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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大眼看着他，还以为他妥协了，正眨巴着眼，想将那个东西扯出来。还未行动，没想到，君清颜一边帮她拭去泪，一边看着她像是意味不明般，含笑道，“长大后给你，嗯？” 染柒当时哭得太猛，都打起了小嗝，本来想说现在就要。但君清颜又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个仕女状的人形小木偶出来，上面带有扇子，头发，衣裳，等等，这些都能自行更换，那是染柒一直想要的东西，甚至京中大多数权贵人家的小姑娘都有一个，她也有，只是君清颜一直不肯让她玩。染柒的心思立马转移，她蒙着水雾的眼直盯着他手上的玩具，又看了看君清颜，笑的傻傻的，依旧奶声奶气道，“要！” 她伸出双手，想去接，差点碰上，那玩偶又被君清颜移开，染柒不明，去看他，却见君清颜正看着她，唇边微勾，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随即，他垂眸看着水面下不太安分的东西，不动声色道，“这个现在给你，至于下面这个，长大后给你？嗯？” 染柒一听有两个玩具可以玩，自然是求之不得，得了一个玩具后，她深怕君清颜在她长大后会后悔，于是，硬逼着他拉勾勾。现在想来，当初她大概真的脑袋撞门上了，才会和君清颜拉勾勾，染柒私底下饱读春/宫图，自是知道了，当时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君清颜说长大后给她，自然不可能他割下来给她，只有... 塞进来... 染柒欲哭无泪，当时她是有多蠢，才会相信那个东西是玩具... 而且，还认为，那是比她所有的玩具还要好的东西，就因为，它自己会变大... 多新奇啊... 染柒三四岁之时的事情如今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这件事倒是从未忘过，并非她不想忘，而是... 由于当时没过几天就玩腻了一直想要的小木偶，她便一直吵着君清颜要当时在水里的东西，约莫是没得到，不甘心，染柒天天在那念叨着，念叨到甚至那些暗卫侍女都不明所以，极为好奇，忍不住发问。他们问，染柒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想要玩具。这倒好，抱着这个不甘心的念头，她倒是记这事记的极为清楚，以至于，隔三差五想到一出就和君清颜闹上一出，直到她稍微长大了些，不再是喜欢玩玩具的小姑娘了，也就慢慢地歇了这个心思，但那个始终未能得到的玩具倒是深深地记在了心底。 ☆、第712章女帝：这个国师多有病（18）此时蓦地想起这件陈年往事来，染柒猛然顿住，收住了声，随即眼神愣愣地垂着眸，默默地凝视着还在水中浸泡着的早已发红了的手。接着，她继续沉默着，将伸出一半的手往下压了压，水面慢慢地漫过手腕，将整只手都浸泡在内。这么想来，应该是要多泡一会的。虽然有点迟... 也不知道，碰到那个东西，手会不会烂掉，时间过去太久，染柒已经记不清当时那个“玩意”是何等模样，唯一记得的便是...... 它会变大，大到她一只手根本抓不住... 被这般的思索打断，染柒也忘了她之前到底忏悔到了哪里。但肯定说的不多... 怪异的是，她沉默了这么久，君清颜都没有出声询问亦或是逼迫她继续说下去，不知为何，顿时她心下一惊，那是对于未知的恐惧，猛地像是有股热浪浮上，她猛然回神偷偷抬眼，想看看此时的情况如何，但第一眼，她就恨不得和君清颜同归于尽... 无它，君清颜此时正悠闲地坐在座椅上，端着那碗冰镇过后的酸梅汤在那喝着，低垂着的清隽眉眼，淡漠如浅墨画般，好看的不像话，那端起碗的指节白皙细长，宽大的白色衣袖微微抬起，有种闲散诗人漫步的豪迈，又像是谪仙下世，衣袂翩翩，清冷高傲。幸亏染柒的审美和一般人完全不同，见到这般美景，虽说被惊艳地愣神了会，但看到君清颜那侧脸，心中漾起的那几分旖旎心思蓦地就歇了下去。君清颜的身材气质自是没得说的，就是那张脸，不忍直视，一丑毁百美。此时，外头烈日正当空，散落的艳阳光线耀眼地仿若都能将人的眼眸都给灼烧，多盯一会都觉刺痛，半空之中，只有丝丝微不可察的微风，空气极为沉闷烦热。艳金光线虽是被房屋阻隔在外，但那空气中的热浪好似从外头不断汹涌地扑进来，染柒站在那泡着热水，更是热上加热，厚重的衣裳被渗出的汗液浸湿，她额间都有不少的汗滴滑落，无疑是极度煎熬。但在此煎熬之中，却有个人正悠闲地端坐在上，甚至周围还有诸多冰块放置，那冷气都凝成了白雾，看上去就极为冰凉爽快，君清颜坐在内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热浪般，一眉一发，尽是齐整，丝毫不显狼狈。这般差距，无疑是会让人心生恼意，但偏偏发作不得，直到染柒看到以为是留给自己的酸梅汤被他给喝了之后，她便再也忍不了了。她猛地将手从热盆内抽出，随意地甩了甩手上的水，然后双手插着小腰，被热的绯红的小脸上一片恼意，但说出的话，却娇弱委屈地和外表展现出来那种“恨不得当场和人干上一架”的凶悍完全不同。君清颜站在高位上久了，自是吃软不吃硬，作为他的小青梅，染柒自是知道此人骨子里有多冷硬，想硬抗，和他对上，他不得当场废了她！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应对措施... ☆、第713章女帝：这个国师多有病（19）于是，染柒按耐着性子，眼睁睁地站在那，看着君清颜抿了一口酸梅汤，随即将白玉碗放下，她盯着桌上那碗酸梅汤，和之前看到的份量相比较了下，好似并未少多少，顿时放下心。染柒心下百转千回，正打算用惯用的技俩将那碗酸梅汤给骗过来，她蓦地抿了抿唇，嘴角下弯，一双黑溜溜的眼眸尽是委屈可怜，她盯着那碗酸梅汤，呐呐道，“颜颜，我的呢？” 染柒一般不称呼君清颜，都是用“你”来代替，只有偶尔犯错的时候，亦或是极其想得到某个东西的时候，才会故意卖乖。像小时候，少年的君清颜被她气到，径自在前面走着，明明他的步伐并不快，甚至看上去还极为悠闲，但染柒迈着小短腿在后面拼命追着他跑，就是始终跟不上。一次不小心被绊了一跤，摔在地上，然后小小的染柒就恼了，直接奶声奶气地对着正在前面走着的人地背影喊道，“颜颜，过来背我，我摔倒了......” 每每这时，君清颜好似颇为无奈般，甚至这种无奈的情绪会让他气消，最后，他还是回来背着她走了。这种称呼，算是极为亲密，但染柒更为相信，君清颜必定是因为这个名字太娘了的缘故，以至于才这般迁就她，所以她每次喊的时候，他肯定想讨好她，想用实际证明，然后让她不要再这么叫他。秉着这个六岁时产生的幼稚观念，染柒如今还依旧坚信着。果不其然，染柒话音刚落，君清颜拂袖的动作顿了顿。染柒刚刚就一直在盯着他的身子看，却不敢看他的脸，以至于，虽是知道他动作一顿，仿若有缓和的迹象，但面部表情不知，很难判断他现在的真实想法。但染柒实在是没有勇气去看他的脸，就像是看到一个脸上尽是麻子红斑，皮肤还坑坑洼洼，长相极丑的人，明知自己这种嫌弃的情绪不对，甚至很没有教养，但情绪这种事，并不是染柒自己能控制的。她只要一看到君清颜的脸，每每眉头都会微皱，心下就一阵嫌弃，避之不及，极为抵触。但奇怪的是，她对君清颜并无厌恶之感，一般来说，她看到丑的人，心下总会有股极为厌恶的情绪，极为反感不喜。也不是说对君清颜就无，她小时候，有自己的意识的时候，同样对君清颜极为厌弃，甚至比所有人加起来更为地讨厌。据说她小的时候，被他抱出后宫，就是因为还在孩童时期的她看到了君清颜的面貌，以至于，一直哭一直哭，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最后，她的屁股都被君清颜掐红了，像是感受到了威胁般，她才抽泣着，慢慢地睡了过去。于是，每每和他说话，她要么就是眼神乱瞟，要么就是直直盯着他的脖颈，亦或是以下的部位，这都成了条件反射。只因，她深知，她的一切都是这个人给予他的，他要她生，要她死，不过一句话的事情，以至于，她尽管内心厌恶，但还是尽力地去接纳他。 ☆、第714章女帝：这个国师多有病（20）这样的次数多了，随着时间一久，十几年过去了，她内心的抵触厌烦渐渐被磨平，怕是早已没了当初的厌恶感，有的只是对面容丑陋的嫌弃。也不知这般再过个十几年，君清颜会不会成为她第一个觉得丑却又不会讨厌嫌弃的人。但以后的事情，谁都不知。她只知道，现在的她，依旧还是很嫌弃他的，这种感觉，特别是在他家族中的某个亲戚出现的时候，尤为强烈... 说曹操，曹操到，染柒还未从飘移的思绪中反应过来，便见一名太监进来躬身通报，说是裴小姐来了！染柒下意识地抬眸扫了一眼君清颜，随即飞快地将目光从他脸上游离开来。君清颜脸上并未有太大情绪，依旧是冷冷淡淡的，但熟知他的染柒，还是从那一眼中，看出了，他神情上的细微变化。随即，君清颜像是在思索般，眉眼低垂，白皙指尖缓缓地摩挲着白玉碗口，那碗的玉色和他白皙指尖交相辉映，竟是不逞多让，没过一会，就在染柒以为他要一直这般沉默下去时，蓦地听他淡淡道，语气没有丝毫起伏，“让她进来！” 小太监在那接到命令后，立马便退了下去。一瞬，屋内又剩下染柒和君清颜二人。要说裴若这女子，外貌和染柒有七分相似，都是凤眼细眉，巧鼻菱唇，甚至，差不多的年龄，相似的身材，若是单单看背影，根本难以辨别出二人之间的差别。裴若同样也是在很小的时候，便来到了国师府，甚至还比染柒更早些时日。也不知是谁模仿谁，亦或是真的有机缘巧合的存在，两人越长大，容貌身姿越为相似，甚至爱好衣着都大相径庭，就好似一对孪生姐妹般。染柒听说的便是，这个叫裴若的女子，是君清颜家族那过继给他养的，实际上，裴若才算是真正君清颜的养女，染柒就像是个被君清颜抱来借住的—— 只因染柒从小便没被四书五经束缚着，随心自我，自由自在地活过了这几年，但裴若不同，在她还未展现出自己的性格和乐趣之时，她就被极为严格地要求过。甚至半夜还需挑灯夜读，平日里熟悉闺中礼仪，甚至，君清颜还专门让人教她为君之道，修习养身，一个不落。以至于，当时知道朝中混乱，皇权不稳而君清颜又权倾朝野之时，染柒当下便认为，其实君清颜是想让裴若当这个女帝的，否则，不可能在她那般小之时，便着手准备着一切。更何况，裴若对君清颜永远都是那副顺从的模样，对于其命令，从不反抗，相比染柒的顽劣，不可控制，裴若确实是傀儡女帝的最佳人选，只需将染柒给幽禁起来，不让她见外人，那谁能知道，上面那个和女帝这般相像的女人，竟不是染柒！因此，直到最后，她登上帝位，不仅那些知道其中内幕的人哗然，连染柒自己都有诸多诧异。 ☆、第715章女帝：这个国师多有病（21）之前还能打趣说是君清颜为了讨好她，想娶她做媳妇，所以才将帝位白送给她的，但若是换个方面想，又何尝不是为裴若铺路... 新帝登位，更何况，还是女帝，各方压力，朝政不安，家族争权，一弄不好，极有可能，会导致安平国的覆灭，到时候，后世人自是会将这个国灭的责任自然而然地怪罪到现有的这个帝王，到时候，她的名声自是遗臭万年。怕是会被史书所记载，受后人的指指点点。国灭，凤染柒背负骂名，国安，和她相似的裴若代替她上位，若是这真的是君清颜想做的事情，那就一定能做到，只因，没人能阻止他，其中，包括她。她可以不要名声，但她惜命，若是裴若真的上位，她怕是会被软禁，亦或是，会直接赐她一杯毒酒，让她就此了结余生，无论哪一种，都是她不想要的。她从小生活在国师府，年岁还小之时，因容貌丑陋，不敢出门，以至于，对安平各处都极为向往，尤其是话本子上的江湖，但年岁小，自保能力有限，又因自卑，始终不敢踏出远门一步，而长大之后，身为女帝，必定要呆在宫中，更是无法出远门。以前染柒没有这般强烈地想出去看看的心思，但现在，知道自己或许会死，会被软禁，她倒是有点想出去，见识下安平各地的风光，也好枉过此生，碌碌无为。其实染柒不傻，甚至有颗玲珑心，看事都极为的透彻。就算小时候，并未被教育过权谋之道，但其中的利弊，她深知—— 从她极小之时，她便知，因此，她接纳君清颜，尽量不在他面前表现出厌恶感，免得惹他恼怒，就是担心，他厌弃她，导致偏心裴若，以至于，下人跟见着了，跟风使舵，从而导致她在府中的位置不高。地位和所受待遇自是挂钩。但幸好，君清颜并未特殊对待裴若，甚至看她都极为的少，同时，她又担心，君清颜将她给忘了，以至于，从小便犯浑，但却不触及他的底线，她的目的并不是想惹恼他，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让自己活得更好罢了！旁人都打趣，君清颜抱她回来是让她当他娘子的，还未登上帝位之前，染柒也是这般打趣自己的，否则，君清颜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在她那般小之时就将她抱来。染柒虽是不信一见钟情，更何况，还是对一女婴一见钟情，但除了这个怪异的想法，好似没有其他能说得通！虽是怀疑过他另有目的，亦或是他只是想养多点孩子罢了，但这些想法，随着时间的证明，慢慢地好似都说不通—— 若是有其他目的，但他表现出来的又像是只是想养孩子一般，但若是只是想养多点孩子，那又为何不多领养几个？再这么说，俩个都已是极少的，再者，当时的他和染柒几乎每日都呆在一起，实在不让人往那处去想都不行！以至于，染柒自己都信了这一说法！ ☆、第716章女帝：这个国师多有病（22）现在想来，怕是君清颜自己隐藏地太好，他一向自持，没人能看透他的想法，就算有什么小心思，阴谋，都不会呈现在脸上。但她当上女帝之后，裴若和君清颜便开始来往过密，这倒是让她有些自嘲，以往的自己，到底是有多自恋！一个垫脚石，却心里洋洋得意... 染柒垂眸，掩去眼底的晦色，再次抬眼，里面又回到了以往，什么都没的那种状态，君清颜让裴若进来，必定又是打着要考她的功课的旗号，但这些都与染柒无关。甚至她心底极为平静，反正又并不是第一次发生这事了。果不其然，君清颜吩咐下去后，便站起身，将桌上的那碗还冒着冷气的酸梅汤递给了她，随后，亲昵地摸着她的发顶，他垂眸，深深地看了眼正低着头的她，脸上神色莫名，顿了顿，才对她道，“先下去，晚膳之时，一起用膳？嗯？” 染柒愣愣接过，她垂着眸，盯着那碗酸梅汤，听着他的话，眼眸内神色不清，随即，她抬头，盯着他的胸膛，像平时那般，状似傻傻地笑了笑，极为憨厚蠢萌，她应了声“好。” 随即将手上的酸梅汤凑近唇边，仰头一碗喝尽，姿势极为粗暴简单，有几滴汤汁溢出艳红的唇畔，慢慢滑落至下颚，她正想随手拭去，君清颜见状，微皱着眉，拿出一张干净还带有清冷暗香的手帕为她拭去那些汁液，声音倒是听不出责怪，反倒是颇为无奈般。 “怎么还是这般毛手毛脚的...” 染柒轻微地耸了耸肩，反正，她和裴若那种文静温柔的性子就是俩个极端，此时，裴若正慢慢地走进来，步伐轻缓，裙摆摇曳生花，步步生莲，身姿婀娜，自有一股凌然端庄的贵女风范。脸上带着的微笑也恰当好处，不多不少，让人看了顿时心生好感。她见到君清颜给染柒拭嘴，身形却是猛然的一顿，眼眸内飞快掠过一丝莫名的情绪，转瞬即逝，很快如常，但嘴角依旧微笑着，甚至一丝弧度都未曾变过。随即她站定，朝着君清颜和染柒俯了俯身，蓦地出声打断他们，温柔道，“参见陛下，参见国师大人。” 一举一动，精准到甚至连宫中专门教习宫中礼仪的嬷嬷都自愧不如。甚至，由她做出来，还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倨傲之势，不卑不亢，宛若君临天下。气质很好，甚至比之她来说，裴若更像是一个君临天下的女帝，就是那脸，和她一样的丑... 染柒心下略有不适，按道理说，裴若这种受过完备礼仪指导之人，断不会在他人还在交流、动作之时，便中途打断他人，就连染柒这种，都知道，除非要事，不然就这般中途打断别人，是极为不礼貌的。染柒从小便不喜裴若，每次扫过她那张虽丑但温柔地仿若无可挑剔的脸，她心下就一阵怪异，就像是，看到了一个带着温柔面具的人，好似任何事情都不能惊起她脸上表现出来的情感分毫！ ☆、第717章女帝：这个国师多有病（23）哪怕怒极攻心，她唇边的笑都从未下去过，看上去极为不真实。但染柒和她同样三斤八两，虽是心下怪异，倒也没过分去针对她，染柒从小便喜欢掩盖自己的精明，装出愚钝，免得盖过裴若风头，以至于惹祸上身。要知道，树大招风，一个人，越是站在高位，越是聪慧，越是光芒四射，便越是会引来不少人的惦记，更何况，君清颜的仇家，单单拿这京中的来说，就根本数都数不过来！裴若从小到大，被绑架过，被杀手暗杀过，坏事倒霉事全到她身上去了，反倒是染柒这个“草包”，这个纨绔子弟，半夜睡的极为安稳。甚至有一度，过分舒心的染柒还被怀疑是她买凶来杀裴若的。随即，在裴若略显震惊的目光下，染柒很自然地将手上的空碗递回给君清颜。喝了一碗酸梅汤，好似浑身的热气都被压下去了些，但身上依旧黏腻，她需要沐浴，于是，她尽可能忽略心中那细微的不适，低声干脆道，“那我走了！” 随即，染柒便出了门。染柒洗了一个澡，又在房内看了一会书，那些书都是她自己偷买来的，她并不清楚，君清颜是希望她聪慧还是希望她愚钝，但“愚钝”的她却活到了现在，还当上了女帝，怕是君清颜认为，这般“愚钝”的她对他没有丝毫威胁，以至于，放松了对她的警惕。这般想来，还是维持现状，以至于，她偷买了书来看。虽是比不上裴若学的那些全，但好过没有，从小她就知道，她要自保，脱离君清颜，就不能再这样颓废下去！在下人看来，君清颜是有俩个养女，一个勤奋好学，知书达礼，另一个，旁人提起，皆会叹气摇头，显然是失望至极。在旁人看来，君清颜那种人，无论是养谁，都应是龙凤之相，断不会出现一个纨绔子弟，但偏偏不仅出现了，直接毁了君清颜的声誉，令人诧异的是，君清颜还从未阻止过。要说君清颜更偏向谁，他到底在作何打算，除了他自己，无人能知。世人深觉，他怕是极为重视裴若，以至于，让其好好修习，对其赋予重望，但对于染柒，他又仿若极为溺爱，任其打闹，甚至她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