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道你还不知?父皇和母后安排公孙潜为驸马,定有其原因,也多半是朝堂上的安排。我是一国公主,既然享受了荣华富贵,便早晚有一日要还回去。” 说着,摇了摇头,“算了,只要他们同意,我没意见。” 苏明妆突然想起梦中,公主远嫁他国和亲。想来,公主当时也没反抗,乖乖远嫁了吧。 “你喜欢公孙潜吗?” “不喜欢。” “公孙潜应该喜欢你。” “我知道,你们离开后,他和我说了。说狩猎节那日,我救他,让他改变了对我的看法。” 玉萱公主见好友担忧的神情,失笑出来,“为何愁眉苦脸?公孙潜书香门第、斯文儒雅、风评也很好,这门婚事不算坏。” 苏明妆点头,“我知道,只是我觉得你不高兴……你讨厌他?” 玉萱公主摇头,“之前有一些排斥,今日他袒露心声,从前他对我的不敬,我也就不介意了。” “以后,你有可能喜欢上他吗?” “不知道。” “那你在悲伤什么?”苏明妆不解地问道。 玉萱公主伸手,捏起自己白嫩的面颊,“我表现得很悲伤?是啊,既然已接受联姻,对方还是各个方面无可挑剔的男子,我应该高兴才是,到底在悲伤什么呢?” 第497章 感情,更微妙一些 苏明妆尝试着为公主解开心结,“难道是,觉得葬送了爱情?还未喜欢上一个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嫁掉?” “不是,别人不了解我,难道你还不知?我对男女之情,没什么兴趣,”玉萱公主慢慢摇头,“可能因为自幼见几位皇姐和亲的和亲、联姻的联姻罢,我很早就知道,我的婚事没有自由,也就断了念想。” 说着,看向好友,有气无力地揶揄道,“如果你是男子多好?或者我是男子,你为女子,那样我们联姻……算了,苏学士不会同意与天家联姻。” 苏明妆却依旧不解——既然早就想开,心态坦然,又为何伤心? 或者,公主只是理智上想开,实际上还有不甘?但她实在了解公主,知晓公主性格洒脱决绝,一旦认同之事,便立刻执行,绝不犹豫彷徨。 例如说读书练武,一旦答应,便会去学,行动力超然。 玉萱公主抬眼,看向奢华的房间,幽幽叹了口气,“明妆你知道吗,我人生最开心的时间,就是最近这一个月。” 苏明妆中断思绪,“最近一个月?我们两人天天见面?但与之前,有何不同?” “不同,”玉萱公主凝眉,仔细回忆,“从前我们两人到处游玩,但热闹一番后,回宫便觉得索然无味、内心空虚。当时,我只以为自己贪玩,所以只要空虚了,第二天再找一些游戏填补便好。 但最近一个月,我每天天一亮便兴匆匆地起床,梳洗完毕、用完早膳,叫上萧景深去国公府。或者听二师父讲兵法文学、或者随大师父练习枪法、或者偷偷溜出知春院,去找你聊天玩耍。 累则累矣,但晚上沐浴躺在床上休息,又觉得充实得很,几乎头沾枕头的瞬间,便沉沉睡去,第二天清晨又精神抖擞……如果这样的生活,可以永远下去,该多好?” 苏明妆仔细分析着公主的话,“也就是说,你怀念的是充实的生活?以后也可以如此,你成婚后,也可以每天来国公府,晚上再回去。” 玉萱公主一愣——还可以这样? 但很快,她又摇了摇头,“不对,不一样的,待我成婚后,一切就都变了。” 苏明妆凝眸分析,发现两者确实有一点不同——萧质子! 同样是到国公府,同样是读书练武,与她玩耍,区别却是,成婚后,再不能与萧质子出双入对了。 难道…… 苏明妆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闪了闪,不动声色地问道,“如果萧质子离开北燕,你独自到国公府,那你觉得与现在生活有区别吗?” 玉萱公主面色微变,抿了抿唇,“有区别,无论是萧景深、你、二师父、大师父,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有所改变。” 苏明妆再想:会不会是她出嫁后,萧质子便顶替了她从前的位置,成为与公主形影不离的伙伴。 ……或者,公主和萧质子的感情,更微妙一些。 无凭无据,她也只能猜想到这里了。 玉萱公主见好友唉声叹气,挤出了笑容,“好了,今日我不留你,一会母后午休结束,多半要召我到坤宁宫,我送你离开。” 苏明妆起身,“不用送,我自己出去便可,你休息一会,最多拜托小全公公送一下。” 今日她入宫,并未带丫鬟。 习秋在宫门外、马车里等着她呢。 “我送吧,屋子里太闷,想出去走走。” 苏明妆见公主坚持,便也没反对。 两人穿戴好,便出了锦绣宫,向宫门慢慢走去。 午后,阳光正好。 暖阳照在身上,吹着清凉的微风,倒是有一些惬意。 宫人远远在后面跟着,两人一路上则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很快便到了宫门。 但当到宫门时,却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好走进来。 不是别人,正是萧质子和瑞阳宫的勇公公。 萧质子看见两人,脚步放缓,清秀如玉的面庞上,眼神淡淡,带着几不可见的复杂。 苏明妆快步迎了上去,压低声音,“萧皇子,这么早就回来了?” 萧质子垂眸,为玉萱公主和安国公夫人问安,之后轻声回答,“没什么,二师父让我先回。” 苏明妆吓了一跳,以为严氏身体不舒服,便与玉萱公主道别,匆匆出宫,回国公府去了。 …… 安国公夫人离开后,玉萱公主和萧质子却停留在原地,两人并未对视,但注意力和视线,却在彼此身上。 就这么诡异立了好一会,勇公公悄悄到全公公身旁,小声问道,“请问全公公,今日发生什么了吗?” 未经主子允许,小全子自然不会把公主做什么,告诉一个无关紧要的太监,敷衍道,“没发生什么,你们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按照道理,要傍晚才回来。 勇公公回答,“我也不知,上午还好好的,后来裴老夫人突然让质子回来了。” 另一边。 玉萱公主暗暗拢了拢手指,“二师父身体不舒服?” 萧景深扫了一眼公主的打扮,他常年被软禁,并未见过什么贵重之物,但哪怕没见过世面,却也能看出,公主头上佩戴的首饰,价值连城,像是精心打扮。 “回公主殿下,裴老夫人身体康健,请别担心。” “??”玉萱公主听出萧质子口吻中的客套和疏离,甚至连二师父的称呼都换了。 她是正式办过拜师仪式的,萧质子并没有,他是随她称呼。 现在突然不随,是不是要和她划清界限? 萧景深警告自己,应该打个招呼便离开,不应多管闲事,况且这闲事,他没资格管。 他暗暗拢了拢手指、攥了攥拳,挣扎一番,还是认输地放开手指,低声问道,“今日公主大事,可顺利?” 玉萱公主莫名心虚,“什……什么意思?你知道我今天……做了什么?” “大概能猜到。” “……” 萧景深叹了口气,“公主从前被皇后娘娘留在宫中,都会主动告知我原因。今日刻意未说,还让安国公夫人陪同,想来,是皇后娘娘请公孙大人入宫了吧?进展可顺利?” 第498章 来来,和我说说 小全子悄悄凑过来,小声道,“公主殿下,一会娘娘可能就召您了。” 玉萱公主知晓小全子的提醒——虽然对外说,萧质子是她的伴读,每日随她到国公府学习。 但即便是伴读,两人这么公然在宫门前太久,也影响不好。 “你先回去,晚一些我去找你。” “是,公主殿下。” 萧景深面色淡淡地颔首,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了。 玉萱公主站在原地,看着萧质子的背影,本来很沮丧心情,一下子愤怒起来——她还没甩脸色呢,他凭什么对她甩脸色? …… 苏明妆回到国公府,便匆匆赶到知春院。 一进来,见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正在缝什么东西。 严氏抬眼看去,笑容温柔,“这么早就回来了?今日可顺利?” “顺利,母亲您没事吧?” “你为何这么问?难道宫里发生了什么?” 苏明妆见严氏面色红润,确实不像身体不舒服,这才松了口气,在一旁坐了,“刚刚出宫时,碰见了回宫的萧质子,我见今日结束得这么早,还以为……抱歉,晚辈不应该这么想。” 动不动就想象人家生病,岂不是晦气? 严氏了解,丝毫不介意,“放心,我身体好着呢,今日结束得早,是因萧质子不在状态,听课时频频走神。我问其原因,他说晚上没休息好。” 苏明妆一愣——萧质子听课走神?这可太少见了,萧质子勤奋好学、对功课如饥似渴,连她这种经历离奇梦境,要靠读书逆天改命之人都自叹不如,怎么会因为一个晚上没睡好,就走神? 再联想到玉萱公主的失神和不甘,心中的猜测,逐渐成型起来。 霍薇见苏明妆若有所思,问道,“明妆丫头,你想什么呢?” 苏明妆让下人们离开,才道,“是这样,今日皇后娘娘邀公孙母子入宫,与公主见面。后来公孙公子离开后,我与公主聊了一会,却发现公主神情沮丧。 我以为公主不喜欢公孙潜,公主却说,她对皇后安排婚事,看得很坦然,而且也表示没喜欢的人,但我总觉得古怪。今日再听质子也失态,便有个大胆地猜想——公主和质子,怕是有一些感情。” 霍薇一拍桌子,“我之前就对枫华说,这俩肯定有意思,她不信,看吧,果然不出我所料。” 严氏,“若真如你所料,现在有情人要被拆散,你有什么可高兴的?” 霍薇的笑容,瞬间凝在脸上。 严氏看向苏明妆,却见其双眉紧锁,面色凝重,语重心长道,“如果他们真有感情,其实,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苏明妆抬眼,疑惑看去。 严氏失笑,“这么看我做什么?难道你忘了皇上的计划?如果萧质子真能回到东越国,争一份权力、对皇上有利,玉萱公主可以嫁去和亲,岂不是更为皇上增加筹码?” 苏明妆怔住,随后惊喜,“母亲,您说得有道理!我之前怎么没想到?” 霍薇松了口气,夸张地拍了拍心口,“看来,我还是有可高兴之处。” 偷偷怼了一下好友。 严氏不悦地看了一眼,那眼神仿佛说——我想出办法,倒是被你占了便宜。 霍薇对其挤了挤眼睛。 如果不是有了一些年纪,再年轻个十几岁,怕是直接对严氏做鬼脸了。 苏明妆看着这对金兰姐妹,便想到自己和玉萱公主,依旧不免担忧——若按母亲的想法,顺利的话,自两全其美。 但谁能保证一切顺利? 在东越国散布谣言,是否能成功? 就算散布成功,买通东越国国君身旁近臣,又是否能成功? 就算买通成功,萧质子顺利回到东越国,在各方局势稳定的东越,如何争夺一席之地?需要争夺多少年? 争夺成功之前,只怕不方便暴露质子和公主的事,公主又需要等多久? 当然,质子和公主的感情,还没确定。 还有,沈元夫妇的金蝉脱壳是否能成功,锦王身份的隐患是否能去除? 苏明妆瞬间心情沉重,又不想在两位长辈面前表露担忧,只能强撑微笑。 陪两人又聊了几句,便知会一声,回了学士府——她还有锦王交代的任务在身。 当天夜里,她把锦王交代的事转告父亲,又和父亲聊了很久,才回到自己未出嫁前的房间。 只是辗转反侧,久久难眠。 …… 翌日。 苏明妆回到国公府,听说公主和质子按时来了,暗暗松了口气。 她回了雁声院,让人去请公主——并非苏明妆不支持公主学习,实在是萧质子进步飞速,裴二夫人的武艺课程,公主也许还能跟上;但裴老夫人的书本课程,公主别说是否能跟上,有些深的内容,怕是听都听不懂了。 很快,玉萱公主来了。 面色憔悴,眼下微青。 下人们为公主请安后,便纷纷离去。苏明妆把公主拉到软榻,两人隔几而坐。 苏明妆问道,“你昨夜没睡好?” 玉萱公主一抬眼,见好友脸色也没好哪去,噗嗤笑了出来,“说得好像你昨天睡好了一般。” 苏明妆苦笑,没继续这个话题,沉声问道,“昨天我离开,皇后娘娘召你了吧?” 玉萱公主直接坦白,“找了,问我对公孙公子意向如何,我表示,听父皇和母后安排。” 苏明妆了然,缓缓点了点头,“其实找你来,是有些事想与你聊,按照道理,我应该等裴将军回来后,与他先商量。但他忙于皇差,连个回信都没有,我怕拖太久,事态越发严重。” 外人知晓安国公外出办皇差,只是并不知具体办什么皇差。 玉萱公主好奇心被吊了起来,“什么事啊?来来,和我说说!” 苏明妆盯着公主的面庞,轻声问,“你……喜欢萧质子吗?” “!!” 玉萱公主吓了一跳,慌张得结结巴巴,“你……你在说什么?别胡说八道!” 苏明妆为何等不及裴今宴,要立刻说? 因为如果确定两人喜欢,便一定要把公主和公孙潜的事推掉,否则两人亲事定下来,以后这婚,可就不好悔了。 第499章 却没有娇羞 苏明妆并非抱着让公主悔婚的心态,进行一番谈话,相反,从个人利益出发,她并不希望公主与萧质子有什么发展。 因为公主若是嫁给公孙潜,或者其他皇上安排的青年俊才,便会一直留在京城,两人也能经常见面。 但如果公主真和萧质子在一起,那计划侥幸成功,萧质子回到东越国,她便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公主。 她现在要做的,只是把她知道的、了解的,都坦然告诉公主,再让公主自行选择,她不加干预。 世间最可怕的,并非是“死”,而是“悔”。 “悔”才是最折磨人的东西,尤其是无法挽救的后悔,会折磨人整整一生。 梦中的后几年,她便被后悔折磨,每一天都在质问自己“当初为何不那么做”,甚至到死亡的前一刻,还在后悔。 她很清楚:只有一个人在了解所有利弊的前提下,清醒做出选择,才不会后悔。 她深知“悔意”的可怕,所以不希望好友以后也会被后悔折磨。 苏明妆不急不躁、语调缓慢道,“你先别慌,也别急着反驳,静下心听我的话。若觉得有道理,便思考一下;若觉得没道理,便当我没说,我以后也绝不再提。” 玉萱公主点头,“你说。” 苏明妆,“在说之前,我倒是有个问题:昨日,你和萧质子见面,聊了多少?”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件事,公主便叹了口气,“没聊,我们在宫门说了几句话便分开,我与他约好,说晚一些时候找他。谁知晚些时去找,太监说他睡着了。今天清晨,我们一起来国公府,他也是神情冷漠,我不问他,他就不说话。”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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