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们这栋楼是两梯两户,两户人家隔得很远,只有通过天台 然而我刚走到玄关,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姜姜!”陈梅突然在身后惊呼,“他们走了!他们这次是真的走了!” 我回头,陈梅拉过来宋娟,让她也看猫眼。 宋娟脸上都是泪,嘴唇颤抖得说不出来话。 见我还愣在原地,她把我也拉过去看。 门外确实一个人也没有。 陈梅擦着眼泪,激动的握着我的手: “姜姜,我刚刚亲眼看见,他们四个人都进了电梯,真的!” 等等,四个? 可我记得很清楚,前世破门而入的,明明是五个人。 一个刀疤脸,一个大胡子,一个方块脸,一个斗鸡眼,还有一个花臂。 我眼皮子猛地一跳。 “手机也有信号了!”陈梅欣喜若狂,举着手机给我看,“姜姜,你快看,手机有信号了,就代表,他们真的走了!” “滴哒滴哒滴哒——” 网络信号复通的一瞬间,陈梅的手机屏幕弹出来一条接一条的通知。 有一条,挤进我的视野。 是监控软件发来的提醒:活动范围检测到有人活动。 消息发来的时间,就在三个小时前。 而那时,我们都还在公司开会。 脚步声在这时响起: “沙、沙、沙。” 却是从房子里传来的。 4 我心里咯噔一跳,飞快打开监控软件。 将时间点拉回到三小时前。 正好能看见一个花臂男人从玄关出来。 他在客厅活动了一圈,像是在寻找什么,没找到,最后又回了玄关。 我们这套房,是三室两卫一厅一厨,玄关连通客厅和其他房间,公共卫生间靠进大门。 花臂男走过公共卫生间,再往里,刚好是监控死角。 监控拍不到,但我猜他就在三个卧室中的一间。 他要和外面那些人里应外合。 宋娟如释重负,要往玄关走:“行了,人走了就好了。我得先去洗个澡了,吓得我出了一身汗。” 我连忙拉住她。 我故意大声说:“既然他们走了,那我们就先下楼吃饭吧!” 陈梅不解地看着我,小声问: “姜姜?他们万一还没走远,我们就这样出去,岂不是太危险了?” 我对她摇摇头。 然后将门拉开,隔了几秒,又迅速“砰”地关上。 陈梅和宋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连拉带拽地拖进厨房。 拉上推拉玻璃门,直接从里面反锁。 厨房外接一个小阳台,也靠一扇推拉玻璃门隔开。 我将两人推进去,再次将推拉门反锁。 拉着两人蹲下,躲在小阳台的柜子后,点开监控把手机给她们看。 我清楚地听见“咔哒”一声门开的声音,紧接着,监控中一个花臂大汗从玄关走出来。 “这……” 宋娟捂着嘴,脸上写满了恐惧。 陈梅两眼瞪大,脸色惨白得不像话。 监控中,那花臂大汗似乎在给什么人发消息,身影在厨房的门口晃了下,然后又走到正门,把门拉开。 髢氆褑噚囊砡攥鱄兔削嘆壁腰揫睛搦 从电梯里走出来四个人,花臂男啐了口唾沫: “我刚才听那小兔崽子说,要下楼去吃饭。” “下楼?我们一直在楼下等着,没见她们下去。” 我咬紧牙关,手心出了一层汗。 果然,他们刚才并不是真的走远。 这个花臂男,是给他们通风报信的。 不论我们有没有出门,今天都是死路一条。 “是不是走的另一趟电梯?也可能走的楼梯。” “这样,我们分两路,老张,你还留在这里,我们四个人分头去找!” “行,我先抽根儿烟,憋死老子了。” 那四人分了两组,两个人分别搜查两趟电梯,两个人去搜楼梯。 很快,监控里只剩下花臂男,他靠着门口点了一只烟,和等电梯的两个人说着什么。 “姜姜,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宋娟和陈梅咬紧牙关,努力克制着恐惧。 我打量着这个小阳台。 小阳台有一扇门,出门是楼梯口,也是消防逃生通道。 但和正门的楼梯完全平行,这条通道的出口在整栋楼的阴面。 但因为使用频率不高,小门一直上锁,杂物堆积挡着门,好在东西并不是很多。 只是要把东西搬开,就势必会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厨房这两扇推拉玻璃门,支撑不了多久。 但是应付三个大汉和应付一个,是不同的工作量。 眼看着监控画面里,另外两人也进了电梯,只剩下花臂大汗一个。 “我们动作快点儿!” 我给了宋娟和陈梅一个眼神,几乎是同时,我们起身。 迅速动手搬走堵门的杂物,然后堵门。 “轰——” “草他娘的,人还在里面?” 花臂大汗骂了一声,脚步声往厨房走过来。 沙沙沙。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一边往这里走,一边给同伙打电话发消息。 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近。 还有最有一个麻袋,陈梅和宋娟艰难地拖开,我扭开小门的反锁旋钮。 用力压了压门把手,却纹丝不动。 手机滴哒一声,弹出来房东的消息——小门需要钥匙才能开。 但钥匙在客厅。 心脏扑通扑通,像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样。 突然,一张脸贴在最外面的推拉玻璃门上: “找到你们了,小老鼠。” 5 “这么会躲,那等我抓到你们了,把你们做成老鼠怎么样?” 那张脸上表情扭曲,像烙印在骨子里的疤痕一样,提醒着我,前世被当成狗折磨的画面。 整整八年,我被一点点折磨掉属于人的尊严。 我的手控制不住颤抖,冷汗不断冒出来。 宋娟抓紧我的手,也没能让那恐惧消散。 怎么办啊,怎么办,姜末,你冷静一下。 你已经重生了一次,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已经联系了物业和保安,宋娟也报了警。 外面暂时只有花臂大汗一个,而我们是三个,但正门还开着,花臂的同伙随时会进来。 在有人赶过来这段时间,我们只能自救。 花臂大汉开始踹门。 他的力道很大,磨砂玻璃门被 踹得咣当响,要支撑不了多久了。 我咬咬牙,直接拉开最里面一层玻璃门。 “姜姜,你别出去!” 陈梅连忙拉住我却被我推进去,我小声告诉她:“我去拿钥匙,你们抓到机会就跑。” “怎么样,终于想通啦,躲避是没有用的。” 看着我一步步走过去,花臂大汗对我狰狞地笑。 从案板路过的时候,我迅速抽走刀,和一张刚拆没多久的粘蝇板,藏在背后。 靠近玻璃门的时候,我的目光越过花臂大汉,搜索钥匙的所在。 我故作镇定道: “你说的对,我逃不掉的。所以我主动过来了,你放过他们。” “好啊,我最喜欢听话的小老鼠了。” 花臂大汗后退一步,然后猛冲踹门。 “砰——” “哗啦——” 玻璃门在这巨大的力道之下,被踹得四分五裂。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我用力挥举着刀,向花臂大汗劈过去。 他躲闪不及,被我砍到了胳膊,一个趔趄捂着胳膊痛呼出声。 说时迟那时快,我瞄准时机,迅速将粘蝇板拍在他脸上。 男人被挡住了视线,顿时像没头的苍蝇乱撞: “草!该死的臭老鼠,竟然敢阴我?” 我一个箭步冲到客厅,抓住钥匙,准备将正门关上。 “臭老鼠,她出来了!” 又一个声音从门口响起。 应该是花臂男的同伙,我顾不上扭头,慌张踩着一地玻璃片,跑进厨房。 身后几个人穷追不舍,宋娟和陈梅朝我伸出手,拉我进了小阳台。 “砰——” 门被拉上,反锁。 “快!姜姜你快去开门!” 宋娟把我推到最里面,两人开始搬东西堵门。 “妈的,臭贱人,敢拿刀捅我!”花臂已经拿掉脸上的粘蝇板,脸上头发上都是粘液。 “光头,刀疤,你们两个和我堵她们。”他说,“给老连他们发消息,下楼去小门堵她们。” “本来上头还想给他们留一条活路,但她们想找死,阎王爷来了也保不住!” 几个人向阳台围堵过来,动作迅速地踹门。 咣当的声响中,夹杂着恶毒不堪的咒骂。 宋娟和陈梅强撑着镇定回骂威胁: “我警告你们,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过来!” “不想死的话,你们现在就赶紧滚!” “哈哈哈!你听见她们说什么了吗?他们要报警!” “我倒要看看,是警察先过来,还是我们先把你做成小老鼠,嘻嘻!” 我们的威胁半点儿作用也没有。 我的手颤抖得更厉害,努力不让自己分散注意。 一大串钥匙,我硬着头皮分辨着哪个才是小门的。 咣当—— 又是一声,门被踹开了一条裂缝。 “姜姜!他们要进来了!” “找到了!”我立刻抓出钥匙插进。 紧接着又是一声踹门声,我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 我颤抖着往左拧,拧不动,往右—— 咔哒! “快!我们快出去!” 6 门开的瞬间,我拉着两人出去,与此同时,小阳台传来噼里啪啦的玻璃破碎声。 三个人浑身都是玻璃渣子,身上好几处都是血。 却对我们咧嘴笑得狰狞可怖。 我要出门的时候,其中一个人伸手抓住我的衣服。 那张穷凶极恶的脸近在咫尺,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像是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姜姜!快跑!” 宋娟大喊一声,她手里还拿着一个尖锐的玻璃碎片。 刚才,就在我失神的瞬间,宋娟将玻璃片捅进抓我的人的手背。 痛意使他松开手,宋娟拉着我出门,“砰”地将门带上。 我终于回过神,出了一身冷汗。 顾不上多想,我们便开始下楼。 蹬蹬蹬,蹬蹬蹬。 重重的脚步声追在身后。 在楼道格外清晰,也越来越近。 我们慌张失措,不知道下了几层楼。 我突然想起来那花臂男说的话。 另外两个人在出口堵着我们。 小门的出口是单元楼的阴面,那里来往行人很少。 我们一旦出去,就会被前后夹击。 终于,我发现楼道平台的中间,有两扇门。 我记得,一个是水房,一个是电室。 水房和电室供一层两户居民插卡用水和电。 所以一般不会上锁,只会用两根绳子系着。 “宋娟,陈梅,快进去!” 我拉开一个水房的门,回头却发现,身后只有宋娟。 陈梅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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