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华。 比起那天她在手术室外见到的,脸色要红润了许多,看起来与他活着时,并无两样。 仿佛下一秒,他就会睁开眼,笑呵呵地问林听:“想不想爷爷?要吃爷爷做的辣炒牛肉吗?” 可是,并没有。 李秀英哭到几欲昏厥,林听却没有。 她只是默默地扶着李秀英,明明自己的身体几乎也是软的,看着静静躺在床上却再也不会睁开眼睛的林建华,很小声很小声地道歉:“奶奶,对不起。” 温卿辞半拥着她,支撑着林听不让她摔下去,她这些天一直没有很好的吃饭休息,本就削瘦的身形又更加单薄,下巴尖尖的。听见这话,他不由得收紧了手臂,心里也像是堵着什么,难受得有些喘不过气。 他知道,对于林听来说林建华意味着什么。 他曾简略地看过林听的家庭资料。幼时,父母便就将她交给林建华和李秀英两位老人,在林听往后的人生里,是两位老人一直陪伴着她,充当了父母的角色。 “听听,这不怪你的。”温卿辞握了握林听的手,她的手冷得刺骨。 但林听没应。 她抽回手,甚至都没有看他一个眼神。 李秀英趴伏在林建华手边老泪纵横,闻言,回头看向两眼无神的林听,心里更难过:“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啊。卿辞说的没错,这怎么能怪你,爷爷爱你都来不及,只是人各有命,谁也说不清意外哪天就来了。你不要钻牛角......” 她的宽慰似乎并没有起作用,林听安静地看着林建华的遗容,一颗眼泪也没有落下,像是沉浸在了旁人进不去的世界里。 谁也进不去。 因为巨大的精神打击导致身体亏空,林听和李秀英被温卿辞强制要求住院。李秀英很配合,她年纪大了,虽说悲伤,但人生经历过的八十多年让她逐渐看开了许多。 世事无常,人们总要分开的,只不过是突然与不那么突然的区别罢了。 但林听无法想通这一点。 她每天都很安静地靠在床上,眼神空洞没有定点,有时会怔怔地盯着某一处发呆。温卿辞每天晚上都睡在她的病房里,却不能靠近她。 因为他一旦靠近林听,林听就会发了疯似的反抗,尖叫,挣扎。 仿佛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 可其他人来,就不会这样。她乖巧地由着护士输液,顺从地张嘴吃下护工喂来的食物,医生和她打招呼时,她就算不说话,也会看过去算是回应。 只有温卿辞不行。 林听不能接受他的靠近,更别提这样亲近的举动。 有一天,他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时,甚至听见新来的护工私下聊天:“vip病房的那位病人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啊?怎么看他们总是在一起,却隔得很远,都没有说过话。” “什么啊。”另一个护工连忙阻止他说下去,解释道:“那是温总和温总太太,温总你知道吧,医院就是他们家的。” “啊,夫妻?那他们怎么像是不熟啊,我第一次见着,还以为他们有仇,温太太从来就没正眼看过温总,难得一瞥眼神里都带着寒意。但是好像除了温总,温太太对我们都挺好的,哎你说——”护工忽然压低了声音,“他们是不是要离婚了啊?” 离婚。 温卿辞捏着报告单的手指紧收,手背上浮起青筋,指节泛着劲白,将纸张掐得生出许多深深的褶皱。 这些天,林听的态度明眼人可见。 他隐隐有不太好的预感,却没往这方面想过。 “哎哎哎!别瞎议论,你不想要工作我还想要呢!”老护工这下再也不想跟她多说什么了,避之不及地摆摆手,“我先去忙了。” 回到病房,林听靠着升高的床看向窗外,并没有因为开门的动静而扭头。温卿辞走过去,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唇角笑意温柔:“听听,医生说可以给你吃点小零食了,我让人去订了你喜欢的草莓蛋糕,除了这,你还想吃点什么?” 原本还看着窗外风景的林听,缓缓闭上眼,一副不愿多看的模样。 温卿辞僵了几秒,随后弯唇语气温柔:“那你好好睡,我就在这坐着陪你,有什么事叫我就行。” 料想中的无声。 温卿辞盯着林听安静的睡颜看了会儿,指尖微动。须臾,他想到什么,点开手机。 林听的状态很不好,只有真的熟睡后才可以接近。于是清醒时,温卿辞只能看着她每天坐在那,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这些天,她时常呕吐,整夜整夜的失眠,大把脱发。吃进去的饭,没多久又吐了出来,短短几天,瘦了差不多有十斤。 直到李秀英恢复后,来跟她说了一会儿话。 温卿辞等在门外,背靠着冰冷的瓷砖,明明开了暖气,却仍旧觉得有些冷。不知道李秀英到底跟林听说了什么,但是那天晚上,林听没推开他的拥抱。 她缩在他的怀里,身体轻轻地颤抖着。 一开始只是压抑地呜咽,在他轻声说了句“哭出来也挺好的”后,忽然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哭,很难过很难过地哭着。 温卿辞轻拍着她的后背,任由眼泪浸透了自己的衣服,无声地哄着孩子一样的林听。 那晚像是哭干了林听所有的眼泪,此后,她再没哭过。 林听恢复正常了。 至少,看起来是。 她给父母打了电话,告知爷爷去世的消息,他们表示现在走不开,会尽量在葬礼那天赶回来。“你长大了,要学着处理这些了。替我们照顾好奶奶,让她不要太难过。” 林听笑:“怎么会不难过。” 没等林家夫妇说什么,她便挂断了电话。 然后向林建华的至交好友们告知了这件事,至于桐华镇的邻居们,林听只和平日里与林家来往还算多的几人说了。 一切事情,她处理得非常冷静沉稳。可面对温卿辞,又恢复了不冷不热的态度,仿佛那晚的失态不存在。 钟烟在第二天就赶来了医院。 她在网上看到了视频,以及直升机和他们回北城时被人拍到的车牌和一点点背影,立马认出来。 她抱住了面前的好友,林听清瘦了许多,往日明亮的眼眸也黯淡无光,笑着说她怎么这么煽情。 向来说不出什么正经话的钟烟这次什么骚话也说不出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林听。不要难过吗? 可至亲去世,怎么会真的不难过。何况,现在这样过度冷静的林听才叫人担心。 两人坐在医院的病床上,说了好些其他话题,但最后都沉默下来。最后的最后,林听靠着她的肩膀,望着窗外灿烂的阳光,眼泪落了下来。 她声音很轻地问:“烟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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