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绿茶_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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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和谁吵架，你都别站在我这边，我消受不起。” 大胆说了心里话不算，她还将放置在她腿上的药袋子扔给他。扔过药袋子之后，想到还有零食和食材。可是它们都被放在后备箱里，她暂时拿不到。她想着，反正东西都在后备箱，后备箱又是他的，不用拿了，直接交待一声就行了。遂说：“药先还你，零食和食材在后备箱，你自己取。” 霍瑾年被余静好忽然说的话和耍起的小脾气弄的一愣一怔的。什么叫“别站在我这边，我消受不起”？他买给她的东西已经买了，她为什么统统退回来？她是哪根筋搭错了吧！就像在超市里时，她主动抱上他。没结婚之前，他和她生活在一起，他偶尔让着她。结婚后，他和她没光明正大生活在一起，他却无时无刻都谨记要让着她。像现在，面对她变脸般的情绪，他笑出声来：“呵，丫头，你怎么了？我哪里惹你了吗？”婚姻真是一段奇妙的旅程，在对方头上扣上老婆的名称后，他发现他越来越认真了。余静好极力憋着的气差点酿成内伤，晕倒。她捂着疼丝丝的心口，咬牙切齿道：“我和权欣妍的矛盾，是我们的私事，与你无关。你不用因为要替她道歉，所以可劲的对我好。”她心口好疼，与之相似的疼，印象里只有一次，是撞见顾少辰和余静雅好事的时候。那次是失恋了，才疼的。这次也是失恋吗？她喜欢霍瑾年，霍瑾年却喜欢权欣妍，她期待的爱情还没萌芽，就被宣告不可能了。这么凄惨，不是失恋是什么！霍瑾年握着药盒的手指用力，硬度不及的药盒瞬间被捏扁了。余静好看一眼无辜的药盒，反正是霍瑾年买的，他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她不管。她扯唇：“你不用过于担心权欣妍，我和她充其量就是言行举止上的纠纷，不掺和恐怖因素。” 谁说喜欢只是浅层次的欣赏，一心只为求回应，不包含可以为对方付出。她就喜欢了，也付出了。明明决定了跟权欣妍没完没了，可是怕霍瑾年为难，她不忍心，便选了宽恕。 “论坛的事，这次就算了。只要她别再招惹我，我不会招惹她。”最后一个字刚了音，“砰”的一声巨响震彻车厢。她吓的闭上眼睛，手捂住耳朵，身体缩成一团，斜靠在车座后靠背上。眼睛闭了三秒，巨响结束了，也没有再升起的预兆，她才缓缓睁开眼睛，黑瞳恍过发出巨响声的东西。塑料袋！霍瑾年听余静好说话的时候，心里窝火，却又不能发，只能寻找可以发泄的东西发泄情绪。药盒硬度不及，稍微用力，就扁了。而且里面装有药，他不想段了她的药，就放了药盒。手挪开时，抓到了装着药盒的塑料袋子，就将药盒抖出来。他一边注视她，一边往塑料袋里灌气体。气体越来越多，直至膨胀，炸了。塑料袋爆破，让余静好陷入恐慌之中。她面不改色，嘴唇颤颤的一张一合说：“我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你还不满意？” 霍瑾年厉吼出声：“不满意。” 霍瑾年好半晌都没开口了，忽然开口，凌厉的语气比塑料袋的爆破声还让余静好恐慌。她迎上他投射过来的凌厉目光，只对上一眼，立刻扇下眼帘。他估计是看见她不看他了，更生气了，猛地一下起身。他腰间系着安全带，刚起身，又被迫拉坐下。他动静太大，她掀起眼帘，一睹状况。他凌厉的目光掺入一抹阴冷，宛如锋利的宝剑刺入她的瞳仁里。她的瞳仁好痛，狰狞了好几下，才恢复视线。 …… 霍瑾年动作粗暴的解开安全带，颀长的身躯越过中间的控制室，俯身奔着余静好压上。他太生气了，鼻翼间窜出看不清的气体，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 “你觉得我喜欢权欣妍？我和她有暧昧关系？我为你做那么多事，都是为了替她道歉？” 余静好打了个冷颤，抿了抿嘴唇，支支吾吾的说：“事实上……不就是这样嘛……” 霍瑾年撑在副驾座后靠背上的手倏的往里，扣在余静好的左右肩上。他抓紧她的肩胛骨，用力晃动了一下，吼道：“我喜欢她是因为她是我的亲侄女，我和她没有暧昧只有亲情，我为你做那么多事，不是替她道歉，而是我真心疼惜你。” 余静好九十多斤的身体在霍瑾年的掌下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任由他晃动。她听到他说第一句话时，脑袋嗡的一声响。权欣妍是霍瑾年的亲侄女？她出现幻听了吗？谁快掐她一下，让她清醒清醒。权欣妍怎么可能是霍瑾年的亲侄女？是女朋友也不可能是亲侄女！不，有可能…… 一次玩闹中，她无意间听权相宇说漏嘴，大意是霍瑾年比权相宇年长一辈。权欣妍是权相宇的妹妹，他们同属平辈。霍瑾年比权相宇长一辈，同样也比权欣妍长一辈。如果是男女朋友或者未婚妻未婚夫的关系，不可能跨越一个辈分，这有失伦常。还有，但凡霍瑾年有要求，权相宇绝对立马去办，分毫怨言都没有。权相宇这样无条件的妥协，仅仅在朋友范围内，是不存在的。天啊！霍瑾年居然是权相宇和权欣妍的亲舅舅！余静好被霍瑾年和权欣妍真正的关系吓到了，一刹那忘记了喘气，脸颊憋的通红。她喜欢上他也就算了，竟然还傻乎乎的跟他的亲侄女吃醋，还吃了不止一次。第194章从什么时候想歪的？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撒泼是多么的无趣，倏的闭紧了嘴巴，不让犯抽的嘴巴再发出任何声音。心里出声说…… “余静好，霍瑾年和权欣妍明明是亲属关系，你却把他们想象成恋爱关系。现在你的想法被发现了，你还有什么脸面面对霍瑾年？”没有脸面，她现在想挖个洞，钻进去。霍瑾年见余静好闭上嘴巴不说话了，还一脸做错事后的“怂样”，漆黑的眸底掀起一抹殷红。敢想却不敢面对，是够“怂”的。他抬起落在她右肩膀上的手，掌心向上，扣住她的下颌，往上抬起。他闪了一下眼眸，眸底的殷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波平静：“刚刚一声接着一声说的不是挺酣畅的吗？这会怎么不说话了？” 余静好被迫看着霍瑾年，嘴唇跟黏在一起似的，纹丝不动。霍瑾年逼近余静好的嘴唇，他薄唇在即将碰到她嘴唇的地方，瞧见她嘴唇动了，耳边隐隐还有下咽唾液的声音，他停下：“是心虚还是理亏？” 余静好不想回答，只想装哑巴和聋子。可是霍瑾年的薄唇近在咫尺，看那架势，她不回答，他铁了心要吻上。车门上锁了，她又没有挣脱的空间。她垂下眼帘，瞳仁掩在眼皮底下转了转：“心虚。” 霍瑾年听到这两个字，心窝里藏着的怒意逐渐被疏散。这么说，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他还盯着她看，像是要趁机把该问的都问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把我和欣妍的关系想歪的？”他是看见她吃权欣妍的醋，才知道的。但是，很明显，她误会他们的关系在这之前。他想知道她从什么时候想歪的，在这期间，一个人默默吃了多少回冤醋。余静好闻言，水汪汪的眼睛一闪一闪。具体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去权相宇家蹭饭的时候，霍瑾年提议让小不点也一起来。霍瑾年把小不点唤的那么亲热，她就以为霍瑾年和小不点关系不纯。再其后，与小不点本人也就是权欣妍打过照面后，她好几次看见霍瑾年和权欣妍亲昵互动，就彻底想歪了。回忆了一圈之后，她惊诧的睁大了黑瞳。如果实打实的算，她是从还没有正式和权欣妍打照面的时候就已经想歪了。妈呀，这醋吃的也太早了。霍瑾年的目光一直盯着余静好，她黑瞳里闪过任何神色，他都能捕捉到。他看见她投入的回忆了良久，良久后，像是抓住了有用的信息，瞳孔放大。他抓住她瞳孔放大的时机，催眠般的语气说：“从什么时候想歪的？” 余静好正惊诧，耳边响起霍瑾年的声音。他问的，刚好是她想到的，就毫无保留的说出去了：“从没和权欣妍打照面之前，只听见你唤权欣妍为小不点的时候想歪的。” 霍瑾年挑眉，声调往上升了一个阶：“噢？”代表惊讶也代表欣喜。话都说出去了，余静好才知道说了不该说的话。她皱眉，狠咬了一下舌头，咬过之后，舌头麻麻的。她扯唇：“很惊讶吧？因为不是事实所以才惊讶。事实其实是……” “你是准备在实话里掺点水分再重新回答一遍吗？”霍瑾年的嘴角浮起浅浅的笑意。 “我……” 霍瑾年俊逸的脸忽然压下来，余静好只觉得黑瞳黑了一瞬间，然后紧张到发颤的嘴唇就被亲上了。怪不得在电梯间，他碰了她的嘴唇，却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因为那样的碰的确不是吻。像现在这样，他的唇和她的唇三百六十度无缝隙的贴合在一起，才是。她嘴唇上的电流袭入口腔，跟着空气下降至心脏的位置，她听见噗通噗通跳动的心跳声。大脑缺氧了好一阵，伴随他唇的离开，她的理智抽离出来。她张牙舞爪的质问他：“你亲我了？”电梯间没问出口的问题，这会名正言顺多了。没曾想，他比她还名正言顺。只见霍瑾年晕开薄唇，唇齿间溢出狂妄的话：“我亲你了！你没感觉吗？要不，再来一遍？”说着，薄唇又压下来。余静好被亲过的嘴唇，电流还未散去，抿上时，表面如蜕皮般干涩。再来一遍，怕是会……她脑袋打了个激灵，分不清上下还是左右扑腾：“不要。” 霍瑾年色眯眯的看着余静好的嘴唇，她只要随便一个动作，他的邪念就被激发出来了。他想为所欲为的亲她，要她。但是他还没这么做，就已经想象到她拼死挣扎的画面。以婚姻为牢笼的恋爱不是完美的恋爱。哎，谁让他想和她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呢！邪念还是先收敛收敛吧。他放下了方才的狂妄，轻声：“我唤她小不点怎么了？值得你想歪？” 余静好面露茫然，不是在说吻的事情吗？怎么又扯到原来的话题了？吻还是原来的话题，二选一……她哪个都不想提。她哼唧了一声：“男人喜欢女人，就会下意识给她起昵称，唤她的昵称。” 权欣妍小时候爱生病，身体不好，十五岁以前在同龄人之中她的身高是最矮的。权家一位阿姨来自于乡下，她说，她们乡里的人给孩子起名字都用很糙的话，比如狗蛋，这样孩子就能健康长大。于是权欣妍就多了一个小名，叫小不点。不知不觉喊了五六年，权欣妍真的长高了。所以，小不点不是霍瑾年对权欣妍的昵称，而是权家一家人对权欣妍的昵称，霍瑾年就是一个跟风的。霍瑾年扶正余静好的额头，跟她解释说：“我唤欣妍为小不点是因为……”因为后面的原因都快要脱口而出了，他又及时关上了话匣子。他为什么要跟她解释？不解释，让她继续误会起昵称就是喜欢，多好啊！他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照你这么理解，那我也给你起了昵称，也经常唤你的昵称，是不是表示，我喜欢你？” 第195章他向她告白了？余静好先蹙了一下眉，好像真的可以这么理解！不，她努嘴，又蹙了一下眉。霍瑾年那么优秀，那么好，他喜欢的女人应该是有钱有势有料的，他怎么可能喜欢她。她有什么……顶着虚有的大小姐身份，典型的灰姑娘。 “我……” “我喜欢你。” 她只说了一个“我”字，后面那四个字“我喜欢你”不是她说的。是？她抬眸…… 霍瑾年和余静好四目相对。余静好心口一紧……长达一个月的契约期间，他们每日捆绑在一起，他对她做尽了情侣甚至是夫妻间才能做的事情。契约结束后，他虽然老实了，不怎么对她动手动脚了，但是他依旧对她很好，处处照顾她。甚至比在契约期间，更包容，更关心，更体贴她。她几番胡思乱想，以为他喜欢她，可是只是以为。她说服不了自己，他是真的喜欢她，所以每次自恋之后，下一秒就嘲笑过之。他说“我喜欢你”，这算是他对她的告白吧？她高兴的快窒息了，好不容易回缓的一口气被拦截成好几段，急促喘息。怎么办？要回应吗？她要告诉他，她也喜欢他，并且喜欢很久很久了吗？他们算是两情相悦吧！没什么比两情相悦更值得让人珍惜的了。 “……” 她刚想说话，他覆压在她上半身身上的胸膛水平后移，她看见他一屁股落座，顺手动作娴熟的扣上安全带。扣好安全带后，也没什么要交待的，目光盯着正前方，垂下的手抬起，慵懒的撑在方向盘上。他现在这样平静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刚刚才说过告白话的。她压了压眼眸，怎么回事？难道是他告白后，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想借着耍酷遮掩一下？他是男人，又不是女人，面子上有什么挂不住的。既然敢说出口，就大胆承认了呗。她又不会笑话他的。嘻嘻嘻…… 她被突如其来的告白掐住了心脉，满脑子灵光的全是蜜糖般的画面。他瞥目，看过来一眼：“去哪？” 她害羞的扇下睫毛。去哪？他想带她去哪里，她就去…… “送你回家吧。” “啊？” 他说去哪的时候，她想到了好几个地方。比如，一览无际的海边，风景宜人的公园，恋爱必去场所电影院。结果，他说送她回家。一个“家”，让她的心情从阳光灿烂跌至乌云密布。她也瞥目，看了他一眼：“好”应允他的提议。告白了，却扬言要送心上人回家的人，他是第一个。会不会来事啊！霍瑾年迫不及待发动车子，“嗡”的一声响，兰博基尼以箭一般的速度窜出去。余静好收回目光，默默等了一会，心想，霍瑾年该给她一个交待了吧？可是，冷场依旧继续。她焦躁的抓了抓安全带，怕表现太明显会被看出来，没敢用力，只是由上向下撸一遍，再沿下往上撸一遍。记得，她喝醉酒在酒吧里找牛郎共度一夜那件事，他被她当成了牛郎，他不仅没叫醒她，还私自上演了一出以身传教的戏码，吓唬她。他说“我喜欢你”，不是向她告白，而是他向她证明时需要用到的素材，他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是，给对方起昵称，喊昵称，并不代表喜欢。他不喜欢她。她抓着安全带的手，惊慌失措。宽直的安全带瞬间扭曲成一条打折的细带。她会错意了，其实他不喜欢她，一点都不喜欢。连告白这么严肃的事情都能会错意，她还有什么本事！幸好，她没有直来直去的回应他说……我也喜欢你，我们互相喜欢，不如在一起吧。她又瞥目，看了他一眼。他专心致志的开车，俊逸的面上拢着认真。思绪，应该没开挂。副驾驶座下面没洞，钻不下去。闹了这样的乌龙，她是没脸再在副驾驶座上待了。她看他专注开车，一直没往她这边看。从控制室后面的缝隙里恰好能跨到后车座上。她悄悄解开安全带，没了安全带的束缚，欠身。刚欠身，他的手臂突然伸过来，横落在她的肩膀上，她欠起的弧度当即一下回到解放前。她速度飞快的眨了又眨眼睛，他不是专注开车的吗？怎么会看见她挪位置了？还是说，他的眼睛大，左右中，全瞄的到。瞄到了，也知道她各种少女心膨胀，他怎么不说句话安慰安慰啊。她怒了：“我想去后面坐。”他不喜欢她，她走就是了。省的坐在这里，碍他的眼，耽误他找女朋友。霍瑾年眉头皱紧，扭头看着余静好，语气沉沉的说：“我想让你坐前面。” 余静好瞪一眼霍瑾年，他让她坐，她就坐了？他让她别再喜欢他了，她就可以不喜欢他了吗？真这么简单，心里还好过了呢。她和他又对上眼。她眼睫毛打结，挡了视线，她本能的抬手揉一揉，刚揉上，瞥见汽车仪表盘上显示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抛弃方向盘也就算了，还敢加油门，他疯了！她的心提到了嗓子口……屁股落座，重新系上安全带。余静好性子执拗，霍瑾年性子更执拗。执拗逢上执拗，他只能用搏命的办法让她投降。论胆量，她远不敌他。所以，他只要出这招，几乎无一例外，全胜。问他，喜不喜欢她？废话，当然喜欢了。他如果不喜欢她，怎么可能娶她。问他，为什么告白了，又沉默了？告白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值得更好的场合。那会，是话赶话，没忍住，说出来了。以后，他会选一个很好的场合，浪漫告白。问他，对她一点怨气都没有吗？有啊！他对她那么好，她却总是视而不见，还将他和别的女人捆绑在一起。明明很久以前就想歪了，却一直窝在心里没说出来，白白浪费了他们之间恋情萌发的好机会。他要是在去边境之前就知道她的心意，他一定收了她。兰博基尼速度很快，才说话间的功夫，已经围着市中心绕一圈了。余静好双手对搓了几下，鼓着勇气说…… 第196章她像步履蹒跚的老奶奶 “前面掉头，送我去A大。” 去A大？霍瑾年锁眸，直视前方的目光敛成一个点。余静好说：“于磊不知道我在外面，肯定会去A大接我放学。他受我老公安排，负责接送我上下学，我就算要回家，也应该由他送，不是你送。”这话的杀伤力没有十级也有八级了吧？他说了一句“我喜欢你”，告白就歇菜了。没关系，她有老公，她不稀罕他的告白。她还想告诉他，就算他真向她告白，她也不见得会接受他。放着老公不要，要他？呵，不是笑话嘛。余静好的话杀伤力果然厉害，霍瑾年闻言脸色忽的黑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手指收紧，如果不是方向盘固定的点很扎实，恐怕这会早就被拔掉了。她连老公的面都没见到，就唤的这么亲热，不觉得羞吗？一股醋意在他的心底萌生，从心底向上窜起，由鼻翼飘出来。酸溜溜的，扰的他心烦气躁。他深呼吸一口…… 从边境回来的那天晚上，闫律师将属于他和她的结婚证拿给他看。他翻开，看着上面他和她的名字“霍毅，余静好”紧紧挨在一起，嘴角扬起惬意的笑容。他缓缓吐气，他是她口中提及的老公，于磊是受他安排负责接送她上下学，她引以为傲的所有，都与他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他为什么还吃醋？他不吃醋。前面是四岔路口，他驾驶兰博基尼行驶至掉头区域的时候，单手转动方向盘，车头完美旋转一百八十度，驶向A大。余静好向霍瑾年提议要去A大的时候，心里是恐惧的。他的脾气一点就着，她不确定他会不会按照她的想法来，更不确定，他会不会发火。奇怪，这次，他自控能力挺好，没着。她透过车窗看了一眼马路边，路边的绿化带以极快的速度向后闪退。是去A大的路，真好。好……为什么目的达到了，她的心情却愉快不起来呢？她反而期待他用霸道的方式强行载她离开。 …… 余静好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四点五十。” 距离放学还有十分钟，这个点，于磊估计还在路上。前面就是A大了，她应该能赶在于磊到之前率先下车并且让霍瑾年离开。余静好看时间的时候，没注意到，霍瑾年也瞄了一眼时间。 “四点五十。” 霍瑾年和余静好结婚后，虽然每次都是于磊负责接送她，但是每次决定于磊出发时间的人是他。他再清楚不过，这一分，于磊在何处。老实说，他刚掉头就后悔了。今天，他不想让她坐于磊的车。可是，眼看前面就到A大了，于磊也快到了。难道他真要放她下车，让她在马路边等于磊吗？他的答案是：不放。他往她那边瞟了一眼：“前面就是A大了，你应该不希望我和于磊碰面。不如你打电话问问他，他到哪里了。如果他已经到了，我在前面放你下车。” 余静好神色发呆的看着霍瑾年，她耳边灌入的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吗？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通情达理了？ “我打电话问问。” 她期待他用霸道的方式载她离开，他却着急把她扔在半道上。她要是不成全他，她就不姓……余。她低头，视线落在手机上。手指滑了滑，找到于磊的号码，拨出去。嘟声之后，电话接通了。 “于磊，你到哪里了？” “……” 余静好话音刚落，电话另一端的于磊还没开始说话，这空挡里…… 霍瑾年单手握着方向盘，才抽起的另一只手抚上鼻翼。 “咳！” 一声浑厚的咳音打破车厢等待回音的安静，同时也通过声筒传入了于磊的耳中。余静好皱眉，下意识捂住了声筒，不悦的瞥了霍瑾年一眼。霍瑾年没再咳声，冲着余静好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他不会再出声了。余静好放开捂着声筒的手。 “你快到学校了吗？” “……” “这样啊，好，我自己回去。” 余静好和于磊聊了几句，挂断电话。霍瑾年见余静好挂断电话，才敢出声。他说：“怎么了？他还没来吗？” 余静好点头：“嗯。”于磊有事在忙，这会走不开，不能来学校接她了。 “现在，不应该也没办法了，于磊不来，只能我送你回家了。”他说的好像他是被逼上梁山似的，其实，若不是他咳了一声，被于磊听见，于磊怎么可能不来。她拒绝说：“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就行。”既然勉强，那就别送了。 “这个点，打车回去至少一百块。你确定你手头上很宽裕吗？” “我……我可以坐公交车，坐公交车只需要几枚硬币。” “硬币也是钱。” “……” 兰博基尼穿越A大，从省道驶向富人区。前不久，余静好听霍瑾年说，他也住在富人区，当时她半信半疑。当他驾驶车在富人区内道上穿越自如时，她信了。若不是住在这，是不会对这一片的路况那么熟悉的。正因为熟悉，她担心他去过一次水榭居，就认识门了，以后有事没事登门造访，就强令他在约定跑步的地方停车，各自分道扬镳。 “药按时按剂量服用，食材让阿姨煮给你吃，零食别吃太多，对身体不好。” 都要分道扬镳了，他还啰里吧嗦的交待那么多。她随便敷衍了几句，拎着一大塑料袋东西往水榭居的方向走去。霍瑾年双手插兜，慵懒的倚着车门，目光落在渐行渐远的余静好身上。她身子娇小，塑料袋却是超大号的，她单手拎不动，只能双手拎。拎的过程中，上本身累的往下垮了垮。傍晚，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她身上。她像极了年迈的老奶奶，步履蹒跚。她每迈一步，他的心就揪一下。他很想跑过去，帮她提着。可是他知道，她不会同意的。他只能以局外人的身份，眼睁睁看着她受累。他忽然觉得东西买太多了，他应该少买一点，多买一次。第197章旧事重提余静好拎着塑料袋走到水榭居门口的时候，两只手臂快累废了，她果断放下塑料袋，上半身趴上去，呼呼呼的大喘气。上气刚接上下气，耳边响起哒哒哒的脚步声，抬眸看去。王姨迎上来：“少奶奶，你回来了。” 余静好看着王姨，扯一扯嘴角：“嗯。” 王姨的视线落在超大号的塑料袋上。余静好合上眼帘，又掀起，解释说：“学校组织春游剩下的东西。”解释完，才发现这个理由很滥。五月份，已经进入夏天了，哪里算得上春游。得亏王姨没多想…… 王姨说：“这么多啊！少奶奶一路拎回来，一定很累。东西放在这，让他们拎，我扶少奶奶进屋休息。”她说完，向院子里喊了一声，当下就有人奔过来，拎东西。 …… 王姨的善解人意，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