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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亮,声音认认真真,系统压根就没怀疑:“泼水是不行的,你可以买点药膏涂一下。” 唐梨说:“行,晚点去买。” 洗手间中仍旧腾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唐梨在柜子里翻了翻,发现自己之前买的抑制剂也被重置了。 还真是诸事不顺。 反正也是下午了,唐梨干脆去拿了管家匆匆买来的换洗衣服,顺便洗了个澡。 “哗啦啦——” 热水铺天盖地般落下,淋湿了褐金长发,顺着抬起的手臂与脖颈向下滚动,也带走了身体里涌动不安的温度。 唐梨洗了个头,换上管家买的白衬衫,正在洗手台旁用毛巾擦头发,门忽然被人轻轻敲响了。 是楚迟思的声音:“你洗好了吗?” 她声音犹犹豫豫的,隔着门传过来:“我想拿一个东西。” 唐梨伸出手,“咔嗒”一声打开门锁,说:“洗完了,你进来拿吧。” 抽风机嗡嗡运作中,洗手间里还盈满了雾气,被室外的冷风吹散了些许,绵绵地在两人之间涌动。 楚迟思还穿着之前的衣服,有些小心翼翼地踏进来,空气中全是微热的水汽,细雨般兜头淋了下来。 唐梨倚畩澕獨傢在洗手台旁,半倚过来,“迟思,你找什么东西啊?” 被热水蒸过的长睫晕满水意,浅色眼睛里似有几条光点小鱼在游动,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楚迟思的动作。 褐金长发被尽数打湿,黏连在柔白的面颊旁,还在向下滴着水珠,划过微微泛红的脖颈,洇湿了衣领。 那白色衬衫太薄了。 唐梨嫌弃衬衫扣子太紧,便松开了两枚,可只是一点点水珠而已,便将领口浸得湿透。 朦朦胧胧的雾气间,隐约能望见那修长漂亮的锁骨,微微凹陷着,盛着一弧柔光。 楚迟思呼吸一顿,耳廓像是烧起来似的,自从进循环之后,她还从未有过如此手足无措的时刻。 这…这人怎么能这样!! 唐梨还没弄明白楚迟思要拿什么,结果一条毛巾就被砸到了头上。 紧接着门被“嘭”的关上,嗡嗡作响着。 唐梨把毛巾摘下来,擦了擦滴水的长发,还有点茫然:“迟思?” 没有人回应她,洗手间里空空荡荡的,楚迟思早就不见了,消失在那好大一声的关门声之后。 洗手间里氤氲着热气,镜子上蒙着层白雾,唐梨瞥了两眼,看不清自己的脸,只能望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老婆这是怎么了? 唐梨有点懵。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 每天都在偷偷涩老婆的甜梨and不小心被涩到后的惊慌芝士- ①:丘处机《无俗念·灵虚宫梨花词》-“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 寂然漆黑的静夜,梨花悄悄绽放在月光溶溶的夜色中。 第46章 唐梨也没多想,用毛巾拧干长发,再换了一块干燥的小毛巾披在肩膀上,晃悠着出了门。 楚迟思窝在沙发上,西装外套齐齐整整地叠好,摆着桌面上,她怀里抱着个平板电脑,正在写写画画什么。 有老婆在却不逗—— 那可就违反了唐梨的信条。 她踱步晃过去,在楚迟思身旁坐下,被对方很警惕地看了一眼:“你别过来。” 唐梨好委屈,啥都没做就莫名其妙地被老婆嫌弃了,声音里都糅杂了几分幽怨的气息:“迟思?” “都说了,别过来。” 楚迟思抱紧平板,本来想瞪她,结果视线刚一挪过来,看着某人微敞的衣领,又跟烫着了似的移开了视线。 藏在黑发间的耳尖愈红。 唐梨还没弄懂现状,有些疑惑地拨弄了下碎发,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是怎么了?” 白衬衫微敞着,湿润的金发就这样披在衬衫上,蔓开几道湿润水泽,勾出漂亮的肩颈曲线。 似一支沾着露水的梨花枝,抬手摇一摇,便会洒下带着花香的细雨。 楚迟思搂紧平板,挡住上面密密麻麻的计算公式,而就在屏幕的小小角落,胡乱地涂了一只小鹿。 一只弯腰啜水的小鹿。 墨发垂了下来,小帘子似的遮住身子,楚迟思摩挲着平板边缘,见身旁忽地安静了下来,偷偷地从发隙间望去。 唐梨看起来有些困。 她抱着手臂,身子陷落在沙发上,浅色的睫垂着,勾出两道圆弧似的阴影。 金发缀着水珠,泛着一点细碎的冷意,唐梨眉眼也是冷的,像少将勋章上的那一枚白色的星星,遥远而高不可攀。 她没有笑,她在想什么? 唐梨还能想什么,不是想她可爱的老婆,就是在想怎么把某个破破烂烂的系统给拆了,或者把某个水银给灌成水泥。 她正琢磨着楚迟思是不是生自己气了,又开始一件件数起做过的混账事来,没想到身旁一阵窸窣声,有人悄悄靠了过来。 肩膀被轻点了点,猫儿似的。 唐梨被她点的心都软了,棉花糖似的陷下去一块,刚想开口说个什么,就被楚迟思给堵住了:“别动。” “怎么啦?” 声音温温柔柔的,带着点笑意。 唐梨果真一动不动了,只见楚迟思越靠越近,柔黑的发,瓷白的肤,像是碎雪水晶球里装着的小人,抬手覆上了自己的胸口。 “……!” 指尖划过衬衫,抚平了领口褶皱,温度透过那一层薄薄的布料,在肌肤上细细柔柔地游走着。 唐梨一下子屏住了呼吸,指节微微收拢,生怕吹散了空气那淡淡的细雪香气。 然后,指尖搭上领口,迅速地把那两枚纽扣给扣好,楚迟思挨在面前,把她衣领整理得整整齐齐,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唐梨:“…………” 为什么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原来楚迟思犹犹豫豫半天,只是看没扣好的衣领难受,非得帮自己扣上啊。 衣领压着喉咙,有一点点紧,纽扣上似乎还缠着些她指尖的香气,丝丝缕缕,蛊惑着人。 见楚迟思收回手,垂着眉没说话,唐梨心里痒痒,又想去逗一下老婆:“为什么要帮我系扣子呀?” 楚迟思不搭理她,唐梨就依了过去,指尖撩拨了一下她颊边的碎发:“迟思?” 她声音甜甜的,含着一缕笑意。指尖摆动着楚迟思的黑发,本来还有点想捏她脸颊,最后还是忍住了。 楚迟思向后躲了躲。 “你别靠这么近,”她拨弄着电子笔,声音小小的,嘟囔了一句,“知道你长得好看了。” 拨弄长发的手一下子顿住了,唐梨呆愣地看着她,往日里伶牙俐齿的嘴跟卡壳了似的:“……?” 迟思刚刚说……好看? 唐梨现在这副皮子,大部分都是照着她少将模样捏出来的,两者相似度很高,只有一点小细节上的不同。 那转个弯来想的话,老婆岂不是在夸自己……“好看?” 唐梨灵活的脑子一下子呆住了,毕竟她活这么久,还真就从没有人夸过她“好看”。 至少没有当着她的面夸。 北盟少将,背负的是荣耀与责任,她是一把被锻造至精的刀刃,被收敛在繁复的制服下,被星衔压制着头颅。 刀刃需要的是锐利,需要无心无情,必要时削铁如泥,干脆利落。 不需要长得好看。 可是她的迟思,会把自己缩在沙发上,缩成小小的一团,软绵绵地夸她:“你真好看。” 心跳一下子便控制不了,不安分地在胸膛中鼓动,琴键敲出缱绻的音节,谱成一道绚丽的乐章。 “迟思,你刚刚说什么?” 唐梨连距离都维持不住了,半个身子都压了过去,一副要倒在楚迟思身上的架势。 她眼睛亮晶晶的,似蹭着你的小孩,声音都带了点上扬的波浪:“再说一遍?” “我又没有说‘你’好看,”楚迟思瞥了她一眼,声音冷冰冰的,“我说的是你目前的容貌,符合社会刻板印象下的审美标准。” 言下之意,她的唐梨很好看,非常复符合社会(和她)的审美需求;但是塞在这一副壳子里面的攻略者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殊不知,目前两者是同一个人。 唐梨美滋滋的,反正迟思就是夸我好看了。于是她心安理得,笑得跟太阳花似的:“真的吗?” “迟思,你真觉得我很好看?”唐梨不依不饶似的,小孩讨糖一样追问,“迟思,再说一遍好不好?” 她好喜欢听楚迟思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像冬日里飘落的细碎雪花,会在手心融化成滚烫的月光。 楚迟思竖起平板,警惕地看着她,威胁道:“你别过来。” 唐梨靠得太近了,眼角缀着一个弯弯的笑,微烫的呼吸拂过面侧,近得好似一个缱绻的亲吻。 “你也特别好看,”唐梨温声笑着,眉睫间的霜融化了,化为浅浅的水光,“又聪明又漂亮,还很可爱。” 她一个复杂的词都没有用,全是最简单,最直接的词句,造成的效果凶狠又猛烈。 这么一个直球打过来,楚迟思哪里受得住,表情僵了一僵,永恒不变的寒冰裂了几条缝:“你——” 耳尖藏在黑发中,已然泛起点点红晕,像是染着水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尝尝。 唐梨想着自己都靠这么近了,楚迟思还没掏刀子,也不妨再靠近那么一点点。 她俯下身,温度包裹住耳廓,唇畔抵着滚烫耳尖,柔柔地亲了亲,蹭了点自己的热气上去。 轻盈又剔透的一个吻。 然后,一个很熟悉的冰冷金属就抵上了喉咙,楚迟思握着刀柄,目光森寒,向里压了压:“你干什么?” 唐梨:“…………” 完蛋,好像有点得意忘形了。 “我…就太开心了,”唐梨这下不敢动了,乖乖被她用刀压着脖子,“被你夸了很高兴。” 抵着脖颈的刀松了一点点,楚迟思声音无奈:“我不是在夸你。” “我脸皮厚,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唐梨回复得那叫一个心安理得。 楚迟思:“……”。 可能是感慨于唐梨的不要脸程度,亦或是害怕她再次离开,不回来了。 楚迟思最终收了手。 唐梨歪在沙发上,因为亲了亲老婆耳尖而心情很好地哼着小曲,摆弄着从游戏城里买回来的那几张卡片。 系统的声音冒了出来:“你这人还真是是神奇,一点都不怕楚迟思。” 系统顿了顿,又说:“就好像,你原本就笃定楚迟思不会下手杀你一样。” 唐梨说:“谁说的,我可怕了,我可慌了,只不过我是在心里暗暗地害怕。” 她懒声说道:“当了这么多年记者,没点强心脏的本事怎么能行呢。” 在穿越局的资料上,唐梨所借用的身份是“南盟日报专栏记者”,而自己的身份必须死死捂住。 千万不能被系统看出破绽。 系统嘀咕:“我可没听说过一个专栏记者能有会这么大的本事。” “明星专栏啊,”唐梨说,“我可是个专业蹲点狗仔记者,每天跟打仗似的,你不知道大明星的那些私生饭多疯狂——” 系统肃然起敬:“原来如此。” “哎,过去的日子太苦了,在这个镜子世界里面,包吃包住,外卖随便点,卡随便刷,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了。” 唐梨眨了眨眼,藏了几分探究之意:“要是真能攻略成功楚迟思,我是不是就可以在这个世界里面养老了?” 系统果然中招,扑哧笑了:“你就收了这个心思吧,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么斩钉截铁的语气? 唐梨一挑眉,又问:“为什么?我在这个剧本世界里的任务目标——不是成功攻略楚迟思,迎来最终的Happy Ending吗?” 系统沉默不语,并没有回答她。 但唐梨感觉自己离答案更近了一步,她脑子飞速运转着,想到了一些东西。 这个世界建立在一个极为精妙复杂,环环相扣逻辑缜密,庞大无比的程序之上。 创造它的人是这个世纪里最伟大的天才,是北盟科院的骄傲,也是北盟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的学者。 系统作为传递者,监督者,她可以观察到这个世界,却无法干涉世界内部的运转。 背后那复杂的代码环环相扣,一旦干涉修改,便会造成蝴蝶效应,从而产生许许多多未知的Bugs。 解锁信息条目需要“关键词”,与唐梨方才问题相关联的字词虽然有很多,但只要细细排查过去,便有一个词呼之欲出。 唐梨说:“难道,这个世界有时限?” 果不其然,“叮咚”的提示音与唐梨预期那般响起,机械播报声覆盖住了系统那一头的小声嘟囔: “有更新内容,是否立刻查看?” 唐梨说:“查看。” 淡粉色的光点聚拢起来,墨黑小字逐渐浮现而出,像是一道深深的刀痕,印刻在唐梨眼底。 她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注意事项: ### 1:相信她 2-3: 4:不要相信其他人 ### 1:不要引起她的怀疑 2:绝对不要信任攻略对象 3:这个世界仅能存在六十天 只有六十天,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系统这家伙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这个世界是有时限的,还是这么紧促的时限。 “解释一下?”唐梨皮笑肉不笑,目光跟刀子似的,一刀刀像是要扎穿那个虚拟屏幕。 把躲背后的系统给扎个透心凉。 系统弱弱地说:“解…解释什么啊,不就是仪器设备的运算功能不足,需要定期清理缓存数据。” “哎!你之前才说这是最尖端的科技。现在又说六十天之后,不管我攻略进度如何,都得强制回到重置点?” 唐梨没什么好气,很凶。 系统:“你能在楚迟思手下撑到那个时间点再说,到目前为止,可还没有攻略者能活过一个月呢。” 唐梨:“……” 莫名很有道理的样子。。 程序是写在这个世界背后的法则,是一个死板且不可违抗的存在,不像是系统可以被唐梨所诓骗。 恼怒和急躁都不是办法,唐梨冷静下来,只想该怎么加快进度,达成自己的最终目的。 本来三天后才会签署的婚约条款,被唐梨雷厉风行地一天内给签好了,顺带着结婚证都拿到手,可把唐父唐母NPC给吓得不轻。 不过,倒也不是个坏事? 唐梨回唐家收拾了一些东西,当天就搬到楚迟思的别墅里来住了。 她看着周围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瞥了眼曾经堆满东西,但如今却空空荡荡的书架与衣柜。 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就好像那么鲜活、那么真实的东西,一下子就全被抹去了,彻底消失在数据海洋之中,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唐梨不过是经历了两次循环,便已经感觉心里有些不踏实,有种自己明天也会和数据一起消失的空虚感。 那…楚迟思呢? 楚迟思究竟被困了多久,又经历过多少次类似的事情呢? 唐梨辗转反侧很久,才差不多在凌晨昏昏睡去,结果刚睡了一两个小时,就被系统给无情地吵醒了: “叮咚,系列任务已更新,请于今日内及时完成,否则将要接受惩罚!” 约会中的亲密接触可是感情催化剂哦!选择一项DIY小活动,搂着老婆一起动手十分钟,创造出属于你们的共同小物件吧! 累积失败次数(0/2)后死亡。 亲密接触,搂着老婆,一起动手……这一个个都是什么死亡条件啊。 唐梨陷入了沉思之中。 “每日任务程序不能删除也不能修改,”系统不等她问,便提前解释说,“哪怕重置循环也存在。” 唐梨冷笑一声,立刻抓到漏洞:“可是之前那名攻略明明就没有每日任务啊?” 系统说:“你还好意思说!之前的攻略者都在想方设法攻略楚迟思,就算接近不了也会起码努力努力——” “你这个一搬进楚迟思别墅,就买了三台游戏机十几袋零食,窝在沙发上打六小时游戏的人,不安排个每日任务,你怕不是要在沙发上面窝道地老天荒!” 系统激昂顿挫地喊道。 唐梨撇了撇嘴,继续追问说:“再说了,失败惩罚是死亡,可重置循环的条件是,你威胁不到我。” 系统说:“如果我们让楚迟思死亡呢?这样不就能重置循环了。” 她这话时说得轻松惬意,就跟没事人一样,听得唐梨咬死了唇,慢慢攥紧了拳。 骨节都用力得泛白。 任务还是必须得做的,唐梨在别墅里晃悠了一圈,很容易就找到了在沙发上发呆的楚迟思。 奇怪,她今天没有去公司? 唐梨没有怎么多想,而是踱步晃了过去,趴在沙发后背上:“迟思?” 楚迟思转头看向她,视线在身上滑动了几圈,挠得唐梨心痒痒。 “你好像很喜欢在九点起来?” 楚迟思望向她,敛了敛眼帘,嗓音淡淡的:“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亦或是诱因,导致你每天定时醒来?” 漆黑眼睛里沉着一丝试探。 不愧是自己老婆,太聪明太敏锐了!唐梨心中一喜,刚准备开口卖队友。 系统炸锅了:“喂喂,不能再透露更多信息了!小心我把你们两个都送回重置点去。” 唐梨抿了抿唇,到嘴边的话转了一圈,变了副模样:“习惯,习惯而已,早睡早起身体好。” 楚迟思“哦”了声,望向她的眼神里含了一缕若有若无的冷淡笑意:“是么。” 这算是瞒住了,还是没有瞒住? 不过系统才是应该紧张的那人,唐梨巴不得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知道的信息统统倒出来。 可能是因为不准备去公司,楚迟思今天穿得很休闲,灰烟色衬着柔白肌肤,似一朵藏在云雾中的雪绒花。 她端着一杯咖啡,慢悠悠地喝着,黑色长发就这样柔顺地披散下来,影影绰绰地透出肩胛的轮廓。 微风拂过,将她的气息带了过来,发梢被吹得轻晃,糅杂着细雪与草木,撩拨在唐梨的心尖上。 她将自己埋在风里,任由流溢的香拂过鼻尖,向着楚迟思走了几步:“迟思,你今天有空吗?” 楚迟思斜睨她一眼:“怎么?” “我想和你出去玩。”唐梨笑盈盈的,手心抵着桌面,向着她倾下身来。 金发散了下来,织成了细密的流苏长帘。她眼睫都是浅色的,皮肤也白,像是清晨第一缕阳光凝成的大美人。 璀璨又夺目,一下便侵占了视线。 楚迟思有点微微愣神,只看了几眼,便垂眉将自己藏了起来,小声说:“可以。” 老婆同意了! 这是约会吧!这就是约会! 唐梨大喜过望,披着一副美人壳子却毫无自知,开始盘算起今天的约会行程来:“我们先去吃个早饭,逛一逛,然后嘛……” 任务需要一个能够DIY,手工制作什么东西的地方,而且得有机会搂着老婆,两人一起做同一件物品才行。 唐梨认真思考着,顺口问道:“之后要不要去陶土店?可以捏个鹦鹉螺回来,怎么样?” 话音刚落,楚迟思猛地抬起头。 望过来的目光与其说是冰冷,更多的是震惊与不可思议。楚迟思嘴唇颤抖着,轻声说道: “你…你说什么?” 唐梨一愣,下意识地重复了刚才的话:“陶土店,我们可以捏个小罐子之类的——” “不是这个!” 楚迟思猛地站起身来,她撑着桌面,声音都有些微微发抖:“你…你为什么会知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有一个用陶土捏的小鹦鹉螺?你们到底还知道多少东西?” 作者有话说: 唐梨:老婆夸我好看!可爱!想亲! 楚迟思:…………? 鹦鹉螺在第34章 出场过一次! 第47章 唐梨一僵,她当然知道楚迟思有一个捏成了鹦鹉螺形状,歪歪扭扭的小陶土。 因为那是她看楚迟思压力大,特意请了假跑过来陪老婆,两人一起去陶土店捏的小玩意。 虽然鹦鹉螺不幸在窑里被烧裂了,但楚迟思还是把它摆在了实验室的桌子上,摆在最明显的位置。 小陶土捏得歪歪扭扭,还裂了一条豁口,和周围齐齐整整的文件,细致精妙的仪器格格不入。 “你为什么连这个也知道?” 楚迟思的声音已然崩溃了,哑得不行:“你们到底做了多少调查,不能放过她吗!” 唐梨慌了,她确实是故意提起“鹦鹉螺”的,本来只是想偷偷地暗示一下老婆。 她想要递自己的身份过去,想要暗示对方自己并没有恶意,但看楚迟思这副激烈的反应—— 楚迟思所经历的循环与重置,绝对比自己预估的次数要更多、更多,到达了一个极为恐怖的数字。 在她失踪的三个月零三周里,究竟经历了什么? 究竟有过多少次循环? 咖啡杯被楚迟思“哐当”打翻了,滚烫的咖啡瞬间洒了满桌,满眼都是厚重深沉的棕色。 水珠顺着桌沿滴滴答答,向下淌,似她那一颗不断下沉、下沉的心。 楚迟思紧紧盯着她,眼眶愈红,指节紧紧扣着桌沿,手腕一直在颤抖。 好像马上就要碎了。 “那-那个鹦鹉螺是我们一起做的,是她送给我的东西,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她那么忙,却还是推迟了满满当当的行程和训练,和上将大吵一架。千里迢迢地跑到北盟科院里来,只是为了看看我,陪陪我……” 楚迟思哑声说着,声音被水汽晕得含混不清,满是控诉满是委屈: “她以为我不知道,但其实我只是装作不知道,就这样自私地去占用她的训练和行程,去占用她的时间。” “我好自私…我好对不起她……” 楚迟思的眼眶已经全红了,泪水从下眼眶一点点蔓上来,发着抖,打着转,却拼死都不肯落下那么一滴。 唐梨呆住了,“迟思?” “可是,现在的我只有这么一点东西了,只剩下那么一点点的回忆了——你们就连这个都要抢走吗,都要全部替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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