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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决定掩盖少女的罪行。 陆玄墨松开紧拧的眉目,尽量压抑住狰狞的面色,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痛苦,弱声道:“我们追捕偷宝之人时,他击碎了鲛灵珠,并且打伤了我,才导致噬心蛊的提前发作。” 莫名背上出手伤人黑锅的谢清玄,在追逐黑衣人的中途,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高耸的鼻梁,“奇怪了,是谁在背后骂我?” 苏言倾闻言,气愤不已,举起小拳拳,狠狠捶地,“这人也太下作了!眼看偷窃不成,就毁坏宝物,伤人性命,简直卑鄙无耻!” 她想了想,从灵泉空间兑换出了很多的灵泉,扶起陆玄墨,捏开他无力张合的下巴,一瓶瓶地亲手喂他喝下。 陆玄墨坚毅的脸上,布满细细密密的汗水,沉默且无声地张口吞咽。 来不及吞咽的灵泉顺着陆玄墨的嘴和下颌流过他的脖子,滑向他的衣襟,这画面看起来十分的...... 苏言倾掏出绣帕,一点点擦拭着对方脸上的汗水和滑落的灵液,低柔问道:“这灵液就是拍卖会上的拍品。你都没见过,怎么问都不问就敢喝下去?” 陆玄墨侧过脸看向苏言倾担忧的神情。 他眼神幽深晦涩,好像是化不开的墨水一般,“……我们是并肩作战的同伴,不是吗?”若今日是我死劫,我亦甘之如饴。 苏言倾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放心吧,冲你这句话,我也得把你治好。别忘了,我现在好歹也是三级炼丹师。”未来魔尊的大腿,看样子她是抱得牢牢的! 紧接着,她又掏出三花玉露丸,缓解陆玄墨身上的内伤。 噬心蛊最可怕的就是附骨之痛,发作时蛊虫会啃食灵骨和灵脉,即便是压制住了,宿主的身体也会千疮百孔,必须要用修复经脉的灵药。 苏言倾又摸上陆玄墨的手腕,用天阶净化术,一点点修复他受伤的元神。 即便是做了这么多,噬心蛊在陆玄墨的体内,还是很活跃,游走全身,翻腾不息。 苏言倾灵机一动,将对方之前送给她的傀儡拿了出来,咬破指尖,将蕴含着浓郁的九阴之气的血液,注入到傀儡中。 她取出一柄利刃,划破陆玄墨的手腕,将蛊虫一条条的引了出来。 蛊虫似乎极其喜爱阴寒之气,很快便顺着血腥味爬到傀儡的身上。 但陆玄墨身上的噬心蛊实在太多了,引出来了十几条蛊虫后,血液的香气就散去了很多,剩下的蛊虫也不再爬出,龟缩在陆玄墨的体内。 无奈之下,苏言倾只能喂给陆玄墨一颗迷魂丸,让他暂且昏睡过去。 另一边,赫连樗雪还在悄悄与卫瑾瑜传音。 “她情况如何?”卫瑾瑜的嗓音,担忧又无措,若是能日行千里,他恨不得立刻赶往妖界。 “如今算是稳定了下来。你们那边的工作呢?”赫连樗雪并未透露慕容逸卧底魔界的消息,却知道卫瑾瑜和谢清玄,一直在暗处消灭魔修的据点。 “不太顺利,有的殿主似乎有所察觉,提前毁掉了据点。如果按照他们之前所言,一共有十三殿的话,目前还剩下八个据点,后续有消息,我会及时通知你的。”卫瑾瑜无奈道。 赫连樗雪沉声道:“妖界渗透了不少魔修,我们暂且还应付得来,你们切莫轻举妄动,继续牵制住他们,让他们分身乏术,没有精力赶来妖界支援。等消灭他们的据点后,再联合其他门派,一共讨伐魔界!” 卫瑾瑜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 他深知,魔尊一日不除,修真界迟早会迎来下一次的伐魔大战。 第226章 我从未被坚定的选择过 夜幕低垂,月明星稀。 虽是寒冬之际,可妖界仍是人间山花遍地的五月天,夜色凉风刮过,挟裹着独有的花香和青草的芳香,让人不自觉地放松绷紧的神经。 赫连樗雪挂断传音后,苏言倾的疗伤也差不多结束了。 “师尊,我们先带陆玄墨回去吧?他的情况暂时稳定了。” “好,让为师帮你再探下灵脉。” “嗯。” 赫连樗雪微凉的指腹,触摸上苏言倾的手腕,缓缓探入她的灵脉之中。 他发现虽然苏言倾体内的魔气暂时被压制住了,但金丹上模模糊糊附着一些图纹诡异的黑色纹路,这似乎是魔气深入的痕迹。 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将灵力灌入苏言倾的体内,顺着经络一点点拔除那股黑气。 奇怪的是,那黑色太暴虐霸道,所有灵气无一例外,全都被同化成黑色的魔气。 这比在千佛寺时的病症还要严重,当时还能用灵力封印住魔气的扩散。 看样子,倾倾入魔的次数越多,就越难抑制魔气的扩散。 赫连樗雪几乎用尽了全身灵力,也祛除不了任何黑气。 他微微侧头,望向一无所知的苏言倾,绸缎似的墨发从她肩侧滑落,纤长的睫毛微微轻颤,视线下垂,看起来乖巧无害又令人怜惜。 恐怕只有等倾倾突破元婴,或许才能从根源解决问题。 赫连樗雪的喉咙深处,越发酸涩,忍住心底的不安,“魔气暂时封印在了你的丹田处。这段时间为师会助你尽快突破元婴期。” “说不定等你破境时,体内的魔气被雷劫淬洗过后,就会就消失了。” 苏言倾微阖双眸,似乎很疲倦的样子,“我最近准备了不少破婴丹。师尊我有点累了,想回去打坐调息。” 赫连樗雪意识到他说的话,很可能给对方带来了压力,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很累?那我们骑龙回去吧。” “冰霜巨龙?”苏言倾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它好像不怎么听我的话,我一次都没成功召唤过它。” 眼见少女的注意力转移,赫连樗雪清冷玉面上顿时生出几分释然,“它是生活在魔渊的野生魔兽,与你仅有一面之缘。你虽然收服了它,却极少与其相处,契合度上自然要差些。” “无妨,等你继续精练御兽之术后,对它的契约能力会提升不少。到时候,再召唤它,就会很容易了。” 苏言倾单手托腮,眼睛眨啊眨,“师尊,谢谢你。我很喜欢龙,骑着它真的感觉好拉风。”我的世界没有龙,没想到来到这里,还能亲手摸到龙,真好。 赫连樗雪将心底的担忧和焦虑,全都掩盖在温柔的淡笑中,“见你喜爱朱雀,但它实在太小,所以才为你寻来了坐骑。” 清冷淡漠的人,一旦展开笑颜,就如同冬雪中绽放的寒梅,仙姿似雪,朗月清风。 苏言倾目光纯澈,双眸中满含着对师尊的敬仰与崇拜,“这么大的龙,也就师尊这种级别的御兽师才能驾驭吧。” 赫连樗雪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接受了对方的夸赞,他扛起昏迷不醒的陆玄墨,正准备和苏言倾离开此地时。 宴北忽然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幸亏你身上还携带着鲛珠,不然我还真找不到你们!” “宴郁现在的状况很不好,全身发烫,一整座湖都快被他煮沸腾了。他还渐渐显露出了雄性的特征,你到底给他喂了什么药?” “我给小郁吃的是化生丹!”苏言倾闻言,面色越来越急,急得头顶都快冒火了,“小郁不是一直都想当女孩子吗?怎么突然就变成雄性鲛人了?” “总之,你先随我去一趟吧!”宴北不由分说地拽着苏言倾的手腕,“好歹是你提供的药丸,总该有办法解决吧!” 赫连樗雪见少女急得额间都开始冒汗,主动开口,“既如此,倾倾你且先去吧。为师带陆玄墨回去疗伤。事情解决后,记得传音于我。” 苏言倾顾不得许多,慌乱地朝着师尊点点头,随着宴北离去。 等她赶到月牙湖时,宴郁已经半晕厥地趴在岸边,上半身如玉的肌肤滚烫如烈焰,泛着不正常的绯红色,显然是烧昏厥了。 苏言倾强行唤醒沉睡中的系统: 系统莫名被质疑,很是委屈,冰冷的机械音中带着一丝愤愤不平的意味: 此时的宴郁,上半身发烫,下半身从腰部的鳞片开始,全部长满了灰褐色的硬痂,漂亮的银蓝色鱼尾,看起来丑陋又狰狞。 苏言倾心急如焚,急忙问道: 此时系统再度提示: 苏言倾摸了摸坚硬的龙麟,心中满是不安。 她咬咬牙,几乎发出了磨牙碰撞的声音: 系统没有继续提示,等于默认了。 “小郁你醒醒,我是苏言倾啊!你睁睁眼,看着我!”苏言倾用手握住宴郁,试图注入冰灵气,帮他缓解身上燥热的疼痛。 “姐姐,是你吗?” 宴郁强撑着清醒,努力睁开鸳鸯异瞳,虚弱道:“我......我好难受啊,救救我。为什么化生会这么痛?我全身都要融化了似的。” 苏言倾望着眼前不断落泪的精致小人鱼,坠落的鲛珠都勾不起她小财迷的本性。 虽说本质上并不是她的错,但到底是她好心办错了事。 “你坚持住,我帮你把鲛灵珠取出来。”苏言倾紧紧握住小人鱼的手,“是它在作祟,让你这般痛苦的。” 宴郁抬眸望了一眼宴北,脊背挺直,“......果然,其实我有猜到是它。因为我感觉它所在之地,就是发热的源头。” “你相信我,顺着我的灵力一点点将它逼出来。” 苏言倾温柔的放缓声音,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很可靠。“我知道你现在浑身无力,妖力也使不出来。你放弃抵抗,让我侵入你的妖力,我会帮你排出它。” “我们一定可以办到的!” “我……从未被坚定的选择过。”宴郁抬起一双忧郁的眼眸,漂亮的双眸中满含痛楚,有一种凄美的脆弱感,“族人只是需要我的存在,给他们一丝化蛟的希望,却从不在意我的想法。” “对不起,我以前对你说的话,全都是谎言。” “我的确不想当男孩,可我......更讨厌当女孩。” “我不想承担鲛人族的未来,我不想当传闻中的蛟龙,我更不想背负那些希望和痛苦。母亲曾在离开前偷偷告诉我,化蛟的过程生不如死。” “所以,我拼了命的寻找母亲,我甚至卑劣的想着,母亲之所以离开我们,是不是有别的原因。比如蛟龙不能亲近后嗣,又或者她不想背负族人的重担......” “一旦南海鲛人族,没有了蛟龙当靠山。我们的海域会被缩减,我们的资源会被掠夺。” “可我还不想背负那么沉重的未来,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偷偷吃着母亲留给我的药,阻碍着自己的化生。”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宴郁才开始后悔。 那个时候,他就不该朝着那个同样背负着沉重命运的她,伸出那双求救的手。 如果那个时候,没有向她索求保护。 是不是,她就不会为了守护他陷入绝境。 是不是,他们的结局也会变得不一样? 他不想当一个只会生气撒娇,又不懂事的小孩。 他......也想像父王一样,勇敢的承担一切后果。 第227章 所以爱是会消失的,对吗? “所以......你骗了我们所有人?” 宴北听到弟弟的独白,用颤抖的双臂扶着宴郁的肩膀,忍不住质问道。 “你知不知道,为了你不能化生的事,父王寻遍了妖界,到处为你求药。” “为此,父王甚至愿意原谅偷盗浮光珠的西川一族,只为给你换来一株稀世珍贵的踏雪莲。” “......哥哥真的对你很失望,这些年来我帮你挡了那么多次欺辱。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宁愿告诉一个见面不过三次的人,也不肯告知于我?” “如果我知道你这么煎熬的话,我根本不会放任大哥他们欺负你!” “难道你真的以为二哥是个狼心狗肺,不懂亲情为何物的鲛人吗?” 宴北似乎气得不轻,掏出一个闪着七彩光芒的贝壳,哗啦啦地倒出一大堆杂物。 “这是当年他们从你手中抢走的东西,我全都帮你收集了起来。” 宴郁呆愣愣地望着眼前的大海螺、乌龟壳、还有一个又一个漂亮的贝壳和小巧精致的玉器玩具,久久不能回神。 ...... 苏言倾夹在两兄弟中有些尴尬,不自然地低垂眼眸。 长久的沉默中,她努力忽视外界的因素,集中精神用灵力疏导宴郁的灵脉。 其实,她能够理解宴郁的想法。 为什么宴郁宁愿跟相识不久的她,道出心底最脆弱的秘密。 很多时候,自己内心深处的消极想法,是不愿意让身边的亲朋好友知道的。 反而将苦水倒给一个没有太多交集的人,会让宴郁感觉更自在,更放松。 “这些事之后再说不行吗?当务之急是帮小郁尽快脱离危险。” 苏言倾蓦然抬起头,目光与宴北相撞,她的眼睛中明确的表达出一种抵触的感情,冷然又凌厉。 很长的几秒钟后,她的视线又划向宴郁的鱼尾,“小郁现在的心理很脆弱。就算他有不对的地方,你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对他发脾气。” 宴北似乎被这股气势震慑住了,默默地收拾起散乱在地上的杂物,“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喊我。还有,宴郁......对不起。我一直没能理解你的压力,是我不对。” “是……是我太害怕了。”宴郁梦幻又清越的嗓音,微弱极了,“我怕会和母亲一样,为了某些原因离开族群,独自一人漂泊……” …… 之后的事情很顺利,苏言倾的冰灵力能够很好的安抚,宴郁近乎失控的状态。 鲛灵珠似乎也十分顺从她的灵力,很快就从宴郁的妖丹处慢慢游走至檀口而出,悬浮在半空中。 恍惚中,苏言倾好像看到鲛灵珠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跳动。 殊不知,她腰间储物袋里的某样宝物,也在发出同样的频率。 宴郁成功化生成了雄性鲛人,避免了化蛟的命运。 而且他还能自由变换出双腿,只是藏在湖水中的下半身没有鳞片的覆盖,显得白皙又诱人。 苏言倾眼前瞬间划过一片雪白,她赶忙闭上双眸转过身去,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宴北迅速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套成年男子服饰,手把手帮弟弟穿好,低声说道:“偷偷吃药阻止自己化生的事情,千万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大哥他们要是知道了,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苏言倾……那么护着你,想必也不会说。” 宴郁眨眨眼,压低嗓音,“二哥,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吧。不过咱们兄弟归兄弟,苏姐姐我可是不会放手的!” 宴北释然一笑,“你长得太纤弱了,是不会讨女孩子欢心的。还是像哥哥这样肌肉结实的男人,更受女孩子欢迎。” 刚缓和关系的两兄弟,瞬间剑拔弩张。 不过当宴郁迈开双腿的第一步时,就闹了个大笑话,缓和了僵持的气氛。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伸出右脚,然后左脚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伸了出去,于是双膝落地,结结实实地朝着苏言倾拜了个早年。 幸好地面是柔软的青草,摔得不是很严重。 苏言倾的表情拧在了一起,难以理解地望着宴郁,然后又转头看向宴北。 “你刚长出腿的时候,也是这么磕磕绊绊的吗?” 宴北瞬间虚张声势起来:“怎么可能!我才没他那么笨呢!” 宴郁仔细观察着苏言倾走路的方式,从地上爬了起来,学着苏言倾的样子,重新踏出脚步。 虽然还是有些歪歪倒倒的,但至少不会再行跪拜大礼了。 第228章 修罗场之兄弟阋墙 苏言倾小心翼翼地像是对待脆弱易碎的美人鱼一般,扶着宴郁一步步练习走路。 宴郁乖乖地握紧少女柔嫩的掌心,漂亮的鸳鸯眼里溢满了得意之色。 他咧嘴一笑,眨了眨眼。无视宴北在一旁浑身炸毛假装呕吐的样子。 宴北:“……” 生死危机一过,两兄弟立刻反目成仇,互看不顺眼。 宴北看热闹不嫌事大,回敬一抹挑衅的笑容,“以前当你是妹妹,才对你百般保护的。早知道你是个笨得连路都不会走的弟弟,我就不该多管闲事。” 然后,他又将那枚贝壳储物空间扔给了宴郁,漫不经心刻意讥讽道:“你的宝贝自己收好。要是让别人看见,我宴北的弟弟小时候尽收集这些花里胡哨的小玩意。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害臊呢。” “……二哥,我知道你还在为我逃避责任的事情在生气。我们好歹是亲兄弟,血浓于水。你没必要举起拳头威胁我吧?”宴郁紧紧抓住苏言倾纤细的胳膊,显得虚弱又无力。 大家都怀着一样的心思,公平竞争不好吗? 故意攻击他的痛处,难不成就以为可以赢他了吗? “我……什么时候举起拳头了?”宴北被黑的莫名其妙,气得跳脚,“你这小子,搬弄是非的本事倒是见长了!” 苏言倾闻言,充满保护欲地挡在宴郁身前,“小郁才刚学会走路,你干嘛这么凶巴巴的对他?” “说实话,二哥你年纪比我大,个头又高,从小我就很怕你会打我。姐姐,你会保护我的,对吧?”宴郁故意躲在苏言倾的身后,朝着宴北龇牙咧嘴,然后又满脸撒娇地凑到苏言倾面前,缠着要安慰。 宴郁的态度变化太快,宴北都呆愣住了,“宴郁,你疯了吗?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烧成水煮鱼的时候,是谁千里迢迢背着你来到月牙湖的?白眼儿狼!” 兄弟归兄弟,争夺伴侣的时候,又是另一码事了。 宴郁挽着苏言倾的胳膊,如玉修长的手指牵引着苏言倾摸上他的腰腹,“姐姐最心疼我了,我现在真的好虚弱。每走一步路,都感觉在独木桥上走路一样,颤颤巍巍地。” 少女心疼地摸了摸宴郁瘦弱的肋骨,“没想到发个烧,人都瘦成了皮包骨。我会负起责任,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这一招,令宴北叹为观止:“......”这还是以前那个只会闷头挨打的阴郁弟弟吗?突然就脑子开窍了? 听到苏言倾偏心的话语,宴郁脸上的不快一闪而过,微昂着头,有点傲娇的小模样,语气中像是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姐姐你真好……要是我小时候有像姐姐这么好的兄弟姐妹,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了。” “只有姐姐,夸过我眼睛漂亮。他们……都骂我是异类。” 宴郁轻描淡写地将小时候的痛楚一笔带过,只是语气娇嗔,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 正在灵泉空间里翻找滋补药材的苏言倾,并没有看到这一幕。 宴郁精致乖巧的长相下,隐藏着疯狂的占有欲,令人毛骨悚然。 宴北也不甘示弱,露出鲛人锋利的锐齿,圆润深棕色的瞳孔,瞬间变成竖瞳,充满了嗜血的杀意。 苏言倾不知道的是。 鲛人一生只会选择一个伴侣,那就是能让他主动化生的对象。 有的鲛人快成年了,也迟迟找不到爱人,就只能听天由命,变雌变雄全凭上天的意志。 宴北就是那个可怜巴巴,找不到心仪对象,被动化生成雄性鲛人的冤种单身鱼。 鲛人一旦认准伴侣,妖兽本能的欲望,会让他的性格自成年后,变得偏执又疯狂。 为了争夺心仪的伴侣,他们甚至可以忽略亲情和友情,拼命厮杀,直到决出胜负为止。 哪怕是外表看起来柔弱无害的美丽鲛人,内心都隐藏着嗜血的暴戾,这是刻在鲛人骨子里的本能。 就好像电影《加勒比海盗》中的美人鱼,外表柔弱美丽,歌声优美动人,可终究只是为了迷惑水手,趁机杀死他们当储备粮。 相比而言,像顾寒臣这种傻乎乎的小狐狸,才是真的蠢萌善良。 宴郁这种,就是成年前傲娇毒舌,成年后绿茶疯批,撒娇不过是他迷惑姐姐的保护色。 “姐姐,谢谢你赶来救我。” 五官精致的少年,男性特征逐渐显现出来,不仅肩膀宽阔结实,就连嗓音也变得有些低沉磁性。 宴郁不经意间皱起好看的眉尖,俯下身子闭上眼睛,状似脱力般靠在苏言倾纤弱的肩膀上,“有姐姐在我身边,我好有安全感。” 苏言倾揉了揉少年如绸缎般丝滑的长发,低头望着宴郁撒娇的模样,心中的保护欲瞬间爆棚。 “早知道就不该给你喂化生丹的,害你这么遭罪。” 宴郁故意装虚弱,依靠在少女的肩膀上,“不……我觉得成年也很好。至少我不用嫁给顾寒臣了。” (顾寒臣:大可不必……你们不都是冲着我的封地来的吗?) “以前为了讨好顾寒臣,我还特意学了很多有关九尾狐族的资料。” 宴郁叹了口气,不情愿地撅起下唇,微斜着头,捏了捏苏言倾的掌心。 苏言倾这才想起,最初遇见小郁的时候,对方就以顾寒臣未婚妻的身份自居。 现在小郁变成男孩子……又断绝了化蛟的机会,的确不用联姻了。 “先随我回客栈吧,我的师尊还在等我呢。” 话音刚落,苏言倾召唤出雪魄剑,带着宴郁御剑飞行,先行一步。 “都成年了,还装小孩子。啧,装模作样。”宴北一脸酸溜溜地跟在两人身后,突然小声嘀咕道。 虽然同为鲛人,但与宴郁不同的是,宴北向来不屑示弱,以博取雌性的同情心和怜爱。 他认为男人的魅力在于体格的健壮,粗大结实的鱼尾以及强大的捕猎能力。 宴郁这种茶言茶语,他是一句都听不下去,甚至还有些反胃。 整得就像是话本子里的后宫嫔妃似的,为了争夺君王的宠爱,无所不用其极。 要不是男鲛人不能怀孕生子,宴北甚至怀疑宴郁会使出给他喝绝子药的损招,消灭他这个竞争者。 毕竟,雄性的生育能力,也是展现个人魅力的一种方式。 身材瘦弱的细狗,一看就不能帮助雌性传宗接代。 雌性鲛人的数量,远远低于雄性鲛人。 因此,在鲛人族群中,雌性为尊,雄性鲛人多半都是贤内助。 最初,南海鲛人真正的王就是宴郁的母亲── 莫清宛。 莫清宛化为蛟龙后,一直不能恢复鲛人身躯,无法继续统治族人,不得已才将王位传给了夫君。 第229章 绿茶小疯批VS谪仙师尊 等几人顺利回到通天楼时,正好遇上了逃回来的王维和阿珍。 令苏言倾感到诧异的是,蛇妖阿珍的表情,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明艳娇媚的容颜惨白如纸,妖娆曼妙的身躯瑟瑟发抖。 “阿珍姐姐,你们不是私奔了吗?怎么突然又跑回来了?”苏言倾友好的打着招呼。 开朗活泼的阿珍,咬着嘴唇躲开了她的视线,没有回答。 苏言倾秀眉紧锁,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半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 她总感觉阿珍姐姐看她的眼神中,夹杂着一股恐惧和求救的情绪。 两人似乎在私奔途中,遭遇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才不得不返回来。 变化最明显的就是诗书气自华的小狼妖王维。 他一反常态,不再腼腆害羞,诗书气也没了,反而有股张扬跋扈的上位者的错觉。 王维的眼神犀利且极具攻击性,眉头紧锁,面无表情,阴冷道:“虽然我很感谢苏小姐帮助我们私奔,但是……为什么你们在黑沼泽城发生的事情,没有提前告知我们?” “要不是顾楼主及时赶到,我和阿珍差点就没命了。” 苏言倾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她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莫名其妙被劈头盖脸指责了一顿。 “喂,有没有搞错!怎么今天跳出来这么多白眼狼。”宴北双手环胸,满脸怒意,一语双关,“她帮你们难不成还帮错了?” 宴郁挽着苏言倾的胳膊,脸上洋溢着灿烂阳光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刻薄尖锐:“就是……姐姐又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哪能事事都能未卜先知。” “你保护不好爱人,就胡乱对着姐姐发脾气,你这种情况就叫做无能狂怒。” “那你一个要饭打杂的,怎么还那么多毛病啊!” “你们运气不好,遇上了魔修,怎么能将错误都怪到姐姐身上……”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再说了,你们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吗?要不是姐姐的鲛灵珠失窃了,顾楼主也不会在追捕小偷的半路上救下你们。” “说来说去,反倒是苏姐姐又救了你们一命呢。” 王维听罢,无言以对,胸膛剧烈起伏,搂着怀里瑟瑟发抖的阿珍,拂袖而去,“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拿我们当做诱饵,好引出魔修!” 从头到尾,本该最恼火的苏言倾,反倒置身事外。 并非是她不想回击,而是该说的话,全都被两兄弟给骂完了。 而且,王维的态度实在有些古怪。 经历过生死之劫后,人的性格会产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吗? 一种诡异的猜想,在苏言倾脑海中一闪而过。 原以为妖界会是她的临时避难所,谁料魔界的势力比她想象中更深远,竟然早就渗透到了妖界。 她们前脚灭掉黑沼泽城的据点,后脚对方就赶来了龙华镇。 就好像……魔修一直紧随着她们的脚步,从未离开过一样。 就在这时。 收到传音的赫连樗雪,扶着楼梯的扶手,从容不迫地缓步踏来。 此时的师尊一袭梅兰竹图的白色长衫,勾勒出颀长身姿。 他俊美无铸的清冷面容上浮现一丝罕见的温柔,如清风朗月般的嗓音,令人顿觉心旷神怡:“倾倾,你们一路上可有遇到危险?看样子问题都解决了吧。” 苏言倾虽然敬仰师尊,可也不妨碍她欣赏美人,像师尊这般禁欲如谪仙般的人物,真不知道要找个什么样的师娘,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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