情,我们还要随时监视着过去敲门不让人家做吗?” 宁月:“……” 她思来想去的,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要告诉傅邺川一声比较好。 傅邺川亲生母亲的丑闻,传出去可能对傅氏集团的形象是崩塌性的压力。 况且傅邺川帮过她两次,不提醒他,实在是说不过去。 宁月叹了口气。 旁边的酒保提醒她: “老板,你的手机响了好几次了,可能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不要接电话?” 宁月拿过来一看,脸色僵硬了几分。 是宁攸臣的电话。 上次那条信息被她无视后,他就没有再联系过她。 这次是半个月后的第一次。 宁月沉默了片刻,还是拿着手机上楼了。 她没买房子,没有家,所有的家当全都投在了这家酒吧。 她平日里也是住在酒吧里。 酒吧顶楼是她给自己留出的一个房间。 简单,但是并不简陋。 对她来说,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就是好地方了,在国外的时候,马路都住过。 她没想太多,手机一直响着,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她上楼,关门,把嘈杂和喧嚣都抛在了脑后。 走到了阳台上,接起了电话。 接起来,双方沉默。 谁都没有先开口。 这是宁月最后的倔强了。 她不能被人卖了,还上赶着去磕头道谢。 还是对方坚持不住了,宁老爷子的声音更苍老了,咳嗽了几声,带着几分有气无力的虚弱感。 “给你发的信息看到了?从国外回来,怎么不回家看看?” 宁月的眼眶一下子没出息的濡湿了。 她眼里仿佛看到了五岁的宁月跌跌撞撞的往宁老爷子的怀里扑。 宁老爷子抱着她高兴的把她扛在肩上。 祖孙两个的温情仿佛都不是真的。 这一刻感情的冰冻割裂,却是真真实实地存在着的。 她始终不明白,那么疼爱自己的爷爷,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她听着那个苍老的声音,不知不觉的眼泪掉了下来。 又恨又怨。 她清冷淡漠的回应: “没看到,有事吗?” 宁老爷子知道她在说谎,但是也没有揭穿。 他又咳嗽了几声,才喘息不定的开口: “大富来家里找了你好几次,说我们把你藏起来了,你怎么回来了不回去?” 好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宁月的脸色又白又冷,骨子里都在打着哆嗦。 原来他不是有多么想念她,只是不愿意年大富过去打扰他们要人而已。 她丝丝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目光变得深邃冷漠: “回去被打死吗?他就是个疯子,给他一把刀,他能杀了我,你说我为什么不回去?”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牙关都在打哆嗦。 气的,怨的。 但是语气依旧沉静。 宁老爷子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深吸了口气: “我早就说过,你多花点心思在他身上,他怎么会打你杀你?你一言不发的跑到了国外,他心里能不怨恨你吗?” 宁月的眼泪怔怔地流了下来。 没有任何声息。 原来亲人随口一说的话,都能跟一把刀一样,捅进去,血淋淋的拔出来。 他们若无其事的指责着她的无能和玻璃心。 但是她必须要一个人舔舐伤口,咽下委屈和不甘? 宁老爷子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话重了。 还没把话圆回来。 就听着宁月轻笑了一声,没有争执的平静开口: “嗯,你说得对,是我的错,都是我的不对,可以了吗? 我没有时间听您的教训,没有别的事情就挂了吧,大家的心情都挺好的,我不想因为一个电话被影响到。” 第两千三百五十六章 交换秘密 宁月深吸了口气。 她不是没有表达过自己的不满和怨恨。 她歇斯底里的去埋怨宁家的人卖女求荣的时候。 一群既得利益者只会说是为了她好。 呵呵…… 既然那么好,他们自己怎么不嫁呢? 就在她不耐烦的想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宁老爷子咳嗽的声音再次传过来,还有他苍老无力的语气: “月儿,你就那么恨我吗?你是打算到死也不肯见我一面了吗?” 他似乎是放下了大家长的架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没多长时间可活了,过来看我最后一眼吧,你总不能在我死了以后,真的跟宁家的人老死不相往来吧?” 不知道是那一句话触动到了她。 宁月的眼泪跟不受控制珠子一样坠落。 她恨爷爷,但是他要死了,她还会难过。 生怕自己的情绪泄露一点点,她立马挂断了电话,蹲在阳台上哭了起来。 她就是个懦弱到不敢反抗的人。 一直被娇养着长大的姑娘,没有独立的机会。 所以当她被安排着跟一个不爱的人结婚的时候,她甚至没有反抗的能力和态度。 逃到国外,是她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情。 因为她在这段婚姻里的不幸是注定的,年大富喜新厌旧,出轨被她抓到,两个人彻底的撕开了脸皮。 她骂他不知羞耻,他骂她便宜贱货。 从那以后,年大富不再隐藏自己的性子,对她非打即骂。 她没有求救过吗? 她求过老爷子,报过警,找过律师。 可是结果呢? 都被宁家的人给压了下来,老爷子劝她收敛性子,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 她逃出国的前一天,被年大富随手一个花瓶砸在了头上。 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快离她而去了。 整个人都活成了一滩烂泥,世界在下坠,不出意外,她会死在这个夜晚。 到时候,宁家说不定拿了赔偿金,还会劝年大富再找一个。 她差点就放弃了自己。 是以前的那个保镖赶过来,救了她,让她偷偷跑出国。 她才找到了重新开始的机会。 …… 眼前模糊一片。 那些记忆太过惨淡,让人甚至都不愿意再回想。 她没有失去理智的跑回宁家。 她整整纠结了一夜。 快要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 醒来,看到苏楠发的信息: “谢谢,我会保护好自己,你也是。” 在她的印象里,苏楠一直是一个没脾气,也很温暖的人。 可是听到昨晚上傅夫人对苏楠的描述。 宁月觉得自己对苏楠有些刮目相看了。 她应该比自己勇敢。 能够离开傅家,还能找到自己的爱情,人生哪一项圆满不是自己争取来的呢? 跟苏楠相比,宁月的人生真是一塌糊涂。 她去冲了个澡,换了件衣服,画了个淡妆,就出了门。 阳光不算是炽热。 空气里浮着几分清爽的凉意。 快到初秋了,路边的高树叶子开始逐渐的变了颜色。 路上行人走的飞快。 她原本要去宁家的。 可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去了傅氏集团。 她没有预约,联系不上傅邺川,前台小姐让她在楼下等着。 免费咖啡喝了三杯了,还是见不到人。 宁月有些着急了。 她想到了陈勉。 打电话过去,打了两遍对方才接通: “宁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陈勉那边嘈杂的很,好像很忙的样子。 “陈助理,我在傅氏集团的楼下,我想找傅总,我有事情跟他说。” 陈勉走了几步,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才开口: “宁小姐,傅总现在很忙,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可以先告诉我,我来转达。” 宁月微微蹙眉,她不可能直接把傅夫人的事情说出来。 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放低了声音: “苏楠,是傅总的前妻吧?关于她的事情。” 陈勉沉默了良久,没有出声。 就在宁月打算说更多的时候,他松了口: “上来吧。” 只是语气里,没有那么热络了。 她提到了苏楠,无非是想利用苏楠和傅邺川的感情,来达到她自己的什么目的。 这个目的,还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陈勉做不了主的,只能摆到傅总的面前。 他推开会议室的门,走到傅邺川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傅邺川目光淡漠,眼底划过一丝不耐: “带去办公室等着。” 陈勉点了点头。 宁月在那个冰冷的办公室里等了半个小时。 无聊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四处走走看看。 没想到,目光一扫,看到了他桌子上的一张照片。 照片有些泛旧了。 好像是在萨纳河畔的照片,傅邺川和苏楠站在那里,一个笑着,一个冷笑着。 苏楠是冷笑的那个人。 而那个不苟言笑的傅邺川,却难得的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宁月仿佛发现了什么秘密,连忙走回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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