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之力的女子,夜间行走多有不便。 薛赜礼特地让冬儿点了一队护院,跟在苏莞丝的马车后头,护送着她去葫芦巷。 葫芦巷的巷子口,早有两个小丫鬟候在那儿,一瞧见马车的身影便赶回去禀报。 双蝶听后,有些疑惑:“今日世子爷怎得不骑马?” 她未多想,进屋让苏妙嫣准备一番。 片刻后,马车停在院门前,苏莞丝在云枝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 今夜,她未戴帷帽,打的就是让葫芦巷的所有人都瞧清楚来人是谁的主意。 双蝶见来人是她,当下便脸色一白,震愕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冬儿跨步上前,道:“世子爷抽不开身,让表姑娘代他来瞧瞧妙嫣姑娘。” 双蝶听了这话,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她知晓苏莞丝只是薛国公府里寄人篱下的表姑娘,出身卑微、父母双亡,除了美貌外再没有什么倚仗。 可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子,为何能代世子爷来看望她家姑娘? 世子爷不是将她家姑娘放在心上疼爱吗? 既是疼爱,怎能如此行事? 就在双蝶发愣时,冬儿已为苏莞丝推开了通往正屋的屋门。 正屋里烛火通明。 苏莞丝刚一进屋,便瞧见了内寝里只穿了一条薄如蝉翼的寝衣的苏妙嫣。 她笑了笑,轻咳一声:“苏姐姐,我来瞧你了。” 屋内突然出现了一道如莺似啼的清丽女声,苏妙嫣顿时一惊,转头望向珠帘外的苏莞丝。 苏莞丝?怎么会是苏莞丝? 羞愤与窘迫如潮水般向着苏妙嫣涌来,顷刻间便占据了她所有的心智。 苏妙嫣屈辱地咬着唇,走到木架旁披上了一件墨狐皮大氅,堪堪遮住她里头薄透的寝衣。 可她到底是迟了一步,内寝里的烛火摇摇晃晃的,早已让苏莞丝瞧见了一切。 “姐姐是在等着世子爷吗?”苏莞丝轻笑了一声,隐含的讽意让苏妙嫣的脸颊都烧了起来。 她是将尊严看的比命还重要的人,清高自许了半辈子,哪怕沦为薛赜礼的外室,她也不曾出卖过自己的尊严。 可……双蝶她们不止一次地告诉过她,她这般清高自傲,连一点甜头都不给薛赜礼尝,薛赜礼早晚会没有耐心。 那日史依兰又故意在她跟前提起了薛赜礼给苏莞丝送首饰一事。 苏妙嫣心里便着了急,她开始害怕,害怕薛赜礼会心悦上别人,害怕薛赜礼不再心爱她,更怕他抛弃了无依无靠的她。 睡不着的夜晚,她一字一句地劝告着自己:清高是最无用的自尊,只要将薛赜礼的心牢牢地攥在手里,才是她的求生之道。 所以,苏妙嫣说服了自己放下尊严,今夜主动邀请薛赜礼来葫芦巷过夜,并穿上了这身薄如蝉翼的寝衣,打算将自己清白的身子给了他。 天知晓苏妙嫣花费了多少力气才说服了自己做这样勾引人的难堪之事。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今夜赶来葫芦巷的人不是薛赜礼,而是苏莞丝。 那个出身卑微,却心机深沉、十分美貌的苏莞丝。 就是因为薛赜礼将首饰送给了她,才会惹得苏妙嫣如此害怕惶恐。 偏偏她为了留住薛赜礼而暴露出来的不堪的一面,又被苏莞丝瞧了个正着。 苏妙嫣心间满盈汹涌的怒火,委屈与屈辱又跟着一头爬上心头。 偏偏苏莞丝还不识趣地走进内寝,炫耀般地朝着她笑道:“史依兰的事,姐姐做的很好。只是姐姐身子弱,服下那绝嗣药后必然十分不适,今夜世子爷因故不能来瞧姐姐,便由妹妹来……” 话音未落,一只砸过来的茶盏擦着苏莞丝的额间朝着一侧飞去,茶盏重重落地,传出四分五裂的清脆声响。 苏莞丝吃痛,额间顿时滚下一道道血珠。 若那茶盏再往右偏一点点,被砸中的就是她的眼睛了。 她心下一寒,未来得及说话时,上首的苏妙嫣已指着她鼻子骂道:“你给我滚出去!马上滚!” 外间候着的云枝和冬儿听见茶盏砸地的重响,以及苏妙嫣几乎歇斯底里的呵骂声,两人都吓了一跳。 云枝担心苏莞丝,不顾双蝶的阻拦便冲进了里屋。 这一来,她便瞧见了苏莞丝额头上触目惊心的伤口。 “姑娘,你受伤了。” 苏莞丝额头上还在不停地滴下血珠,那血一绺一绺地流下来,仿佛怎么也流不尽一般。 云枝立时拿帕子按住了苏莞丝的伤口,又呼唤着冬儿:“冬儿哥哥,求你救救我家姑娘。” 听到心上人的求助,冬儿一咬牙,还是走进了内寝。 只是他不敢抬头去瞧苏妙嫣,只瞥了眼苏莞丝额头上的伤口,顿时道:“走,咱们去医馆,这伤口若不尽快处理只怕会留疤。” 闺阁女子的脸上若是留下了疤痕,将来说亲可就难了。 冬儿不敢耽误,张罗着让婆子们搀扶苏莞丝,急急匆匆地赶去了最近的回春馆。 * 苏莞丝回府的时候已是后半夜。 她额间的伤口已被大夫们包扎过,只是会不会留疤还不一定。 冬儿心里疲惫不堪,将她们主仆送回月华阁后,愤然道:“妙嫣姑娘也太过分了些,奴才一定会将今夜之事告诉世子爷。” 只是薛赜礼素来心爱苏妙嫣,会不会为了苏莞丝儿惩罚她,冬儿就不能确定了。 谁知苏莞丝听了这话,却摇摇头:“不必了,大表哥正因老祖宗的病势如此悬心,就不必拿这等小事来让他心烦了。” 云枝十分不满:“这哪里是小事,那茶盏若再偏一寸,姑娘的眼睛可就要被她砸瞎了。” “今日大表哥没去葫芦巷陪妙嫣姑娘,她心里不高兴也是应该的。”苏莞丝苍凉一笑,配着额间骇人的伤口,显得极为可怜。 “再不高兴也不能将姑娘伤成这样。” 云枝还要为苏莞丝抱不平,却被苏莞丝出声打断:“好了,该进屋歇息了。” 冬儿目送着主仆二人走进了月华阁内寝,这才转身离去。 苏莞丝立在支摘窗旁注视着冬儿渐行渐远的背影。 云枝红着眼要服侍苏莞丝入睡,嘴里还抱怨道:“姑娘干嘛不让冬儿将这事告诉大表哥?那苏妙嫣着实太过分了些。” 苏莞丝回身轻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哭得眼睛肿成这样,你的冬儿哥哥可是心疼坏了,我不让他说,他就会不说了吗?” 云枝不懂,既然早晚都要向世子爷告状,姑娘为何不亲自去说? “傻云枝,你若受了十分委屈,主动说出口,在旁人那里就只剩下了七分。可你若是不说,由别人来为你伸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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