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寻宝鼠_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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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有去守着寒宝。霍霆岽道：“寒宝有那么多人守着，医生也说了，伤得不重。” 林柒有些愧疚道：“霍霆岽，对不起，我没照看好寒宝，出了这种事。” 霍霆岽道：“寒宝已经没事了。” 他眉头紧皱着，并没有说太多，但他也没有说“我不怪你”。看得出来，寒宝出事，他是很不高兴的。毕竟，寒宝那么乖，他从来不是调皮捣蛋的，出了这种事，林柒确实没照看好。人非圣贤。霍霆岽把寒宝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出了这种事，他自然有些怨她。林柒道：“对不起……” 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霍霆岽道：“罢了，谁也不想这种事发生，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也没用了。不幸中的万幸，寒宝没事。” 林柒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怪我。” 霍霆岽看向她，目光灼灼：“如果寒宝有更严重的闪失，我的确不会放过你。” 林柒心脏一刺。霍霆岽也意识到，自己没有平复好自己的情绪，说的话，有些过重了，但却覆水难收。林柒道：“我刚接到交警的电话，他们催我去处理一下交通事故。” 第209章林柒害人不浅！肇事司机已经做完笔录了。但莉莉还没有出抢救室。她想先等莉莉转危为安之后，再去处理旁的事。霍霆岽没有说话，他豁然起身，对林柒道：“既然你来了，我就去照看寒宝了。” 林柒点点头：“好……” 她还没来得及说完，霍霆岽转身就走了。林柒背靠在墙上，疲惫地椽了椽眉心。抢救室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无比煎熬的。她越想越自责，越想越懊悔。或许是墨墨太让人省心了，她默认寒宝是和墨墨一样可靠的孩子。墨墨不但能照顾好自己，还能照顾好她。可寒宝才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样子，他已经比同龄的孩子更懂事成熟了，可再怎么乖巧，他也只有七岁。七岁…… 她竟然放着两个六七岁的孩子，一个人去买冰淇淋。别说霍霆岽…… 即便是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莉莉还没出来…… 林柒更加心急如焚，就怕莉莉出什么三长两短。 …… 不知不觉，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林柒反应慢了半拍，直到门从里面打开，她一下子回过神来，起身走了过去，医生刚走出来，她抓住就问：“孩子怎么样了？” 她紧盯着医生的脸，眼神闪烁，唯恐从他嘴里吐出什么不乐观的结果。医生额头上还有冷汗，他也舒了一口气道：“虽然惊险万分，但好在初步抢救过来了。” 林柒皱了皱眉，心里“咯噔”了一下：“初步？” 医生道：“我还在紧急联系血库调血，她失血太多了，光是从你身上抽的血，并不足以救她的命。目前，生命体征还很虚弱。” 林柒忙道：“500CC要是不够，可以再抽一点。” 医生苦涩一笑：“你已经抽了500CC了，人体是有极限的，你体内储存的血液，也是有限的，不是能无限抽取的。” 抽血又不是打井水，想抽多少就抽多少。一般人鲜血也不过200CC-400CC。林柒被抽了500CC，已经有些头晕目眩的不良反应了。林柒道：“可以再抽200CC吗？我再抽200CC，也不会死。” 医生道：“你别担心，我已经通知血库的人紧急调血了。” 林柒听了，这才点点头，却仍旧不放心：“不论如何，希望你们能尽最大权利救她的命。” 医生道：“我们会尽力的。现在，我们要先把她转到ICU，如果不出意外，血库调的血，2个小时后能到。” “好。” ICU是不能进入探望的。林柒眼睁睁地看着护士把病床推了出来，她走近了两步，只能看到莉莉缠着纱布惨白的小脸。她心疼至极。等到莉莉被转进了ICU，林柒这才知道，她忘了问霍霆岽，寒宝在哪个病房。林柒到了导医台，问清楚了病房，便乘坐电梯上楼。刚走到病房门口，林柒便听到霍老夫人愠怒的声音：“这个林柒，真的是害人不浅！我以为，他是霆岽的福星呢，没想到是灾星。要不是因为她，寒宝能出事吗？” 病房里，霍霆岽不在，像是去办手续了，只有老夫人和霍岩霖还有叶蝉三个人。霍霆岽不在，老夫人正气地喋喋不休。床上，寒宝已经醒了，只是人还有些虚弱，他眼帘半睁着，听着老夫人充满戾气的语气，他又闭上了眼睛，不想醒过来。林柒走到病房门口，却并没有进去，老夫人仍旧在没好气地怒骂着：“我简直是要心疼死了！我们家寒宝，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皮肉苦？” 叶蝉道：“妈，你别担心，医生不是说了，寒宝没事吗？” 霍老夫人道：“没事归没事，你看看他，身上到处都是伤，我能不心疼吗？” 叶蝉道：“可这也怪不了人林柒啊，寒宝又不是她亲生的，你能指望她多心疼寒宝吗？” 霍老夫人道：“这还没过门呢，我看她就是接受不了寒宝的出生，她对寒宝和墨墨，完全是两个样子。你看她把墨墨照顾得多好，寒宝到她手上才几天啊，就出了这种事。” 霍霆岽垫了医药费，走了过来，见林柒站在门口，微微蹙眉，很快，他也听到了从病房里传来的声音。 “她要是对寒宝这样，我可不同意她过门！” 霍霆岽走了进去。老夫人一见到他就闭嘴了。林柒紧跟着他身后走了进去。老夫人见她来了，嘀咕了一句：“你怎么还有脸来看寒宝？” 林柒道：“我来看看寒宝醒了没有？” 老夫人道：“用不着你假惺惺的。” 林柒道：“老夫人，寒宝出事了，我也很自责。” 老夫人道：“我看不出来你哪点自责了。” 霍霆岽道：“寒宝还没醒，你们在病房里大呼小叫的，让他怎么好好休息。” 老夫人道：“我就是越看越心疼，你看，寒宝他……” 霍霆岽看向寒宝。寒宝在床上平躺着，血色正在一点点恢复了。霍霆岽道：“医生说，寒宝受的伤是最轻的。” 老夫人道：“说不定是那个女孩子乱跑，寒宝出于好心去拉她，结果才被撞的。” 霍霆岽道：“你如果在这么大吵大闹，你就先回去吧。” 霍老夫人露出惊讶的表情：“你赶我回去？你不把这个女人赶走，你赶我走？” 霍霆岽道：“至少她不吵。” 老夫人道：“她把寒宝害成这样，她还有脸吵吗？她……” “别说了！”霍霆岽声音忍不住抬高，盖过了老夫人喋喋不休的声音。老夫人一下子震住，难以置信地看向他。霍霆岽道：“再吵就滚出去！” 他的情绪突然变得暴躁，想必是压抑到极致一下子爆发了。霍岩霖道：“霆岽，你怎么这么对奶奶说话？” “你也是！”霍霆岽冷冷打断他，“再吵，你也滚出去，如果你们真的关心寒宝，想留在这个病房里，从现在起，一句话也别问，一句话也别说！” 第210章把孩子撞死了？林柒道：“霍霆岽，你别生气。他们气我没照顾好寒宝，这件事，的确责任在我。我来只是看看寒宝伤得如何，如果你们不想看到我，那么，我就走吧！” 她正好还要去交警大队处理一下事故。林柒刚走出病房，霍霆岽走了出来：“你去哪。” 林柒道：“交警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处理一下事故。” 霍霆岽道：“我送你去。” 林柒道：“没事的，你留下来陪寒宝吧。” 霍霆岽看着林柒没什么血色的脸，拧了拧眉，有些懊悔。方才对她，他的语气的确有些不好。可如今寒宝没事，他才意识到，他方才对她说的话，太重了。霍霆岽张了张嘴，解释的话，如鲠在喉。林柒见他紧绷的脸色，还以为他还在生气，于是道：“霍霆岽，出了这种事，我也需要冷静一下。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好这次事情，等处理完之后，我回去一趟，和墨墨说一声，就回医院照顾寒宝。” 霍霆岽点点头：“嗯。” 林柒道：“对了，莉莉刚转到ICU，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不在医院，你帮我照看下莉莉，她还没有完全脱离生命危险。” “嗯，知道了。” 林柒这才放心地离开了。出了医院，林柒直接打车去了交警大队。肇事司机还在交警大队，一见到林柒来了，他激动地站起身来，欲言又止，却有些回避。这次事故责任还没有划分。他原本是有恃无恐的，就算事故全责在他，车子买了150第三方责任险，就算两个孩子都出了什么三长两短，100万也够赔了。可到了医院，交警告诉他，保险过期了，车辆是违法上路。他这才慌了。这辆车子是他爸爸的，他并不知道保险过期了，连强制险都失效了，按照交通法规定，他不但违法驾驶，这次事故全责，而且，因为保险不赔，两个孩子受伤住院，乃至死亡的各类赔偿金，都是他一己之力担负的！这还得了！？他记得那两个孩子伤势不轻啊，被撞得浑身是血，不会死了吧？肇事司机想问问两个孩子是死是活，但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见林柒脸色煞白的样子，他心脏更是“噗通噗通”跳，看她惨白的脸色，还以为孩子被撞死了，更是坐立不安了起来。尤其是，交警刚刚说，若是孩子死亡的话，或许要被追究刑事责任！这可是飞来横祸啊！林柒没有看司机一眼，先是去做了笔录，两个小时后，她做完笔录出来，肇事司机的家属都到场了。一眼望去，乌泱泱的十几个人，把前厅都站满了。人人脸上义愤填膺。一个妇人道：“凭什么要我儿子负全责！？你们没听他说吗，两个孩子是突然冲出来的，而且，我儿子也没闯红灯，绿灯通行，他哪里违法了？” 交警：“那里是人行道，他没有减速，所以是酿成了这个事故的主因。” 妇人：“那两个孩子闯红灯又怎么说？” 交警：“就算是行人闯红灯，司机也该减速过斑马线。” 妇人：“那俩孩子无父无母，没家长管吗？这么大的马路，是他们一家的吗？人家父母怎么照看孩子的，放任孩子在马路上乱跑，就算要定责，也不能是我们全责吧！” 交警：“你儿子驾驶的车辆保险过期，这本身就是违法上路！通过斑马线，没有减速让行，也是过错方！” 两方吵得不可开交。林柒走了过去，对交警道：“警察同志，我已经做完笔录了，可以回去了吗？” 那妇人一见林柒，问了一句：“这是那两个孩子的家长吗？” 林柒点点头：“是。” 那妇人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林柒的手，不让她走了：“你别走！你还不能走！你和这帮警察是什么关系，他们这么袒护你？你是不是有什么硬关系？” 林柒觉得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 那妇人道：“那不然凭什么给我儿子划分全责？这不是以权谋私吗？” 林柒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肇事司机，老大不小的男人，缩在这个妇人的身后，看起来唯唯诺诺的，眼神慌乱。林柒道：“是你儿子开的车，不是你开的车，你又不是责任人，再说了，是我两个孩子被车撞了，又不是你们家的人被车撞了，你纠缠我干什么？” 妇人道：“现在交警划分事故责任，说我儿子是全责！这个处理结果合理吗？我儿子怎么就全责了？你是孩子的家长，你没照看好孩子，应该是你负全责！” 男人突然激动地叫了起来：“碰上这种事，我真的冤枉死了！我明明看到斑马线上没人的，因为斑马线是红灯，机动车道是绿灯，我是正常行驶，为什么要判我全责啊？” 林柒道：“我儿子很乖，不会无缘无故冲到马路上的。” 男人道：“交警已经去调监控了，等调到了监控，你就相信我说的话了。” 林柒看向交警，问道：“事发道路有监控吗？” 交警道：“已经去调了，你要在这里等吗？还是急着回医院去？” 林柒道：“我在这里等等看吧！”她也想知道，寒宝和莉莉是怎么被撞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一个辅警从道路监控中心拷贝了一份监控视频回来：“队长，事发路口的监控，我已经拷贝回来了。” 交警大队长把U盘插进电脑，将视频导了出来。林柒走过去，看了一眼。视频调取的是事发前后1小时之内。马路上，车来车往，红绿灯路口，行人有秩序地通过。监控对着马路，从监控视角，根本看不到街边的情况。突然…… 寒宝踉跄地跌撞到马路中央，莉莉紧随其后，她伸出手，拉住了寒宝的手。紧接着，肇事车辆狠狠地将两个孩子撞飞。事故发生得太快了，第一遍是正常速度播放，林柒根本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肇事司机激动地指着屏幕道：“看到了吗，是这两个孩子突然冲出来的！我根本来不及刹车。” 林柒道：“你不觉得你车速太快了。” 第211章像是背后被人推了一把看视频，目测这车子的车速有七八十码。像这种路口，一般限速40-60码。男人道：“没有测速啊。” 林柒道：“没有测速你就超速是吗？你科目一是怎么考的？城区道路限速40-60，你开七八十码，过斑马线也该减速一下啊。” 男人眯了眯眼道：“你就是想讹钱是不是？” “讹钱？”林柒反唇相讥，“你有什么钱让我讹的？” 男人一听还以为她是在炫富，有些恼火道：“那你有本事让我走啊，你马上和交警说，你不缺钱，不要我赔钱！” 林柒道：“我不要你赔钱，我要你负责！不该是你的责任，我不会推给你，该负责的，你就要负责！你是个男人，还不如我这个女人有担当吗？” 男人听了，脸色一阵青紫。妇人也激动了起来：“你怎么说话的？” 林柒更恼火了：“你搞清楚，是你儿子撞了人，不是我撞了你儿子！你在这理直气壮地和我大呼小叫干什么？有没有素质啊？” 妇人道：“我没素质，就你有素质是吗？” 交警突然怒道：“别吵了！” 他让林柒再看一眼屏幕，他已经把视频调到了慢放，“你看看，你看这个小男孩，好像是在背后被人推了一下，被人推到马路中央的。” 林柒看了一眼。交警怀疑道：“不会是这个小女孩推的吧？” 林柒道：“不可能，你看她的手势，是想去拉他，而不是推他。” 交警继续分析：“会不会是两个孩子吵架了，在马路边拉拉扯扯？” 因为监控看不到路边的情况，所以具体只能通过有限的视频去分析。林柒道：“两个孩子都很乖，不会吵架的。” 交警道：“刚刚我看了你的笔录，你说这个小女孩是从福利院领养，但是还没有办领养手续吧？这个男孩，是你前夫的儿子，所以……两个孩子或许私底下吵吵闹闹，在马路边推推搡搡……” 林柒沉默了下去。她不相信莉莉会欺负寒宝，和寒宝吵架打闹。莉莉是很想留在她身边，但她不觉得莉莉是个不择手段，心机叵测的小女孩。交警又问道：“两个孩子醒了吗？” 林柒摇了摇头：“一个醒了，一个还没有完全脱离生命危险，刚转进ICU。” 那妇人一听，紧张了一下：“哎呦，ICU住一天要不少钱吧？我一个表哥，去年也住了一次ICU，一个礼拜要好几万呢！” 林柒有些忍无可忍了：“你什么意思？我从进门到现在，有张口提一句让你们赔钱的事吗？” 这家人眼里只有钱是吗？人命关天的事，是能用钱衡量的吗。她身上有钱。只要寒宝和莉莉相安无事，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林柒看完了视频，初步了解了大概，交警说，具体还要等两个孩子醒了，才能还原事发的情况。如今一切只能靠推测，并不准确。林柒看完视频，就离开交警大队了，她已经签了事故认定书，也不想留在交警大队和对方家属扯皮，于是匆匆走了。天色不早了。她先回家了一趟。一推开门，墨墨立刻跑到玄关。他方才接到了霍霆岽的电话，得知寒宝和莉莉出了事在医院，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没有告诉他。墨墨有些紧张，一见林柒回来了，刚急着要问，却见林柒脸色奇差无比，根本没什么血色。 “妈咪，你怎么了？” 林柒道：“有点累，我想先坐会儿。” 抽了500CC的血，加上没吃晚饭，她有点贫血了。墨墨也看出来，她有点贫血的症状，于是，赶紧把她扶到了沙发上，对她道：“妈咪，你等我一下。” 他进了厨房，很快，煮了一杯红枣薏米牛奶，又从林柒的房间拿了一点补血的胶囊。这是林柒生理期之后吃的，补血有奇效。林柒喝了红枣薏米牛奶，又吃了补血的胶囊，墨墨听到她肚子在咕咕叫，又将他做好的饭放微波炉里热了一下，端到了餐桌上。 “妈咪，你先吃点东西。” “好。” 林柒感动于墨墨的贴心。她在餐桌边坐了下来，一边吃，一边和墨墨说了事情经过。墨墨听了，眉头压了下来：“寒宝醒了吗？” 林柒道：“寒宝醒了，已经无大碍了，但是莉莉伤得很严重。” 墨墨道：“怎么会这样？” 早知道，他就和他们一起出门了。凭他，不会让寒宝和莉莉出这种事。林柒道：“等会儿我要回医院照顾寒宝，如果莉莉那边还要输血的话，我想再抽点给她。” 墨墨道：“妈咪，你别太勉强了。” 林柒道：“墨墨，你不懂。我多抽几百CC，未必会怎样，但莉莉会没命。” 墨墨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问道：“能抽我的血吗？如果你的血是RH-AB，我的血型会不会也是RH-AB呢？” 林柒道：“这要问过医生才知道，如果可以的话……你愿意救莉莉，那是最好不过。” 她固然心疼墨墨，知道墨墨并非多愿意献血，他是个有点冷漠的孩子，唯独对她温柔，除她之外，墨墨对大多数人都抱着漠不关心的态度。先前，他对寒宝也是如此，直到如今，他和寒宝感情好了，另当别论。他只是心疼她，不想她再被抽血了，所以，想要代替她。林柒吃完，洗了碗，便带着墨墨去了医院。夜深了。莉莉还在ICU观察，叶蝉已经陪着老夫人回去了，霍岩霖和霍霆岽还在。一见到林柒，霍岩霖脸色变了变，但看她牵着墨墨来的，他毕竟是做爷爷的，不想给孙子留什么不好的印象，于是，便忍住了。霍霆岽道：“这么晚了，有我守着寒宝，你不用来医院守着。” 林柒道：“寒宝醒过吗？” 霍霆岽道：“醒了，喝了点水，吃了点苹果泥，又睡了，说是脑袋晕。” 寒宝还问了莉莉，霍霆岽怕他担心，就说莉莉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让他安心睡。事实上，医生只是保守地说，其实，莉莉现在情况仍旧凶险。第212章你和别的男人生过孩子？霍霆岽对霍岩霖道：“爸，你先回去吧。” 霍岩霖看了一眼林柒，明显有些不放心。林柒终于忍不住了：“叔叔，是我没有照看好寒宝，但不是我把寒宝推到车流中去的，我没有要害寒宝的心思，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瞪着我。” 他的眼神，好似怕他走了，她背着他偷偷折磨寒宝似的。霍岩霖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呢？” 林柒道：“如果寒宝是我亲生的，你就不会有这种怀疑了。” 霍岩霖勾了勾嘴唇，“是，但就是因为，寒宝不是你亲生的，我很难相信，你能对寒宝视如己出。” 墨墨道：“你不要这样揣测我妈咪，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霍岩霖一时语塞，看了看墨墨，蓦地叹息一声，对霍霆岽道：“我先回去，明天再来看寒宝。” “嗯。” 霍岩霖离开了病房。林柒这才在床边坐了下来。霍霆岽问：“事故处理好了吗？” 林柒道：“对方全责。”她顿了顿，又解释了一句，“交警调取了事发的监控，怀疑有人在背后推了一下寒宝，寒宝被推到车流中去的。但因为监控角度有限，拍不到马路边。” 霍霆岽道：“如果是有人推的，那就涉及到谋杀。” 林柒怔了怔，他若不提到这一点，她都反应不过来，这是谋杀。但证据有限，很难说清楚。林柒道：“如果是被人推的，会是谁推的呢？马路上那么多人，全是陌生人，什么人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孩子下手呢？” 霍霆岽道：“等寒宝恢复了再查吧！” 林柒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归根究底，不管是意外也好，还是有人故意推的也好，她还是没有照看好，才让人有了可趁之机。霍霆岽道：“那边有陪床，你如果累了，就躺床上去休息。” “好。” 林柒确实有点累了。她走到床边，躺了下来，看向墨墨：“墨墨，你困吗？” 墨墨摇摇头道：“我不困，妈咪你先休息，我看你累坏了。” “好。” 林柒躺了下来，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墨墨在寒宝的床边坐了下来，轻轻地握住了寒宝的小手。他问道：“寒宝醒了有说什么吗。” 霍霆岽摇摇头：“没说什么，医生说他脑震荡，晕得很厉害。” 墨墨点了点头，看着寒宝安静的面容，有些心疼。但不管如何，寒宝伤得不重，这算是万幸了。墨墨看到寒宝的嘴唇有些龟裂，于是，拿了棉签，轻轻地蘸取了温水，涂抹在他唇瓣上。一想到，今天差点失去寒宝，墨墨感觉到有些后怕。在出这种事之前，他觉得他对寒宝的感情或许还没这么深。可没有体会过失去，又如何懂得珍惜？不知道什么时候，寒宝已经在他心里占据很重要的位置了。墨墨道：“寒宝，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给你做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 寒宝没有睁开眼，只是，耳朵不着痕迹地动了动。墨墨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耳朵，又握住了他冷冰冰的手。隔天一早，霍霆岽抱着墨墨坐在沙发上，父子俩依偎在一起睡着了，医生突然急匆匆地走到病房门口，推开门，见霍霆岽还没醒，他拧了拧眉，没有声张，而是走到了林柒床边，轻轻地推了推她：“林小姐？林小姐……” 林柒一下子醒了，一见到医生，她惊慌了一下，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医生，怎么回事？莉莉怎么样了？” 医生道：“出了点突发状况。今天凌晨，血库已经调血过来了，但是输血过后，她短暂地脱离了生命危险，现在又病危了。” 说着，他将一份病危通知书给了她。林柒心里“咯噔”一跳，不解道：“怎么会这样？” 医生道：“TA-GVHD。她有些输血不良反应。林小姐，你和她是亲属关系吗？” 林柒目瞪口呆，忙道：“我和她没有亲属关系，怎么了？” 医生道：“输血相关性移植物抗宿主病。这是一种很严重的致命性输血并发症。” 林柒惊愕道：“这是什么病？” 这种专业性的词汇，她听都没听过，因此只一头雾水，不知道这病是怎么得的。医生知道太专业的术语，她根本听不懂，遂而解释道：“这种情况多见于一、二级亲属间输血。你之前说，你和她没有亲属关系，但如今出现这种输血并发症，我们怀疑，你和这个女孩有血缘关系。” 林柒听了，只感觉是天方夜谭：“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她和莉莉是血缘关系？怎么可能？霍霆岽和墨墨也被医生吵醒了。原本，墨墨还没睡醒，然而，听到医生那一句——林柒和莉莉有血缘关系，他一下子清醒了。霍霆岽也露出了惊愕的眼神。他怀疑地看向林柒，眯了眯眼。林柒道：“我……我和她怎么可能存在亲子关系？” 医生道：“总之，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现在人还在抢救，这个病突发性很高，致命性很强，我们也只能尽力。” 林柒翻身下床，紧紧地抓住了医生的衣袖：“医生，拜托你了，不论如何，先救活她！” 她和莉莉是不是血缘关系，不重要，人命当前，最重要的是先把人救活。医生道：“我们会尽全力的！” 说完，他匆匆离开了。人刚走，墨墨就愣愣道：“妈咪？医生刚刚说，你和莉莉有血缘关系，这是怎么回事？” 林柒同样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啊。医生和我说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