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我的脸现在红吗?” 元辞章:“没有。” 李意清点点头,率先跳下马车。 落后一步的元辞章拿起一个木盒压在书页上,而后走到李意清的身边,朝着邹府守门的小厮道:“入城之时我已经给姑祖父通过信,今日特来拜会。” 元太夫人的次女元兰,当初正是嫁给了尚且是侍郎的邹远道。 当初元辞章迎娶於光公主入府,邹夫人也是亲自送了礼。 守门的小厮立刻拱手:“元大公子先去偏厅小侯,奴才先去跟我家老爷禀告一声。” 说完,推开了大门让两人进去。 他的动作很快,两人趁夜而来,说不定就是什么重要事,可不能被自己耽误了。 李意清和元辞章对视一眼,一同到了偏厅。 邹远道来得很快,急匆匆地赶到偏厅后,连忙朝着李意清拱手。 “公主殿下。” 李意清微微抬手,“姑祖父不必客气。” 邹远道和她交往不多,故而用了敬语,李意清顺着元辞章的辈分唤他一声“姑祖父”,算是无形中拉近了距离。 元辞章在京城的根基本就不多,能多一人相帮,自然大有裨益。 邹远道眉眼不懂声色的舒展。 元辞章:“姑祖父。” 他转头看向元辞章,慈爱的目光落在元辞章的身上,“昔年舅兄在时,我们两家常有来往,我也算亲眼看着辞章长大。如今数年不见,见到辞章已经长成翩翩公子,倒是叫我感慨万千。”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抹了抹眼睛。 李意清这才发现,邹远道一路小跑到此,发髻微散,鞋履都穿的不是同一双。 邹远道说完,正了正神色,询问元辞章:“你已经回到京城,应该对京城局势有所了解吧?” 元辞章:“虽看完邸报,却终究纸上所得。” 邹远道不自觉露出一抹赞赏,顿了顿,道:“既然如此,且让我先说道一二。” 一个时辰,邹远道将三年来发生的大事徐徐说来。 说完,他端起茶杯,猛饮一大杯下肚后,“可还有什么要询问的?” 元辞章偏头观察李意清的反应,见她神情尚且镇定,才朝邹远道道:“并无,多谢姑祖父。” 邹远道摆了摆手:“不必言谢。辞章,你此番回来,时机很对,却,也不对。” 元辞章淡淡一笑,抿唇不语。 三人静坐片刻,有府上仆人送来茶水和糕点。 糕点有李意清最喜欢的琼花酥,可是她今日一眼没看。 忽然,一阵嗓门从门外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辞章和公主来了府上,你们怎地也不和我说一声。” 邹远道喝茶的动作猛地一呛,“咳咳。” 元辞章站起身,走到他的背后为他顺背。 “是你姑祖母,她往日里睡得早,没想到还是惊动她了。” 邹远道话音未落,门砰地一声被人推开。 邹夫人在屋内扫视一圈,立刻锁定元辞章的方位所在,走了过去,抱住了元辞章的肩头。 “辞章,回来了,怎么不先和姑奶奶说一声。” 她的声音苍老哀伤,带着隐隐约约的哭腔。 邹远道摸了摸鼻尖,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夫人,为夫以为你已经就寝……” 邹远道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立刻迎来邹夫人的瞪视,“你还好意思说!当年我兄长遭到贬谪,母亲随他南下江宁,我只是想去送送她,却被胆小怕事的你拦在家中,如见再见,已经难如登天。” 邹远道面容惭愧:“当年之事,是我过分谨慎。” 元辞章道:“当年之事凶险,姑祖父明哲保身,实乃人之常情。” 邹远道:“如今风云诡谲,鱼龙混杂,才惊觉身边能相信的人只有骨血至亲。” 元辞章轻咳一声,道:“今日听到颇多事情,等过两日我厘清思绪,再来拜见姑祖父。” 邹夫人有心挽留,却知道如今多事之秋,实在不是寒暄的好日子。 她目光在元辞章和李意清的身上流转,叹了一口气道:“总归现在你们回来了,日后一家人同在京城,有商有量,总比孤身一人来的好。” 走到门口,元辞章道:“姑祖父、姑祖母留步,夜冷风寒,不必远送。” 邹远道应了声,目送两人走上马车。 等马车走远,邹夫人才紧皱着眉头,训斥道:“今日好端端的,非说什么骨肉血亲,这不是刺激公主殿下吗?” 邹远道惊呼一声:“是我失言,是我失言。” 邹夫人:“我看你啊,是越老越糊涂,幸好今日公主没多说什么,否则……” 她点到即止,说完,抖了抖身上的披帛,转身回到府上。 * 马车中,元辞章伸手握住了李意清的指尖。 往日她的手也不暖和,可不像今日这般冰凉。 “意清,今日……” 李意清摇了摇头,“我没有在意,我只是很好奇,能让父皇对母后不屑一顾的玉顺仪,是何等绝色。” 元辞章默然。 一滴泪珠掉了下来,李意清有些怔怔地看着裙摆上润湿的一小片痕迹。 “母后与父皇少年夫妻,后来父皇君临天下,后宫的妃子也越来越多,但是无论何时,父皇对母后始终保持着一份敬畏……我只是想不明白,玉顺仪有什么特别,能让父皇夺去母后掌管中宫之权。” 明明她离开的时候,事情还不是这样的。 第170章 “元辞章,我能应付得来。” 元辞章低叹一声, 伸手将李意清抱在自己的怀中。 “意清……” 他不知道他人作何感想,只能保证自己终其一生, 永不负她。 许诺难能可贵,现在对李意清而言,并不是许诺就能解开她心结的时候。 如果说能够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安慰,他愿意每日重复百次千次,但是现在,她需要的更多的是时间的验证。 元辞章难得心中有几分自负的想,总有一日他能站在岁月的尽头, 嘲笑所谓絮果不过他心易变。 李意清闭眼哭了一会儿,再睁眼的时候, 已然冷静了几分。 “母后现在身体不好, 我明日一早就要进宫, 去看望她。” 元辞章:“我陪你同去。” 李意清望着他安静而坚定的眼眸, 点了点头,“也好。” 不论父皇与太子哥哥在争执什么, 但是在现在这个时候,她只希望能有亲人陪在自己的身边。 元辞章伸手抚摸着她的长发。 李意清:“对了, 方才在堂中,我看你神色冷然,是发生了什么吗?” “姑祖父先一步送信过来,说是与我叙旧,他为人老实中正, 可却胆小谨慎, 姑祖母自不必多说……”元辞章语气淡然, 听不出任何喜怒,“午后我让许掌事去查此事, 才知晓姑祖母家的孙儿邹桡看上了贤贵妃外甥的女眷,惹了贤贵妃的不悦。所以,主动来找我,是他们的无奈之举。” 凭借太子李序泽和李意清一母同胞的关系,如今太子殿下受尽冷落,他们怎么可能现在献好。 那可是亲生母亲永不归京,都不敢露面一见的人。 元辞章入城的时候就隐约觉得蹊跷,此事算不得秘闻,虽然邹家有意压制,费点心思查出真相,却算不上难。 李意清:“人性如此,其实即便没有邹桡这一层缘故,贤贵妃也不会愿意信他。” 元辞章:“可惜姑祖父和姑祖母看不懂。” 不过无妨,多一人站在自己这一边,多留点心,还是一个不小的助力。 他并没有过多放在心上。 马车轱辘向前,车窗外头,万家灯火犹如白昼。 京城的夜繁华而喧嚣,小小的马车中,却像是一处空山幽谷。 幸好,山中桂花不曾凋落。 马车停下,李意清被元辞章扶下来,站定后,看见早早等候在门口的茴香和毓心等人。 毓心上前两步,手中捧着李意清惯常穿的斗篷。 茴香走到她的身边,低声笑道:“我就说嘛,驸马肯定不会让殿下冻着。” 毓心看着李意清身上的斗篷,也附和地笑了笑。 茴香走到李意清的身边,见李意清神情有些低迷,主动上前抱住她的胳膊,“殿下,我方才才将皇太孙殿下哄睡下,你都不知道,皇太孙人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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