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两个地痞流氓尾随在咱们身后,肯定是在打你的主意,赶紧朝人多的地方走。” 小建回头望去,果然在其身后不远处跟着两个年轻人,就是在“沱江腊肉馆”窗外盯着自己看的那俩家伙。 她微微一笑,抱着费叔直奔前面偏僻的山脚走去,那里树林繁茂幽静,人迹稀少。 “你要干什么?”费叔紧张起来,口中严厉警告道,“小建,你一点武功都没有......” 听涛山下的树林边,小建放下费叔,然后转过身来默默的盯着那两个走近的男人。清凉的月光透过林木间的空隙洒在小建白皙的脸上,如同一尊绝美的大理石雕像,冷艳而高傲。 两个地痞相互对视了一眼,露出了淫邪的笑容,各自搓了搓手掌,一步步的走上前来。 “你们要干什么?”小建冷冷说道。 两人闻言嘿嘿乐了,摆了个下流的手势:“干什么?小姑娘,这么晚你引我们到偏僻的听涛山下杜母园来,不就是想要干那个么......” “呼噜噜......”费叔喉咙里一阵低吼,发出了警告。 小建心中也有些紧张,这是自己第一次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出手铲除奸恶之徒,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拽了好几下,才从腰间抽出了大蛔虫点点。 第147章 拾荒老汉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小建想起外公书房墙上挂着的那幅李白的《侠客行》,不由得口中吟诵起来,立马仿佛充满了一身的江湖豪气。 两名地痞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嘴里说道:“咱们才是’干完提裤拂衣去‘呢。” “你们俩个亮兵刃吧。”小建的语气微微发颤,金庸小说里的侠客都是这么开场白的。 “什么?”两地痞怔了下,随即明白过来,双手解开裤腰带,从内掏出硬邦邦的硕大阳具。 “你们干什么!”小建脸一红,勃然大怒。 “这就是我们的’兵刃‘呀,怎么,害怕了吧?”两人嘻嘻淫笑着一同移步上前。 “呜嗨斯密哒。”小建暴喝一声,月光下,但见手中白森森的冷光一闪,大蛔虫点点“嗖”的窜了出去。紧接着听到“哎呀,啊啊......”的连声惨呼,点点的圆形利齿口器刹那间便咬去了两个地痞的龟头,鲜血足足喷射出了三尺多远。 这两人忍着剧痛,哀嚎着一瘸一拐的跑了,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中。 月光下,小建冷酷的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这是自己在江湖上第一次独自击败敌手,而且还是在神秘的湘西苗疆。 “师父,原来仗剑江湖,行侠天下是这么好玩儿......”她洋洋得意的说着。 费叔在一旁直摇头,这丫头根本不识谋略为何物,做事任性和异想天开,京城里面的官员子女大都如此。不过其虽然不计后果,但出手却是极为迅速和果断狠辣,这一点倒是可取的。 “小建,你重伤了这两名地痞,我们可能在古城内呆不下去了,需要连夜离开此地。”费叔沉吟说。 “师父,怕什么嘛,他们是流氓地痞,而我们只是受害者,万一有啥事儿摆不平,我就打个电话给外公好了。”小建撅起嘴巴嘟囔道。 费叔心里直叹气,首长如今早已不再台上,正所谓’凤凰落配不如鸡‘,可怜这丫头还时时想着往日的特权,真是不知所谓。 “师父,咱们拿到画以后还没来得及打开瞧呢,不知那些尸虫怎样了。”小建说着从背囊里取出画轴,兀自解开了系带平放在地上,将《敦煌夜魇图》轻轻的展开。 费叔心中也想检查一下,于是便凑到跟前细瞧。 月光下,浩瀚的戈壁滩黄沙漫漫,古城蹲伏在朦胧的黑暗中,莫高窟影影绰绰,并未见到有任何尸虫在活动。 “咦,尸虫呢?”小建诧异道,“难道它们都去睡觉了么?” 费叔的目光紧紧的盯在了古城门楼下的阴影里,那里有几个人正倚在夯土城墙下,仰脸眺望着夜空。除了葛老魇以外,其他的人并不认识,看装束好像是道士。 “师父,他们是谁,怎么会在画里头呢?”小建指着三个道士疑惑的问。 费叔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是被有良新近关进去的?” “师父,你说过有办法进去的,那我们就赶紧去看看吧,万一这几个道士偷喝了咱们的裸人花汁就坏事儿了。”小建急道。 嗯,这丫头说的不错,裸人花汁可就那么几瓶子,珍贵至极,不瞧瞧始终放心不下,费叔心里思忖道。 月光下的《敦煌夜魇图》显得神秘而诡异,大蛔虫点点伸出头来在画上嗅啊嗅的,神情显得很是激动。 “师父,这次多亏了点点,否则还真没处去寻画轴呢。”小建夸赞着,一面轻轻的摩挲着它那黏嗒嗒滑腻腻的身体。 “嗯,但凡低等生物感知同类的能力都很强,这也是亿万年进化而来的。张道陵的这个虚空当初是单为人而设置,并没有考虑到像尸虫这类生物,所以无数只尸虫聚集在画轴内,其气场也是相当强大的并能够透出虚空。点点近距离感应到不足为奇,但也只是在一定的范围内才行,若是超出几公里之外,估计也就无能为力了。”费叔解释说。 “师父,有良哥可以随意进出虚空,那你又是用什么法子来入画呢?”小建以前每当问及此事,费叔总是加以搪塞,不愿吐露实情。 “嗯,这么讲吧,”费叔感觉到再隐瞒下去了会引起小建的猜忌,于是便实话实说了,“张道陵的虚空与大洛莫的结界都是人为设置的,与自然界生成的虚空有所不同。你有良哥进出是凭借着’噬磕针气‘刺破虚空和结界,同样道理,大洛莫的结界密匙也应该能够进出虚空。” “哦。” 说罢,费叔张开嘴巴,露出了那颗镶嵌的狗牙,接着说道:“这颗大洛莫的牙齿就是进出结界的密匙,现在你守好在这里,师父试着跳进画中去,记得千万不要卷起画轴,那样师父就出不来了,明白吗?” “知道啦,”小建颇不以为然的说着,“这里如此僻静,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没啥好担心的。” 费叔点点头:“但愿师父的推测没错,结界密匙可以开启虚空。”说罢四条小腿儿使劲儿一蹬,弹起了两尺多高,然后一头朝画里扎去...... “嘭”的一声响,费叔的脑袋撞在了地上,顿时眼冒金星,额头上肿起了个大包。 “师父,你咋没进去呀?”小建望着??,不解的问道。 费叔伸出前爪揉着额头,苦苦思索着,怎么回事儿呢?理论上是不应该有问题的呀。 “师父,你应该张开猪嘴,把那颗大牙露出来才行。”小建“咯咯”的笑着。 没错,再试一次,费叔四条腿用力的再次跳起,头朝下呲着那颗狗牙撞向了画面。 但见其猪头缓缓的陷进了画面中,随后是身子,就如同被慢慢的吸入泥泞的沼泽中一般...... 小建惊喜的望着缓缓沉入画里的费叔,突然间灵机一动,迅速的伸出一只手拽住了猪尾巴,另一只手抓住了点点,跟随着一同陷入《敦煌夜宴图》中去了...... 月色清凉,山风习习,远处走来一位拾荒的瘸腿老汉。 此人患有严重的青光眼,迷迷瞪瞪的瞅见地上的画轴,自言自语道:“这好像是一幅画嘛,不知是谁丢弃在这儿的,当废纸也可以卖钱。”说着弯下腰来,卷起画轴丢进了身后背着的垃圾篓里,一拐一拐的走远了。 拾荒老汉姓冉,是世居凤凰古城的土家族人,街坊邻居们都戏称其为“冉破烂”。他独身一人蜗居在沱江北岸老营哨街的一间破木屋内,以拾荒为生勉强度日,生活过得十分艰辛。 冉老汉背着破竹篓回到了自己的木屋,点起了一盏小油灯,将篓中之物倒在地上,然后开始凑在灯光下分拣拾到的垃圾。 有空酒瓶、饮料罐、废纸壳以及铁丝塑料等等,他拿起那卷画轴想了想,随手丢进墙角的破箱子里,反正眼睛也看不清楚,以后再说吧。 收拾干净以后,冉老汉扒拉两口剩饭就熄灯睡觉了,随即发出了鼾声。 他根本想不到,自己捡来的这幅画轴正是无数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至宝,两千年前东汉张道陵的遗画。此刻,冉老汉还并不知道,这幅画轴带给他的是祸还是福,或许将会由此而改变其一生的命运。 盘古峰上,岭南猿公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件黑衣人的毛料上衣,恭敬的递给了赤膊着上身的有良,然后也没有理睬他的那些手下,拱手告辞后独自走下了山巅。 此刻蓝袄女巫们与黑衣人嘿咻的正起劲儿,还不时的传来“啪啪”声。 有良套上黑色上衣,冷峻的目光望向了莫蛊婆。 莫蛊婆这时已经将惊魂未定的祖婆婆和阿修罗虫收进了紫檀木匣,随后对有良说道:“老婆子带你去取画轴。” 有良抄起媚娘,冷冷的一句话也没说,跟在了莫蛊婆的身后朝着远处的林边小木屋走去。 来到那间满是坛坛罐罐的木屋内,鼻子里闻到一股刺鼻的草药味儿。 “喵呜......”媚娘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青花大瓷瓶的木塞已经掉在一旁,地上和墙角分别躺着两条小青蛇的尸首,有良见状立刻预感到出事儿了。 莫蛊婆一个健步冲到瓷瓶前望进去,顿时面色煞白,呆若木鸡般的站立在那儿,那幅张道陵的画轴已经不见了...... “怎么回事儿?”有良冷冰冰的看着她。 “画,画轴被盗了......”莫蛊婆的话语已经是结结巴巴的了。 “盘古峰上还有其他人来过么?”有良淡淡的问道。 莫蛊婆摇摇头:“没有外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良心中寻思着,会是什么人呢?趁着树林中打斗的空档盗走了画轴。 “藏匿画轴的地方还有何人知道?”有良眉头蹙起问她。 “无人知晓,而且还有两条蛇蛊在暗中守护着。”莫蛊婆无奈的说道。 有良从地上捡起那条小青蛇的尸首,看似是被某种动物咬断了七寸,而另一条则是被大力掼到墙壁上摔碎了脑壳。他沉思半晌,不过想来想去还是不得其解。 看莫蛊婆失魂落魄的样子,倒不像是在隐瞒什么,如此说来,这位盗画之人机谋之深,时机拿捏之准都是相当厉害的。 树林中的空地上,蓝袄女巫们已经嘿咻完了,个个脸上都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就像是刚刚吃过了一顿可口的大餐。 有良和莫蛊婆返回林中,那些黑衣人赤裸着坐在地上,神情迷离,目光呆滞,阴虱蛊毒正在持续发作中。 莫蛊婆询问了女巫们,都不曾发现有其他的陌生人上来过盘古峰。 “释了去大师,”无欲老僧躺在地上,望见两手空空的有良,口有气无力的问,“画轴没有拿到么?” 有良鼻子“哼”了声:“画轴被人抢先一步偷走了,老和尚,这可都是拜你所赐啊。” “盗画之人应该走不远,此刻下山去追兴许还能来得及。”无语老和尚喘息着说道。 老和尚现在的凄惨样子便是其作恶的下场,有良心里想着,遂转身默默的带着媚娘离开了盘古峰,一路匆匆朝山下追去。 女巫们则抱起黑衣人返回了小木屋,唯独扔下了无欲老僧躺在那儿无人搭理,任由其自生自灭。 第148章 离家出走 京城,国家宗教局文司长的办公室。 文司长端坐在写字台后面,目光望着一身西装革履的虚风道长和身穿蜀锦道袍的郑伟利处长,颇为不满的说道:“这么说,张道陵的珍贵遗画没有追回来喽,此事儿叫我如何向局党组汇报嘛。” “文司长,贫道与郑处长一路追踪到了湘西沅陵,想不到江湖中人也闻风赶来,结果引起了当地警方的注意,将所有人一并抓捕,等我们赶到时已经迟了。”虚风道长说道。 “没错,”鹤鸣山道观挂职锻炼的郑伟利处长在一旁证实说,“这帮江湖人士被沅陵县警方一网打尽,虚风道长还专门前往沅陵县公安局交涉了。” “嗯,警方怎么说?”文司长啜了口茶,问道。 “此事并非想象的这么简单,那个所谓的盗窃集团的头目释了去原来是公安部的一名卧底,涉及到一起正在经营的重大案件。公安部刑侦局的张局长特意电告沅陵县局,命令他们把所有拘捕的嫌疑人统统的连夜释放了。”虚风道长汇报说,把相应责任一股脑儿的推得干干净净。 “哦,那么张道陵的那幅画呢?”文司长追问着。 “沅陵警方曾经搜查过这帮疑犯,并未找到任何的字画,所以张道陵的《敦煌夜魇图》是否真的存在也要画个问号,毕竟只是道听途说来的,其真实性很是值得怀疑。”虚风道长答道。 “昆明西山太华寺无欲大师是一位有道的高僧,他的话应该不会有假。”郑伟利处长在极力的为自己辩护着。 “那么这位西山太华寺的无欲大师现在何处?”文司长皱了皱眉头。 “贫道始终未曾见到此人。”虚风道长摇了摇头。 “文司长,”郑伟利赶紧说,“是他亲自来到鹤鸣山道观告知此事的。” “郑处长,你以前可曾认识这位老僧?”虚风道长扭过头来,提出了疑问。 “这个嘛......不认识。”郑处长支吾道。 “那又如何确定此人就是太华寺无欲大师本人呢?”虚风道长淡淡的一笑。 “是啊,”文司长嘲弄的目光望向了郑处长,“万一是假冒的呢,反正鹤鸣山道观之中又无人认得他。” 郑伟利面色显得有些尴尬,嘴里嗫嚅着说道:“可是这老和尚根本没有道理专门跑上山来编瞎话啊。” “郑处长,社会是复杂的,什么样的人没有?或许是个精神病也说不定呢。”文司长不无揶揄的说道,望着这位局长的公子耷拉着脑袋,已然没有了往常的傲气劲儿,自己的心里感到很是解气。 离开了宗教局,虚风道长回到了白云观,有执事道人前来禀告说,有人已经在会客室里等了他好久。 虚风道长走进会客室,那人站起身来,竟然是首长。但见其明显的两只眼袋黯淡浮肿,精神显得格外萎靡。 “首长,您怎么来了?”虚风道长感到很是惊讶,赶紧上前寒暄。 “小建离家出走了。”首长难过的说道。 虚风道长默默的听完首长的讲述。 “你是说沙尘暴到来的那天傍晚发现小建不见的?”他问。 “是的,小建带走了自己的银行卡、零钱以及一些换洗的衣服。对了,还有那头宠物小猪。”首长补充道。 “宠物猪?”虚风道长疑惑的望着他。 “嗯,孩子很喜欢那头黑毛小猪崽儿,连睡觉都在一张床上。”首长苦笑道。 “报警了么?”虚风问。 首长摇摇头:“我不想惊动警方,所以在一直等你回来。” “首长,你猜想她会去哪里呢?比如,亲戚、朋友、同学或是其他什么地方。” “我猜她是去寻找有良了。”首长突然说。 虚风闻言吃了一惊,张了张嘴,但没有说什么。 “这孩子格外崇拜有良,不光是其医好了小建病的缘故,前不久还亲自带她去了豫西大峡谷,亲手找到孩子生父的遗骸送去江西婺源安葬。唉......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盲目崇拜偶像的时候。”首长很无奈的说道。 虚风闻言默默的思索着,这丫头生就一副美人坯子,一个人在外面闯荡很不安全,况且有良早已经离开了沅陵南下香港,她怎么可能找的着呢。 “道长,你我是老交情了,想求你这位’五行追踪客‘亲自出马,暗中帮忙找回小建,此事不想声张,无论如何拜托了。”首长眼眶微红,不无动情的说道。 虚风道长点点头:“好吧,贫道自幼就看着这孩子长大,定然会竭尽全力去寻找的。另外,她在离家出走之前,身边可有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首长想了想,红着脸迟疑着说道:“离家的那天傍晚,胡同对面的那家’王府‘刚好发生了一起离奇的刑事案件......”他大致述说了王董事长父子二人的遭遇。 “你是说父子两人都被人用筷子戳烂了蛋蛋......”虚风道长闻言不禁愕然。 “是的,据说凶手是一个姓柳的老年妇女,先任职于首规委,她于事发现场被逮了个正着。” 此事儿实在过于蹊跷,虚风道长心下寻思着,而且与小建离家出走的时间相吻合,这就不能不查一查了。以自己多年的经验,但凡查案,看似毫无关联的两件事儿,只要其中的某一点相交,那就有可疑,就必须搞清楚之间的联系才行。 “首长,这样吧,贫道先要查看一下小建的房间,不知方便吗?”虚风问道。 “当然,她的房间一直都未曾动过,东东想要屋子尽量保持孩子离开时的样子。我的车就在外面,一道走吧。”首长满口应允道。 虚风道长乘上轿车,很快便来到了什刹海首长家。 刚一走进四合院,就听到了屋里东东沙哑的呜咽声,孩子的突然离家出走,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数日来,整个人急得都快要疯掉了。 走进小建的房间,虚风道长鼻子翕动两下,他嗅到了一丝淡淡的猪臊味儿。 他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可以看出孩子当时走的十分匆忙,按理说离家出走应该事先经过周密计划好的,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突发的情况,才会临时起意在沙尘暴的恶劣天气里出行。 难道与胡同对门那户人家发生的离奇案子有关?虚风道长决定去“王府”里去探个究竟。 “我是公安部刑侦局的徐风。”虚风道长手持工作证晃了两晃。 王府的两名护院保镖神情萎顿的请虚风道长入内,王董事长父子俩遭此横祸,这份高薪的工作还不知道能否继续做下去了。 虚风道长详细的询问了那天傍晚所发生的事情,两名保镖均据实回答。 “嗯,”虚风听罢沉思了片刻,接着问道,“案发的前后,王府内外可有出现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不寻常?”一名保镖想了想,回忆道,“那天正好沙尘暴来了,大门外面倒是有一个少数民族装扮的老太婆挺可疑的。” “有什么可疑之处?”虚风问。 “这老太婆长得实在是太丑了,简直吓人......”那保镖说了当时的情形。 “看得出是哪个民族的么?” 保镖摇了摇头。 “描述一下她的装束。” “蓝色夹袄,肥大的宽脚裤,头上梳着发髻,挺大的年纪了还扎红头绳......”保镖嘿嘿的笑起来了。 “嗯,此人以前出现过么?”虚风沉思道。 “没有,她是黄昏的时候来的。对了,王董事长出事后被120救护车送去了积水潭医院,之后我还在急诊室的走廊里看见了她呢。”保镖似乎刚刚想起来。 从装束上来看是来自苗疆的,不过那儿距京城千里之遥,这老太婆与王府会有什么关联呢?虚风道长似乎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江湖气息。 “除此而外,还有什么其他不寻常的事么?”他继续询问着。 保镖迟疑着:“还有件蹊跷的事儿......” “是什么?” “女佣在整理王少的房间时,发现了枕头下面有......”保镖支吾着说,“有一坨屎。” “屎?”虚风道长惊讶道。 “女佣说是猫屙的粑粑,非常的臊臭。”保镖又想要笑出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王府里养猫么?”虚风也觉得好笑。 “没有。” 虚风道长沉吟道:“母猫一般只有在发情期才有可能到处留下尿液来吸引公猫......” “对了,当晚案发的时候,我们在大门口守卫,听到了王府内有母猫在叫春。这声音与一般的猫不同,不但嗓门极为响亮,而且那音调太他妈的古怪了,直叫得人热血沸腾,搅得脑袋里一片乱......”那保镖颜面通红,不好意思的说道。 难道是媚娘?虚风道长突然一激灵儿,媚娘――有良――小建出走,若是这样,整个案子就连接起来了。不过,媚娘是和有良二丫在一起,他们已经自沅陵去香港了呀,难不成又转回到京城来了? 虚风道长离开了王府,独自一人沿着什刹海胡同寻找憨叔家,有良说过,他在京城就落脚在那儿。 到底是“五行追踪客”,虚风道长没费多大劲儿便很快的找到了憨叔家的四合院。 “虚风道长......”正在院里晾衣服的憨叔认出他,不禁惊讶道,自从在昌瑞山千年古墓之中见过一面之后,已经差不多快两年了。 第149章 濒死的老和尚 “你说什么?”虚风道长听完憨叔的叙述,心下里暗自吃惊。 “没错,媚娘拼写的纸片是’画,老和尚,湘西,苗疆,和盘古峰。‘”憨叔呵呵笑着回忆说,“只是早上起来,那些碎纸片怎么都找不见,也不晓得掉到哪儿去了。” 嗯,此事已经基本明了,媚娘就在京城,虽然还不知道因何与有良分手,但??连夜跑来憨叔家打电话给有良报信儿,说明事情之紧急。纸片上面的“画”字,指的应该就是江湖上正在追寻的《敦煌夜魇图》了,“老和尚”大概就是那位西山太华寺的无欲大师,此次江湖上掀起的波澜就是他干的。至于湘西苗疆盘古峰,据说是草蛊婆的老巢,王府面前那位苗人装束的老太婆八成就是盘古峰上下来的。 张道陵的画在盘古峰无欲老和尚的手里,这就是媚娘想要传递的信息,而小建一定是得知了这一消息后,才匆匆忙忙赶去苗疆寻找有良了,虚风道长心中盘算着。 “憨叔,你知道有良的电话号码么?”他问。 “10086......” 虚风道长抓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这个大哥大号码。 铃声响过数遍之后,听筒里传来了熟悉的女人话音。 “是二丫么?贫道虚风。”虚风道长微笑着。 “原来是虚风道长啊,我还以为是有良哥呢......”二丫惊讶道。 “有良没跟你在一起吗?”虚风问。 “没有,他去湘西苗疆盘古峰了。”二丫回答说。 “是去找那幅张道陵的《敦煌夜魇图》么?” “是的,道长,您是怎么知道的?”二丫诧异道。 虚风呵呵一乐:“贫道此刻正在憨叔家呢,是媚娘传递的信息吧???怎么独自回到了京城?” “媚娘本来随我们一同来到深圳,后来独自追踪画轴去了。我们接到憨叔的电话后,有良哥就匆匆忙忙的一个人去盘古峰找无欲老和尚,其他人就留在深圳等他回来,已经有好几天了,还没有任何的消息。” 虚风道长接着寒暄了两句,然后撂下了电话。 离开憨叔家以后,他直接回到了白云观,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装。 当晚,虚风道长便拎着小皮箱登上了前往湖南方向的列车。 两日后,他终于风尘仆仆的赶到苗疆,随后一路打探着来到了盘古峰山脚下。 此峰四周绝壁千仞,是一座人烟罕至、古老而原始的独秀峰。远远望去,但见翠峰浮沉于云海之间,缥缈如蓬莱仙境一般。苗疆的草蛊婆真会找地方,虚风道长一面登山,心中不禁赞叹道。 攀上山顶后,面前竟是一片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荫深而凉爽,空气新鲜。几间小木屋矗立在林边,房前还开了一小片菜园子,好一幅恬静的田园风光。 小木屋前,有两名蓝袄女巫坐在小木凳上摘菜,见到有陌生人近前,忙站起身问:“你是什么人,来盘古峰何事?” 虚风道长站住了,谨慎的说道:“我是公安部刑侦局的徐风。”这里是草蛊婆的老巢,要处处提防蛊虫,千万不可大意。 “公安部?”女巫疑问道,“是警察么?” 虚风微微一笑:“当然是。” 其中一名女巫匆匆耳语道:“我赶紧去禀告师父。”然后跑进中间那栋大点的木屋里面去了。 女巫们面上流露出来的一丝惊慌之色,没能够逃过虚风道长锐利的目光。 中间的小木屋内一下子涌出了好几名穿蓝袄扎红头绳的女巫,个个长相丑陋,为首的则是一个面目狰狞可怖、满脸褶皱的老妇。 这人大概就是王府门前的那个长相吓人的老太婆了,虚风道长心下暗道。 “你是什么人,来到盘古峰所为何事?”老太婆恶狠狠的目光盯着虚风。 “我是从京城公安部来的,”虚风道长微微一笑,晃了下手中的红皮封面的工作证,口中问道,“前面的这位可是苗疆莫蛊婆?” “我就是,你有何公干?”莫蛊婆疑惑的眼神儿望着他。 “嗯,”虚风先试探着问道,“先不久,莫蛊婆是否到过京城?” 莫蛊婆闻言一愣,心想这一路上都是很小心的,怎么这么快就被警方的人知道了。 虚风察言观色,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冷冷的说道:“京城乃是国家领导人居住、工作与生活的地方,治安容不得半点疏忽。莫蛊婆,数日前的那起什刹海王府的案子是你做的吧?” 莫蛊婆面色倏的一变,淡淡的回了句:“老婆子只是在王府门前呆了会儿,并没有干啥违法的事儿。” “你去那儿做什么?”虚风盯住不放。 “这个嘛......”莫蛊婆犹豫了下,然后缓缓说道,“跟你讲也不打紧,王府的恶少欺负了咱们苗家姑娘,老婆子找到京城去也不过就是想要教训他一顿,结果却被人先下手了,王家父子的事儿与老婆子无涉。” “有目击证人看见你在积水潭医院的急诊室里......”虚风道长欲言又止,故意留下半句不说。 “老婆子只是去证实一下王少的伤势而已。”莫蛊婆解释道。 “那只叫春的母猫呢?”虚风蓦地话锋一转。 “老猫并非是老婆子的。”莫蛊婆脱口而出。 “是谁的?”虚风紧追不舍。 莫蛊婆自知失言,但又不好改口,于是只能回答说:“是一位朋友的。” “释了去还是有良?”虚风言语犀利,直接破的。 “啊......”莫蛊婆瞠目结舌,“你都......知道啦。” 虚风道长心中好笑,这老太婆看似可怖,其实并无多少心机城府。她也不想想,京城探员只身来到苗疆盘古峰查案,竟无当地警方的陪同,这种做法岂不是很反常么。 “我也认为王家父子的案子与你并无瓜葛,但是因为警方办案流程的关系,因此需要你亲自前往京城去作证,至于多长时间嘛,不好说。当然喽,如果你能......”虚风决定唬一下她。 “如果怎么样?”莫蛊婆当然不愿意千里迢迢跑趟京城了,于是赶紧问道。 “告诉我,释了去和那只老母猫在哪儿?”虚风的口气一下子变得严厉了。 “这......他们已经走了。”莫蛊婆无奈的说道。 “张道陵的画轴呢?”虚风面无表情。 “被人偷走了。” “被谁?”虚风步步紧逼。 “不知道......”莫蛊婆完全懵了。 “无欲老和尚呢?”虚风给予最后一击。 “在树林里躺着呢......”莫蛊婆身子晃了晃,被女巫们扶住了。 虚风道长转身朝屋后的那片原始森林中走去。 女巫们嗅嗅,鼻子里惊喜的吸入了一股莫名的淡淡香气,直透肺腑,她们还从来未曾闻到过如此令人兴奋愉悦的味道。这个男人虽然长着一颗如螳螂般的小扁脑袋,但其体香却是如此的诱人。 她们拥趸着莫蛊婆也跟着来到了林中的那块空地上。 在一堆枯叶的上面,躺着个全身赤裸、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光头枯瘦老者,胯间光秃秃的,已新近生长出稀疏的数根茸毛。听到脚步声临近,无欲老和尚双眼艰难的缓缓睁开了一条缝隙...... “你就是昆明西山太华寺的无欲大师么?”虚风道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开口试探着问。 “老衲......惭愧......”无欲老僧的嘴唇有气无力的嗫嚅着。 “你这究竟是怎么了?”虚风惊讶道。 “无欲变......有欲,老衲不过是因果报应而已,阿弥陀佛......”老和尚孱弱的声音几近不闻。 虚风道长蹲下身子,伸手将无欲老僧扶坐起来,然后出掌在其后背的肺俞穴输入了些许真气。他明白这老和尚已是灯尽油干,回天乏术了,但还有好些话要从其口中得知。 “张道陵的《敦煌夜魇图》是你盗走的?”虚风抓紧时间发问。 “是,是老衲给调了包。”无欲老僧终于透过一口气来。 “画轴现在何处?”虚风继续询问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知被何人盗去了......” “释了去呢?” “去追盗画之人了......”老和尚的气息越来越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双唇微微翕动着,勉强听得出来是说,“葬老衲......盘古峰,无颜回滇......” 虚风道长一看无欲老僧阳气耗尽,肺俞穴已经不起作用了,赶紧双掌按在他的足太阳膀胱经之左右肾俞穴上,催动全真教的先天罡气注入其双肾之中...... 山风习习,寒凉透体,虚风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老和尚此刻已然气绝,唯有胯下男根在瑟瑟凉风中渐渐的竖起...... 身后上风口站着莫蛊婆及女巫们,默默的望着这一切。 有两名女巫悄悄的伸手入裆,摸出两只阴虱蛊虫偷偷朝着虚风道长弹去,随风晃晃悠悠的飘向了他的头顶...... 阴虱蛊虫张开尖利的口器照着道长的头皮刺去,忽然嗅到其身上散发出来的古龙香水味儿,两只阴虱蛊虫顿时四肢抽搐从空中直挺挺的摔落下来,掉在了草丛里。 地面上,一群正在觅食的棕色林蚁见到后大喜,一拥而上的擒住了那两只蛊虫,然后兴高采烈的扛着返回了蚁巢。 虚风道长站起身来,冷峻的目光扫视着众女巫们,口中冷冷的说道:“无欲老和尚死于元阳耗尽,他毕竟也是西南有道高僧,你们究竟是如何逼迫其就犯的?” “男女性爱,当然是你情我愿啦。”有女巫不以为然的说。 “老和尚空守禅房几十年,见到我们如花似玉的容貌岂能不动心?”女巫手拢着发梢,兀自在沾沾自喜,口中不服气儿的答道。 虚风道长心中寻思着,就凭她们几个丑陋的皮囊外相,老和尚岂能不恶心...... 第150章 凤凰县医院 莫蛊婆口中训斥着女巫:“不得胡说!”她瞅见了那两只阴虱蛊虫还未近得了身,便被此人瞬间击落,手法之快简直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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