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有好转,日日与药饵为伴,屋中药香常伴。 思及往事,宛若隔世。 去岁离京时,京城也是萧瑟秋色,落叶满地。 宋令枝也是后来才知,父亲染上天花提示,是魏子渊故意为之。如今天下人都以为,宋瀚远在海上染上天花身故。 宋老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病不起,也跟着去了。 当初来投靠宋老夫人的贺姑母,后来也回了老家,她手上还有宋老夫人留的几家铺子,好歹吃穿不愁。 只是如今……贺鸣还下落不明。 宋令枝无声叹口气:“也不知道贺哥哥如今在哪,到底是我的错,若非……” 秋雁向来护主,急道:“这哪里是姑娘的错,左右都是那三殿下……” “三殿下”三个字,倏然哽在喉咙间。 秋雁自知失言,赶忙低下头。 白芷忙道:“姑娘,你为何同格林伊要那么多的玛瑙,这平海岛的百姓也不多,姑娘要那么多,奴婢担心,那些玛瑙只能留在库房积灰。” 宋令枝笑意展露:“平海岛的百姓确实不多,可若算上弗洛安呢?” 白芷眼中疑虑渐深:“姑娘莫不是在说笑,我们家的玛瑙宝石都是从他们那买的,谁不知他们最不缺的就是玛瑙宝石。” 宋令枝:“确实不缺,只是你瞧着他们的玛瑙好看吗?” 白芷疑惑:“谈不上好看。” 许是不缺宝石,弗洛安的百姓都喜欢将宝石玛瑙串在一处,或是手镯或是璎珞,一眼望去花花绿绿,目光也不知该落向何处。 宋令枝唇角轻扬:“这就是了。那些玛瑙在他们眼中,并非珍稀之物,可若是拿玛瑙做头面……” 白芷恍然大悟:“姑娘果真聪慧,若论玉石雕刻,哪有人比得过我们家里的老师傅,姑娘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谈笑间,忽听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转身,竟然是刚刚才见过面的□□尔。 □□尔一身白袍,神色拘束,站在宋令枝眼前,人高马大,衬得宋令枝身影愈发娇小。 海浪声翻滚,浪花四溅,重重拍在礁石之上。海鸥掠过红日,黄昏满天。 “宋,宋姑娘。” □□尔忽然上前,一直藏在身后的八宝阁忽然举至宋令枝眼前,满满当当一匣子金光璀璨,玛瑙数不胜数,在日光中熠熠生辉。 宋令枝唬了一跳,连连后退两三步,被亮光晃了一脸。 □□尔单手捏拳,一鼓作气:“这是我往日收藏的玛瑙,宋姑娘若、若是喜欢,我都送给姑娘。我家中还、还有……” 宋令枝哭笑不得:“这是你珍藏的,我怎好夺人所爱。” □□尔强..硬将八宝阁塞到宋令枝手上:“这是我送给宋姑娘的,不算夺人所爱,且我、我心悦宋姑娘……” 宋令枝连连推却。 □□尔往前逼近:“宋姑娘……” 陡地,一支箭矢穿破长空,只听“咻”的一声,箭矢稳稳当当落在八宝阁上。 满盒玛瑙险些落了一地。 宋令枝大惊,瞪圆眼睛往回瞧。 晚霞满地的海滩上,魏子渊一身朱红色山水藤纹云袖袍,长身玉立,如松柏颀长身影立在光影中。 凌厉眉眼宛若寒刃,魏子渊疾步行至宋令枝身前,面容冷峻:“姑娘。” 魏子渊挡在宋令枝身前,望向□□尔的目光满是戒备疏远。 宋家同□□尔一家有生意往来,魏子渊身为宋家的管事,自然识得对方,他双眉皱紧,凌厉的下颌线紧绷。 “姑娘,可是他冒犯的你?” 宋令枝从怔忪回过神,急声解释,拉着魏子渊往后:“你误会了。” 她轻声,三言两语将来龙去脉道清,又福身朝□□尔赔不是。 魏子渊抬手阻挡宋令枝屈膝福身,转而向□□尔拱手,赔礼道歉:“是我唐突了,改日我带上酒,亲自赔罪。” □□尔不以为然,摆摆手:“无妨。” 魏子渊不疾不徐:“姑娘,老夫人还在家中等您。” □□尔立刻往后让开两三步,为宋令枝腾路。 …… 海风拂面,平海岛本为香娘子的老家,白芷先前还玩笑说,日后要来海岛上玩。 不想如今一语成戳,竟真的在此长住。 日光满地,长街上小贩沿路叫卖,多为鱼干虾米。 秋雁嘴馋,瞧得前方有人在烤鱿鱼,顿时走不动路。 她眼睛弯弯,笑着朝宋令枝道:“姑娘可要试试烤鱿鱼?那家的鱿鱼不比我们往日家吃的,都是才刚从海上捞起来的,上面还洒了……五香粉。” 宋令枝狐疑转眸:“……你吃过了?” 秋雁连连摇头:“那没有,奴婢是听二门的丫鬟说的,奴婢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五香粉。姑娘不若多带些,也好给宋老夫人尝尝。” 篝火熊熊燃起,火光烈焰,落在红润晚霞中。 摊前百姓载歌载舞,锣鼓喧天。 只一眨眼的功夫,挽着宋令枝的秋雁和白芷都没了身影。 放眼望去,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满耳是平海岛当地的方言,宋令枝下意识往后退开,无奈人多,频频踩上人。 宋令枝连声赔不是。 眼前恍惚,人影重叠。 有人展臂高呼,踩着鼓点作舞,亦有人交头接耳,笑声连连。 “京城有什么好,还不如我们平海岛自在,天高皇帝远,皇帝老子也管不着。” “你还别说,当朝圣上那可真是史无前例。我可听闻,他连长兄都容不下。一朝太子居然沦落成阶下囚,还不如我一个渔夫来得自在。要我说,皇帝老子的日子也没我神仙。” “笑话,难道你还有三千佳丽不成?我可听说新帝正采选秀女入宫,你说我们平海岛若是也出了皇后,我们是不是也能跟着水涨船高……” 宋令枝手足僵冷。 沈砚是在今岁登基的。 除夕夜,先帝同后妃游湖,不幸坠湖身亡,伴在君侧的余贵人当夜追先帝而去。 宫中大乱。 皇后还没来得及拥太子沈昭上位,沈砚忽然起兵发难,同本该在江南金明寺修行的摄政王里应外合,一举攻下京城。 太子皇后被囚,无人知晓他们二人的生死。 宋令枝远在平海岛,亦对那一夜的宫变有所闻。听说血流成河,伏尸满地。 沈砚手腕狠戾,有不服者,格杀勿论,尸首高高悬在城楼上,以儆效尤。京中多名朝臣家中惨遭灭门,死伤无数。 落日逐渐从宋令枝身上褪去,寒意遍及全身,宋令枝差点喘不过气。 长街熙攘,影影绰绰。 沈砚、沈砚、沈砚…… 许久未闻的名字又一次出现在耳边,埋在心底深处的恐惧和不安似翻江倒海,层层笼罩在宋令枝周身。 倏然,身前直直撞上一人,宋令枝身影一颤。 前世她遇见沈砚,也是在这样人头攒动的长街上。 宋令枝仰起头,一双如水秋眸惶恐不安,惊恐万分。 落日西沉,众鸟归林。 长而窄的长街,宋令枝冷不丁撞见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魏子渊眼眸浅淡,映着无尽的担忧和紧张。 手指握紧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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