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一天吗?” 南舟:“不会,我想要离开这里,只有……” 他看了一眼手表:“……不到六个小时的时间了。” 哦了一声:“六个小时之后,你就走不了了吗?” 南舟摇摇头:“也许吧。我可能会被永远困在这三个世界里无限轮回……也可能我们都会消失。” 自言自语:“啊,50%的可能。” 南舟直截了当地提出:“你能帮我吗?” 也报以最直截了当的态度:“我不想让你走。” 南舟:“有人在外面等我。” :“可没有人等着我。我也想要有人等。” 两个直白的人,毫不掩饰自己的私心和想法,把自己的诉求明明白白地告知对方。 南舟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单手,搭上了的颈项,温柔摩挲着他的后颈。 在他孤独彷徨时,他就一直希望能有人这样轻轻抚着自己,什么话都不用说,就是最安宁美好的了。 他想要抚慰另外一个自己。 乖乖地没有动弹。 让自己的情绪迅速沉淀下去后,他反手捉住了南舟的手腕:“好了……我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事情。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依照南舟的指点,亲自走了一遭,按照自己在小镇中常走的日常路线寻找一圈。 很快,他从一处小河的石头边,带回了那方熟悉的铁盒。 南舟拿到铁盒后,轻敲了敲镂花的盒边,想到{江舫}就藏在里面,颇感奇妙。 他也散出了自己的傀儡,驱使着它们避人而行。 但因为小镇的格局与他熟悉的永无镇不完全相似,因此耗费的时间和心力远比第一个盒中世界要多。 在等待的期间,南舟把自己要做的事情简略描述给了听。 也和{江舫}一样,给出了相同的回答:“我以前没有在小镇里见过‘车票’一类的东西……或许是在你到来之后才出现的吧。” 南舟答:“那就找找看吧。” 提出假设:“会不会埋在地下?或者是其他居民的家里?” 南舟摇头:“不会。” 也迅速地和他心灵相通了:“……嗯,不会。如果这样的话,十二个小时的限制,说不定连搜遍一个世界都做不到。游戏不会有这样不平衡的设置的。” 的确如此。 这次的游戏,不是不对外公开的测试服,可以堂而皇之地提高难度,并对玩家隐瞒线索。 这是最终决战,有无数高维人在外观摩。 游戏方就算想动手脚,也不敢过于光明正大。 …… 一番时长达1个半小时的搜查,换来的也只是和第一个盒中世界一样的结果。 ……至少第二个盒中世界的明面上,没有任何可以称作“车票”的东西。 连一张额外的纸角都没有。 看来,想要成功找到“车票”,他还要继续前往第三个盒中世界一探究竟。 在南舟坐在家的沙发上、窸窸窣窣地用铁丝扭锁时,便坐在他身边,注视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当小巧的锁舌被拨动、锁头喀地一声弹开时,突然在他身后低声询问:“……你还会回来吗?” 南舟心中一动之余,突发奇想:“你把手搭在我的肩上。” :“……唔?” 南舟:“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把你带到下一个世界里去。” “那里也有一个人……和你一样孤独的。”南舟说,“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这既是尝试,也是一种冒险。 南舟想试试看,铁盒能一次性带走几个人。 以及,如果他带走了第二个世界中的核心人物,这个世界是不是会崩溃。 思忖良久,没有答话,只是将一只手轻轻按在了南舟肩上。 …… 可惜,当黑暗泼天而来的同时,那只扶在他肩上的手的重量,倏然消失了。 ……出现在孤月之下的,只有南舟一人。 南舟叹息一声。 经测试,盒子只能传送走打开盒子的那个人。 在心思未定时,南舟一个晃身,险些从屋顶上跌下。 好在他最后稳住了身形。 ……但他还是将瓦片踩出了啪嚓一声细响。 站定之后,南舟忽然觉得,这一幕似乎有人跟自己描述过。 下一秒,一张熟悉的面孔,从下方的阳台探出。 {江舫}望了他片刻,率先向南舟打了招呼:“哟。” ……听语气,他也认得自己的。 南舟并不应声,只是叹息了一句:“……唉。” 他想不通,这一切的设定,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是为了让他在三个世界中疲于奔命吗? 还是…… 南舟想到了副本的主题。 蝼蚁竞血,奔走不停,究竟有什么意义? …… {江舫}是清晰地看到自己消失又重组的全过程的。 在他重新拥有完整意识的同时,他也重新回到了那个囚禁南舟的房间。 他眼睁睁看到自己原本破碎的肢体一寸寸滋长出血肉,原本应该在打斗中一片狼藉的房间一丝不乱,沾染着南舟鲜血凌乱的床铺干干净净,就连手铐磨在金属质床栏上留下的淡淡擦痕,也消失无踪。 窗外明月高悬。 {江舫}在床边坐下,手扶上了干净的床栏。 他本来神思不属,突然听到屋顶传来一声熟悉的响动,心有所感,便抢步来到了阳台上,看到了南舟。 从这个角度看去,南舟的眉峰很好看,在月色之下,投下一层阴影,恰好覆盖住了他的半个瞳孔,愈加显得另外半边明澈如水。 南舟腿上有伤,不想往下蹦,牵扯到伤处,索性黑猫似的蹲踞在屋檐上,垂首看着他。 {江舫}倚栏而笑:“喂,看到我有这么失望吗?笑一笑嘛。” 看到这人去而复返,却望着自己大叹特叹,{江舫}的心境,居然是二十五年来罕有的轻松。 他托腮问道:“怎么,回来讨债了?” “嗯。” 调整好心态后,南舟径直道:“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下,这个世界,有没有我要的‘车票’。” 第288章 蚂蚁(十一) 南舟的第二次到来,让{江舫}有些意外的惊喜。 他不再难为他,把自己能支使得动的镇民都散了出去,帮助他的人偶寻找有可能遗落在镇域某个角落里的碎片。 他又从南舟处借到了一只布偶娃娃,带回屋里,好奇地摆弄起来。 经“傀儡之舞”操作的人偶,一些肢体反射和感觉会呈现在操纵者身上,能够让操纵者第一时间发现在外的人偶遇到了什么事情。 此时此刻,南舟坐在屋檐上,让骨裂受伤的右小腿顺着檐角垂下,却意外地感觉……有些温暖舒适。 南舟扒着屋檐,俯身从阳台看向屋内。 一只雪白干净的人偶,被{江舫}在床上摆得端端正正。 他正在用简易夹板,给人偶的伤腿进行了固定。 在南舟逃跑时,{江舫}看出了他的哪条腿受了伤。 他同样能通过南舟操纵这些无生命的人偶的方式,推测出“人偶与主人感官互通”的事实。 所以他愿意为人偶裹伤,也是在为南舟裹伤。 他如此精心地侍弄着那条短短胖胖的人偶腿,由于动作因为太过认真,对象又太过憨态可掬,透露出一股异常的滑稽来。 感受到南舟自外投来的目光,{江舫}回过身来,张扬地一挑眉:“不是说‘他’好吗?‘他’现在能给你包扎吗?” 他眼中满是不服输的光。 ……明明是和他的江舫形状相同的眼睛,却包蕴了截然不同的两样情绪。 南舟说:“你不是他。” 这话是实话,也和{江舫}拆穿他身份时说得一模一样。 说罢,南舟抬起身子,刚要坐直,脚下却猛地一空。 {江舫}几步上到阳台,恶作剧似的擒住了他垂下的左腿,把他从屋顶上扯了下来。 目前还是满月,南舟身体乏力,尽管他已经在偷偷适应月光了,却也根本经不住他这么拉扯。 眼看又要摔下楼去,一股力量在他腰上轻托了一把,助他轻飘飘地阳台边缘站稳了脚,也没磕痛他受伤的右腿。 {江舫}带着点恶作剧的笑容,仰视着站在阳台栏杆上、身形略微打晃的南舟:“……谁要你比我高。” 这人幼稚又美丽,和真正的江舫又各自不同。 ……却是一样的鲜活生动。 南舟不理会他的玩笑,就势在栏杆上坐下,又开始思索起游戏的意义来。 他向来是擅长从游戏顶层设计的角度考虑问题的。 从目前的信息分析可得,本次游戏的难度,与通常游戏中以“达成某种游戏任务”为最终目标不同。 ——游戏的关键,在于“玩法”的不确定性。 倘若将“立方舟”他们五人的最终战划分成5个独立游戏的话,综合自己在天幕上看到的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游戏评价,南舟独属的这场游戏,按理说,是包含了动作、探险、沙盒等元素的高自由度探索类游戏。 举个例子。 倘若高维人想把这个游戏做成常规的动作类游戏,大可以南舟每成功跳跃过一个世界,就给他一个“车票碎片”作为奖励,也不失为一种有趣的玩法。 但是高维人并没有采取这种玩法。 祂们选择让南舟进入循环。 “车票”和“铁盒”只是一个引子。 一个诱导他不断打开盒子,从而接触到其他两个盒中世界的引子。 为什么高维人把盒子世界限定在三轮一循环?而且都限定在他相对熟悉的环境里? 高维人为什么不给他设定一个无脑强悍的,一个干脆被光魅病毒浸染过、变得无比凶猛的{江舫}? 假使高维人当真这样设定,南舟是当真有可能在这样的武力车轮战中被杀死的。 是因为有观众观看,战力不能太失衡,boss不能太难刷,要考虑到游戏的平衡性吗? 固然有这方面的原因,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要赋予和{江舫}如此高等人格的必要吗? 毕竟在这三个游戏盒子中,最大的困难就是要应对和{江舫},两个完全拥有自己独立思维和人格的NPC。 稍有不慎,自己这个“外来者”就会被他们清除。 但,同样因为他们有独立的思考能力,如果能善加说服,不是没有结盟的可能性的。 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被抹除记忆。 这就又免除了南舟要一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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