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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数悠长,所化的妖往往也性格淡漠、不与世争。动物生命短暂,从睁开眼的那一刻就在与天争命,好斗好杀的生性更符合纪国此时所需。 人血炼妖的手段确实残忍,但在21世纪,一个大型养殖场里每天死的家禽就有几千只,死在妖场的动物数量和死在现代养殖场的数量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也许人的残忍从来没有随着生产力的发展而被消退,只是换了一种文明而体面的方式表达。 “禀将军,时间紧迫,这一批只养出来一只妖。” “什么妖?” “是……一只麻雀。” 一时之间无人说话,场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这的确是谁都没有想到的结果。 看到那只麻雀混在一笼子鹰隼里送过来时,我还以为它是被老鹰误捉进去的猎物。哪成想那一笼子禽类里,只有这只小麻雀喝着人血撑了过来,前几天竟然还化出了人形。不过它的形体也只有人族普通十岁孩子大小,雌雄莫辨。 纪忱道:“来不及了,就它吧,带走。” “将军,我是这只麻雀的饲妖匠,您带上我会更方便。” 我想要跟上去,却被纪忱的护卫拦下。 纪忱冷冷地看我一眼,道:“你做饲料都脏了军马的胃。” 护卫一把把我推到在地,喝道:“军中不养闲人,你当行军打仗是小孩子的游戏?滚远点!” ……时间还真是能打磨一个人的性子,纪忱现在的脾气是比他活着的时候好多了。 “做什么对一个小女孩这么凶?”一个青年自纪忱身后走出,摸了摸我的头,安慰道,“别担心,你的小雀妖以后就交给我照顾了,我会好好对它的。” 一根红色的线绳浮现在空中,从他的手心链接到我的心口。 青年从怀里掏了一颗糖给我,说:“小麦做的,很香,拿回去吃吧。” 我接过了糖,心情复杂地说了句“谢谢大人”。 纪忱已经颇为不耐:“走了,葛青,再这么墨迹下去,你是准备和她生个孩子吗?” 葛青快走两步跟上纪忱,揽住他的肩膀,递给他一颗糖,说:“糖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这话万一传到阿湘耳朵里,让我怎么解释?这糖可是阿湘自己做的,我平时都舍不得吃。” “我看你每天的心思不在驯妖上,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来成亲。”纪忱说话虽然凶狠,但接过糖果扔到自己嘴里的动作倒是毫不犹豫。 “我那是懂得享受,人生如朝露,何必整天愁眉苦脸,倒不如珍惜眼前人,谁像你对着那么可爱的女孩都下得了重手。对了,你说,那只小麻雀是男妖还是女妖啊?我和阿湘一直想要个女儿呢。” 纪忱冷哼一声:“妖只有公母之别,哪有男女之分,葛青,你不是上次突围的时候脑子上挨那一下给傻了吧?” “嘿,上次明明是你被揍得更惨,剑都断了。我听说君夫人正在全国找能工巧匠给你铸剑呢,你俩真是兄妹情深啊……” 纪忱和那个叫做“葛青”的青年愈走愈远,我和葛青的红线也越来越淡,最后消失在了空中。 日复一日,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七天。灵魂维度和物质维度彼此独立,每个维度里的子空间也是彼此独立。因此,人间、梦泽、梦域三者的时间流速也不相同。梦泽千年,梦域百年,人间一瞬。在梦域里,昭姝已经死亡,但在梦泽里,昭姝正在死亡,而梦泽也在以与昭姝死亡同样的速度崩塌。 对我而言,目前最保险的方式,就是在妖场里保全自己,等到昭姝的梦泽因昭姝的死亡彻底崩塌或是纪忱清醒过来找我。可若如此,我折腾了这两晚上岂不是处处为纪忱作嫁衣裳,除了拿到齐恒的五十万,仍然对纪忱和秦苑的阴谋一无所获? 葛青说昭姝正在给纪忱找工匠做剑,那就证明玉碎这个时候还没有被做出来。阿白和我八卦过,纪忱的玉碎剑是纪国的一位叫云子的铸剑师用昆仑玉做成的,虽然只跟随了纪忱几年,却已有了剑灵。剑身碎了之后,剑灵便在地府等待纪忱的魂魄不肯散去,纪忱决定留在地府之后,玉碎便重新成了他的佩剑,陪伴左右。 我问阿白:“玉碎有灵怎么不化形啊?” “化了啊。” “哪儿化了,不还是一把剑吗?” “还心理学大学生呢,没发现你自己用刻板印象[13]思考问题了?剑灵化形为什么不能是剑形,非得是人形?还是你觉得人生来就高其他生灵一等呢?” 阿白这倒是把我问住了。自古以来,妖想修成人形,鬼想借尸还魂,神仙都耐不住寂寞想舍弃仙身下凡谈场恋爱,好像做人是天地间最大的好事。我生来是人,倒不觉得做人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但也自然而然地觉得人理应是食物链的顶端、阳间的主宰。 也是,众生生来平等,各有各的道。一把剑的剑灵怎么就不能是一把剑的形状呢? 既然云子做玉碎需要昆仑玉,我就省吃俭用,用工钱让各路人替我放出我手里有昆仑玉的消息。果不其然,三个月后,云子找上了门。我本以为云子会是个苍颜白发的老头,或者是一位一身腱子肉的青年,万万没想到,云子居然是一位弱不禁风的小姑娘。 她摘了斗笠,轻轻甩了甩上面的露水。我的心也跟着她的手中的斗笠一起抖了一抖,斗笠下的五官淡漠如水,如天边的白云,疏离而迤逦,和那尊雀神女神像一模一样。 第二十二章 云子与纪忱 在云子的追问下,我只好承认自己手中并无昆仑玉,放出这个消息只是因为听闻一位很厉害的铸剑师在寻找,想借这个机会拜入她的门下。 云子倒是接受了我的说辞:“昆仑玉乃仙玉,非常人所能持有。我这块昆仑玉乃家师所赠,自家师飞升成仙之后,我便同家师族人失去联系。如今听说有人要变卖昆仑玉,我还以为是家师族人有难,故来相助。既然你有心学铸剑,我带着你也无不可。” 从此,我便跟着云子四处奔走,集了东南西北四方的无根之水。她身体孱弱,长途跋涉让她的咳疾更加严重,偶尔会咳出血丝。云子怕黑,平日里睡觉都要点着火烛,可她仍执意元神出窍下地府,只为了取铸剑用的幽冥业火。 万事俱备那日,云子将无根水与昆仑玉倒入铜炉之中,烧起幽冥业火。业火将昆仑玉融成浆水,云子屏息拈决,炉子倾侧,将浆水倒入了模具之中。云子诵了九九八十一日的剑诀,剑身始成。 我问她,为何给自己找这么多的苦吃,就非要铸成那一把剑吗? “我在人间的时间不多了,我想多为神威将军做一些事。如果离开之前,能够为他做一把所向披靡的利剑,也算是助他一臂之力。” “你说你的老师已经成仙,你也是修仙之人?” “是的,家师在泰山开宗立派,修铸剑道。数月之前,我已感觉破境将近,左右不过三年光景。” “你为什么要帮纪忱,你们认识吗?”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对于他而言,我只不过是他要保护的千千万万人中,最不起眼的一个。而他对于我,则是万里无一的大英雄。” 三日之后,云子带着铸成的玉碎和我进宫。 又过了十日,纪忱凯旋,一身白衣银甲,上殿受封。 昭姝穿着那一袭精美的薄纱端坐于纪王身边,与纪忱双眼相对之时,仿佛是一个人在对镜自照,只是镜子一边的眉眼多了些英气与肃杀,另一边的眉眼里则藏了风月与妩媚。 江月曾和我感慨这个世界上高级的美都是雌雄莫辨的,纪忱这张脸哪怕是放在女人身上也会很好看。那个时候,我还以为她只是花痴上头,竟然胆大妄为地泥塑自己的上司,现在看来,江月看人的眼光确实是绝。 “神威将军为我纪国又退强敌,当大赏。寡人特寻剑仙传人为将军打了一柄利剑。” 云子双手捧剑,低垂着头,缓缓走向纪忱。 纪忱接过玉碎,在空中信手挥了几下,竟有破空争鸣之音。剑气四荡,激得云子踉跄后退了几步,一截乌黑秀发被剑气斩断,飘然而落。纪忱眼神一凛,长剑一递,那截秀发悠悠然落在了剑尖。 “好剑!此剑何名?” 云子道:“此剑出炉之后,我尚未命名,将军可请便。” 纪忱有些惊奇:“你是铸剑师?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云子在他的注视下红了双颊,轻轻点了点头:“昔年将军行军时宿在泰山山神庙,那夜民女与家师亦在,民女有幸听闻将军感国家局势而发之言,深以为然,至今不曾忘怀。” 纪忱思索片刻,说:“我听说此剑乃昆仑玉碎之后熔铸而成,那便叫玉碎了。” 云子愣了一下,似乎觉得这名字不算吉利。可是纪忱笑得张扬明朗,看向玉碎的眼神有万般豪情,她便什么都说不出了。 那时的云子还不知道此后一千年,有一个成语会诞生在北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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