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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之处。 鬼爪先生微笑着望了眼虚风道长,心中暗道,不愧为是中华大刀螂,我们六足节肢门下,尽出聪慧机敏之人。 “因为小建姑娘的画轴被盗,她恳求老夫帮助寻找,故而与白光大魇拼死一战。”他言之凿凿,看似一身的凛然正气。 “你是说张道陵的那幅《敦煌夜魇图》被人偷走了?”虚风道长吃了一惊。 “正是。”鬼爪颌首道。 “从安达曼海回来后,你和无欲老和尚不是一直都在画轴里头的么?”虚风面现疑惑之色。 “不错,老夫确实是在画中不假,但是一返回到京城,小建就随即放我们出来了。”鬼爪解释说。 “那么盗画之人是谁?”虚风问道。 “是小建的姥爷。”鬼爪回答。 “首长?”虚风暗自讶然,连寒生贾道长等人也都吃了一惊。 “是的,”鬼爪点点头,“他不但偷走了画轴,而且还一并盗取了进出《敦煌夜魇图》的密匙,也就是那枚大洛莫的狗牙。此事导致小建的精神大受刺激,终日里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身体状况非常不好。” “首长依旧是贼心不死啊”贾道长鼻子哼了声。 虚风闻言则眉头微微皱起,口中思忖着说道:“首长此人虽然品行不端,但小建毕竟是其亲外孙女,而且一向都视若掌上明珠,按理说不应该呀” “因为他已经不是‘首长’了,而是费叔。”鬼爪冷笑道。 “此话何意?”虚风一愣,口中不禁喃喃自语着,“难道费叔还没死,夺舍了首长” 鬼爪赞许的微微一笑:“正是如此,费叔起先夺舍了徐警官,已经在画中为老夫所杀,但他的元神却偷偷地藏匿于小建的宠物大蛔虫点点体内,最终回到京城夺舍了首长。” “原来如此。”虚风终于明白了,心道费叔果然是“猪坚强”,做事如此的坚韧不拔,其意志力真是惊人。 鬼爪接着继续往下叙述:“当我们深夜赶到小建家中寻找蛛丝马迹的时候,无意之中,发现了她的姥爷竟然躲在门外偷听。因为总共知道画轴秘密的也不过寥寥数人,所以疑点便集中在了‘首长’身上,他最后终于露馅了,承认是自己盗走了画轴与狗牙。” 禅房内静悄悄的,人们就如同是在听一部侦探小说似的,剧情曲折而惊险。 “可是就在这关键时刻,大魇突然出现了,并抢走了画轴和狗牙”鬼爪面色苍白,眼眶发红,难过的说道,“我们先是据理力争,直至最后动起手来,由于实力与其相差太远,水沼、蜘手以及无欲老和尚三人同时惨遭毒手,只有老夫一人负伤在逃。”说罢,他默默的一把扯开衣襟,露出前胸上几个尚未完全愈合的箭洞。 “嗯,这的确是古代翎羽箭所留下的创伤,”寒生点点头,当年在临潼西山之巅,曾经见识过的,“等下我来给你上点药吧,这样好的会快些。” “多谢朱神医。”鬼爪拱手致意。 “不必客气,不知鬼爪先生今后有何打算?”寒生医者宅心仁厚,同情的问道。 “阴阳道的两位手足都是为这大魇所杀,老夫愿意同你们一道,与这只旷世恶魔决一死战!”鬼爪慷慨激昂的说着,身上充满了浩然正气。 虚风道长瞥了鬼爪一眼,心下暗道,但凡讲得天衣无缝的故事,里面则必有蹊跷。 第三卷 《柯笛遗音》 第130章 山雨欲来 “老夫找到了大魇的罩门死穴”鬼爪嘿嘿一笑。 在场的所有人闻言俱是一惊,目光齐聚在了他的身上。 “就是其双脚足底,”鬼爪得意的解释着,“大魇的护体魇芒通身罩体,则唯独脚底之下却没有,可能因为一般不可能有对手自地底下发动攻击,所以才疏于防范。京城一战中,老夫就曾藏身于积雪之下准备偷袭” “结果如何?”虚风道长淡淡说道。 “可惜被大魇察觉到了,他纵身上了房顶,祭出了鬼壶令那片黑气放箭,导致老夫身中数箭,不得不落荒而逃。”鬼爪说到这里,口中遂叹息不已。 贾道长感到鬼爪的这条信息很有价值,沉吟着对寒生说道:“大魇如今能号令鬼壶中的秦军,等同于如虎添翼,我们即便人手再多,也只不过是徒增箭靶而已,就像临潼西山之巅与黄老魇的那一战。如今对付这只旷世魔头,唯有暗中设置陷阱,然后躲在地底下出其不意的发动攻击,或许才有可能奏效。” 寒生点点头,随即又说:“贾道长,西山之巅,有良以‘噬嗑针’杀了黄老魇,不知此针能否对付得了这只白光大魇?” “白光大魇是尘世间最顶级的魔头,此事恐怕还是要问问有良才知道。”贾道长沉思着,感觉到很不乐观。 这时,虚风开口了:“鬼壶内蕴含风后的远古祝由术,与沈才华的‘祝由十八式’乃是同本同源。贫道以为,与大魇对阵之时,沈才华以祝由神功从一旁加以扰乱,未必不能阻止那数万的秦军虎狼之师。” 众人遂议论纷纷,各自阐述着看法,莫衷一是。 寒生默默的思索片刻,最后以济世医者的之心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只旷世魔头是前所未遇的劲敌,如果与其开战,即便是最终赢了,也势必会损伤我们不少兄弟。其实一切也不过就是为了那只风后的骷髅头而已。若是有良能够在京城里盗出鬼壶,咱们就没有必要这一战,如此就可以避免许多无辜的死伤。退一步说,如果盗壶不成,我看也没有必要非与其相争,毕竟人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鬼爪闻言可有些急了,此行的目的就是挑唆蓝月亮谷的隐士高人与大魇两强相争,自己好趁机渔翁得利,暗中夺取画轴。若是按照这位朱神医的意见,宁可舍弃鬼壶的话,一切计划就全都泡汤了。 “日本大和民族是有血性的,老夫并非只为一己私利,替水沼和蜘手报仇,而是想为中原老百姓替天行道,铲除这只残暴的魔头。呵呵,即便是有所不敌死于其手,也死得其所,就像中国古话所说的那样‘重于泰山’。你们若是怕了,也罢,老夫就一个人再与其拼死一搏。”鬼爪眉毛翘起,神色悲壮,言辞慷慨激昂,目光里正气四射,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还”的英雄气概。 接下来的几天里,鬼爪就暂时留在了寺中,寒生等人则继续在塔巴林寺等候着来自京城的消息。 这一日,黄昏时分,有良带着两个小男孩儿终于风尘仆仆的赶到了。 在禅房内,沈才华以祝由十八式“天地玄黄”开启鬼壶,但风后的骷髅头却始终静静的躺在地毯之上,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鬼壶确实丧失了能量,彻底的废了”寒生惋惜的说道,当年他和鬼婴用其释放了中国远征军数万将士的魂魄返回故里,临潼西山之战,更是收取并封印了两千多年前的秦国虎狼之师,而现在,这个小小的骷髅头毫无生气的静静躺在那里,就如同一块僵硬的化石。 “怎么回事儿?”鬼爪闻讯也急匆匆的赶来了禅房,目光呆呆的盯着地毯上的骷髅头,面色愕然的问道,“这就是那只邪恶的‘鬼壶’么” 寒生没有回答,心情很是沉重,寻思着如果没有了鬼壶的能量,要想在蓝月亮谷和玉龙十三国寻觅新的虚空通道恐怕就难了。他不由得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然后吩咐沈才华去把枋长老速速请来。 不多时,枋长老与青儿匆匆赶到,听寒生大致讲述了事情的原委。 “唉”枋长老听罢也皱起了眉头,叹息着说道,“本尊原本设想以风后遗留下来的神秘远古祝由能量,便可以尽快的找到前往灵界的通道,如今鬼壶已废,恐怕就再也不容易了。” 青儿在一旁急得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师父,那可如何是好?”她满怀希望的盼着只要到达灵界,就可以见到朝思暮想的莫残,可如今却好似一桶凉水兜头泼下,幻想瞬间破灭了。 “鬼壶既然已被大魇所掏空了,但那些神秘的祝由能量绝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以本尊想来,目前只有与这只大魇一战,找回丢失的远古祝由术。”枋长老坚决的说道,自打他从马丁少校的雇佣军手里盗得了那支神奇的巴雷特狙击步枪后,其自忖对付大魇就更有把握了。 “大师说得太对了,”鬼爪一听枋长老如是说,赶紧附和道,“兴许白光大魇用了什么其他的载体,将鬼壶内的能量转移了也说不定,如今只要我们擒住这只旷世魔头,就不怕其不乖乖的交出来。” “有良,大魇会否能来滇西?”寒生问。 “一定会来的,”胡不归在一旁接话道,“大魇对鬼壶以及张道陵的画轴都势在必得,而蓝月亮谷是尘世间唯一的自然虚空,其吸引力则应该更大,老夫以为,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寒生闻言点点头,古往今来,江湖上无数能人异士都在苦苦寻觅着蓝月亮谷,包括首长也是如此,即便目的只是为长寿,大魇也不会不动心的。 “如何才能诱使其早一点来到塔巴林寺,时间越迟,大魇借助攫取的远古祝由术进行修炼,功力就只会越强。”他忧心忡忡的说着。 “喵”禅房的门被悄悄的顶开了,媚娘探头进来冲着有良眨眼示意。 有良随即跟出,在媚娘的引领下,来到了寺院后面的一间客房内。 “喵呜”媚娘摇头晃尾高兴的一头拱开了屋门,有良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二丫 夫妇俩三目凝视,心中别是一般滋味儿。 “你怎么出来了,这里很快将有一场恶战,还是在蓝月亮谷中比较安全些。”有良关切望着她,多日不见,二丫看上去消瘦多了。 “我已经把庸儿托付给了兰儿照顾,他和小活师在一起很快乐,你就尽管放心好了。”二丫回想起两人在西山之巅联手对抗群雄的惨烈场面,心中一股豪气油然而生。 “可是这次要对付的是蛊人,他比当年的黄老魇可要厉害的多了。”有良将二丫轻轻搂在怀里,临潼的那场恶战,自己断了一只手臂,而二丫则身负重伤,如今已经有了庸儿,就决不能再让她涉险。 “有良哥,听说这次大战之后,寒生准备带大家寻找新的虚空,是么?”二丫有意岔开了话题。 有良点点头。 “那我们怎么办?要和他们一起去么?”二丫凝视着有良,似乎有些犹豫不定。 有良沉思良久,心想此战无论输赢,自己恐怕也难以在中原立足了。若是一家三口人整日里提心吊胆的防备官府的追杀,还不如避世蓝月亮谷,一道去探索新的虚空,说不定对庸儿的将来反而是一件好事儿。 “我们也去吧。”他最后肯定的回答道。 次日清晨,寒生召集众人齐聚大殿,最终决定了与大魇一战。 “此战异常凶险,死伤恐怕在所难免,但我们不能连累塔巴林寺,因此决战地点选择在梅里雪山的明永冰川下面。那里空旷无人,距蓝月亮谷也近些,如果万一不敌的话,也好便于撤退。”寒生的神情看上去极为凝重。 众人闻言个个摩拳擦掌,斗志高昂。 寒生对塔巴林寺住持明月.邬波驮那说道:“明月,此战之后,你也同我们一道入谷吧。” 明月轻叹一声,摇了下头,口中喃喃念诵着格玛上师临终前对她所说的话:“那是一个龙的年,有僧尼远自东土而来,邪恶将会降临塔巴林寺。当明月重新回到卡瓦格博,劫难过后,格萨尔王的守护神苏醒了” “明月,这只大魇身居政府高位,远非当年的首长可比,此战不论输赢,作为塔巴林寺的住持,则始终难脱干系。”寒生苦苦加以劝说。 “是啊,明月住持,”贾道长也在一旁恳求道,“十余年前,格玛老尼临终遗言请你帮助守护塔巴林寺,如今已时过境迁,若是仍然留在寺中,只恐将只会给塔巴林寺带来忧患,请你三思。” 明月听罢沉默不语。 这时,有良来到明月跟前,从怀中掏出那张银行卡递给了她:“明月住持,这卡中有五亿元人民币,是用于修缮潼关佛崖寺所剩下的善款,今日全部都捐给塔巴林寺,以感谢这些年来对蓝月亮谷的支持。有良作为黄建国的徒弟,也恳请您一同入谷。” 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愕然不已,五亿元,那可是个天文数字。 第三卷 《柯笛遗音》 第131章 宋老拐 “建国”明月仿佛触动了心灵深处,不禁长叹一声,黯然说道,“俗世红尘,贪嗔痴三垢不知害了多少世人,也罢,贫尼就与萍儿同你们一道入谷。” 寒生微笑着点点头,终于放下心来。 明月遂命萍儿通知猿木做好准备,不日连同那些小猕猴们一起前往蓝月亮谷,自己则开始安排塔巴林寺继任住持的人选等事宜。 就在这时,有红衣女尼前来通报,邢书记等人已经到达山门口了。 “呵呵,本书记回来了,这一路不但饱览了祖国的秀丽山河,还看到蒸蒸日上的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可谓是收获颇丰啊”邢书记牵着可儿的手,满脸笑容的大步走来,虽然满面风尘,但精神却十分的矍铄。 在他的身后,是怀抱琴匣的秋波老妪和古树云平,阎老爷子父子以及卢太官与一位头戴黄军帽,足登解放鞋,双目已盲的耆年老者,身后跟着河童仆人。 此人身穿花花绿绿的无领大襟束腰的四面开衩行袍,两块一品武官麒麟方补缀于胸前,只是上面破了个大窟窿,露出了绿茸茸的胸毛。 “原来是提督大人到了。”寒生随即笑道,这老先生还穿着当年在香港时的那套道具戏服,胸口处的大窟窿还是被不化骨茅一噬烧坏的呢。 “喂,小寒生,本提督的这套朝服一直都舍不得穿,今天才从包袱里拿出来换上的,怎么样,还如从前一样的威风吧?”吴家榜迈着四方步走上前来,从头上黄军帽的窟窿眼儿里一个劲儿的打量着寒生,口中诧异道,“咦,你这些年没怎么见老嘛,莫不是也偷学了老夫的‘驭女术’?” “寒生,”卢太官上前紧握他的手,“我已经把香港的财产都处理了,于是便和老祖宗一道来投奔你了。” “卢先生,如今我们正准备着与大魇一战,然后就可以回到蓝月亮谷了。”寒生告诉他。 “河童是一直跟在老祖宗身边的仆人,所以也一同带来了。”卢太官手指着站在后面的河童。 “没关系,河童老爹一家子同吸子都已经入谷,??们正好也可以做个伴儿,在谷中的蓝色湖泊里定会生活得无忧无虑,再也不用担心人类的袭扰了。”寒生微笑着说道。 “这两位是”寒生瞥见了站在最后边的那一老一少,似乎以前并未曾见过,于是问道。 “阎老爷子原籍也是黄龙府人,当年破墓而出后就直接参加了革命队伍,随四野入关南下”邢书记在一旁大致介绍了下他们父子俩的来历,以及这次在湘西的遭遇。 阎队长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江湖中高人,似乎显得有些局促。 “哦,欢迎啊,”寒生善解人意的冲他微微一笑,“阎队长,我们这些人也都是来自五湖四海,因各种不同的原因而避世到了蓝月亮谷。就拿邢书记来说吧,他原本是县委的领导” “东北一个产粮大县的县委书记,一把手。”邢书记赶紧加以更正,引发了众人的一阵笑声。 是夜,贾道长带着枋长老、青儿与十二头陀,悄悄的离开了塔巴林寺。 1992年4月3日下午三时,京城人民大会堂,第七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正在进行中。 三时二十分,大屏幕上打出了《关于兴建长江三峡工程的决议》字幕,并请与会代表按表决器进行表决。 突然,会议大厅西侧代表团席位上,霍地站起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口中喊道:“我多次请求发言,为什么不让我讲话?”手里并晃动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三峡工程应作为重大议案处理,必须有三分之二的多数票才能通过,怎么能轻率的作为一般议案处理呢? 此人名黄顺兴,原籍台湾,曾两任台湾立法委员,因敢于直言而得名“黄大炮“。其人后返乡定居大陆,经习仲勋同志提议担任全国人大代表。 瞬间,大厅里一片愕然,外国记者以及港澳记者都涌向他来提问,场面混乱。 就在这时,整个会议大厅的音响系统瞬间统统被切断,只留下了主席台上的一只麦克风。 “你堂堂的一个人大,怎么敢这样?将电源关闭,动用技术手段压制代表行使权利。大水又不会淹到台湾去,我是站在全国人民的立场上”黄顺兴遂愤而退场。 这时,坐于第一排的一位女代表也站起身来,忿忿的说道:“你们这是违法通过,我已经投了反对票。”随即也离座而去,总共有25人退场。 会场安静下来后,《关于兴建长江三峡工程的决议》提案继续表决,最终以1767票赞成,177票反对,664票弃权,25人未按表决器而获得通过。 蛊人望着那些面露喜色投赞成票的代表们,终于松了口气,心里明白,尸虫夺舍成功了。 十年后,黄顺兴在京城辞世,享年79岁。 (投票现场)[jpg][jpg] 京城羊角胡同,夜半时分,阿呵的房间依旧亮着灯,人影绰绰。 床榻上的小建仍处于中阴身之中,原本直立竖起的头发和扭曲的肌肉都已经恢复了正常,容貌恬静,就如同睡美人似的静静躺在床榻之上。 蛊人依旧戴着口罩,目光透过眼镜片默默的盯着她,阿呵则垂手站立在一旁。 “果然貌如西施,天然去雕饰,这才堪称为中华民族的美女,若是我们国家的妇人都能生成这样,此乃党和国家之幸,民族之幸啊”蛊人不由得感慨道。 阿呵脸色一红,她深知自己貌丑如嫫母,自忖有些无地自容。 “主公,属下瞧您今晚容光焕发,神采奕奕,想必是有什么大喜之事。”阿呵谨慎的说着。 “嗯,没错,”蛊人兴致颇高,呵呵的笑道,“当年李淳风的《水龙斩破局图》预言终于应验了” 蛊人意犹未尽,摆摆手吩咐说道:“阿呵,去把宋老拐叫来。” “是,主公。”阿呵应声而去。 不多时,宋老拐捧着一摞大尺寸的卫星照片进来了。 “怎么样,可有所发现么?”蛊人急切的问道。 “主公,属下找到了进入蓝月亮谷的山洞所在位置,”他抽出一张照片撂在桌子上,手指着上面解释说,“这片像瀑布一样的白色雪原就是您说的明永冰川了,覆冰的下面藏着一些大大小小的隐秘洞穴,其中一个便是蓝月亮谷的通道。” 蛊人瞄了一眼照片,微微的皱起了眉头:“那么具体是哪一座洞穴?” “主公,这照片是从天上拍的,看不见冰岩下面,因此属下也不确切究竟是哪一个,反正应该就是在这里没错。”宋老拐的语气仿佛也不是太肯定。 “唉,可惜‘长曲棍球’间谍卫星经过滇西的时间不对头,没能拍到有人进出洞穴时的照片,”蛊人不无遗憾的说道,“本尊已经感应到了有良在梅里雪山的大致位置,他自京城抵达滇西后就再也没有移动过,应该就停留在了那座塔巴林寺尼姑庵中。” “主公英明,”宋老拐一脸的谄媚之色,“塔巴林寺的住持明月.邬波驮那和蓝月亮谷的关系非同一般,谷中之人进出时基本全都在寺中落脚。” “嗯,关于这位明月住持,你了解多少?”蛊人问道。 “主公,那可是个大美女啊,人生得超凡脱俗,冷艳得就像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宋老拐口中啧啧赞叹不已,嘴角边口涎直滴,自从被黄伏虫夺舍以后,原本压抑着的人性便不受控制的彻底释放出来了。 “此人与小建姑娘相比又如何呀?”蛊人闻言也来了兴致。 “各有千秋,”宋老拐猥琐的目光瞥了眼床上的小建,咽了口吐沫,“只是明月住持更有女人味儿,成熟窈窕丰满” “哦,那本尊可要见识一下了。”蛊人呵呵笑道。 宋老拐点头哈腰的附和着,自其元神被黄伏虫吞噬融合后,他就已经完全的蜕变了。 “宋老拐,你马上出发赶去滇西北塔巴林寺,作为本尊安插在有良身边的卧底,随时掌握他们的一举一动,”蛊人吩咐说,“七七四十九日即将期满,等小建醒来后,本尊便带着她一同前往梅里雪山。” “属下遵命”宋老拐拱手道,他迟疑了下,然后谨慎的问了句,“主公,不知属下原先的那些九虫们现况都如何了?” 蛊人淡淡的答道:“基本上都已经夺舍成功。” “不知属下以后还能见到它们么?”宋老拐小心翼翼的询问。 “见它们作甚?”蛊人严厉的目光瞪着他。 “属下知道这些九虫们素来都是贪得无厌,尤其是胃虫”宋老拐支支吾吾的说着。 蛊人眼睛一翻,嘴里桀桀冷笑道:“尽管日后都会变成一些贪官、淫官以及为富不仁的阔佬,但是无关紧要,只要它们听话就好。” “属下明白。”宋老拐赶紧躬身施礼。 次日清晨,宋老拐独自一人登上了京城前往昆明的特快列车。 第三卷 《柯笛遗音》 第132章 决战前夜 夕阳西下,塔巴林寺的钟声响了,红衣女尼们开始做晚课。 阎老爷子父子俩走出山门遛弯儿,雪域高原的景色雄奇瑰丽,与湘西大为不同,两人兴致勃勃的欣赏着落日余晖下的太子十三峰。 “孩子,都是爹连累了你。”阎老爷子眼圈发红,怅然叹息着。 “老爹,其实我早就干腻了,官场之中,尔虞我诈,买官卖官,拉帮结派,像杨卫东那样溜须拍马的小人反而得势,实在不是正经人能待的地方。”阎队长忿忿的说道。 这时,山道上风尘仆仆的走来一人,约莫年近六旬,身子干瘪骨瘦如柴,长着一只酒糟鼻,相貌丑陋。 待到近前,阎老爷子与其打了个照面,竟有似曾相识之感。那人也止住了脚步,疑惑的目光仔细的端详着他。 “你们是游客么”那人揉了揉脖子,咧开嘴巴一笑,露出两排黄色的氟牙,竟然是黄龙府的口音。 阎老爷子听到了熟悉的乡音,也喜不自禁的张嘴露出了同样的黄牙,老家黄龙府的井水中含高氟,因此当地的老百姓牙齿通常都呈黄色,医学上称之为“氟斑牙”。 “你是黄龙府那旮达的?”阎老爷子亲切的问道,说的也是家乡话。 “嗯呐,万金塔拉拉屯的宋老拐。”那人先是一愣神儿,随即自报起了家门。 “唉呀,我也是拉拉屯的”阎老爷子高兴的上前紧紧握住宋老拐的手,心中顿感异常的亲切。 “爹,你们一个屯的?”阎队长诧异的问道。 “是啊,不过‘拉拉屯’拉拉好几十里,有好些个屯儿呢”阎老爷子回答说。 两个老头随即聊起了黄龙府,嘘长问短,原来都是解放前离开的关东老家,之后都没有再回去过。 “老阎,你不会是这儿”宋老拐伸手在脖颈处比划了一下,试探着说道,“有点问题吧?” 阎老爷子心中一喜,摇晃了下脖颈,发出几声“咯咯”脆响。 宋老拐随即也一摆脑袋,颈骨发出同样的声音。 阎老爷子激动莫名,一把抱住了宋老拐,热泪盈眶:“原来你也是” 这时候,突然山门处有人高声喊道:“来人可是宋老拐么?” 宋老拐抬头望去,见邢书记与可儿正在往这边走来,于是赶紧迎上前去,口中亲热的叫着:“姑姑,姑父,可想死老拐了” “咦,怎么就你一个人,羌婆子呢?”邢书记问道。 “她还待在主公那儿,老拐实在是过不了那份儿寄人篱下的日子,所以才偷偷溜出京城来找你们”宋老拐解释说。 可儿笑吟吟的走上前来,蓦地一噤鼻子,诧异道:“老拐,你多少天没洗澡了,怎么身上有股怪味儿?” 宋老拐闻言暗中一惊,急忙搪塞说:“姑姑,老拐整天和羌婆子睡在一起,难免不沾上她的臭脚丫子味儿。” 邢书记呵呵笑了起来,羌婆子的臭脚丫子在黄龙府远近闻名,这事儿以前就听宋老拐提起过。 “你们已经见过面了?”邢书记微笑着望了下阎老爷子。 “嗯呐,我们如今又多了个同类。”宋老拐诡异的一笑。 “老拐啊,你来的正好,蓝月亮谷正准备与蛊人进行一场决战,本书记现在立刻带你去见寒生,讲一讲有关蛊人的情况。”邢书记高兴的说着,领着他走入了塔巴林寺。 禅房内,燃起了酥油灯,寒生、有良、虚风道长、邢书记以及胡不归和翁大师在静静的聆听宋老拐介绍蛊人的情况。 但凡尸虫夺舍,若宿主为死去的中阴之身,因其神智已经受损不全,故而夺舍成功后,思维也同样的混乱不清,就如同客家嬷嬷和老太监钢炳等人那样。但如果是夺活人之舍,则可以保留宿主原先的记忆,神智并无异样,九虫吞噬两会代表以及京城权贵们的元神便是如此。 黄伏虫乃是九虫之首,在大洛莫结界中浸淫千年,统领众尸虫,其智商也是相当高的。 “宋老拐,你可曾见过蛊人的真身,他究竟是谁?”寒生问道。 宋老拐叹息了一声:“蛊人从不露出他的真实面目,不单单是老拐,连作子与羌婆子两人也都从未见过其真容,估计只有上尸阿呵知道。” “真人不露相,可见其志向高远。”胡不归沉吟道。 虚风道长的心中却颇有些疑惑,这个宋老拐原本已经投在蛊人的门下,但不迟不早,恰好在决战前夜跑来了塔巴林寺,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蛊人是否有前来滇西北的计划?”虚风不动声色的问他。 宋老拐心下思索着,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这样子最容易赢得对方的信任。 “有。”他肯定的点点头。 “何时?就他一个人么?”虚风接着问。 宋老拐又摇了摇头:“具体是哪天来就不清楚了,只是听他说鬼壶已经还给了有良,这样子对蓝月亮谷也算是给足了面子,他会抽空前来拜访谷中高人隐士。”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蛊人着实是可恶,送回来一只废壶还当作是人情,简直目中无人,太狂妄了。 “小建的情况怎样?”有良心中牵挂着师父的女儿,于是急着询问。 “小建姑娘虽然还处于昏迷之中,但身体绝对是在逐步的好转,现已恢复了原来的容貌,就像是在沉睡之中。”宋老拐据实相告。 寒生掐指一算,说:“七七四十九日的中阴身即将届满,她应该也快要醒过来了。” 有良闻言总算是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看来的确是走火入魔,只要挺过了中阴身期限,就会自然好起来。 “你可知小建因何而发病?”虚风试探着问道。 宋老拐再次摇摇头:“老拐也不知道,都是阿呵一直不眠不休的在照看着她。” “宋老拐,你身上的气味儿又是从何而来?”胡不归鼻子嗅嗅,其原本是深山老林里的千年赤狐,对各种动物的气息极为敏感,目光疑惑的瞅着他。 “这个嘛,实在有些难为情”宋老拐嘴里支支吾吾的,表情显得很是尴尬,没想到黄伏虫固有的糜虫气味儿竟然能带到宿主的身上,但他知道会有人出来替他进行掩饰的。 果然,邢书记呵呵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本书记代你说了,这是老拐媳妇羌婆子的臭脚丫子味儿。” 胡不归心中冷笑不已,他断定,这绝不是人类臭脚丫子的汗酸臭味儿,也非森林中的动物气息,而像是某种奇特和罕见的另类昆虫 是夜,胡不归来到有良的房内,见身旁无人,于是悄声说着:“小兄弟,你不觉得宋老拐这个人有些蹊跷么” 有良愣了下,随即沉吟道:“俺倒是仔细查看了他的双瞳,并未发现异常,仍旧是蠕头蛮的影像。此人虽然相貌生得猥琐,但在川南?k王山中,不眠不休的寻找坠桥的邢书记与可儿,可见其也是个重情义之人。” 胡不归淡淡一笑:“你的阴眼看得见邪祟以及附体之物,但唯独却对夺舍无能为力,他身体内透出的绝非如邢书记所言之臭脚丫子气味儿,也不是蠕头蛮固有的,更像是某种自然界罕见昆虫的气息。” “尸虫?”有良蓦地一惊。 “老夫乃千年赤狐得道,而狐能识各种动物的体味儿,这是人类所望尘莫及的,因此绝不会看错,这个宋老拐已经被某种尸虫夺舍了。”胡不归鼻子不屑的哼了声。 “前辈,若果真如此,眼下正是蓝月亮谷即将与蛊人决战的关键时刻,宋老拐的突然到来,必定是怀有险恶用心”有良不禁愕然道。 胡不归点点头:“蛊人老谋深算,事事抢占先机,因此不得不防啊。” “我们现在一同去见朱寒生。”有良领着胡不归来到了寒生的客房内,见虚风道长也在场,两人的面色都很严肃。 听完胡不归的话,寒生点点头,说道:“虚风道长也有所怀疑,正在同我谈及此事。如果宋老拐真是蛊人派来的卧底,事情可就严重了,因为他完全清楚蓝月亮谷的通道在哪儿。” “贫道担心的正是如此,”虚风沉吟着,“蛊人此刻并未与宋老拐一同前来,说明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脱不开身,而且确信我们绝对识破不了宋老拐的真实身份。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看来他这次是疏忽大意了。” “蛊人会是被什么重要之事拖住了呢?”寒生自言自语着,自从避世蓝月亮谷,中原国事所知甚少,尤其是被困缅甸降头岛的这段日子里,更是耳目闭塞,啥都不知道。 “是三峡,”有良在一旁突然说道,“现在京城正在召开全国两会,要表决修建长江三峡工程的议案,此事为蛊人所必得,因此心无旁骛。” “贫道终于明白那幅《水龙斩破局图》的真实含义了”虚风默默的叹息了一声。 “什么《水龙斩破局图》?”寒生还不清楚此事,疑惑的目光瞅着虚风道长。 “就是兴建长江三峡大坝,拦腰斩断中华民族赖以繁衍生息的‘水龙’母亲河,从风水上来说,称之为‘破局’,必将贻害万年啊。”虚风解释说。 寒生皱起了眉头,不解道:“中原人才济济,众多有识之士必会加以反对,因而未必能成吧?” 虚风苦笑了两下:“贫道在京时听闻,三峡工程可行性研究的十四个专项论证报告中,有五个报告专家组拒绝签字,占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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