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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落了单,身旁没有近侍随行,他一人到了溪水边正想醒醒酒,吹着自山间刮来的道道清风,脑子清醒了许多,吐出一口浊气,转身要回。 一个妙龄绿衣女郎,却突兀地从假山后钻出,荀野愣了下,那女郎早已上前来敛衽陈情:“求殿下救命。” 荀野看她的装束,大致认出来:“你是今日筵席上的舞姬?有何事向孤求救?” 公孙绿芜惊惶失措跪倒:“贱奴公孙氏流入教坊司后,本想一身献给曲乐舞蹈,长侍伎乐天。可教坊司的日子实在不是人过的,今日有乐伎为权贵所掳,他日又有舞娘被占尽便宜,贱奴害怕,前日到周相公家中献艺,不巧被他的侄儿看中,他轻薄贱奴不说,还、还要……” 公孙绿芜咬住了嘴唇,低泣抽噎,不欲再说。 荀野听懂了,“你为何求到孤这里?教坊曲乐孤素来一窍不通,孤所辖衙门也并不包括教坊,你怎么如此笃信孤会救你?” 是有备而来吧? 经过赵曦灵事件后,荀野吃一堑长一智了,何况他对女郎们娇怯怯的泪光其实很无感。 公孙绿芜甩泪摇首:“贱奴不知。但贱奴知晓新朝初立,太子殿下奉行仁政,善待百姓与家奴,还在政令中为我们提出了种种诸般的好处,贱奴就想,若是贵人里头还有人肯插手揽下贱奴的事,那个人必定就是太子殿下了……” 她一揖叩首,惶惶再道:“求殿下救命。” 荀野叹道:“好吧,孤也知道,梨园教坊等地,素来有腌臜男子会伸足探脑。先起来。” 公孙绿芜却不起身,眸中濛濛欲雨,她楚楚可怜地仰起了雪白修长的脖颈,在荀野一诧,问她“又怎么了”时,她轻声道:“贱奴前日,被周郎君轻薄时伤了腿,今日登台献舞真是忍受了极大的苦楚,贱奴……起不来了,求殿下……” 荀野眉头又是一皱:“难不成你还想让孤扶你?” 不等公孙绿芜摇头他就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别动歪脑筋。” 说罢他风度翩翩地往后退了半步,保持距离。 “……” 面对一个恁是油盐不进的男人,公孙绿芜心下气急败坏,她可怜巴巴地看向荀野,施展平生魅术,对方却不为所动,压根不上前,她只好自己柔柔弱弱地起身。 两只素手撑住膝盖,慢吞吞地用脚拄住地面,才爬了一截起来,突然膝盖打晃,朝荀野歪了过去。 就像一杆长矛朝着荀野削过来,他不是傻子岂有不躲的道理,于是侧身避让。 那柔腴可怜的女郎一下没刹住,歪了两步,竟跪倒在了溪水里,水花四溅,把她的罗裙都打湿了,她慌乱地爬上岸,却见到太子站在溪边,皱眉看着她。 “你歪的方向不对劲。” “……” 荀野真的是个男人么? 荀野当然是个男人,而且他言出必随,教坊司的事情他记下了,但也没空和一个娘子在这里独处,传出去名声怎么好? 于是他调转方向,正要往石林里走,结果这一转,霎时呼吸一提,一口气咬进了嘴里,生冷生冷的。 “锦书?” 石林浓阴里头,缓缓转出一名身穿缃叶黄薄衫罗裙的女郎,梳着一个清理脱俗的朝云髻,额发纤细地搭在眉眼的轮廓外,一抬眸,清如梨花的眼波似水光潋滟。 荀野傻住了,正要问她怎么在这里,杭锦书已经向他走了几步。 她在筵席上不留神泼了一点酒污在胸口,于是与侍女香荔两人离筵寻找行宫里的更衣房,路上撞见了公孙绿芜的背影,她一眼认出这道绿衣身影是今日登台献舞的公孙娘子。 只见对方只身一人行迹匆忙,不知往何处去,有些奇怪,她便一路跟了过来。 刚才在石林中,她已经听到了公孙绿芜与荀野的对话,这位公孙娘子,是奸臣公孙霍的遗孤,她如今身如飘萍,沦落教坊,委实可悲可怜,同为女子,杭锦书能体会得她的苦楚,见到她衣衫尽湿着实狼狈,要是这般回去,只怕会惹来许多轻浮打量的目光。 杭锦书就解下了披帛,递给公孙绿芜,“今夜行宫里轻薄郎君太多,公孙娘子披上它再回去吧。” 公孙绿芜错愕地看了看这个对自己释放善意的陌生女子,从随朝覆亡、父亲被枭首菜市口后,这还是第一个对她好的人,她僵硬着伸手去够那条披帛,指尖抓住了柔软的绸缎,用力,将披帛攥住。 没有办法。 对不住了。她咬住银牙,蓦然用力,将那段披帛狠狠地往底下拽,丝滑的锦缎沿着肌肤一尺尺滑落,从锦缎下,闪过匕首淬了寒意的刀光。 她不想杀杭锦书。 但她知道,杭锦书是太子的软肋,荀野不过来,她只有威胁住杭锦书的命,才有可能刺中荀野。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这一刀,她已经反反复复温习过不下千遍,日夜不辍地练习,怎么下刀,用什么角度,什么力度,被反制了该怎么逃脱,她都早已经了若指掌,谙熟于心。 杭锦书被公孙绿芜扯得身子下坠,胸膛迎着对方的刀锋撞去,她惊愕了一瞬,几乎来不及呼吸,只感到腰上被人搂住,身体如一只被抓住了线的纸鸢被迫往后倒。 豆绿洒金的披帛落下,匕首亮出刀光,追着她的心脏而来。 荀野瞳孔紧缩,抱住杭锦书后撤,右掌分出拿住了那把寒光凛冽的匕首,说时迟那时快,肉掌被锋利的刀刃划破,血涌如注。 公孙绿芜惊呆了,双眉紧蹙,用力地想要把刀刃从荀野的掌心下抽出,可竟抽不动分毫,荀野抓着匕首,空手夺刃,刀柄击向公孙绿芜的膻中穴。 这个女子并不是真的会武艺,只是学习了这么一招一击必杀之技,但用过之后如果还不能杀人,便已是黔驴技穷发不出第二招了,荀野没有一刀直接刺死她,是因猜到她杀的是自己,原因无非是为父报仇。 她今日苦情地演上这么一段,原来并不是求他襄助,将她从教坊司解脱,而是为了骗他恻隐之心,诓他上前,她好把这准备已久的一刀精准地送入他的心脏。 “暗卫!” 荀野抱住杭锦书沉声一喝,两侧便要暗卫跳下,将歇斯底里大嚷的公孙绿芜左右擒拿。 公孙绿芜痛苦地号叫起来:“荀野,我杀你,我要杀你……你怎么不去死?啊?你陪我们公孙家八口性命……” 荀野将惊魂未定的杭锦书放在身后,冷冷皱眉:“杀你爹的不是孤,是天下民心。带下去。” 公孙霍贪墨赈济款项,草菅人命,残害忠良,弑君自立,每一条都是死罪,他犯下累累罪行,不杀,天下民心不允。 暗卫将公孙绿芜押走,她还狂笑着,重重地“呸”一声,“成王败寇,你们怎么说都可以,荀野,我祝你不得好死,不得善终!你等着看吧!” 荀野显然是被气着了,胸膛一阵阵起伏。 但他没说话,攥紧拳,薄唇死紧地抿着。 杭锦书在她身后,刚刚平复了心神,瞳孔却不停战栗。 视线垂落,荀野垂下的右掌正源源不绝地往下淌血,一滴滴鲜红的血珠从他手掌上的伤口处涌出,坠在地面,不知不觉地面已是一小滩刺目的绯红。 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杭锦书一句话都说不出,急急忙忙地从怀中摸索出一条干净的帕子,握住了荀野的手腕。 他手上一暖,忽地感觉到一条帕子横了过来,覆住了伤口,荀野侧过脸时,戾气已经完全消散,任由杭锦书替他绑伤口,忽地一笑:“这么绑怕是没什么用。” 处理外伤,他这种身经百战的将军很有经验的。 杭锦书蹙了娥眉,低声道:“第二次了。” 荀野心想什么第二次,他不明白。 杭锦书又道:“妾身和殿下都已不是夫妻,还请殿下保重贵体,切莫再这般舍生忘死地相救了。我有些愚蠢,被她的示弱蒙蔽,这刀本来就该我挨的。” 同为女子,还能被公孙绿芜的眼泪所骗,她不如荀野。 这刀就是挨了,只要不死,买个教训也就罢。 他偏偏救她,还为此受了伤,这叫她如何过意得去? 杭锦书绑他伤口的手都在痉挛,心也在痉挛。 荀野懒懒地卷起嘴角,“那怎么办?伤在你身,还是痛在我心,不救你,难道我就好过了吗?” 他看着杭锦书,见她不说话,他眼底的散漫也收敛起来,认真又道:“我这几日见识了很多爱哭的小娘子们,突然发现,原来锦书不爱哭,我流血了,可锦书是真的,装都不肯装一下啊。” 杭锦书哪有闲情逸致与他玩笑,这帕子的用料很珍贵,可就一点不好,太滑手,才绑上去便又歪了,她锲而不舍地,最后绑了一个丑陋的活结,头一次觉得自己蠢得无药可救,不禁羞愧至极。 荀野笑了起来,提醒她:“是不是应该先上点止血药?” 杭锦书的心神早就乱了,突然意识到,哦,是的。 好像应当是先用药。 第42章 不愿输,更不想输给荀野。 杭锦书没有药, 四下里要寻,荀野叫住了她:“锦书。” 她一下收了脚步,回眸看向他, 荀野弯着嘴角, 把她系上的帕子扯开,在她惊异地呼了一声“你”时,荀野走到溪水边, 弯腰蹲下身,熟练地将受伤的手伸进了溪水里冲洗。 流动的溪水涤荡尽血污,冲刷走一片淡粉色的水流, 荀野把伤口洗净了, 摸出怀中的金疮药给自己涂抹。 “伤在右手,我行动不便。”他可怜巴巴看她, 目的明确。 杭锦书再一次感到这双眼睛和溧阳公主殿下的眼睛何其相似,一皱起来,像被遗弃的小狗那般委屈无助,看得人无法狠心了。 她上前拿住他递来的金疮药,打开药塞,挤出一点膏状的药物,指腹蘸了涂抹到荀野伸过来的手掌心上。 这伤口被洗干净了, 情况看着没那么瘆人, 但口子划的很深, 血还没完全止住, 杭锦书屏住了呼吸, 垂目仔细地给他上药。 女子指尖的温度, 是微微带着凉意的,和那股湿软搅和在一处, 轻轻一触,荀野就如坐针毡地心里发抖起来。 他和她曾是夫妻。 他们做过世上最亲密的事,而且做过多回了。 可荀野没出息地发觉,其实这么简单的触碰,她只是专注为他上药,就会让他灵魂战栗。 她完全没有觉察。 荀野虔诚地凝视着她,一眼都不敢眨。 他这时突然明白了她说的什么“第二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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