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 顾小北笑着过来搂着秦小雨的肩膀：“咱们好好干，争取过几年把这块地皮买下来，咱们以后就是有地的大地主了。” 秦小雨跟着乐，回去后又接到钟毅的通知，可以去参加驾照考试了。 开车这事要胆大心细熟练，秦小雨前两个都占，就差熟练了，所以勉强也算过关，钟毅帮着秦小雨把驾照领回家，叮嘱秦小雨：“嫂子，你一定要多练习，等熟练了才能上路啊，要不太危险。” 秦小雨拿过驾驶本，开心的保证：“你放心吧，我也挺爱惜我自己的小命的，没有把握我可不敢在大街上乱开。” 有了驾驶证，顾小北每次开车喊秦小雨去厂子时，到没人的路段，就让秦小雨开，慢慢从二档到四档，一点点熟练。 几次下来，秦小雨除了倒车停车有些吃不准，开车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 顾小北提议：“赶紧学会儿，元旦的时候咱们带着孩子们去看陆战国和罗湛他们，等回来咱们的厂子就可以正式挂牌生产了。” 秦小雨一听有些心动，开车也就格外用心起来。 元旦前，秦小雨还开着罗森的车，时速二十的去看冯玉珍。 冯玉珍看着秦小雨看车来找她，吓了一跳：“你咋会开这个玩意儿啊？可要慢着点啊。” 秦小雨点头：“我刚学会也不敢开快了，你今天回来的挺早啊。”说着进屋在炉子前烤火。 第九零二章：有故事的人（二更） 冯玉珍笑的很开心的说：“颜老师说冬天他们吃两顿饭就好，让我早上晚点去，下午早点儿做饭早点儿回来。” 秦小雨知道冯玉珍这是傻人傻福，碰见好人家了，颜老是怕冬天天亮的太晚，黑的太早，所以吃两顿饭，冯玉珍就不用起早贪黑的回家了。 “颜老师人不错，回头你也尽心点儿，还有在外面也别乱说他家的事。”秦小雨叮嘱冯玉珍，她太清楚冯玉珍的性格，压一压能消停两天，稍微顺心点儿，就容易飘。 冯玉珍笑呵呵的说：“我不说，我不说，颜老师的爱人也挺好的，就是身体不好，常年坐在轮椅里，说话特别温柔，不像我这大嗓门。” 秦小雨笑着说：“那就好，你要觉得开心就好好干。” 冯玉珍点头，她现在可是干劲十足，等她攒够了钱，就给秦朗也买个这样的院子。以后秦朗不当兵了，说不定还能生个二胎，她也抱抱孙子呢。 秦小雨可猜不到冯玉珍心里的想法，又叮嘱冯玉珍每天睡觉的时候把炉盖盖好，检查好烟筒跑烟情况。 冯玉珍不住的点头，然后跟秦小雨小声说：“我听颜老师院里的人说，颜老师的爱人以前也是个老师，只是她家孩子丢了后，就一下变了个模样，神情模糊起来。” 秦小雨有些奇怪：“怎么会把孩子丢了呢？” 冯玉珍不在意的说：“那会儿自家孩子都养不活，也没有偷孩子的，除非是把孩子偷去……” 秦小雨知道冯玉珍说的什么，饿急眼的人们什么不吃，赶紧阻止说：“妈，你别胡说八道啊，还有你别跟院里的人乱说话啊。” 冯玉珍点头：“我知道，我都没说啊，大家也都是这么猜的，所以颜老师的爱人才会疯了。” 秦小雨觉得这个话题让人脊背发冷，岔开话题说：“你下班要是早，没事也去我哥家转转，现在我嫂子上班，就婶子一个人带小月亮，你去陪陪小月亮，以后小月亮才能跟你亲啊。” 冯玉珍撇了撇嘴：“我才不去呢。”她算计的精着呢，她要是去了，就得给小月亮买点饼干蛋糕什么的，这些小月亮不一定能吃多少，刘桂香吃了怎么办？她攒钱还要买房子呢。 秦小雨见冯玉珍这样，也知道劝说不动，又叮嘱了几句，让她出门少掺合别人家的是非，遇事要冷静，凡事和钱有关的事，一定要捂紧口袋：“你现在也不用买什么东西，就算买去正规商店买点。别的时候，别人就是说破天，你也别掏钱啊。” 冯玉珍使劲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你就放心吧，天天唠叨，你不累啊。” 秦小雨无奈的又啰嗦了几句，才开车回家，回去的路上速度稍微快了点，时速也没超过四十。 到家门口还能小心翼翼的把车开进院里，虽然费了会儿功夫，但是也算完美入库。 夏虹抱着恩恩隔着窗户看秦小雨停好车进屋，笑着说：“可以，现在算是出师了，等明年让你爸给你买辆新车。” 秦小雨笑着说：“罗森这个车看着有点儿旧，但是很好开，跟新车一样的，只是买的时间长了，却没有跑多少公里呢。” 果果扑过来抱着秦小雨的腿：“妈妈，妈妈，元旦你开车带我们去看爸爸吗？” 秦小雨惊讶：“你怎么知道的啊？”她没跟果果说，是怕果果太惦记，每天不能好好上幼儿园了。 果果得意的仰着小脸：“小胖姐姐告诉我的，我放学和小胖姐姐一起回来的。” 夏虹在一旁解释：“我还没去接果果呢，小胖和莫忘就把果果送回来了。” 秦小雨吃惊：“老师也不怕把孩子弄丢了啊？” 果果不乐意：“老师认识莫忘哥哥和小胖姐姐，也是他们的老师啊。” 夏虹也说：“都是大院子女，又是老师把他们送进大院，跟哨兵还打了招呼，没事的。” 秦小雨笑着说：“我是怕以后陌生人去接孩子，老师也会大意的把孩子教给陌生人。” 夏虹摇头：“那倒是不会，这些老师知道每一个孩子的真实身份，哪敢马虎大意啊，是莫忘和小胖也在那儿上幼儿园，又亲自送进家属院大门，自然就没什么事了。” 果果不开心的使劲摇着妈妈的衣角：“妈妈，是不是要带我们去看爸爸啊？” “是啊，你开心不开心啊？”秦小雨笑着抱起果果。 “开心，爸爸都好久好久没有回家了。”果果撅起小嘴。 “等元旦咱们就能见到爸爸了，再忍两天啊。”秦小雨安慰撅嘴的果果。 果果开心的在秦小雨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 元旦一早，难得的一个晴好天气。 顾小北开车载着小胖和莫忘过来喊秦小雨一家。 车上没有暖风，秦小雨让夏虹和孙阿姨用小厚被子把恩恩和墨墨包好，坐在后排。 果果非要跟莫忘和小胖坐一起，三人坐在顾小北车的后排，盖着个厚毛毯。 两人一路慢行的朝罗湛他们的部队驶去。 这时候路上车少，城里还多些，出了城几乎看不见什么汽车。 秦小雨在没人的路上，速度也敢开到六十迈。 顾小北开的很慢在前面带路，原本两个小时路，两人开了三个小时才到部队营区附近。 罗湛他们部队属于高保密单位，顾小北她们的车子刚驶进营区外围就陪拦下，一通检查后，让顾小北她们到旁边的休息室等着，他们打电话通知陆战国和罗湛。 休息室里有暖气倒是不冷，昏昏沉沉睡了一路的墨墨和恩恩，这会儿睁开眼饿的嗷嗷哭。 罗湛和陆战国接到电话就往过来跑，远远就听见自家儿子们嚎哭的大嗓门。 “我家两个臭小子也来了。”罗湛带着喜色的说着，心里纳闷这几个人是怎么来的，顾小北一辆车明显拉不下啊。 陆战国知道顾小北经常爱搞这种突然袭击的小惊喜，很多次了，他依旧甘之如饴。 第九零三章：唱给外婆的歌（三更） 秦小雨抱着恩恩喂奶，顾小北把陆战国拦在门口，只让罗湛进去。 夏虹把墨墨放在小床上，手忙脚乱的给冲奶粉。 小胖和果果还有莫忘这会儿精神很好的在外面蹦蹦跳跳。 果果看见爸爸过来，因为蹦的正开心，喊了声爸爸，也没有扑上去，而是看着罗湛进屋。 罗湛心里感叹着进屋，赶紧帮着夏虹给墨墨冲奶粉，还问秦小雨：“你们怎么来的？” “开车来的啊，你没见大门口着两辆车啊。”秦小雨得意的说道。 罗湛惊讶：“你竟然敢开这么远的路啊？” “我们一路上开的特别慢，用了三个多小时才到。”秦小雨笑着说。 罗湛还是担心，老司机看谁开车都技术不行，不放心的说：“回去我送你们回去吧。”说着试了奶粉的温度，熟练的抱起墨墨喂起来。 屋外，顾小北笑眯眯的看着陆战国：“意外不意外啊？是不是很惊喜啊？” 陆战国一向森冷的眉目间这会儿尽是温柔：“你比我预算的晚到了一个小时。” 顾小北娇嗔的瞪了眼陆战国：“不带这样的啊，你要装作很惊喜的模样。” 由于大队的高度保密性，陆战国和罗湛带着家属们在营区外围的招待所住下，午饭就在招待所吃。 顾小北有些失望的说：“我还以为你们这里会有文艺演出什么的，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陆战国聪明的不接话。 罗湛不知所以然的说道：“晚上有文艺汇演，就在招待所旁边的礼堂举行，到时候你们都可以去看，还有总政的歌舞团过来表演。” 顾小北促狭的看着陆战国，眼神里满满打趣的意思。 陆战国沉着脸给闺女夹菜，他在整个军区因为神枪手闻名，仰慕的姑娘们自然也多，当然仅仅都是仰慕，年轻姑娘对英雄的那种崇拜之情，看见陆战国会忍不住脸红儿，却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就这也没少让顾小北开涮，顾小北就喜欢看他别扭的模样。说他平时太严肃不好玩儿。 秦小雨想了想恩恩和墨墨，能耐心看演出才怪了，跟罗湛说：“你带着果果和妈去看，我和孙阿姨留在招待所看孩子。” 夏虹赶紧摆手：“你们年轻人去看吧，我可不愿凑热闹，我留下看孩子。” 秦小雨担心墨墨哭起来，夏虹和孙阿姨哄不住，想了想决定让罗湛带着果果去看演出， 元旦晚会，罗湛不出席肯定不行，只能同意秦小雨的说法，他带着果果和陆战国一家四口一起去。 晚会有地方单位选送的节目，还有文工团和部队战士精彩的演出，最后还有一个互动环节。 主持人提议让大队长和政委出个节目，底下战士也就今天敢起哄，有节奏的拍着巴掌，喊着：“大队长来一个，政委来一个。” 陆战国直接把这事丢给罗湛：“你代表咱俩去表演个节目。” 罗湛挑挑眉没有拒绝，在掌声中起身，果果也跟着跳起来，拽着罗湛的裤管：“爸爸，我也表演节目，我要唱歌。” 陆战国微笑的冲罗湛说：“正好，你们父女俩代替我们了。” 罗湛牵着果果上台，主持人看着粉嫩可爱的果果，蹲在果果旁边笑着说：“这是政委家的小公主吧，你叫什么名字啊？”说着把话筒递到果果嘴边。 果果看着底下黑压压人头，大声的说：“阿姨新年好，我叫果果，我三岁了，我大名字叫罗忆安。” 主持人笑着夸赞：“果果真乖，那果果和爸爸要表演什么节目啊。” 果果抬头看了眼爸爸，有些怀疑爸爸不会唱外婆教过的歌，摇头说：“我要自己唱个好听的歌。” 罗湛和主持人都惊讶，主持人竖着大拇指说：“果果真勇敢，果果要唱什么歌啊？” “蝴蝶泉边。” 主持人起身报幕然后把话筒递给果果，站在一边。 没有音乐，果果一开口，清亮的小嗓音震惊了全场。 等唱完，底下掌声雷动。 顾小北小声跟陆战国说：“这个小丫头厉害，以后也是个厉害的丫头啊，这么小就不怯场。” 陆战国颔首认同，莫忘看着果果唱歌的模样，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件事。 最后罗湛又唱了一首E语歌曲，才牵着果果从台上下来。 小胖拍手冲果果说：“果果，你唱的真好听。” 果果抿了抿小嘴，脸上表情非常严肃的说：“用话筒唱歌声音大，外公和外婆肯定能听见的。” 罗湛没有想到果果上台唱歌的原因是这个，原本以为是凑热闹，没想到确是要唱给外公外婆听。 顾小北也惊讶果果的早慧和情商，伸手摸了摸果果的小辫子：“嗯，外公和外婆肯定能听见的。” 晚会结束后，果果牵着罗湛的手，走在清冷的月光下，好一会儿才小声的问罗湛：“爸爸，外公和外婆会听见我唱的歌吗？” 罗湛点头：“会，他们一定会夸果果唱的很好听。” 果果嗯了一声，小脚丫使劲踩着路边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心里却闷闷的难受，她想外公和外婆，很想很想！ 回了招待所，秦小雨看果果兴致不高的模样，有些疑惑：“果果看唱歌还不高兴啊？” 果果摇头，跑过去踢了鞋子爬上床趴着，脸埋在枕头里。 罗湛小声给秦小雨说了果果的表现。 秦小雨听完险些泪奔，把怀里的墨墨递给罗湛，过去躺在果果旁边，伸手搂着果果，摸着她细软的辫梢：“果果，外公和外婆一定能听见果果唱的歌，他们会很高兴的，果果这么厉害。他们也希望果果开开心心的长大。” 果果爬起身子扑在秦小雨的身上，小脸埋在她的怀里也不吭声，直到睡着后，嘴角才浮现出笑容。 秦小雨见果果就这么睡着了，轻手轻脚的起来，给果果脱了棉裤和外套，小声跟罗湛说：“也别给果果洗漱了，就这么将就睡一晚吧，咱们把两个单人床并起来，我去把恩恩抱过来，五口人也能睡下……” 第九零四章：扫墓（一更） 小果果睡了一觉起来，心情才算好一些，扑到秦小雨身上开心的说：“妈妈，妈妈，我梦见外婆了，外婆说我唱歌好听哦，外公还亲亲我了。” 秦小雨压着心里的酸涩，笑着点头：“嗯，我们果果唱的这么好听，外婆一定会夸奖的。” 果果开心的咯咯乐，又爬到墨墨身边，用手指戳了戳墨墨的脸蛋儿：“墨墨，我会唱歌哦，我也给你唱吧，这是我唱给外公外婆的歌。”说着张嘴开始唱起来。 墨墨听着熟悉的调子，挥了挥胳膊，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夏虹正好跟着罗湛进来，听见墨墨的哭声，还有果果的歌声，笑着过来说：“果果，是不是你唱歌声音太大，吓哭墨墨了。” 果果不乐意的撅嘴：“哪有啊，我唱歌好听着呢。” 夏虹笑着揉了下果果的小脑袋，抱起墨墨哄着。 在招待所吃了午饭，罗湛开车送他们回去。 果果依旧要跟小胖和莫忘挤在一辆车上了。 罗湛开车自然速度就快一些，用了三个小时就到了家，果果非要邀请小胖和莫忘到家里玩。 顾小北还要参加厂子里的元旦聚餐，就让莫忘和小胖去果果家，她直接开车离开。 小胖牵着果果的手说：“寒假我和哥哥要去爷爷奶奶家，到时候你就见不到我们了。” 果果有些懵：“爷爷奶奶家在哪儿啊？” “东边，开车一会会儿就到了。”小胖模糊的说。 果果放心了：“没事啊，我妈妈可以开车带我去的。” 罗湛把秦小雨他们送回来，没待几分钟就到门口坐公交车再倒班车离开。 夏虹开始跟秦小雨商量，秦落勋忌日马上到了，去上坟的事情。 “你带着果果一起去吧，让果果给外公外婆磕个头。”夏虹在路上听秦小雨说了果果的事，这心里也是闷闷的不好受。 秦小雨没说话点了点头。 夏虹又细碎的说了些准备的东西，见秦小雨一直垂着眼眉，知道她心里也不好受，肯定是想爸妈了，把怀里的恩恩递给旁边的李阿姨，起身去看果果他们三个孩子在楼上干嘛。 小胖专心的趴在床上看小人书，莫忘坐在地板上的小地毯上教果果画地图记单词。 温柔的光从窗前洒进，细碎的洒在三个孩子身上，明亮而又温暖。 夏虹站在屋门口笑着看着三个孩子，没有打扰他们又安静的离开。 莫忘看了眼夏虹离开的背影，跟果果小声说：“刚才奶奶来了，你听到了吗？” 果果摇头：“不知道。” 莫忘想跟果果说什么，最后一蹙眉头，还是选择没有开口，等果果再大点儿了，他要把爸爸教给他的知识都教给果果。 过完元旦，顾小北和秦小雨忙着每天去工厂看玉石雕刻的进展。 果果已经很开心的接受去幼儿园的事，晚上会绘声绘色的给夏虹他们表演在幼儿园学到的东西。 秦落勋周年忌日时，秦小雨买了鲜花，糕点带着果果去扫墓。 果果趴在车窗玻璃上看着窗外的青松，小眉头皱的紧紧的。 秦小雨从后视镜里看见后排果果的小模样，跟她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果果，你怎么了？咱们从外公的墓地回来，去四合院看看好不好？” “妈妈，我不想去四合院。”果果说着吹着玻璃上的哈汽。 “为什么啊？” “因为外公和外婆不会回那里了，咱们去了也见不到外公和外婆。” 秦小雨心疼的一滞，也不再说话。 陵园外面没有正规的停车场，秦小雨把车停在一会儿好开出去的路边，下车把果果抱下车，又弯腰从后座拿出糕点和鲜花，直起腰关车门的时候，无意看了眼从身边走过的年轻女人，匆匆一眼，只看见个侧脸和背影，觉得有些眼熟，想了半天估计是大学同学什么的。 也没多想一手抱着鲜花，拎着糕点，一手牵着果果朝陵园里面走去。 果果看着墓碑上外公和外婆的照片，大眼睛眨啊眨，眼泪含在眼眶里转了圈，沾湿了长长的睫毛。 秦小雨给爸爸，妈妈和外公摆好鲜花，烧了纸，又带着果果磕了头，才半蹲在地上搂着果果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爸爸，妈妈，我和果果来看你们了，你们在那边好吗？我和果果很想你们……” 果果眨了眨泪眼，长睫毛上有晶莹的泪珠在颤动，撅着小嘴说：“外公，外婆，我会唱你们的歌，你们听见我唱给你们的歌没有啊？” 母女俩在墓前絮絮叨叨说了很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果果回头看着青松翠柏间的墓碑，仰起小脸问秦小雨：“妈妈，等天暖和了，果果可以穿裙子的时候，要来给外公和外婆跳舞。” “好，我们一起来。” 秦小雨开车带着果果往家走，路过市场的时候，又去买了副猪下水给大白他们，过几天就要把七只小家伙送到部队当军犬了。 果果看着市场门口的糖葫芦，眼巴巴的看着，舔了舔小嘴，跟秦小雨说：“妈妈，那是糖葫芦吗？” 秦小雨看着果果的小模样，蹲下抱起她：“这个是甜的，果果吃了身体会生病的。” 果果想了想说：“妈妈，能买一个吗？果果不吃，就看着好不好？” 秦小雨心疼的看着果果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到底买了一根：“只能拿着啊，千万不能吃啊。” 果果保证的点头：“不吃，就拿着看看。”说着小心的把糖葫芦攥在手里，看着上面红艳艳的果子，心情大好的咧开小嘴笑。 秦小雨一路上慢慢开着车，一边看着果果，害怕她会忍不住舔上一口。 果果确实说到做到，一路上攥着糖葫芦，只是笑着看着。 秦小雨小心的把汽车开进院里，车还没有停稳，罗丹穿了件薄毛衣就从客厅里跑车来：“大嫂，可以啊，你都能自己开车出去逛了。” 秦小雨停好车，惊讶的下车：“小四！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第九零五章：婆媳（二更） 罗丹笑着过去把果果抱下来：“刚到，我要是提前说了，还是我吗？”说着看着果果手里的糖葫芦：“果果怎么还吃糖葫芦啊？” 果果赶紧说：“不吃，果果没吃，就看看。” 罗丹使劲亲了亲果果的脸蛋儿：“真乖，果果想小姑姑没有？” “想小姑姑，很想很想。”果果非常认真的说。 罗丹笑着抱着果果转圈。 秦小雨看着罗丹就穿了件薄毛衣，催促道：“赶紧进屋，小心感冒了。” 罗丹抱着果果进屋，秦小雨跟着进屋，就见沙发上多了一个可爱的小正太，白白嫩嫩的小模样很像罗丹，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很漂亮，安静的模样却一点不像罗丹。 “这就是我们一哥啊？”秦小雨脱了羽绒服过去蹲在一哥面前问。 罗丹嘿嘿乐的说：“我们改名字了啊，我们现在叫宋毅衡，毅力的毅，平衡的衡。” “怎么不叫一哥了？多个性。” “宋修言说上学的时候容易被同学笑话，所以我们还是起个正常点的名字。”罗丹抱着果果坐过去，跟宋毅衡说：“儿子，喊姐姐，这可是咱们家的宝贝姐姐啊。” 小衡衡瞪着大眼睛看着果果，咧开小嘴露着小白牙的笑着。 罗丹伸手胡噜了下儿子的头：“小家伙，还不会说话呢。” 夏虹在一边笑着说：“男孩子说话晚了好，再说衡衡现在刚过一岁，着急什么啊。” 果果伸手去握了下衡衡的小手：“这是小姑姑家的弟弟吗？” “对啊，弟弟好看不好看啊？”罗丹笑着问果果。 果果点头：“好看。” 秦小雨去洗了手出来问罗丹：“你和衡衡回来的？宋修言没回来啊？” “回来了，我让他先去我婆婆那儿，我带着衡衡回来，晚上他也过来。” 夏虹嗔怪的看着罗丹：“刚说你一半，你怎么回事啊，怎么不带着衡衡去你婆婆那边？回来哪有先回娘家的？” 罗丹无所谓的撇嘴：“妈，不是我不带衡衡回去，我是实在受不了我婆婆对衡衡的教育，衡衡连话都不会说，她非在衡衡面前说英语，说是灌耳音。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说服我们移民啊。” 夏虹想了下跟秦小雨说：“你开车把罗丹和衡衡送到你沈阿姨家去。”然后冲罗丹严肃的说：“过日子理念不同多了去，但是不能不明事理。她有什么想法是她的事，她还做不了你和衡衡主吧？所以她愿意说就说，衡衡多学点也没坏处不是？你现在不能仗着宋修言宠着你胡来，那边怎么说也是他的妈妈你的长辈，你要学会尊重。你现在是儿媳妇不是闺女，不要任性妄为。” 秦小雨听夏虹说完，起身拿起羽绒服穿上。 罗丹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听了夏虹的话虽然不乐意，还是起身给衡衡穿衣服，她自己也套上羽绒服。 秦小雨开车带着罗丹和衡衡去东四沈蓉的住处。 路上秦小雨也劝罗丹：“你自由惯了，现在听婆婆唠叨几句，你也别放在心上。” 罗丹看了眼怀里的儿子小声跟秦小雨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鸡毛蒜皮的事，好在我俩心大，闹完一会儿就忘了。这次我不带衡衡回去，因为前段时间我婆婆跟宋修言说衡衡回来后，就留在京城，不能再到省城那边耽误了孩子，还说如果我愿意去省城，就让我自己去……这话要是跟我说的，我也没什么，但是这话她是跟宋修言说的，我心里就不舒服了。这好像是在教宋修言怎么管老婆一样。” 秦小雨惊讶：“这是宋修言给你说的？” “宋修言精着呢，怎么会搬弄这样的是非，是我婆婆和宋修言说的时候，没有想到我在卧室睡觉呢。她在客厅唠叨了几句，宋修言很严肃的告诉她会尊重我的意见，我婆婆倒也没再说别的。”罗丹不乐意的说着。 秦小雨知道罗丹从小到大顺风顺水惯了，从来又是个不吃亏的主，可是到沈蓉这里，憋气只能忍着，因为她爱宋修言。 “一起过日子都是磕磕碰碰的，需要磨合的，再说都是一家人，这也不是吵闹一下不过了，该装听不见就装听不见。生活不能太计较，沈阿姨和你就是观念不一样，别的地方，沈阿姨还是不错的。”秦小雨耐心的劝着。 罗丹点头：“道理我也懂，有时候控制不住脾气，嘿嘿。” 秦小雨笑着说：“所以说婚姻最能磨掉人的棱角，和家人和孩子，渐渐的会变得宽容起来，不是因为失去了个性，而是因为在乎这个家，爱这个家。” 罗丹笑起来：“什么时候口才变的这么好了？” 秦小雨横她一眼：“我这是生活真谛，好歹我结婚时间比你长吧。” 罗丹瞪圆眼睛：“你可拉倒吧。” 两人到沈蓉楼下，罗丹有些扭捏，抱着衡衡让秦小雨在前面走。 沈蓉还在家里生闷气，看见宋修言一个人回来，心里突然难过起来，她想把她认为最好的东西给儿子孙子，难道有错吗？ 知道宋修言护着罗丹，也没问罗丹和孩子怎么没来，暗自伤心的在厨房煲汤。 听见敲门声，只当是邻居来串门儿，赶紧从厨房出来去开门，看见秦小雨罗丹抱着孩子笑吟吟的站在门口，愣了下赶紧笑着说：“哎呀，赶紧进屋，外面多冷啊。” 罗丹把衡衡往沈蓉怀里一递笑着说：“我先带着衡衡去我妈那里遛了一圈，然后才回来晚了，宋修言呢？”她笃定宋修言肯定不会在沈蓉面前说什么的。 沈蓉心知肚明，却依旧开心的说：“修言去买冰糖去了，估计也快回来了。”笑着抱着衡衡进屋，亲了又亲的说：“几天没见我们衡衡了，又长分量了，妈妈照顾的真好啊。” 秦小雨笑着推着罗丹进门，生活原本就是这么稀里糊涂，哪有那么多较真儿的事。 宋修言买了糖和几斤肉回来，看见罗丹和秦小雨坐在客厅，沈蓉抱着衡衡也是笑容满面，一直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第九零六章：感触（三更） 如果让宋修言选媳妇还是母亲，他肯定会站在罗丹这边。 可是作为一个丈夫和儿子，他还是希望罗丹和沈蓉能和平相处，他一生最大的奢望就是有个温暖的家。 罗丹表示要先回家的时候，他也没有多说。因为他知道，罗丹和他结婚后，为了他，已经收敛了张扬的性格，连棱角分明的性格也磨圆了几分。和沈蓉的相处中，意见不合时，也不会当然发脾气，更不会跟他抱怨，而是出去转一圈回来，又开开心心的面对他和沈蓉。 沈蓉却不一样，偶尔会忍不住跟宋修言抱怨罗丹，性格大大咧咧，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这些当初都是沈蓉喜欢的地方，现在成了儿媳妇后，却成了她最不满意的地方。她希望罗丹能时时，事事把宋修言放在第一位，可现在情况恰恰相反，是宋修言把罗丹放在心尖上宠。 宋修言每每听到沈蓉的抱怨，只会淡淡的说一句：“我娶她不是为了有个伺候我的人，因为有她，我才觉得整个人生很温暖。” 每次沈蓉都被噎的无话可说，却又总是忍不住唠叨。 罗丹看见宋修言傻站在门口，笑着喊宋修言：“你傻站着干嘛？没见大嫂来了啊，我们还没吃午饭呢。” 沈蓉赶紧接话：“灶上煲的鸡汤，一会儿我再炒菜，咱们马上就吃饭啊。” “你们坐着，我去做饭。”宋修言说完，又跟秦小雨打了个找话，神色轻松脚步轻快的超厨房走去。 沈蓉这会儿看见孙子了，心里高兴也就不管谁做饭了。 罗丹看宋修言进了厨房，笑着看了眼秦小雨，乐呵呵的起身跟了进去，看着拿着盆子准备洗菜的宋修言，过去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对不起啊。” 宋修言放下盆子转身搂着罗丹：“该我说对不起的，总是让你受委屈。” “其实也没有委屈，妈对我还挺好的，照顾衡衡也很细心。”罗丹嘿嘿笑着说。 宋修言抬手摸了摸罗丹的短发：“谢谢你。” 罗丹使劲搂了下宋修言，淘气的说：“好了，快点做饭啊，我肚子都饿了，我看你买肉了，我要吃锅包肉啊。” “好。”宋修言心情大好的捏了捏罗丹的鼻尖，推着她出厨房。 秦小雨看着罗丹笑眯眯的出来，眨了下眼，一脸促狭的看着罗丹。 罗丹毫不受影响的过去捏了捏衡衡的小脸蛋：“小衡衡，想吃什么呀？” 衡衡摇头手里捧着沈蓉给的苹果，上面布满可爱的小牙印。 吃了午饭，沈蓉没有多留宋修言和罗丹，让他们赶紧去看夏虹，还把酒柜里的好酒好茶叶装了一兜，让宋修言拎着给罗景年和夏虹。 回去的路上换宋修言开车。 秦小雨才有空细问罗丹：“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我不回了，宋修言回去办一些手续，明年春天到陆指学习。”罗丹兴奋的说。 秦小雨也跟着高兴：“那是不是以后宋修言就能留在京城了？” 罗丹摇头：“不一定，还是要看的，一般都是要回原部队的，宋修言的原部队是在延庆啊，可是他现在又在省城那边，哎呀，我也弄不懂了。” 宋修言开着车，嘴角带着笑意的说：“去省城属于兄弟单位借调，这次学习完还是要回原部队，以后就不走了。” 罗丹惊喜：“哎，你那天可是说不知道的啊，今天怎么就确定了呢？” “原本想给你个惊喜，可是又怕你心里不安，所以给你吃个定心丸。” 罗丹笑着嗔怪：“讨厌吧。” 秦小雨笑看着小两口打情骂俏，想着也该去看看冯玉珍最近咋样了。 家里因为罗丹一家三口回来，热闹了许多，夏虹开始计划过年要采购的东西，现在福利越来越好，像夏虹这样的老干部，过年米面油还有肉，家里基本都不用买。 果果已经放寒假，每天在家逗衡衡和恩恩和墨墨三个弟弟玩。 秦小雨在小年前一天，开车去看冯玉珍，算着是冯玉珍下班时间，到小院时却被铁将军拦在门外。 看着天空阴沉伴着阵阵狂风，像是要下雪了，秦小雨想了想开车去颜老家看看，不见着人总是有些不放心。 她开车速度原本就慢，快到昆明湖南时，看见冯玉珍顶着风抄着手艰难的往前走着，头上的围巾蒙的严严实实，只露着一双眼睛，顶风实在走不动了，就转身背着风走几步，虽然穿着厚厚的棉衣，却依旧单薄的像要被刮走。 秦小雨顿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当初因为上学的事，她怨过冯玉珍。因为冯玉珍找对象的事，嫌弃过冯玉珍。他们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想法，所以对冯玉珍每一次的犯错，都没办法宽容的去原谅。 匆匆下车裹紧衣服跑到冯玉珍跟前大声的说：“妈，今天咋回来这么晚？” 冯玉珍只顾低头顶风走，突然被跑的跟前的秦小雨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秦小雨也顾不上多说，拉着冯玉珍跑着上了车：“今天怎么耽误了？” 冯玉珍把围巾摘了下来，笑着说：“快过年了，我给颜老师家炸了点新省的糖稀拧拧，他爱人爱吃那个，还夸我做的地道呢。” 秦小雨没有说话，发动汽车掉头往回走。 冯玉珍自顾开始说着：“颜老师和他爱人真是学问人啊，颜老师没事给他爱人讲故事，真好听。” 秦小雨也没放在心上，冯玉珍喜欢就好，有事做了，她就不会一根筋的想一出是一出。 冯玉珍看着窗外被压低的树枝，感觉车都被刮摇晃了，跟秦小雨说：“你送我去你哥那儿，今晚我去他家住，看看你哥过年回来不？” “估计是回不来，妈，你去了要好好的啊，别动不动说些怪话，我嫂子现在上班，婶子一个人在家带孩子也不容易，小月亮现在是最难带的时候，不会走又想学着走，婶子带个孩子吃口饭都难。”秦小雨又跟冯玉珍说道。 她真是怕了冯玉珍有时太放飞的脾气。 第九零七章：办法（中秋节加更一） 冯玉珍赶紧摆手：“不说，不说，颜老师说了人要活的宽和一点，是子孙的福气更是自己的福气。” 秦小雨惊讶的看了眼冯玉珍，发现冯玉珍去颜老师家做保姆也是有好处的，文化人讲的道理，她能听进去。 到了秦朗家楼下，冯玉珍让秦小雨赶紧回家，她跑着就上了楼。 秦小雨想想还没问冯玉珍明天小年怎么过呢，下车紧跟着上了楼。 江蕊还没有下班，只有刘桂香一个人在家看孩子，看见冯玉珍过来，开始抱怨：“哎呀，老嫂子，你哪天有空啊，过来帮我看两天孩子，我这腰都快断了，这孩子真是不会儿走非要走，每天在屋里遛的我腿都要断了。” 冯玉珍才不会往自己身上揽事，笑着说：“我这天天忙着去给人家做饭呢，哪有功夫看孩子，就今天回来早点儿。”如果小月亮是给男孩，她肯定巴不得过来天天看孩子，现在小月亮是闺女又和她不亲，她才不来呢。 刘桂香心里憋气，冲跟着进门的秦小雨说：“你们家雇保姆多少钱？不行我让江蕊也雇个保姆。” 冯玉珍一听不乐意了：“雇啥保姆啊？秦朗一个月能挣多少钱？看一个孩子能有多累？以前我看三个孩子还要下地干活做饭，不也把孩子养大了？我不也好好的？” 刘桂香不想跟冯玉珍起冲突，拉着小月亮去沙发前坐下。 秦小雨拉了把冯玉珍：“妈，你少说两句。” 冯玉珍想了想在客厅转了一圈说：“那啥，我要先回去了，秦朗明天要是回来过小年，给我打声招呼啊。”说着也不看小月亮一眼，转身出屋。 秦小雨赶紧安抚了刘桂香几句，追着冯玉珍出去。 一路上还不停的跟冯玉珍说：“妈，看孩子是挺累的，婶子岁数大了，一天不停的看着孩子还要做饭很累的。如果他们想请个阿姨，你也不要管，又不用你出钱。” 冯玉珍冷哼：“我在外面做保姆，家里还请个保姆，这叫什么事儿啊。” 当天晚上，刘桂香也和闺女发起了牢骚，江蕊脾气也倔，两人一言不合叮当吵了起来，刘桂香一气之下收拾东西就走了。 等江蕊把小月亮放在邻居家追上刘桂香时，刘桂香执意要回老家，说是老秦家的孙子让老秦家的人看去。 不管江蕊怎么道歉，委屈的刘桂香就是不肯答应，她更介意的是冯玉珍的态度，觉得照看这么久秦家的孙子，到头来没有落一句好，还让冯玉珍呛白一顿。 江蕊见劝不动，想想快过年了，刘桂香想回家就回去过个年吧，等回头过了年再说。 到火车站没有买到火车票，又去汽车站买了张长途汽车票。 刘桂香上车前看着神色疲惫的闺女，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你自己就多长个心眼儿吧，你说你给秦朗生儿育女，你婆婆念过你半句好没有？天天还想方设法的从你这儿要钱，为啥要钱？” 江蕊有些烦躁的摆手：“行了，你路上照顾好自己，回去跟我爸好好过个年。”说着把包里才发的二百多块钱工资全塞给了刘桂香。 等送走刘桂香，天都蒙蒙亮了，江蕊赶紧打了个车回家，去邻居家抱回睡的正香的小月亮，心里犯愁。 寒假她在学校值班，每天整理图书馆资料，忙的经常回来都晚上八九点了，小月亮这么小，她带在身边也不现实，最后想想只能求助秦小雨。 等小月亮一醒，江蕊给孩子穿上厚衣服，包上小被子准备去秦小雨家。 刚出家属院大门，就碰见了冯玉珍，有些委屈的喊了声妈。 冯玉珍看着江蕊一脸憔悴，头发乱蓬蓬的抱个孩子，吃惊的问：“你这一大早要干啥去？孩子病了？” 江蕊摇头：“我妈最晚回去了，我还要去上班，想着把孩子送小雨家去。” 冯玉珍有些不明白，刘桂香在这儿好吃好喝的，回什么家？又问道：“你爸生病了？” 江蕊有些无语了：“没有，我妈因为看孩子太累，和我吵了几句。” 心大的冯玉珍这才想起来，刘桂香昨天还说请保姆呢，不会是要请保姆才和江蕊吵架了吧，赶紧冲江蕊说：“嗨，送什么小雨那儿啊？我听说小雨的小姑子一家也回来了，人家一大家子人，孩子就三四个，怎么有空照顾小月亮？”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带着小月亮去学校吧？学校图书馆冷的跟冰窖一样，孩子去了太遭罪。”江蕊着急的说。 冯玉珍想了想伸手要孩子：“给我，我带孩子，你去上班吧。” 江蕊迟疑的看着冯玉珍：“你不用去上班啊？你去人家家里带个孩子也不方便啊？”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肯定有办法。”冯玉珍说着直接上手到江蕊怀里把孩子抱了过去。 江蕊看看时间也来不及了，把手里装着小月亮奶粉奶瓶尿布还有小衣服的包递给冯玉珍：“这些都是孩子用的，你看着给孩子喂吧。” “我会，我会，我都带大三个孩子了，你就放心去上班吧。”冯玉珍催着江蕊。 小月亮一到冯玉珍怀里就哭个不停，江蕊有些心疼，最后还是一狠心转身走了。 冯玉珍隔着小棉被轻拍着孩子，嘴里唠叨着：“别哭了，你看看你姥姥多不是个东西啊，说撂挑子就撂挑子，想威胁谁呢？不就看个孩子啊，她还嫌累，当自己是个皇后娘娘呢，好了不哭了啊，奶奶带你去好玩的地方啊。”说着抱着孩子去了冯老师家。 秦小雨是两天后过来给冯玉珍送过年的肉，才知道刘桂香回了老家，冯玉珍带着孩子去雇主家。 吃惊的看着扶着床栏杆站着的小月亮，跟冯玉珍说：“妈，你咋没跟我说一声啊，看不过来可以把孩子送到我那儿啊，你带着孩子去颜老师那儿算怎么回事？你带着孩子怎么干活啊？” 冯玉珍盘腿坐在床上，笑着说：“颜老师和他爱人可喜欢小月亮了，特别是颜老师的爱人，把啥好吃的都拿出来给小月亮吃，还说小月亮的眼睛长的像她家闺女。” 第九零八章：大团圆（中秋节加更二） 秦小雨还是不认同：“那你也不能每天都带着孩子像什么话啊，马上过年了，颜老师家里肯定事情也多，你还是把孩子放我那儿，最近我们家人多，孩子也多，小月亮去了也有玩伴儿。” 冯玉珍摇头：“不用，颜老师让天天把小月亮带去，说小月亮去了，他爱人吃饭都多吃了半碗。” 秦小雨听冯玉珍这么说，知道这对老夫妻是真的喜欢小月亮，还带着一种寄托的情怀。 “那你带着小月亮出门小心点儿啊，最近外面冷，你给孩子包厚点儿。”秦小雨不放心的叮嘱。 冯玉珍不耐烦的摆手：“好了，我知道了，我这么大个人还把孩子看不好啊。” 小月亮站着啃完了手里饼干，这会儿又爬到冯玉珍跟前要饼干吃。 冯玉珍从旁边塑料袋里掏了块饼干出来，看也没看咬了一块儿下来，把嘴里含着那块小的递给小月亮。 秦小雨赶紧阻止：“妈，你咋能把你嘴里的饼干给孩子吃啊？那多不卫生啊？” 冯玉珍一听不高兴了：“咋就不卫生了？你们小时候我都是这么喂的，我嘴里又没吃啥不干净的东西。” 秦小雨赶紧从小月亮手里把饼干夺了过去，重新拿了一块儿递给小月亮，严厉的冲冯玉珍说：“你咋能不注意呢？口腔里细菌多，有时候不注意上火什么的再传染给孩子，那就是大问题。” 冯玉珍虽然心里不舒服，倒是没有反驳，只是小声的嘀咕了句：“给她那么大一块都糟践了，她肯本吃不完啊。” 秦小雨从口袋掏出纸巾给孩子擦了下嘴边的饼干沫：“她吃不完，你可以掰开给，就是不能把嘴里的东西喂给孩子。”说完害怕冯玉珍阳奉阴违，又恐吓的说：“医院上次就有个孩子，就是家里大人这么喂孩子，感染了病毒，差点儿没要了孩子的命。不信你回头问问颜老师，这是不是真的。” 冯玉珍一听这么厉害，赶紧说：“我明天问问颜老师，妈呀，这么厉害呢。” 秦小雨心里松了口气，这要是让江蕊看见，估计又得闹矛盾。 帮着冯玉珍看了会儿小月亮，等江蕊下班过来接孩子，秦小雨又开车把江蕊和小月亮送回去。 路上秦小雨问江蕊：“你妈咋就突然回去了呢？” “我妈也是想我爸了，担心我爸一个人在家吧，还有就是最近小月亮太淘了，带的累了，心里有些不舒服。”江蕊叹口气说。 秦小雨安慰了几句：“等过了年暖和了，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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