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统?”说着还嫌弃的上下扫视了新帝一遍。 他虽退位,但身上威压还在,只是一句话,追过来的小喜子等吓得齐齐退了出去,只敢在殿门口张望。 新帝顾不了那么多了,抬头语气急切道:“父皇,您快救救儿臣吧,您再不救救儿臣,儿臣可能要比您更早驾鹤西去了!” 天佑帝拧眉:“有什么话好好说,什么驾不驾鹤的,别胡咧咧!” 新帝泪流满面:“儿臣说的是真的,说出来您可能不信,儿臣先前还在三日后的早朝,然后突然又在两日后批阅奏折,奏折还未批完,又到了现在……” 一旁伺候的冯禄听得云里雾里,上下打量完新帝后,小心翼翼问:“陛下,您是不是没睡醒?”不然怎么穿着里衣就跑来了,还披头散发的。 新帝辩驳:“朕压根没睡!”他这一日好像过不去了。 “这?”冯禄看向天佑帝。 天佑帝无比淡定吩咐两句,不多时下人拿了鹤氅给新帝披上,又给他搬了把椅子,然后远远的退了出去。 清幽的院子里只剩下父子两人,夕阳西下,虫鸣不断。 天佑帝把自己手上的饵料全洒进了鱼池才重新看向他,问:“你上了五回朝?” 新帝点点头。 天佑帝:“两日前,申时初到申时末一刻钟内反复循环了六次?” 新帝瞪大眼。 天佑帝继续:“然后突然又回到了三日前,方才传了太医,时间又反复了?” 新帝狂点头,随后不可置信的和天佑帝对视:“难道,父,父皇也和儿臣一样……” 父子两个对视:确认过眼神,是一样倒霉的人。 天佑帝叹了口气:“不必忧心,朕自登基起,也过了二十几年,不也没事?”他私心里并不希望老六知道这事和小七有关。 “二十几年?”新帝瞳孔剧缩,这破日子她是一天都过不了。 天佑帝安抚他:“除了时间会反复,没有其他任何害处。也就反反复复起床、上朝、批奏折、用膳……朕最多一次也就批了三十几次,上百本奏折,也就有点费手……” 什么叫也就有点费手? 他不是父皇,马上天子,他从小没吃多少苦的。 三十几次、上百本奏折……他仔细数了数,那不得数千本? 那手还能要吗? 父皇的身体不会是这样拖垮的吧? 这强度,估计不用二十年,最多两年他就能见阎王。 他连连摆手:“父皇,继位之前,你也没有和儿臣说这个啊!”他可不想哪天反复如厕三十几次。 天佑帝:继位之前他说了,老六会以为他这个父皇疯了。 只有切身经历过,才能感同身受。 新帝重新跪了下去,郑重道:“父皇,要不您还是继续回来当皇帝吧,儿臣心态、身体都欠佳,无法胜任。” 好不容易甩出去的担子怎么可能再接回来? 天佑帝又没疯,他叹了口气道:“朕身体都这般了,你怎能如此不孝?” 新帝:“儿臣也不想的。” 天佑帝给他建议:“要不你也生个儿子,你就解脱了。” 新帝嘴角抽了抽:他老子坑儿子,他可不是坑儿子的人。 再说了,他现在皇后都没有,就算现在娶亲再到生孩子,再养大……那得多久? 起码得十几年,十几年他坟头草都迎风招展了。 “这主意一点也不靠谱。” 天佑帝挑眉:“没有儿子坑就只能坑兄弟,要不你问问老五愿不愿意替你,亦或是把小七骗回来?”他私心里还是希望坐上皇位的人是小儿子。 新帝眼前一亮,随即又暗了下去。 天佑帝看了他一会儿,最后才道:“朕只能告诉你,你没疯,时间反复也是正常。你年富力强,好好挺住。去吧,朕累了,要睡下了。” 新帝游魂一般出了颐和殿,颐和殿的门关上,小喜子等伺候的人连忙跟上。 新帝游荡到太庙附近,见里面的灯光还亮着,又有声响传出来,于是问:“里面是谁?” 小喜子连忙道:“是敦王殿下。” 新帝疑惑:“老五?他还在里面干什么?” 小喜子解释:“每年太皇太后冥诞都需要皇子扫撒太庙,往年都是几个皇子一起。如今西途郡王和灵泉郡王都走了,陛下也登基,宫里头也无小皇子,就只剩下敦王爷了。” 所以敦王爷大清早的干到天黑还没干完。 新帝:好惨的老五。 但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又觉得自己比老五还惨。 他放轻脚步走进太庙,隔着太庙的大门,就见一敦实的身影背对着他,撅着腚在擦地,边擦边咬牙切齿的嘀咕:“死老六,别落到本王手里,落到了本王手里,非叫他天天刷恭桶,倒夜香!” 敦王身边的奴才连忙小声提醒:“王爷,小心隔墙有耳,不要乱说话了!” 敦王不忿:“去他的隔墙有耳,大不了把本王遣出玉京!”总比年年一个人打扫这么大的太庙好。 冷风一吹,新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老五还是算了吧,他可不想日日刷恭桶倒夜香。 他悄无声息从太庙离开,往后宫去。 原本是想去找他母妃许太妃说说话,没想到许太妃早早睡了,宫门也关闭了。 他在长春宫前站了一会儿,小喜子小心翼翼道:“天色已晚,陛下该回去就寝了,明日还要早朝。” 新帝听见这两个字就烦,摆手让他们退下:“你们自行回去,朕想自己静一静。” “陛下。”小喜子不放心,还要继续劝。 新帝冷了脸:“都聋了?朕的话不管用?” 小喜子吓得赶紧应是,带着一群宫人退出老远。今日的陛下实在太吓人了,他实在担心对方发疯。 新帝披着鹤氅一路走,新月如钩,照亮前行的路。也不知走了多久,就到了御花园莲池旁。 他停下步子,临湖望月。 有什么东西在他脚边悉索索,他低头一看,一只雪白的兔子在扒拉他大氅。他弯腰去抱,那兔子又蹦蹦跳跳往假山那边去了。 新帝追了几步,终于在假山边上把兔子逮住了。他把兔子抱了起来,正要走出去,就听见扑通一声响,有人落水了。 探出头来,就见三皇子在莲池里扑腾,一个青衣小太监用棍子用力戳着他,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个疯子,还不如死了,白耽误我等……” 那小太监是伺候三皇子的期中一人,他去紫后宫时瞧见过。 新帝愤怒:这人大胆包天,以为小七走了,就没人管三哥了。 他正要跨出去,在池子里扑腾的三皇子突然一用力,把那太监拉进了水里,死死摁住。 小太监不断扑腾,没多久就没了动静。 原本疯了的三皇子把手一松,从容爬上了岸,乌黑的眸子映着冷月,完全就是清醒的模样。 新帝惊愕:他三哥这么多年都在装疯? 还不等他做出反应,三皇子突然直接朝他这边看,冷喝:“谁?” 新帝心停跳了半拍,正要出去,有一人先他一步出去了。 那人背对着他,袅袅婷婷立在月光里,背影多了几分苍老:“三皇子这么多年装疯卖傻着实辛苦,你说,若是你的六弟和太上皇知道了,会如何?” 三皇子周身的水不断往地下淌,面若寒霜死死盯着她:“温太妃想告状便去吧,左右不过一死,正好也可以去陪我母妃!” 那人微微侧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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