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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说道。 “漫天星辰并不会随日夜变换而消失,白日里常人看不见星辰是因为日光挡住了它们微弱的光芒。但其实它们依旧在这里,日复一日,流转变幻。”齐天尘仰头说道。 “国师可看出什么来了?”瑾宣公公问道。 “明日会下雨。”齐天尘缓缓说道。 瑾宣公公愣了一下:“就这样?” “后日还会继续下雨,刮西风。”齐天尘继续说道。 “嗯?”瑾宣公公等待了许久,齐天尘也没有再说话,“没有了?” “三日后应该是晴日,却还不敢确定。”齐天尘喃喃道。 “国师。”瑾宣公公哑然失笑,“平日里一直以为国师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没想到却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老道没有开玩笑。”齐天尘一本正经,“你不相信我说的?” “瑾宣自然相信,只是国师很清楚,瑾宣问的不是明日的天气。”瑾宣摇头道,“我想问的是,这个王朝的明日。” “王朝的明日,那是天道,天道不可妄言。”齐天尘摇头。 “为何?”瑾宣喝了一口茶。 “因为当你知道天道的时候,它就已经开始发生改变了。所以天道,永远只能是一个可能性,而不是一个确定的答案。但是世人想听的,只是一个答案。因此大监想问的那个天道,它并不存在。”齐天尘转头,望向瑾宣,“大监,可以说明自已的来意了。” 瑾宣叹了一口气:“我听说五日前陛下回都后第一时间就来了钦天监。” “首先去了白王府,然后是赤王府,最后才是我这钦天监。”齐天尘说道。 “但是却在钦天监待了两个时辰,而且我听说,陛下入钦天监的同时,金衣兰月侯就出城而去了。”瑾宣幽幽地说道。 “没错,不过大监的铺垫未免过多了。”齐天尘笑道。 “那瑾宣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今日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陛下忽然宣布,要立储君。”瑾宣公公望了一眼齐天尘,“不知国师可曾听闻?” “倒是刚刚听闻。今日在大监之前,有十三位客人前来求见,想必都是为了这件事。”齐天尘又慢慢地倒了一杯茶。 “按照北离律例,皇位的传承,会分为两份卷轴。一份给五大监,名达圣意。一份给钦天监,名传天道。两份卷轴上的名字一样时,储君之位才会被承认。圣上虽说要立储君,但是瑾宣并没有拿到那一份卷轴,心里有些不安,所以冒昧来求问国师,可知国师是否拿到了那份卷轴?”瑾宣公公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曾。”齐天尘答得干脆。 “那圣上可曾问过国师?”瑾宣公公又问道。 “问过。”齐天尘并不多说一言。 “国师可给了自已的答案?”瑾宣公公沉声道。 “方才老道已经说过了,天道只是一个可能性。老道只能说出自已的意见,真正做决定的还是圣上。”齐天尘又喝了一口茶,“大监与老道不同,大监久处朝堂,很多时候身不由已。圣上忽然宣布立储君,大监心中必定不安。老道倒也不吝啬,愿将我同圣上所说的话,告诉于你。” 瑾宣公公神色一喜:“多谢国师!” “白可定国,赤可开疆,龙或在野,天下难安。”齐天尘缓缓说道。 瑾宣公公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瑾宣记下了。” 两个人忽然就沉默了,坐在星月阁上静静地一杯又一杯喝着茶,偶尔说起话来,也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不知不觉已过去了大半个时辰,瑾宣公公放下茶杯,站起来与齐天尘告辞,他转身离去之时,齐天尘却又轻声唤住了他:“大监。” “国师还有何事要告诫瑾宣?”瑾宣公公问道。 “大监心中有思量,老道知道,身处朝堂,谁又能独善其身?不过,有一件事,大监一定得知道。”齐天尘正色道。 瑾宣公公心中一紧,急忙道:“国师请讲。” “明日有大雨,出门记得带伞。老道没有骗你。”齐天尘缓缓说道。 瑾宣公公却没有笑,依然神色恭敬:“瑾宣记下了。” 白王府。 萧崇正坐在庭前,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他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玄同侍奉在一旁,也是沉默地坐着,并不言语。他用手指轻轻地敲着椅凳,一下,一下,不缓不急。 直到许久之后,一个匆匆而来的步伐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九皇子萧景瑕。 “皇兄,瑾玉公公有消息传来!”萧景瑕大声呼道。 “说。”萧崇将手指抬起。 “今日散朝之后,一共十三位大臣前去拜访钦天监,但都被国师拒之门外,只有瑾宣大监前去的时候,国师见了他。事后瑾宣大监密会四大监,原来陛下果真与国师商议过,并且国师还真的给出了自已的意见。”萧景瑕说道。 “什么意见?”萧崇神色平静。 “十六个字,与其说是意见,但从国师口中说出来,更像是一个箴言。”萧景瑕长出了一口气,说道,“白可定国,赤可开疆。龙或在野,天下难安!” 玄同愣了一下:“那这话对咱们是有利还是有弊?” “自然是有利!”萧景瑕喜道,“那开疆之君往往都是开国之君,后代君王则以定天下为本。开疆只会引发战乱,民不聊生,对一个国家有百害而无一利!” “并不是。”萧崇轻轻摇头,“南诀一直对北离虎视眈眈,南诀新帝吴清欢去年登基,他是个好武之人,十年之内,两国必起战事。” 萧景瑕愣了一下:“那这话对咱们不利?” “也不是。”萧崇还是摇头,“你刚刚说的话亦有几分道理,若开疆后不能定国,国家也会分崩离析。” “皇兄,那到底是有利还是有弊?”萧景瑕无奈道。 萧崇用手轻轻揉着太阳穴,缓缓道:“今日,可是英雄宴的日子?” “没错。唐门和暗河早就出发了,是成是败,都在今日!”萧景瑕答道。 萧崇一下一下地揉着脑袋,喃喃道:“龙或在野,天下难安。” “白可定国,赤可开疆。龙或在野,天下难安。”一个外表羸弱的少年一边拉起一张巨大的弓箭,一边问道,“国师只说了这十六个字?” 留着小胡子的年轻人站在他的身后,答道:“根据瑾言公公的传话,的确只有这十六个字。” 这里自然便是赤王府。 赤王萧羽手轻轻一放,一支羽箭破空而出,瞬间贯穿了靶心,他放下弓箭,笑道:“瑾言那家伙,别看整日低眉顺眼的,其实一肚子坏水。他说话,龙邪你可得留意着,藏一句,说一句,那是常事。” “属下明白。”龙邪点头。 “不过这次立储君是大事,谅他也不敢胡言。龙邪,你说一下,这十六个字你如何理解?”萧羽问道。 “前八个字很好理解,白王萧崇是守国之君,大约是因为他性格沉稳,做事谨慎。赤王您是开疆之君,说明勇武可嘉,以后对战南诀,需要王爷这样可做帅才的皇帝。但是后八个字,又是变数,有了后面八个字……”龙邪皱眉。 “好像前面八个字都白说了?”萧羽笑道。 龙邪垂头:“正是。” “不仅前面八个字,其实十六个字都是白说。”萧羽耸肩,“这就是国师齐天尘的作风,他从不会说出确定的答案,只会让你自已去琢磨。所以这句话对我们来说没有意义,只能看父皇自已怎么琢磨了。” “王爷觉得陛下会怎样想?”龙邪问道。 “父皇不喜军伍,这话对我没好处,你看当年琅琊王军功累累,最后也没落得个好下场。但是要说定国之君,一个瞎子,凭什么去定国?”萧羽冷笑道,“父皇不是那种会冒险的人,除非我死了,不然皇帝的位置,轮不到萧崇。对了,我听说兰月侯单骑离城而去了。” “是的,就在陛下回京的那一天,据说是替陛下办事去了。”龙邪答道。 “金衣兰月侯,在天启也算是个人物,要想办法拉拢他。”萧羽微微皱眉。 “上个月送去的珠宝,倒是都收下了。”龙邪说道。 “但是我听说萧崇送的字画,他也照单全收了?”萧羽问道。 “是。”龙邪应道。 萧羽摇头:“这样的人最可怕,得找到他的软肋才行,你让岩森去查查他。对了,岩森呢?几日不曾见到他了。” “岩森前几日收到百晓堂传话,如今整日坐在屋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龙邪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百晓堂?谁给他传的话?”萧羽惊讶道。 “据说是百晓堂的堂主。”龙邪垂头。 “姬若风?他还活着?不是说早就死了吗?”萧羽大惊,“带我去见岩森!” 钦天监,星月阁。 齐天尘依旧坐在那里,望着天空。如今天色渐沉,天上已有几颗星辰依稀能够看到,他轻叹了一口气,又喝了一口茶。之后身后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齐天尘没有回头,唤道:“师弟?” 却是一个颇为年轻的道土,剑眉星目,一番世家公子的模样,他垂头:“师兄在这里喝茶观星,可难为我们了。今日午时已拦走了那十三位贵客,但午后师兄见了瑾宣公公后,又涌来了几十个朝中要臣,恐怕今日之后,整个朝廷都要被我们钦天监得罪光了。” “哈哈哈。他们见不到我,可以去见大监。”齐天尘笑道,“反正该说的我都已经告诉他了。” “他们倒是想,但是大监的府邸可不是寻常的人想拜访就能拜访的。不过既然瑾宣大监知道了,其他四位大监也应该知道了,既然他们知道了,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最关心的那两位王爷也该知道了。这就是师兄你的目的吧。”年轻的道土走向前,站在了齐天尘的身边。 “对啊,既然他们那么想知道,就说个十六字的废话给他们听听吧。”齐天尘淡淡地说道。 “废话?”年轻的道土一愣。 “废话。”齐天尘笑了笑,“定什么国,开什么疆,真龙只有一条,天子只有一位。得胜的站在高台,其他人匍匐在台下,血流成河。一代又一代,一朝又一朝,星辰日夜变幻,朝代交迭更替,唯独这一件事从未变过。” (第二册完) 少年歌行3 书名页 少年歌行3 第一章 少年剑气盛 第一章 少年剑气盛 北离兴剑,有孤、道、儒、怒、雪月五大剑仙,亦有天水剑宗、孤影剑派、苍雷剑轩、云栖剑派、天剑阁这五大剑派,更有“风雪剑”沈静舟、“剑心有月”李心月这样近乎传说的剑客在江湖上接连涌现。剑谱上的十柄名剑,更是每一柄都堪称绝世。但是有一柄剑已经到了大宗师的境界,却与那剑仙之位无缘,在江湖上甚少有人提及,那柄剑更是无法和那十大名剑相提并论。 这柄剑,在十二年前也曾横扫江湖,单人单剑曾与魔教右护法缠斗一天一夜不分胜负。 这柄剑名长虹。细剑长虹,必杀之时利刃倾洒而下,恍若暮雨。 以剑为名,暗河苏家家主,苏暮雨。 连续出剑十三次,都被轻易挡回来的雷无桀以剑抵地,道:“我记起来了,师父曾说起过你的剑,你是那暗河能同时操控十八柄利器的杀手。师父说,天下剑术,若论技艺之精妙,你未必不及那五位剑仙。” “你说错了。”苏暮雨轻轻摇头,“我握的不是剑,是凶器。” “每柄剑都有自已的意义。”雷无桀笑道,“雷家堡、雪月城、剑心冢弟子雷无桀,正式向前辈问剑。” “这家伙,年纪不大,拜的门派倒是一大串。”萧瑟冷哼道。 “他会是苏暮雨的对手吗?”叶若依问。 “苏暮雨十二年前就能与魔教右护法战成平手,境界在逍遥天境中都是绝顶水平,莫说是雷无桀,就算是他的师父雷轰、李寒衣与其对阵都占不了便宜。”萧瑟摇头,继续说道,“以雷无桀如今刚入那自在地境的功力,无异于以卵击石。” “那怎么办?”叶若依微微皱眉。 “不仅雷无桀不是苏暮雨的对手,另一边唐莲和司空千落联手,也敌不过成名数十载的谢七刀。三个年轻人,怎么可能敌得过两位堪称大宗师的高手?”萧瑟耸肩。 “不行。”叶若依眼中闪过一丝坚决,手轻轻一挥,揽过一把绿叶,在她手掌中飞旋着。 “你很在意他?”萧瑟望了叶若依一眼。 叶若依愣了一下,摇头道:“我只是不想死在这里。” “那个小子很在意你。”萧瑟转过头,望向剑气再起,一身红衣飞扬的雷无桀,“他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心就已经飘走了。少年郎就是这样,容易动情,动情后便坚定如磐石,所以他们会拥有别人想象不到的力量。” “我……”叶若依摇头,“一个随时都会死的人,不敢奢求。” “不,你不会死的。”萧瑟目光坚定,手轻轻地触过腰间的长棍,“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死的。” 叶若依转头,忽然看到萧瑟的眼神变了,那是久违的明亮、坚定、睥睨天下的眼神。 萧瑟一把握住了那根无极棍:“因为,我也还是个少年郎啊!” “我半年前初入江湖,运气不错,见过杀手月姬的束衣剑、沈静舟的风雪剑、姐姐的铁马冰河剑、外公的风雅四剑,以及你们暗河的巨剑腾空。”雷无桀一鼓作气,将火灼之术运至天火境,手中心剑振鸣不止,“今日得见这一柄细剑长虹,也算是不枉这一遭了。” 苏暮雨摇头:“若我十多年前遇见你,或许会与你畅谈一番,但很可惜,现在你受死吧。” 一袭黑衣瞬间闪动,雷无桀那一袭红衣也朝前奔去。 细剑长虹与名剑“心”,交错而过。 苏暮雨收剑,细长的剑身之上留有一寸血迹。 雷无桀以剑抵地,笑着擦了擦手臂上的伤痕,朗声道:“再来!” 苏暮雨刚刚的那一剑,本是必杀之剑,预想中本该是穿心而过,结果却只是伤到了雷无桀的手臂,他转过身,点头称赞:“好。” “我在想,什么样的事能让人变成一块寒冰呢?”雷无桀也转过身,身上热气腾腾,“晚辈雷无桀,再问第二剑!” 苏暮雨没有说话,持剑纵身向前,掠至雷无桀身前。他长剑一挥,雷无桀提剑欲挡,却被那如潮的剑气击得倒飞出去。一身热气摇摇欲坠,眼看那火灼之术就要被击破了,但他却依然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惨笑道:“好。晚辈雷无桀,再问第三剑!” “这是最后一剑了。”苏暮雨沉声道。 “这一剑,我先出手!”雷无桀一跃而起,手中心剑长劈而下。 苏暮雨微微向后仰去,持剑向上一挡,他的长虹剑并不金贵,是年轻时从暗河的师范门下出师时自已打的一柄剑。暗河的很多杀手都是这般,出师时打一柄属于自已的兵器,从此跟随在身边,至死不离。 心剑、长虹再度相撞,苏暮雨微微一挑,便将雷无桀手中的剑整个击飞了出去。刹那间,两个人的身影交错而过,在那一刻都注视着对方。苏暮雨的眼神依旧清冷残酷,仿佛世间之事都不在其牵挂之中。雷无桀的眼神依旧炙热闪亮,仿佛世间之事都不在其惧怕之中。 雷无桀忽然伸出了手,那柄心剑竟然飞了回来。 “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雷无桀忽然笑了,“这是我姐姐的止水剑法中的一式,名‘倦飞还’,可还好听?” 苏暮雨猛地转身,将细剑长虹挡在了自已的胸前,那心剑猛地刺到了他的剑身之上,苏暮雨猛退。雷无桀一个侧身一把抓过了心剑,身上真气再度暴涨,一剑将苏暮雨向后逼退,那柄长虹剑瞬间寸寸断裂。 “这就是我的第三剑。”雷无桀朗声喝道。 “小子得意什么?若不是刚才雷门八骏坏了苏暮雨的十八剑阵,现在怕他早就是个死人了。”萧瑟虽然嘴上嘲讽着,但眼神中却有笑意,“不过刚刚那一剑,算是他出过的最妙的一剑了。” 苏暮雨依然神色淡然,他微微后撤,手轻轻一扬,那些碎裂的剑身在他手中飞旋。他手指一弹,足足有十余枚剑身的碎片冲着雷无桀急袭而去。 见那剑身碎片冲着自已急袭而来,雷无桀急忙举起心剑抵御,却有一道碎片从他的手腕处擦过。他一吃痛,心剑竟脱手而出,他急忙伸手欲拿,却见苏暮雨一步跨到了他的面前,一脚将他踢了出去,随后足足有三枚剑身的碎片击在了他的身上。 苏暮雨立身,轻轻一旋手中之剑,说道:“这就是天下名剑位列第四的心剑?” 心剑振鸣不止,想要挣脱苏暮雨的手,却见苏暮雨用手轻轻拂过剑身,将那不安的振动生生镇压了下去。 雷无桀倒在地上,左右肩膀处都血流不止。 叶若依正欲上前相助,却被萧瑟伸手拦住:“还没有结束,再等等。” 话音刚落,雷无桀挣扎着站了起来,望着苏暮雨手中的心剑,忽然怒喝道:“剑来!” 只见那被苏暮雨用真气压下的心剑再度惊鸣起来! “剑来!”雷无桀再度怒喝。 那心剑竟在瞬间拖着苏暮雨往前行去! “好剑,好剑客。”苏暮雨点头,忽然抬脚往地上一踩,身形终于止住,他将心剑立在面前,喝道,“止!” 心剑蓦地安静,雷无桀倒退一步,吐出一口鲜血。 “起!”苏暮雨猛地抬剑,一剑冲雷无桀刺去。 叶若依急忙转头望向萧瑟,萧瑟眉头紧皱,却依然没有说话。而雷无桀却突然往前行了一步,心剑一剑刺入了他的肩膀,却只进了一寸,便停住了。 苏暮雨抬头,轻声赞叹:“好。” 有双指夹住了这一柄心剑。 一指破苍山,二指断乾坤,雷门惊雷指! 雷无桀又伸出左手对着苏暮雨伸出了一指。 断魂魄,截长生,雷门失神指! 苏暮雨立刻撤剑猛退,眼神中流露出几分赞叹之意:“以你的年纪,在修习剑术、火灼术和无方拳的情况下,竟也精通雷家堡两门指法,实为不易。” “也只是练过,本来只懂些皮毛,”雷无桀已满身伤痕,却依然面带笑容,“这不是快死了吗?逼也得逼出来了。你要让我再出一指,那可做不到。” “既然那二指只是练过,那么你没有了手中之剑,还要继续战下去吗?”苏暮雨缓缓说道。 “如果我不战,你能放过我,放过我的朋友们吗?”雷无桀问道。 苏暮雨摇头,答得干脆:“不能。” “那么这个问题就没有意义了。”雷无桀双袖一振,红衣飞扬,眼神中的红光再度被点燃,“来吧!我还有最后一点压箱底的功夫没用,既然你要分生死,那么好,我就与你论一次生死!” 雷无桀双手握拳,做出了一个起手式,正是那少林寺七岁武僧也会打上几式的大罗汉拳。 苏暮雨右手轻挽一个剑花:“如君所愿。” 另一边,唐莲和司空千落两人合力战谢七刀却依然久攻不下。唐莲和司空千落都已气喘吁吁,而年过六旬的谢七刀却依然呼吸平缓。他持刀而立,对着唐莲问道:“你是唐门弟子,为何不见你使用暗器?” “我是唐门人,但亦是雪月城的弟子,这一次我为雪月城而来,不为唐门。”唐莲握着指尖刃,紧紧盯着谢七刀。 “我猜到了,是个硬气的少年。”谢七刀点头,“此次我和你们唐门合作,但是在我看来,他们都不如你。只可惜我是个杀手,就算欣赏你,也要杀了你。” 司空千落一振长枪,银光闪现:“废话少说!” “你有一柄很不错的兵器,我曾经也有,是我自已打的一柄刀,用了整整四十年,修补了上百次。”谢七刀抬起了手中的长刀,“可惜被人打断了,若我握着从前的那柄刀,你们已经是死人了。” “大言不惭!”司空千落怒斥。 谢七刀却不理会她,自顾自地说道:“在我们这一行有个说法,若跟随自已多年的兵器断了,那么命也就不久了。这次杀了你们之后,我便辞去这暗河谢家家主的位置,避世隐居。” 司空千落长枪指着谢七刀,不解道:“你这老头儿也真奇怪,你要退隐就退隐,要死就死,和我们说这些做什么?” “是老头子我多言了。”谢七刀冷笑,“只因你们是我此生杀的最后两个人,所以话就多了。” “你如果杀了我们,这一辈子就别想安生了!”司空千落怒道。 “你是想说,你们一个是枪仙之女,一个是酒仙之徒,若我杀了你们,司空长风和百里东君必饶不了我?”谢七刀一步走向前,“这么多年来,我懂得了一个道理。只有当一个人害怕的时候,才会用别人来威胁对方。” 司空千落一愣,她自打出生起,最讨厌的就是“枪仙之女”这四个字。因为她认为自已完全可以不凭借父亲的荣光而闯荡江湖,她就是她,司空长风就是司空长风。但正如谢七刀所言,此刻她的确是怕了!她多想司空长风此刻就出现在这里,挡在她的身前,有那一杆枪在,天下又有什么人能伤得了她? 谢七刀已经一刀斩了过来,唐莲纵身一跃,手中指尖刃与刀相撞。 一个是三尺长刀,一个是寸许细刃。 谢七刀朗声长笑,手中刀劲一层又一层,如排山倒海般压下。唐莲被击得猛退,那指尖刃之上竟传出窸窸窣窣的破裂声。眼看再有片刻就支撑不住了,而那司空千落仍在发愣之中,他不由得猛喝:“千落!” 司空千落终于回过神来,脑海里的第一反应是回头望了萧瑟一眼。只见萧瑟此时正好也望着她。 叶若依注意到他们的眼神,忽然说道:“是个很好的女孩。” “是。”萧瑟答得干脆。 司空千落望着远处的萧瑟,心中暗道:如今父亲无法挡在我的身前,但我却可以挡在萧瑟的身前! 心中的恐惧在刹那间烟消云散,司空千落猛地握住银月枪的枪柄,怒吼一声,冲着那持刀逼得唐莲一路猛退的谢七刀刺去。 枪身长鸣,翻云覆雨。 在司空千落刺出那翻云覆雨的一枪之时,唐莲也同时挥出了一拳,拳风如海潮,如巨浪,正是那酒仙百里东君所传的拳法海运。 谢七刀猛地收刀,向后急退。 唐莲及时收拳,但司空千落的枪劲却收不住,直逼谢七刀而去。 谢七刀连挥三刀,泄去枪劲,稳稳地立住了身形,说道:“天下枪劲,枪仙司空长风独占八分。我原本不信,但今日见到了你,便相信了。” “算你有几分见识!”司空千落刺出那一枪后,气息已经有些不稳,持枪的手微微颤抖,语气却依然咄咄逼人。 忽听一声长鸣从远处传来,只见一只黄鹤破云而出,黄鹤之上坐着一个灰袍男子,神色间微有愠色,右边手臂空空荡荡,正是那多年前与雷轰齐名的雷门翘楚——雷云鹤。 “守阁长老?”唐莲和司空千落惊讶地转过头。 “师叔!”雷无桀喜道。 “雷云鹤。”苏暮雨收剑,微微皱眉。 那正面临十张阎王帖的冲天杀机的雷轰听到那声鹤鸣,心中不由大喜,手中杀怖剑红光乍现,竟一连挥出了十道剑气,凛冽且锋锐,霸道而绝世! 这一次十道剑气并没有将那十张阎王帖给打回去,而是硬生生地将它们斩断! “看来已经不只是半个剑仙了。”一击不成的唐老太爷神色不变。 那挥出惊世骇俗的一剑挡下十道阎王帖的雷轰,猛地转头往屋外望去,长喝一声:“云鹤!” “九天引雷,云中之鹤。”唐老太爷沉吟道,“没想到今日竟能见到昔日雷门四杰中的三位,看来要灭雷家堡,并不是件易事。” 雷轰直接一步跃到了院子中,朗声呼道:“云鹤!” 温良也急忙跟了出去:“这雷门怎么还有骑鹤的,那不是道家真人做的事情吗?” 那雷云鹤的座下仙鹤仰天长鸣,原本坐在鹤上的雷云鹤忽然站了起来,也喝道:“轰哥!” “老爷子,这下有些不妙。”唐玄小声道,“暗河大家长和那苏家谢家家主一直没来,雷云鹤却来了,我们不占优势。” “不,他们来了,就在附近。”唐老太爷轻声道。 站在屋顶与雷千虎对峙的慕雨墨惊道:“是雷云鹤?”那将惊雷指修炼至极致,甚至还重现雷门九天引雷术的雷云鹤!论声势,当年不在百里东君等人之下,之后虽失踪多年,但不久前和赵玉真的一战后再度声名鹊起。若他来此处,那么如今的形势很可能发生巨大的变化。 “终于来了。”雷千虎淡淡地说道,随后手放在嘴边,轻轻咳嗽起来。 慕雨墨一眼望去,便看到了那留在拳上的血迹,她神色一变:“雷千虎,原来你的伤早已经深入血脉,你刚刚只是硬撑!” “硬撑?”雷千虎擦去了嘴角的血迹,沉声道,“蜘蛛女,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慕雨墨一愣。 “破船还有三千钉!”雷千虎忽然双袖一振,那厚重的白虎皮裘竟也飞扬起来。他右手轻挥,满堂长风尽揽手中,他左手轻扬,掌心之处似有雷声轰鸣,正是那雷门最霸道的武功。 “五雷天罡拳。”慕雨墨双手之处寒光暴涨,冷笑道,“你与我霜玄掌已来回对了几十掌,又哪里讨去半分好处了?” “你知五雷天罡拳,可知这天罡拳有九重境界,十二年前我与幽冰对决之时,才入那第七重——生杀予夺。”雷千虎怒目圆瞪,“那你可想尝尝这第九重,灭天绝地?” “第九重?雷门百年来都没有人到达过的境界?”慕雨墨一惊,步伐微微一撤。 “受死吧!”雷千虎一拳挥出,声势比刚才犹胜数倍! 慕雨墨提拳一挡,但适才与雷千虎对掌时不分胜负的霜玄掌,此时却是那么不堪一击!寒光瞬间被压下,她被一掌击飞了出去,浑身真气在瞬间泄去了七七八八,她吐出一口鲜血,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雷千虎纵身一跃,再起一掌。 “怜月……”慕雨墨轻声唤着这个名字。 “还想着那个唐门的人吗?”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慕雨墨大惊,再度睁开眼,却发现自已已经落入了一个男子的怀里,那男人面戴银色面具,眼神阴冷。 “大家长。”慕雨墨轻声唤道。 大家长左手抱着慕雨墨,右手挥去,与那雷千虎硬生生地对了一掌。 一个掌心惊雷暗起,一个拳上隐有黑影缠绕。 两拳相震,只见雷千虎被击得向后猛退而去,跌到了院子中,踉踉跄跄地倒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形。 “千虎!”雷轰上前扶住他。🗶ĺ 雷千虎吐出一口黑血,脸色铁青:“阎魔掌!” 那大家长也没讨得好,抱着慕雨墨向后一撤,踩在了屋顶上,却因雷千虎那五雷天罡拳的余劲,而一步踏破了屋顶,摔进了厅内。他却依然神色不慌,轻抚双袖,挡去了那些砖瓦碎片。 “大家长终于到了。”唐老太爷幽幽地抽了口烟。 大家长没有理会他,似在自言自语:“若不是身负重伤,雷门这一代最强的应该是雷千虎,在雷轰和雷云鹤之上。” “是雨墨低估他了。”慕雨墨离开大家长的怀里,站了起来,微微垂首。她是个无论何时说话都满是风情的人,但对着这位暗河掌权的大家长时,她却忽然收起了所有的妩媚。 “你已受了重伤,留在这里没有益处,带着慕家的人离开雷家堡。”大家长面无表情地说道,“接下来,这里交给我便是了。” “是。”慕雨墨纵身一跃,再度飞上了屋顶。 “大家长对暗河杀手的性命倒是看得很重,只是不知我那三位师叔如今身在何处?”唐玄冷声问道。 “唐玄。”唐老太爷抽了口烟,不轻不重地喊了一句。 唐玄没说话,脸色却依然阴冷。 “这件事情,想必事成之后,大家长自然会给我们一个交代。”唐老太爷缓缓说道。 大家长却没有看他,只是说道:“不必交代什么了,唐门三老对李寒衣用了暴雨梨花针,被赵玉真挡了回来,三个人死在了梨花针之下。不过最后依然有一枚梨花针伤了李寒衣,虽然没有杀死她,但她此次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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