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 秦小雨有些恶心的看着李新梅，这话怎么说的一点羞耻心没有，未婚生子了，现在还妄想着给宋修言生孩子。 罗湛摇头：“对不起，你们两人的事，我们外人没办法插手。” 李新梅哭着摇头：“不是的，我听说修言就听你们哥几个的，还有你爸妈的，你们好好劝劝他，他肯定听的。” 秦小雨偷偷拽了下罗湛的衣服，冲李新梅说道：“我们说话再好使都是外人，你可以找宋司令啊？还有啊，你不要这样子，你儿子都那么大了，看着你说的做的会感到羞耻的，做父母的怎么也要以身作则不是吗？” 李新梅愣了下，听出秦小雨话里有话，脸色绯红的说道：“那都是年轻时不懂事做的错事，我这些年改了，真的，我尽心尽力的伺候修言的母亲，我给她养老送终了，修言但凡有点良心，也不该这么对我。” 秦小雨扑哧乐了：“你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做错啊，反而怪宋修言这些年没有良心，真行啊！以后你别来找我们，我们帮不了你，也别在这大门口丢人显眼，小心宋司令知道了，你日子更不好过。让你们回老家。” 她原本还是挺同情李新梅的遭遇，毕竟被知青甩了也挺可怜，可是这种理所当然的赖上另一个男人就有些不太好了。 李新梅脸一白，她现在没有收入，都是宋北雄每月给她掏房租掏生活费，如果宋北雄不高兴或者没了，没人给他们娘俩生活费，她根本就没有本事在京城生活下去。 “走，回家。”秦小雨说完，看也不看李新梅一眼，转身上车。 罗湛深深看了眼李新梅，转身拉开车门上车。 李新梅这次倒是退了几步让开了路，看着罗湛他们开车缓缓进了家属院，紧紧咬住下嘴唇，眼里泪光点点，她就不信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车子驶进家属院，秦小雨回头看了眼依旧站在原地的李新梅，重重叹口气：“这个李新梅怎么突然开始缠着宋修言了呢？以前不是两个人各过的各的吗？” “恐怕是有人在背后教的。”罗湛轻哼了声，看李新梅就像没有头脑的女人，只怕那个宋嘉言在背后没少出馊主意。 “一定是宋嘉言，这个女人脑子有病！”秦小雨气哼哼的说。 罗湛微微一笑：“这些都是别人的事，犯不着跟着生气的。” “我是看宋修言可怜啊。”秦小雨心里还为宋修言的痴情难受。 两人进家时，只有罗丹盘腿坐在沙发上在学织毛衣。 “我的天，小四会织毛衣啊？”秦小雨棉衣都来不及脱，兴奋的围过去。 罗丹翻翻白眼：“这有什么难的，你看我织的咋样？”说着显摆的伸到秦小雨面前让她看。 秦小雨看着一针紧一针松，还有露针的毛衣，很同情的说：“这是妈织给贝贝的，你就捣蛋吧，一会儿妈出来肯定说你。” 罗丹不在意的说：“我织的挺好的，她有什么好说的，就算差一点也要原谅，不能打消我的积极性。” “怎么突然想起来学织毛衣了？”秦小雨好奇的问，罗丹对这些从来都没有耐性的。 罗丹努努嘴：“闲着没事，学着玩呗。” “宋修言走了？” “没有，还在楼上睡觉呢，妈说晚上吃馄饨，去买肉去了你们没碰见啊？”罗丹说话的时候，手没停还笨拙的一针一针织着。 “没有，怎么想起来吃馄饨了？冰箱里不是有冻肉，拿出来化化就好。”秦小雨说着话，还不忘指点罗丹织错的地方。 “妈说吃鲜肉小馄饨，种在花盆里的小葱可以吃了。” “呀，小葱可以吃了，包鲜肉小葱馄饨肯定好吃。” 罗丹笑着点头：“对啊，对啊，我跟妈说了我要吃两大碗，哈哈。” 宋修言下楼看着姑嫂俩聊着普通的家常，日子温暖平淡，让他十分的羡慕。 秦小雨回头笑着跟宋修言打招呼：“起来了，正好歇会儿一起包馄饨。” 宋修言视线越过秦小雨在罗丹身上停留两秒，又看向罗湛：“我就不在这里吃晚饭了，一会儿我去趟疗养院，准备回部队报到了。” 罗湛看着他受伤的胳膊：“你这伤要养，不适合长途坐车，等过了年再回去。” “我看看吧，老住这里，我爸回头该来闹了。”宋修言无奈的说，自家爹什么脾气，他太清楚了，好像一点儿也不能看见他好过。 罗丹一听宋北雄，撇嘴：“你爸脾气是够可以的，比我还歪啊。” 宋修言无奈的笑笑，过去坐下。 罗湛考虑了下说：“你就住着，都伤成这样，他还能闹什么？” 秦小雨也跟着点头：“你这伤在胳膊，养不好以后都废了，就踏实的住着，怎么说你也是亲生的，宋司令不能做的太绝情。” 宋修言心里叹口气，没再拒绝。 夏虹拎着二斤肉回来，一脸阴沉嘴里还嘟嘟囔囔的骂着。 “妈，谁惹你了？气成这样？我去收拾他。”罗丹麻溜的穿鞋准备出门干架。 夏虹瞪罗丹一眼：“没谁，就是那谁在门口拉了个条幅，看着气人。”说着时候还忍不住扫了眼宋修言。 第三七七章：闹开了 宋修言看夏虹的样子，脸立即黑了下来，抄起衣架上的大棉衣就出了门。 罗丹一看，兴奋的也抱着棉衣出去，这是有热闹可以看啊。 秦小雨也好奇的穿上棉衣跟出去。 罗湛无奈的跟在最后。 宋修言大步流星的走到家属院大门口，门口对面马路边的大树间拉了个条幅，上面红色的血字，写着：批判当代陈世美，抛妻弃子实可恨！ 李新梅也不听几个执勤战士的劝阻，抱着大树哭着不撒手。 宋修言脸顿时黑了下来，快步走到马路对面，伸手就拽下了条幅，声音森冷严厉：“你不要想要脸了！是吗？” 李新梅哭的凄厉起来，声音却无比清晰：“快来人看啊，这就是那个陈世美，到了京城当了官，就不认我们娘俩了。快来人看啊，这么多年了，我给我老婆婆养老送终，这个陈世美一分钱也没给家邮过，谁知道是不是把钱搭给哪个狐狸精了……” 宋修言脸黑沉如墨，目光冰冷如刀的看着李新梅，这李新梅是吃准了男人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事，所以在这儿极尽可能的歪曲事实。 李新梅被宋修言瞪的有些害怕，身子抖了抖，想想宋嘉言说的，捆绑有时候也能成夫妻，只要能给宋家生个一儿半女，以后就算没有感情，宋修言也不敢离婚。 罗丹听着李新梅口口声声的指责，心里不舒服起来，扒拉开人群走了过去。 围着李新梅转了一圈，又捡起地上的条幅展开看了看，用无比同情的眼神看着李新梅：“大嫂子，你说的是真的吗？” 李新梅潜意识的点点头。 罗丹哀伤的摇头：“大嫂子，你说你命咋就这么苦呢？你说你用血写这血书，多疼啊，得浪费多少血啊，我看看伤哪个指头了，我帮你包扎一下，你放心我们这么多人，一定给你做主还你个公道。”说着就去拉李新梅的右手。 李新梅下意识的把手背到身后，不自然的说：“没事，都不疼了。” 秦小雨一见罗丹要戏弄李新梅，兴奋的也蹿了出去，速度快的罗湛拉都没拉住，只能放任她们去恶搞。 “新梅嫂子？”秦小雨关心的走到李新梅跟前：“你这是怎么了？孩子呢？孩子没带来啊？” 李新梅不知道秦小雨突然跑出来唱的哪一出，嘴巴蠕动了下摇头：“没……在家呢，天太冷。” 秦小雨摇头叹气：“是啊，天太冷了，其实你给孩子穿厚点，带着孩子出来，大家一看更会站在你这边，还有啊，你不该来家属院闹，你该带着孩子去宋修言他们部队去闹，让他们领导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让领导给你主持公道。” 秦小雨的话句句在理，李新梅觉得不对劲儿，却又没法反驳，只能用嘤嘤哭泣来掩盖心里的慌乱。 人群里也家属们附和：“对啊，应该找领导去，你在家属院这儿闹，不好使啊。” “就是，就是，这种陈世美就不能放过，咱们当军嫂的本来就不容易，他们还想学陈世美。” “就是啊，是看现在日子过的好了吗？竟然搞这些。” 宋修言听了，心里快气炸了，可是他又不能跟泼妇一样，跟李新梅对骂，上前攥着李新梅的手腕就往疗养院拖。 李新梅撕心裂肺的哭喊：“放开我，今天当着大家的面咱们说清楚，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了。” 秦小雨一见，这宋修言要是把李新梅拖走，反而坐实他是陈世美的名声，赶紧拽着李新梅的另一只手里，力道强劲，差点儿把李新梅扯成两半。 “宋修言，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既然是陈世美，就让大家看个清楚。”秦小雨声音大了起来，字面上的意思确实在帮李新梅。 宋修言犹豫了下，松开了手，刚准备开口，罗丹笑眯眯的开了口：“这位大嫂子，你孩子应该带来，大家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人家陈世美抛妻弃子，最起码儿女是亲生的，你那孩子好像不是宋大哥的吧？” 李新梅愣住了，没有想到外人会知道这件事，她笃定宋修言人如其名，不是个多舌的人，就算心里再苦，也不会把家里这点丑事说出去的，而且更不会在大庭广众下承认自己被戴绿帽子的事实。 罗丹表情夸张的看着李新梅：“大嫂，你连血都用鸡血，不真诚啊，你这样闹宋司令知道了，后果很严重！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老头多霸道，连儿女婚姻都强制干涉，要是知道你做这么丢人的事情，宋老头气性大，你要小心了。” 李新梅瞪眼眼睛看着罗丹，她一口一个宋老头，确是她最害怕的人，如果宋北雄都不帮她了，她还仰仗什么？ 罗丹的话又引起了吃瓜观众的议论。 “呸，不要脸，原来是先给男人戴绿帽子的，还可笑的跑来哭闹。” “是啊，是啊，咱们当军嫂不容易，男人们也不容易，在家就要守好妇道，这么不甘寂寞，干嘛要嫁人啊？” “还生了野种，还好意思领来认亲。” 李新梅突然疯狂的冲着人群怒吼：“我儿子不是野种，不是野种！” 声音带着歇斯底里般的疯狂，周围看客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秦小雨扭头突然看见李新梅的儿子藏在不远处的大树后，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们，赶紧拉了下还要说话的罗丹，冲李新梅说道：“行了，别闹了，你儿子在看着呢，不要让孩子掺合进来。” 李新梅一听，赶紧顺着秦小雨的视线看过去，小男孩发现母亲看着他，转身拔腿就跑。 李新梅尖叫一声，喊着孩子的大名：“李柱子，你等等妈妈啊——你听妈给你说……” 秦小雨皱眉看着母子俩跑远，突然很后悔的对罗丹小声说：“我们刚才不该在这里跟她撕破脸的。” 罗丹用鼻子哼了一声：“这是她自找的，就这样的母亲，谁投生她儿子谁倒霉，我都怕她把孩子教歪了。” 第三七八章：错过 秦小雨使劲拽了拽罗丹的衣服：“行了，少说两句。” 罗丹的脾气向来就歪，从来不管对方是男女老幼，谁惹她不舒服了，她都不会惯着的。 不过秦小雨说话，她还是听进去了，不管对错，秦小雨好歹是大嫂，这个面子她一定给。 罗丹扭脸看着黑着脸的宋修言，忍不住教训道：“你怎么就那么怂呢？让你结婚你就结？你瞅瞅找这人，你当时就不看一眼？现在被人讹上了吧？看着挺爷们儿一个人，怎么竟办点儿娘们兮兮的事……”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小雨大力的拉走。 秦小雨太佩服罗丹了，神经大条还说话直爽啊。 罗丹又看了眼宋修言，才跟秦小雨往回走，心里却莫名气恼起来，甚至有种揍人的冲动。 罗湛冲宋修言说道：“走吧，回去吧，这事得赶紧解决。” 宋修言苦笑得摇摇头：“你先回去吧，我出去走走。”说完转身朝公交车站走去。 他的脸面和尊严今天狠狠的被践踏了，罗丹说的对，他就是怂，，他害怕宋北雄用罗丹威胁他，他害怕这一辈子，连看一眼罗丹的机会都没有。 想着眼底发热，沿着马路漫无目的的走着。 沈蓉坐在公交车上，心里还盘算了怎么撮合沈拓和罗丹，最近给沈拓相看了好几个姑娘，始终觉得罗丹最合适。 眼神看着窗外，想着怎么才能撮合两个看着毫无感觉的人。 马路边一高大的身影闯进眼里，公交车从那人身边过时，沈蓉惊住了，那张脸，那张梦里都让她恨的脸，心里丝丝拉拉的疼起来，一才从座位上跳起来，拍打着车门疯狂的喊着：“师傅，快停车，快停车……” 售票员面无表情的说道：“没到站不能停车！” 沈蓉看着车窗外渐行渐远的身影，使劲拍着车门，语气带着哀求：“求你们，停一下车，求求你们了！” 司机和售票员都没有吱声，车子依旧匀速前进着。 公交车一进站，车门刚开还没停稳，沈蓉就跳下车，折返往回追去，她不相信是她眼花了，边跑眼泪边往下掉，她一定要杀了他！ 路上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沈蓉突然觉得胸口闷疼，蹲下身子哭起来，五十多岁的年纪，再显得年轻，身体还是承受不住突然的剧烈运动。 边捋着胸口边陷入痛苦的回忆。 许久之后，沈蓉才站起身子，步履蹒跚的往夏虹家走去。 正在家里包馄饨的夏虹一见失混落魄进来的沈蓉，吓了一跳：“沈蓉，你这是咋了？” “夏虹，我见到他了，我见到他了！”沈蓉流泪握着夏虹的手，嘶吼着说道。 夏虹看罗湛他们都在客厅里，拉着沈蓉进卧室：“你看见当年那个男人了？” 沈蓉愣了下，突然发现不对劲儿，刚才她看见的那张脸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是当年的畜生？而且心里疼的要死是为什么？ 夏虹看着沈蓉一脸思索的模样，攥着她的手指说道：“是不是只是长的像啊？” “不对，夏虹，啊，我刚见那是个年轻人，跟当年那个人长的一模一样，你说会不会是我儿子！我儿子他没有死！”沈蓉神态疯狂的用双手握着夏虹的说道。 夏虹安抚：“也有可能，沈蓉，你先不要激动，你想想如果你儿子真的没有死，咱们可以去找找看，你这样身体会受不了。” 沈蓉又用手抱着头，痛苦的有些不知多错的说道：“真的活着，肯定是我儿子，我看见他的时候心会疼，这是不是就是母子连心？肯定是了，我要去找他。”说着就起身往外走。 夏虹赶紧拉着她的手：“你去哪儿找啊？你还记得他的穿着和特征吗？” 沈蓉摇头：“不，我要找他，他没有死，真的没有死？我都丢下他三十年了，我要去找他。”说着人却不受控制的跌坐在床上，腿软的根本用不上力。 夏虹怕沈蓉太激动，捋着她的后背安慰：“如果真的没有死，咱们总会找见的，你别急，让罗湛和钟毅他们去找找，钟毅是公安局的，找人肯定快，还有当初那个男人叫啥？也许找到那个男人，会更快一点。” 沈蓉突然又反应激烈的摇头尖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别问我，别逼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了，好了，怎么不想了，什么都不想了，沈蓉，你听我说，你现在要冷静下来，咱们这个岁数不能激动，冷静下来咱们再说这事，你想想孩子活着这是好事。”夏虹赶紧轻拍她的背安抚着。 沈蓉看着夏虹，突然扑过去抱着她的脖子嚎啕大哭起来：“夏虹，我心里苦啊，我真的苦，我不配当妈啊，有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怎么没有死了，死了就一了白了。” “别瞎想，你看你今天能碰见他，是不是就是缘分，说明老天爷都在安排你们相认。”夏虹不停的安慰。 “夏虹，我想起来了，那个年轻人好像穿着一军大衣，在闵庄路那边碰见的，你说是不是就住在附近？”沈蓉期待的看着夏虹。 夏虹也吃不准了，闵庄路附近有很多部队，也有很多村子，村民们会买旧的军大衣，所以单凭一件军大衣根本没办法辨别是当兵的还是村民。 沈蓉见夏虹不说话，喃喃自语：“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这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 夏虹拍拍沈蓉的背：“别瞎想了，你先住这儿吧，白天没事了，咱俩就去那附近转转，看看能不能再遇见？” 沈蓉使劲点头：“夏虹，我真希望明天就能再见他一面。” “好了，你现在要冷静下来，三十年都等了，也不差这几天了，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要等找到孩子身子也垮了，咱们还怎么享福？”夏虹用手绢给沈蓉擦着眼泪，小声的说着。 沈蓉一个劲儿点头：“好，我听你的，夏虹我真的很激动，我现在真的心跳都要出来了，你说我刚才看见的会不会是眼花了？” 这会儿，沈蓉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第三七九章：日常 秦小雨和罗湛，罗丹在客厅听着沈蓉的哭声面面相觑。 这一天过的可真热闹啊。 罗丹没见过沈蓉，好奇的问：“这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秦小雨想想罗湛也没见过，小声说：“沈拓的姑姑，上次带沈拓来相亲，你没在。” 罗丹燃起的熊熊八卦之心立马熄灭，她对帮她张罗相亲的人，都没有什么好感。 秦小雨伸头看着夏虹他们的卧室门：“这是出什么事了？哭的这么伤心，这个沈阿姨很有风度气质的，这得多大得事，才能哭得这么伤心失态啊。” 三人都猜不出个所以然，默默得包着馄饨。 罗丹突然用胳膊肘子推了下罗湛：“大哥，你这次休假多长时间？” 秦小雨这才想起来，好像她也没顾上问这个问题呢，满脸期待得看着罗湛。 “过完年。” “哇，这么久？”秦小雨高兴得想跳起来，那岂不是一个寒假他们都待在一起？ 罗丹也高兴：“我也休假到过完年，等我大嫂放寒假了，咱们可以天天出去玩儿，什么后海什刹海眼镜湖的，挨个逛个遍，对了大哥，今年的庙会咱们一定要去啊。” 罗湛点头：“好啊。” 秦小雨对玩不感兴趣，只要和罗湛在一起，天天窝家里都行。 馄饨快煮好时，夏虹才带着眼睛红肿的沈蓉出来。 沈蓉强笑着跟罗湛他们打招呼，看见罗丹时，还是多说了两句：“小四真是长成大姑娘了，有时间去阿姨家玩儿啊。” 罗丹客气的点点头，心里却直翻白眼，她才不去呢，就那个沈拓，怎么看怎么讨厌！ 因为沈蓉心里有事，落座后始终低着头默默的吃饭，没有再说话。 弄的罗丹和秦小雨也不好意思叽叽喳喳的说话，都索性低头专心的吃着鲜肉小馄饨。 吃了晚饭，夏虹带着沈蓉出去遛弯儿。 罗丹满足的摸着肚皮靠在沙发上：“大哥，宋修言晚上不过来住了吗？” “要是这个时间不来，肯定就不来了，估计是到钟毅那儿了。”罗湛看了下时间说道。 秦小雨叹气：“希望他能想开点，还有钟毅别再陪他喝酒了，都伤成那样了，天天喝酒，什么时候能好啊。” 罗丹赞同的点头：“就是，就是，今天中午伤口还绷开了呢，你们也是太过分了，哪有让一个伤员喝那么多酒的。” 秦小雨纳闷的看了眼罗丹，她这种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关心和护犊子，让她不多想都不行。 罗湛倒是没往深了想，毕竟宋修言是有婚姻的人，罗丹怎么也不可能跟他有瓜葛。 罗丹见秦小雨眼神古怪的看着她，也睁圆眼睛看回去：“大嫂，我脸上有花啊？” 秦小雨扑哧乐了，罗丹这感情神经到底多粗啊？丝毫还没有感受到呢。 歇了一会儿，罗丹就喊着要上楼睡觉。 秦小雨第二天要去学校，也跟着上楼休息，回头看了眼还坐在客厅的罗湛，眼神带着勾人的娇态。 罗湛准备等夏虹她们回来再上楼，看着秦小雨临上楼还不忘撩拨他，眸色深暗了些，冲秦小雨坏坏的勾了下唇角。 秦小雨顿时觉得被电到了，这种雅痞的微笑，一下就戳中她心里最嫩的地方，痒痒的撩拨着她的心，顿时觉得脸一红赶紧跑着上楼。 罗湛笑了起来，都这么长时间夫妻了，这丫头还是会害羞。 秦小雨脸红的洗了澡，躺在被窝里想着马上会发生的时，心里又偷乐起来，如果今晚罗湛还忘记戴套套，他们的小果果来的几率更大了。 然而事实证明秦小雨想多了，罗湛上楼后洗了澡，钻进被窝后只是规矩的搂着她，根本没有下一步动作。 秦小雨纳闷的扭了扭身子，换来罗湛轻轻拍了两下：“明天还要去学校呢，好好睡。” “我睡不着。”秦小雨又扭了下身子。 罗湛一手搂着她，一手背部搭在眼前，轻声说：“要不明早起不来了，还有啊咱们现在不是生果果的时候，不要想了。” 秦小雨蹭的坐起来，看着罗湛：“你怎么知道我想的？” 罗湛姿势没动，声音低沉：“因为这次意外，你很害怕，你想着如果我真不在了，你也要给我留一个孩子在这个世上。” 秦小雨惊叫着扑倒罗湛胸前：“你都猜对了，你怎么这么厉害啊，反正可以休学生果果啊，一样的。” 罗湛皱眉算了下时间摇头：“不行，等你毕业了咱们生。” 如果秦小雨休学一年，就会赶到**年毕业，那一年发生的事件太恐怖，京城很多大学生都被牵扯进去。 他知道凭他还改变不了历史，所以只能先保证他的爱人不受伤害。 秦小雨撅撅嘴巴：“那好吧，不过你到时候不能耍赖了啊，你知道贝贝都多可爱吗？软软的，抱在怀里还有奶香味呢，一笑像个没牙的小老头，稀罕死了。” 她说着心里就不断涌现出羡慕，还有对贝贝的思念：“你给罗森打电话没有？” “打了。” “你没有问问贝贝现在好不好吗？上次我听妈说，晓婉打电话来说贝贝都长小奶牙了，好想看看啊。”秦小雨一脸向往的说道。 罗湛看着秦小雨孩子迷样，笑着扣下她的脑袋使劲儿亲了亲：“好了，赶紧睡觉，回头咱们也会有孩子的不是吗？” 秦小雨极度白痴的问道：“那你会疼果果多一点儿，还是疼我多一点儿啊？” “傻样，赶紧睡觉，要不就别想睡了。”罗湛笑着威胁道。 秦小雨用胸部使劲蹭了蹭罗湛的坚实的胸膛，即使隔着睡衣，也能感受到那抹柔软。 罗湛无奈了，翻身把秦小雨压在身下：“什么时候成小色女了？” “我要睡觉了，你起来啊重死了，要不明早起不来我就再请假，期末考试要是挂科留级了，你可别怪我啊。”秦小雨笑着威胁。 罗湛听了却乖乖的抽身躺平，无论如何**年他们都要离开这个城市，避开那场祸端。 第三八零章：什么是母亲（三更求正版订阅） 秦小雨见罗湛听话的躺回去，纳闷：“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小雨，咱们上辈子是不是见过？”罗湛突然问道。 秦小雨想了半天：“我哪儿知道啊。”她仔细搜索了上辈子短暂的人生，确实没有罗湛这个人啊，连这个名字都没有听过。 罗湛笑着捏捏秦小雨的鼻尖：“小傻样，赶紧睡，要是考试都及格了，我送你一个礼物。” “什么礼物？”秦小雨眼睛亮汪汪的说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赶紧睡觉，要不就不送了啊。”罗湛笑着威胁。 秦小雨笑嘻嘻的闭眼，身子使劲儿往罗湛怀里靠了靠，贴的没有一丝空隙，才沉沉的睡去。 罗湛听到身边呼吸均匀轻浅起来，才缓缓的睁开眼，摸着秦小雨细细软软的头发，这种感觉真好。 ………… 沈蓉在罗家住了三天，每天一早就去闵庄路一带遛弯儿，到中午回来吃口饭，下午又去溜达。 夏虹心疼的说：“外面多冷啊，你少溜达会儿就回来，这样找也不是个办法，要是有照片就好了。” 沈蓉失落的摇头：“什么都没有，而且我刚回国时，也去了当年南方那个城市，什么线索也找不到啊。” 夏虹安慰：“也许哪天不刻意找，就在路上碰见了呢。” 沈蓉苦笑的摇头：“夏虹，我先回去了，回头有时间我再过来吧。” 她连换洗衣服都没带，这三天都穿夏虹的将就，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这是她忍耐的极限了。 夏虹也没挽留：“阿湛，你开车送你沈阿姨回去。” 沈蓉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坐公交车就行。” 罗湛起身客气的说道：“沈阿姨，不用见外，我送你回去。” 沈蓉又跟夏虹一通道谢，才跟着罗湛出门，和带着孩子来的李新梅碰了个正着。 罗湛皱着眉头看着李新梅还有她身边的孩子，小孩小脸冻的通红，两管鼻涕快流到嘴边，看见罗湛看他，不自在的用棉袄袖子使劲的擦了下鼻子。 沈蓉有些恶心的直皱眉头，把脸扭到一边。 李新梅怯怯的笑了一下，态度也没有了那天的嚣张，而是拘谨的说道：“罗大哥，我……我想着求你帮个忙。” 罗湛又看了眼冻的鼻涕哈拉的李柱子，冲沈蓉说道：“沈阿姨，等会儿我再送你吧。” 沈蓉看看李新梅，轻轻点头，退回了客厅。 李新梅拉着李柱子的手，拘谨不自在的站在客厅中间，半天才说：“我爸让我们来跟修言道歉，那天是我错了，我不该在家属院门口做污蔑修言的事。” 夏虹生气的说：“现在说错了有什么用？你是没有头脑吗？那么做不光丢的是修言的人，还有你自己和孩子，孩子这么小，心里知道不难过吗？你还带着孩子来！赶紧带孩子回去吧。” 李新梅攥着儿子的手，脚不自在的挪了挪小声说：“婶儿，我想见见修言，我爸说喊他过去一趟。” 夏虹冷笑：“你爸又想耍驴脾气来拿捏修言，你回去告诉他，修言不在这儿，你们要是这么闹下去，小心修言最后跟你们决裂。” 沈蓉在一边听着，一边打量着李新梅，看着她身边的孩子忍不住说道：“你不要带着孩子跟人家道歉，就算你做错了，也不要让你的孩子看到你低三下四的一面，你是个母亲，要给孩子一个正面向上勇敢的形象，你这样做，你看看你的孩子，眼神带着恐惧和不安，你不能自私的只考虑自己，多为孩子想想吧，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忘记你是个母亲！” 李新梅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李柱子似懂非懂的看着这一切，看着几个穿着好看的人坐在沙发上，而他和母亲却小心翼翼的站着，这种落差让他自卑的往母亲身边使劲凑了凑。 沈蓉叹口气：“你带着孩子坐下吧，什么时候都不要忘了，你是一个母亲，不要在孩子面前失了尊严，你的尊严就是他的尊严，你的所作所为就是他的榜样。” 她痛失了孩子，这些年在国外，经常游走在城市的各个孤儿院和收容所，还帮助过很多单亲家庭，她知道孩子的自信和自尊往往是来源于父母。那些缺失父母爱的孩子，每天惊恐的小眼神都让她感到难过，如果她的孩子还活着，她一定不会让他感动惊恐不安。 李新梅缩手缩脚的找了个凳子坐下，抬眼偷偷打量了几眼沈蓉，突然觉得很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不过看沈蓉的气质仪态，也不像在村里或者镇子上见过，难道是电视上？ 夏虹看着李新梅走神儿，开口说道：“你和孩子在京城生活开销都是修言爸爸出，老人家万一哪天没了呢？还有夫妻是讲缘分的，既然没有缘分，还是早早散了，给自己做准备吧，你现在还年轻孩子还小，再拖个几年，孩子大了正是花钱的时候，你怎么办？” 李新梅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不说话，她不想出去找工作，可是自己什么也不会，跟人当保姆她也不愿意，现在住着，宋北雄还常派人送米送油，日子紧吧但是能顾上温饱。 夏虹看李新梅这样，就知道这是个没头脑还懒的女人，当着孩子的面也不好深说，轻叹：“孩子也该上学了吧，你还是回去好好考虑一下以后吧。” 李新梅脸烧的发烫，拉着儿子几乎逃一样的从罗家出去，路上李柱子扬起小脸小声的说：“妈妈，我们再也不来这里了，好不好？” “为什么？” 李柱子有些难过的说：“别人骂我野种，没有爸爸。妈妈，我们回老家吧，我不想在这里待了。” 李新梅眼泪一下掉了下来：“我们不是野种，我们有爸爸，宋爷爷的儿子就是爸爸。” 李柱子摇头：“那不是爸爸，妈妈，我想回老家。” 李新梅一下恼火起来，冲着儿子的小脸就是一巴掌：“回老家？老家有你住的地方吗？有人管你饭吃吗！？” 第三八一章：一点后续 李柱子哇的一声哭起来。 李新梅带着怒火和怨气，使劲捶打着李柱子的头和后背：“哭，哭！就知道哭，当初真是不该生了你，我是做什么孽，生你这么个讨债鬼来。” 越骂越气，下手的力道也大了起来。 出去遛弯儿的罗丹正好看见，气的过来使劲推了下李新梅：“这是你儿子，你怎么下得去手，你还是不是人啊？” 李新梅不服气的吼道：“我打我孩子，你管得着吗？” “管不着，麻烦你拉回家往死的揍，别搁这丢人现眼。”罗丹说完大步离开，都是什么人啊。 李新梅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儿子，气的又一巴掌：“哭，哭，就会哭，赶紧回家。！” 罗湛开车拉着沈蓉从李新梅身边经过，看也没看她们一眼，直接开车出去。 沈蓉刚才简单的听夏虹说了宋修言和李新梅的事，感叹道：“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是亲生的吗？明知道女方啥样，还逼着娶，娶了还不让离婚，现成爷爷奶奶是那么好当的吗？” 罗湛没有吱声，目视前方专注的看着车。 沈蓉又扭头看了眼李新梅母子，突然心生闷气，愤愤的说：“要是我的儿子，就算一辈子打光棍，我也不会让这样的女人进门，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善待，还能指望她对谁好。” 罗湛送沈蓉回了东边芳草地的家，才开车回城。 看看时间，快到中午了，方向盘一转朝秦小雨学校开去，这丫头这两天要考试，晚上也不敢回家住，怕没有心情复习功课，走的时候一脸的不高兴。 罗湛到京城大学北门时，正好是学校放学时间，同学们都拿着饭盒涌向几个食堂。 秦小雨夹着饭盒拿着课本随着人群往食堂走，这个学期都没有好好听课，所以要使劲的临时抱佛脚。 只顾低头看书，也没看前面的路，发现有人拦在前面，下意识的往左边挪挪，来人也跟着挪，她往右挪，来人跟着往右挪。 秦小雨有些生气的抬头，看着笑着温暖柔和的罗湛，惊喜的睁大眼睛，想叫又看看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赶紧走近一步，捂嘴窃喜，小声的问：“你怎么来了？” “陪你吃饭啊。”罗湛看着秦小雨偷摸的小模样，笑道。 秦小雨连忙点头：“好啊，我请你吃我们二食堂的烧土豆，可好吃了。” 罗湛抽走她手里的书：“好，不过谁教你的，走路的时候看书，也不怕摔倒了。” 秦小雨嘿嘿乐，压着脚步领着罗湛往食堂走去。 罗湛负责占座位，秦小雨跑去买饭。 罗湛看着吵吵嚷嚷的学生们，青春洋溢的脸上带着自信和骄傲，就是这样的学生们，最容易煽动也最容易冲动。 秦小雨买了满满一份红烧肉焖土豆，又用筷子穿了四个大馒头。 只有一双筷子，秦小雨也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下，跟罗湛你一口我一口的喂食，转了一圈，从食堂窗口处买了个小铁勺。 “等我考完试，咱们去看看我爸爸，去四合院吃顿饭啊。”秦小雨不忘跟罗湛交待。 “嗯，对了，你们学校有什么私人形式的社团，你不要参加啊。”罗湛想了想说道。 “什么社团我都不参加，我哪有那个时间啊，你怎么说起这个呢？”秦小雨眨着大眼睛问道。 罗湛笑了笑，他没有办法改变历史，只能保护好自己最爱的人不受伤害，而且他就算提醒钟毅他们注意，而不能多说，否则倒成了他煽动造谣了。 秦小雨没有那么多想法，只是笑眯眯的看着罗湛把饭盒里仅有的四五块肉夹给到她面前。 “周六你来接我啊，我们周六下午就考完试了。”吃完饭秦小雨送罗湛出学校大门还不忘交待。 罗湛挥手：“知道了，赶紧回去吧，走路的时候不要看书啊。” “不，我看你走了，我再回宿舍。”秦小雨笑的执着。 罗湛无奈只能先开车缓缓离开。 秦小雨看着车开远，心里甜腻让唇角的笑容更加深刻。 “啧啧，公共场合，你们两口子也不知道收敛一下。”沈拓突然从一旁冒出来，凉飕飕的开口。 秦小雨扭头看着一脸嫌弃的沈拓，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闲？没事听墙根呢？” 沈拓气得吐血：“什么叫听墙根儿，你俩不避嫌的在大庭广众下分饭吃，还怪被人看见。” “沈拓，你不是鬼上身了吧？要不你就是人格分裂，怎么前后变化这么大呢？”秦小雨喃喃自语。 沈拓默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碰见秦小雨就总忍不住想逗他，这确实不附和他淡漠的性子。 秦小雨见沈拓不吱声，撇嘴：“要是没什么事，我走了啊。” “对了，那个姜晓婉离婚了。”沈拓突然说道。 “遇见那么个人渣，离婚也是应该的。” 沈拓笑了下：“她因为政审不过，退伍了。” 秦小雨吃惊：“她也算受害者，怎么还能被殃及呢？” “因为她知道汪庆国在做什么，却无作为，现在正在申请出国呢。” 秦小雨看着沈拓：“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个？” 沈拓挑了挑眉毛：“她现在出国手续还在审批中，她个人留的紧急联系人是罗森。” 秦小雨突然特别讨厌起姜晓婉，都这样了还干什么？不满的说：“那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没什么意思，就是跟你说一声。”沈拓说完冲秦小雨一摆手，转身离开。 秦小雨看着沈拓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气姜晓婉，以前有那么多机会自己不珍惜，现在罗森婚姻幸福稳定都有孩子了，怎么还一次一次的没完了呢？ 不过好在罗森他们一家已经去了南方，程晓婉也不会看见闹心的事，姜晓婉再怎么有想法，只要罗森不回应也没事，只是这事有点膈应人。 秦小雨想着摇摇头，缠好围巾回学校。 这几天的考试，她要抓紧了，不能挂科，她还有太多的梦想准备毕业了去实现呢。 第三八二章：母与子 期末考试完，迎来了真正的寒假，秦小雨天天拉着罗湛赖在家里。 罗丹看了气的直摇头，想了想自己穿棉衣戴着围巾出去玩。 夏虹忍不住唠叨：“二十好几的大姑娘，天天不在家待着，往外跑什么啊？” 罗丹吐吐舌头，扣上红色的毛线帽就跑了出去。 年前的京城，格外的繁华，商场里更是人流不息。 这几年政策好了，兜里有钱了过年也舍得花了。 罗丹无所事事的在西单商场逛着。 宋修言是想着过年了，来给罗景年和夏虹买点礼物，给夏虹挑了件进口的羊绒披肩，准备去烟酒柜台给罗景年买两瓶好久。 就在下楼时，看见了正上楼的罗丹，红色的帽子，白色的兔毛围巾，衬着小脸健康活力，什么时候见罗丹，这丫头都是一副乐天不知愁的模样。 罗丹也看见宋修言，惊喜的打招呼：“宋修言，你也逛街啊？”怕挡住上下楼人的路，说着罗丹往宋修言身边靠了靠。 宋修言对离自己咫尺的罗丹，有些不自在，微微笑着说：“嗯，来买点东西。” “买什么？我帮你参谋吧？”罗丹本来就无聊，现在看见个认识的人，拉着不放的说道。 “一起吧。”宋修言说着赶紧快走两步，人多楼梯间不是说话的地方。 罗丹立马跟上，好奇看看宋修言能买什么。 宋修言在烟酒专柜，买了两瓶五粮液，又买了两条大前门。 罗丹精明的问道：“你要送礼啊？” 宋修言笑了笑，温和的说：“算是吧。” 罗丹还想说什么，就听隔壁有人惊呼：“有人丢钱包了……” 宋修言最先反应过来，把东西往罗丹怀里一送，就朝出事的地方跑了去。 罗丹也跟着跑了过去。 小偷已经不见踪影，地上坐着个老大爷正抹着眼泪，是郊区的农民，攒了一年钱，进城来准备买个收音机，结果选好机子，钱袋被偷了。 因为太难过，加上老大爷身体不好，人抽搐着往后倒。 人群里有人大喊：“不好了，大爷羊角风发作了。” 宋修言一见，赶紧蹲下，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将老大爷翻着侧躺，伸手让他下颌向前，怕老大爷咬住舌根，直接把手掌下方塞进老人嘴里回头跟围观群众说道：“谁去叫救护车。” 围观群众里立马有两三个人应着往外跑着。 罗丹看着宋修言的手掌被咬的往外渗血，有些心疼，过去帮忙扶着宋修言受伤的胳膊，让他的姿势不是那么难受。 沈蓉也混在人群里，僵直的愣在原地，这个年轻人就是她一直要找的人啊，腿跟钉住一样，不敢上前，怕一切都是幻觉。 很快医院的救护车赶到，拉走犯病老人的同时，让宋修言跟着去，毕竟这医药费要有人付啊。 罗丹气的直瞪眼，冲几个护士喊道：“你们就不能先救人，没有钱你们是不是就不治了？” 宋修言有些尴尬，他身上带的钱都买了烟酒，现在就剩下几块钱了。 医护工作者为难的说：“这是医院的规定，我们也没有办法，要不你们跟我们去一趟。” 罗丹想喷血，主要她出门兜里就揣了十几块钱。 “我跟你们去，我有钱。”沈蓉从人群里走出来，话是冲医务工作者说的，眼睛去一眨不眨的看着宋修言。 “沈阿姨。”罗丹有些惊讶，在这还能碰见沈蓉。 最后宋修言和罗丹还有沈蓉都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 沈蓉去交了五十元的押金，老人才被推进去抢救。 宋修言客气的跟沈蓉道谢：“谢谢。” 沈蓉一听宋修言的声音，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哽咽：“你叫什么名字？对不起我有些冒昧了。” “宋修言。” 沈蓉细细的在嘴里念了几遍：“宋修言，宋修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宋修言，这个五官和当年那个畜生一模一样，但是眼睛还是有些像娘家侄子沈拓他们。 宋修言有些差异的看着沈蓉的表情，他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沈蓉落泪，他心里有些抽疼。 “你父母呢？他们都是干什么的？”沈蓉紧张的攥着拳头身子在颤抖。 “我母亲去世了，父亲退休了。”宋修言虽然奇怪沈蓉的举动，但还是诚实的回答了。 “我能见见你父亲吗？”沈蓉急切的说，心却忍不住颤抖起来，会不会是那个畜生？ 宋修言有些迟疑，宋北雄脾气古怪，他冒然领个人回去，估计又要乱发火，到时候让沈蓉难堪。 罗丹却一脸好奇的站一边听着，现在见宋修言不说话，赶紧说道：“沈阿姨，宋老……宋伯父住的疗养院就在我家隔壁。”原本想喊送老头的，看了眼宋修言，又生生的把头字咽了回去。 沈蓉听了，赶紧拉着罗丹就要去疗养院，她今天一定要弄清楚，要不她恐怕会寝食难安。 宋修言无奈，只能等老人醒来，没什么大碍了才带着沈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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