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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是想到了什么,她又断断续续补充道,“除了姐姐……还有师姐……” 游苏轻笑,笑意却透出半点无奈。 姬雪若靠在游苏怀里,忽而抬眸,与游苏目光相撞。 少年眼中无半分轻薄,唯有坦诚如镜,照得她心底那些自以为是的揣测无所遁形。 “对不起。”她嗓音微哑,玄色广袖垂下,掩住指尖因羞惭而攥紧的褶皱,“是我小觑了你,擅自为你做主……” 话音一落,她竟也泄了气般消了挣脱的念头,愧疚的心思远远盖过了被他同时拥住自己与妹妹的羞赧。 游苏见二女这般模样,心底的闷气也消了大半。 他抬手揉了揉姬灵若的发顶,又替姬雪若理了理歪斜的玉簪:“我知你们是护族心切,只是往后需记得,我与你们是道侣,是要共赴大道之人,其中份量,不言而喻。” 二女闻言,俱是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他顿觉烦闷全消,于是关切问道:“还疼不疼?” “无碍。”姬雪若垂眸低首,嘴却还是硬的。 “有一点……”姬灵若嘟囔着回答,像是不舍得离开游苏的怀抱。 “那我替师妹揉揉。”说着,游苏唇角便勾起一抹促狭,手也不老实了起来。 姬雪若耳尖骤红,猝然抬眸,羞愤瞪着游苏。 不是给师妹揉吗?揉我作甚? 她就知道那夜过后,一切都会朝着她不敢多想的方向发展。偏她又心存歉疚,更不愿做那破坏氛围的恶人,只得闷声忍耐游苏这收取歉礼的独特方式。 姬灵若则依旧将脸埋在游苏衣襟前不起,只用粉拳捶着游苏胸口,嗔道: “还说不是为欲……” 游苏捉住她作乱的手,掌心贴着她腕间跳动的脉搏,只觉心情美妙: “欲随情生,师妹若是不喜,以后我们就精神恋爱,师兄绝不碰你一根手指。” “不要!”姬灵若脱口而出,又羞得在游苏胸前咬了一口。 “我倒是愿意如此。”姬雪若则一边因游苏得寸进尺的手而羞红了脸,一边咬着下唇仍旧嘴硬。 谁知游苏到她这儿就变得没脸没皮,挑眉笑道:“那我也不要。” “无耻!”姬雪若嗔骂一声,别过脸去。 三人身影在案边交叠,远处火山红光微明,似是感应到人间温情,连喷发的硫磺气息都淡了几分。 游苏望着怀中二女,忽觉这世间纷纷扰扰,唯有此刻最是真实。 温存片刻,他终是开口,“其实想要帮七位长老净化妖丹,或可无需实质性的双修。宗门功法玄妙,当有妙法可行。” “当真?”姬雪若眸光骤亮。 “好像是有体外双修来着……双修不过是双人修炼的意思,的确不是等同于结合。但我也记不太清了,如今我们人在东瀛,上哪儿去翻宗门典籍去?”姬灵若好奇地问。 她其实早将鸳鸯剑宗藏书阁里那些典籍都翻过,虽没练过,却也记得不少。对这体外双修之法感到陌生,说明她对这种内容不感兴趣,这才没有仔细去看…… 游苏却忽地将视线放在窗外,远处的蛇山口火光微明,他好似看见了那抹白色倩影守在竹庐门外。 体外双修之法他早请师娘在梦中为他讲过,然而梦是梦,现实之中,他又怎会放过这个能借此去寻师娘的机会。 而此时在竹庐之内,白裙仙子正抹去额上香汗,取出那本看了大半的书卷。 观其书名,赫然是姬灵若怕师尊无聊,给她送来的《神雕侠侣》…… 第四百九十九章:苏儿,留步(5.6k) 何疏桐近来的心情有些复杂。 她自幼时起,便被当作书香仙子来培养,读的都是琼编玉牒、典册高文。 随着书读的越多,她越发觉得书上明心见性的道理,与她这被迫读书的行为乃是南辕北辙。 她抗拒着这样的日子,这让她开始厌恶起看书这件事。所以自立志学剑之后,除了修炼必须之外,她鲜少会去主动读书。 然自己那三弟子姬灵若却担心她在蛇族住的无聊,好心给她送来了一本书供她解闷。 她不爱看书却给她送书,但她还是将这不太合适的礼物欣然收下。毕竟灵若并不知晓她的过往与喜恶,能有这番心意她已经很是欣慰。 只是她看见书名也觉好笑——《神雕侠侣》,怎么是本凡间话本? 这灵若天性烂漫,竟没想过她已是在仙道浮沉近三百载的莲剑仙子,又怎会读这种小姑娘才爱看的凡俗读物呢?真要送,那也该送一册诗集、一卷画册才对。 但她也并未觉得生气,反而觉得这位弟子可爱。料想定是灵若自己极爱看这本书,所以才会想着分享给她。 将喜欢的东西与喜欢的人分享,这多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她心觉有愧,对灵若这个弟子,她的关怀并不够多。 遂她又将搁置在角落里两日的话本拿了出来,想着她也有必要多了解一些姬灵若,而绝不是因为在这闷热竹庐中真感觉到了无聊。 可随着她翻开书卷第一面,她就差点又将此书关上。因为作者署名那里,赫然写着“师妹天下第一”六字。 何疏桐想不通,这文化造诣得是多低的笔者才会取这种笔名?再不济,你取个什么什么公子的笔名也比这更有风范些吧? 可偏偏这种人写的书居然还被灵若这种小姑娘奉为珍宝,她便压下鄙夷,秉着批判的态度翻开了第二面。 男主人公名为官徒,何疏桐并未觉得有何古怪,只是觉得这凡俗话本用词直白、遣句随意,读起来倒是没有小时候看那些古稀之书时来的疲惫。 但或许也正是如此,一个鲜活的低武世界自书中缓缓展开,令人不知不觉就多翻了几页。 可直到看见那个白裙飘飘、天姿灵秀的女子出现,何疏桐才瞳孔骤缩,意识也瞬间清醒。 这女子的名字……怎么也叫何疏桐?! 是巧合吗? 她本能地就这般认为,毕竟她的真名鲜有人知,而这世上会叫这个名字的也绝不仅她一个才对。 可是偏偏,偏偏这个人名出现在灵若给她送的书里面…… 灵若是故意的吗?不对,看她送书时那神情并无古怪,她应该也不知晓我的俗名才对。 那么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单纯的巧合。 何疏桐感觉自己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如今再看这个男主人公的名字,她竟觉得有些暧昧的熟悉之感。 是了,他也姓官啊。 官徒——书中特意解释那个养父为他取这个名字的含义,乃是取家徒四壁、一无所有之意。 这还让她阅读时就对男主心生同情,可如今再读,她竟分明觉得还有另一层隐喻。而这层隐喻,所有读者里恐怕就只有她这个真正的“何疏桐”才能领会。 官徒——官楚君之徒。 再结合那个俗不可耐的笔者署名,哪怕何疏桐再愚钝,她也猜到了作者是谁。 她再翻到扉页,发觉此书成书之时甚至还是去年。她不禁芳心一颤,没想到在那么早的时候,游苏对她的野心就已初露端倪。 带着这样的心理预期再去读书,才发觉这书中情节竟有这般多巧合:也是被年少收留,也是相依为伴,也是坎坷多难…… 两人二人共同成长,相互怜惜,如此情形之下互生情愫,但因师生恋不容于世。彼此之间四离四合,生死相随。 直到看到最后书中那个“何疏桐”纵身跳下断肠崖,书外的何疏桐只觉自己的肠都要断了,赶忙将书卷阖上,不敢再看。 他会将书中师徒二人的感情之路写得这般曲折坎坷,看来他很清楚这段感情会有多么艰难。 可即便如此,他还要像书中的官徒那样坚持吗? 所以她不敢去看结局,因为她也分不清,她是想要一个悲剧,还是想要一个喜剧。 竹庐里的暑气如无形蛛网,将她困在莲台之上。 她的素白罗衫已被香汗洇透,透出底下藕荷色的诃子边缘。 冷风扇在远处嗡嗡转动,送来的凉风却稀薄了许多,根本难解她心内的燥热。 因为冰化了。 而每到这时,少年都会雷打不动地给她送来新的冰块。 她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影,赶紧将这本没看完的书藏在身后,却没来由想起昨夜梦中少年滚烫的掌心按在她的腰侧。 在那梦中,她竟已经纵容他排毒时不必再木讷地躺在床上,而可以站起来从身后搂紧她,一边凑在她颈边深嗅他梦寐以求的味道,一边让她手动祛毒…… 这根本远远超越了正常师徒该有的界限,那日在云端跌落时的心悸此刻又翻涌上来,搅得她坐立难安。 何疏桐见池中倒影,自己的双颊酡红如霞,哪还有半分洞虚剑仙的清冷威仪。 忽闻竹门轻响,她如惊弓之鸟般起身,广袖扫过案头茶盏,泠泠清响中倒映出她慌乱的眉眼。 “师娘,今日的冰送来了。” 游苏的声音透过竹帘传来,自那次她说需要冷静之后,他再没进过这面竹帘。 何疏桐攥紧丝帕,耳尖不由得发烫,但还是强压心中躁念清声嗯了一声。 可她本以为少年会如往日般放下冰盏便会离去,却不料哪道墨色身影始终立在门前,投在竹帘上的影子被烈日拉长,像株固执的青松。 东瀛似乎只有夏冬两季,在中洲本该秋风飒爽的日子,蛇山竹庐内的温度却愈发灼人。 冷风扇铜盒里的冰彻底化了,吹出来的风也带了几分燥意。 何疏桐咬了咬下唇,她知晓少年是在等她,等她出去拿他新送来的冰鉴。 可他为何今日突然这般变化?为什么不能像之前一样,现实中保持距离,于梦境中再向我亲昵呢?明明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她觉得自己若是不想改变现状,便应该狠下心来将少年晾在外面。可她终是不忍少年在烈日下久晒,轻声开口: “……有何事?” 话音刚落,便见竹帘被风掀开一角,少年的墨发被晒得微卷,面容却是一丝不苟: “确有事相求。” 少年的声音里,甚至有些何疏桐未尝见过的疏冷。 “金鹏族之事还未了结?”何疏桐蹙起黛眉,灵若来寻她时分明已经告诉她蛇族已经转危为安了啊。 “不是,是弟子功法上有疑惑。” 少年的语气仍旧是那般,透着淡淡的凉意。 何疏桐心中一紧,“为何不早说?” 游苏始终垂着首,即便隔着竹帘,也一眼都不看她:“怕扰了师娘清修。” 竹帘轻晃,何疏桐指尖攥紧了些。 明明是理所当然的回答,可被少年用他从未用过的冷淡语气说出来,就让何疏桐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他这是……终于放弃了吗? 每次见到游苏在门外落寞离开的背影,她亦觉心疼不已,却为了不想让这段关系继续变质下去只得强忍心疼。 可她却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到了。 何疏桐忽而觉得游苏的模样是这般陌生,他不是那个长大后对她野心勃勃的少年,也不是那个小时候对她死缠烂打的小孩,他变成了一个只有师徒名分在的……陌生人。 少年身上转变来的太过突然,让她一时间都有些恍神。 可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又有什么突然的呢?她近两个月将他拒之门外,连几句话都没与他说过,他会放弃不是应该的吗? 但在那话本里,官徒不是一直坚持到了最后吗?难道那何疏桐跳下了断肠崖,官徒便再没去寻过她了吗? 何疏桐不知自己为何突然想起了那本不敢看结局的书,她理不清自己的心绪,只觉无边的酸涩填满了她的心湖,让她喉间像是窒息般的发紧。 “师娘,冰鉴经不起晒。”游苏那淡漠的声音再度传来,“先收冰鉴吧。” 何疏桐蓦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可她不想在游苏在场的时候去拿,就是因为不敢面对他,但既然他都打算放弃了,自己还有何好顾忌的呢? “你提进来吧……” “我在门外就好了。”少年行礼。 如此规矩模样,让何疏桐的心好似针扎,她板起脸,也不知自己哪来的气: “我让你进来,你便进来。” 少年睫毛微颤,像只被惊到的雀鸟。 “是。” 游苏提起冰鉴掀开竹帘时,闻到这熟悉的莲香,几乎差点按捺不住欲扬的唇角。 但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还是端正着神态,连瞥也不去瞥居中而坐的白裙仙子一眼。 竹庐内比外面更闷热些,何疏桐的莲台后半围着一圈小池,水面浮着几片败荷。 “我先替师娘换冰。” 游苏行礼,默默将冰鉴提到风扇旁边,手脚利落地替她换好冷风源,全程没有说一句话,更是目不斜视,好似这房内没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何疏桐自然将少年的动作皆用余光尽收眼底,少年身姿挺拔如松,言行举止规矩得无可挑剔,这般恪守师徒界限的模样,本是她从前所期望的,可此刻看在眼中,却只觉心头泛起苦涩难言的失落,仿佛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正从指缝间悄然溜走。 待做完这些,少年还细心地将风扇对准了她一些。这下意识贴心的举动却让何疏桐心如刀割,遂指了指蒲团:“坐。” 话音落下时,她的坐姿也变得异常端庄,再无之前在游苏面前时那可以安心流露的松懈。 游苏跪坐在蒲团上,鼻尖萦绕着女仙身上的汗香,只觉比梦中更清冽一些。他不敢多闻,生怕自己强装出的清冷破碎。 她不说话,他便不说话,许是不想让气氛这般僵硬,何疏桐才轻启檀口:“今日……怎么没带甜点来?” 游苏闻言微怔,声音清清淡淡:“师娘曾说过不必每日都送,弟子便记下了。” 何疏桐霎时哑然,尴尬地攥紧了袖口的莲纹,只觉一股酸楚在喉间翻涌。 她原是怕他觉得自己贪吃,才故作矜持这么一说,可他之前分明都不当回事,依旧每日都送。可他今日却又将这句话放在心上,这般刻意疏离的模样,倒像是真将她当作了高高在上、难以亲近的师娘。 她的倒影映在败荷边,显得格外单薄。她强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决定还是直入主题: “功法上,是有何疑问?” 游苏低头行礼:“弟子想请教体外双修之法。” 何疏桐美眸微张,对游苏如此直白地说出这些话感到十分惊讶。 放在尚在莲花峰时,哪怕游苏已经知晓她其实也是鸳鸯剑宗的弟子,一样精通这阴阳之法,可却也从不主动在她面前提及相关之事。反倒数次论道,都是她主动教学。 此时想来,她当然也知晓原因绝不是少年将她当作了一个难以启齿羞事的异性长辈这么简单。在他眼里,自己更是一个神圣不可玷污的、纯洁不可侵犯的圣洁仙子,所以他下意识觉得与她聊这些是不合适的,即使她是他实质上的师尊。 可是现在,他毫不犹豫地就对着她说了出来。 为什么? 因为他不必再去维护他心目中那个圣洁的仙子形象,更不需要再保持他在这位圣洁仙子眼中的正直形象。 她只是为他解惑的师者,聊起这些不必再有异性间的顾虑,而只关乎道理本身。 “体外双修于宗门功法中是偏门,你为何突然要学它?” 游苏闻言顿了顿,唇角泛起一抹苦笑,“弟子有苦衷,师娘还是不知道的好。” 他的拒绝回答让何疏桐胸口发闷,从前那个敬重她、眷恋她、对她毫无保留的少年,此刻却像隔了一层无形的屏障,让她抓不住、摸不着。 她明明知道游苏这般表现才是正常的师徒相处之道,可偏偏就是无法释怀,只觉满心的无可奈何。 “你这是何意?”她的声音不自觉拔高了几分,“若有苦衷,你不与我说,还该与谁说?” 游苏终于抬眼,目光撞上她眼底的愠色。 目光相接短短一瞬,少年便又避开了眸。 何疏桐以为少年是怕她像上次一样生气才不敢对视,却不知少年却是怕被她看出眼底愧疚才匆忙闪躲。 游苏当然不可能放弃对何疏桐的追求,永远都不会,他的疏冷自始至终都是装的。 何疏桐或许会满足于现实里保持距离、梦境里温柔依顺的关系,因为这可以让她不必去害怕异样眼光与道德谴责,也能心安理得的满足心中对亲密关系的期待。 她却不曾想这样的关系而造成的巨大落差,只会让少年愈发地想要让梦境变成现实。 所以他借着学习体外双修之法的借口来了,他知道与师娘的关系想要突破,光靠这样拖下去是不可能的。 他必须要让师娘意识到,他不是那个会傻傻站在她门外不离不弃的小男孩了,因为那时候他的世界里只有那个总把门关着的她,他会幻想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扇门也终有一日会打开。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长大了,他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颇受欢迎的男人。这扇门不开,但别的女子的房门却为他开着。 他不用看也能感受到何疏桐的急切与失落,这让他欢喜之余更觉心疼。可他也知晓,捅破屏障时最忌心软。 他终是开口:“弟子身负太岁之力,是蛇族七位长老希望与我双修,以净化她们的妖丹。此事关乎蛇族重归神山,也关乎弟子身上隐藏的秘密,雪若小姐和师妹也都同意了。只是……弟子不想和她们进行实质性的双修,所以才想向师娘请教体外双修之法。” 何疏桐闻言大感诧异,指尖微微发颤。她望着少年始终埋着的头,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得没话找话,却是藏着她都未察觉的酸意:“七位长老?那柳长老……好似是得了机缘变年轻了吧?想当初她来接灵若时,还能见半分衰态……” “是,柳长老如今有望突破到化羽上境,容颜焕春,倒是极美的。” 何疏桐紧抿薄唇,她从没想过少年当着她的面夸别的女子会这般让她不舒服,仿佛怄气一般:“那其她长老呢?” “花长老最初就对我示好,说话温柔,令人如沐春风:赤长老性情直爽,快人快语,最好相处;银长老起初对我成见最深,如今却是最支持我的那一个;竹长老很少说话,但一说话便一针见血,实乃天性纯真;香长老总是很香,虽好美却半点不惹人讨厌;金长老为人古板,却是蛇族中最干实事的人,我最尊敬她。” 游苏低笑一声,“起初我还担心她们都是不好相处的女子,如今看来是我多虑。” 这声笑却让何疏桐觉得扎耳至极,与她说话时不苟言笑,谈起她们来却笑出了声。这让她的喉间泛起涩意,好似见到了游苏流连于七位各有风情的蛇妖之间的画面。 她端起茶,茶筅却因烦躁而无意识地在盏中搅出紊乱的泡沫,她浑然不觉,反而忍不住颤巍巍地试探: “我见过她们,或明艳或温婉,皆是一等一的貌美仙子,还是于我们有庇护之恩的恩人。且你的两位道侣都同意了,实质性的双修效果也更佳,你……为何不愿?” 话音落地的刹那,竹帘外的蝉鸣忽然静了。游苏身躯一僵,他似被什么击中了般颓然向后倾了些,昂首时神情黯然无光,脸上的苦楚清晰可见,声音里浸着薄冰: “难道在师娘眼里,弟子一个曾经的瞎子,居然会是那耽于美色之人吗?” 何疏桐看着少年的唇角抿成一道凌厉的线,只觉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把,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想开口辩解,却见游苏已起身告退,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 “师娘既然不愿教,那便算了。弟子自会另寻它法,助那些长老突破。” 看着少年转身离去的背影,何疏桐只觉懊悔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怎会不知游苏的为人? 只是游苏一句一句说着那些长老们的好,让她忍不住埋怨游苏太易动心,这般随便就被那些蛇族长老的示好俘获。 可现在想来,少年不过是在如实回答她的问题,那些描述又哪里有半点偏颇? 明明是她在害怕游苏就这样被她们抢走,所以心中的慌乱让她失了分寸,竟说出那般伤人的话…… “苏儿……留步……” 她用颤抖的声音,久违的再次喊出了这个过分亲昵的昵称。 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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