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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一件事。 他刚刚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失误。 椅子上面,还留有他的脚印。 公爵发现了有人进过他的房间,还打开了那道暗门。 金属把手被扭动,下一秒,儿童房的门猛地打开。 一道漆黑的、高大扭曲的影子映在冰冷的地面。 沉重的脚步声缓缓走入。 房间里静悄悄的,墙壁四面都贴着卡通壁纸,地毯上散落着玩具,毛绒玩偶并排放在床上,黑色的眼珠直视前方。 池殊躺在床板与地面的缝隙里,侧着头,注视着那双站在门边的黑皮鞋,狭小的空间内,他放轻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池殊按在胸口的掌心沁出了些冷汗。 那双鞋在原地立了半晌,突然朝床的方向走来。 池殊的心咯噔跳了一下。 ……不会吧。 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那双鞋尖就和他近在咫尺,他的心跳不可避免地加快,下一刻,便见对方的脚调整了一下位置。 似乎……是想蹲下来查看。 他呼吸一窒。 只需要几秒的功夫,他就能彻底发现藏在床底的青年。 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您在这里做什么?” 男人的动作陡然僵住,他直起身来,回过头去,看到了不知何时立在门边的瘦小的身影。 鬼童盯着他,稚嫩的语调尖利而森冷:“公爵先生,这是我的房间。” 伯恩垂眸,以一种僵硬生冷的口吻哑声问:“没有人进来过吗?” 青白的皮肤下,鬼童那漆黑的触须蠕动了一下,冷笑道:“如果有人进来,我这些玩具会很乐意陪他好好玩一玩的。” “……希望如此。” 伯恩又沉默了半晌,点点头,朝门口走去。 他并没有回自己的住房,而是前往下一处房间,似乎是继续去寻找躲藏起来的入侵者。 公爵离开后,儿童房的门被砰得合上。 发丝凌乱的青年从床底艰难地爬了出来。 鬼童三步两步奔到他的面前,在池殊的注视下,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叫了声“妈妈”。他轻轻抚摸过它的头。 “你做得很好,乖孩子。” 它背后生长出来的触须像是因受到表扬而愉快地抖动着,扭捏地比成一个爱心的形状,歪歪斜斜地递到青年的面前。 池殊笑了一下,把手伸出去,任由那冰冷漆黑的活物缠绕上他白皙的指尖,亲昵地蹭过他的腕骨,缓慢收紧,就像一圈贴合皮肤的首饰。 隐隐约约的,池殊感到自己的体内有什么东西随之流逝了。 他突然有些冷,打了个寒噤。 很快,池殊把鬼童收回背包,决定继续在这里待一会儿,等公爵彻底离开之后,再走出去。 过了许久,走廊上恢复了最初的死寂,池殊小心地将门拉开一条缝,往周围看了看,确认无异常后,闪身出来。 对面公爵的房门紧闭着。 现在也不早了,他打算明天再过来好好查一查。 池殊离开四楼,一路往下,感到有点渴,便打算去房间里喝口水,走入二楼后,恰好撞见了刚从门里出来的薛琅。 对方看见他,打了个招呼。 在池殊没走几步远后,薛琅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了他。 “等等,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他道,“不会又撞见鬼了吧?” 池殊愣了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吗?” 见他一脸茫然,薛琅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你还是回去自己看看吧。而且我总感觉,你有点……阴森森的,瘆人。” 池殊:……这又是什么破形容。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先是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掉之后,走进卫生间,看向镜子。 镜中青年肤色苍白,浓黑的睫毛如扇子般低垂,洇深眼底的阴影。 他眉眼间无端携了几分阴冷的气息,无机质的眼瞳淡漠如死水,显得俊且冷,看着就让人难以接近。 池殊不由一愣。 ……难道是受鬼童的影响,自己的气质也发生了一些改变? 他想了想,试着露出一个微笑。 只见镜子里的人唇角弯起,眼眸微眯,乌黑的发丝下,五官分明的轮廓冲淡了原有的温和感,显出一种让人生畏的冷,再配上那带着些许阴郁的眉眼,活脱脱一个随时可能掏出刀子来的病态杀人犯。 池殊:…… 笑得很好,他还是别笑了。 他洗了个澡,顺便重新包扎了一下脚腕上的伤口,它早已经不再流血,只是伤疤上黑气般的东西还缠在那里。 希望之后不要再遇见类似追逐战的场景了。 六下钟声响起后,池殊去楼下吃了晚餐,这期间他多留心了一眼许巍和束学察,他们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异常的神色。 这份平静一直持续到晚上钟声敲响之后。 天色完全漆黑下来,池殊已经熄了灯,躺在床上,闭着眼酝酿困意,但并没有完全睡着。 直到一道突兀的脚步声将他惊醒。 那声音很清晰,很近,几乎贴着他的耳朵,池殊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来,看到一道高大漆黑的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房间,手里正持着一盏烛台,上面的火光颤抖着,昏黄的光线映照出他僵白冷硬的面容。 竟然是公爵。 池殊瞳孔微缩。 公爵为什么会在今晚……找上他? 对方开口了。 “客人,这次前来,你有带来我想要的东西么?” 他浑浊的蓝色眼珠紧紧注视着他,音调平直缓慢,仿佛冷漠的机械,同池殊下午听到的声音判若两人。 危险而阴冷的气息近在咫尺,池殊的脊背无声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回事。 自己的身份根本是假的,在副本里怎么可能有…… 见他没有回应,公爵又将那个问题重复了一遍。 冰冷的死气悄然蔓延。 墙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影子,它的身躯几乎充斥了整个房间,缓慢地将青年给笼罩,仿佛下一秒就会把他彻底吞噬。 陡然间,池殊瞳孔微缩。 他想起了白天在一楼看到的交谈的两人。 其中之一,束学察具有“诗人”的身份。 如果和他那时的猜想一样…… 今天是第五天,对应的是第五任妻子,公爵本应去找束学察,但对方极有可能将在四楼找到“诗作”藏入了他的房间,让公爵来取。 最要命的是,他根本不知道东西被放在了哪。 他们想借助夜晚能行动的公爵来杀死他。 池殊的心头泛起一阵寒意。 等等,他的房间门明明是关好的,他们……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直播间内。 …… 昏暗的房间内,公爵投来的恶意视线几近凝为实质,池殊的额角无声沁出冷汗,背在身后的指尖收紧了。 “客人,你无法拿出我所要的东西么?” 他沙哑的嗓音再度响起,这一次,笼罩房间的阴影开始不安地躁动起来,它沉沉压在青年的头顶上,如同死神投来注视。 池殊抿紧了毫无血色的唇。 他该怎么办。 用话来欺骗对方吗…… 不,如果自己始终无法拿出公爵想要的东西,那么失去耐心的公爵还是会将他杀死。 此时此刻,他似乎陷入了无解的死局。 除非…… 或许可以试一试那个。 不再犹豫,池殊迅速做出了决定,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他的耳边回荡。 下一刻,池殊能清晰地感受到,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已然悄无声息地改变了。 他要试试这所谓的[万诡迷],到底有多大的作用。 “晚好,公爵先生。” 他自床上起身,动作自然地点燃床头的蜡烛,暖黄的烛火柔化了青年的面容,池殊的唇角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 “您想要的,是‘诗作’吧。对它的下落,我已然有了头绪,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告诉您一件事——您被欺骗了。” 公爵看着面前的人,莫名地,心头那股冰冷的杀戮情绪止歇下去,像是有某种力量抚平了躁动的情绪,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耐下性子询问:“什么意思?” “在我之前,您还去了一个人的房间,他是不是这样告诉您,七号房间的客人偷走了他本该给您的诗作,您应当向他去索要。” 公爵沉下了眼眸:“没错,你怎么知道?” 池殊叹了口气,眼中闪过愤懑的情绪: “就是他,您刚拜访的那位客人,他伪装诗人身份,欺骗管家,又欺骗了您,还试图将偷窃的罪责污蔑于我,就因为之前我与他有一些小小的过节……我一直都想亲自告诉您这件事,但直到今夜才有机会见您一面。” 闻言,男人的面容愈发阴沉:“是吗,那他为什么要伪装诗人呢?” “先生,您有所不知。” 青年微微撇过了头,面上恰当好处地流露出一丝悲伤。 “他有一个孪生哥哥,那位才是收到您邀请函的真正诗人,而在他听说了这件事后,便暗中谋划,残忍地毒害了哥哥,冒名顶替,因为他听说您的城堡里藏着无数的金银珠宝,他想偷走它们独吞,而后远走高飞。” “这件事是我意外撞见,但因为没有证据,我无法对他进行指控,只能一直痛苦地藏在心中。我只希望公爵您能相信我的话,揭穿那个骗子的真面目。” 直播间。 …… 池殊趁热打铁,又加了一剂猛药:“我到底有没有在说谎,您去问一问他,自然能得到答案,我愿意和他当面对峙。” 他说得信誓旦旦,神色诚恳,公爵深深看了他一眼:“原来是这样。” “那你现在就和我过去吧。” “乐意之至,只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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