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下越显得娇弱可怜。 宁随渊本想借此机会问个一清二楚,若她有所隐瞒,那他有的是手段让她如实透露。 然而,在此刻,这一瞬间,多日里的恼意,郁结,嫉恨,都随着她的一个低首烟消云散了。 他想他可能是疯了。 他宁可见她气势汹汹,将他剜心入骨;也不想看她如此悲弱可怜。 “罢了。”宁随渊深吸一口气,终是妥协,“此后我不逼你,也不会问你缘由,你也无须……” 他顿了顿,“无须大费周章的编一些谎言诓骗我。” 这番话让扶荧意外地看向他,“我从未诓骗过帝君。” 宁随渊唇边勾扯起一抹讥笑,不知是讽刺扶荧,还是在嘲弄自己,“扶荧,你心知肚明我的为人,便是你自认手段聪明,也依旧骗不过我。” 扶荧缄默失语。 下一瞬,她由退为近,上前几步,“那帝君觉得,扶荧骗了你什么?” 那双眼清凌凌的,映照着他此前嘲弄的神情。 宁随渊喉结滚动,对视之中难能说出一个字,良久,他才逐字逐句道,“你对我并非真情,先前几次亲近,不过是想活下去,我可有说错?” 扶荧脸上不见被拆穿后的慌乱,反而轻轻地笑了笑:“那帝君呢?帝君今日骗我,不过是生气我和云麒在一起,可是帝君又为何因为我和别的男子在一起而生气?” 她问得直白,不留半点回旋的余地。 宁随渊气息粗重,眼神游移似在逃离。 扶荧笑意暂敛,轻言慢语,一字一句自他耳畔摩挲而过:“扶荧斗胆,帝君可是……钟情于我?” 她的目光不避不让,安静等待着他的回答。 任他心墙固若金汤,也在此刻溃不成军。 宁随渊瞳孔紧缩,心口猛然传来扼痛,他从未如现在这般无措慌乱过,或者说是狼狈,狼狈于长久隐藏的秘密昭然天下;狼狈她不加掩饰的突然点破。 在这刹那,昔日高高在上的魔尊突然沦为下臣。 他站在她面前高高在上,却要仰望她的眼神,更不知如何作答。 一瞬间他的情绪千回百转,便是没有直接回应,也让扶荧知道了答案。 当时夜奔,并非冲动之意,而是有意试探。 在碧萝说完宁随渊是否情动后,扶荧就升起了试探的念头——对他这样天生的上位者来说,若深陷情爱,该如此自处?是用尽手段得到,还是步步退让?不管是哪种,一试便知。 看样子……宁随渊是后者。 她觉得嘲讽。 一个屠城的魔尊,向来视人命如草芥,却也为情之一字落得卑微。 “我若说,我难以回应帝君,想暂时留在酒泉镇,帝君可会应允?” 他嗓音涩哑:“你在得寸进尺。” 扶荧不再恐惧于他的身份,故意抚摸着他胸前的伤痕,“既已知道帝君对我钟情,我自当得寸进尺。” 她仰起眼睫,“帝君如有不甘,大可一如往昔,将我直接绑去;我身力微薄,自是难以抗衡。做王后还是囚奴,全凭帝君之意?” 甫一说完,乖乖把双手递到了他面前。 流云宽袖顺着皓白的手臂滑落,露出双纤细的腕子,上面还带了几道小小的口子,不算深,殷红绽放在雪色之上。 他凝视良久,忽觉牙尖发痒。 她是故意的。 她故意逼退他;故意试探他的底线,故意让他步步退让。 明明厌他至深,却偏要以此拿捏。 她真以为他会如她所愿,次次忍耐,对她无可奈何吗? 不知是气闷还是憋屈,宁随渊抓起她手,低头在她手腕重咬了一口,直到头顶传来闷哼,才甩开她的胳膊,扬长而去。 扶荧盯着手腕上的牙印出神,转而深深对着他离去的方向看了眼,过后抿了抿唇,小心遮盖住那痕迹,重新回到了前厅。 裴容舟此时已经做好了饭菜,碧萝正不客气地大快朵颐,倒是那对主仆却是不见了身影。 裴容舟不知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也尚未注意到她眼底阴霾,热络相应:“扶姑娘快坐,家常小菜,还望不要嫌弃。” 扶荧坐过去接住裴容舟的筷子,他环视一圈,疑惑问道:“那两位呢?” 扶荧说:“他们不吃,不用管。” 裴容舟早就看出几人身份不一般,没有过多细问,坐在旁边为两人斟茶,“今日多有冒犯,还望姑娘不要怪罪。” 扶荧摇了摇头,忽然想起里面那把木剑,刚巧宁随渊不在周围,她神色略有闪烁,转而放下筷子问道:“可以和裴先生单独聊一下吗?” 听到这番话,碧萝的眼神忍不住在两人身上来回转动。 裴容舟虽是奇怪,却也没有多想,颔首跟着扶荧来到了屏风后面。 扶荧拿起那把剑,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名字,“请问……这剑是何人赠予?” 第77章 “你要从旁人那里……换取一颗不灭之心。” 扶荧问得并不是什么不能提及的隐秘之事, 裴容舟自她手中接过木剑,轻轻抚摸着木纹的痕迹,“不瞒姑娘, 我裴家本是世代看书人。” 扶荧疑惑抬眼, “看书人?” 裴容舟颔首, “因这一本书, 不知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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