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么样，给钱吗？”秦小雨不能罗湛说完，直奔主题的问道。 罗湛点头：“给钱是给钱，但是给的是一张白条，什么时候兑现又是个问题了。” 秦小雨刚高兴了一半，心里又凉了下来：“这不是又没戏了？这次卡在哪儿？” 罗湛皱了皱眉头：“说厂里没有周转资金，要等上面的拨款到位。” 秦小雨气的想骂人：“那就没有解决的方法了吗？” 罗湛看着秦小雨：“你觉得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秦小雨抬头看着罗湛的眼睛，终于反应过来了：“你是在考我？” 罗湛点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希望她能在每一件事中得到启发得到成长，这对她以后自己做事都有帮助。毕竟秦小雨的社会经验实在太少了。 秦小雨在屋里走了两圈，皱着秀气的眉头仔细想着可以完美解决的方案。突然脑海里灵光一现，一拍巴掌冲罗湛说道：“我知道了，招商引资来盘活这个厂子。” “怎么招商？”罗湛赞赏的看着秦小雨问道。 秦小雨很自信的说道：“现在霍港口岸开放了，苏国人对皮衣有着狂野的热爱，虽然他们那里也是草原辽阔，畜牧业却没有咱们这边发达，所以可以找他们来投资，把皮衣出口到他们国家。” 罗湛笑着点头：“不错，因为苏国往北极其寒冷，所以他们很钟爱皮衣，而且等苏国解体后，会有一个飞速的经济发展时期。” 秦小雨得意了一会儿，突然说道：“那岂不是便宜了高玉河？这可是立了大功。” 罗湛笑着摇头：“你说什么样的打击最致命？” 秦小雨醒悟：“当还没有从成功的喜悦中醒来就被拉下马，直接从天堂跌入地狱啊。” 罗湛拿起果果的小手摸了摸秦小雨的脸蛋：“嗯，不错，这次可以及格了。” “可是这一个招商也要很久才能拿到钱啊。”秦小雨又着急起来。 罗湛叹气：“刚夸完你，又着急了。商场上不是还有一招兵不厌诈吗？皮革厂再没钱，五万块钱还是有的，就是他不想给而已，所以我们这边已经派人跟他周旋了，估计下周就能拿到钱了。” “你们使诈！”秦小雨笑着说道。 第六三五章：凑热闹的大白 高秀芳的事也总算是落停了，秦小雨这下踏实了，祈祷高秀芳能尽快去自治区做手术，早日康复。 十一月中旬，五个一百的比赛正式开始。 大白最大的兴趣就是去看军犬的比赛，趁秦小雨不注意，还推着果果去赛场边上看热闹。 赛场就在营区里，虽然周边有战士站岗，大白早就对周围的地形摸的门清，总是能偷摸钻过去近距离的观看比赛。 很多人都认识这是罗湛家的狗，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没看见。 当大白推着果果来到赛场边上，罗湛不淡定了，这个大白自己看热闹就算了，还推个孩子来，这么正规严肃的比赛，被它一搞像场闹剧一样。 罗湛跟评委席上的评委们打了声招呼，朝大白和果果走去。 一百多米的距离，果果一看见罗湛走过来，扯着嗓子喊：“爸爸，爸爸……” 大白赶紧招呼：“你小声点，你爸爸过来可是赶咱们回家的。” 罗湛一脑门黑线的过来，严肃的冲大白说道：“你赶紧带着果果回去，万一军犬出了状况，这里还是很危险的。” 大白不屑的看着场子上的军犬：“我在这里，它们不敢伤害果果。” 罗湛又听不懂大白说什么，看它不屑的眼神，就知道这个家伙又骄傲了，蹲下身子跟果果商量：“让大白推你回家啊，一会儿爸爸回去看你好不好？” “不好。”果果戴着俏皮的小毛线帽，撅着嘴一扭头，小模样招人稀罕的不行。 罗湛看着不听话的一人一狗，商量的说道：“大白，你推着果果退后一百米观看比赛，要不以后我让他们不许你在营区里乱走了啊。” 大白考虑了下，起身叼着小推车车把往后退了一百米，多一米都没干。 罗湛有些哭笑不得的回评委席。 评委们却都饶有兴趣的看着大白的表现说道：“你家的狗真是太听话了，我们还一直以为是传说呢，今天一看果然是个好保姆啊。” 罗湛歪着嘴角笑了笑，要是让大白听见对它的评价只是个好保姆，估计能气歪鼻子。 大白跟果果待的距离有些远，果果站起身子使劲伸着脑袋看赛场，大白直接把前爪搭在车把上，后腿站立的伸头看比赛，还不停跟果果讨论：“啧啧，那个狗真是笨啊，那么矮的障碍还能掉下去，还有那个跳高台，那么近的距离竟然跳不过去。” 果果却不关心比赛，她只是伸头使劲找爸爸，看罗湛到底坐在那儿。 大白越看越失望，这几天看下来，没有一个军犬能入了它的眼，喃喃自语的说道：“听说军马比赛在郊外的草原上，真想去看看啊，可惜你连路都不会走，要不我就能带你去看看了。” 果果对这些完全不敢兴趣，好不容易远远看见罗湛，拍着手又使劲喊爸爸，小嗓门在安静的赛场上格外的响亮。 大白赶紧用爪子按果果坐下，推着她往回跑，万一一会儿有个军犬被果果的小嗓门吓的掉下来，罗湛回去肯定要收拾它。 大白推着果果回去，秦小雨还在门口腌辣白菜，正在往焯过的白菜上抹配好的调料。 看着大白推着果果回来，笑着问道：“果果又去哪里玩了？要不要尿哗哗啊？” 果果拍着小桌板摇头，笑着咧嘴：“看爸爸。” 秦小雨吃惊瞪着大白：“你推果果去赛场了？不是说了那不让过去吗？你怎么还跑着去了？” 大白跟没听见一样，扒拉开屋门找小怪和松果，它要喊它们一起去看军马比赛。 王爱华在一旁笑着说道：“嫂子，你跟狗说这么多干嘛，它能听懂啊？你家大白能看孩子已经不错了。” 秦小雨洗了洗手过去给果果把了尿，才说道：“大白有六七岁孩子的智商，多说几遍它也能听懂。” 王爱华点头：“那倒也是。”说着又看着秦小雨弄的辣白菜说道：“你这个辣白菜的做法，看着就应该好吃，又放苹果又放梨的。我们就是用盐和辣椒面一抹就行，哪有这么麻烦。” 秦小雨笑着说道：“我这个也不是很正宗，很多海鲜料咱们这里买不到，你先把这个方子记下来，等以后东西好置办了，可以学着做一下，味道特别好吃，很下饭呢。” 王爱华摆手：“我对吃的没什么讲究，现在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像你们做的那么精细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讲究。” 秦小雨笑着说道：“不是的，主要是有些地方这些料办起来很方便，所以就成了一种习惯。像海边的人常吃鱼，咱们这里的人常吃羊肉是一个道理，没什么大户人家不大户人家这么一说。” 王爱华凑近秦小雨身边小声问道：“嫂子，我听团里有人说，罗副师长家里背景特别厉害，对了，还说看见你来的时候，你爸爸送你来的，也是个大官。” 秦小雨惊讶的张大嘴巴：“你都听谁说的，我爸不是什么大官，只是当兵的年头儿比较长。” 王爱华笑着说道：“那也不错，你放心啊，我们就是好奇的问问，不找你们家办事。” 秦小雨乐着说：“我不是怕你们找我家办事，因为我们真是普通人而已。” 王爱华点头：“嗯，政委的媳妇是军分区一个什么领导的闺女，傲气的不行，每次来团里也不会跟我们说话，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可没有你这么好说话。” 这是秦小雨第二次听说政委媳妇的风评，不过没有见过，也不好多说。 王爱华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肚子不满的说道：“上次团里说给秀芳捐款，连军分区那边也都捐钱了，你猜政委媳妇怎么说，她说有钱就看病，没钱就别看了，这么靠捐款能有几个钱啊？” 秦小雨只是惊讶了一下，对其中的原委不清楚，也不好发表意见。 大白在屋里终于说服了小怪和松果，带着两只小松鼠急吼吼的朝外跑去。 秦小雨喊都喊不住，只能在后面叮嘱大白千万不要惹事。 第六三六章：闯祸 大白一出门，跟脱缰的小野马一样，嗖嗖的往军马赛场跑去。 一百匹军马的初赛在山坳里的草原上进行，主要考核的内容是战士和军马之间的配合度，要完成队列，骑乘，通过障碍等动作。 大白蹲坐在半山坡上看着军马整齐划一的队列表演，对身边的小怪和松果说道：“看看还是军马比较厉害，步子都迈的一样，可比那些军犬强多了啊。” 小怪和松果站在大白的脑袋上，跟着附和：“对啊，对啊，你看那个红色的马，好像最厉害啊。” 十一月中的山坡上，都是齐腰深的枯草，北风掠过，枯草呼啦啦的作响。 大白猛的站直身子，警觉的朝四周看去，突然狂吼一声朝马群冲了过去…… 傍晚时分，罗湛没有回来，大白和小怪松果也回来。 秦小雨有些纳闷，给果果戴好帽子，穿好衣服又披了件兔毛领的斗篷，抱着果果去家属院门口看看。 冬天天黑的早，路上已经没什么人。 秦小雨抱着果果站了会儿，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难受，抱着果果朝团部走去。 走到一半，正好碰见迎面走来的罗湛。 秦小雨忙快走几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罗湛神色严肃眉头紧锁的抱过果果，小声说道：“出了点事，咱们回去再说。” 秦小雨被罗湛的语气吓到了，心一下提了起来，不敢多问快步跟上他的脚步。 进门后罗湛第一句话就是：“大白惹事了。” 秦小雨惊讶的瞪圆眼睛：“大白惹什么事了？严重吗？” 罗湛点头：“很严重，它冲进军马群里，惊了一匹军马，马背上的战士被甩了下来，摔断了腿。” 秦小雨倒吸一口冷气，声音都带着颤抖：“那，那大白呢？” “他们说大白畏罪上了对面山上，他们骑马去追也没有追上，现在要求我们交出大白，给受伤战士一个说法。”罗湛紧锁眉头说道。 秦小雨使劲摇头：“不是，大白肯定是有原因的，再说了别的军马为什么没事，单单这一匹有事？要是这么容易受惊的马怎么上得了战场？凭什么让我们交出大白？交出去他们想干什么？开枪打死大白吗？我不同意，谁敢动大白我跟谁拼命。”说道最后，秦小雨已经失去控制的激动起来， 罗湛看着秦小雨说道：“你理智点，现在确实是大白闯了祸，我们也必须承担起这个责任。” 秦小雨抬眼紧张的看着罗湛：“你什么意思？你是不相信大白吗？” 罗湛知道秦小雨误会了，腾出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说道：“我相信大白，但是我没办法证明大白没有错，你要知道在人类眼中，大白到底是个畜生，身上充满了野性。” 秦小雨眼圈一红，知道罗湛说的是事实，最近镇子上又兴起了打狗风波，不管什么样的狗，看见了都活活打死，说是容易咬伤人得疯狗病，想想这些打狗队的做法，不就是一杆子打死一群狗。 罗湛握了握她单薄的肩膀：“你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去出事的地方，看看是不是出现什么异常情况才让大白反常的。” 秦小雨使劲吸了吸鼻子说道：“不管怎么样，我相信大白不是故意去破坏的，还有大白和小怪，松果都没有回来，肯定是在外面遇到了事。” 罗湛叹口气安慰道：“我也相信大白，但是我们一定要理智对待这件事，明天还会有调查组上门来找大白，到时候你一定不能情绪激动，就说大白出去没有回来，别的什么都不要多说，也不要去跟他们争辩，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你能听懂大白的话。” 秦小雨伸手抱着罗湛，连同他怀里的果果一起抱住，脸埋在罗湛胸前呜咽说道：“大白是被冤枉的，一定是！现在借着打狗风波，他们肯定会对大白下毒手的。” 罗湛一手搂着闺女一手环住秦小雨的背安抚：“只要我在，一定会保住大白的。” 秦小雨担心的翻来覆去睡不着，到半夜时，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冬雨，接着飘着细碎的雪末。 秦小雨一下坐起来，慌张的小声说道：“完了，完了，下雨了，是不是地上的印记都没有了？”说话时都带着哭腔。 罗湛坐起身给睡在中间的果果掖好被子，翻身过去进了秦小雨的被窝，把她揽在怀中说道：“没事，我会尽量去找线索的，还有大白不是没回来吗？也许往深一点的山里没有下雪。” 秦小雨歪头靠在罗湛怀里，无比担心的说道：“大白会不会出事？山里野兽那么多，而且松果和小怪也没有回来，这太不正常了。” 罗湛手掌轻抚着她的肩头，默默听着窗外簌簌的落雪声，心里更担忧起来，山下下雪时，山里的雪只会大不会小，证据什么的肯定被掩盖，只希望最近大白不要回来。 细碎的雪末到天亮时变成了鹅毛大雪，秦小雨透过窗户看着飘飘洒洒的雪花，心里百爪挠心的难受，她此时希望如果大白不能逃过一劫，不如永远别回来了，就回归山林吧。 罗湛怕调查组过来，吃了早饭在家陪秦小雨等着。 秦小雨知道这个天气就算是上山也什么都发现不了，看着罗湛在家，知道他是在等调查组的过来，心里叹口气说道：“如果大白回来了，我可以偷偷让它走吗？” 罗湛摇头：“恐怕有人已经盯上大白了，大白伤的不是这个团的战士，所以他们刚过来的部队对大白的了解少，只知道它是条凶猛的恶犬，必须要处置了。” 秦小雨难过的搂着果果，脸埋在果果的颈窝，深呼吸果果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借此来压住心里的难过和眼底的泪水。 十点多钟，调查组的两名工作人员过来。 调查组也是军分区临时成立，临时抽调过来的，。 所以两名工作人员的面孔都很陌生，一脸的公事公办模样，开口就是：“你家的狗昨天回来了吗？” 第六三七章：调查 秦小雨摇了摇头：“没有。” 两名工作人员虽然抱着公事公办的态度，但是碍于罗湛的职位，还是委婉的说道：“嫂子，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政策不让养大型犬的，如果这是在地方上，你家的狗早被打狗队打死了。” 秦小雨表情平淡的看着工作人员，没有开口说话，也不敢开口说话，生怕万一哪一句话说错了，给大白带来危险，或者给罗湛的工作也来去不必要的麻烦。 工作人员见秦小雨不吭声，其中一个清瘦的军人冲罗湛客气的说道：“罗副师长，我们希望你家的狗回来后，能交到我们工作队去。” 罗湛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昨天会上我已经表明过我的态度，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我是不会把狗交给你们的。” 工作人员表情僵硬了一下，也不敢说太过分的话，坐了一会儿起身告别，临走前还是希望大白回来，把大白交到调查组去。 等人走后，秦小雨担心的看着罗湛说道：“是不是不交出大白，这事就没完？” 罗湛略微沉思了下问秦小雨：“家里现金还有多少？” 秦小雨默算了下：“七八百块钱吧。” 罗湛抱过果果说道：“你把钱都拿上，咱们去看看那个战士，他的家人肯定这几天也会到，到时候也会闹的。” 秦小雨心里忐忑起来：“是不是一定要交出大白，他们才能甘心？” 罗湛摇头：“也有我的原因，我这次过来，肯定也会碍了有些人的眼，他们只是想借这个事把事情闹大。” 秦小雨心又乱了，如果不交出大白，这些人就会说罗湛因为职位原因，偏私自家的宠物，犯了这么大的错都不肯交出狗。 如果交出大白，大白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被处死。因为大白平日里在团里够招摇，在军分区都是榜上有名的。 越想心里越紧张，连手指尖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罗湛搂着她的肩膀沉声安慰：“不管出什么事，我都会保护好我的家人，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们的。” 秦小雨心里一团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却不受控制的哆嗦：“我想出去找大白，让它不要回来了。” 大白只有不回来才能逃过这一劫。 罗湛用力紧了紧胳膊：“等天晴了再说吧，咱们先去卫生队看看受伤的战士，记得把钱带上。” 秦小雨慌乱的从柜子里掏出皮夹，掏出一沓钱数也没数就放进包里，又给果果包上披风，跟着罗湛一起出门。 受伤的战士叫马红兵，今年才二十岁。 秦小雨看着躺在病床上马红兵年轻的脸庞，有些愧疚，不管怎么说人受伤这事是没法摆脱的事实。 马红兵一见罗湛抱着孩子和秦小雨进来，挣扎着想做起来，又想起连长说的话，赶紧抿嘴躺下，把头扭在一边。 秦小雨见马红兵这个模样，看了眼罗湛，走上前两步，停在马红兵床前歉意的说道：“你还好吗？我们过来看看你，你要是有什么需求可以跟我说。”她没有说对不起，她始终认为大白没有错，如果她道歉了，就是承认大白犯错了。 马红兵摇了摇头使劲紧抿着嘴唇不说话，身子却因为紧张有些发抖。 罗湛看了眼马红兵的模样，就知道这次事情不好办，如果有人授命给马红兵，借着这件事死死咬住，一定要处置大白，其实就是间接要打他的脸。 秦小雨见马红兵不说话，依旧温柔笑着说道：“你想吃什么给嫂子说，我回去给你做。” 马红兵只是个入伍两年的战士，突然面对这么大的领导，这会儿紧张的手心都是汗，脸涨红着扭向一边不吭声。 就在马红兵紧张的撑不下去时，连长曲刚进来，客气的冲罗湛说道：“罗副师长，你们怎么过来了，赶紧坐。” 罗湛轻扫了眼曲刚脸上虚假的笑容，心中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抱着果果过去坐下。 曲刚又赶紧去给秦小雨搬了个凳子笑着说道：“嫂子，赶紧坐，这么大的雪你们怎么还出门了呢？红兵也没啥事，就是被狗吓了下，我们也知道这不赖你们，畜生毕竟是畜生，咋可能那么听人话呢？” 秦小雨听了这话心里不好受，但是碍于现在事情经过不清楚，所以只能忍了。 曲刚说完出去搬了个凳子进来，坐在马红兵的床边，叹口气说道：“哎，红兵也是个老实孩子，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这当父母的知道了该多伤心啊，人家把一个好好的孩子交到我们手上，我们却让人家孩子受了伤，回头红兵父母来了，我们该怎么交待啊。” 秦小雨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罗湛看着眼马红兵吊起打了石膏的腿说道：“检查结果出来了吗？要不转到军分区医院吧。” 曲刚摆手说道：“没什么大事，说是轻微骨裂，养养就好了，不过被狗咬的地方打了狂犬疫苗也不知道有没有用，现在满大街都在打狗，为啥？不就是最近狂犬病流行，大家都怕了吗？” 秦小雨惊讶的看着罗湛，不是受了惊吓吗？怎么还被大白咬伤了？ 曲刚看了眼秦小雨，直接拉起马红兵的胳膊冲秦小雨说道：“嫂子，你看，口子还挺深呢。” 秦小雨看了下，马红兵小臂上下侧都有牙印，有两个牙齿印都成了深深的洞，还在往外渗血。 罗湛抱着果果只是扫了眼伤口，眸色深了深，这次这伙人是想直接逼走他啊。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既然伤口这么深，还是去军分区医院看看的好，毕竟团里卫生队很多药都不全的。” 曲刚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我们是外部队过来的，还是住你们团里部队踏实些。” 罗湛扯着嘴角淡淡的笑了下：“你们朱团长这次没过来？” 曲刚愣了下笑着说道：“我们朱团长去自治区学习了，这次是我们副团长带队过来的。” 罗湛微微点头：“我说怎么没看见朱团长呢？” 第六三八章：端倪 曲刚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眼罗湛，然后低头看着马红兵，喃喃自语的说道：“看看你这模样，等过两天你爸妈来了，可得心疼死了。” 罗湛皱了下眉头，跟曲刚打了声招呼，喊秦小雨离开。 回去的路上秦小雨问罗湛：“钱还没给马红兵呢？” 罗湛叹口气：“先不用给了，最近你在家看着果果哪儿也别去，不管谁来问大白的事，你都要说大白从来不咬人，也不会主动攻击人。” 秦小雨点点头：“我不相信那个伤是大白咬的，我很想知道当天到底发上了什么？还有为什么大白松果小怪都不见了？是不是被他们枪杀了？”越想脑洞越大，大的秦小雨都吓一跳。 罗湛安慰：“放心吧，他们只是想借着大白的事搞点事，但是不敢开枪的。” 秦小雨看着天空上中还在飘洒的雪花，说道：“我想去找找大白，你在家看着果果。” “明天再去吧，一会儿我出去办点事儿。” 秦小雨点头：“好，如果我看见大白了，让它走的远远的，最近都不要回来。” 罗湛知道现在大白真的不适合出现：“要委屈它一段时间了。” 大白冲入比赛的军马队列，还要咬伤战士畏罪逃跑的消息，一天时间传遍了团里大大小小的每一个角落。 和大白认识的战士都不相信大白会咬人，可是外面流传疯狗病，谁又说不好到底是真是假。 王爱华在窗户上看着秦小雨一家三口回来，就赶紧迎了出来，跟着过来说道：“大白回来了吗？” 秦小雨摇头：“没有，我们去卫生队了。” 王爱华又跟着进屋说道：“我是不相信大白会咬人，大白在院里这么久，性格一直很温和的。” 秦小雨猜测说道：“不知道是不是大白发现了什么野兽？才会冲过去？就像上次咬伤狼一样？” 罗湛看了眼王爱华没有吭声，他没有告诉秦小雨另一件事，当时事发时，所有的官兵亲眼看见大白冲进军马队列，周围百米根本没有任何野兽出没，就算出没枯草也根本盖不住野兽的身子，他们肯定会发现。 当时参加比赛的是三个团的军马，包括张见洲他们团。 所以大白咬伤战士，还冲进军马队列是所有人都亲眼目睹的。 王爱华也点头：“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么大的雪，大白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秦小雨心里比王爱华还着急心疼。 果果似乎也感觉到大白出事了，老实的坐在秦小雨怀里，皱着小眉头不说话。 王爱华又宽慰了几句，道别回家。 秦小雨直接搂着果果躺在炕上，越想心里越难受，使劲眨了眨眼，没敢让眼泪流下来，心里对大白又气又急，不管出什么事，怎么不回来说一声。 罗湛吃了午饭就出了门，他要找张见洲再核实一次当时的情况。 张见洲看着罗湛不解的说道：“认识你的人知道你心疼狗，但是再怎么说它也只是一条狗，你费这么多劲儿干嘛？直接跟上面说找不到，等找到了把狗交出去，你不会有任何事的。” 罗湛撩起眼皮看着眼张见洲：“大白伤人肯定是有原因的，再说大白对我们来说不仅仅是一条狗，更像是家里的一个成员。” 张见洲摇头：“就算是家里的一个成员，做错事也该受惩罚不是？而且当时所有人都看着大白从山坡上冲下去，惊了一匹军马，军马上的战士摔下马背，又被大白扑咬了一口，然后朝北边逃窜离开。” 罗湛闭眼努力在脑海里还原当时可能发生的情景，忍不住又问一遍：“附近真的没有野狼和黑熊的出没？” 张见洲叹口气：“老大，这事昨晚所有人都说过，当时方圆几百米都没有任何野兽的踪迹，如果有，周围站哨的哨兵也能发现的。” 罗湛捏了捏眉心：“这次大白的事，正好给朱平川他们一个借口，好让我在这里待不下去。” 张见洲有些不解：“反正大白闯的货，又不是你指使的，你干脆让他们自己去找狗，找到了随便处置好了。大白不是没有回来了吗？说不定也是害怕躲起来了。” 罗湛扯扯唇角：“我还是那句话，谁敢动大白，就是跟我罗湛做对。” 张见洲有些诧异的看着罗湛：“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轴了？你说昨天那样的场合你说这话合适吗？你这样说就显得你很狂傲，这样对你不利啊！” 张见洲说话时有些着急，昨晚开会时，大家的意见都是对狗不对人，只要把大白处置了，这事就算翻篇了，毕竟狗有时候发起疯来主人也看不住。 可罗湛偏偏放下狠话，谁敢动大白，就是跟他做对，而且他会对这次事负全部责任。 张见洲这会儿是真着急了，罗湛平时为人处事一向手段圆润，从来没有这么意气用事过。 罗湛阖了阖眼皮，冷笑了下说道：“既然想玩阴的，那就玩吧。我现在去一趟昨天出事的地方，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张见洲耸耸肩：“走吧，反正也没什么事，不过这么大的雪，你可别指望有什么新发现。” 罗湛去借了汽车，拉着张见洲从卫生队门前驶过，直奔山谷而去。 周苍北拄着拐杖站在卫生队二楼病房窗前，看着罗湛开车出去，跟躺在床上翻书的周苍南说道：“哈哈，我终于看到罗湛着急的时候了，我看他这次是顾他的宝贝狗还是他自个儿。” 周苍南靠在被子上翻着手里的书，淡淡的说道：“你想多了，罗湛这个人不是轻易让人能摸透的，他现在的着急表现，估计也是给别人一个障眼法吧。他要是心里没数，昨天开会也不会那么不理智的扔下那句话。” 周苍北饶有兴趣的问弟弟：“你不是读心术？你能不能看清罗湛的内心？” 周苍南白了周苍北一眼：“我跟你说吧，罗湛和他媳妇儿都不是简单的人。” “他媳妇儿？”周苍北脑海里闪过秦小雨软绵的模样，很普通一个女人啊。 第六三九章：真相 周苍南放下手里的书，扬扬眉毛说道：“我试图去看过这两人的内心，可惜什么也看不出来，比如我现在就能看出来你幸灾乐祸的底下还带着担忧。” 周苍北愣了下，切了一声：“我有什么可担忧的。” “惺惺相惜嘛，我懂！不用不好意思。”周苍南把腿翘到床头，继续拿起手里的大众电影看起来。 周苍北瞪了眼周苍南，转身又看着窗外，西边天空已经有了金色的光线，看来雪要停了。 罗湛驱车带着张见洲直奔比赛场。 整个赛场已经被雪掩盖，枯草枝头都挂着雪花。 张见洲看着四周说道：“这都被雪盖住了，你想看什么？而且你看看周围有能藏身的野兽吗？” 罗湛蹙眉看着白茫茫一片的草原，枯枝上的雪随着北风摇曳掉落，眯眼看着场地中心，还有一些没有拆走的障碍。 张见洲见罗湛只是站着愣神也不往前走，用手指着提醒道：“当初大白咬战士的地方就在障碍场旁边。” 罗湛顺着张见洲指的方向，皱了皱眉头问张见洲：“你知道毒蛇什么时候最毒吗？” 张见洲愣了一下：“夏天啊，夏天被蛇咬的几率也最大。” 罗湛勾了勾唇角说道：“冬眠蛰伏的蛇毒性最大，走，回吧。”说完转身朝汽车前走去。 张见洲有些不明白了，追着上去问道：“你这什么意思？你怀疑这里有蛇？所以大白是为了咬蛇？” 罗湛拉开车门开着张见洲说道：“我没说这里有蛇，我是说有的人就像冬天蛰伏的毒蛇。” 张见洲立马点头：“对对，我瞅着这次的事就是有人故意渲染的，而且老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罗湛笑了笑：“朱平川几年前输了比赛，估计现在心里还过不去那道坎。” 张见洲绕到副驾驶上车附和说道：“有些人啊，就是功利心太重。” 开车回去的路上，罗湛一路沉默，张见洲几次想开口都又闭上了嘴，快到团大门时，还是没忍住，问道：“你真的有办法吗？他们肯定会死咬着不放的。” 罗湛轻笑了下：“那也要看他们牙口好不好，别崩了牙齿。” 张见洲还是提醒道：“还有那个战士的父母快到了，我怕到时候事闹的一发不可收拾。” 罗湛食指轻叩了下方向盘，说道：“闹吧，这事不闹起来还不好收场，闹的越凶越好。” 张见洲扭脸看着罗湛脸上平静的表情，叹口气：“说实话，我带兵可以，像你们这种动脑子算计的事，我还真不是对手。多亏我和你们没过节，要不咋死的都不知道。” 罗湛没搭理他，开车直接到了家属院门口，让张见洲去还汽车，他直接回家。 张见洲嘟嘟囔囔一肚子牢骚的开车离开，这都到家门口了也不让进去吃个饭，最重要的是，他还想偶遇一下苏灿啊。 秦小雨抱着果果在屋里转来转去，看着罗湛的身影进家属院，就赶紧站屋门口等着。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罗湛一进门，秦小雨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罗湛脱了军大衣，在火炉前边烤着手边说：“肯定没事的，我就是又去找张见洲了解了下情况。” 果果伸着胳膊要罗湛抱，嘴里还叨咕：“白白回家，白白回家。”说着小嘴一撇就想哭。 罗湛听懂了果果的意思，轻拍着她的背说道：“果果放心啊，大白过两天就回来了。” 秦小雨心里不踏实，打算等雪停了还是要出去找找大白，这么冷的天，三个小家伙去哪儿了。 罗湛看秦小雨走神，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应该相信大白，相信小怪和松果，它们聪明又机智，肯定不会有事的。” “对了，我今天在家琢磨一下午，你说今天那个战士是不是想讹咱们？还有那个连长，表情一看就很假。军人不都该坦荡荡的吗？” 罗湛抱着果果在炕边坐下说道：“部队上也不全是好人，也不都是光明公开的对决，使一些手段也是正常的。” 晚饭秦小雨擀了面条，做了个热汤面。 罗湛细心的喂果果吃完饭，看了看外面天色，跟秦小雨说道：“你和果果先睡，我出去办点事。” “这么晚你去哪儿？” 罗湛边穿上军大衣边说：“去营区转转，你把门反锁好，太晚了我去办公室对付一晚。”说着又找出手电筒换了两节新电池，亲了亲果果才出门。 秦小雨知道罗湛肯定去忙关于大白的事，叹口气抱着果果说道：“果果以后可不能离家出走让妈妈担心啊，你看大白，都出去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在外面冷不冷，吃了没有。” 果果眨眨大眼，抬头看着秦小雨，娇娇的说道：“妈妈，想白白。” “嗯，妈妈也想大白，爸爸不是去找大白回家了吗？相信大白很快就会回来了。”秦小雨亲了亲果果的小脸蛋儿说道。 罗湛出了家属院，直接朝团大门外跑去。门口的哨兵跟罗湛对完口令后有些惊讶的说道：“罗副师长，刚才曲连长和两个战士也出去了，今晚有什么行动吗？” 罗湛听了心里一喜，嗯了一声就朝郊外的山谷跑去。 罗湛一路急奔，跑了一个多小时后，听见前面隐约的脚步声，才放慢脚步，不疾不徐的跟着。 前面的三个人也没有打手电，就那么摸黑走着，快到比赛场地时，才四处看了看，打开手电筒往赛场中心走去。 罗湛从枯草后看着三个人打着手电仔细寻找的模样，猫着腰轻手轻脚的靠近。 在离曲刚三十米的地方才猛第起身，打开手电筒直直照着曲刚。 曲刚和两名战士因为心里紧张，又都在专注找东西，压根儿没有发现靠近的罗湛，等一束光射过来，才惊的手里手电筒差点儿掉地上。 “在找什么？蛇洞？！”罗湛凉凉的问道。 曲刚一阵支吾说不出话来。旁边的战士直接吓的躲在曲刚身后。 罗湛微微一笑：“找到蛇洞是打算用土填埋了？还有那条蛇呢？” ——————————————— 求正版订阅支持 第六四零章：真相二 曲刚慌张的说道：“罗副师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我们只是过来看看赛场的障碍被人破坏没有。” 罗湛冷笑一声：“你们很爱岗敬业啊，半夜还来看障碍。” 曲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笑着说道：“罗副师长，我们也是看傍晚雪停了才过来看看的，不知道罗副师长晚上怎么也过来了。” 罗湛微笑着用手电筒照了照三个人：“我来帮你打手电，让你们小心点，别踩到冬眠的蛇了，这种荒山上的蛇都是带剧毒的，而毒蛇在冬天时毒性更强，要是咬上一口，怕你们都走不出这片山谷。” 曲刚身后的两名战士一听，吓的赶紧倒退好几步，用手电照着地上，小声的问曲刚：“曲连长，还有毒蛇吗？” 一个还字完全暴露了，曲刚听了都要气吐血，赶紧喝止：“胡说什么呢？这里哪有毒蛇？” 罗湛往前走了几步，笑意未达眼底的说道：“你才来这里多久，怎么会知道这里没有毒蛇？” 曲刚到底心虚，语气僵硬的说道：“我是根据我的经验分析，这里是浅山，新省的蛇多分布在深山和沙漠里。” “不错，但是在新省还有一种蝰蛇就分布在这种草原浅山，当时马红兵因为被蛇咬了，大白是为了救他所以才咬了他的胳膊。”罗湛不紧不慢的说道。 曲刚立刻辩解：“不是，根本就没有什么蛇，马红兵是受了惊吓从马背上掉下来，被狗咬伤的。” “马红兵摔倒地上时，是哪边身子先落地？”罗湛语气快了一点问道。 曲刚立刻回答：“左边。” “马红兵被咬的是哪边胳膊？” “左胳膊。” 罗湛轻笑了下说道：“马红兵摔落到地上，正好惊扰了冬眠的蝰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曲刚在这么冷的天，额头忍不住冒冷汗。 罗湛接着说道：“你懂，因为有人进山抓来了蝰蛇。” “不是我！”曲刚大声辩解。 罗湛笑了：“我没说是你，你急什么？” 曲刚彻底傻眼了，他完全被罗湛套话了，罗湛说你懂的时候，后面的话他自然恍惚的听成因为你进山抓来的蝰蛇，原本他就心虚，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迅速撇清关系和死不承认的，却没有想到还是被罗湛套了话。 罗湛看着曲刚身后的战士说道：“你们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吗？曲刚，我查了你的资料，你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对山里蛇的秉性都很熟悉，还有你能当上连长，也是凭着胆大能吃苦，可是你学历不够，很难再往上升。如果你们做的这件事曝光，你只能按普通战士复员，想想你这么多年的努力是为了什么？还有你们这两个战士，你们复员后，村里和镇上都会收到部队发过去的公函，将你们为什么退伍写的清清楚楚。想想你们家现在大门上光荣军属四个大红字，你们家人曾经为这四个字感到骄傲，你们却在往上面摸黑。” 曲刚脸色扭曲的难看，心跟放在油锅上炸着一般，难受的翻滚着，他知道罗湛说的都是真的，在做这件事之前，他也想到过事情的后果，但是如果他这次不能升一级，明年只能转业回老家，像他这样的级别，回去也顶多分配在镇子上，这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朱平川给了他许诺，如果这次军马比赛得了第一，营里教导员的位置就帮他争取一下，当然要是能这次让罗湛出糗就更好了。 曲刚从新兵的时候就跟着朱平川，清楚知道当年朱平川输给罗湛的事，也因为这件事，朱平川觉得他始终比罗湛提升慢，包括后来去国防大学进修，也是因为这事才影响他没去成。 罗湛借着手电筒的光，看着曲刚有些扭曲的神色，继续说道：“朱平川许给你一个什么样的前程？你在部队待了应该有十年了吧，难道不清楚朱平川能一手遮天吗？排长往连长升的时候，他或许能说上话，再往上升，必须有州军分区领导们的讨论决定。” 曲刚脸上肌肉带着抖动，半天才颓败的说道：“罗副师长，我全说了是不是能从轻处理这件事？” 罗湛神色严肃的说道：“曲刚，你可以选择不说，你放心调查组也不是吃干饭的，事情早晚会水落石出，所以你不用跟我谈条件，我也没有权利处置你。” 曲刚垂下手里的手电筒，耷拉着肩膀说道：“我们原本是想用蝰蛇咬伤对方的军马，造成意外，这样我们就可以得第一了。只是你家的大白不知道怎么突然闯进来，朝着隐藏在草丛里的蝰蛇扑去，我怕被发现，偷偷用石子打了马红兵骑的马的屁股，同时给马红兵使眼色，让他一定要拦住大白，不能发现了藏在草丛里的蝰蛇。” 当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突然冲出来的大白吸引，没人注意到曲刚的小动作。 马红兵故意从马上跌落，趁机拔下腿上的匕首藏在袖子里，在摔落的瞬间朝大白袭去。原本已经苏醒的蝰蛇也朝着马红兵胳膊袭去。 大白扭身一爪子按住蝰蛇的七寸，力气大的直接将蛇拍晕，然后一口咬向马红兵的胳膊，马红兵手里的匕首已经戳进大白的身子。…… 大白见周围的人都愤怒的围攻过来，忍疼带着匕首逃跑。 一切发生的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很多人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看见大白仓皇逃跑。 曲刚是第一个跑到马红兵身边，迅速的将蝰蛇收进口袋。 罗湛心里一窒，大白竟然是带伤走的，为什么没人说过，冷厉的看着曲刚问道：“当时没有人发现蛇吗？” 曲刚摇头：“当时赛场中都是我们连队的人，大家肯定不会说的。他们从赛场外跑过来时，我已经把蛇收好了，口袋里放了雄黄粉。” “大白的伤口在什么地方？”罗湛瞪着曲刚。 “好像在胸口，马红兵说他扎的挺深的。”曲刚有些胆小的说道。 第六四一章：后果 罗湛沉默了很久说道：“你们还不如一只畜生啊，为了赢真是什么手段都用。” 曲刚和两名战士都低头不语。 罗湛知道这次事除了马红兵，和其他战士们没有什么关系，在部队里，官大一点都压死人，如果不听话，就等着天天挨整吧。压着心里的怒火跟曲刚说道：“你自己找调查组说去吧。”说完转身离开。 罗湛回了部队直接去后面的营房找张见洲。 张见洲睡眼惺忪的看着罗湛：“你这大半夜不睡觉，折腾什么呢？” “大白受伤了，你怎么没跟我说？” 张见洲惊讶：“大白受伤了吗？我们没看见啊，我们过去时大白都跑远了。地上也没看见血迹啊？当时就马红兵抱着胳膊在地上打滚儿的哀嚎。” 罗湛蹙眉，大白到底去哪儿了？伤的重不重？为什么不回来呢？ 罗湛在张见洲屋里待到天亮才回去，看着给果果洗脸的秦小雨，想了想，还是把大白受伤的事隐瞒了下来。 秦小雨看罗湛回来，赶紧给果果擦了下脸说道：“你今天忙不？我想去山上找找大白，我能听懂它们的话，我进山也方便一些。” 罗湛摇头不赞同：“昨晚山上的雪大连路都没有，咱们还是在家等等吧。” 秦小雨心里着急，也知道茫茫大山，就算找都没有一点痕迹，担忧的说道：“只能再等等了，希望小怪和松果能回来报个平安。” 罗湛坐下后，除了大白受伤的事，其他的都跟秦小雨细说了一遍。 秦小雨欣慰的拍了拍胸口：“我就说我们大白不会无缘无故跑去捣乱的，没想到这些人这么恶毒，对了，毒蛇都找到了吧。” 罗湛摇头：“曲刚说就一条，其他的就算有也逃走了，又找新的地方冬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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