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肯定会有不小的危险,如果怕的话……” 薛琅恶狠狠地打断了他:“谁怕了?走!” 他们穿过一楼的大厅,沿着楼梯一路往上,很快,就到达了四楼的入口。 这里的走廊和二楼很像,两侧都分布着房间,空气中弥漫着阴冷的气息,黯淡的烛火映照着墙壁上扭曲的花纹。 一踏入四楼,周遭的一切声音仿佛全都消失了,薛琅的视线扫过紧闭的房门,心底涌起一阵发毛的感觉,压低了嗓音。 “这里的门……好像都是锁的。” “没关系。” 还没等薛琅理解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便见池殊径自来到最近的那扇门前,从背包里取出了——一根金属丝。 然后弯腰,低头,开始专注地捣鼓起来。 薛琅:…… 您还会开锁呢。 他按捺下询问“你现实世界里到底是干什么的”的冲动,感到脊背凉凉的,目光下意识往身后看了看。 狭长的楼梯口处,木质阶梯的两端隐没在阴影里,无从得知尽头是什么,墙边烛火不时颤抖,仿佛窥伺的影子。 假如有东西这时过来…… 他咽了一口唾沫。 几分钟后,池殊成功将锁撬开,回头看了一眼薛琅,发现这人正蹲在楼道里,不知在干什么。 他轻轻走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 下一刻,薛琅整个人都弹了起来,似乎想要大叫,看到池殊后,又硬生生忍了下去,神色阴沉地盯着他。 “你在做什么?” 薛琅点了点地面,示意他蹲下来,池殊照做,很快,他就发现了一条极细的、半透明的丝线,它横亘在通往四楼楼道的中间部位,只要不凑近去看,根本不会注意。 薛琅低声解释。 “道具商城的,一旦有实体经过,我这一头就会接到信号,这样我们可以早点躲起来。” 池殊之前看到过这个道具,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办法,不过遇到无实体的鬼魂就没有效果了。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入了房间。 这里没有烛火,很暗,唯有自窗帘缝隙照入的一线昏淡的光亮,里面飘舞着灰尘,一切家具都已然废弃,它们隐没在阴暗里,隆起怪异的轮廓。 灰色的窗户紧闭,最中央的藤椅却正缓慢地摇动着,仿佛它的主人刚刚离开。 脚下的地面踩过时,发出松动的咯吱声,似乎只要再用力一些,就会吸引黑暗中的亡魂。即便走得很小心,他们还是在满是灰尘的地上留下了脚印。 池殊来到那张布满裂纹的木桌前。 桌角的墨水瓶早已干涸,烛台也锈蚀了,桌子中央放着一本封皮老旧的笔记,边角卷曲。 他拿起了它。 眼前跳出几行提示。 “我发现了一本笔记。”池殊望向薛琅,发现他正立在床头边,背影肉眼可见的僵硬。 仿佛没听见池殊在说什么似的,薛琅后退了半步,嗓音沙哑。 “你看这里……” 他走了过去。 在床头旁边,有一面悬挂的镜子,满是裂纹的表面正倒映出他们二人的脸庞。 边角上的钉子有一颗已经脱落,镜子歪斜地挂着,露出后面坑洼的痕迹。 那是密密麻麻用来计数的正字,深浅不一地嵌入墙体,像是用人的指甲生生抠挖出来,黑色的血液与印痕融为一体。 正字下方,挤着无数扭曲的、歪歪斜斜的小字。 它们拼命地恐惧地缩成一团,发出尖细的叫喊。 救命救命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逃离逃离眼睛逃离逃不掉逃不掉啊啊啊被抓住抓住为什么她看到我了谁看到声音他们来了来了逃离我的死死所有死死死 陈旧的血迹难以辨认,字句也颠三倒四,但书写下它的人无疑早已陷入了疯狂,歇斯底里地用血肉抒发着内心的恐惧与绝望。 薛琅怔怔盯着那些字看,池殊伸手拍了下他的肩,对方打了个激灵,俊脸一片惨白。 “怎、怎么?” “我找到了一本笔记。”池殊道,“一起看?” 薛琅做了个深呼吸,点点头,试图使自己的神情看起来不那么难看。 他们来到桌前,翻阅了起来。 一行行字映入眼帘。 第20章 七日丧钟5 主播腰好细 不知不觉, 手记就来到了末尾,他们翻开最后一页。 手记到这里戛然而止。 纸页上的字体在一开始还很工整,到后来便越来越凌乱, 大片都是涂改的痕迹,最后的几页甚至□□涸的血粘在了一起,难以分开。 除此以外,他们还在柜子里发现了一份歌谱,应当是伊菲斯亲手编写,字迹大多已经模糊,只能依稀辨别出几句歌词。 耳边传来系统的提示音: 薛琅的视线忍不住投向满是灰尘的床铺。 在破旧的床板下,不足三十厘米的缝隙间,或许正躺着一具变形的骸骨,她的头颅和胸腔都被挤碎,气管内满是灰尘,血肉腐朽,至死那双恐惧的眼睛都紧紧盯着外界。 她永远也无法逃离,来自画中的注视。 突然间,薛琅浑身一颤。 他一把抓住池殊的手臂,视线扫向紧闭的门,压低的嗓音有些哑:“有东西来了。” 池殊知道是道具被触发,点点头,注意到这里唯一能够藏人的衣柜,比了个手势,两人迅速躲了进去。 虽然门早就被关上,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藏了起来。 很快,池殊就听见自楼道口传来的脚步声。 沉重,有力,犹如拿锤子一下又一下敲击的钝响,在死寂的空间内尤为清晰,与脚步一同响起的,还有什么东西被拖行的摩擦声。 对方缓缓走上了四楼。 鞋底与地面碰撞的声音每隔几秒就会响起,身后的拖行物随着它的步伐一格一格爬上了楼梯,木头发出咯吱的怪响。 它走得很拖沓,很慢,谁也不知道它是否会注意到入侵者的痕迹,朝这里走来,恐惧正缓慢发酵,犹如一场漫长的凌迟。 池殊分心注意了一下身边的薛琅,缝隙射入的微光映照出他惨白的面容,他大气也不敢出地盯着柜门上的窄缝,以至于手里捏皱了池殊的衣角都没有觉察。 突然间,脚步声停了下来。 它停在了四楼。 薛琅的瞳孔倏地睁大,心脏仿佛被狠狠地攥紧了。 它……发现了? 接着是一段漫长的无比煎熬的静默,沉闷狭窄的柜子中,只有两道细微的呼吸声。 池殊在心中慢慢地数着数,过了将近五分钟,脚步声再一次响起。 它往上走去。 它的目的地似乎不在这里。 随着脚步的渐远,薛琅无声松了口气,直到完全听不见那些声音,两人从柜子里悄悄走了出来。 看来四楼是不能多待了,他们在房门口细细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确认没有异常后,将它打开一条缝隙,迅速溜了出来。 看到眼前的景象,薛琅脊背一僵。 一条长长的、暗褐色的拖行痕迹沿着楼梯蜿蜒而上。 斑斑点点的血渍已然干涸,凝结在暗红的楼梯表面,犹如扭曲的阴影。 对方在四楼停留了很久,站立的那块地方被血洇深,伴着腥臭怪异的气味。 它那时到底拖着什么,已然显而易见。 喉间涌起一阵窒息感,正当薛琅打算下楼的时候,却发现池殊站在楼道口,微仰着头,视线投向往上延伸的血红楼梯。 他用气音问:“……你想干什么?” 青年侧头对他微笑了一下,笑得温和又好看,在那一刻,薛琅却觉得这笑容无比恐怖瘆人。 “去五楼看看。” 他说。 “你先走。我很快回来。” 倘若不是池殊一直和他待在一起,薛琅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那鬼前脚刚上五楼,这人后脚就紧追了上去,到底你是鬼还是它是鬼啊,找死也不带这么急的。 薛琅:……这他妈绝对不是正常人能干的事吧。 此时此刻,直播间内。 …… 池殊放轻脚步,缓缓走上了面前的楼梯。 他小心地避开那条猩红的血迹,很快就来到了楼梯的拐角,看见一扇紧闭的门,静静矗立在楼道尽头。 池殊无声走上前去。 门上挂的锁已经被打开,陈旧的铁锈间夹杂着血。 它虚掩着,轻轻一推就能将其推开,阴冷的、血腥的气味自缝隙传来,好像在朝青年发出无声的邀请。 但怪物很可能就藏在门后。 池殊想了想,而后一点点凑上前去,眼睛贴近那条缝隙。 他记得,伊菲斯的手记中,她就是这样贴上这条门缝,然后看到了…… 看到 什么也没有。 视野里一片漆黑。 池殊等了几秒,又直起了身。 那伊菲斯所描述的红色…… 他或许,猜到那是什么了。 门后始终很安静,没有任何异响,没有咔嚓声,也没有女人的笑声,但死寂却恰能放大对未知的恐惧,那条漆黑的缝隙犹如狭长的眼睛,无声窥伺着。 池殊转过身,悄悄下了楼。 他谨慎地没让鞋底踩到血,发现薛琅竟还在四楼等着他,神色焦躁,不安的视线不时往四周乱飘。 一见池殊,他就一把紧紧抓住他的手臂,脸色差得吓人,二话不说拽着他就往楼梯下面走。 等到了三楼,薛琅的神色肉眼可见的松懈下来,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警惕地往周遭看了看,面色苍白地开口道: “在你去五楼的时候,我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在走廊的尽头,很重,很闷,有点像……小孩子在拍皮球,对,我还隐约听见了孩子的笑声,离得不远,而且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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