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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误会了,春蝉从没想过勾引叶小姐,我暂时也没有要成婚的打算。” “我不信!你若不喜欢我,何必时时冲我那般暧昧的微笑?又何必对我嘘寒问暖?分明就是对我有意思!但担心配不上我,所以才隐忍不说!” 叶娥容语气笃定,看来是认定了春蝉这个道侣。 “春蝉对谁都是微笑的,我也只不过是问了句姑娘可带了伞,离嘘寒问暖实在相差甚远……” “你什么意思?”叶娥容气的鼓起了嘴,“你是想说这一切都是本小姐自作多情?我竟没想到,你会是这种始乱终弃之人!” “叶小姐冤枉,承蒙厚爱,不甚惶恐。天下优秀男修众多,叶小姐如此年轻,会遇见的人还有很多。” “比如呢?” “比如最近声名鹊起的莲剑尊者二弟子游苏,传闻他文武才貌四全,不仅离叶家更近,年岁也与小姐相仿,不失为一个合适的人选。” 听到这里,何空月回首瞥了眼表情古怪的游苏,哄笑道: “游老弟还真抢手。” 游苏赶忙尴尬摇头:“我已有心上人。” “我哥说了,那人本人长得很丑,全靠化妆才稍微能看一点。一个堂堂男子,又不是兔爷儿,整日粉面成何体统?我才看不上!总之你不答应我,我不会放你过去!除非你把我们都打趴下!” 叶娥容背后的仆从们闻言则是面面相觑,皆露难色。 “这不太好吧小姐……” 他们也觉得自家小姐太蛮横了些,这跟逼良为娼有什么区别? 叶娥容察觉背后之人的情绪更感气恼,为什么没人相信她?索性偏过头去,势要蛮横到底。 两人的争执听得何空月是忍俊不禁,他小声道: “游老弟觉得孰对孰错?” “单从这几句对话来看,大抵真的是这位大小姐一厢情愿了。”游苏评价很保守,还补充道,“面对一见钟情之人,会盲目一些也很正常。” 何空月笑而不语,转而问道: “那你觉得这机缘会不会在这山脚?” 游苏沉思片刻,道:“这种被托在掌心长大的少女都有一个特点,那便是不爱撒谎,因为没必要。若叶家真是派出了近百名修士来此排查,机缘很可能就在这附近了。” “好!” 何空月一把捏住游苏的肩膀,带着他一齐跃下山沟。 游苏一脸懵逼的着陆,场中数人也同样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你们是何人?!” 叶娥容蹙起秀眉,表情有些厌恶,她是颜值即正义的坚定拥簇,这两人一个勉强能看,但阴柔的像个病美人,另一个则简直辣眼。 “叶小姐别吓着两位道友了。”春蝉依旧是那副笑容。 “你!” 叶娥容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昨天还说她这是活泼可爱。 “两位道友也是寻机缘寻到此处了?”春蝉又问。 “正是。”何空月虚咳了几下,点了点头。 春蝉笑意更浓,转而对叶娥容道:“叶小姐,你我私事私了便好,不可阻了别人寻道。不若你先放开,我们一齐去探探机缘,事了之后我们再做决断?” 叶娥容仗着人多势众才敢以势压人,春蝉此话倒是为自己寻来两位帮手。 少女正犹豫之际,何空月倒是先说话了: “春蝉兄不是号称剑门浪子、处处留情吗,怎么在叶小姐的面前,倒像个纯情自持的清高剑修了?” 春蝉面容一僵,笑意第一次减退: “阁下就算不愿与春蝉为伍,也大可不必污蔑我吧?我与阁下,难道不是初次见面?” “还有这种事?”叶娥容怒目相向,瞪着春蝉。 “叶小姐,你与春蝉兄初见时,身边没这么多护卫吧?”何空月又问。 “嗯嗯!”叶娥容连忙点头。 “那便是了。”何空月边装咳边假笑,“春蝉兄初见叶小姐美若天仙,便生了念头想来场邂逅。你那些他喜欢你的感觉并不是错觉,而是他给你下的暗示,毕竟这也是春蝉兄的惯用伎俩了。待到他发现你是他玩不起的叶家小姐时,他便收回暗示,以此脱身。” “真、真的?” 叶娥容水灵灵的大眼望着何空月,满脸的不敢置信。 “阁下说的也太牵强了些,我初见叶小姐时见她孤身一人在山中闯荡,便起了保护之心,这有何错?那些所谓暗示更是无稽之谈,我敢对天发誓从未做过任何逾矩之举。男女情感本就是发乎情,止乎礼。” 春蝉丝毫没有被戳破心思的慌乱,反而摇头,深情叹道,“罢了,叶小姐想要一个结果,我便给你一个结果。我的确是担心你我地位悬殊才不敢示爱,但叶小姐已如此主动,我又怎能继续怯懦?叶小姐,我愿随你回叶家。” 叶娥容闻言眼泪汪汪,支吾道:“我就知道……做赘婿有什么不好?我又不会阻止你继续学剑……反而还会为你找到机缘!” “叶小姐千万不要被他骗了!他就是个玩弄少女心的渣男!他这是看自己的心思败露,才会委屈自己迎合你,他根本就不可能与你结成道侣。” “不准你这么说他!”叶娥容撺紧粉拳喝到。 何空月扯扯嘴角,这是个什么顶级恋爱脑?估计邪祟吃了都得找个对象交配! 但无论是为了少女身后的机缘,还是为了保护一个纯洁少女免受伤害,他都得救她。 “长春宗的二师姐,太乙坞的小师妹,甚至还有七巧城红尘馆中的现任花魁,她就是被你骗的才自甘堕落成为风尘女子。多名女子都被你骗去身心,她们还被你骗的觉得是自己配不上你,不敢向外人言说,从而默默承受被抛弃的自卑之苦。春蝉,你敢说这些人你都不认识?!” 春蝉笑意一凝,蹙起宽眉,手缓缓握住春蝉剑的剑柄,正声道: “春蝉性子虽柔,但不代表被人污蔑也不会动怒!” “原来春蝉的春,是发春的春。在我老家对付这种发情的公猪,就该施以阉刑,不然吃着骚。” 游苏摸着邋遢的络腮胡,说着粗鄙的话,看的春蝉是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何空月本来一副问责姿态,被游苏这话逗的哑然失笑,心中倒是对游苏这无条件的仗义而感动。 何空月说的话确实一时间难以求证,但游苏却深信不疑,只因这些女子中有一位花魁…… 要说这逛青楼的本事,游苏是佩服何空月的。肯定是何空月与那红尘馆花魁你侬我侬时,才听得了这个传闻,进而了解到这春蝉的真实为人。 叶娥容表情阴晴不定,几番变幻,她能感受到这虚弱书生话中那些女孩们的悲惨,对此她也能感同身受,但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外表温柔儒雅的剑客会是这种渣男。 一时间,她也举棋不定起来,在她背后跃跃欲试的仆从们都不知该冲谁。 “叶小姐,这位道友方才一定是潜藏在侧听了我们的谈话,他必是别有用心而来,你不要信他。” 春蝉凝水圆满境界,面对少女背后一帮凝水修士也心存忌惮,不过他更担心的是给这个地位不凡的少女留下坏印象。 叶娥容果然怒视向何空月两人。 何空月摇头:“春蝉兄有句话说的倒是不错,这天下优秀男修这么多,何必找你个道貌岸然的登徒浪子?游老弟,卸甲。” 游苏还在装粗野呢,一时没听明白: “什么?” “我让你卸甲!” 这是两人扯下伪装的暗语,游苏不解其意,但还是依言照做,三两下便扯下络腮胡与粗眉,顺便还在旁边的水洼中捧了掌水擦去了脸上的褐粉。 眉如远山,眼似深潭,水珠顺着他的鬓角边缘滑落,仿佛是晨露从松竹上滑下,让人一下子想到了冬日里清新而明澈的早晨。 叶娥容一双美目瞪的老大,眼中光芒闪烁,紧紧锁定在游苏的脸上无法自拔。 此时此刻她已经将春蝉给忘得精光,全脑海就只有一个念头: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声音之软糯,与方才的蛮横形成鲜明对比。 游苏正准备临时编一个名字,谁知何空月先声夺人,道: “他叫游苏。” “原来是游苏哥哥呀……”叶娥容羞怯垂首,忽的抬头惊愕道,“游苏?!” “不错,正是你们刚才聊的游苏。墨发墨瞳,墨衣墨剑,莲剑尊者二弟子的身份,没人敢贸然顶替。” 何空月双手负后,看少女模样,他就知道已经有戏。 “游老弟,令牌给他们看看。” “这……不太好吧……” 游苏意识到他这是被拿来当作转移视线的工具了,有些扭捏。 何空月察觉到游苏的为难,心想这人还有点节操,居然不爱沾花惹草。 他索性取出一块丝帕,在自己的脸上一抹,一张完全不逊色于游苏的清俊面容露了出来,比起游苏的坚毅,他更多的是飒爽的英气。 他又从腰间取出一枚令牌,莹白玉佩上刻着一个鎏金的‘何’字。 “我是恒高城何家何空月,叶妹妹应该听过我的名字。我上面说过的所有话都是实话,没有一句虚言。现在,叶妹妹相信了?” 不仅叶娥容目露惊讶,春蝉亦是表情僵硬起来。 他的师尊蝉剑尊者曾对他们说过,同辈之中,何家何空月将是他们必须严阵以待的对手之一。 “居然真是何哥哥!” 三大仙家关系虽不交好,但身为各自主脉子孙,相互认识肯定是认识的。 “若不是我,怕你真是要被他骗得团团转咯。”何空月摇头浅叹。 比起外人,叶娥容再蠢也该相信自己熟悉的人,更何况还有游苏的美颜暴击,让她已经完全清醒下来。 “谢谢何哥哥!”叶娥容赶忙道谢,又瞥了游苏一眼,怯生生道,“也谢谢游苏哥哥……” 游苏没敢答应,叶娥容却瞄着瞄着把自己看害羞了,咯咯一笑。 她不由怀疑起是自己听错了青辰哥哥的话,他肯定说的是游苏其实长得惊若天人,所以才整日化妆扮丑,怕惹来不必要的事端。 还好……还好自己亲眼看见了他的真容,不然就要一直误会下去了…… “叶妹妹,现在知道这春蝉也不是个什么舍不得的人了吧?我跟你说,游老弟这种级别的少年修士我还认得许多,你放我俩过去,等回恒高城,我一定给你多介绍几个。” 何空月图穷匕见,这机缘的大门被叶家占住,要想进去查探,必须得这大小姐开口。 叶娥容听何空月一声一声游老弟叫的亲昵,显然两人关系匪浅,她像是变了个人,乖巧可人起来: “这机缘是大家的,自然都能去寻,我叶家可不做这种霸占之事,何哥哥想过便过就是。” “游老弟,我就说叶妹妹本性乖巧吧!” 何空月拍着游苏的肩膀,就越过众人走入山谷底部。 那春蝉也打算跟上,却被叶娥容及一众仆从拦住。 “叶小姐还不肯信我?我对叶小姐之心天地可鉴,就算是这机缘我也不要了,我现在就跟叶小姐回叶府!” 春蝉向前一步,情真意切。 “好啊,顺便我再把那长春宗的二师姐,太乙坞的小师妹,以及那红尘馆的花魁也请来,大家一起闲叙家常,认识一下。” 叶娥容冷静下来后才知自己落入了春蝉的陷阱而不自知,而拯救她的人正是那游苏。 “我承认我之前的确做过错事,但感情皆是两情相悦,岂能怪我一人?” 春蝉心中急躁,暗自后悔。 他不过是想借这叶小姐的身份打探一些墓穴的情报,都还没发功呢,谁知这女人直接就想到结婚生子了? “墓穴自开之日,我不会拦你,省得说我叶家坏话。但在这之前,你别想靠近。” 比起夺得对她用处不大的机缘,叶娥容更想惩治渣男: “叶潼,你现在就去传话蝉剑尊者,将她弟子的事迹说给她听听。让她老人家亲自去求证求证,省得说我们冤枉了他!何哥哥碍于身份不便直言,我作为亲历者,却敢揭露你的真面目!” “是。”一名仆从应道。 春蝉闻言,仿佛焊在脸上的笑意终于变作苦相,只觉自己下体寒凉,连忙央求道: “别!叶小姐,我愿入赘啊!” …… 第二百三十七章:何兄也太不爱洗澡了些(5k求订阅!!) 这处山谷高树密布,庞大的树冠拥挤在一起,明明是白昼,走在谷底却像是时处阴天的傍晚。 不过光亮对于游苏而言并不重要,他早已习惯了靠神识来行走。只是这谷底积水太多,一些肉眼难辨的小水坑数不胜数,给两人衣袍鞋袜上沾了不少泥灰。 何空月并未在意,而是小心翼翼地用玉质的小锤以及一个罗盘在地上敲敲看看,他时而蹙眉,时而眉眼舒展。 他乐此不疲地在谷底来回勘探,游苏帮不上忙,也不好意思在旁懈怠,只能取出油纸伞紧跟着何空月,为其挡住树冠中落下的积雨。 经过几番确定,天色都彻底暗了下来,何空月终于目露欣喜: “不错,基本可以确定,承影尊者之墓就在这下面!” “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游苏也笑道。 “游老弟当然没怎么费工夫。”何空月随意地找了块石头坐下。 游苏略显窘然,解释道: “我没有否定何兄辛劳的意思,只是这叶家这般努力寻找承影尊者之墓,最终却便宜了我们。” “叶家有剑修,但这叶娥容不是。她来这里的理由估计和我差不多,都是来寻个刺激,剑修的机缘对她而言估计没那么重要。叶家也纯粹是为了小公主开心,才大费周章地出动保护她。” 何空月从乾坤袋中取出水囊,咕噜噜畅饮一口,水珠滑过他白皙的脖颈,旋即笑着对游苏说: “我们这种人都被保护的很好,可不会轻易放弃任何找刺激的机会。能在恒高城当个少爷小姐的,可没那么容易。山外那些人都看不上我们,觉得我们不过是纨绔,但其实惹到了我们才知道是撞到铁板。喏,这春蝉估计现在还被叶娥容拦在谷外呢。” 游苏对这话深以为然,这种名门望族的子弟,有充足的家族底蕴支撑,见识学问也非比寻常,哪怕天资比不上一些天纵奇才,但至少都能稳定在第一梯队,而这也是一个家族能经久不衰的原因所在。 “倒是我们占了叶小姐的大便宜。” 游苏也坐在石上,苍穹之上,星月逐渐挂起。 “怎么,觉得亏待人家了想要补偿?” 何空月瞟了游苏一眼,继续道: “叶娥容长得还是不错的,跟你那个师妹有点像,当然比你师妹还是要逊色一些。性格也差不多类型,但要更蛮横无脑一些。不过她身世可比一个没落蛇族次女要高的多,还是很有性价比的。” “何兄看上了?” 游苏明知故问。 何空月扶额一笑,道: “我看上了人家与否尚且不论,至少人家看上的人肯定不是我。三大仙家明争暗斗,谁也不服谁,三家之间极少通婚。如果不是我出言救她,估计叶娥容都不会喊我那声何哥哥。” 他这话意有所指,叶娥容可能不会喊他,但那声声‘游苏哥哥’倒是叫得甜美的很。 “既如此,也没什么亏欠的。何兄替她挡去情劫,她还我们一个情报,两不相欠。”游苏十分理性。 “你那师妹就那么好?”何空月好奇问道。 “哪怕这叶娥容是天道之女,也绝对是比不上师妹的。”游苏也如实回答,省得何空月再开他移情别恋的玩笑。 “那……是你师妹更好一点,还是你师姐更好一点?”何空月笑容玩味。 游苏表情微僵,这无疑是一道送命题。何空月应该看得出来他和他师妹有别样的感情,他这问题,是在试探游苏对望舒仙子的态度。 “她们对我,都比我对她们好。” 游苏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将自己的姿态放低,听的何空月也是心领神会的勾起嘴角,因为游苏这话已经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游老弟虽然目盲,但眼界其实比谁都高啊。” “我只是……比较知恩图报。” 游苏向别人承认自己是个多情男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有那春蝉的前车之鉴。 但游苏还是觉得自己有别于春蝉,毕竟多情不等于滥情,他更不会抛弃任何他珍视的人。 何空月瞧游苏尴尬模样,忍俊不禁,“游老弟说的不错,你的确是知恩图报之人,否则又怎么会找上何家寻一个寻不到的人。” 游苏讪笑两声,没再回话,试图终结这个话题。 恰在此时,一股幽风拂过,吹落树上残雨阵阵。 游苏一边撑伞,一边抱怨:“这谷底阴风不断,不仅冷,雨还没干,要想躲在树下过夜怕是难,要不我们先出去吧?” 何空月却伸出手停在空中,状如思索。 游苏不解其意,但知晓何空月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静静等候。 “游老弟,你有没有觉得刚才那阵风,和之前的风不太一样?” 游苏仔细回忆,蹙眉道:“更阴冷一些。” “没错……” 何空月看着自己的手掌,手掌上一根发丝迎风飘扬。 “灵虚山脉挡住的是从北敖洲吹来的寒风,我们所在的这个山谷也是山脉间的空隙,那这风应该是从北边往南边吹才是。但刚才那阵风……却好像不是这个朝向……” 游苏也认真起来,“何兄的意思,是这地方有别的风源?” “应该不会错,总不能是胡乱刮起的邪风。我甚至觉得,就是从承影尊者墓穴里吹来的风!” 游苏深呼吸了一口,满鼻息都是泥土潮湿的气味,似乎……还有一点极淡的腐味儿? 游苏也不敢确定这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还是确有此味: “难道墓穴提前开启了?” “游老弟之前没有野外寻找机缘的经历?” 游苏摇头。 “墓穴的禁制的确还未消散,但不代表大门也是关的。只是修士们需要靠禁制消散的一瞬间,来判断墓穴的具体位置。倘若你提前就知道,又何必等禁制消散?” 何空月给游苏解释,旋即又道,“而且就算这风源不是此行的目的地,大抵也是个山洞或者地窖,进去休憩,总好过跋山涉水再爬出去,然后明日又爬进来。” 游苏心想也是,这天底下的机缘又有几个活得到自己身上禁制解除的那天: “那我们便去寻它。” 何空月给游苏浇了盆冷水,“这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刮,或许需要找一夜也说不定,做好准备。” 游苏却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块阵盘,正是之前带着姬雪若在玉环池底寻找出路用的风鼬阵盘。 “无妨,有它在,一定能找到。” 游苏将风鼬阵盘交给何空月,何空月表情微怔地接过,倒不是因为手中这珍奇的法宝,而是因为游苏能毫无顾忌地直接给他使用,俨然已是将他视作值得信赖的朋友…… 山谷之外。 春蝉自知无法突破这层防线,早就离开另寻入口了。 而叶娥容则坐在仆人为其临时打造的小型宫殿中,烤着火,喝着热乎乎的奶茶。这是一种在恒高城新兴的饮料,用羊奶和香茶煮制而成,深受年轻女性的喜爱。 她满足地放下茶碗,身后一位老仆问道: “小姐,您真的打算将机缘拱手让人吗?” “没有啊,墓穴这不还没开吗?提前给何空月透露点也没什么,到时候我们还是同一起跑线。再说,他不也帮我们看清那春蝉的真面目了吗?” 叶娥容满不在乎,“反正父亲要我取得仙剑也是为了方便我拜入莲剑尊者门下,那我直接把莲剑尊者的弟子变成我丈夫,不是更好?” 何疏桐最近连收两名弟子,给了外界许多剑修一种莲剑尊者将广开师门的错觉。 那老仆低声一叹,自己这小姐哪儿都好,就是太爱看那些情爱话本了些。 “诶对了,山谷里又是刮风又是积水的,肯定不好受,你把他二人寻来,与我们一起驻扎在营地里。” 叶娥容托着香腮,满脸期待。 老仆却顿了顿,道:“他二人进谷时我就派了人跟着他们,但……跟丢了。” “跟丢了?!” 叶娥容惊地站直身子,“不行,我得去寻他们!” 老仆连忙拉住这位任性的小姐: “小姐别急,那两人都不是普通人,遇到危险还轮不到咱们急。” “怎么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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