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洞中修行的隐士很难对付......”徐华声大致叙述了阆中出来这一路和?k王山飞雾洞内所经历的种种情况。 “?k王山飞雾洞......” “是的。” 话筒里沉默良久,最后张局长说道:“徐华声,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就留在?k王山镇监视,切记不可上山以免打草惊蛇,耐心等候接头人来找你。” “接头人是谁,我认识吗?”徐华声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接头暗号还是原有的标记。”张局长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徐华声走出了邮政所,平原问他:“是不是要我们去兴文找县公安局配合,彻查飞雾洞?” “不是,部里要我们按兵不动,住在?k王山镇,等待来人接头。”徐华声回答。 “接头?”平原大惑不解,“怎么搞的好像跟地下党似的。” 两人在镇上找了家小客栈住下,按照张局长的指示安心等候来人接头。 此刻,飞雾洞内,可儿还没从惊愕之中缓过神儿来。 “前辈,怎么可能,你原来竟然是这么美。”可儿喃喃道。 秋波老妪淡淡一笑,放下面罩黑纱,问可儿道:“你们曾经在京城里犯过案?” “可儿只是与相公偷回爹爹的遗体归乡安葬,‘子为父隐’,大清律中算不得罪。”可儿幽幽叹息。 “嗯,‘百善孝为先’,”秋波老妪点点头,转过话题问道,“可儿,邢书记返回蓝月亮谷盗壶可有把握?” 可儿想了想,说:“那个小骷髅头原本就在相公手里,是从京城前门那儿的皇上纪念堂中盗得,看着无用才送给了谷中的朱医生。” “无用?”秋波老妪闻言不由得阖然长叹,“真是愚昧之人不识货啊,那‘鬼壶’乃是五千年前祝由鼻祖,上古黄帝之相风后氏的骷髅头,内里隐天地乾坤运化之秘,乃是尘世间至高至圣的神器。古往今来,历朝历代多少高人异士可望而不可求,只可惜风后殁的数千年里,此物再也没有露面过,江湖上惟有酒后茶余才偶尔谈起,令人唏嘘不已。” 仙灵子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尘世间竟然有此等宝物,若是邢书记能盗取回飞雾洞,可真是要大饱眼福了。 “哼哼......”费叔竖起两扇大耳朵,一字不漏的听着并牢牢记在心里,兴奋得抓耳挠腮。 可儿见状轻抚??的鬃毛,柔声安慰道:“小巫,可儿知道你想恢复人身,等相公取得鬼壶回来,看看前辈有无办法。” “这不可能,若是如此,天下之人个个岂不放弃苦修,梦想着依此捷径而坐享其成了。”秋波老妪摇了摇头。 “前辈,您不是说过鬼壶可以令人死复生的么,那么恢复失去的修为有何不可?”可儿疑惑道。 “天地之道,自有其运行之法,老妪只是听闻远古祝由术可令死者发生十八种尸变,但仍旧是尸而非人。” 可儿蓦地打了个激灵儿:“前辈,您的相貌一日两变,莫非也是条尸?” 秋波老妪怅然长叹一声,幽幽道:“老妪不是尸,只因当年练功走火入魔,才导致一人两面变异,从此便头戴面罩耻于见人。” 可儿更加惊异:“前辈,您只需让人见你貌美如花的一面不就行了,何必心生烦恼呢?” 秋波老妪苦笑不已,最后说道:“可儿,你所见只是老妪之侧脸,如今便摘下面罩让你一窥全貌。”说罢,玉手一挥将整个面罩脱下。 可儿和仙灵子俱自惊呼...... 费叔则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秋波老妪的脸竟然从中一分为二,左边的半张脸肤如凝脂,黛眉凤眼,梨花带雨,秋波涟涟,倾国倾城。而右边的半张脸则虬须络腮,粗皮糙肉,瞎眼瘪眶,满面疣赘,猥琐至极...... 第26章 五尺道 黎明时分,邢书记已经从?k王山上下来,驾驶着那辆白色丰田越野吉普车沿着公路向南驶往毕节,正好与徐华声他们错开了。 记得在吉林农安县当书记的时候,经常要下乡去体恤民情,途中时而会抢过北京212吉普车的方向盘,自己过把车瘾。自从离开罗泉镇后,一连开了数百公里,如今自觉车技娴熟了许多。他摇下了车窗,让清晨的凉风吹拂着发鬓,感到十分的惬意。 想到可儿仍在飞雾洞中押为人质,现在恨不能插上双翅飞到蓝月亮谷,取回鬼壶后与她相聚。可儿是个好姑娘,心地淳朴,天真无邪,还保持着清代妇女善良的品质,没有一丝当今社会女人趋炎附势,唯利是图的陋习。 当然,可儿特别锺情于巫山云雨且乐此不疲,不过又有那个女人不爱床第之欢呢?不管别人说啥,反正本书记喜欢就是了。 邢书记一面开车,同时想起了当年在京城误入毛泽东主席纪念堂,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竟然为了复活领袖,而差点把自己充作了“砧木”,着实是可恶。不过话说回来,正是因为那次奇遇,自己才顺手牵羊的捞到了“鬼壶”,后来在风陵寺与郭老爷子一起将其赠送给了朱寒生。 如果直接向寒生索要,不知其肯不肯?当然只是借用而已,完事儿后再还给他也就是了。 他摸了摸口袋里秋波老妪给的四张符??,但愿此行顺利而用不上,然后偷偷的收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他的手指碰到了一个硬物件,好半天才想起来那是老何临自焚前塞给他的,大洛莫嘴里拔下来的那枚狗牙。唉,忘记了,等回去飞雾洞后请老妪再搁进陶坛里去,骨骸嘛总得完整才是。 日落时分,邢书记已经来到了黔滇交界。 暮春时节,山洪频发,暴雨时不时的冲毁了路基,见到施工人员正在某些路段抢修。邢书记鬼使神差般的下了国道,驶入了乡村小路。邢书记驾驶的丰田吉普车越野能力超强,遇到水淹地段也能涉水过去,而许多其他型号的轿车则停在了路边,只能望而却步。 云贵高原绵延五百里的乌蒙山区,群山起伏连绵不断,层峦叠嶂,峡谷深陷如刀切斧削般陡峭,山路盘桓于深山老林之间,人烟罕至。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月色迷离,丰田吉普车亮着大灯,小心翼翼的行驶在狭窄颠簸的山道上,此刻前后已不见有任何的车辆。 是不是迷路了?邢书记有些怀疑自己走错道了,怎么前不把村后不着店的。 灯光下,时有獐子野兔等动物横穿路面,吓得邢书记心里一激灵儿,刹车点下去,出了一身的冷汗。 要是可儿能在身边就好了,两人说说贴己话,也不至于如此的寂寞。 邢书记伸手揿动车载音响开关,一首优美缠绵的歌曲回荡在车内:“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若是你到小城来,收获特别多。看似一幅画,听像一首歌,人生境界真善美......”竟然是台湾邓丽君的歌曲。 “靡靡之音。”邢书记忿忿的嘟囔着,原来那条雌蛔虫也喜欢这种瓦解革命人民斗志的歌曲。 就在这时,前面山道上出现了一个身背竹篓的白衣妇人身影,手里还牵着个小女孩在路边行走。然而就在吉普车临近之时,那妇人突然转身横穿路面,她的脸上似乎还咧嘴笑了一下...... 邢书记此刻已经来不及刹车了,听得“咚”的一声,车头将那妇人直直的撞飞了出去,“噗通”一声摔在了数丈开外的路中间。 坏了,出车祸了,邢书记急忙刹住吉普车,推开车门跳下径直的奔了过去。 灯光下,那妇人已然昏迷不醒,伸手一探竟然没了呼吸。邢书记大骇,人命关天,此刻已不及多想,赶紧双手重叠压在妇人的胸前按压心脏。一连按压了数百下,再探鼻息仍然没有反映,无奈之下只有扒开她的嘴巴,凑上去进行人工呼吸。 “呼哧,呼哧......”邢书记不停的对着她的嘴吹气,鼻子里嗅到一丝淡淡的麝香气味儿。 身后传来轻轻的啜泣之声,原来是那小女孩儿,披散着头发,身上穿着一件陈旧的土布长衫。 “小姑娘,你没伤着吧?”邢书记赶紧问道。 那孩子显然是吓坏了,瞪着惊恐的眼神儿点了下头。 口对口的人工呼吸终于起作用了,那妇人高耸的胸脯渐渐的有了反应,轻微的在上下伏动着,柔软的舌头悄悄的探进了邢书记的口腔,吐气如兰...... 邢书记刚刚发觉有些不对,那妇人热辣的双唇已经紧紧的吸在了他的嘴巴上,夜深风凉,唯有体内热乎乎的。 怎么会这样?邢书记脑中一片迷茫,但他却清楚,作为一名党员,在抢救落难妇女的时候,岂能顺手揩油,落井下石呢。 邢书记毅然决然的站起身来,抹去嘴边的口涎,一脸正义的说道:“同志,您已经醒了,这附近有医院吗,我这就送你过去。” 那妇人睁开了眼睛,嘴里发出虚弱的声音:“多谢先生,不知可否载我回家?就在前面不远,屋里头有金疮药。” “还是到医院检查一下才放心。”邢书记口袋里有归丛丛的那两万块钱,应该是够用了。 旁边的小女孩儿插话道:“叔叔,夜郎五尺道这一带没有郎中。” “那好吧。”邢书记的精神一直集中在伤者身上,因此并未留意那孩子的话有何不妥,伸手抱起了妇人放进了车里,然后拉上女孩儿向前驶去。 “在那边。”小女孩儿手指着一条岔道,两边都是一人多高的蓬蒿,显得十分的荒凉。 唉,山区人民的生活苦啊,居住条件定是很差,哪像自己就职的农安县,那可是一望无际的东北平原,国家重要的大粮仓。 差不多开了有一刻钟时间,前面山坳间出现了一座坝子,地势较为平坦,这在“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的贵州来说是很难得的。 月色融融,几十间茅草屋静静的躺在坝子上,四周一片死寂,连狗吠声都没有,人们大概都已经熟睡了。 汽车停在了一间破旧的草房前,邢书记熄了火打开车门,抱起那妇人走进了屋子里,小女孩儿随后麻利的点燃了油灯。 微弱的光线下,邢书记环视一周,心中不禁愤懑不已,国家的扶贫工作实在是太差了,瞧瞧这农户家中,除了两张木板床和破桌烂椅之外,任何家用电器都没有,窗户纸也都是漏风的。当然,这儿还未通上电。 将妇人撂在床上,邢书记问她:“你家男人呢?” 妇人眼圈一红,噙泪幽幽说道:“早在六七年前就过世了,撇下我们孤苦伶仃的娘俩。” “那你们怎么生活?”邢书记同情的问,心想原来这是一寡妇家。 “靠族里人接济着勉强度日。”那妇人叹息道。 “你叫什么名字?”邢书记问。 “彭姑,”妇人道,手指着女孩儿,“她叫雪儿。”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邢书记抬头望去,外面一下子拥进来十多人,个个面黄肌瘦,仿佛营养不良似的。为首的是位长须老者,他颤颤巍巍的来到床前,低头看了一下关心的问道:“彭姑,这是怎么回事儿?” “老族长,今晚在五尺道上被车撞了,这位先生人很好,不但救了彭姑的命,而且还驾车送回了家。”彭姑感激道。 “他还摸娘亲的奶子和亲嘴呢。”雪儿在一旁撅起了小嘴儿。 老族长的面色骤然一变,目光冷冷的投向了邢书记,口中缓缓说道:“你是谁?” “我,我是邢书记。”邢书记表情有些尴尬,他想要解释心脏按压和口对口人工呼吸都是医疗急救中的正规方法。 “你是外乡人?”老族长听出其不似本地口音,而且这名字也挺拗口。 “是的。” “家中还有什么人?”老族长似乎对其产生了兴趣。 “就我自己。”邢书记回答。 老族长闻言脸上露出了笑容,扭头用本地方言对身后的村民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阵子,那几个人点点头笑着转身跑出去了。 邢书记再次瞧了瞧彭姑,感觉到她的身体已并无大碍,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两万块钱撂在床边,对其说道:“这钱是补偿给你的,我还要赶路,若没有其他的事儿就先走了。” 彭姑嫣然一笑坐起身来:“先生,就请吃过饭再走吧。” 老族长手捋着斑白的长须,点头称是道:“邢书记,暂且留步,夜饭已经备好且马上就端上来了。” 此刻邢书记已经十多个小时粒米未进,肚子里早已是饥肠辘辘,能有点食物果腹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不大一会儿,门外村民们端来了几个大瓦盆,里面炖了好些肉,小腿小爪的不知是何物,但闻起来却是鲜香之气浓郁,令人垂涎欲滴,食指大动。 有人打开了几坛子老酒,屋里屋外人们气氛热烈,口中讲着方言,搞得竟如同宴会似的。几位村妇喜滋滋的走进屋内,开始为彭姑梳洗打扮,并换上了艳丽的新衣。邢书记冷眼望去,那彭姑涂脂抹粉后竟然也有几分姿色。 这山里的习俗好奇怪啊,吃个夜饭还要如此隆重,邢书记颇感意外。 老族长让邢书记与彭姑坐在一起,众人俱都喜笑颜开,表情格外的友善。 老族长端起了酒碗,呵呵笑道:“邢书记,今天是你和彭姑大喜的日子,老夫先敬你俩一碗,祝你们夫妻和合美满,早生贵子。” 邢书记闻言大惊,愕然道:“你说什么大喜?什么夫妻?” “当然是你和彭姑的新婚之喜了。”老族长得意的答道。 “我何时说过要结婚了?”邢书记不由得发火了,大声质问道。 老族长不慌不忙的缓缓说着:“邢书记,你说过是自己是单身,对吧?” “那又怎样?”邢书记诧异道。 “彭姑是寡妇,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今晚你曾经摸过她的奶子和亲过嘴儿,是也不是?” “那是抢救伤者的手段。”邢书记极力分辩道。 “?k族女人被男人摸过和亲过以后,就注定是他的人,其他男人永远都不会再娶她,这是我们几千年来的风俗。如今你若不要彭姑,便是毁了她的后半生,做为族人是不可容忍的,大伙儿会杀了你。”老族长面色严肃的解释说。 第27章 行尸 邢书记此刻方才知晓问题的严重性,心中暗道,岂有此理,本书记若是将脖子伸长,现出蠕头蛮的真身来,你们还敢这般咄咄逼人么?当然硬冲出去也没问题,看他们一个个骨瘦如柴,弱不禁风的样子,不过那样恐怕村民中会有无辜死伤,作为党员宁可自己受点委屈也决不能害了人民群众。 越是在这种时刻越是要冷静,他告诫着自己,哪怕可以先假装应允,然后再伺机逃走,这样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伤害。邢书记此刻头脑中想到的只有可儿,自从当年在河东风陵寺山门前邂逅以后,任何女人在自己的眼里都已视作敝屣,根本不屑一顾。 “哈哈哈,”邢书记坦然一笑,端起了酒碗,“既然如此,入乡随俗嘛,老族长,本书记先干为敬。”说罢一仰脖“咕嘟”喝进了肚里。 村民们见邢书记同意了,各自喜笑颜开,大家杯觥交错,气氛顿时热烈了起来。 “夫君,彭姑敬你。”彭姑替邢书记斟满酒碗,双目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 邢书记二话不说,一口喝干,必须早点结束酒宴,等村民们各自回家后,自己便可走人。 “夫君,你可闻到彭姑身上的香气?是否有腾云驾雾般的快感?”彭姑笑盈盈的问道。 不错,鼻子里确实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麝香气,好像口腔里面也有,怪好闻的,邢书记点点头。 此刻,彭姑心中却是在犯疑,自己躺在公路上的时候,明明已将口涎送入到了他嘴里,若是寻常人等,现在早已应是神智迷乱,淫心躁动才是,怎么这邢书记竟毫无反应呢,难道此人是个太监阉人不成? 看来得试他一试,想到此,彭姑故意让手中的酒碗不慎滑脱,将半碗酒倾洒在了邢书记的裤裆上。 “哎呀,是我不小心,夫君莫怪。”彭姑轻声叫起来,随即一只手不经意的直奔其下腹私处抓去...... 彭姑随即蓦然一惊,顿时心中窃喜,这邢书记表面上虽显得十分镇静,原来其胯下早已直挺挺如铁棍般,他已经着道了。 邢书记是蠕头蛮同体寄生,远古生物对尸虫之毒本就有天然免疫力,虽然肉身‘食色,性也,”有了强烈反应,但头脑却清醒的很。彭姑这一抓,令其当即警觉了起来,这怪异的麝香气息当是致人神情迷乱之物,索性将计就计,或许可以套出实情。 邢书记眼神儿迷乱,色迷迷的抓住彭姑的手,口中说道:“本书记真的是艳福不浅啊,一场车祸竟然得此红颜,呵呵。彭姑,莫非真是上天注定,让我鬼使神差的把车开到了这里......这是什么地方?”说着又将碗中酒一股脑儿倒进了嘴里。 “这是夜郎五尺道,又叫滇?k古道,由蜀南经由朱提至滇池,乃秦时所建。”老族长醉眼惺忪的解释说。 “什么上天注定,”彭姑咯咯的笑了起来,故作神秘的说道,“夫君驾驶的可是归丛丛的车?” “没错,想不到如此俊,俊俏的女子竟......竟然是条雌蛔虫。”邢书记口齿已经有些含糊不清了。 彭姑嫣然一笑:“那车上残留着她的生物信息,会潜移默化的引导着你来五尺道。” 原来如此,邢书记心中暗自吃惊,难怪在滇黔交界自己会莫名其妙的下了国道,彭姑也如此这般巧合的在五尺道守候着他呢。 这位彭姑定然也是一只尸虫。 “夫君,想不到你的身手不弱啊,魏六禅、费老、归丛丛和熊大都死在了你的手里。”彭姑杏眼含春,热辣辣的注视着他。 “哪里,”邢书记醉意朦胧的说道,“胃虫和肺虫都是老何所杀,最后他跳进了火堆里与雌蛔虫同归于尽了,那个熊大也死了吗?” “你不知道?”彭姑似乎不信。 邢书记摇了摇头,打了个酒嗝。 彭姑犀利的目光盯着邢书记的双眸,见其眼神儿已经散乱,判定他已经毒性发作,此刻问什么都会照实说出。 “夫君,你们为何要盗走大洛莫的骨骸?”她开始了盘问。 “?k族的先祖,带他归乡安葬回?k......?k王山。”邢书记回答。 老族长和村民们闻言面面相觑,脸上均浮现出了敬佩之色。 “葬于?k王山何处?”彭姑接着追问。 “飞雾洞悬棺之中。” “那悬棺高约数十丈,你们又是如何上去的?” “不是我们送上去安葬的,是......” “是谁?”彭姑逼问道。 “是秋波老妪。” “秋波老妪?”彭姑皱了下眉头,“这是个什么人?” “是个生有大络腮胡子的隐士,黑黑的,脸上长满了青春痘,眼睛是盲的,失明了。”邢书记描述着。 彭姑喃喃自语:“秋波老妪......老瞎子,飞雾洞中的隐士,这冒出来的又是哪路’神仙‘?” 趁着彭姑思索之际,邢书记反问道:“咱们既然已成夫妻,那么你又是......” 彭姑瞪了他一眼,并未作答。 赶紧问点别的,邢书记抓紧时机手指着村民问道:“他们也是虫吗?” 彭姑不屑的哼了声:“他们不过是些躲在地底下的行尸而已。” “什么’行尸‘?” “夫君,你不读书的么?”彭姑嘻嘻笑道,“《难经。十四难》中说,’脉呼一至,再吸一至,呼吸再至,名为无魂。无魂者当死也,人虽能行,名曰行尸。” 邢书记惊讶的目光望向了村民们。 老族长幽幽叹息着:“明末官军围攻五尺道,我们村里男女老少数十口皆被剿杀殆尽,数百年来,村民们怨气难散因而变为了行尸。唉,?k人旷世之灾啊,可惜大洛莫的遗训终究没能兑现。” 屋内的村民们面现悲愤苍凉之色。 “闭嘴!”彭姑厉声呵斥道,“还提那些陈年旧事干嘛?” 众人立刻低头不语,恭敬恐慌的神情表露无疑。 老族长战战兢兢的问道:“彭姑,良辰苦短,‘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告退了。” “嗯。”彭姑挥了下手,村民们都纷纷退出了屋子,连雪儿也随同一起走了,屋子里只剩下她和邢书记两个人。 “咦,雪儿不是你的女儿吗?”邢书记诧异的问。 “那不过是临时拉来装装样子的,”彭姑嫣然一笑,伸手探向了邢书记的下体,口中撒娇般嘤嘤说着,“夫君,你这么匆忙的离开?k王山是要去哪儿啊?” “滇西......”邢书记差点脱口说出蓝月亮谷,赶紧改口道,“塔巴林寺。” “去那儿干嘛?”彭姑盯着他的眼睛。 “还愿。”邢书记搪塞着。 “还什么愿?”彭姑疑惑道。 “其实说还愿是假,”邢书记开始胡诌,“就是想去看一个人,塔巴林寺的女住持明月。邬波驮那,有生以来见过最美丽的女子,尘世间的男人见了她没有不动心的。” “真有那么美么?”彭姑似有不信。 “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邢书记咽了口吐沫。 “这位明月姑娘与彭姑相比如何?”彭姑说罢站起身来,除去身上衣物,脱得赤条条的站在面前,笑吟吟的看着他。 邢书记痴痴的望着彭姑,此女虽然已至中年,小腹略有赘肉,双乳高耸,长腿大胯,但皮肤却是与常人不同,呈鲜嫩粉红色,通体生有寸许白色的茸毛,堪称世间尤物。 邢书记先前已经误吞毒涎,亏得蠕头蛮不惧尸虫之毒,虽然身体呈现中毒症状,但大脑暗中仍保持着一份清醒。此刻见到彭姑赤身裸体,其某些器官还是本能的做出了反应,裤裆已然高傲的翘起。 彭姑瞧在眼里,心中暗自一笑,遂上前依偎在邢书记怀里,就势拽开了他的裤子拉链,然后俯下头去...... 机会来了,邢书记用力晃动脖子“咯咯咯”颈骨突然爆响,瞬间抻长了两米有余,张开血盆大口就猛地咬下...... 彭姑乃是三尸中的下尸彭矫,又名“血姑”,最是贪恋淫欲,嗜而不能自禁。此刻正准备埋头吮吸,忽听脑后怪声骤响便紧忙抽身,但还是迟了一步。 “喀嚓”一声,顿时鲜血脑浆四溅,整个头颅被蠕头蛮锋利的牙齿生生的咬去了半拉,尸身“噗通”摔倒在地,四肢不停的抽搐着,地上流淌了一大滩鲜血。 邢书记一击成功,不仅大喜过望,“噗”的吐出口中的半拉脑壳,口腔内黏糊糊的一坨,竟然一不小心“吱溜”给囫囵个吞咽了下去。 “呸......”他赶紧倒了一碗酒漱了漱口,但是喉头依然残留着一股血腥气和淡淡的麝香味儿。邢书记晃动着脑袋“咯咯咯”的缩回了长脖子,一面伸手潇洒的拉上裤链,心里寻思道,这些尸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自己就轻而易举的解决了两个。 抬头望了望窗外,夜空仍就是漆黑一片。 既然彭姑已灭,自己也甭着急,填饱了肚子再上路不迟。想到此,便坦然的坐在了桌前,手入瓦盆中捞出一大坨肉,细看之下原来是剥了皮的老鼠,邢书记也不管那许多了,张开嘴巴便大肆咀嚼起来,小碎骨头吐了一桌子。 黎明前,邢书记酒足饭饱,松了松裤腰带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屋门,却惊讶的发现院子里站立着许多村民,正默默的望着他。 老族长走上前来,怯生生的问:“邢书记,听动静好像你和彭姑之间发生了打斗?” “哦,彭姑已经被本书记杀死了。”邢书记大咧咧的说道。 “什么?”老族长愕然不已,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些村民跑进屋内查看,惊喜的跑出来叫喊着:“是真的,邢书记杀了彭姑。” 众人兴奋的将邢书记包围了起来,看情形都好像如释重负一般。 “邢书记,多谢你为我们除了一害。”老族长感激涕零的说道。 邢书记感到十分纳闷,这些村民原与彭姑不是一起的么? 见邢书记困惑的样子,老族长解释说:“这彭姑乃是三尸九虫之中的下尸彭矫,昨日突然来到这里要我们配合她演一出戏,这你都看见了。这彭矫一来法术极其高强,二者尸虫古时与?k族颇有些渊源,故而乡亲们被逼无奈只得服从。可自听说你带大洛莫的遗骸返乡安葬一事后,我们都感到万分的羞愧,竟然助纣为虐,坑害了?k族的恩人。?k人自古以来都是不畏强权,极富有正义感的,所以大家聚集在外面不愿散去。如今好了,恩人斩杀了彭姑,乡亲们又可以过安稳的日子了。” 邢书记闻言呵呵笑道:“老族长过奖了,本书记只是一名普通的党员干部,为民除害是应尽的本分。其实这些躲藏在阴暗角落里的尸虫是见不得光明的,在广大的革命群众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呵呵。” 天亮了,东方即将日出,邢书记踌躇满志的登上了丰田吉普车,启动了马达,缓缓驶出了坝子。再回头望去,山坳里,村民们连同那些草屋都已经踪迹全无,唯见蓬蒿之中那一片古老而荒凉的坟地。 第28章 盗壶 湛蓝色的天空,落日余晖下的梅里雪山,卡瓦格博犹如高耸雄壮的金字塔矗立在缥缈的云雾之间,绵延的太子十三峰反射着金色霞光,就如同哈达般的圣洁。 山脚下,远远望见松林掩映着的那座灰瓦红墙的古老寺庙,经过连日来的奔波,黄昏时,邢书记终于赶到了塔巴林寺。 他将满是尘土的丰田越野吉普车停在了山门口,然后走入寺中。红衣尼姑们认出了邢书记,随即跑去禀告住持明月。 邬波驮那。 尽管岁月逝去,明月已近中年,但仍是明眸皓齿,楚楚动人,比起早些年,她的身上更增添了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明月嫣然一笑,单手立掌施礼道:“邢书记风尘仆仆从何而来?” “唉,说来惭愧,”邢书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沮丧的说道,“数月前,我和可儿在谷里呆腻了,于是就偷偷的跑出来游山玩水,结果在蜀中遇到了麻烦。如今可儿已被囚禁在了川南?k王山飞雾洞中为人质,我必须回蓝月亮谷借出鬼壶以换取她的自由。” “鬼壶?”明月闻言吃了一惊,“难道有人还想着复活京城里的那个‘伟人’么?” “不是,”邢书记摇摇头,“说来话长,飞雾洞中有修行多年的隐士,想要借用鬼壶破解?k族先祖大洛莫的什么机关。” 明月沉吟道:“鬼壶中蕴含的能量极其诡异,连寒生都没有完全弄明白内里的奥秘,此物若是落入恶人之手,恐怕将会遗祸匪浅。” 邢书记挠了挠头皮,明月说的没错,这个小小的骷髅头确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超自然能力,落到坏人的手里可能要出纰漏。但是为了可儿的安危,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借到手,飞雾洞里的这个秋波老妪功力实在是奇高,想来除此而外,也别无他法。 “邢书记,你这次恐怕要空手而归了。”明月微微一笑说道。 “为什么?”邢书记赶紧问。 “寒生送沈才华和墨墨去香港读书了,眼下并不在蓝月亮谷中。” 邢书记闻言愣住了,怎么会如此的不凑巧。 “没有寒生的同意,想必兰儿是不会把鬼壶交给外人的。”明月同情的望着他说道。 “唉,为了可儿,怎么也要去试一试......”邢书记双眼直勾勾的瞅着明月,冷不丁儿的突然说道,“你,你好美啊,是我此生见过的最俊的女人,真的好难把持呢。” “你说什么?”明月吃了一惊,清澈的双眸诧异的望着他。 “说什么......我说什么了?”邢书记不明就里。 明月盯着邢书记,疑惑的问道:“你是不是病了,贫尼见你面色晦暗,身上隐约透出异香,像是中毒的症状。” “呵呵,不打紧,”邢书记爽朗的笑了起来,“前两日确实中了三尸毒,不过本书记已将那下尸彭姑杀死了,区区尸虫,不足挂齿。明月,我现在要即刻赶回谷中,就不多耽搁了,汽车暂且用不上就寄放寺中,就此告辞了。” 明月送邢书记至山门口,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琢磨其方才所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这不像是他一贯的作派。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儿,明月忧心忡忡的寻思着。 夜幕降临了,一轮明月高悬,清凉的月光洒在明永冰川的巨大冰瀑上,斑驳而迷离。夜空中,一只孤独的喜玛拉雅山鹰盘旋在雪峰之巅,仿佛诉说着来自远古的苍凉。 山脚下是茂密的云杉林和一望无际的高山草甸,此时正值五月初夏时节,盛开的野花覆盖了整个草原,在融融月色中散发着淡淡的幽幽香气。 邢书记一路走来,感到心旷神怡,前面明永冰川的冰瀑后面,便是进入蓝月亮谷的通道。 “何人鬼鬼祟祟的在此偷窥?”突然间一声暴喝,高大的云杉树上飘落下来一身披红色袈裟的老喇嘛。 邢书记大吃一惊,打量着对方并反问道:“你又是何人?” “白眉扎西,”老喇嘛说着走上前来,定睛细瞧认出了邢书记,“咦,你不是去年在塔巴林寺辩论大胜邪门外道的那个人吗?” “本人正是邢书记。”邢书记脸上充满了自豪的微笑。 “你这是要......”扎西疑惑的目光。 “刚刚出门了一段时间,准备连夜回谷,”邢书记说罢,然后接着反问道,“大师深夜在此做什么?” “老衲是蓝月亮谷的守护者。”扎西老喇嘛淡淡一笑。 “哦,大师辛苦了。”邢书记嘴里敷衍着转身离去。 “且慢,老衲向你打听个人。”白眉扎西在身后叫道。 “什么人?”邢书记很是好奇。 “有一个叫二丫的女孩儿,身边还带着一只瘸腿的老母猫,她现状怎样?”扎西老喇嘛关切的问道。 邢书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白眉扎西无奈的挥了下手,叹息着转身返回了云杉林里。 邢书记在月光下攀上了冰川,在一条冰瀑的后面找到了进出蓝月亮谷的那个冰洞,然后揿亮了手电筒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原来传说中的蓝月亮谷虚空是真的哇......”突然耳边听到了细微的惊叹声。 “谁!”邢书记猛然转过身来四下里望去,可是并未看见有任何人。 “奇怪,明明好像是有人在说话嘛。”他嘴里嘟囔着,也许这些天来精神过于紧张,头脑中产生了幻听。 进入到蓝月亮谷后,他沿着蓝宝石般的湖泊岸边前行,穿过鲜花盛开的草甸,最后经由喇嘛庙后的山崖石壁洞口,最终返回到了“玉龙第三国”。 夜色已深,湖边的一排小木屋里静悄悄的,人们都已睡熟了。蓦地,黑暗中冲出一群小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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