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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知晓真相,真会杀了太子哥哥吧。 “那太子哥哥想怎么假死?” 太子:“这就需要小七帮忙了。” 赵砚捏着拳头:“太子哥哥尽管说, 只要能帮的, 小七一定帮您。” 太子:“你记得先前那柳姑娘吧?先前她找孤搭话, 是因为年前孤曾在皇觉寺救过她。” 赵砚疑惑:“怎么扯到她身上去了?” 太子继续道:“皇觉寺的北边有一处奇峰断崖, 她先前险些十足从断崖处掉下去被孤救了。那断崖深不见底,掉下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多半活不成。你我皆生了场大病,孤要你这几日去同父皇说, 正月初一要同孤一起去皇觉寺祈福求平安。到那时, 孤再假意失足死遁……” 直接在皇宫假死容易被发现, 出宫出了意外是最好的法子。 且在过几日就是大年, 初一很快便到了。 就几日的功夫,当出不了什么意外。 赵砚问出里面关键:“太子哥哥怎么保证自己失足能安全?你都说了, 那断崖深不见底,掉下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多半活不成!” 太子解释道:“孤幼时就时常跟随母后去皇觉寺上香,在断崖边玩耍时,偶然发现断崖下五米处有一处山洞。孤假意摔下去,借机跳进那山洞,再用事先准备好的绳索摸到断崖左边。断崖的左边是一颗巨大的祈福树,借着祈福树的遮挡可以躲避侍卫的视线,从皇觉寺后山遁逃。孤再让莲笙在后山脚下准备马匹,易容混进快递的队伍里,从东一直绕路往临泉镇去。” “五米啊!”赵砚担忧:“万一太子哥哥没跳中那山洞……” 太子蹙眉:“你就不能说点好的?” 赵砚给他打气:“太子哥哥功夫好,肯定能跳中。”跳不中他再回档就是了,一百次总有一次能中。 太子又道:“那日,还要麻烦你拖住护卫,且演戏要演得像些,见孤掉下去,哭得伤心些,别叫别人发现了端倪。” 赵砚拍着胸脯:“没问题!”一次露馅,再回档来一次就是了。 现在对他来说,最大的难题是让父皇同意他们两个一起去皇觉寺。 毕竟,他们先前一次出去就遇刺了。 虽说父皇已经怀疑是皇后娘娘干的,但他们又刚大病初愈,保不准父皇就不同意他们出去。 两日又商议了假死当日的具体细节,赵砚才回寝殿躺下。他在肚子里仔细打了几遍腹稿,迟迟不见天佑帝人来。 第二日干脆自己直接去了长极殿。 伺候的人见到他来,立刻搬了软椅,又是端茶又是递水。 天佑帝搁笔,瞧他:“身体都没好全,怎么来这了?” 赵砚:“儿臣有件事想求父皇,儿臣想学医。” 天佑帝诧异:“怎么突然想学医?” 赵砚:“学功夫只能强身健体,没办法预防。儿臣想学医,调理自己的身体。” 就像这次这种情况,就算他会功夫,能回溯时间,遇到慢性毒药也没任何办法。 多学些医理总是好的。 天佑帝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点头:“你既有心学,待你身体痊愈后,就让太医令去东宫教导你吧。” 赵砚:“但儿臣更想言太医教我。”宫里的太医都太规矩了,治病救人的手法也规规矩矩。相比较而言,他更喜欢宫外来的言太医。 天佑帝拧眉:按照皇榜,这言太医虽进了宫,任职太医院。但毕竟是临时照进来,不知根知底,他有些不放心。 只道:“待吏部的人仔细查过言太医的祖籍后,没有问题,朕就让他教你。” 赵砚欢喜,又试探问:“那大年初一那日,儿臣能和太子哥哥去皇觉寺祈福吗?” 天佑帝:“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赵砚:“也不算想一出是一出,大家都说皇觉寺的头香特别灵。儿臣想去上头一炷香,求佛祖保佑儿臣和太子哥哥明年无病无灾。” 天佑帝:“你问过太子了?” 赵砚点头:“嗯,儿臣问过太子哥哥了,太子哥哥说儿臣去他便去,顺带给父皇求平安符。” 他期盼的看着天佑帝,天佑帝一口拒绝:“你和太子才大病初愈,身子骨都没好全,那日又吹了风怎么办?”一个是他的福星,一个是他培养多年的储君,万不能有差池。 赵砚不说话,就坐在他旁边不动。 他不动,时间也不动。 天佑帝退一步:“朕让皇后去替你们祈福,行了吧?” “祈福要自己去才诚心。”他小声嘀咕:“而且,皇后娘娘只盼着太子哥哥好,可不一定盼着儿臣好。” 天佑帝想起还在查的刺客一事,也觉得不妥。于是道:“既然你们要去,朕陪你们一道去吧。” 赵砚急了:“附近今日不是很忙?” 天佑帝:“再忙半日功夫还是能腾出来的。” 赵砚一口否决:“不要,父皇过去前呼后拥,太麻烦,我就想和太子哥哥一起去。” 天佑帝奇怪的瞧着他,觉得今日他有些反常。 赵砚生怕他察觉出什么,使劲开始憋泪,不过片刻,双目就通红,委屈道:“若是母妃在,儿臣病的那会儿早就该去替儿臣祈福了。儿臣没有母亲庇佑,如今去求佛祖庇佑您也不许。” 天佑帝头大:“你都多大了?还动不动就哭鼻子?朕又没说不许你去,你先回去,待朕再斟酌斟酌。” 赵砚吸吸鼻子:“那父皇要快点想哦,还有几日就要过年了。” 天佑帝不耐的摆手,赵砚这才一溜烟的跑了。 待长极殿安静下来,天佑帝才问冯禄:“你有没有觉得小七有些奇怪?” 他瞧着:想学医术是次要,想去皇觉寺才是主题。 上次刺杀别吓够,病还没好全就想往外跑。 冯禄不明所以:“老奴愚钝,没瞧出来。” 天佑帝沉吟两息:“朕总觉得小七和太子有什么秘密瞒着朕……”上次太子半夜去皇后那的事,也没说清楚,就不了了之了。 冯禄笑道:“孩子之间有秘密很正常,七皇子和太子亲厚,不是陛下想看到的吗?” 当初天佑帝把七皇子送去东宫的目的,他多少也知晓。 “话是没错……”天佑帝拧眉想了片刻,“罢了,既然他们想去,就让他们去罢。待会你让人去传话给白九,让他点好人马,初一那日随太子和七皇子去一趟皇觉寺。” 冯禄点头。 天佑帝又问:“皇后那可有什么动静?” 冯禄道:“皇后娘娘近日依旧在忙大年宫宴的事,并无不妥。” 天佑帝:“太子病倒,皇后可有去瞧过?” 冯禄小心翼翼回话:“皇后娘娘是去瞧过太子一次,但太子殿下好像没见。” “没见?”天佑帝拧眉,太子素来纯孝,居然没见皇后? 那夜去凤栖宫真只是求灵芝那么简单? 他笔尖沾了墨,一条一条线索在宣纸上列出来:小七遇刺——指认皇后——突然病重——太子找皇后——母子两个似乎有隔阂…… 是因为先前太子的婚事,还是因为太子也发现了什么? 若皇后真很早的时候就对小七动手了,那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这点他始终没想明白。 天佑帝右眼皮一直跳,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心烦意乱,干脆去了凤栖宫。 姜皇后见他来,很是高兴,主动上前替天佑帝揭了斗篷,。天佑帝揉揉眉心,显得十分疲惫。 姜皇后关切问:“陛下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天佑帝不语,姜皇后主动将人迎到寝殿的软榻上。绕到他身后,给他捏肩,轻声细语问:“可是年底事忙?还是温国公又来烦陛下了?” 她总是这样,如同一枝解语花。 天佑帝任由她动作,闭眼,一副放松的模样。待她捏了片刻,故作不经意问:“东宫的侍卫说,太子病倒前一夜冒着大雪来了你宫里?” 姜皇后顺畅接话:“陛下消息灵通,多年前,陛下不是赐给过臣妾一株千年灵芝吗?太子那夜找臣妾要那株千年灵芝。但那株灵芝,臣妾前些日子病倒已经用了。太子还以为是臣妾不想给,心里有气,臣妾去瞧他,他也没见。” 一切都和他查的对上了。 难道是他想多了。 就在这时,时间突然回溯。 姜皇后再次走到他身后,给他捏肩。 天佑帝眸色微亮,这次换了一种问法:“东宫的侍卫说,太子病倒前一夜冒着大雪来了你宫里。朕之后问过太子,太子说,那夜是你找他去的,可是有事?” 姜皇后心中百转:太子差人来她这可不是这么说的。 难道太子心中嫉恨她,故意传假话,想陛下怀疑她? 若是往日,她决计不会怀疑太子。但现在,太子已经和她离心,连见都不肯见她。 毕竟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姜皇后没办法全然信任。 她想了个折中的由头,道:“也没多大事,多年前,陛下不是赐给过臣妾一株千年灵芝吗?太子差人来找臣妾要过,但那株灵芝,臣妾前些日子病倒已经用了。臣妾怕太子不信,特意让他自己来找。太子还以为是臣妾不想给,心里有气,臣妾去瞧他,他也没见。” 这两种说法看似差别不大,但仔细分辨还是不对劲。 皇后第一次的说法,太子是当夜才找她要灵芝的,灵芝没了,太子生气。 第二次的说法,太子先前就找她要过灵芝。她大半夜的遣人让太子自己去凤栖宫找。 口径不一。 那夜,绝对发生了什么不能让他知晓的事。 天佑帝很不高兴她的隐瞒,面上不显,只道:“太子也是紧张小七,皇后莫要同他计较。” 姜皇后轻笑:“陛下说的什么话,她是臣妾的儿子,臣妾还能同他计较?只是近日一直在忙年底宫宴,也没空再去瞧他。” 天佑帝突然坐直了身子,姜皇后的手冷不防悬空。 还没明白过来天佑帝要做什么,就听他道:“皇后辛苦,近日你也劳心劳力的,宫宴的事就让温妃和容妃一起帮忙吧。” 姜皇后的手僵住,声音晦涩:“陛下,臣妾无碍的。”她好不容易才将温妃手里的宫权收回来,岂能分出去? 而且这次还有容妃! 天佑帝起身,语气淡淡道:“皇后,朕是为了你好,莫要太子才好,你又累倒了。朕的后宫,人虽不多,但皇后一人劳心劳力也是不妥。往后就让温妃和容妃协理六宫吧。” 姜皇后悬空的手慢慢垂在,隐在袖子里捏成了拳:她方才是那句话说错了?亦或是做了什么惹陛下生气? 她实在想不通,但陛下既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争。忍住闷气道:“多谢陛下体谅。” 眼看着天佑帝抬步往寝殿外走,姜皇后急了:“陛下,天色已晚,您不留宿?” 姜皇后心里难受:自从两人吵架后,陛下对她始终心有芥蒂。 天佑帝:“朕还有事。”说完,他快步走出寝殿。 端茶进来的宫婢冷不防他出来,直接就撞到了他身上。滚烫的茶水泼了天佑帝满身,宫婢吓得半死,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连连求饶。 姜皇后连忙快走几步,喝道:“你这婢女,怎么走路的!”骂完,又开始替宫婢求情:“陛下,彩月也是不小心,您就饶了她这次吧。” 天佑帝阴沉着脸:“既做错了事,哪有轻饶的道理。冯禄,把人拖下去。” 那宫婢吓得面色发白,还不待再求饶,就被侍卫堵住嘴拖了下去。 待天佑帝坐上龙辇,便小声吩咐冯禄道:“把人送到慎刑司,好好问问,太子来凤栖宫的那夜,发生了何事。” 冯禄点头,匆匆带着人往慎刑司去。 两日后,冯禄才来回话:“陛下,那宫婢招了。说是那夜太子进凤栖宫就径自去了皇后的寝殿,两人好像吵起来了。之后太子突然跑出去,把外衫脱了站在大雪里。苏叶就将他们全都赶出了主殿,曹公公也不许他们靠主殿太近。大约一刻钟后,太子就从主院出来。苏叶又让他们进去伺候,那宫婢说,皇后娘娘心情很不好,还砸了寝殿里的茶盏。好像又说胸口疼,苏叶让她去取放在库房里的灵芝给皇后娘娘泡水……其他的就问补出来了。” 天佑帝心情沉郁:皇后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成婚多年,他一直真心待皇后。皇后却一直拿他当猴在耍! 此刻,他对皇后的信任一点点在瓦解。 皇后在说谎,太子和皇后吵完之后又包庇皇后。 然后就有人接皇榜医治小七。 这么多事结合起来,似乎都指向一个真相。 小七的风寒并不是意外,是皇后所为。 太子是发现了什么,然后去找皇后对峙,用自己的命逼着皇后医治小七。 皇后最后妥协了。 这也就说得通素来孝顺的太子缘何不见皇后。 他心下失望至极,夫妻数十载,他一直认为皇后温和大度。 缘何就如此容不下一个孩子! 天佑帝失望过后,细细一想:又觉得若只是因为太子婚事,皇后不至于这么冲动。 定是小七发现皇后什么了不得秘密。 还是多年前就发现了。 他问冯禄:“凤栖宫那老太监呢?将人抓来问问!” 冯禄道:“那曹斌现在跟在皇后身边,在忙今夜宫宴的事呢,恐不好动手。” 天佑帝这才恍然:“今日就是宫宴了?”他深吸一口气后才道:“那便等到宫宴之后,不要惊动皇后,将人带到朕面前来,朕要亲自问问!” 今夜过后,势必要查个水露石出。 若皇后真一而再再而三动了小七,那他也决计不会姑息了! 第086章 第 86 章 冯禄点头, 而后又小心翼翼问:“陛下可要现在换衣衫去长乐殿宫宴?” 天佑帝沉着脸起身往内室去,冯禄立刻跟上。 待换了衣衫出来,天佑帝又道:“你让人传话给太子和小七, 他们二人若是身体不适,可不必出席宫宴。” 冯禄匆匆走到寝殿外, 招来小太监耳语了几句。小太监快步往东宫的方向去, 待到了东宫后,才听闻太子殿下和七皇子已经走了。 话没带到,小太监无法, 只得又往长乐殿追去。到了长乐殿内探头一瞧,就见太子和七皇子已然坐到了诸位皇子的一处。 得, 这都不用传话了。 小太监正打算走, 就被刚进来的二皇子给堵了回去。二皇子瞧着他不悦道:“鬼鬼祟祟做什么, 还不快进去倒酒!” 宫里人素来知道二皇子不好相与,小太监也不敢怠慢, 赶紧接了宫娥端来的酒往东屏风处去。然后低着头, 给诸位皇子一一倒酒。 轮到太子和赵砚时, 他只倒了些茶水。 太子诧异的瞧了他一眼, 问:“你不是甘泉宫伺候的小喜子?怎得在这?” 太子一说,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小喜子身上。 小喜子眉开眼笑的点头:“回太子殿下的话,陛下让奴才来传话。若您和七皇子身体不适,可不必参加年尾宴。” 二皇子嗤笑一声:“你这奴才, 传话好生及时, 人都来了, 又让太子和七弟回去不成?” 小太监放下茶盏, 跪在太子面前,连连讨饶:“是奴才脚程慢, 奴才该死!” 太子温声道:“起来吧,是孤和小七提前来了,不关你的事,你自行回去回话吧。”他本想着这大年夜,大概是最后一次和兄弟们相聚了。因此,特意提前过来了。 小太监暗道太子仁德,连声道谢后,才起身快步退了下去。 二皇子讥讽道:“太子惯会做好人,别是暗地里做多了亏心事,日日想着积功德!” 赵砚:他这二哥还真是嘴贱,没事不怼太子哥哥两句就难受。 他不愤道:“二哥还是多陪陪二嫂吧,温妃娘娘不是急着要小侄子。您也努努力,别光嘴皮子溜。” 宫里人知晓,自从二皇子娶了侧妃后,温妃娘娘时常请太医替成为侧妃调理身体,又求了送子观音图到安王府。折腾这么多,就没想过是他二哥不行吗? 二皇子阴郁着脸:“本王同太子说话,又关你什么事?” 赵砚还要说,就被太子伸手摁住了肩,朝他摇摇头。 赵砚只得住了嘴,他知晓,太子哥哥是不想他太过得罪二哥。太子哥哥死遁后,二哥当太子的可能性最大,他不该这个时候和对方呛声。 但他才不怕呢。 他和父皇有过约定,出宫后就能直接去封地。灵泉郡离玉京十万八千里,又是他外祖父的地盘。 以后他和二哥定是老死不相往来的。 二皇子略微有些诧异:今日太子怎得如此好说话,他如此讥讽都不回嘴? 他还想说两句,见情势不对的六皇子就出来打圆场:“二哥,你都成亲了,今年轮到你给我们发压岁钱吧?” 二皇子火力果然被转移,没好气道:“你都多大了,还要压岁钱?” 三皇子接话道:“只要没成亲都可讨要压岁钱吧?” 二皇子冷脸:“没有!” 六皇子略微有些尴尬。 太子从袖带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莲笙立刻接了递到六皇子手上。 六皇子微讶,看向太子。 太子笑道:“孤虽未成亲,但最为年长,压岁钱你收着吧。” 六皇子立刻眉开眼笑的:“还是太子哥哥好。”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四皇子挑眉:“太子哥哥莫要厚此薄彼。” 太子又掏出五个荷包让莲笙挨个分下去,连二皇子也没落下。 二皇子脸黑,觉得自己被羞辱了。把荷包往太子脚边一丢,冷声道:“本王已成亲,压岁钱太子还是自己留着吧。” 太子也不恼,捡起荷包塞到赵砚手里:“二弟既然不要,那小七就多收一份。” 赵砚拿了两份压岁钱,心里却并不怎么高兴:太子哥哥这是在送其他几个皇兄临别礼物吗? 这大概是他们几个兄弟最后一次聚在一起了。 他心里闷闷的。 长乐殿外传来高唱声,天佑帝大步而来。众人往他身边瞧去,却没瞧见姜皇后。待天佑帝坐定后,众人行礼,姜皇后才姗姗来迟。 众嫔妃略微诧异,宫中重要宴会,帝后二人通常都是一同出席,今个儿怎得一前一后到? 众人眼角余光在帝后二人身上打转,陛下瞧着好像不是很高兴。皇后脸上虽带了笑,但笑意不及眼底,瞧着也挺勉强。 怎么瞧着气氛不太对? 见天佑帝迟迟没有喊众人起来的意思,姜皇后出声道:“诸位都起吧,今日家宴无需多礼。” 今日她一早就去了甘泉宫,但甘泉宫的人说陛下并未等她,提前来了长乐殿。 姜皇后心中隐有不安,两人成婚这么多年来,陛下还是头一遭没有等她。 她隐约觉察出和陛下之间的鸿沟越来越深,几次三番示好又无从解决。 嫔妃和皇子、皇女们陆陆续续起身,唯独温妃没有起身。 姜皇后拧眉:“温妃妹妹这是?” 众人又齐齐朝着温妃看去,温妃上前两步,绕出自己的座位走到大殿中央,朝着天佑帝又跪了下去,高声道:“陛下,臣妾有话要说!” 众人面面相觑,太子和赵砚也警觉的看过来,其余几个皇子中,就数二皇子最淡定,好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一直肃着脸的天佑帝坐直身子,终于出声了:“温妃有何事?” 温妃目光看向姜皇后,唇角翘起,继续高声道:“臣妾要告发皇后娘娘毒害七皇子,先前七皇子风寒病重,险些丧命,不是偶然,是皇后刻意为之!” 众嫔妃哗然,开始窃窃私语。 太子一瞬间紧张,和赵砚对视。 赵砚也很惊讶:温妃唱的是哪一出?她如何知晓皇后害他的事?好端端的为何替他出头? 温妃现在站出来,万一有切实的证据,皇后被搬倒,那明日太子哥哥还怎么死遁。 他想回档,但转念一想,就算他回档了,又不能把温妃打晕藏一整日,温妃该告发的还是要告发。且父皇已经知晓温妃要告发皇后娘娘的事,他现在回档,这不是在包庇皇后? 和他先前主动揭发皇后娘娘的动作南辕北辙,父皇会怀疑他的目的吧。 正思索间,姜皇后就冷了脸,喝道:“温妃,你休要胡言!满宫上下都知七皇子是出宫淋了雨才染上风寒,太医院的人都瞧过了,你在这说什么疯话?”她说完,又看向天佑帝,很是委屈:“陛下……” 原以为天佑帝会向以往任何一次一样,维护她。 但天佑帝只是看向温妃,淡淡道:“你告发皇后,可有证据?” 温妃眸色发亮,高声道:“自然有!”她拍手,立刻有宫人抬着一盆茂盛的绿植往大殿中央来。最后小心翼翼的摆到温妃面前几步远处。 外头天寒地冻,绿植却反常的枝繁叶茂,涨势喜人。 但大殿中基本没人识得此绿植。 容妃疑惑问:“这是什么绿植,本宫怎么没在宫中瞧见过?” 温妃看向高坐的姜皇后:“这就要问皇后娘娘了?” 姜皇后见到这盆绿植时,心下已经大乱。眸光阴鸷的看向东边首座的太子。 太子双手不自觉抓紧座下木椅扶手:他寝殿里的两盆绿霄藤明明命人处理过了,如何会在温妃手里? 他仔细查看,发现这盆并不是自己处理的那两盆。 那温妃的这盆从哪里来的? 姜皇后收回目光,冷声道:“温妃问得奇怪,本宫怎知这是什么绿植?” “皇后娘娘不知吗?”温妃唇角翘起:“那皇后娘娘缘何送了两盆去东宫?您那日抬着东西去东宫,可是有许多宫人瞧见了呢。” 姜皇后淡定道:“本宫送太子两盆花木有何奇怪?除了这绿植,本宫还送了杜鹃和一些药材补品。” 其余嫔妃也道:“是啊,不过是两盆花木,和皇后娘娘谋害七皇子有什么关联?” 温妃身边的大宫女雪芽很快又端了碗药上来,温妃接过那药碗道:“这药是太医院拿的,治疗七皇子风寒的药物。”她说完,就起身,将药汁全洒进了绿植的根部。原本浓绿的绿植根部瞬速凝出一层白霜,随着药气的蒸腾,白霜不断往绿植的主杆攀爬,最后沿着枝丫脉络延伸到每一片绿叶之上。 蓬勃的绿植顷刻成了一棵冰树,在大殿烛火的映衬下好似有珠光闪耀。 绿叶颤动,寒气向四周扩散。 暖和的长乐殿温度急剧下降,离得近的嫔妃冷得发颤,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噤。 但也只是瞬间,药气消散,叶片上的寒霜顷刻消失得无隐无踪。 这惊奇的一幕令人哗然,还有几个忍不住惊奇喊出声:“怎么回事?” 温妃举着空了的药碗,得意解释:“七皇子的风寒药会和这绿植气味产生强烈的寒气,七皇子长期服用风寒药,自然会寒入骨髓!”她一个转身,定定看向姜皇后:“皇后娘娘送这两盆绿植就是想要七皇子的命!臣妾说得对不对?” 众嫔妃惊悚,但谁也不敢说话。 姜皇后隐在袖子里的指尖掐住自己掌心,侧头看向天佑帝,喊冤:“陛下,这两盆绿植是宫中花圃选来的。凤栖宫的人问过大司农,这花木没有任何问题,臣妾闻着舒爽才送去给太子的,并不知会如此。定是有人想害太子和七皇子,一计不成,又拿这事来陷害臣妾!” 她送绿植时就想过可能败落,早就做了完全准备。 绿植是北地进贡而来,由大司农养在宫内花圃,然后分配到各宫。全程都有机可查,她没有参与任何一个环节。 要说真有毒,也是下面人查验不仔细。 天佑帝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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