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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几名有头脸的属臣不管不顾地冲进石室中,看到钟长夜的尸首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主公啊!” 石室中乱成一团,林信矮着身子从人群中挤出,就见沈家侍卫扶着沈楼站在刚灭了火的泥地边,沈歧睿负手站在他身边,神色冷肃。钟戮单膝跪在青石板上,一言不发。 “世子。”林信快步走过去,拉着沈楼上下看看,手臂和腿上有些外伤,看起来并不严重。 沈楼低着头没说话,撕裂的疼痛在灵台中炸开,疼得他眼前一片模糊,依稀听到林信的声音,却辨不清方向。好在他已然习惯了这种疼痛,面上没有任何不妥。 钟随风焦头烂额地跑过来,踹了钟戮一脚,“叫你守园子,你对世子下杀手做什么?” “戮,是杀人的刀,不是看门的狗。”钟戮被踹得歪了歪身子,索性站起身来,直勾勾地盯着钟随风。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好了,随风,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沈歧睿沉声道,抬手示意沈家的侍卫去清场。墓穴里挤满了人,像什么样子。 钟戮头也不回地御剑而去,冲进石室中抱剑立在棺材前,强大的灵力往往伴随着慑人的威压,震得众人齐齐后退三步。沈家的玄衣侍卫走进来,将那些不论真情假意哭得伤心欲绝的万户、千户大人们请出去,石室终于恢复了安静。 沈歧睿走进来,看着棺椁里的钟长夜,良久不言。夜风穿过石门,吹得桌上的白烛明明灭灭,“怎么回事?” “那日父亲正与人过招,不知为何突然倒地不起,”钟有玉红了眼睛,“药石罔效,招魂不应。” 沈楼缓步走进来,步履沉稳,面色平静。接到父亲的示意,上前给钟长夜行礼。 林信抱着手臂站在一边,完全没有行礼的意思。暗道自己白忙活一场,既然钟长夜已经死了,钟家一盘散沙不足为惧,自己当真没必要跟沈楼坦白身份,真是亏大发了。 “哎呀呀,怎么这么热闹?”一道略显聒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还未等众人回头,钟戮已经瞬间窜了过去。 两股灵力在空中相撞,直接轰碎了半掩的石门。 “哎,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来人手中握着一把通体漆黑的短棍,丑兮兮不似灵器,却如同活物一般,在指掌间翻转,精准无比地将钟戮的杀招一一拆解。 春痕!林信一眼认出了那只长得像烧火棍的灵剑,双目一错不错地盯着那一身红衣的人看。 “不打了,不打了,你们钟家尽会欺负人!”红衣人不愿再接招,就地一滚,也不顾这招式是否难看,直接滚到了沈歧睿脚边。 “住手!”沈歧睿抬手制止了钟戮的追杀,低头看向朝着钟戮做鬼脸的男人,“亦萧,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这个名字,沈楼立时抬头看向那人,心中暗道一声糟。上辈子被林信亲手杀死的师父朱星离,表字亦萧。 “可不是我要来的,是钟长夜不让我走!”朱星离爬起来,拍拍衣袍上的尘土,绛红绡,金玉袍,是南域朱家一贯奢靡的打扮,与这苍白的灵堂格格不入。 “你胡说!”钟有玉忍不住反驳,“是你赖在我们家不走,还把我爹害死了。” “哎,小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钟长夜可不是我杀的,我哪能打得过他,你们得讲道理!”朱星离生得一副好相貌,然而站立说话没个正行,活像从深山老林里窜出来的大猴子,丝毫没有南域朱家“动若凤皇灼九天”的气派。 灭了火,安抚了外面号丧的属臣,钟随风满头包地跑进来,就看到朱星离在灵堂里撒泼打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朱星离,你怎么跑到这里了?” “你们不让我出莫归山,又没说不许我出院子!”朱星离躲到沈歧睿身后,转头看到了脸色苍白的沈楼,“呦,大侄子也在呢,脸色怎么这么差?”说着,又看向沈楼身边的小林信。 沈楼侧身上前一步,挡住了朱星离看向林信的视线,拱手见礼,“朱二叔……”说没说完,忽然一头栽倒,被朱星离眼疾手快地接住。 “这孩子,怎么一身冷汗!”朱星离打横将人抱起来,感觉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衣摆,低头看,正是方才就一直盯着自己的那个小孩子。 “师……叔叔,世子方才跟钟戮打架了,得找个大夫来。”林信努力克制住自己喉头的颤抖,一瞬不瞬地看着朱星离年轻英俊的脸。 大夫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归结于强行御剑伤到了神魂,休息几日也就好了。 朱星离撇嘴,“庸医。” “你说人家庸医,你倒是治啊。”林信习惯性地开口呛他。 “嘿,”朱星离绕着林信转一圈,突然伸手弹他脑袋,“你这小子有点意思。” 林信捂住被弹的地方瞪他,瞪了一会儿,眼睛渐渐模糊了。已经许久,许久,不曾听到这个声音,也不曾有人弹他脑袋了。 “哎呀呀,怎么还哭了,”朱星离挠头,蹲下来跟林信平视,“我给你弹回来行不行?” 林信抹了一把眼睛,抬手弹了回去。 “嗷!还真弹啊你!” 一夜闹剧就此收场,钟长夜的死讯再也捂不住,第二天就把灵堂移到了前庭,派了人去各域报丧。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入京城,不日就会有天子的旨意降下,在此之前还不能下葬。 钟有玉和钟无墨不再是晚上守灵了,白天也得跪在灵堂,披麻戴孝,迎来送往。原本热火朝天来秋贡的万户、千户们,纷纷换上了素衣黑袍。 只有朱星离还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衣,四处溜达。 “朱亦萧,你不要太过分!”钟随风看着他这一身打扮,气得指尖发抖。 南域朱家,喜好奢靡,嫡系子弟都穿红衣。绛红鲛绡金玉袍,额间缀着一颗米粒大小的鹿璃珠,八面精雕,玲珑剔透,在阳光下好不耀眼。 “我们朱家就这么打扮,丧事喜事一概如此,”朱星离张口就开始胡诌,“我可不是来给钟长夜办喜事的啊,你可别误会。” “你……”钟随风气得要拔剑,刚露出三尺剑刃,就被骤然出手的春痕给撞了回去。 朱星离握着那根黢黑油亮的烧火棍,笑道:“你看你,不让我走,又天天气得跟个喝多了水的王八一样,何苦来哉。” “亦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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