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来给果果打开剥着吃，果果嘴里嘎嘣嚼着花生，眼神还不住的看着高秀芳又放回柜台的鱼皮花生，没有吃到的总是最好的吧。 秦小雨见果果的小模样，赶紧跟高秀芳说了一声，抱着果果回家。 在路上果果忍不住问秦小雨：“妈妈，那个豆豆好吃吗？” 秦小雨想了想说：“和刚才婶婶给你的花生一样，但是里面有糖，所以果果不能吃。” 果果没有说话，脑袋枕在秦小雨的肩膀上，小脸上都是心事，她是真的很想吃啊。 秦小雨试图跟果果转移注意力：“果果，等爸爸回来，咱们在家里烤羊肉串吃好不好？” “不吃。”果果没有兴趣的摇头。 秦小雨想了半天，很多哄孩子吃的都零食都是带糖的，看着闺女可怜的小模样说：“要不咱们去找甜甜姐姐玩会儿？” 果果摇头：“不去，回家。” 秦小雨只能抱着果果回家，到家后，果果看见小怪和松果，心情才算好一些，蹲下身子拽着小怪的尾巴：“小怪，吃花生。”说着把攥在手里的几颗花生米扔到小怪和松果面前。 松果和小怪兴奋的夸着果果：“果果，你竟然还想我们，回头我们把给你准备的礼物给你拿来啊。” 秦小雨好奇的问松果：“什么礼物啊？搞得这么神秘？” 松果保密的晃晃脑袋：“不能说，说了就没有纪念意义了。” 秦小雨点了点松果的小脑袋：“还学会保密了，好，我和果果等着你们的礼物啊。” 小怪快速吃着嘴里的花生，还不忘插话：“是送给果果的，我和松果可是找了很长时间，特别宝贝哦。” 秦小雨乐了：“好，果果乖乖等着你们的礼物。” 一周后，罗湛他们回来，救灾工作还算顺利，只是这是灾情比想的严重，虽然没有人员伤亡，却有大批的牲畜死亡，牧民损失惨重。 自古以来都是，家有万贯，带毛的不算，像这种养殖业，风险原本就是最大的。 罗湛他们看着牧民们哭泣的模样，心里很难受，这一次雪灾可能就把牧民几年的心血全搭进去了。 到家后，罗湛脸色也不太好，强笑着抱起闺女亲了亲。 秦小雨看着罗湛心情不好，帮着他把军大衣挂起来，才小声的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罗湛皱眉：“这次损失非常严重，预估直接经济损失就有二三十万，每家也都是上万的损失。” “那政府会给补偿吗？” 罗湛摇头：“这是一个根本不富裕的镇子，县财政也很吃紧，哪里补偿得过来，只能牧民自己抗了。” 秦小雨把自己压在心里几天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觉得可以建议牧民们放弃游牧生活，安居下来，政府可以鼓励他们种地。” 罗湛抱着果果在炕边坐下：“早就有这样的政策，可是牧民们不愿意过这种生活，他们的祖先都是放牧为生，突然让他们定居下来，他们会心里没底。” 秦小雨想了想说：“我们现在不是有三千五百亩地，需要大量的工人种植管理，要是我们和政府协商，长期雇用他们的，农忙时他们可以回家管理自己的田地。” 罗湛略微思考了下说：“不行，这样两边都是冲突的，农忙时都农忙啊。” 秦小雨点头：“我忽略了这点，我再想想啊。”说着拍着脑门在屋里转圈。 果果看爸爸回来只顾跟妈妈说话，都没有理她，趁这个功夫赶紧握着罗湛的大拇指摇晃：“爸爸，果果想爸爸，这里想。”说着还用小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 罗湛笑着低头顶着果果的小脑门：“爸爸也很想果果，想果果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睡觉。”说着还用下巴上的胡子去扎果果的小脸蛋。 果果受不了的用手挡着咯咯乐：“爸爸，痒痒，爸爸，哈哈哈……” 秦小雨突然站在两人面前，大声说：“我有办法了。” 正在嘻哈的父女俩停止动作，目光一致的看着秦小雨。 秦小雨笑着说：“我想到办法了，我们可以跟牧民签合同，让他们种植我们需要的原料，到时候我们收购，这样他们的收入肯定会比种植一般农作物高，那么他们的积极性是不是就能调动起来？而且他们家里有多余的劳动力，还可以到我们的原料基地上班，以后办成规模了，咱们还可以办个厂办学校，所有职工的孩子都可以免费上学。” 罗湛听秦小雨说完，笑着点头：“这个办法确实不错，不过最后可能挣不上什么钱。” 秦小雨咬了咬下唇：“罗森说了，这里不指望能挣多少钱，是希望能树立出一个好的企业形象，这样做，不要是更有形象？” 第七八八章：大工程 罗湛赞同，还帮着补充说道：“这里不允许妇女抛头露面出来找事做，可以让她们在家里做手工艺品，像花帽，民族织毯。罗森不是做进出口贸易，这些东西，在中东一些国家很受欢迎的。” 秦小雨一拍巴掌：“对，这样就慢慢把这个镇子变成一个经济发达的小镇，做到全民共同富裕起来。” 罗湛笑着说：“规划起来很容易，实际操作起来很难的，既然想做，不管多难都要坚持啊。” 秦小雨笑着过去搂着罗湛和果果：“放心吧，我的字典里不会出现放弃两个字的。” 现实永远比理想来的艰难。 秦小雨说行动就行动，当天晚上就写了一份详细的计划书，前期规划，后期一些配套设施的建设，民俗一条街，工艺品一条街，还有孩子的教育，居民的居住改善。 足足写了几十页，甚至连小到健身娱乐都写进去了。 找了个罗湛不忙的日子，让他在家看孩子，秦小雨信心十足的拿着计划书去县城找王文忠。 王文忠看着花了足足半个小时的时间看完秦小雨写的报告，眉头紧皱摇头说道：“这个实施起来太困难了，要改变祖祖辈辈留下来的习惯，是件很困难的事。而且在他们的概念里，没有教育这个说法，读书只是浪费时间，有读书的时间，不如多放几只羊，练练骑马。” 秦小雨分析说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才要想办法去改变。他们不愿意改变，是因为他们对新生活充满着忐忑和未知，如果我们能试着先做几个典范出来，这不就容易了很多？我想大部分人还是希望安居乐业的吧。毕竟游牧是有很多风险存在。” 王文忠笑着看着这个年轻的女人，眼睛里有着世俗还未沾染的干净和纯洁。也许就是这样的年轻人，做起事来，才不会瞻前顾后，带着一股冲劲儿勇往直前吧。 “如果你能说服几家人来做这个典范，你这个计划就可以实施，我们也会给你们最大的协助。”毕竟这也是政绩的一部分，有人能替他做政绩，他自然乐见其成。 秦小雨想了想说：“这也是一个和市政形象有关的工程，我想单靠我现在的力量，肯定是没有说服力的。” 王文忠看着秦小雨，心里有些低估这个女人了，笑着说道：“好，你说怎么做？我们来配合。” 秦小雨在路上就想好了主意，这会儿假装有些迟疑的说：“我想，也许你们可以做一些宣传，比如在墙体上刷一些宣传，画一些安居工程的图画，配上民族居住特色。这样人们看了才会觉得政府是真的要办实事，能让他们看到切身的好处，他们才动心不是？” 王文忠笑了，秦小雨这是直接把皮球踢给他了：“这个还要跟里领导开会讨论才行。” 秦小雨笑着点头：“我们不急，发展的大方向，王书记比我要懂的多，这里离霍港口岸不远，可千万不要错失了发展的大好机会，让别的县城捷足先登了。” 王文忠微笑的看着秦小雨，这是一个还有些稚嫩的谈判者，不懂迂回。他相信再过些年，眼前这个女人的能力，和她的小叔子罗森不相上下，轻轻一敲桌子说道：“好，我会尽快给你回复的。” 秦小雨才满意的跟王文忠道别离开，出了政府大门，长长的呼了口气，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有没有说的不妥的地方，好像表情语气还是有些着急了，以后要学习下罗森那种风轻云淡的谈判方式。 要不然对方看出你急切的心思，肯定容易坐地起价。 秦小雨自我分析完，又给自己打气，才兴冲冲的去买了热包子和几个馕回家。 果果最爱吃县城那家的包子，热腾腾的薄片包子上，还撒了一层胡椒粉，带着微微的辣味，一咬还滋滋冒油。 看见妈妈拎着袋子回来，果果已经好奇的跟着秦小雨进厨房：“妈妈，买啥了？” 秦小雨把包子放进盘子里，又放进锅里热上，才蹲下身子抱着果果说：“是包子，果果最爱吃的包子，只是外面太冷了，包子已经凉了，所以妈妈要再热一下才能吃。” 果果笑眼弯弯：“谢谢妈妈，果果爱吃包包。” 罗湛跟着进来：“办的怎么样了？” 秦小雨摇头：“不知道，王书记说是要跟市里领导汇报，开会后再做决定。” “是，肯定会需要一个时间的，这么大的工程，肯定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罗湛怕秦小雨着急安慰说道。 秦小雨想了想，抱起果果说道：“我想咱们再去那个哈力旦老妈妈那里，我想先给老妈妈和他们的子女们做一下思想工作，毕竟安居要比游牧更有保障。” 罗湛点头：“行，等周日我休息的时候，带你们去吧。” 秦小雨笑着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做事还要拉着你打杂，感觉很烦啊？而且到现在为止，我们一分钱没有挣，还投了三万块，你不怕我把家败光了啊？” “没事，败光了，还有我在。”罗湛淡淡的说着，过去把炉火关了，把包子拿出来，准备凉一下给果果吃。 秦小雨咧嘴乐：“你的情话说的一点都不浪漫，你应该说，没事，我养你。” 罗湛挑眉：“不都是一个意思？再说我养你，太狭义了。有我在，任何事任何时候，我都是你的靠山。” 秦小雨顶着果果的小脑门：“看看，你爸爸说话多好听，以后找男朋友也要找像爸爸这样的，会说还要能做到啊。” 果果咯咯乐，哪里知道男朋友是什么。 罗湛在一边不满意的说：“瞎说什么，才多大点儿，就跟果果说这些。” 秦小雨看着罗湛标准的岳父脸，笑的更厉害了：“你这样，就是有喜欢果果的，都不敢靠近，得被你这么黑着脸吓跑。” 罗湛心想吓跑更好，端着盘子拿着筷子过来喂果果吃包子。 果果小嘴吃的油乎乎的，还不停的说：“妈妈吃一口，爸爸吃一口，果果吃一口。” 第七八九章：心思 秦小雨笑着表扬果果：“果果真棒，还知道有好吃的大家一起分享。” 果果咧着小油嘴乐，受了表扬的她，更加执意让爸爸妈妈吃包子。 三口人吃的其乐融融的时候，孙玉秀带着丫丫过来还剪刀。 秦小雨赶紧让两人进屋坐下，也不好意思把盘子里一家人吃剩的包子给丫丫吃，就去给丫丫掰了块馕。 丫丫抬头看了看果果爸爸手里的盘子，接过秦小雨手里的馕，很小声的说了句：“谢谢婶婶。” 孙玉秀笑着说：“嫂子这么冷的天还出门了？” 秦小雨点头：“去县城办了点事。” “早知道你去县城，帮我带把剪刀回来了，我这几天给丫丫做了件棉袄，还想着在给她做个棉裤，一条实在不够穿，去年的又短了一截。” 秦小雨不在意的说：“你要是用，就不用急着还了，等回头我再去县城帮你们带一把就好了。” 孙玉秀客气的道谢：“那就麻烦嫂子了啊。” 坐在小凳子吃馕的丫丫突然开口：“妈妈，你不用给我做棉裤了，那会儿我姥姥不是说了，要接我去京城读书，我姥姥说了，京城的孩子都不穿做的棉裤，都穿买的绒裤。所以妈妈，你不用麻烦了。” 秦小雨和孙玉秀都有些诧异，这些小的丫头，竟然能把自己的不喜欢推到姥姥头上，顺便还能做个好人。 孙玉秀尴尬的笑了笑：“丫丫，这里的冬天比京城冷多了，肯定还是要穿棉花做的棉裤，暖和啊，要不容易长冻疮，你看果果小妹妹穿的，不都是棉花做的小棉袄？” 丫丫看了眼穿着白底浅粉色碎花小棉袄的果果，想了想说：“果果妹妹还小长的又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孙玉秀没再说话，秦小雨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丫丫，这个小孩子的心智真的太成熟了。 丫丫吃了几口馕，见果果爸爸还在喂果果吃包子，跟孙玉秀说道：“妈妈，咱们回家吧，我有些渴了。” 孙玉秀赶紧跟秦小雨道别，带着丫丫回家。 等两人走了，秦小雨才捂着胸口说：“哎呀，我这智商不太够用了，这么小个孩子，她是嫌弃我给她块干馕，才拐弯说她渴了？是不是嫌弃咱们有包子没有给她吃，可是这包子皮本来就又软又薄，热过一次筷子一夹都是碎的，我怎么好意思给外人吃啊。” 罗湛夹了一块包子皮塞进果果小嘴里，才笑着说：“用不着生气的，离异家庭的孩子，原本就早熟懂事。只是江国庆前妻的父母在中间挑拨，这么小的孩子，是非观很容易扭曲的。他们只看到和听到表面上的东西。” 秦小雨长叹一口气：“丫丫的妈妈也是，她们一家要是舍不得孩子，把孩子接回去啊，在中间这么挑拨算怎么回事？不是诚心让江国庆过不好日子吗？” “她们估计是看江国庆又结婚了，带着丫丫小日子过的挺好，心里感到不舒服吧，毕竟江国庆是她们养大的。”罗湛难得八卦的说道。 秦小雨过去用纸巾给果果擦了擦嘴，抱怨着说：“丫丫有这么个妈，也是一种悲哀啊。” 那边孙玉秀带着丫丫回去，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丫丫，你姥姥什么时候说要带你回京城上学？” “就咱们来我爸这之前。”丫丫很平静的说。 孙玉秀晚上就跟江国庆提出，让把丫丫送走。 江国庆有些惊讶：“这又是怎么了？” 孙玉秀出去过去看了看隔壁屋的丫丫已经睡着，才回屋小声的跟江国庆说了白天的事：“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我也教不了她了，我不想以后落埋怨。” 江国庆想了想说：“等我给丫丫姥姥打个电话吧，让他们没事别来看丫丫。” 孙玉秀还想说什么，最后想想怎么也是人家一家亲，有些赌气的拉过被子蒙头睡觉。 江国庆在这事上还没有糊涂，思考了一夜，也觉得丫丫这次来，跟他不亲，而且总会说些古里古怪的话，想了想，还是决定如果丫丫姥姥那边想要孩子，就把丫丫带走吧，免得日后都养成了仇人。 十一月底的时候，江国庆突然休年假，带着丫丫回京城了。 这让秦小雨和卢凤她们都感到纳闷。 卢凤拉着秦小雨过去看孙玉秀，问问是咋回事。 孙玉秀也没隐瞒：“我和丫丫爸爸商量了，既然丫丫姥姥那边觉得丫丫适合在京城学习，那就送到他们身边，以后每个月我们给寄五十块钱生活费就好。” 卢凤有些可惜的说：“咋说也是你一手带大的，这孩子有点儿没良心了啊。” 孙玉秀叹口气：“其实小孩子懂什么，就是她的姥姥姥爷，每次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一通，现在丫丫的亲妈过的不如意，他们肯定又有什么想法吧。” 卢凤惊讶的说：“那你还让江国庆送丫丫回去，那啥……”她后半截话没说，她担心江国庆这一回去，是羊入虎口，那边一个是丫丫的亲妈，还是江国庆的养父母，要是一哭二闹的让他和前妻复婚，孙玉秀咋办？ 孙玉秀笑了笑：“我对江国庆的了解，这点血性他还是有的，如果他真是那边一哭，他就心动，我觉得这种婚姻也没有什么好要的。” 秦小雨跟着安慰：“是啊，而且江国庆还有军职在身，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卢凤点头：“那倒是，不过我觉得丫丫这个孩子，如果真跟了那边，就算彻底毁了，就她妈那边人的人品，能把孩子教出个什么好来。” 孙玉秀苦笑的摇头：“那就不是我的责任了，要是在我手里毁了，以后我就是个大罪人，说得多了，搞不好连江国庆也会怨我，现在这个样子，他自己做的决定，以后孩子什么样，真和我没有关系了。” 卢凤又长吁短叹的心疼了孙玉秀一番，。 秦小雨随口问了句：“丫丫姥姥他们住在哪儿啊？” 孙玉秀想了想说：“好像是叫西山什么寺边上。” 第七九零章：呆萌小狗 秦小雨想了想：“是不是卧佛寺？” 孙玉秀赶紧点头：“对，就是这个地方。” 秦小雨笑了：“我哥哥他们的部队就在那个边上，所以我知道这个地方。”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果果喊着要回家。 秦小雨只能带着果果回家，让卢凤陪孙玉秀说话。 果果回家前，先去狗屋前看了看大白和飞雪，还有三只小狗，毛毛，绒绒和球球。 三只小狗已经一个多月了，营养好，长的白白胖胖的，走起来就像三团雪球在地上滚。 果果蹲门口一通喊：“毛毛，绒绒，球球。” 三个小雪球立马颠颠的跑出来。 果果咯咯笑着让三个雪球舔她的小手心。 三只小狗也完全继承了父母聪明的优点，和果果闹成一团。 秦小雨怕果果冷，又进屋拿了个围巾给果果围上。 想给果果穿个棉衣，果果却不乐意，她都穿了一件厚的了，再穿跑起来不方便啊。 秦小雨看果果和三只小狗在院里跑来跑去，活动起来应该也不会太冷。 果果边跑边咯咯乐，喊小狗赶紧追她。 清脆的笑声引的刚刚从屋里出来，羡慕的看着追着果果跑的三只小狗，回头跟苏敏说：“妈妈，咱们家也养小狗吧。” 苏敏笑着说：“养你都成问题了，还养什么小狗，你要是喜欢就去果果家，跟果果一起玩啊。” 刚刚闹着别扭不愿意去，他更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狗啊，还要像大白和飞雪那么贴心，能陪着他一起玩。 苏敏也没有办法，她知道，秦小雨肯定舍不得把三只小狗送他们家一只，那些小动物在秦小雨家都是享受着家庭成员的待遇。 秦小雨看见苏敏和刚刚站在家门口，招手喊着：“带刚刚过来玩啊？” 刚刚不乐意去，苏敏只能笑着摇头：“不过去了，刚刚喜欢小狗，就这么看着就行。” 秦小雨走近了几步问苏敏：“苏灿是不是快生了？你什么时候过去啊？” “我过几天就带着刚刚过去，应该是快生了，听说张见洲的妈也过来，所以我过去，等苏灿生完待几天就回来。” 秦小雨想着平时苏灿也帮了她不少忙，这次生孩子怎么也得送点东西，等苏敏去的时候帮着带过去。 苏敏心里有个疑惑问秦小雨：“听说那种破腹产对孩子不好，是不是真的啊？” 秦小雨惊讶：“怎么会呢，能顺产自然是好，要是有什么危险还是选择剖腹产。”说着突然想起苏灿心脏不好，跟苏敏建议：“苏灿那个，最好还是听医生的建议，她们肯定会给最合适的建议。” 苏敏小声说道：“我听人说，医院为了挣钱才会让人剖腹产的，因为破腹产贵啊。” “不会，医生也是根据病人的情况来做决定的，别多想了，到时候一定要听医生的。”秦小雨嘱咐道。 苏敏点头：“嗯，到时候肯定听医生的。” 秦小雨又跟苏敏闲聊几句，看见小果果跑的围巾散开，小脸红扑扑的，怕再玩会儿该着凉了，跟苏敏打了声招呼，喊着果果回家。 果果又喊着三只小狗一起进屋，大白懒懒的卧在狗屋里不动，他现在是有妻儿万事足，连去闲逛的心情都没有。看三个孩子跟果果进屋了，才懒散的出来，抖了抖身上的毛，想想还是出去逛逛吧，要不消息有些闭塞了。 小怪和松果原本还在自己的小窝里睡觉，看见三个小家伙进屋，赶紧跑着过去逗三个小家伙。 三只小狗刚满月，行动还比较迟缓，总是一副呆萌的模样。 小怪跳到毛毛身上，非让毛毛驮着它跑。 果果不干了，瞪着眼睛过去揪着小怪的尾巴往下拽，嘴里还喊着：“下来，下来。”力气太大，一下就拎着小怪的尾巴提了起来。 小怪悬空身子尖叫：“果果，你把我尾巴拽掉了。” 果果才不乐意的把小怪扔到一边，竟然欺负毛毛，太可恨了，过去蹲下撅着小嘴给毛毛呼呼：“不疼了啊，毛毛，呼呼就不疼了。” 秦小雨纳闷一件事，三只小狗长的一模一样，每次她都要认半天才能看清楚谁是谁，但是果果却能一眼认出谁是毛毛，谁是绒绒和球球。 小怪在地上翻了个滚站起来，不满的嘀咕：“小丫头没有良心啊，我就是逗逗小毛毛，你看她的模样。” 松果不客气的嘲笑：“活该，让你欺负小孩子。” 秦小雨笑着看着果果跟几个小动物玩闹。 中午时，罗湛回来还带回来一封秦小雨的信。 秦小雨一看是省城孙佳月的信，高兴的把菜刀带给罗湛，跑进里屋看信。 她三个月前给孙佳月写了封信，到现在才收到回信，所以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孙佳月现在好不好。 信里孙佳月解释说，前段时间放暑假的时候，她去南方旅游了圈，回来好久才有人把信给她，她就赶紧写了回信。 她现在一切都挺好的，还有很多人给她介绍对象，大多都是离异带个孩子，或者丧偶带个孩子的，孙佳月在信里自嘲，她现在就是晚上的小白菜，一分钱身价都没有，只有让人挑的份。 还说了她去南方的所见所闻，以及省城家属院的情况。 最后孙佳月说道，她现在一个人，家里人逼的厉害，她可能真的要随便挑一个结婚了。 秦小雨看完信，心一下提了起来，想想孙玉秀，后妈难当，她决定写信好好劝告一下孙佳月，再婚一定要慎重，不能刚脱离了一个火坑，又掉进另一个火坑里。 然后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只有强大起来，才能不会被社会和那些男人轻视。 秦小雨午饭吃完，让罗湛哄果果睡觉，她急匆匆的提笔给孙佳月写信，一定要让她对二次婚姻做一个慎重的决定，还有就是现在经济形势大好，一定要把握时机，争取自己强大起来。 洋洋洒洒写了三页，合上笔，秦小雨扭头看着罗湛说道：“你说婚姻到底能给女人带来什么？” 第七九一章：过不去的过去 罗湛知道这是女人的通病，总是由一件事，或者身边好友婚姻爱情的不顺，引发特别多的感概，想了想说：“这周日，咱们去看哈力旦老人吧。” 秦小雨白了眼罗湛，嘟囔了句：“转移话题，一会儿帮我把信寄了啊。对了顺便给我爸打个电话，告诉他我明天中午抱着果果给他打电话。” 罗湛嗯了一声，闭眼摸着闺女的小辫子假寐。 秦小雨把信叠好，想了下周日去哈力旦老人那里该带着什么东西，上次带的是花布，这次要带不一样的东西才好。 而且还要不是很贵重，让人接受起来很舒服的礼物。 罗湛眯眼看着秦小雨在炕桌前，撑着下巴皱着眉头的模样，睁开眼忍不住问：“你在愁什么啊？” 秦小雨小心的爬到罗湛跟前，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你说咱们去看哈力旦老人都拿什么啊？冬天送花布也不合适啊。” 罗湛想了想：“送砖茶和方糖吧，她们爱喝奶茶，又爱泡甜茶水，送这两样正好是她们需要的。” 秦小雨凑过去在罗湛脸上使劲亲了下：“果然是我的智囊团，还是我的翻译，哎呀，看来我也应该学学这个维语，要不干什么都跟个聋子一样，还有，我让王爱华也学学，以后都是有好处的。” 罗湛摸了摸秦小雨的头发：“好，每周日上午，民族连队都有维语课，你可以带着果果跟着去听。” 秦小雨有些心动又有些犹豫：“我去不太好吧？” “没事，好几个军嫂没事都会过去学习的，多学点出去买东西也方便。”罗湛鼓励说道。 秦小雨点头：“嗯，要不每次买东西都用手指比划，是有些累人。” “到时候你喊上王爱华一起，她要是长留在这里，确实要熟练掌握本地语言更方便开展工作。”罗湛又建议道。 “嗯，以后约着她一起上课好了。”秦小雨说着笑着过去搂着罗湛的脖子，撒娇的把脸埋在他的颈窝蹭。 罗湛轻拍着秦小雨的背，又怕惊醒一边的闺女，只能小声说：“别把果果闹醒了。” 秦小雨笑着脸埋在罗湛的脖子处，还轻轻的吹起，引起罗湛轻轻动了下，才嘿嘿乐出了声。 果果翻了个滚，一骨碌爬起来，揉着眼睛看着妈妈搂着爸爸，不乐意的扑过去，使劲扒拉开秦小雨的手，她伸小胳膊过去搂着罗湛的脖子，这个她的爸爸。 秦小雨笑着故意跟果果闹，也去抢着搂罗湛的脖子。 果果撅嘴使劲推着秦小雨的胳膊，不让她靠近。 闹成一团时，听到有人敲门。 秦小雨才使劲亲了亲果果的脸蛋儿，笑着过去开门。 王爱华穿着大棉衣围着大厚围巾，手里还拎着一块肉。 “你这是干什么啊？怎么还拎块肉？”秦小雨有些莫名其妙。 王爱华红着眼圈，却笑着说：“我这是来庆祝一下，庆祝吴长安那个王八蛋又结婚了。” 秦小雨一听赶紧让王爱华进屋，屋里罗湛也抱着果果坐了起来。 王爱华把手里的肉递给秦小雨，往炕边的椅子一坐，解下围巾哭了起来。 秦小雨赶紧去拿纸巾递给王爱华：“爱华，你别哭啊，这事早晚咱们都要面对的，别哭啊，哭了好像咱们怂了一样。” 王爱华用围巾捂着脸哭了会儿，才抬头从秦小雨手里接过纸巾，擦了把眼泪，哽咽的说：“虽然我心里早有准备，可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挺难过的，听说两人今天在村子里办婚礼，我这心还是难受的狠。” 秦小雨知道王爱华是个念旧的人，毕竟十年的夫妻，从小的感情，也不是说一下就能忘的干干净净。这心里就算不爱了，但是也会空落落的疼，只能坐在王爱华身边，拍着她的背安慰：“爱华，挺过去就好了，咱们不哭了啊，以后不管什么事，你都有我们。” 王爱华叹口气：“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是到头了还是容易钻死胡同，就像扎进我心里的刺，提一下还丝丝拉拉的疼。” 秦小雨不停的安慰：“没事，只要时间久了，这根刺就会慢慢的没了，现在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就来找我们聊聊，别憋在心里。” 罗湛见两人说着女人之间的话题，把果果放在炕上，跟秦小雨说了声，穿上军大衣直接去了办公室。 王爱华不好意思的说：“我来了，你家老罗就走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秦小雨握着王爱华的手：“这有什么啊，他本来也该去办公室了。你呀就不要有什么顾忌，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王爱华点头：“我去服务社买东西听他们说的，虽然听说两人要结婚。可这心里还是特别不带劲。你说吴长安要是娶了别人，我都不觉得有什么。他却还跟那个女人搅合在一起，我这心里就特别的难受，你说当时他是不是就是为了官职不跟我离婚，其实他早就嫌弃我了。” 秦小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瞎想这些干嘛？不管怎么样，不都过去了吗？” 王爱华低头叹口气说：“我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真的一无是处了。” “看吧，你又胡思乱想了，渣男贱女在一起，日子过的肯定鸡飞狗跳，你就等着看他笑话吧，爱华，熬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到时候你肯定会比他们更幸福。”秦小雨安慰说。 王爱华长长吐了一口气：“对，不想了，我就是刚想起来难过一下，和你这么一说，心里好受多了，我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哪有功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秦小雨笑着拍了拍王爱华的手：“对了，难受的时候就找我们说出来，多说几次，这事也就渐渐淡了。” 果果挪着坐到炕沿边上，看着妈妈和姨说个不停，喊道：“妈妈，我要尿尿。” 秦小雨才赶紧抱着果果去外屋的小尿桶前，把果果尿尿。 果果一手抓着一个脚丫，小声跟秦小雨商量：“妈妈，出去玩吧。” 秦小雨笑着说：“这么冷，去哪儿玩啊？” 第七九二章：西瓜在睡觉 果果抓扯着脚丫上的袜子，歪着头想了想说：“去找贾伯伯要西瓜。” 秦小雨乐了：“这冰天雪地的，贾伯伯那里哪儿有西瓜啊。” 果果坚持说：“有西瓜，找贾伯伯啊。” 秦小雨想想闲着也没事，不如拉着王爱华一起去基地转转，就当参观温室了，抱起果果说：“好，咱们穿棉衣，跟爱华姨姨一起去，好不好？” 果果高兴的点头：“好啊，一起去。” 秦小雨给果果穿上棉衣棉裤棉鞋，又戴好帽子，围好围巾，喊着不太情愿去的王爱华一起去。 小狗毛毛是三兄弟里最大的，性格也活泼，看见秦小雨抱着果果出门，也迈着小短腿跟上，像个雪球在滚一样。 果果看着高兴，非要下来跟毛毛一起跑。 王爱华还是不太情愿的说：“我都不好意思在这个院里走，总觉得别人看我的时候，用那样的眼神。” 秦小雨挽着她的胳膊说：“你绝对是想多了，谁没事会想你怎么样，再说你也没有做错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抬起头，对，就这样，咱们怕谁啊？” 王爱华扑哧乐了：“跟你在一起，我都觉得越过越年轻了。” 秦小雨笑了：“原本岁数也不大啊，别把自己说的好像多老一样，人生的经历，有时候也是一种财富的积累啊。” 王爱华笑着点头：“嗯，跟你们在一起，我觉得心情特别好。” 果果跟着毛毛在前面跑，毛毛不认路，老是跑歪，果果只能使劲往前跑，给毛毛带路。冬天的棉衣棉裤有些厚，走起来都觉得有些笨重，更不要说跑了。 果果跑的像个小企鹅一样，带着毛毛一路往基地跑去。 秦小雨也不着急，拉着王爱华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跟着。 果果一路冲进基地，离温室大棚还有一段距离，就大喊：“贾伯伯，贾伯伯，我们来了，我们来看看西瓜。” 王爱华笑着跟秦小雨说：“小果果这小嘴啊，什么是看看西瓜，想吃不直接说，还说要看看。” 秦小雨也跟着笑，估计这是罗丹以前给果果教的套路，果果还记得呢。 贾上海在温室里正在指挥战士们育苗，听见果果的喊声，头一阵阵的疼，赶紧从温室出来，看着果果已经跑到温室门口，全身捂的严严实实的，就露一双大眼睛在外面，赶紧抱起果果：“果果来看西瓜了？可是西瓜还没有长出来？” 果果眨了眨大眼睛，有些不相信的伸头看了看贾上海后面的温室，好奇问：“西瓜还在睡觉吗？果果进去看看？” 贾上海笑了，连这个孩子都不信他说的话，耐心的说：“西瓜要等树叶绿了才有，里面太热了，果果进去一出汗，出来容易感冒。” 秦小雨和王爱华也走到了跟前，听了贾上海的话，赶紧说道：“果果，贾伯伯说没有西瓜，里面太热了，咱们就不进去了。” 果果很失望的说：“真的没有西瓜啊？” 贾上海笑着点头：“真的没有西瓜。”说完又冲王爱华点了点头：“嫂子过来了？” 王爱华赶紧摆手：“以后别叫我嫂子了，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嫂子啊，直接叫我名字。” 贾上海突然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又跟果果说道：“果果，贾伯伯给你摘草莓吃吧，有草莓熟了。” 秦小雨赶紧阻拦：“果果吃不了太甜的东西，草莓你给她一个就好了，害怕她吃多了难受。” 贾上海知道果果的病情，心疼的看了看果果，把果果放在地上，转身进了温室。 一会儿功夫，手里拿来一个草莓，还有几根十几厘米长的小黄瓜。蹲在果果面前温柔的说道：“果果，就吃一个草莓，然后可以吃黄瓜，这些黄瓜也是贾伯伯研究的新品种，甜甜的，可好吃了。” 果果衣服袖子太长，小手伸半天也伸不出来，着急的看着秦小雨：“妈妈，快救我啊。” 秦小雨笑着蹲下把果果一只袖子挽起来，露出小手：“这样冷不冷啊？” 果果摇头：“不冷。”说着伸手去拿那唯一的一颗草莓。 秦小雨怕果果放嘴里吃了，赶紧说：“果果，咱们回去洗洗再吃啊。” 果果点头：“不吃，就拿着。”然后又冲贾上海甜甜的说：“贾伯伯谢谢你。” 贾上海把手里的几根黄瓜递给秦小雨：“拿着给孩子当水果吃吧。” 秦小雨不停的说谢谢，才拿着黄瓜牵着果果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果果小心的握着手里的草莓，也没有兴趣去追毛毛了，安静的跟在秦小雨身边。 王爱华小声的跟秦小雨说：“这个贾上海也是离婚的。” 秦小雨惊讶：“啊？怎么离婚了？” 王爱华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才继续说：“贾上海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老是做实验，反正也是不能生孩子吧，都快四十岁了，连个孩子都没有，他媳妇儿受不了就跟他离婚了。” 秦小雨吃惊，难怪她第一看见贾上海的时候，觉得贾上海有些阴郁，没有想到也是个生活中不幸的人。 王爱华叹口气说：“也可能是这个原因，贾上海人就有些孤僻，好多人说他不好相处，甚至都背后偷偷说他闲话，所以他就躲在基地不跟人接触，也就不用听到这些闲言碎语了。” 秦小雨有些同情的说：“干嘛要说他的闲话，他也不想这样啊。” 王爱华点头：“对啊，以前院里军嫂说的时候，我都拦着不让说。毕竟这是一个男人的弱点，谁愿意没事得这么个病啊。” 秦小雨感叹：“是啊，好人谁愿意得病，以前还觉得贾上海不好相处，原来是这么个原因啊，其实他人真的挺不错的，果果和我小姑子那会儿老来要西瓜，从来没有空手回过。” “嗯，他人还不错，就是不爱和人相处吧，久了，人们也不愿意来找他了。” 果果不停低头看看她手里红艳艳的草莓，咧着小嘴笑着走几步，然后再低头看看手里的草莓。。 第七九三章：双标 毛毛觉得果果忽视她了，在果果的脚边绕来绕去的跑，想引起果果的注意。 果果哪有空理它，正在宝贝她手里的草莓，这个草莓她要分给爸爸，妈妈吃，就是有点儿小，贾伯伯的草莓怎么就不能再大点呢？ 王爱华跟着秦小雨到家属院门口，就跟她告别。 秦小雨拉着她：“吃了晚饭，让大白跟你一起回去吧。” 王爱华笑着摆手：“不去了，刚来的时候，就是想找个人聊聊，现在说出来，心里舒服多了，我还是回去赶紧看书吧。” 秦小雨笑着说：“那好，回头来我家吃饺子啊。” 等王爱华转身离开，果果就着急的催促：“妈妈，快回家啊，妈妈，回家吃草莓。” 秦小雨赶紧牵着果果回家。 一个不大的草莓，也就一小口的量，果果看着秦小雨洗完，眼巴巴的说：“切开，爸爸一个，妈妈一个，果果一个。” 秦小雨笑着蹲下，搂着果果说：“草莓太小了，就不用给爸爸妈妈分享了，果果自己吃吧。” 果果却坚持：“爸爸一个，妈妈一个，果果一个。” 秦小雨只能用刀小心的切成三份。 果果看着盘里三小块草莓，犹豫了半天，还是挑了个稍微大点的，没舍得一下放嘴里，而是伸出小舌尖轻轻舔了舔，笑的眼睛都弯成了小月牙：“妈妈，草莓甜甜的。” 秦小雨眼睛涩涩的看着果果满足的小模样，温柔的说：“果果喜欢，就把这些都吃了好不好？” 果果又舔了舔草莓，看着盘子里的两小牙草莓摇了摇头：“爸爸吃，妈妈吃。” 三只小狗都跟了进来，绕着果果的小腿跑来跑去，吱吱咛咛的喊果果跟它们玩。 果果赶紧把草莓塞在嘴里，笑着跑去跟小狗玩。 秦小雨不停的叮嘱：“果果，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跑，吃东西的时候不能跑啊。” 果果抿着嘴点头，不停的用小脚丫碰碰小狗们。 秦小雨看着果果一直抿着嘴，知道这小丫头舍不得把草莓一下嚼嚼吃完，所以一直含在嘴里，心里难过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头扭到一边偷偷擦了下眼泪。 果果把草莓含在嘴里，含了很久，才不舍的慢慢嚼着咽下，看见妈妈坐在一边还端着盘子，盘子里依旧放着两小块草莓，好奇的问：“妈妈没吃。” 秦小雨使劲眨掉眼里的雾气，笑着说：“妈妈是大人，不喜欢吃这个。果果帮妈妈吃掉好不好？” 果果想了想很认真的点头：“好，帮妈妈吃。” 吃完又帮爸爸也吃了，一个小草莓让果果用了近一个小时才吃完。 秦小雨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现在果果能一直跟她在家里，要是再大点看见同学们吃冰棍儿，糖粉那些小零食，该多可怜啊？ 晚上果果睡了后，秦小雨终于忍不住情绪，搂着罗湛的脖子哭起来。 罗湛被哭的心里发毛：“出什么事了吗？” 秦小雨低声哭了一会儿才哽咽的说：“我们果果这样太辛苦了，如果她是个大人，不能吃糖就不能吃糖，可是她还是个孩子啊，没有糖的童年，还有什么乐趣。我只要一想到果果以后可怜巴巴的站在一边，看着小朋友们吃着冰棍儿，吃着棒棒糖，我就心疼啊。” 罗湛心里也难受，秦小雨说的画面太清晰了，轻轻拍拍秦小雨的背：“一切都会好的，都是为了果果的健康。” 秦小雨吸吸鼻子：“我知道是为了果果的健康，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难过啊，你知道吗？果果今天一个草莓都舍不得一下吃掉，要在嘴里含半天，因为她知道只能吃这么点。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 罗湛眼里也有了湿意，摸着秦小雨散在背后的细软头发。好半天才安慰说：“我们该欣慰，果果是这么的懂事。” 秦小雨沉默了会说：“我倒宁愿果果又哭又闹，这样我心里就不会这么难过，她越是懂事，我心里就越是愧疚，要是果果不丢那一次，是不是就不会惹上这见鬼的过敏。” 罗湛心里闷疼，依旧哄着秦小雨：“还好我们发现的早，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以后我们可以想办法做一些无糖的零食，这样也能满足果果的期望。” 秦小雨听了心里一动：“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呢，可以用果汁的天然甜味，或者咸味来代替零食中糖的存在。嗯，我最近要研究下，回头让爸去书店看看，有没有这样的书。对了，我让你给我爸打电话，你打了吗？” 罗湛点头：“嗯，爸他们最近很忙，你也知道国内一发展，一有新的动向，就会引起国外多方的关注，现在情报的密码难度又高，所以他们最近在组织突击学习，估计要到年后才能轻松下来。” 秦小雨有些心疼的说：“爸的身体又不是个年轻人，怎么还这么拼命啊？” 罗湛拍了拍秦小雨的肩膀：“他们肩上的责任非常重，相当于我们后方部队的眼睛，所以他们不能松懈半分啊，爸又是一名优秀的情报员，在这个时候，肯定是身先士卒。” 秦小雨叹口气：“那也是身体最重要。” 罗湛没有吱声，因为他和秦落勋都是一样的人，在任务没有完成前，是可以不眠不休的。 秦小雨翻了个身，头枕在罗湛肩头：“我真希望咱们能快点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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