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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相当,曹家是外戚,地位不差,曹游不算吃软饭。” “你给我说家世,我就给你理论理论。”郑常卿找到突破口了,“曹家是外戚不假,可太孙即将立太孙妃,曹家就会被取代。曹家四个儿子,人脉资源以年长、聪慧者多得,曹游算什么,老幺不说了,并无建树,就是个白身,这样的人,如何与你比。” “郑年华,你是我郑常卿的嫡长女,老子是准备将爵位给你夫婿的,这是你应得的。你若是男儿,肯定在朝堂上颇有建树。他曹游哪一样配得上你?” “论家世、论才学,你不在意,好,我们不谈。那就再说内宅之事,他能护得你吗?” 温言连连点头,“爹说得极对,但有一点,爹忘了说。” 郑常卿愚笨:“哪里?” 温言说:“我说东,他就往东,我说西,他不去东,这点,比爹强。” 郑常卿倒吸一口气,忍不住大骂:“你找个仆人,也听你的话。” 温言被逗笑了起来,端起茶盏给郑常卿,“先润润喉咙。” “你图他什么?”郑常卿嚎了一嗓子。 温言低笑,说不得。 她图他上辈子做了和尚,清心寡欲,不争不抢。 温言没有说,只说一句:“图他心地善良。” “善良有个屁用?说白了,那就是愚蠢,该狠的时候不狠,就是拿刀抹自己。”郑常卿骂道,“我与你说了这么多,你明白了吗?” “爹,男人太强势,也不好。”温言淡淡说一句,“尤其是强势又没用的男人。” “你什么意思?”郑常卿品出些味道,“你说我强势又没用?” “你不要代入自己。”温言打断他的话,“我的意思曹游看似软弱,但是他不找事儿啊。你懂吗?我可以安生过自己的日子,我知道我不爱他,我也不会爱任何人,为何非要爱呢?没有爱就过不下去吗?你对娘是很有爱,最后累得我颠沛流离,你醒醒吧。” 郑常卿说了半晌,反而给自己惹了一顿骂,顿时就坐不住了,站起身,走了两步,觉得崩溃,又回头告诉女儿:“你会后悔的。” “爹,我还没成亲,你就说我后悔,我怎么觉得你是收了吕家的钱呢。”温言大感不解,“你是我爹啊,你不该祝福我吗?” “你说得对,我应该祝福你,祝福你们夫妻恩爱。” 郑常卿气走了,怒气冲冲,门口的石头都得挨他一顿踢,吓得一众婢女们瑟瑟不安。 银叶更是捂住了眼睛,害怕极了。 等人走后,她走回屋里,忧心忡忡道:“主子,我觉得侯爷说得好像不无道理。” “他说得很对呀。”温言表示赞同。 银叶瞠目结舌:“那、那您还嫁?” 温言笑笑:“我只图他安分,又不图他家世、脑子。” 银叶被说服了,“您说得也是啊。” 夜色深沉,前院渐渐散了,温言坐在廊下,静静赏月。 出嫁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明日开始,她就是一个人了。 活了两世,还是第一回出嫁。 出嫁这种仪式,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有拥有的! 第502章 五百零二 不起床就退亲 温言在廊下枯坐许久。 四周静悄悄的,婢女都散了,明日将会很忙碌,所以,她便让人散了。 院子静到她自己开始有些恍惚,她在想,这些会不会是梦呢。 等到明日,她就醒了。 醒来后,她还是裴相后宅里的女人,没有自由,没有尊严。 她心里开始害怕,站起身,想要去寻找证明她是郑年华的证据。 她转身跑回屋,去找证据。 站在屋里的一刻,她看着熟悉的环境,眼前开始发晕,晕眩到眼前的一幕开始晃动起来。 她试图抓住眼前的一切,呼唤银叶。 银叶闻讯冲进来,看着主子紧张的样子,下意识走过去,“您怎么了?” 简单的一句话如水一般扑灭了火焰,拉着温言回到眼前。她恍然坐下,心神不宁,“我刚刚好像梦着了。” “梦着了?您还没睡觉呀。”银叶糊涂道,“您是不是很紧张?要去请夫人吗?” “不用了,我自己坐坐就好。”温言摇首,头开始疼,她不解:“我为什么会害怕呢?” 我不害怕呀。 为什么会害怕呢。 我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争取来的,光明磊落,干干净净。 是我第二个人生的开始。 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温言不断安慰自己,这回,她没有出去了,而是坐在屋里,但毫无睡意。 银叶过来劝她睡觉,“明日早起呢,您不睡,明日会撑不下来的。” 温言摇头:“睡不着,你先去睡。” 银叶又劝了几句,温言无动于衷,银叶退出去,悄悄派人去找夫人。 哪里有新娘子成亲前一夜不睡觉的。 温言并不是不睡觉,而是没有睡意,也不做事,就这么干坐着,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就是乱。想想前世,想想这一世,眼睛闭上了,脑子里在打架。 突然间,咿咿呀呀的声音传了过来,温言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张胖乎乎的小脸。 “哎呀,你来了。”温言当即伸手将人抱过来,抬首看到母亲:“您怎么来了?” “带他来看看你,下回再看你,就得去人家看你了。”郑夫人叹气,“你怎么嫁人嫁那么早呢,感觉你才回来,就要走了。” “是吗?”温言揉揉弟弟白到发光的脸蛋,“那是因为我回来后,给你解决了许多麻烦,若不然你现在还要和二房住在一起,然后给人家儿子女儿准备嫁妆聘礼,心里憋屈吗?” “心里一憋屈,日子就不顺,自然就不高兴了,对吗?” 郑夫人听得直戳她脑门,“对呀,你说得都对。你回来后,我舒心极了,当家做主母,可惜你要嫁人了。我应该留你到十八岁嫁人。” “京城这里不是十六岁就嫁人了吗?留到十八岁,不怕人家戳你脊梁骨?”温言笑呵呵地去蹭弟弟的脸颊,眼睛看向母亲,“想哭了?” “闭嘴。”郑夫人不耐烦,眼睛微微红了,“你怎么还不睡觉,明日要早起的。” 温言摇首,“我一闭眼就感觉在做梦,梦里梦外分不清,你说,这里会是梦吗?” “你看看你怀里的还是个梦吗?吵死了。”郑夫人捂着耳朵,“你和他待一个晚上,你就不会觉得紧张了,累得就想睡觉。” 小孩子白天睡过了,晚上精力旺盛,抱在怀里都不肯,自己站起来,伸着脑袋看向外面。 “我觉得我很困了。”温言将弟弟还给母亲,刚来一会儿,就觉得自己耳边都是咿咿呀呀的声音,“赶紧回去,我困了。” 郑夫人失笑,道:“晚上你带他睡,下回就没有机会了,离家那么近,也不会回来过夜的,最后一个晚上了。” 温言瞪着母亲,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这么空着手走了。 她低头看着怀中的人,“你白天睡了多久?” “今日小郎君可乖了,人来他就睡觉,睡了一整日。”乳娘笑着应答。 温言不理解:“人家来看你,你睡觉干什么?” 乳娘解释:“小郎君怕生。” 温言:“……” “那你带下去,我要睡觉了。”温言赶紧推开。 不想,郑年安抓住她的一缕发丝,死活不松手。 温言没办法,抱着他回床上躺着,身子刚挨床,人家就松手了,龇牙咧嘴地看着她。 一大一小躺在床上,温言无奈看着屋顶,“你说,我要成亲了,我为何不高兴呢?” 回答她的只有一声:咿呀。 温言翻身,面对他:“你说,为什么所有人都反对呢。” “郑年安,你回答一句。” 她伸手,故意掐着他的脖子;“不说话是要被丢出去的。” 然而,依旧没有人回答。 她一人玩了会儿,翻身回去睡觉了。 奇怪的是,刚合眼就睡着了。 直到银叶来喊她,“主子,时辰到了。” “别闹,我再睡会儿。”温言翻身,蒙着被子,继续想睡。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不起来就不起来,我去曹家退亲。” 嗓门大得整个院子都听到了。温言登时就爬了起来,揉揉眼睛,看向外面,顿觉眼皮又重了。 “天还没亮,等天亮了再说。”温言裹着被子,继续去睡。 银叶急得去推她:“天亮就来不及了。” “黄昏才嫁呢,起那么早干什么。”温言抱着被子,死活不肯出来,“太早了,不利于身体,再睡会儿。” “昨晚让你睡,你干什么去了,还要沐浴呢,别拖延了。”郑夫人进来喊了一句,果断地将奶娃娃塞到她的床上,“郑年安都醒了,你怎么还不醒。” 被子里塞了个娃娃,想不醒都难,温言握着拳头,塞了塞他的胸口,“郑年安哦,我以后给你找个河东狮吼。” 说完,奶娃娃凑过来,脑门磕到她的鼻子,沾了一脸口水。 温言:“……” 成亲第一日就在天黑中起床,手忙脚乱去沐浴,躺在浴桶里,整个人都清醒了。 从头至脚,就连头发丝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温言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白得发光,她不觉伸手摸了摸,这一刻,她陡然清醒了。 她要成亲了。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自己坚持走的路,这条路,只有她自己才可以走下去。 第503章 五百零三 接亲了 成亲琐事很繁琐,一套套规矩走下来,让人晕头转向。 温言坐在妆台前让人折腾,听着一声声恭喜的话,这回,她没有恍惚了。 前一世,压根没有人祝福她。 她是被塞进相府的,悄无声息。 祝福听得多,唇角上扬弧度便深,来了许多人,她在京城内结识的好友都来了。 宋侍郎夫人领着宋少夫人纪氏来添妆。 “初见你的时候,你还是小不点,躲在石头后面偷看,一晃眼,你都要嫁人了。”宋侍郎夫人感慨一句。 十多年前的事情本忘记了,可看到这张脸,不知不觉又想起来了。 终究是宋家福薄,也是家中侄儿命该如此,若当年履行婚约,眼前的女娘是要被抬到宋家去的。 可如今宋逸明远在天边,她却要嫁给旁人。 温言低声道谢。 宋侍郎夫人便走了。 反是少夫人纪氏留下来,给她一只匣子,“这是我的心意。” “谢谢。”温言抬首,看向少夫人。 纪氏腼腆地笑了,“你这么好,曹家会待你更好的。” “日子是自己过的,光是指望旁人对你好是远远不够的,要相信自己。你也是。”温言反过来宽慰对方。 纪氏眼眶泛红,连连点头,旋即离开。 走出闺房,她大口吸气,心口的郁闷渐渐散了,日子是自己过的,只有自己能体会。 旁人说的都不算。 **** 成亲礼是在黄昏。 新人收拾妥当后就等人来迎亲。 温言坐了下来,渐渐发现不对劲,下意识问银叶:“大伯母没有过来吗?” 今日是这么重要的日子,大夫人怎么会不过来呢。 她有些困惑。 银叶也觉得不对,“奴婢派人去问问,或许来了,没有到您这里来呢。” 话音落地,外面响起声音,“裴夫人来了。” 温言喘了口气,忙舒展眉眼,看着大伯母走近。 “你怎么才来。”温言低声埋怨,“吓得我都要派人去接你了。” 大夫人瞧着面前喜色的侄女儿,心口暖极了,说道:“门口遇到几位夫人,说了会儿话,你怎么样,紧张吗?” “不紧张了,昨晚紧张,现在不紧张。”温言摇首,眼神闪烁,看向银叶:“你们先下去。” 银叶领着一众伺候的婢女退下了。 等人走后,她才问:“哥哥呢?” “说来也是奇怪,他很安分,我二人一起来的,我盯着他,所以耽搁了些时间。”大夫人说归说,自己也是纳闷,“我还担心他今日会闹,没成想,什么都没做,不过他拒绝给你送亲。” 哥哥送亲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裴司拒绝了郑家,道自己曾求陛下赐婚,便不是她的哥哥了。 裴司求赐婚之际,确实有人说他觊觎自己的堂妹,不过随着郑曹二家定亲,这件事就过去了,再也没人提。 襄王有意,神女无心,没什么值得可说的。 温言越听越奇怪,裴司什么时候会这么安分,上回见面还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大伯母,他越安静,我就觉得越不对劲。”温言心口开始慌了,裴司会这么认命吗? 不会。 大夫人却笑了,“你这么果断,他还能干什么?你放心,他是少傅,不会乱来的,难不成还可以当街抢你的花轿吗?” 温言沉默,大夫人将手中的匣子塞到她的手中,说道:“九娘出嫁时,我备了一份嫁妆,到你了,自然也有,不过你有父母,我便少拿一些。” “谢谢您了。”温言笑了起来,接过匣子。 大夫人细说:“我给你的是一间小铺子,还有个田庄良田,现银也有。” “够了,您自己留着傍身才是。”温言觉得头疼,这么多东西呢,“您给了我,您自己怎么办?” “有你在,我还怕什么呢。”大夫人舒心道,“我知道你能干,但这是我做长辈的心意。” 温言抱着匣子,说感动都是虚话,但心里是很高兴的,她不缺这些,但大伯母愿意给,就说明她心中有你。 “谢谢您。” “别谢我,我该谢谢你,是你让我及时回头,我才有今日的一切,若不然我都看不到光。”大夫人玩笑道,“我知你哥哥不愿放弃你的缘由,但我尊重你的选择,如今你就要嫁人了,但裴家也是你的娘家,日后也会做你的靠山。” 温言点点头,鼻尖酸涩,喉咙像是被堵住。 大夫人伸手,摸摸她的发髻,“我先出去了,放心,不会出事儿的。” 人走后,温言打开匣子,里面有良田的地契,铺子的商契,还有些银票,都是大额的,加起来,至少有五千两。 大夫人与郑夫人一般,在婆母手中苦熬多年,如今分家后才有舒服的日子。 她用力地抱紧匣子,她不要过这样的日子。 外面响起声音,突然有人喊:“来了、来了,来接亲了。” 银叶扑了进来,她笑了笑,“给你,拿好,等你嫁人了,我也给你准备丰厚的嫁妆。” “怎么说起我来了,快些、快些,扇子呢。” 屋里的人都忙了起来,唯独温言气定神闲,她已经从紧张里走了出来,对未来有着美好的憧憬, 她要去过自己的日子,自己当家做主的日子。 在那座宅子里,她便是自己的主人。 银叶慌得不行,找找这个找找那个,自己在屋里团团转,最后是大夫人回来按住她,“你慌什么,还早着呢,外面还要拦很久。” 曹游擅长诗词歌赋,可拦门的郑家人都不说这些,直接让喝酒,喝酒不行投飞刀,中了就给给过。 曹游站在原地,拿着飞刀,尴尬地投不出去。 众人哄笑一番,不知是谁握着曹游的手,一刀飞了出去。 他回头去看,是德安郡王萧离危。 门开了,曹游被众人推进去。 萧离危抬首,看到了角落里的裴司,他三步并两步走过去,“你这么安静,我有些害怕。” “怕什么呢?”裴司淡笑一声,一袭蓝袍,宁静优雅。他像是被人遗忘的谪仙,默默站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与他无关的热闹。 萧离危熟悉他的秉性,当年本来有证据证明宪王谋害先太子,可他最后逼得宪王谋逆,坐实了不臣之心。 如今,他会怎么做? 第504章 五百零四 你不对劲 裴司隐于角落里,像是富贵闲人,他越悠闲,萧离危心里越不安。 因为他太反常了。 狐狸上门给鸡拜年,正常吗? 面对萧离危的嘲讽,裴司付之一笑,抬脚就要往里走,不想,萧离危拉住他:“裴少傅,你究竟想干什么?” 裴司嘴角上扬,“你拉着我做什么?” “你就这么放弃了吗?” “你的意思我不该放弃吗?” “我的意思是你若抢亲,你就喊我一起,我陪着你。” “你错了,我不抢亲。” 萧离危凝眸,嘴角轻勾,“那你让谁去抢亲了?” 裴司:“……” 他越过萧离危走了。 萧离危跟上他的脚步,觉得不对劲,“我今日就跟着你了,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如此甚好,万一有人抢亲使坏,你给我作证。”裴司停下脚步,笑盈盈地看着萧离危,“多谢郡王了。” 萧离危一脸灰败,“我怎么觉得你在算计我。” “那你别跟着我?” “裴司,你究竟想干什么?今日是她的好日子。”萧离危叹气,“你还不死心吗?” 裴司往角落里站了站,认真说道:“她选择曹游,是因为在她的梦里,曹游最后出家做和尚。她想要什么?她想要一个木头人做夫婿。" “木头人?”萧离危被这种说法惊到了,“她为何这么做?” 萧离危解释:“她觉得她嫁人是最好的出路,郑家不用担心爵位,我也不必纠缠她。” 在她的心里,有家人、有朋友,唯独没有‘男人’。 她的心里,也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梦里受到的伤害,从未平复过,所以,她选择躲避起来,选择曹游,糊涂过日。 萧离危沉默,负手看着他。 “我觉得她心里藏着人。” 从初见时,他就觉得她不是一个普通姑娘,眼眸明亮,那种明亮似乎看透世俗。 她从不在意世人的眼光,做生意、对抗长公主、办女学,哪一件是寻常闺女子该做的事情。 他说:“如果你娶妻了,她就不会急着嫁人。” 裴司与郑家的爵位,将她放在火上炙烤,所以,她选择避世。 裴司含笑道:“我胡乱娶妻,与她胡乱嫁人,有什么区别呢?” “至少她不会被欺负啊,又没有人欺负你。”萧离危笑呵呵,随后改了脸色:“说到底,都是你害的。她不是个循规蹈矩的女子,我欣赏她骨子里的叛逆,这个叛逆不是贬低她,是一种夸赞。世间对女子有太多的不平,她在一一打破。女子做生意、女学、女官,这些都是以前没有的。” 她在努力改变,可最后,依旧无法避免自己要嫁人的事实。 她可以不嫁,但不嫁,跟随而来会有许多麻烦。她不想麻烦别人,所以选择对自己不妥的一面。 她可以抗争的,依照她的脾气,可以闹出轰轰烈烈的事情,可最后呢,伤了裴司。 萧离危说:“她不想嫁给你,却又在护着你,这种感情,我不明白。是兄妹的情分吗?” 裴司自信道:“一种习惯。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 萧离危不满:“夸你一句,你还喘上了。” “她护着我,这就够了,你娶妻回来,也未必会护着你。”裴司十分满意,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能放弃。 萧离危自取其辱,最后撩下一句话:“我跟着你,你做什么,我都跟着你。” 裴司笑了笑。 愿意跟着就跟着。 两人说话的功夫,新人已被接出来了,由着郑年平背出来的。家里姐妹出嫁,都是由哥哥弟弟背出来。 郑年安太小了,自然是由二房的郑年平来背。 两人依旧站在角落里,看着欢欢喜喜的一幕,裴司面上竟然挂着笑容,萧离危无奈:“你别笑了,我害怕,真的,我害怕极了。当年与宪王闹起来,我都没这么害怕过。” “那我不笑了,你走吗?”裴司作势抬脚。 萧离危说:“走,你走,我就走。你不送亲吗?” “不送。”裴司说,“我不是她哥哥。” “随你,你去哪里,我去哪里。”萧离危觉得自己没有脑子了,压根不知道怎么动脑子。 前面吹吹打打要出门了,新人上花轿,郑家的人往外泼了一盆水,接着,关上府门。 郑常卿站在门口,神色晦涩,郑夫人则是红了眼睛。 宾客有些人是要到曹家吃席的,热闹过后,自然是要去曹家,但他们不走新人的路,不能耽误吉时。 萧离危与裴司也是一样,两人上马,目送新人离开的方向。 曹家大气,抬着一箩筐喜钱,一面走一面撒,引得百姓争相跟随。 大气的人家娶妻都会撒钱,得些祝福。 眼看着人走远了,裴司与萧离危骑马去曹家。 今日成亲是在曹家,待礼成三日后再搬去新宅。 本是要新宅完成仪式,曹夫人不肯,这么一来像是曹游入赘,被人嘲讽。因此,先去曹家完成仪式。 这就是时间问题。郑家没有反对,成亲是两家合成一家,也不需要太过斤斤计较。 两人骑马,走小路,先到曹家。 入门后,就见到曹国舅。曹国舅乍见两人,有些发虚,曹夫人不大高兴,小心说道:“他们来干什么,不会是闹事的吧?” “敢来曹府闹事?他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曹国舅不在意,“来就来了,好好招待,让你大儿子出来招待,与他们说说话,对你儿子日后有好处。” 曹夫人嘴里不服,心里还是服气的,两人是同龄中的佼佼者,这么一比较,她儿子算不得什么。 曹国舅率先迎上去,招呼两人入内。 “国舅先忙,不必招呼我们,我们不是第一回来。”萧离危心中也是发虚,他本不想来的,若不是裴司这个货,他何必来受人白眼。 三人寒暄两句,曹国舅忙去了,曹夫人让人盯着,唯恐出了事儿。 曹犇闻讯赶来,邀请三人去他院子里小坐一番。 萧离危正有此意,拉着裴司一道前行,“走,走,走,没什么好看的,裴兄、裴兄,走、一起走。” 曹犇与萧离危两人一左一右,将人拉走了。 第505章 五百零五 弄错花轿 曹犇将两人引入自己的书房里,说古论今。 曹犇是考科举的,二甲进士,留京任职,他是曹家四人中学问最好的人,可在裴司面前,他这二甲进士不够看了。 他努力说话,维持着气氛,萧离危十分给颜面,两人说说说笑笑。 裴司一直没有搭话,直到仆人匆匆赶来,“大公子,新人入门了。” 裴司歪着头,脸上带着干净的笑容,“恭喜、恭喜。” 许久不说话,开口就是恭喜,萧离危吓得站了起来,唯独曹犇不知情地招呼两人去观礼。 弟弟娶妻,曹犇打心里是高兴的,尤其是娶郑家的女儿,与郑侯攀上关系,对于曹家而言,也是一桩美事儿。 没有人不喜欢与高官联姻。曹犇就在内,他高兴地拉着两人行走。 萧离危有苦难言,拐出书房的时候,乍见大少夫人吕氏,三人停下来。 吕氏含笑上前,萧离危趁机拉着裴司走,“我们有小厮引路,曹兄自便。” 他匆匆走了,赶到前院,恰好见到新人入府。 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松了口气,与裴司玩笑道:“你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早知道我就不来了。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观礼。” 他的未婚妻嫁给了旁人,心里怎么会好受,但他不想裴司害了郑年华,这才匆匆过来一趟。 既然新人入门,那就没什么事儿了,他懒得再待一刻钟。 就在他要走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新人,随后止步。突然间,裴司走来,跟着撞了他一下。 萧离危凝眸,转身抓住裴司的衣裳:“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了。” 他刚开口,裴司捂住他的嘴巴,旋即有人一掌劈晕了他,裴司立即接住他的身子。 裴司知晓,瞒得住旁人,瞒不住萧离危。他是京兆尹,断案无数,就算盖着盖头,也未必能躲过他的眼睛。 裴司接住人后,伸手捂住他的脑袋,趁着人多,与下属一道将人扶了出去。 门外备着马车,裴司将人塞了进去。 他刚站稳,周少谷兴冲冲而来,今日曹家邀请了他。 “大哥。”周少谷眼前一亮,“你是刚来吗?” 裴司看他一眼,眼眸深深,看得他缩了缩,“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你是要走吗?” “没事儿。你先进去,我也要进去了。”裴司回之一笑,借机寒暄起来,“九娘身子如何?” “我母亲来了,家里有了主事的,甚事都不用她烦心,心宽体胖。”周少谷舒心笑了起来,提及妻子女儿,他的心都暖了起来。 裴司颔首,“好,你先进去,里面正在行礼。” “好,我先进去了。”周少谷眼神疑惑,下意识多看了裴司一眼,裴司立于车旁,一袭蓝袍,整个人都让人挪不开眼。 周少谷还是走了。 走进门时,恰好礼成,他看向新人,觉得失礼,便又低头。 他还是抬头看了一眼,觉得不对劲,盖头下的人是十一娘吗? 突然间,门口闹了起来,新人止步,曹游看向门外,他也跟着停了下来。 门口停下一匹马,马上人一袭红衣,她下马后,先看向裴司。 “是你做的,对吗?”温言步步走近裴司,气色红润,眼眸也是明亮,没有那种出嫁半道出事后的迷茫、颓靡。 裴司就是在门口等她,里面已经礼成了。 已是黄昏,日光暗淡,两人面对面对峙,裴司负手而立,面色如水,不悲不喜。 同样,温言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花轿在半道上、四岔路口撞了人,有人倒在了地上,曹游等人下马去救人,中间瞬时围了许多百姓。 原本不宽的路上又来一支送亲队伍,两队挤在了一起。 曹家队伍井然有序,怎么会出错呢。曹家队伍由西往东走,而这支队伍由南往北走,他们生生插进了曹家的队伍里。 温言坐在花轿里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听到闹声后,她想掀开盖头看一眼,可喜娘不肯,她只得罢休。 很快,队伍就启程了。 她起初没有放在心上,坐在里面怕什么呢。 出于不安,她还是喊了一句银叶。 无人应答。 银叶若在,怎么会不回答她。 她接连喊了三声后,依旧没有人回答。她终于知晓事情不对了,掀开盖头,看向轿外,人都换了。 同时,对家也是‘吃惊’,“新人怎么换了。” “你是哪家的女娘?” “你将我家女娘弄哪里去了?” 对家吵吵闹闹不让她走,抓住她的袖口要人。 怎么会弄错花轿? 她抬头去看,这家人的花轿与曹家迎亲的一模一样。 曹家是勋贵世家,用的花轿怎么与普通人家一样,然而,她发现不对劲,这顶花轿看似富贵雅致,可所用的规制都是普通百姓可以用的。 曹家有了这样的花轿,郑家为何没人反对呢? 还有,曹家为何要用这样的花轿? 半路上杀出来的迎亲队伍是怎么回事。 然而她没有时间回应,拔出簪子对着诸人,逼得新郎下马,自己翻上马背。 她如今要做的就是赶到郑家,阻止拜堂。 紧赶慢赶,她还是晚了一步。 曹游和人家拜堂了。 她看着裴司,心中怨恨油然而生。 这时,宾客与曹家的人都赶了出来,看着红衣的少女,又看向府里的新人。 同时,另一家的新郎也赶了过来,看着府门,吓得摔下马背。 “我的妻子呢……” “阿阮、阿阮……” 他在府门口直接就闹了起来,“你们还我的未婚妻、我的未婚妻……” 顷刻间,曹家众人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吞又吞不下去,咽了又恶心。 温言看向跑来的曹游,神色冷凝,她还是说:“你们曹家的人办事就这么糊涂吗?被人换了花轿也不清楚吗?还有,你看看花轿,哪一点像是勋贵世家的轿子。” 曹游傻眼了,看看她,再看向府里的‘未婚妻’,下意识就慌了,“怎么会这样?弄错花轿了?” 温言并不揽着过错,在曹夫人爆发之前先开口质问:“曹夫人,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你家的花轿上为何没有曹府的徽记?”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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