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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内的灯火,彻夜都不曾熄。 素年向太子妃娘娘道:“殿下这两日都没就寝,一直就在殿中等着娘娘回来。” 杭锦书轻轻点头,“时辰太晚了,让殿下休息一夜吧。” 素年领命,去武英殿向殿下报信。 结果素年去了没有多久,当杭锦书要更衣时,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突兀地在身后响起,惊动了耳膜,杭锦书更衣解带的手停在腰间,错愕看向身前那面等身高的琉璃镜。 镜中映出修长的孤竹般的身影,他挺立在那儿,不可置信地看了她半晌,仿佛终于确定是她回来了。 下一瞬,杭锦书听到沉重而急快的跫音,由远而近,不过眨眼之间,便有一双长而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环抱住。 他的下巴低低地靠向她的脸颊,错愕又惊喜,怀着失而复得的小心:“夫人,你不生气了吗?” 她主动回来了,这意味着她不想和他分开么? 可不可以这样想。 荀野不知道,他的心跳很激烈,急促而澎湃,隔了一重夏日凉衫,清晰有力地叩向她纤薄的脊背。 杭锦书看向镜中,荀野的眼睛很红,熬了两个大夜了,但一点也不臃肿,依然神采奕奕,像是一片辉煌的骄阳日晖。 在离开的前夕,她发现,其实他是好看的。 很俊朗的模样,很……英气。 杭锦书的手缓缓下移,摸到他横在自己腰间的手,一挣,将他挣开,荀野不敢再上手,眼睁睁看着,夫人在他怀中慢慢转过了身,身子贴在背后的琉璃镜上,清冷如梨花的瞳仁里写满了淡漠。 夫人向来曲意逢迎,虚与委蛇,他知道。可是,她现在连掩藏都不需要了。 荀野心跳停了一拍,他意识到自己想错了,夫人不是来和他团圆的,他顿时生出一种想要飞快逃走的冲动,便道:“我,我忽想起来,神武中郎将好像寻我有要事……” 他慌乱无措的样子,哪里是平素要处理政务的神武骄傲的太子模样,杭锦书一眼识破,故也不放他去:“殿下。” 唤了一声,荀野的声音冷静下来了,他慢慢地抬起眼。 通红的眼,浮着一缕缕血丝。 如果可以,她真不该在今天和他说这样的话。 可是她没有时间了。 杭锦书看向荀野,一动不动地靠着身后的琉璃镜,面对他,“殿下,不妨先听听我这件事吧。” 荀野仓惶的眼底浮露出挣扎,他搓了一下掌心,生疼,“你,不必叫我‘殿下’,夫人,我不喜欢这样。” 他略小心地看她,“夫人习惯叫我‘夫君’的,对吗?” 杭锦书认真地看着他,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纸,示意让荀野拿去看。 荀野不肯动,他就站在那儿,好像迟钝地没体会到。 但杭锦书知晓他是故作迟钝,她展开手中的诊断书,给荀野看:“殿下,这是太医为我请脉之后留下的诊书,我此生都将不会有孕,所以也不可能为你诞下子嗣。” 前日在甘露殿时,崔氏命太医过来,给她请了平安脉。 成婚三年无子,照道理来讲,便是一方身子骨有问题,荀野是断然不可能有毛病的,那症结一定就在杭锦书身上,崔氏也想知道,是不是杭锦书真的身子骨弱,不宜生育。 太医给杭锦书一把脉,就知道了,杭氏往昔服用过大量的寒药。寒药入体之后,虽不会对人体造成太大的伤害,但会导致宫寒,影响生育的能力。 杭氏还能孕育子嗣么?仔细调理,其实是能的。 但太医得了皇后娘娘的授命,能也要说个不能出来,何况这脉象确实与寻常妇人有异,就算他说个不能,一般的庸医也不敢驳斥。 那这就好办多了,太医当即草草地下了一个诊断,写下脉案给皇后与太子妃。 崔氏见了脉案,嘴上还十分可怜她,道她此生都不再能体会为母的快乐。 杭锦书此刻手里拿的,正是这份脉案。 荀野知道,这是夫人借来的理由。 他张了张口,上前了半步,正要说话。 杭锦书却朝她微微一笑,在那笑意里,他看不到一丝不忍和不舍,霎时心口像中了一箭,疼得五脏六腑乾坤移位,天倾地覆。 荀野泥塑木胎般站着,心房坍塌的废墟里,夫人温柔和缓的声音还在不停地传来。 “妾以无子犯七出之条,也无协理六宫之能,恐不适宜继续做太子妃。但请殿下念在杭氏也算从龙有功的份上,能准允和离。如殿下忿于妾身素日怠懒,便请殿下休弃杭锦书。” 第30章 太子妃不要他了 丹墀阁楼下, 内侍素年与女史温茉正在等候,素年抱了一大束艳丽的牡丹,各类品相都有, 姚黄、魏紫、赵粉、豆绿。 挨挨挤挤的一大束牡丹, 攒簇在素年单薄的胸口,沉甸甸的快要兜不住,素年想教温茉帮忙, 但温茉压根不看他,一双眼,直愣愣仰着, 望向丹墀阁内透过绢纱窗长明未灭的灯火。 灯影中有一道身影, 昂然挺拔,却如嵯峨玉山之将崩, 已经撑到了极限。 温茉攥紧了手中的绢帕,唇抿得死紧,泛出了失血的白色。 素年抱怨道:“殿下给太子妃娘娘准备的惊喜,这牡丹的花期早就过了,他还花重金向花商求购。要我说,只单把姚黄买一大束就好了。” 殿下倒好,把这乱七八糟的品类一样买上好几朵, 千朵万朵压枝低, 抱着沉手不说, 这乌糟糟的颜色拼凑起来看了有点儿闹心。 而且太子妃娘娘是个风雅贵女, 她会喜欢这土里土气的“牡丹开会”? 素年向温茉提议:“不如我们把这姚黄单独摘出来, 用枝叶绑了, 修剪出花型?” 温茉仿佛没听到,对素年的提议置之不理, 直直地看着丹墀阁二楼的绢纱窗。 素年无奈了,这花名贵,他也不敢撂下,只好自己抱着。 心里期待着太子殿下快些把太子妃娘娘哄好,他好抱着这把牡丹花一跃而上,英雄有用武之地。 * 杭锦书说出“休弃”二字,荀野立刻提出异议:“绝无可能。” 但他面对杭锦书时,心里的硬气远没有嘴头上那么充足,荀野清楚自己的自卑与软弱,爱深者怯,何况杭锦书对他…… 嘲弄地勾了一下嘴角,荀野垂下了眸,语气弱了下去:“我不可能休你的。” 杭锦书道:“但殿下需要后嗣。” 荀野反问:“如果我可以不要呢?” 杭锦书看荀野,觉得大抵就像当年伯父看自己一样天真,充满了目下无尘的骄傲和眼界短浅的率性,于是她柔声一笑:“别人也许不明白,但是我知晓,殿下起兵谋逆,一路从安西打到长安,你心中有雄心有抱负,太子之位并不是你的目标,你最想要的,你还没有得到。可没有子嗣,殿下将如何得到?” 如果要在他最想要的,和她之间做一个抉择,荀野应该聪明地选择前者。 荀家人丁凋敝,他的祖辈父辈都没有亲近的旁支,他若无嗣,将来即便从同室宗亲之中过继一个,也只能从昭王与誉王二人中间抉择,那就等于是将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拱手于人。 崔氏、昭王和誉王,三人连同一体,觊觎他的东宫,岂非昭然若揭。 她懂得谈判,懂得如何拿捏人心,果然,荀野沉默了。 他的沉默,就是她最好的突破口。 杭锦书趁势而上,为他分析情势:“殿下如今需要的,除了世家的助力,还有皇长孙对东宫之位的稳固,如果殿下无嗣,昭王先诞下皇长孙,陛下的圣心只怕难保再一次偏颇。于我心中,殿下是人心所向,不该为了区区儿女私情,放弃至高无上的大位,放弃拯救黎民于水火,放弃缔造你想要的万邦来朝的盛世。” 荀野眼眶很红,眼眸中有什么摇摇欲坠。 但他却笑了:“是啊。我最想要的,我还没有得到,可你真的知道是什么吗?” 杭锦书说自己知道。 荀野却嗤了一声,低下头,双拳攥得很紧。 “不是这样吧。” 他道。 在杭锦书怔了一瞬时,荀野冷冷地调开了视线,讥嘲一般:“是因为陆韫要回来了?” 杭锦书又是一怔,太过于惊讶,以至于一时间她失了声音,周遭很静,飀飀夜风叩击着窗棂,发出细微的碰撞声,丹墀阁无人说话,便如一潭死水。 她震惊地凝着荀野略含嘲意的眼眸,禁不住倒退半步,身子抵靠在了冰冷的琉璃镜上,剧烈的疼痛,依旧难以盖过心底泛滥的思潮,她扶住胸口,沉下眼色:“你何时知道的?” 关于陆韫,她没有说。 杭家人也不会说。 荀野道:“你不必猜,比你想的还要早。” 他向她走来,一步一步,逼视、拷问她的心。 那双长腿无需几步,便能走到她面前,借着高大的个头,身影蔽住了她赖以维持视力的烛光,只洒下一圈浓黑的阴影。 巨大的压迫感,逼得杭锦书无所适从,扭头想逃,但荀野横抵过来架在她的耳后两侧的臂膀,断绝了她逃走的路线。 杭锦书插翅难飞,被他审视地压在这面冰凉的琉璃镜上,不知不觉,后背竟渗出了微微冷汗。 “隐瞒你,是我不对,”杭锦书咬住了嘴唇,勇于抬眸,直视他,不避不让,不肯减了气势,“但我自问,在师兄这件事上,除了瞒你,我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我清清白白地嫁给你,婚后也没有半分逾矩。” 荀野嗤嘲了一声,不知是笑她,自欺欺人,还是笑自己,愚不可及。 “夫人。” 他唤她,不像之前那么亲昵,口吻有点硬。 她发现自己其实不习惯荀野这样。 她居然产生了怵意。 是她第一次,害怕荀野。 “难道要荀某挑明吗,你曾与陆韫,相识于少年,曾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他在燕州为你起势,杀赵王,夺燕州,为你献上杭氏满门的容华,现在,他要回来了,人已经到了京畿。在他回来的第一日,你告诉我,你要与我和离。” 杭锦书杏眸微圆。陆韫已经到长安了?她真的完全不知道。 她想要解释,可突然发现,都到了和离这一步,何须解释。 雪白的狸奴在床帐里,被吵架的主人惊醒了,它优雅地伸了伸懒腰,发出慵懒的“喵呜”声。 纤细的猫爪雍容地撩开与她鸳鸯瞳孔一色的幔帐,轻快得如一缕烟,飘下来,蹲在地上,好奇地看向难解难分的二人。 大概以为这两人贴得很近,是又要做那种连为一体然后分分合合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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