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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 “先去看他。” “好。” 随后,在下人的问安声中,两人进了裴今酌的房间 ,见其未睡,便把下人们遣了下去。 苏明妆,“你去和他说吧,我关门窗。” 裴今宴点了点头,看向女子去关窗的背影,心中疑惑——这些日子,每次他来看堂弟,她都刻意回避。 听下人说,自从堂弟刚到青竹院那天,她进来看了一眼、哭着出去,便再没进来看第二眼。 为何今日一反常态,跟了进来? 第224章 此事,绝对不小 此时裴今酌未睡,但依旧平躺在床上,睁着一双眼,静静看着帷帐顶、面无表情。 只是与前几日相比,脸色好了一些,眼神也有了些许神采。 裴今宴站在床旁,左思右想,不知如何开口。 因为将心比心,如果躺在床上的是他,他可不想听那些不疼不痒的安慰话,甚至一个字都不想听。 最终,他叹了口气,“今酌,我本不想来打扰你,但明天开始,我怕是不能日日回府了,所以和你说一声。明妆收集来的医书,拿给你看过,她们的计划也给你讲过,你……也请抱一些希望。” 苏明妆关完门窗后,并未靠近,而是站在离床最远的一扇窗旁,侧着身子,若有所思。 裴今宴思考片刻,又道,“这次我短时间应该无法回府,你有什么不方便让婶母知道的需求,可以找下人告给明妆,她会帮你办。” 裴今酌依旧未理会,双眼盯着帷帐。 裴今宴转过身,深深看了窗旁女子一眼 ,“明妆,你来吧。” 苏明妆收回视线,疑惑地问道,“我来什么?” “?”裴今宴也不解,“难道你没什么话,要对今酌说?” “没有啊。” 裴今宴,“……”难道是刚刚他想多了?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听床上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哥,扶我……坐起来。” 裴今宴不敢怠慢,跑去拿了软垫,先将堂弟扶起来,再把软垫为其垫好。 苏明妆也没闲着,去倒了一杯温水,递给裴今宴。 裴今宴要俯身为堂弟喂水,被婉拒,吃力地伸手,接了茶碗,慢慢饮了下去。 苏明妆突然有种预感——裴今酌有话想说。 而且这话,有可能很机密。 裴今宴也这么认为,面色沉重。 少顷, 裴今酌喝完了水,将水杯吃力地递过来,裴今宴伸手接了,正要送到桌上,却见苏明妆伸手,“你和他说,这些杂事我做便可。” 她本来跟进来,也是为了帮忙一些杂事。 裴今宴目光感激,“谢谢。”之后便转身来到床前。 裴今酌思考片刻,“哥,你们找椅子过来坐。” 裴今宴心有疑惑,还是按照堂弟所说,搬来两张椅子放在床前,他和苏明妆两人坐了下去。 裴今酌见两人坐好,这才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向前方,“这几日我思来想去,觉得我的腿,有可能不是被敌军所害。” 两人大吃一惊! 裴今宴急忙问道,“什么意思?凶手是谁?是我们国公府的仇人?是姬家人吗?” 苏明妆也知姬家人,从祖皇帝那一代开始,姬家就视裴家为竞争对手、眼中钉。 “不是,我们两家虽不对付,但还不至于闹这么大,是另有其人,”裴今酌摇了摇头,“我到镇戍关后,吴元帅很高兴,不仅对我器重,还让他的副将郑奇胜亲自带我熟悉军情。” 声音一顿,问道,“哥,你记得郑奇胜吗?” 裴今宴点头,“记得,之前在京城还有一面之缘,是个智勇双全的好将军!” 裴今酌盯着堂兄的眼,继续冷冷道,“后来有一日,有人宴请我们,那人拿的是极品北域酒,说让我们尝尝。我从前喝过北域酒,知晓那酒甘甜芳香,但后劲极大,与我们北燕酒截然不同。 他们频频劝酒,我便喝了一些,就趴在桌子上装醉。郑将军从前没喝过北域酒,毫无防备,便不小心喝多,说了一些酒话。” 裴今宴和苏明妆两人瞬间意识到什么——裴今酌铺垫这么多,定是这郑将军有问题。 裴今宴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难道是郑奇胜说了酒话后,所以在战场上用毒箭射杀你?” 苏明妆也是震惊,却又了然——这就能解释了!裴今酌武功不亚于裴今宴,警觉性也极强,为了上战场做了充足准备,怎么可能刚上战场就受这么重的伤? 他可是武科举童试案首! 裴今酌声音更冷,“哥,我已经伤了,事已至此、愤怒无用,你要冷静,不要冲动行事。” 裴今宴听堂弟这么劝他,突然有种预感——此事,绝对不小! 他坐了回去,也冷静下来。 裴今酌继续道,“他酒醉后,便开始说武王如何英勇,如何运筹帷幄,当初这皇位应该是武王的。后来他手下见状,急忙把郑将军拉开。我当时趴在桌上装醉,感觉到桌上气氛变化。 后来第二日,郑将军专程来找我,套我的话。我只说我喝醉,后面不省人事。再然后便是两天后的一场仗,郑将军推举我来带兵。我隐约察觉不妙,又不能推却。 一者因为,我是吴元帅大张旗鼓要来的人,第一场仗就打退堂鼓,会让吴元帅生气。毕竟那场仗不算大,我没理由推却。 二者因为,我怕是郑将军故意试探,如果我偷听到他的话,他再推举我,我理应不敢上战场。所以我只能接了。” 苏明妆不解。 裴今宴发现女子脸上的疑惑,便起身去到倒一碗茶过来,递给堂弟,让其润喉。 裴今酌已经接连小半个月没说话,一下子说这么多,确实嗓子如石尖磨砺一般疼痛,便接了茶碗慢慢喝起来。 裴今宴趁此机会,为女子低声解释,“如今朝中隐隐分出三派,皇上一派、武王一派,和中立一派。 其中我们安国公府自从立国以来,一直效忠皇位,谁是九五至尊,我们便效忠谁,可以算是皇上一派。苏家是中立一派,而吴元帅和郑将军,也是中立一派。” 苏明妆瞳孔震了震,“你的意思是,郑将军表面是中立一派,实则是武王的人?因为这次酒醉,所以说漏了嘴?” 裴今宴眼神有着欣赏,“没错。” 苏明妆惊讶,“所以,郑将军故意推荐裴今酌上战场,实际上是想趁机灭口?” 裴今宴点头,“具体怎样,得听今酌继续讲,但我感觉……应是如此。” 苏明妆拢了拢手指,脸色白了白。 裴今酌放下茶碗,婉拒堂兄的接手,捂着茶碗继续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确定射箭之人,是来自敌方。” 第225章 别怕,一切有我 苏明妆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凑巧,难道……” 后面的话,她没说,但所有人心知肚明——郑将军与敌军勾结,更深一步,有可能是武王和敌军勾结! 与两人的震惊比起来,裴今酌依旧平静,好似自从受伤以来,他把这些阴谋已消化了一般, “应该不是凑巧。首先,我是带着警惕上的战场,前几支箭射来,都被我或躲或挡,后来箭越来越多,我干脆翻身趴在马一侧,之后马匹中箭,倒下的一刹那,我仔细观察箭矢方向,确定都是对着我来。 但那场仗,吴元帅怕我初来乍到、短时间不适应,没让我单独带队。同行的老将官职比我高,也比我脸熟,他没被这般针对。所以我想不通,敌军为何专门射杀一个初来乍到的对手,而非主将。 还有,我中箭后,曾经偷偷问军医,其他人可中毒箭。军医说,大多数的箭都没毒,毒箭集中在我身边。” 话已至此,连苏明妆都确定,敌军是针对裴今酌而来。 所以……郑将军和敌军有勾结?如果郑将军是武王的人,可不可以理解为,武王和敌军有勾结? 想到这,苏明妆后背一阵寒意,紧接着身体便不由得发抖——她之前读过不少祖皇帝行军打仗时写的诗,里面有不少描写战争残酷的诗句。 每场战斗,都有死伤!无论大小! 那阵亡兵士若是成家的话,一家的顶梁柱就没了,孤儿寡母怎么活?武王即便是和皇上争夺,也不能拿无辜将士们的性命开玩笑! 同一时间,她脑海中又闪过一人的身影——锦王! 梦中,锦王缠着她,事事顺着她、天天与她说甜言蜜语,后来两人被捉奸,她和离后,锦王竟翻脸不认人! 如果她和裴今宴的婚姻,在皇上心中意味着拉拢苏家;两人和离,意味着苏家背叛的话,那么,谁最希望看到苏家“背叛”? 自然是武王! 如果假设锦王是武王的人,锦王所做的一切,就说得通了! 锦王的目的,是拆散她和裴今宴? 但锦王父亲是皇上同父同母的亲皇弟,其在世时,就与皇上关系最近,怎么会背叛皇上? 还有,用裴今宴的话来说,皇上没能力撼动苏家、武王也没能力撼动苏家,那梦中苏家到底被谁针对?裴今酌成为左相,又是谁的刀? 还有! 梦中锦王如何姑且不说,现在锦王又缠上了她,她拒绝锦王、无视锦王没问题,但如果锦王背后那人,发现这条路行不通,会不会想其他办法暗害苏家? 就好像郑将军暗害裴今酌一样? 敌明我暗,防不胜防! 苏明妆越想越头疼,又不得不想! ……或者,与父亲聊聊? 恐怕不行,父亲最讨厌女子插手朝堂之事,这是父亲的原则和底线。她一开口,就会被父亲责骂,父亲根本不会听完。 与大哥聊?大哥平日里专心学问,才不管这些。 和二哥聊?倒是个好法子,不过……二哥天性善良,很难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和三哥?三哥就是个没长大的少年脾气! 况且她拿什么证据,来证明苏家即将被攻击? 说出她的梦?就算她疯了,破罐子破摔,让所有人知晓她梦中不堪结局,但他们能信吗? 因为一个梦,所以疑神疑鬼?认为连祖皇帝都无法撼动的苏家,马上要被神秘人攻击到衰败? 就在苏明妆绞尽脑汁时,感受身旁有道炙热目光,她下意识看了过去,与一双漆黑的眸子相撞。 裴今宴低声道,“你在害怕?” 苏明妆抿唇,点头。 裴今宴微笑,“别怕,一切有我。” 苏明妆目光微怔,随后再次鬼使神差地点头。 裴今酌见两人的眼神,松了口气——看样子,两人感情应该很好。这样才对,苏明妆怎么会喜欢他呢?虽然没人能解释,她为何对他莫名其妙的好。 裴今酌暗暗决定——无论从前发生什么,那都是过去之事,现在开始,苏明妆就是他的堂嫂。 安抚好了苏明妆,裴今宴继续问道,“你受伤后,那郑奇胜,可继续下毒手?” 裴今酌回答,“应该是试图下手,不过自从我受伤后,母亲便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旁,母亲不在,几名裴家旧识也派人来帮忙,他们把我保护得很好。 我恢复意识后,郑奇胜曾来探望我,我也陪他演戏,没泄露出对他的质疑,他应该是对我放心了。” 裴今宴狠狠松了口气,沉声道,“做得很好,苦了你了,今酌!” 裴今酌叹息着摇头,“哥,我已认命,无论我是否残疾,你们都别放在心上,这是我的宿命。” 他刻意用的“你们”,而非“你”。 表面是在安慰兄长,不让兄长担心,实际上却是委婉告诉苏明妆——不要因为帮他从军,而自责,这都是他的宿命。 苏明妆愣住,“你……你为何要说这是你的宿命?” 裴今酌身子微微一僵——因为之前的某些原因,他故意和她拉开距离,尽量不与她对视,也不直接说话。 却没想到,她直接问他。 苏明妆,“方便回答我吗?” 人家连问两次,裴今酌是不想直接回答,也必须直接回答了,“……我也不知道,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便觉得自己应该是个瘸子,最少……也是跛脚。” “……”苏明妆不寒而栗。 裴今宴见堂弟说自己是瘸子,顿时心烦意乱,声音带了愠怒,“明妆为了你,翻遍全京城的医馆药铺找医书,母亲和婶母天天看医书,你却在这自暴自弃?” 但话刚说出来,又后悔——总比抱有希望,最后又失望的好吧? 裴今宴看着受伤却淡定的堂弟,再看暴躁的自己,心生羞耻——自成年以后,他从不与堂弟比较,堂弟比他优秀,他甚至比二叔婶母还高兴, 唯独,不想在她面前,被堂弟比下去。 “我知错了,”裴今酌也觉得,大家都在帮他,他没资格自暴自弃,“哥,你说,我们应该把这件事,告诉皇上吗?” 第226章 只有我们两个人 苏明妆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她对皇上,实在产生不了好感,她想不通是什么样的昏君,会把拉拢朝臣放在姻缘上。 她与裴今宴成亲,就是拉拢成功;与裴今宴和离,就是拉拢失败?进而攻击素来与世无争的苏家?这是明君会干的事吗? 更何况,还有皇上为了得到姚家支持,纵容姚国舅残害良家女子之事。 她担忧地看向裴今宴,后者回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之后低声道,“暂时别说,如今武王权势正盛,哪怕是皇上与之相比,也没有明显优势。武王想洗清关系很简单,牺牲掉郑奇胜、断足自保便可。但你暴露后,只怕凶多吉少。在没有万全把握之前,绝不能暴露出来。” 裴今酌点头,“哥,我信你。” 说着,目光不自觉看向堂兄身旁的女子,却正好与她四目相对。 苏明妆也被吓了一跳,急忙道,“我也不会说,你们放心!我和你们是一条船的!” 裴今酌,“……”他不是这个意思。 裴今宴柔声道,“没人怀疑你。” 苏明妆低头沉思片刻,咬了咬嘴唇,“其实……我心底一直有个问题,可能有些冒犯。” “不冒犯,你问吧。”裴今宴。 苏明妆抬眼,目光疑惑地看向他,“你们认为,皇帝是明君吗?” 一个问题,堂兄弟两人,皆沉默了。 不用两人回答,苏明妆已知他们的态度,“不用回答了……” 还没等她说完,就听裴今宴的平静语调,“明君,哪那么好遇?我看你的书房中有几本史书,你应该知晓,一个王朝短则几十年、长则几百年,皇帝数位或者几十位,但能拥有三位以上明君的王朝,都寥寥无几,更何况皇上和武王的情况、皇上和姚家的情况,你是知晓的。” 说着,长叹一口气,“明君,可遇而不可求。” 苏明妆又问,“那如果皇上不是明君,你还效忠吗?” 裴今宴深深看了苏明妆一眼,“你错了,我们裴家效忠的是皇位,而非皇帝。” “如果武王造反成功,成为皇帝,你们效忠吗?” “……”裴家兄弟沉默。 因为他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是啊,哪位臣子好好的,去幻想权王造反的事? 苏明妆见裴今宴沉默,便用眼神询问裴今酌。 裴今酌无奈,只能苦笑着回答,“我们裴家,应该会因保护皇上而战死吧。” 苏明妆嘴唇微微苍白,动了动,最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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