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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他扬起尾音,抛出一个个阴阳怪气的选项,“还是你学长家?” “……程嘉也你有完没完?!” 火堆叠到高峰,一股气闷在喉头,仿佛连胸口都发痛,陈绵绵深呼吸两次,声音气得发抖。 “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啊?” 许是少见她如此不温顺的时候,程嘉也极轻地蹙眉,连手上的劲都松了点,停在原地。 但陈绵绵没有停。 像是剧烈摇晃后迅速打开的汽水瓶,冲开隔阂后热浪翻涌的苏醒火山,呛人的气泡与滚烫的岩浆都难以阻止地往外翻涌。 “我们是什么关系啊?”她蹙着眉,声音还是因情绪波动而轻微发抖。 “你凭什么管我啊?” 她眉头越蹙越深,眼尾轻微发红,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你夜不归宿的时候,我问过你半句吗?” “你有主动给我讲过吗?” “我们之间的约法三章是谁提的啊?”她看着他,眼眶发红,“又是谁毫不在意地打碎了啊?” “要保持距离,要装不认识的人是你,率先越界的人也是你。” “程嘉也。” 陈绵绵停顿了片刻,深吸一口气,垂眼看向地面,缓和了一下情绪,蹙着眉,轻声喊他。 “为什么总是你呢?” 凭什么总是你呢。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谁都没有预料到的、单方面的输出之后,话音落下,寂静异常。 因情绪波动而剧烈起伏的胸膛逐渐放缓,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漫长的沉默在客厅里蔓延。 陈绵绵没有抬头看程嘉也。 因而错过了那张惯常没有情绪的脸上,难得有些错愕和迟疑的神情。 似乎在这个过程中揭开了某层面纱,触到了自己都无法理解、让人犹豫的东西。 但陈绵绵不想看,也不感兴趣。 她只感受到一股巨大的疲惫,缓慢地伸手,拽着他的衣袖,轻轻一扯,早就泄力的手臂一松,只留下手腕上发红的印迹。 程嘉也指尖下落的时候,触到了她挂水的针眼,一瞬间的事,但猝不及防,疼得她缩了下肩。 生理性反应,无法抑制,动作稍有些明显。 身前的人似乎顿了一瞬,接着,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轻而缓,停顿,欲言又止,她竟然从中听出了些迟疑来。 “……你生病了?”程嘉也问。 多稀奇啊。 陈绵绵闭了闭眼。 这场来势汹汹的感冒已经持续了一个星期,头重脚轻、说话带鼻音,买的药还在茶几下面放着。 吃完药倒头就睡,头晕眼花、鼻塞难以呼吸的时候,还被他留在酒吧里,做一场幼稚的对峙。 好歹同住一个屋檐下,连仅仅打照面的同学都会询问她最近脸色不太好,他到现在才发现吗? 陈绵绵很轻地呼出一口气,没再说话,转身往房间里走。 程嘉也手臂似乎抬了一下,但是又停在半空中一瞬,最后缓慢下落,没有再试图拦住她。 陈绵绵走到走廊尽头,伸手握住房门把手,听见他在身后欲言又止地喊了声。 “……绵绵。” 声音低而缓,尾音轻飘飘地落下,竟然显出几分游移来。 声音落入耳道时,陈绵绵有那么一瞬间的发愣。 有多久没听到他这么叫她了呢? 不是聊天框里直接省去主语的文字,也不是对话里从不喊名字的直呼,更不是情绪不佳时的连名带姓。 两三秒过去,她有关他的记忆都如走马灯般放映,却只能想到这场闹剧开始的那晚,他把她抵在门后,这样喊她。 可是那时候他喊的,真的是她吗? 陈绵绵偏头看他,视线在他手腕上那条年代已久的红绳上停顿了两秒,轻声道, “别叫我。” 那声音很轻。 平静而缓慢,丝毫没有方才的情绪波动,也没有歇斯底里,只是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地开口,却让人感到比刚才还要明显得多的疏离感。 程嘉也一顿。 他莫名有一种预感。 好像她永远都不会再从他身边经过了。 停了两秒之后,陈绵绵视线上移,看着他,笑了一下,声音依旧平静,一字一句。 “你叫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哪个‘绵’呢?” 程嘉也的心脏倏然往下沉,毫无预兆地跳动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又看见她偏头,笑了一下,轻轻巧巧地问了一句。 “许意眠的‘眠’吗?” 0040 40 午夜钟 40 其实陈绵绵和许意眠的渊源并不止于此。 算上医院这次,她应该已经或直接或间接地了解过她四五次了。 奶奶生日那天,出门时碰巧遇见,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回头一瞥,才把名字和人对上号。 第一次是程嘉也生日。 他生日正值夏天,彼时她碰巧在程家暂住,所以未曾被邀请,就闯入了这场朋友之间的谈话。 很晚了,她半夜醒来,想摸手机看时间,才发现被落在楼下了。 房子隔音很好,将楼下客厅的声响隔绝得干干净净,以至于她走到楼梯口,才听见背景音似的低缓歌曲,以及低低的谈话声。 “你今年生日就这么过啊?我们在这儿聚一聚就算了?”说话的人是邢肆弋,尾音落下,还有玻璃酒瓶放在桌上的清脆声响作陪。 “不然呢?”主角轻飘飘地甩出一句反问,不甚在意的模样。 程嘉也穿着件黑色外套,没骨头似的,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脊背贴合沙发背弧线,头顺着扬起,眼睛半阖,看上去没精打采,兴致缺缺。 “行了吧,我估计他根本都不想过。” 周誉从酒柜里挑了酒,慢悠悠踱到客厅里,在桌沿上一磕,开了盖,啧啧道,“那个谁走了之后的第一次生日哈。要不是你喊,他连家里办一下都懒得。” 程嘉也没说话,依旧仰着头阖眼,没搭理。 从楼梯口的视角看去,刚好能看见他轮廓分明的下颌和脖颈。 陈绵绵站在原地,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犹犹豫豫,在台阶前兀自纠结。 邢肆弋不太愉快地啧了声,拎着酒瓶落座在他身旁,“还想呢?” “想什么。”程嘉也倦怠反问。 “许意眠。” 邢肆弋话一出来,他似乎微妙地顿了一下,喉结缓慢一滚,不搭腔了。 “你看他那样子。何止是还想啊,一谈到都不想说话。”周誉在旁边添油加醋,“我觉得你迟早要完蛋,程嘉也。人家都出国了,你还在这儿装什么痴情,演给谁看啊?” 像是被烦到了,程嘉也随手抄过边上的外套,往脸上一盖,隔绝恼人的视线,并附送一个冷淡的“滚”。 “少来这套啊我跟你说。”邢肆弋没放过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身边人也不少吧,怎么走个白月光,还要守寡三年?” “……你们有病没?”程嘉也的声音闷闷的,带了点不耐烦,从外套底下传来。 “我看你比较有病。”邢肆弋冷哼一声。 周誉点头,“为了个出国的事情跟你爸闹掰,又吵架又冷战的,谁见过这么大阵仗?” “喝完了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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