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面都变紧了,不信你摸摸……” 说着就真的拉着庄越的手去摸她的腿心,她一开始就没穿内裤,裙子底下光溜溜,一点遮挡都没有,从大腿内侧到阴户,再到两团臀肉,指尖触及之处都是一片粘腻。 裴晏晏抓着他的手指往湿软的穴口戳了戳,断断续续地说:“你摸,是不是很紧?像不像你第一次干我的时候……唔,好舒服……你现在……还能找得着洞口吗?” 她说到“第一次”的时候,庄越眼神微动,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又很快敛下眼皮,仿佛那一瞬间的情绪波动只是幻象。 车里的灯很暗,裴晏晏已经陷进情欲里,没注意他短暂的情绪变化,自顾自小声抱怨,眼神含嗔带媚:“你怎么每次都跟个死人一样,要不是你下面这根东西每次都能涨这么大把我插得那么满,我真以为我是在奸尸。” 她伸手在庄越的腿间摸了摸,他果然已经硬了,鼓鼓囊囊的一大团,隔着两层布料都能感受到热气,把她下面的穴弄得更热了。 裴晏晏挪了挪屁股,正要往他胯间蹭,庄越却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细软的腰,声音低哑:“车上没准备避孕套。”这是实话,因为他从没考虑过她会想在车上做。 “那就射进来,射大我的肚子,我偷偷给你生个宝宝。”她往前趴在他的肩上,手臂圈住他的脖颈,嘴唇贴着他的耳际厮磨,“听说男人过了三十岁精子质量就不行了,你看你都快三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就算从明天就开始着手找对象,从恋爱到生孩子这一步怎么也得要个两三年。更何况,你一天到晚都得跟着我,要找老婆应该也不容易,我现在怀孕不是正好吗,给你省了多少事啊。” 裴晏晏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侧,缓缓落在他的唇上,她稍稍直起上半身,捧着他的脸,低头在他的嘴角亲了亲,头上缠着的发带落下来,柳叶拂水一般掠过他的脸侧,“生个女儿好不好,又漂亮又可爱,还会撒娇,你一定更喜欢女儿,对不对?” 庄越看着她,喉结在阴影中动了动,没有说话。 裴晏晏以为自己说动了他,但是迟迟等不到他有动作,她忍不住扭着腰催促:“快点,我好难受。” 然而他的手还是纹丝不动,紧紧扣着她的腰,果断又干脆地说了两个字:“不行。” “庄越,你这个太监!”裴晏晏白费了一番口舌,瞬间勃然变色,方才那副娇声媚气的勾人模样顷刻之间就荡然无存了。 庄越不为所动,随她怎么骂。 僵持片刻,还是裴晏晏先退一步,“好啦好啦,腿交行了吧,快点,求求你嘛,先在外面帮我止止水,流了好多……” 她下面的水早就泛滥成河了,想那根东西想得要命,扭着屁股想挣开他的桎梏,想用阴道口贴着他的阴茎磨。 就在裴晏晏穴里痒得要咬人的时候,庄越终于松了口:“去后座。” 0007 07.在车上高潮(腿交h) 后座的空间也大不到哪里去,躺一个人勉勉强强,躺两个人可就太局促了,这台车子还没办法把后座放平,偏偏有个人还不老实,这么点空间也能动得那么凶。 “别动。”庄越的衣摆被她蹭得往上翻,露出一大片赤裸的腹肌,他按住那个乱动的人,把人完全拢进自己的怀抱里,高热结实的胸腹紧紧贴着她白皙纤薄的背脊。 “嗯……”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着,裴晏晏背对着窝在庄越怀里,逸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她胡乱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脱了,手往后面摸索,摸到他的腹肌,然后顺着绷紧的腹肌往下摸,拉开拉链,把自己朝思暮想的那根东西放出来,“都这么硬了……” 她微微分开双腿,把庄越的阴茎放到自己的右腿根上,贴着大阴唇,沉甸甸暖乎乎的,她并起双腿紧紧夹住,赤着脚向后踢了踢他的小腿,催促道:“庄越,庄越,你快动啊……” 庄越的性器在皮肉相贴的一瞬间狠狠颤了一颤,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握住她的腰,缓缓抽动起来。 “嗯……好舒服,插我,快一点……”如果说之前自慰还有几分做戏的意思,裴晏晏现在就是真的完全骚起来了,外阴唇被肉棒挤向两边,他的每一次抽动都给她带来一阵愉悦的颤栗,她情不自禁的把白嫩挺翘的屁股往后拱,臀肉贴着他光滑紧实的小腹蹭。 庄越下体的毛发原本很旺盛,从下腹大概耻骨的高度开始长,浓密又粗硬,裴晏晏的阴阜又娇嫩得很,随手一揉都能红一片,情动的时候贴在一起剧烈摩擦也没察觉出难受,但是每次亲热完回过劲来都像被软针扎过似的,泛着细细密密的麻痒。 几次之后,裴晏晏就不愿意了,某次做完直接就趴在他怀里,小声说自己疼,看向他的眼睛里雾气蒸腾,眼底湿润得好像立刻就会凝出大颗的泪珠滚出来一样,她在床上一直都是热情主动又享受的,那还是她第一次表现出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 以庄越贫乏的男女经验,面对这样的情况自然是一瞬间就慌了神,真以为自己失控之下伤了她,连着问了好几遍,才把原因问出来,得知原因时他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不是他想的那样,不过从那以后,他就很自觉的定期刮体毛了。 “唔,庄越,不要这么远,再贴紧一点,要用龟头磨着阴蒂肏才舒服,嗯……我的阴蒂,很,很敏感的,摸一摸,啊——就能喷很多水……” 庄越捏捏她的大腿,低声凑在她耳边说:“那你把腿松开点,夹太紧了,我动不了。” 裴晏晏听话地松了松劲,曲着左腿往上抬了抬,两瓣阴唇微微分开时,庄越趁机擦着阴唇缝重重地碾过去,“啊——好舒服,顶到阴蒂了,庄越,庄越,我还要……” 裴晏晏做爱的时候很喜欢叫他的名字,庄越庄越庄越,仿佛叫得越多他就能给得越多一样。 庄越却完全相反,他做爱的时候除了喘息基本不出声,有时候做一整夜都不见得能说上十句话,别说是淫词浪语了,连事后的温存安慰都很少,跟个没有感情的打桩机一样,裴晏晏说他像死人,那也不算冤枉了他。 就像现在,裴晏晏在他怀里发浪,他跟没听见一样,只是卯足了劲飞快地插她的腿缝,用龟头磨她的阴蒂,把她的腿心插得淫水飞溅。 车里的呻吟和喘息持续了十几分钟,裴晏晏忽然扭头,汗湿的脸颊轻轻擦过庄越的嘴唇,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庄越,你摸摸我,我的肚子好热……” 肚子热,那就是快高潮了,庄越眼神微闪,火热的掌心在她的肚皮上安抚性地揉了揉,又顺势往下,挤进紧闭的腿心,中指指腹在那个凸起的小肉核上用力按了按,果然就听到裴晏晏发出一声娇细的长吟。 他又加了一根食指,两根手指持续不断地揉捏她的小阴蒂,腰也动得更卖力,狠狠插了几十下之后,裴晏晏忽然开始剧烈颤抖,抓着他的手臂不断叫他的名字,阴唇像一张小嘴一样紧紧地吸着他的阴茎不放,“啊——” 她高潮了。 裴晏晏高潮比一般人更绵长,大多数女人的高潮一般只能持续十几秒,但是裴晏晏能有三四十秒,爽过头了甚至能持续一分多钟,她的身体仿佛就是天生在享受性爱这方面得天独厚。 她高潮的时候意识会变得很模糊,脑子一片空白,全身上下仿佛只剩下阴户和双乳有知觉,强烈的电流刺激感在她的阴蒂头和阴道深处炸开,奶尖酥酥麻麻,涨得发热,阴道口也会吐出一大股淫水。 庄越感受着茎身上温热潮湿的暖液,知道她的高潮已经结束了,便松开在她腰间的束缚打算起身。 “等等,”娇横的,带着欲望被满足之后的餍足语气,“不许走。” 庄越低头看她,她在他怀里转过身来,呼吸微喘,握住他的阴茎,意识还有点涣散,想了想才说:“你还没射。” 庄越的阴茎在她手里抖了抖,刚想说句什么,她的手就已经自发为他撸动起来了。 庄越低哼一声,腰腹瞬间绷紧,他的阴茎尺寸十分可观,正常状态下就已经不小,勃起之后就更是粗长,她的手又小又软,一只手很难完全圈住他,只好用上两只手一起套弄。 好大,好硬,裴晏晏握着他的阴茎,思绪有些发飘,忍不住怀疑,这么大的东西,到底是怎么插进自己身体里的。 情不自禁的,她又想到以前的无数次插入式性爱,那么大那么长的东西竟然真的能捅开她的阴道,一直插到子宫口,顶开她的宫口,把自己填得满满当当的,一点缝隙也没有。 可惜他从来不在自己的阴道里射精,一次也没有过。 裴晏晏握着他的阴茎,微微眯起眼晴,幻想他在自己体内射精的样子,她的穴那么小,能装得住多少精液呢,一定是射一次就满了,乳白色的精液顺着殷红的穴口慢慢往外流,把屁股都弄脏了…… 漫无边际地想着,小穴又开始流水,酥酥麻麻的,她情不自禁地岔开大腿,握着龟头抵在自己的穴口一圈一圈地小幅度厮磨,她的穴早就对那根东西熟悉透了,龟头一碰到穴口,软嫩的小口就像是认主似的开始一收一缩,想把这根久违的大东西吃进去。 0008 08.“你都不自慰吗?” 就在她张开大腿刚想把他的阴茎往自己穴里塞的时候,手腕上忽然一紧,瞬间没办法动弹了。 裴晏晏仰起头去咬庄越的下巴,嗓音格外柔媚:“你插进来好不好,我想试一试内射。” 从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有一年了,可她还从来没有尝试过穴里被精液射满的滋味。 “放手。”庄越冷声警告。 “你还没射。” 庄越深吸一口气,捏了捏她的手腕,语气渐缓:“我自己来,你先放手。” 两人僵持一会儿,裴晏晏就知道他不可能顺自己的意了,扁扁嘴,悻悻地松开了手。 面对面躺着,庄越的阴茎就梗在两人紧贴的小腹中间,再怎么想远离,茎身也还是不可避免地蹭到裴晏晏的肚皮上。 庄越闭上了眼睛,呼吸又渐渐变得粗重,他的右手紧紧箍着裴晏晏的腰防止她掉下去,左手握住了自己的阴茎快速动作起来,两人刚才抱在一起蹭了那么久,他本来就已经快到极限,这会儿自己撸了两三分钟就射了。 他这次射精射了很久,射完就抱着裴晏晏平复呼吸,裴晏晏在他怀里仰着头看他,车里有点暗,又是背光,加上她还有轻微的夜盲,其实看不清什么,不过两人之间早已有过多次情事,她大概能想象出他现在是什么表情——那种本能的欢愉中掺杂着一丝懊悔和负罪的、极力隐忍着不表露出情绪的、让她百看不厌的表情。 裴晏晏在他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用脸蹭他,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开口说:“庄越,你射到我肚子上了,射了好多,胸上也有,下巴也沾到了,头发上也有,我今早才洗的头……” 他闭了闭眼睛,想让她安静点,她却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用孩子般充满了好奇的天真语气问他:“咦,这次怎么射了这么多,是从上次开始攒的吗?庄越,你平时都不自慰吗?” 他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闭嘴。” 终于安静了。 可惜好景不长,没消停两分钟,她又开始不安分地在他的胸口蹭,闷声说:“庄越,我又湿了,刚刚给你手淫的时候,我只是在脑子里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就湿了,本来不想说的,但是好难受……” 庄越充耳不闻。 她直接拉着庄越的手想往自己下面塞,“你帮帮我吧,湿乎乎的好难受……” 庄越冷酷无情地抽回自己的手,完全没有要半推半就配合她的意思。 裴晏晏瞪他一眼,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尝到一点血腥味才松口,然后打算自力更生。 手还没摸到穴口,就被制止了,裴晏晏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干嘛,你不帮我,我自己来都不行吗?” “明天还有事,你今天已经有一次了。” 身体敏感是敏感,高潮时间长,但是也要花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去恢复高潮时耗费的精力。 庄越对她的身体还是有一定了解的,爽过头了另一天就肯定会赖床不起,可她明天还要回家看老爷子。 大概是真的有点难受,她像小狗一样在他身上乱咬发泄不满,闹了一会儿之后又仰着头看他,理直气壮地对他提了新要求:“那我要接吻。” 她总是能把做爱接吻这些事说得跟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庄越想,或许这种事在她看来确实和吃饭喝水没什么不同,都只是为了满足生理需求。 她仰起头,闭着眼睛索吻,这个样子,看起来真的很乖。 庄越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低下头去亲她。 他紧紧搂着裴晏晏的腰,裴晏晏则是用双手缠住他的脖子,两个人挤在窄窄的座椅上亲密无间地交换彼此的气息。 一开始是浅尝辄止,然后越吻越深入,两根舌头交缠在一起,晶亮的唾液从嘴角交合处流出来,扯出一道淫糜的银丝,小小的空间回荡着啧啧的水声。 “唔……”裴晏晏低声呻吟,唇舌相贴的快感也能让她快乐得颤抖,她缠着庄越,柔软的乳肉挤在他的胸膛上,被压得变形,乳尖发硬,白嫩的肚皮聊胜于无地贴在他紧实的腹肌上磨蹭,湿软的穴肉也紧紧地绞在一起,不停往外吐淫水。 脑子里又回想起之前的无数次美妙性爱,也是在这个怀抱里,也是在这样的气息中,那么热烈,那么快活,那根东西仿佛此刻就在自己身体里似的,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每一寸肌肤都在为记忆中那快乐无比的感受颤栗着。 庄越发觉她的身体在颤抖,探手下去摸她的腿间,穴口一片潮湿,热度也是不正常的高,大腿内侧还在痉挛着,她竟然又高潮了。 没有插入,没有爱抚,只是接吻和磨蹭,她竟然就能高潮,庄越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面对她的敏感了。 裴晏晏今天穿着高跟鞋挺着腰板站了老半天,这会儿又挤在车里闹了这么一通,还连着高潮了两回,其实已经困得快抬不起眼皮了,缠着庄越闹了一会儿,没得到回应之后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庄越情绪有些复杂地抱着她静静躺了一会儿,直到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变得平稳绵长才起身,打开后排的灯,找出湿纸巾给她清理。 把头发和胸口擦干净后,他小心地分开她的腿,那里果然湿得一塌糊涂,好像还有点红肿,粘腻的淫液糊在穴口和股缝处,看起来有点可怜。 庄越盯着那处看了看,呼吸有些乱了节奏,他的喉结滚了一滚,定定神才轻轻地扒开湿软的阴唇,小心把沾染到的混乱体液擦拭干净。 裴晏晏全程都没醒,只在冰凉的湿纸巾碰到她的下体时发出了几声无意识的细微呻吟,神情恬静安然,乖得跟小猫一样,一点都看不出方才颐指气使勾引人的模样。 庄越做完这一切才回到驾驶座,静静坐了一会儿,腿间鼓起的部位完全没有一点要平静下去的意思,他想了想,又打开了车窗,让微凉的晚风吹进来,一直吹了十多分钟,等到身体里的躁动彻底平息了才发动车子回家。 0009 09.开始 庄越是两年前来到裴晏晏身边的,那时她才刚成年没多久,十九岁未满,还只是个普通在校大学生。 不过认真说起来,她其实并不能算普通,即使不论家庭背景,只说外形条件,她也绝对跟普通二字不沾边,更何况,她还有一个说得上是显赫的家世——尽管这一点在学校里鲜为人知。 要是细说的话,裴晏晏的家族史大概可以追溯到上上个世纪,不过这百来年里世事无常、时局动荡,人人都经历过一段朝不保夕的日子,裴家当然也有过一段没落的时日,然而终究气数未尽,起起伏伏的到了今天,日渐变得根深叶茂,在各个领域也都有了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生在这样的家庭里,虽然说不上多么拘束受限,可要想随心所欲,那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裴晏晏这一辈里,她的几位哥哥,年纪小的时候还好一些,多少有过几年自由自在的舒心日子,等年纪渐长,慢慢的到了可以担起责任的时候,说话做事逐渐有了模样,几乎就不被允许再有任何走岔路的可能性了。 裴晏晏是她这一辈里唯一的女孩子,年纪也最小,又从小养在裴鸿元他们身边,最受宠爱,亲眼看着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娃娃一天一天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祖孙感情自然是最深厚的。 她出生的时候,裴鸿元都已经六十多了,快到了该退下来的时候,政坛沉浮几十年,说句实话,他也真是有些累了。 兴许是人的年纪越大,对家庭和儿孙的向往就会越深重,总之对他而言,这个小孙女的到来当时简直可以算得上是给他行将就木的人生带来了一道全新的光彩,所以裴晏晏出生没多久,他和儿子儿媳商量着就把她要过去放在自己身边养着了。 裴晏晏从小就是个活泼泼招人疼的孩子,虽然有时候会调皮捣蛋,但是总有自己的分寸,从来没惹出过什么事,对着这样一个小娃娃,裴家老两口真是要星星就不会给月亮,疼到心尖上了。 没成想疼了十几年,她也乖了十几年,到了十九岁这一年,小丫头忽然就说什么也要往娱乐圈里钻了。 那怎么能成?在裴家老爷子心里,娱乐圈是什么地方啊,那就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多事之地,什么样的人都有,天天耳濡目染的,好人去了也要学坏,自己就这么一个孙女,从小就乖巧伶俐招人疼,进了那么个地方,被带坏了怎么办,遇上心怀不轨的人又怎么办? 所以他说什么也不愿意让裴晏晏走这条路,裴晏晏若是对艺术感兴趣,家里完全能培养她往更正确更光明的大道上走,实在不必往这滩浑水里淌。 可裴晏晏这回却铁了心一样,非得给自己争出一条自由之路来,她不大吵大闹,饭正常吃,觉也正常睡,但就是成天失失落落的模样,也不大爱笑了,好像往后的日子都没什么意思了一样。 老的最终还是拗不过小的,裴鸿元暗暗叹气,往前早个二三十年,他说什么也不可能这么由着她的性子胡来,到底是老了,心肠也软了,狠不下心看着自己从小就放在心尖尖上宠的小孙女这么郁郁寡欢的熬日子。 可他答应归答应,条件还是有的——圈子太乱,她年纪又小,心性还没定,保不齐就真被人教坏了,必须得找个人看着她。 裴晏晏起初听了有点不大愿意,十几岁的小姑娘哪有愿意处处受人管束的,不过后来她仔细一想,爷爷肯松口同意她进娱乐圈就已经十分难得了,现在事情还没成定局,自己要是再得寸进尺,这事说不定又会有变故,不如先答应下来,以后再想办法把人挤兑走就是了。 话是这样说定了,然而在人选上裴鸿元真是颇费了一番心思,首先这人一定是要知根知底的,做事也要有分寸,既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胡闹,也不能让她心里不痛快,更重要的是,不能对她有歪心思。 思来想去的,他也没想好这人该从哪里选,最后还是裴晏晏的二伯裴兆华把问题给解决了。 找来的人据说原先是在他手底下的,海军特战队出身,身手说是极好,人品也信得过,性子又是端正严谨的,再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人选了。 裴鸿元一开始听着也觉得不错,可把人带来给他看的时候,他就不是太满意了——太年轻,长得也太俊,跟他想要的不是很合得上,他是想找个人照看裴晏晏,可没打算直接给她找个对象。不过这人看着确实是很正派,眼神清明,说话也得体,像是个踏实稳重的好孩子。 可思虑再三,他还是同意了。 一来是符合要求的人实在不好找,这个叫庄越的小子除了过于年轻英俊以外几乎算得上完美符合他的要求,裴兆华也担保这孩子绝对够正派,不会生出什么歪心思。 二来是他忽然想到自己的小孙女自小就活泼好动、爱玩爱闹,交的朋友也都是些爱玩闹能和她说得上话的,这姓庄的小子虽然长得好,但是性子沉闷,两人凑在一起估计是半天也说不上两句话,晏晏看上这小子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所以这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0010 10.聚会 裴家两位长辈看人的眼光的确是老道,庄越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持正稳重,真真正正是个人品端正的大好青年,再没有比他更适合这份工作的人了。 因为他比着裴晏晏大了几岁,不苟言笑的时候看起来很有一点威严在身上,裴晏晏似乎不太知道该怎么跟这样的人相处,所以两人之间有点客客气气互不冒犯的意思,若是换了任何一个稍显弱势、心中又对裴晏晏存了一点讨好之意的人来,她绝不会这样老实。 第一年的时候,彼此相安无事,如裴鸿元所料,两人确实说不到一起,数得过来的几句对话全是公事公办,闲聊几乎是一句都没有。 裴晏晏生性活泼善交际,对于这个即将和自己长期共处的新保镖——也可以说是监护人,她一开始也是试图跟他做过一些交流的。无奈这人实在油盐不进,怎么聊也聊不起来,而且还不是故意的给她甩脸子,单就是跟她没话说,搞得她连气都没法生,时间久了,她也不理他了,只当他是空气。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他们或许是会一直这么相安无事下去的。 事情的起因说来也不复杂,裴晏晏进入了一个新圈子,自然是有些兴奋好奇的,裴鸿元仍然不太赞同她的选择,但是既然已经答应了,当然也就不会故意的为难她、让她吃苦头,私底下没少叮嘱裴暄对她多加照拂。 她先是在几部大制作里出演了几个人设讨喜的配角,她的样貌十分出众,在镜头前似乎也有些悟性在,虽然才接触演戏,演技说不上多出神入化,但是也不会让人出戏,角色滤镜再这么一叠加,自然很快就积累到了不低的知名度和人气。 借着在影视剧中拿到的成绩,和一点点来自裴暄的助力,她很快就接触到了几个国民度很高的品牌合作,由此又引发了一些很具话题度的讨论,将她在这个圈子里的存在感又加深了一些。 一切都在步上正轨,慢慢的,她开始在这个圈子里结交到了一些新朋友。 其中就有一位跟她年纪相仿的女孩,是她在一个综艺里认识的,关系还可以,那位女孩子某天说起马上就要到二十岁的生日了,因为生日当天有安排,所以想约几个亲近的朋友提前聚一聚、庆祝一下,请她务必要参加,裴晏晏看了看日子,那天正好没事,没多犹豫就答应下来了。 她要出门,庄越自然是要陪同,不过朋友聚会,带个保镖一起去实在不成样子,所以到了地方,裴晏晏就独自一人去赴局了,让他自己找地方打发时间。 这本来也没什么稀奇的,聚会的地点在一家会员制的俱乐部,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她的那几位新朋友他也有所了解,所以他如同往常一样,看着她进门之后就回到了地下停车场,预备待在车里等她出来。 不料她的这次聚会结束得出奇的快,才过了半个多小时,他就接到了她的电话,让他进去接她。 尽管心里有些不解,他仍是没有片刻迟疑、立刻就赶过去了。 打开包厢门的时候,裴晏晏正用手撑着额头,垂头坐在角落里,身旁围着几个人,有男有女,不知道是想干什么。 庄越极快地扫了一眼屋里的人,然后皱了皱眉——在场的人和裴晏晏跟他说的对不上,有两个年轻男人是他完全没见过的,其中那个穿黑色卫衣的男人看着尤其不像善类。 屋里的人听到开门的动静,都齐刷刷地看向了这个不速之客,除了裴晏晏——她仍是低垂着头,好像完全没察觉到这个小小的变故。 “大小姐。”他向她走近了。 裴晏晏这时才有了反应,抬起了头,目光有些茫然地朝他的方向望了过来。 庄越心头猛的一跳,顾不得其他,直接两步走到她身边,俯下了身,凑近她耳边低声问:“你怎么了?” 裴晏晏好像是有点听不懂他的话,先是愣了两秒,然后忽然抬起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想了想才轻轻摇摇头,“没事,我想回家了。” 屋里的人听到她这句话,脸上的神情瞬间起了些变化,还有两个人伸出了手,似乎是想挽留,不过对着庄越那张颇具威慑力的冷脸,心里不禁有些发怵,到底没敢把话说出口。 0011 11.肌肤相亲 出了包厢,经由过道里明亮的灯光一照,庄越这才发现她的脸此刻红得有些异常。 “你喝酒了?”他问。 “嗯。”裴晏晏点点头,她似乎是醉了,走路都有些不稳,需要庄越在一旁搀扶着,半个身子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 “喝的什么酒?喝了多少?”庄越把她滑下去的身子往上提了提。 “……忘记了。”她靠在他怀里,只觉得头脑晕乎乎的,一点思考能力都没有了,偏偏他还要问这问那的折磨她,她不耐烦了,半合着眼睛软绵绵地贴在他颈侧说:“不许问,烦死了。” 总算这地方不是谁都能进来的,隐私性和保密性都足够有保障,否则以她现在的身份和两人此刻的姿势,明天非得闹出几桩新闻不可。 沿着过道走到尽头,就能找到直达地下停车场的电梯,恰好这会儿电梯里都没人,庄越微微偏头往怀中的人看了一眼,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理应照顾她,但若是被人看见他们此刻这副模样,毕竟还是不好。 裴晏晏仿佛真的醉了,脸颊上泛着醉酒特有的红晕,呼出来的气息也灼热异常,直往他颈窝里吹,在他的肌肤上激起一阵陌生的颤栗,庄越的呼吸不受控制地乱了一下,他握着她的肩,不着痕迹地将她与自己的距离拉开了一些。 幸亏这样的折磨不长久,电梯很快就到了停车场。 上车的时候,他在前座与后座之间犹豫了两秒,低头看了眼裴晏晏此时的状态,然后很快的决定将她安置在副驾驶座上。 路上车不算太多,庄越一边开车,一边分神去看她,越看越是不对劲,尽管她提前言明不许他问,他仍是开了口,“你没事吧?” 裴晏晏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呼吸有些急促,脸颊红扑扑的,像敷了粉,闻言也没睁开眼睛,只是小声说了句:“没事,开快点。” 庄越对她这带着明显敷衍意味的回答当然是不信,但是他心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因此不再多说,只是沉默地将车速提得更快了。 一路疾驰回到楼下,庄越停好了车,下车绕到车身另一侧给裴晏晏打开车门,她却一点要下车的动作都没有。 庄越以为她是睡着了,出声提醒道:“大小姐,到了。” 裴晏晏没动,庄越略一迟疑,抬手在她肩上轻轻推了推,动作间手背一不小心碰到她的脸——烫得吓人! 裴晏晏却像是被三伏天的大太阳暴晒了一整天后,终于在一个山崖壁下找到一口不见天日的、泛着丝丝凉气的清潭一样,恨不得脱光了衣服就直接往潭子里跳。 庄越的手此刻就是那汪泛着凉气的潭水,她既然找到了,又怎么还肯放开,紧紧抓着他的手直接就往自己脸上贴。 庄越登时就愣住了,滑腻柔软的触感顺着手背传上来,陌生又怪异,那感觉仿佛经由他的皮肤,汇聚成了一道诡异而细微的电流,密密麻麻地往他的身体更深处钻,然后在他的体内慢慢膨大、翻涌,几乎要将他的心脏都挤得无处安置,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一样。 0012 12.意乱情迷 裴晏晏用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降温,犹觉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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